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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佳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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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皱了皱额头,喃喃的自问:“吏部尚书到底缺什么?我怎么看孙媳妇都是知道的,这节骨眼儿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怕我舍不得?”
薛珍是知道什么最能打动吏部尚书司徒大人。
能做到他那个位置的高官送银子,许好处都太轻了。只有女子,妙龄女子此有可能让他动心,倒不是说他好色,司徒大人只有一妻两妾,他对发妻很尊重,俗气点说有点怕老婆。
司徒大人的内兄是为救他死的,他的夫人也是被内兄养大的,因此他们对内兄唯一留下的儿子格外的好,甚至比对亲生儿子还好。
老天注定让司徒大人欠内兄一家的情分,在外甥长到十岁的时候,司徒大人遇见了刺客,外甥为他挡了致命的一剑,他没事,外甥右臂被剑斩去一半,司徒夫妻对外甥更好了。
他身上有残疾却想娶贵女为妻。。。所以婚事就这么耽搁下来。
薛珍记得前生就是有人将嫡女送给司徒大人的外甥做妻子才渡过的难关,可是这话薛珍实在不好同楚氏说,只能旁敲侧击的提点楚氏。
回到屋里,王季玉自觉的拿书研读,薛珍隔着珠帘看着他,并让陪嫁的妈妈过来。
她低声吩咐几句,陪嫁的妈妈连连点头,司徒大人的这份心藏得很深,若不让人给楚氏送信,她许是看不出来。
只能送嫡女。。。薛珍眯起了眼睛,同王月莹没有太深的仇怨,可谁让她是汪氏的女儿?
薛珍此时不会动用贤妃娘娘这尊大佛,先让汪氏品尝到失去女儿的痛苦。。。大女儿嫁了个傻子,二女儿嫁了个残废,而且那人据说好男风,性情残暴,女儿痛苦,汪氏也会痛苦的。
只有这样,薛珍才能消气,前世她的善良换来了任人欺凌,今生她要做毒妇,让那些欺负她的人好看!
自私自利的毒妇才能顺心,善良的人早就被毒妇们算计死了。
“相公,喝参茶。”
薛珍穿着素气高雅的衣裙,一改往日的张扬,柔柔的将参茶放到王季玉面前,声音很甜很柔和:
“我也不是逼着相公,您想想,二叔就那么走了,相公是公公唯一的指望,相公再不努力的话,爵位如何能恢复?相公中了状元才好向陛下求恩典。”
王季玉道:“我听娘子的。”
看宁表妹这样从心里往外舒服,可轮到薛珍,王季玉并不喜欢她这柔弱样。
一处人来人往的茶棚,李冥锐手中端着粗陋的茶盏怔怔的看着窗外,王家的仆从在人群中打听消息。
蹬蹬的脚步声响,人没到声音传来:“我说大个子,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
平王世子坐在李冥锐身边。
李冥锐憨厚不改的说:“若是他们不想牺牲嫡女,是否告诉王家这个消息重要吗?”
“一旦他们心疼女儿多些。你怎么办?”
“另外想办法。”
背着婚约,李冥锐不敢面对宁欣。
“咦。”
“怎么,怎么。”
平王世子趴在李冥锐肩头向街上看,他同样睁大的眼睛,平王世子安排的人被挤到一边,王家的仆从同另一几个人小声的嘀咕着,隔着太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平王世子道:“难道要坏事?”
平王世子应李冥锐的要求费了好多功夫。先要打听司徒的外甥是不是如李冥锐说得那样,再安排人手散步消息给王家,平王世子忙完了,才想起来,他这算不算是促成了李冥锐和宁欣的姻缘?
他心里略微有点不舒服。。。就算他不同李冥锐抢宁欣。也不至于这么帮忙啊。
“说什么呢,他们到底在嘀咕什么?”平王世子按着李冥锐肩头向外看。
李冥锐搂住他的腰,一想不对,宁欣说过,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说司徒大人府上的事儿。”李冥锐将齐王世子拽到一旁,“这回你不用担心了,消息不是从我们口中透给王家的。”
平王世子被李冥锐这么粗暴的拽着。不由得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我是世子?大唐帝国的世子不超过十个。”
“知道,你是平王爷的独子,我认识你。还认识平王爷。”
“那你还敢这么无礼的对我?”平王世子桃花眼中满是幽怨。
李冥锐将茶盏递给他,拍了他的肩头,“平王爷让我看着你,你到底在气什么?”
“你。。。”
平王世子灌了一口茶水。托着下颚沉思,父王怎么会那么喜欢李冥锐?最为奇怪得是母妃也喜欢他。平王世子皱着眉头打量着李冥锐,莫非他是我失散的兄长?
“世子殿下。”李冥锐将干果盘子推到平王世子面前,“这顿我请。”
平王世子直接趴在了桌上,“哪一次都是我请客,好不容你请我。。。就喝一两银子一斤的茶水,吃干扁的干果?”
捏起一颗,平王世子看了看,感叹道:“真是干果啊。”
李冥锐道:“既然你觉得委屈,那这顿你继续请好了。”
“。。。。”
平王世子纳闷,怎么李冥锐同他或者傻子堂哥在一起的时候,心眼很多很多呢,就他这样的人,还被宁欣说成是老实?他鬼主意一串一串的,就会在宁欣面前装老实!
“伪善,可恶。”
平王世子咬着干扁的干果,像是吃李冥锐的肉一样用力咀嚼。
看到外面散去的人,平王世子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说得是司徒家的消息?”
“听到的,我没告诉你我耳朵比寻常人灵敏?”
“没有。”
“那这次告诉你了。‘
李冥锐安抚般的揉了揉平王世子的脑门;笑容憨厚:“你可要记住了,不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平王世子欲哭无泪,“你就能欺负我,交友不善,遇人不淑,苍天啊,您睁开眼吧。。。“
在他哭天喊地的时候,李冥锐已经起身走了,平王世子追上他:“你真要陪宁欣去江南?”
“她同你不熟,请称呼她宁小姐。”
“。。。好。。。”
平王世子再接再厉,笑眯眯的问:“去江南?”
李冥锐收敛了寒意,点头道:“明天就启程了。”
“那我也去怎样?”
“不好。”
李冥锐直接拒绝,好不容易同宁欣单独相处,多出个平王世子太破坏气氛了。
齐王府,齐王世子烧了密报,微笑道:“江南?好地方。”
第一百章 退婚
王家,楚氏住得院落。
屋子里静悄悄,听不见任何的动静。门口两侧的回廊,站立着在府里很有脸面的楚氏的心腹。
此时,她们收起平常的骄纵之气,垂手默立在门的两侧,微弓着身体随时等候主子的使唤。
打听吏部尚书消息的人已经进去好半晌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屋里越来越静,气氛越来越凝重。
突然,挂在回廊上的绿毛红嘴鹦鹉拍着翅膀鸣叫,“太夫人好,太夫人好。”
楚氏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给我撕了那只扁毛畜生。”
这只鹦鹉很伶俐,很得楚氏欢心,给它用的粟米都是最好的,平常听它学舌,楚氏的心情会很好。妈妈冲到鹦鹉跟前,提起挂在回廊上的鹦鹉,用帕子捂着鹦鹉的头快速的离去。
楚氏在骂鹦鹉为扁毛畜生时,扔了茶盏,茶杯碎片飞溅起崩到了报信人的脸上并留下一道的血痕,楚氏顾不上做菩萨,“滚,滚出去。”
报信的人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屋子。
楚氏扶着炕桌,手背上青筋凸起,手指像是鸡爪子般枯瘦,“你怎么看?”
王大老爷目光闪烁,“听母亲的。”
“你舍得?”楚氏嘴唇泛白,“若是无法恢复爵位的话,莹丫头一辈子就毁了。”
名门嫡女,这是司徒大人的要求。楚氏顾忌着白姨娘的赚钱能力,不能轻易的让白姨娘生的丫头顶缸。
“她养得女儿惹出这桩丑闻,连累家里被夺爵,儿子以为婚事落在莹丫头身上也不算冤枉了她。”王大老爷靠近楚氏,压低声音:“报上去才有复爵的可能,若是连吏部和礼部都过不了的话。儿子。。。儿子对不住父亲,对不住王家祖先的浴血拼杀。”
楚氏抬手扇了王老爷一记耳光,含泪呜咽道:“糊涂,你真真是无情。。。你怎配做父亲?我的莹丫头。。。莹丫头啊。。。我怎能舍得你入了那虎穴?”
王老爷生生的挨了耳光,舍得?老太太是答应了,撩起衣襟跪下,“我也是为了王家,母亲当儿子就舍得莹丫头?她总是王家的子孙,也该她为王家尽一份心力了。”
擦拭了眼角。王老爷声音呜咽且带了一丝的希望:“外面传言也许不做数,司徒大人品行极好,他外甥也不至于差太多,没准是谁看他受司徒大人的宠爱,又是个。。。才故意散步谣言。司徒大人和其夫人诗礼传家,怎会养出不堪的外甥?”
楚氏微微点头,倦怠的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王老爷道:“这门亲事就此定下?”
楚氏抿着嘴唇,过了好一会,楚氏反问:“李冥锐你打算怎么处置?上次在齐王府,我看他同齐王世子是亲近的,齐王出了这等的丑事。本身身体又不好,我看陛下许是会让世子直接承爵。”
“傻子世子成了傻子王爷他还是个傻子,李冥锐蠢笨如牛,即使把莹丫头配给司徒大人的外甥。我看赵曦补偿应付他足以。”
“他能要赵曦?你怎么说给他?”
以前楚氏还能糊弄过去,利用伯爵府的权势压一压李冥锐,如今王家是白丁,李冥锐是齐王府的座上宾。他可不是楚氏能逼迫的了。
王老爷讪讪的说道:“就这么放过他。。。母亲,李家那笔私财数额可是不小的。”
“万一他也不知呢?”
“这。。。”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怎么看李冥锐都不像是有钱人。
王老爷一跺脚,眼睛赤红似滴血:“眼下最重要得是复爵,李冥锐跑不掉的,总有机会从他口中探出实情。科举会试的时候,咱们再想办法,既然他不识抬举,儿子也不会对他客气了。”
到时候要命,还是要银子?是人都会选择要命的。备受当今重视的抢才大典——科举会试出现一点点问题都是大问题。
楚氏叹道:“爵位是你的,女儿是你的,都随你。我提醒你一句,若是你想将莹丫头嫁去尚书府,一定要记得,先解除她同李冥锐的婚约。司徒大人的夫人可不是善茬,而且我记得她同当年一起被救的李大人的夫人关系极好,难保尚书府不会听到什么。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莹丫头委屈,我砸折了你的腿。“
王老爷连连称是,用婚约绑不住李冥锐的话,还可以用别的,若是一女二嫁的话,王家不仅说不出道理,还要承受司徒大人的报复。吏部尚书,那可是朝廷的天官。
汪氏还病着,王老爷没有将这门婚事说给汪氏听,因为齐王府的丑闻,他们两人的关系降到冰点,不是顾忌着儿子儿媳,王老爷早就将汪氏休了。
他歇息在白姨娘的屋里,并让白姨娘操持王月莹的婚事。
白姨娘体贴温柔的按摩着王老爷的肩头,“三小姐嫁去哪家?”
“司徒大人的外甥。”王老爷闭着眼享受着。
白姨娘手臂一颤,压下吃惊,试探的问道:“这可是一门好亲事,不告诉太太么?许是太太一高兴,身体好了呢。”
王老爷道:“提她让我倒足了胃口,你先帮莹丫头备嫁,等莹丫头出阁时再同她说。”
白姨娘勉强的笑了,这门婚事有猫腻,这么急,还不告诉太太,在王老爷上窜下跳复爵的当口。。。。三小姐不是被当作礼物送人了吧。
白姨娘同汪氏争了一辈子,对汪氏百般的不顺眼,可她也是做母亲的,对王老爷更加的殷勤,“三小姐是做正室得吧,若是为妾,您脸上也不好看的。”
“自是嫡妻原配,王家的女儿就没做妾的。”王老爷翻身倒在床榻上。
白姨娘微微松了一口气,轻轻推了推昏昏欲睡的王老爷,委屈的说道:“老爷厚爱妾。妾是明白的。可同尚书府联姻,哪有妾出面操持的道理?府里的庶务都交给了二奶奶,妾不好再多言,妾不怕旁人议论,但怕老爷您被人说没规矩,咱们家的爵位不就是因为没规矩和丑闻没的?”
王老爷打了激灵,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太太身体不好,由你操持也不行?”
“上有太夫人。中间有二奶奶,哪有妾插嘴的份?”白姨娘向王老爷的怀里挤了一下,“况且最近妾也在相看人家,万一疏忽了三小姐,妾哪敢见太太?妾看您还是同太太说上一句得好。太太如今只有三小姐这么一个女儿了。“
王老爷抚摸着爱妾细滑柔软的娇躯,淡淡的说道:“明日我同儿媳妇说说,让她帮忙操持莹丫头的婚事。你也知道汪氏是个不中用的,告诉她这桩喜事不知她又闹出什么来,等过一阵我再同她说。”
“还是老爷想得周全。”白姨娘娇吟奉承王老爷,能做得她都做了,总不能因为别人的女儿不顾自己的安危。
白姨娘想着要快一点定下女儿的亲事。儿子那里倒还不着急,等儿子高中后不愁说不到媳妇。
白姨娘也想用李冥锐般配女儿,同王家的其她人不一样,经过接触。白姨娘更看重李冥锐的诚实憨厚,花花肠子多的男人最是风流,白姨娘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在李冥锐上门的时候就应该给女儿定下他。
可当时谁也不知李冥锐会得陛下看重。更不知道李冥锐有举子的身份。以前女儿还是伯爵府的小姐,如今只是王家的庶女。白姨娘再也不敢想着高嫁女儿了,只盼着给她找个一心一意的丈夫就行。
白姨娘同儿子商量过,想让儿子去探探李冥锐的意愿。
王季珏一听直摇头,明确告诉白姨娘,李大哥心有所属,他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随后白姨娘怎么问李冥锐心仪谁,王季珏也不肯说,逼急了又说了一句,他成亲时候您不就知道了?
白姨娘看儿子说得坚决,只能作罢。
王老爷鼾声震耳,白姨娘慢慢的起身下榻,端着茶盏想着合适女儿的人选,此时她不能再左思右看的犹豫了,她挑的女婿总比王老爷挑得好。
翌日一大早,李冥锐被王老爷身边的小厮叫到书房。
虽是早有准备,但李冥锐看到桌上摆放的龙凤玉佩和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时,茫然的问道:“这。。。”
王老爷对李冥锐这种反应很满意,长叹一声,向天拱了拱手,“我对不住老哥哥,原本想着等你高中后,再提当年定下的婚事,可谁知。。。我家三丫头爱慕上了旁人,我是打过,骂过,教训过她,可就是没有办法让她改变主意,从小她就被她娘娇惯坏了,我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嫡女。”
说到此处王老爷擦了擦眼角,神色痛苦且悔恨,“我想让她过得好一点,一时心软便答应了她。”
李冥锐抽出压在玉佩下的红纸,仔细看了看,上面写得生辰八字同自己吻合,“我从没听父亲说起过,伯父为何不告诉我?我进京三个多月了。”
“我是怕你分心无法专注读书,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大小登科才是人生美事,谁知事事不如人愿,李贤侄,这婚约。。。”
李冥锐撕了红纸,对王老爷深深一躬,“感念世伯的关照,这婚约。。。解除了,我不会让世伯爱女承受被退婚的羞辱,双方和平解除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王老爷抿了抿嘴唇,眼看着李冥锐拿起龙凤玉佩扔到了地上,玉佩破碎,预示着无法反悔,王老爷心中有异样,又怕李冥锐动粗,干笑道:“男婚女嫁自是不再相干的。”
“王老爷,在下不再打扰您了,您这些日子对在下照顾,在下感激不尽,容后有报。”
李冥锐大步走出书房,宁欣都不住在王府了,他还留在这里作甚?
第一百零一章 圆满
书房中,成功解除婚约的王老爷一会站起,一会坐下,地上的玉佩碎片像是嘲讽他的短视。本来撕碎的红纸被李冥锐捡起带走了。王老爷心里空落落的,再怎么心狠,王老爷也是做父亲的,起码在此时对王月莹多了一分的愧疚。
王老爷思索退婚是不是太草率了?看李冥锐不像是想象的那般没用。
略微迟疑,王老爷叫小厮进门,“给太夫人送消息,事成了。”
为了能够复爵,王老爷对嫡女的疼惜化作乌有,再命人给薛珍送信,让她操持王月莹的婚事。
楚氏听了消息后,去佛堂念了大半天的经书。薛珍得了王月莹定亲的消息,又听说楚氏去了佛堂,薛珍暗啐一口,装模作样的老东西,念经?就是在佛前念经一百年也洗不干净楚氏身上的罪孽。
薛珍比任何人都了解王月莹定亲的对象,那人就是畜生。
“嫂嫂。”
王月莹在门口含笑道:“我来看望嫂嫂。”
如同春花吐蕊的少女,纯真妩媚。王月莹脸上永远是带着娇憨的微笑,白皙的肌肤若珍珠般莹亮。。。薛珍不自觉的揉了一下眼睛,门口空无一人,薛珍轻声叹息:“对不起。”
“嫂嫂在说什么?”
薛珍闻声望去,王月莹手中捧着景泰蓝掐金丝的花瓶,里面随意插了几支嫩菊,花瓣上粘着朝露的菊花衬得王月莹淡雅如菊。
“你怎么来了?”
“母亲喜欢菊花,我一早去后院里采菊,知晓嫂嫂擅插花,想让嫂子帮我,这份礼物算你我一起孝顺母亲的。”
王月莹语调轻快,脸庞比平时多了一抹的羞涩。心里藏不住事一般,将花瓶放到薛珍面前后,拽了拽衣裙,“嫂子,我还好得吧。”
在薛珍和宁欣有冲突的时候,王月莹为了王家考虑,她站在薛珍这一边,薛珍进门后,王月莹几次在汪氏面前给薛珍说好话。她从没仗着小姑子的身份为难薛珍,每次见到薛珍都是笑脸相迎。
薛珍摆弄王月莹带来的菊花,指尖沾染了晶莹的朝露,薛珍笑道:“你怎么不好?”
王月莹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想帮忙的。可我除了照顾侍奉母亲之外实在做不了什么。嫂子是脂粉界的英雄,嫂子不会眼看着家里的复爵无望,您一定有办法的。”
“复爵的事情可大可小,我也说不好。”
薛珍用剪子修剪菊花枝叶和花瓣,斜睨了王月莹一眼,“复爵比什么都重要,小姑子是王家人。”
王月莹点头道:“我会尽力帮忙的。”
薛珍将菊花插好后。旋转着花瓶。
谁让王月莹是汪氏的女儿?让汪氏体会到她当年的痛苦,薛珍对王月莹的亲事会保持沉默。
“三妹妹出落得好,公公婆婆不会让你的美貌才情白费的,三妹妹且放心。他们选得人家一定会很好的。”
“不理嫂子了,我哪是着急嫁人?”王月莹羞红了脸庞,“自从二叔一家搬走后,越发没人同我谈笑了。以前家里很热闹。四妹妹同我说不到一起,娘亲不喜欢白姨娘。宁。。。听说她也要去南边为父母修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薛珍听见宁欣的名字,指尖用力掐弯了菊花,“她不回王家还能到哪去?”
“不是说二叔要接她家去?”
“二叔。。。”薛珍笑容里带了几许的嘲弄,“早晚有他后悔的一日,二叔眼皮子太浅,没了王家的根基,日子会很难过,若是指望二婶娘家支持,在官场上谁看得上他?宁表妹从小娇养,除了咱们家谁养得起她?”
王月莹后背凉风阵阵,但凡提起宁欣,嫂子的笑容里会多一些莫名其妙的刻骨恨意。
王月莹随着薛珍笑了笑,“那倒也是,她得吃穿用度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祖母花在她身上的银子都能攒成金人了。”
“二奶奶,表小姐到了。”门口的妈妈福身道:“宁表小姐向二奶奶辞行。”
薛珍和王月莹同时住口,两人端庄的坐好,薛珍道:“请表妹进来。”
宁欣穿着半新不旧的素色褙子进了门,轻声轻语的说道:“二表嫂安。”
“宁表妹是从祖母屋里来?”
“是。”
宁欣含笑点头,“特来向二表嫂辞行。”
“宁表妹太客气了。”薛珍笑盈盈的握住宁欣的手臂,话语关切:“京城离江南远隔千里,宁表妹身体孱弱,若是因为孝心折腾病了自己,姑姑和姑父在地下也不安心。”
“最近身体比以前好很多。”
宁欣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但凡同薛珍相处,宁欣后背都会起鸡皮疙瘩,微笑:”二表嫂不用为我担心。”
看到坐在一旁的王月莹,宁欣想了想,提点了一句:“三妹妹有没有需要我从江南捎带的东西?我给你带丝绸怕是来不及了,不过你成亲后,江南的丝绸也用得上。”
李冥锐解除婚约之后,就翻墙到宁欣的院落,那人红着脸告诉宁欣,他是干干净净的男人。没等宁欣多问什么,他转身就走,宁欣在他走后,发现桌上多了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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