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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佳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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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珍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观察贤妃的神色变化,“娘娘。。。”
“小宝贝!来本宫抱抱。”贤妃抱过来小狗,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小狗洁白柔软的长毛,“珍儿长进了。”
薛珍后背一阵阵冒冷汗,福身道:“全赖娘娘教导。”
贤妃道:“坐吧。”
薛珍小心翼翼的跪坐到贤妃的腿边,扬起脸庞看着玩狗的贤妃,“您心里比我清楚得多,只是我嘴快先说了。”
贤妃宠爱般的戳了薛珍的额头,“你想得事情,本宫明白。”
若没所求,薛珍也不会做出这样谦卑的样子。
“能不能恢复爵位,不靠你,也不靠本宫,关键在于你精挑细选的丈夫,只要他能技压群雄金榜题名,本宫就可以向皇上的进言恢复王家的爵位。”
薛珍谦卑的笑道:“多谢娘娘,他不会让您失望,中状元对别人来说很难,对您来说一点都不难的。”
贤妃笑道:“这本宫可不敢担保,有真才实学怎样都能高中,你往后对他多用点心。”
“是,我听您的。”
薛珍对贤妃更显得殷勤备至,虽然像是丫鬟伺候贤妃让薛珍觉得很郁闷难堪,但等到王季玉成才后,形势会翻转过来,今日受得一切屈辱,来日会讨回来的。
贤妃斜睨了薛珍一眼后,慢慢的闭上眼睛,薛珍可用!有些不方便做的事情完全可以让她去做,至于王家复爵?咬人的狗是不能喂得太饱的。
平王爷擅经营,家底银子丰沛,平王世子大包大揽,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美食,一路上需要宁欣花钱的次数不多。
因为有平王世子撒了大把的银子,所以他们一路很舒适。
平王世子抖了抖荷包,纳闷的看向李冥锐,“喂喂,我怎么感觉做了一把冤大头呢?”
“你不乐意?”李冥锐灌了一口茶,“我又没勉强你花银子?“
“算了,算了,小爷不在乎这点银子。”
平王世子看李冥锐神色不对,问道:“从昨日起你就心不在焉的,你是怎么了?这还没到苏州呢,你这就紧张上了?宁三元就是不满意你,还能从坟里跳出来表示反对?安啦,安啦。”
李冥锐眼睑低垂,握紧了茶盏,嘴唇抿得紧紧的,宁欣应该见到齐王了,他们会说什么?宁欣会改变主意吗?
第一百零四章世仇
客栈里停着一辆马车,宁欣推开窗户时,看到了那辆突然出现且寻常的马车。
手扶着窗棂,宁欣停了一会打算关上窗户时候,马车的帘子挑开,从上面跳下一邪魅到极致的十七八岁少年。
关窗户的动作由不得停止了,宁欣怔怔的看着那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妖异的少年?眉眼如画般的清秀,却透着邪魅,宁欣也算是见过不少的人,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少年。
那邪魅少年躬身将手伸进马车,态度恭谨得很,本来挺拔的身体弓着,”主人。”
低沉的声音好听极了,宁欣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在还没出现的主人身上。一道影子闪过,宁欣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也只有他才能震得住这般妖孽的人。
庭院里桃花瓣飞扬,几株盛开的桃花一簇簇的洒落花瓣,齐王世子。。。不,如今应该叫齐王殿下,他一袭玄色蟒袍,胸口绣着银亮的四爪腾龙,高高的王冠压在他头顶,卓尔不群的脸庞略微带着些许的病态。
齐王手上拿着纯白的帕子,并放到唇边挡着嘴唇咳嗽了两声,微风卷起桃花瓣围绕着他飞舞,在齐王身后突然多出了四名黑衣的男人,他们一脸的肃杀之气,看似像是木头桩子,实则只要有人靠近齐王,他们会化作猛虎撕碎了冒犯齐王的任何人。
方才那妖异非常的少年在在齐王面前低垂着脑袋,谦卑的跟在他身边。
齐王又咳嗽了两声,秋水般清澈的眼眸看向宁欣,浓得化不开的惆怅萦绕在眼底。
宁欣欣赏赞赏的道:“好大的排场。”
宁欣拿起旁边放着的茶盏,将茶水顺着窗户泼出去,砰得一声。合上了窗户。
齐王身边的人不见任何的不满挑眉动作,妖异的少年躬身低声道:“主人,奴去?”
放下了手中的绢帕,齐王淡淡的说道:“不用。”
他抬脚走到了门口,很有礼貌的敲了敲房门,声音里隐含着极淡的请求:“我可以进来吗?”
跟在齐王身后的人这才略有动容,哪个人敢拒绝自己的主子?听齐王口中隐含的祈求,他们的心很疼。
“我不想见你!”宁欣的声音从屋里飘出来,“你养你的病。我去给亡父扫墓,你我互不相干。”
齐王眸色暗淡了一瞬,面色仿佛更苍白了一分,咳嗽得声连绵不绝,可屋里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不是我的事儿。是李冥锐。”齐王不在装病了,中气十足的说道:“您不想知道李冥锐的出身?他的根在何处?”
“你为什么不去同他说?”
宁欣忍不住走到门前,隔着木门隐约可见齐王欣长的身影。
齐王唇边多了一抹苦笑,从屋里声音的远近可知,宁欣站在了门口,方才同他答话的时候应该是坐着的。
“一样是伪装,为何我不行?”
“因为你不弱。”
“他就弱吗?哈。好笑极了,他如果懵懂无知,会逼得王家解除婚约?宁欣,他是干净的。难道本王就是污秽?他能做到的事情,本王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本王一样会做到。”
上辈子他错了。这辈子他不会再错下去。既然上苍给了他和她机会,为什么他要重吞苦涩?
宁欣叹息:“我以为这个问题。你我已经达成了共识,我以为你不会再提起。”
齐王道:“我以为我还有机会。”
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有害无益,可他偏偏想要最后争一争。宁欣外傲内软,以前他太过强势,若是软弱下来,是不是宁欣会给他机会?因为没有谁比他更知道宁欣的能力,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宁欣。
想她,想皇位,想皇位,想她。。。齐王的虚弱倒也不是伪装的,自从承爵,接手以前韩王留下的暗棋后,齐王一直承受着折磨,为什么他不能鱼和熊掌兼得?为什么不能弥补上一辈子的遗憾?
老天再给了他机会,他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同李冥锐争宁欣?
“大唐帝国开国之主只有一后,他能做到天下无妃,为何我就做不到?”齐王声音暗哑。
宁欣打开了房门,看着齐王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哪一点比我好?”
“也许他哪一点都赶不上你,可我就是看中他了。”宁欣唇边勾出了一抹笑意,“若是前生你说了这番话,我许是就嫁给你了,可今生。。。不行,若是你想再说此事,我以为没什么好谈的。”
宁欣打算关上房门,齐王伸手撑住了门,俊美的脸庞靠近宁欣,低声问道:“你打算再同我为敌?”
“如果你想要的话。”宁欣抬眼,含笑的目光扫过齐王,“你这身帝裔嫡血的王袍很好看,你也想了很久了吧。”
齐王深深的注视着宁欣,“好,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提此事。”
齐王挤进了屋,抱琴吓得脚软,齐王世子。。。不,齐王殿下不是傻子!
抱琴恨不得将身体素缩进地底下去,小姐也太厉害了,敢拒绝并威胁齐王殿下?
“抱琴,上茶。”
“喏。”
抱琴眼看着宁欣坐到了同齐王世子相对的椅子上,心里打了个寒颤,这两人。。。惹不起啊。
齐王摸了摸下颚,“我想你拒绝的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太像了?”
“看到你就跟照镜子似的,两个相似的人过日子有什么意思?重新来过,想法自然是不一样了,这辈子我想过一些自在不同的日子。”
宁欣上辈子玩得太大,玩得太野,这辈子她想做个贤妻,做个辅佐丈夫步步高升的好妻子,做个教养儿女的好母亲,不想再参合仇恨和天下大事中去,这些全新的体验齐王给不了她。
“你可以两世都为了同一个目标,可我不想重复过往。”
“本王明白了。”
齐王抖了抖袖口,含笑问道:“怎样?本王这身行头如何?”
齐王很臭美的在宁欣眼前转悠了一圈,自傲的说道:“齐王。。。帝裔嫡血,先帝最宠爱的孙子!”
抱琴将茶盏放下后,立刻退出了屋子,宁欣抿了一口茶,平淡的陈诉:“齐王,世人皆知的傻子。”
“不说这个成不?”齐王没了底气,也不显摆了,坐回到椅子上,“本王过些日子就恢复了心智了。”
“你恢复神智之日,麻烦也就到了,齐王殿下,保重!”宁欣调侃味道不减,尤其爱看齐王那张委屈的脸,若是嫁了他,哪有现在的自在?
宁欣宽者茶叶,莫怪从昨日起,李冥锐似失去了魂魄的心不在焉,看来他早得到了消息,知道齐王会赶过来。
“应对麻烦事儿,本王不怕。”齐王自信的说道。
上辈子他输给了宁欣,不是输给了当今陛下。他身为藩王时逼得当今步步后退,时至今日他有了帝裔嫡血的身份,他还用怕当今帝王?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轻视敌人。”
“宁欣,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给本王永生难忘的教训。”
“话不可这么说,不是你京城情报系统瘫痪了,你也不至于有那个下场。”
“我的情报系统不是你毁掉的?”
装什么无辜啊,齐王有时候恨不得掐死她,她死了,许是不会再有那么的事了,可她死了,他也就寂寞了。
齐王抬头,守在门口妖孽般的少年关上了房门。
宁欣笑着问:“是他?”
“嗯。”齐王撩起了茶杯盖,“我听你小姨说过,锦衣卫。”
宁欣眼珠一转,“还有东厂,西厂,怎么?您也打算在大唐境内遍布特务?英主的话,他们是最好的鹰犬耳目,若是换上个白痴皇帝,他们会兴风作浪的。”
“若是大唐亡于此,那是我子孙后代没用,怨不得旁人。”
“喂,你还不是皇帝呢,别说得这么霸气好吧。”
“这不是霸气,是实话。”齐王面露自信,同宁欣说话,很放松,很舒服。
宁欣向后靠近了椅子里,低声问道:“你方才提过李冥锐的根,他是哪家的?”
齐王眉头微微不悦的皱起,“你想知道?不是我说,他的家族比我齐王府麻烦得多。”
“我不怕麻烦,只看值不值得。”
“燕国公。”
宁欣心差一点跳出来,讶然道:“燕国公?竟然是燕国公?”
“是,燕国公嫡血,但燕国公府不会承认李冥锐父子,你也应该记得,燕国公府的祖训有一本书那么厚。”齐王露出一抹嘲讽,”可惜,燕国公府即便祖训再厚,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代若是再无法取回丹书铁卷,曾经显赫一时的燕国公怕是彻底的消亡了。”
“韩王没了,燕国公却还在,你是不是觉得很气愤呢。”宁欣忍不住笑了,越笑越欢快,“天意弄人啊,韩王一脉同燕国公一脉世代为敌。。。哈哈。。。笑死我了。”
齐王脸庞黑了一分,“有这么好笑?”
“你们是世仇啊,如何不笑?”宁欣勉强绷住了笑容,可看到齐王。。。她又笑了,“对不住,对不住,你祖先将燕国公从韩燕藩地赶回京城时候,一定没想到有今日。”
齐王冷着脸道:“韩燕相扶,大事可成!这是韩王和燕国公共同留下的祖训!韩王铁幕同燕云飞骑联手纵横天下,你还是想一想怎么让李冥锐继承燕云飞骑吧。”
第一百零五章 藏宝
韩藩最开始被成为韩燕藩地,一韩王一燕国公,两人为生死兄弟,世上的人能共患难却无法共富贵,封爵就藩后,韩王和燕国公在韩燕封地争得很凶,生死相交的兄弟貌合神离,最终反目成仇。
在争夺韩燕封地控制权上,韩王的祖先明显技高一筹,将燕国公逼得退回京城。据说燕国公曾在离开封地前,指天发誓,江河干,海水枯,才同韩王修好。
韩王独霸藩地,可燕国公也带走了曾经名震天下的精锐燕云飞骑。后来韩王手中也有了骑兵,可同被传为神话的燕云飞骑没法比,在大唐复国战中,燕云飞骑灵活且擅攻,韩王铁幕稳如泰山,是燕云飞骑最好的掩护,如此才有两家联手,天下无敌之说。
这些往事在宁欣脑中一闪而过,她笑容越来越灿烂,调笑道:“海水枯了吗?江河干了?世仇的两家和好如初?这是大唐最大的奇闻。”
李冥锐效忠齐王这一点宁欣很清楚,她没有阻止李冥锐,根本原因是对曾经的师兄很看好,站在实力雄厚且志在天下的人身边,总能更接近胜利,也只有他才能用好李冥锐。
齐王很少见宁欣这么活泼,她笑意盈盈的脸庞比静思时好看,贪看了宁欣好一会,齐王道:“燕国公族谱上没有他们父子,严格说起来,他们不是燕国公府的人。而且燕国公。。。哼,一代不如一代,爵位虽是还在,但丹书铁卷被收回皇宫,如今的燕国公一旦有个好歹的话,燕国公府将不复存在。没有丹书铁卷可是要低减袭爵的。”
“而且我得到的消息,燕国公虽是妻妾成群,但生出来的都是小姐,过继一个儿子夭折一个,燕国公那些兄弟红着眼睛盯着继爵,好在燕国公还算有点脑子,到现在也没定下谁继承爵位,因此但凡燕国公李家的血脉都拼命的向燕国公身边凑。”
齐王斜睨了默默饮茶的宁欣一眼,笑呵呵的问道:“你欲如何?燕云飞骑的训练之法据说只有燕国公清楚。”
“当今陛下收丹书铁券却保留燕国公的爵位。想必另有忌惮。”
“你指得是燕云飞骑?”齐王此话出口,随后摇摇头:“虽有训练之法,但无人也没大用。”
宁欣嘴唇微有弯,茶杯盖落在茶杯上,当得一声。“无人?”
“京郊的神机营!”齐王拍了一下脑子,又落后于宁欣想到了神机营,明明是他最先查明白李冥锐的身世的。
宁欣说道:“没错,神机营最开始就是燕国公从韩燕藩地带回来的燕云飞骑,从先帝起不重视神机营,神机营逐渐的这衰落并淡出了京城贵人们的视线。可无论怎么衰落,神机营是存在的。根据当年燕国公和李姓皇族的协议,神机营永存并永属燕国公。”
齐王点头道:“曾经的燕国公也是野心勃勃的人,精明狡诈。明知道争不过韩王祖先,他回京也捞足了好处。原本意图保存实力再同世仇韩王对决,可惜子孙后代不争气。”
“我以为韩王后代也不怎样,为了争皇无视步步紧逼的鞑子,诛杀逼死护国将军。”
“宁欣。”
齐王同宁欣的目光相碰。似被宁欣眼里的寒意和恨意吓到,齐王别开了目光。“他不是已经付出了代价了?皇位垂手可得的时候被你毁个一干二净。”
“皇位垂手可得这本来就是错的,以三年前的状况来说,他争皇位只能是天下大乱,否则我爹也不会誓死劝解了。”
宁欣眸光幽幽,“你们谁也不用说谁,全都一代不如一代。”
齐王声音低沉:“我不同你争论这事,我告诉你李冥锐是燕国公的后代。。。最主要的原因是,宁欣,你认为鞑子的汗王是否死了?”
“你什么意思?草原上有消息了?”宁欣心中一紧。
“三年前密林一线匣设伏,号称歼灭鞑子三十万精锐铁骑,鞑子到底损失多少谁也说不好。”齐王食指微微颤抖,“你我另有机缘,焉知他没有?”
宁欣嘴唇动了动,反驳:“若是人人都有机缘,世上不就乱套了?”
齐王听出宁欣的紧张,也知她只是看起来很镇定理智,其实心底也存了怀疑的,洒然一笑:“好,即便他没有咱们的机缘,可你不要忘了他精心栽培和防范的弟弟,那人有着不弱于术赤的才干勇气,最重要得是他比术赤能忍,他既然在术赤的百般试探下活下来,你以为继承了术赤野心才干的他,会放弃进兵中原的企图?”
宁欣脸色变了变,想到那皮肤黝黑的男人,他那双眼睛野心勃勃又隐忍的眼睛,宁欣还记得,“他是不会放弃。”
“我得到消息,草原会派使臣去京城,鞑子臣服于大唐。”
“这是谎言!”宁欣下意识的说道,“不可能,他们绝对不会成为大唐的属藩。”
“你不信,我也不信,可当今陛下会相信,韩藩被撤,其余三王实力受损,这一切给了他太多的自信。若是鞑子图谋不轨,凭如今韩地。。。无双都护府的兵力和督抚将军能抵挡得了?一旦关隘被攻破,百余年前的灭国之事也不是不可能重现。”
齐王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将书信放在桌上,食指点着书信向宁欣方向推去,“春秋战国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最终攻破吴国,成为一代霸主,如今随坐在汗王位置上的小孩是他的儿子对吧。”
宁欣拆开书信看了一眼,点头道:“是,云泽的儿子。”
“云泽?”
“嗯,很像中原名字对吧?这是他大唐的师傅给起的,不知是为了取信术赤还是怎样,他舍弃了曾经的名字改叫云泽。没想到他权掌草原依然叫云泽。”
齐王心里颇为不是滋味,试探的问道:“你不会同云泽也很熟悉吧。”
“是很熟悉,我还曾经帮过他偷情!”宁欣笑盈盈的说道。
齐王沉了沉烦闷的心情,“这是不是你小姨说过得玛丽苏?”
宁欣好笑道:“你也还记得?”
“是男人都逃不开你,不是玛丽苏是什么?”齐王握紧了拳头,“他是不是也喜欢你?”
“不知道。”宁欣缓缓的说道:“我也不想知道,那是上辈子的事了,宁家小妹死了,无双郡主也死了,韩王,术赤都死了。江山被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如今是云泽,齐王,大唐陛下争雄的年代。”
“你少说了一人。”齐王唇边多了一抹的苦涩,“李冥锐,有你在旁边看着的李冥锐也是一个重要角色,况且他本身资质就不差的。”
宁欣想了想说道:“他是燕国公嫡血的事还有谁知道?他父亲怎么会被逐出家族的?”
齐王道:“他父亲让大唐国库亏损了一千万两银子!因为找不出他贪墨的证据,先帝将他罢官,燕国公自然将他逐出宗族了,后来他们去了韩地。”
“难怪,难怪。”宁欣喃喃的说道,“难怪王家一开始百般看不上他却还留着他,以前我以为是因为婚约,如今看来不全是因为婚约,还有一人。。。”
“什么?”
“没事,许是我想多了。”
薛珍对李冥锐甚是奇怪,也许薛珍也知道了什么,如果推断成立的话,贤妃是不是也知道了?当今陛下不可能不知道李冥锐的身世。。。宁欣叹息:“麻烦。”
一千万两银子没了却只将李冥锐的父亲罢官赶出京城,这相当于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有猫腻!真猜不透先帝是怎么想的,李冥锐身上背着这么个包袱,想平安顺利的科举为官怕是难了。
“国库缺银子,大唐的税负每年才多少?这笔银子很重要。”
不想让宁欣过多烦心,齐王略微宽慰宁欣,“不过,李冥锐的父亲不是主谋,先帝将主谋等人炒家灭族,他父亲可能知道些细节。”
“越解释也糟糕!”宁欣斜了齐王一眼,“一千万两银子不会平白飞了的,你就不惦记着?”
李冥锐跟背个藏宝图没有区别,齐王想要谋得大业,缺不了银子。
齐王又从袖口掏出几张纸递给宁欣,“还给你!”
这几张纸是地契房契,是宁欣小姨在京城的产业,当年为了报仇,宁欣将外祖家的家业和小姨的商业网都搭进去了,无双郡主隐居后,朝中的大臣和宗室瓜分了本应该属于宁欣的产业。
以前的齐王好财色,脸皮也厚,分了最多的店铺房产。他成为齐王后,虽是眼馋这些东西,但还是将这些拿出来交还给宁欣。
齐王撑着脑袋笑道:“别说不要!这些店铺只有在你手里才能恢复曾经的繁荣,你也不想你外祖家什么都剩不下,不想你那位经商天才的小姨一生心血白费。她敢女扮男装走天下,你就不敢?”
“我怎么听着你另有所图?”宁欣探了探房契。
齐王大笑:“说对了,我不会让你做贤妻良母,无论换了多少个皮囊,你都是宁欣。若是李冥锐接受不了你。。。宁欣,你可以。。。”
“主子,李公子求见。”门外传来回禀的声音。
“让他进来。”齐王隐住笑意。
李冥锐身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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