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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阙君侧-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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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玉戈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乔执的小脸儿上,细柔笑道:“这孩子长得真漂亮,将来也是个好看的,必定像你和皇上。”
  容妆笑笑,轻声道:“我只希望他一声喜乐,哪怕将来只做个闲散王爷。”
  说完后容妆脸色蓦地一滞,沉了下去,便噤了声,曲玉戈方道:“这孩子可是皇长子,怎么可能只是个王……”
  她的一句话尚未说完,元旖便扯着她的袖子,瞪了一眼,让她噤了声,旋即觑了一眼容妆神色,元旖打了圆场道:“孩子才这么小,现下说这些还是太早了,咱们那,就别想远虑了,来。”元旖说罢,招手示意宫人上来,宫人将食盒里的食物一碟碟的端上桌面,元旖道是自从祁国带来的厨娘所做的,容妆道了谢,和她们一块用了些,而后言谈间提及了早产之事,任那一地碎片刺眼,便是皆看得出是有人暗害。
  对于此事容妆也未曾愿意多去提及,便将话头岔过了,乔钺不久之后回来了,元旖和曲玉戈请了安以后觑觑二人,也都识趣的不敢打扰,便离开了。
  姚姑姑过去将孩子送到乔钺怀里,乔钺接过去便展颜笑了,目光流连在孩子小脸儿上,端视怜爱。
  容妆送她们两人到门口,便没再往外走,看着人离开,便返了回来,彼时乔钺已落座在椅子上,容妆目光睇他,问道:“用过午膳了?”
  乔钺颔首,应了声:“方在宣裕殿用了些。”
  容妆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随后姚姑姑带人收了桌上菜品,奶娘抱走孩子,乔钺携容妆入内阁,落座在软榻。
  乔钺将薄毯叠了两重盖在容妆膝上,询问道:“怎么样?”
  容妆摇摇头,轻笑答道:“不用担心,我并没有事。”
  乔钺扶容妆依靠在榻后,一边道:“炭炉爆裂之事我已命人调查,你只管安心休养,天还寒着,外阁也少出去,晚些我命人将藏书阁的书挪到这里一些,平日闲了你可有消遣。”
  “好。”容妆对他笑笑,努力看起来明媚而不苍白。
  乔钺喟叹,眸里落寞凝重的覆盖上来,视容妆,“你可知道,昨夜我很慌,至今想起来,犹是后怕。”
  容妆扯过他的手,“我也怕,每一刻身体上的煎熬和想着可能与你分离,那种悲痛窒息就让我不能自抑。”
  乔钺眸色沉重,“我爱孩子,可我更爱你,看你为他受尽苦楚,我当时真恨不得从没有过。”
  容妆瞪他一眼,“别这样,我都没事了。”
  “在许久以后,我都缓不过来,整个人一直陷入低落之中,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想不起。”乔钺攥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目光深邃,低声道:“以后再也不生了,见不得你受此般罪。”
  容妆随着他的的话出口,整个人的脸色也越发的悲戚,旋即又故意换上戏笑道:“不生?这可不能保证。”
  “我能保证。”乔钺亦笑。
  容妆瞪他,“不正经。”
  二人原是笑着相视,却在对视片刻后不知怎的,目光皆幽深了起来,甚至容妆的眼里越发沉寂和动容,隐隐有光亮,乔钺目光越发熠熠,灼灼盯着容妆。
  容妆攥紧了乔钺的手,不肯放开一分,盯着他道:“昨晚我好怕。”
  乔钺点头,“我知道。”
  “好怕这一闭上眼,就再也无法醒来再见到你,我不能够,我一定要好好的在你身边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儿子,不敢奢求白头偕老,但求不要这么短暂,让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长一些,再长一些,我还没爱够你,是真的还没爱够你,乔钺。”
  乔钺附身过去,抱起容妆一同靠在榻上,让容妆靠在他的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肩,“我们还有很多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白头偕老不是奢求,是必然,我这一生,只想与你一人共白首,唯有你容妆,待儿子大了,边关战事平定,我就带你和儿子出宫,游历山河,看遍美景。”
  “锦绣山河,万千美景,其实在我心里,都不敌一个你,但若是能够出宫,总是好的,这宫里就好像暗无天日,我时常都看不到它的光明,因为总会有人不愿意让我看到光明,想尽一切办法给我黑暗。”容妆侧目,凝乔钺侧颜,“幸好,她们不知道,你才是我人生里最大的光。”
  “所以为了我这道光,你也要坚定毅然。”乔钺笑凝容妆,伸手将薄毯一同盖在了二人身上,“困不困,再睡一会。”
  容妆摇摇头,在薄毯下与乔钺紧紧握着的手动了动,回应道:“不,不困,就这样吧,让我靠着你,我们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数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也好。”
  “好。”
  正午的时候外头的日光渗透进了雕花长窗,铺的窗纸上一片明暖洋洋,浅金色的光芒总让人觉得安心和温暖,容妆在乔钺的怀里蜷缩着身子,目光与乔钺一同望向了窗外,隐约见院子里的梨花皎洁如雪,容妆唇角不由半弯,浅笑萦然。
  
  第121章 当面查案
  
  炭炉爆裂之事;很快有了线索。
  彼时正是午后;容妆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小憩,乔钺带一众宫人而至,铁甲侍卫守了满院,乔钺入门后便满目沉冷;笑颜也未展一个。
  容妆心下惴惴不安,心知乔钺如此定是事情不小;方想开口询问事态如此;但见乔钺如此冷漠,便噤了声也未问,兀自坐在榻上觑着乔钺神色。
  乔钺瞥了容妆一眼,蹙着眉冷冷吩咐道:“小安子,宣阖宫嫔妃尽数来红妆阁。”
  小安子连忙垂首退了出去;着办宣召,事情缓急分的清;各个传召宫人纷纷一路疾行,很快后宫嫔妃众人便前后到了,一见如此大的阵仗;一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事情所为何来,但到底能猜想到个几分,所有人聚集在红妆阁,那么肯定和红妆阁有关,容妆意外早产与炭炉之事早就传遍了阖宫,于是眼下众人也都猜到了七八分,偷偷窥视着乔钺,行了礼数后谁也不敢先开口,恐怕一个不小心便牵扯到了其中。
  元旖和曲玉戈自然而然的占到了容妆身边,夏兰懿和其她人兀自矗立,苏令芜与那沈嫔沈茗禾并存在下,如此便可见心之所向,派系所在。
  乔钺冷面不怒自威,横扫了众人,僵持半晌,气氛极是剑拔弩张,身处其中容妆深觉心惊肉跳,平静的可怕,正如风雨欲来的前兆,这样的乔钺,她心疼。
  乔钺将目光落到苏令芜身上,冷声道:“原本容妆早产,如今该静养,朕也不愿打扰她,可朕希望,她亲眼看着害她出事的人,是何下场。”
  “……皇上这是何意,莫非有了蛛丝马迹?”苏令芜目光闪烁不定,有些虚颓的看着乔钺。
  乔钺凝她眸,神色越发的冷甚,回应道:“朕还未急,德妃你倒是先急起来了。”
  苏令芜不是没有看到乔钺神色里的不屑,于是强自镇定的道:“皇上明鉴,臣妾并非心急,只是好奇容妆早产到底为何罢了。”
  沈茗禾在一旁推波助澜,“皇上不要冤枉了德妃姐姐,臣妾等都是关心容妆罢了。”
  这一句话说的有多虚伪,有多可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容妆暗自在心底觉的好笑,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反是乔钺不在乎,硬是冷不丁的嗤笑了一声,逼迫的沈茗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当然没想到,乔钺是如此的不给她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拂她面子,一时无法子,便瞟了苏令芜一眼,止住了话,退了几分。
  元旖道:“皇上,臣妾等都等着知晓是何等角色有如此大的能力,丝毫不将皇子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就敢害容妆和未出世的皇子。”
  曲玉戈也附和道:“正是,如此胆大妄为,若是后宫由得此人继续肆意下去,指不定弄成什么乌烟瘴气的模样。”
  曲玉戈说罢,竟同元旖一个样的将目光瞥向了苏令芜,苏令芜不是不知道,只是沉住了气,未与她们的话计较,倒是沈茗禾,瞪了二人一眼。
  容妆觑沈茗禾,想着她还真是诚心归顺了苏令芜,多次的出言诋毁自己,表面又装的如此柔弱温婉,好似出淤泥而不染,实则暗地里一派污秽肮脏。
  乔钺唤人传来了内廷司的宫人们,一群人进来又跪了一地。
  一屋子的主子奴才各自占了地方,原本还算宽敞的红妆阁,此刻被几十个人占据着,倒空隙小的多了。
  嫔妃衣裳发饰鲜艳璀璨,各色缤纷,一副副娇俏美貌的容颜搭着,当真是晃花了人眼。
  内廷司的管事太监徐子河拿着红木的托盘跪在正当间,里面装的是炭炉的碎瓷片儿,众人的眼睛都不由被这物件吸去了,容妆瞧着各人脸上闪过的神色,苏令芜,还真慌了,原本容妆是怀疑苏令芜的,但毕竟没有证据,如此瞧她这闪过的异常神色,倒也猜的□□不离十了。
  容妆最终看向乔钺,神色从容开了口,不再去作戏,也看厌了旁人做戏的面孔,便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皇上,容妆想知道,是谁所为?”
  乔钺看容妆,重重而缓缓的点了头,目光里流露的决绝坚定,让容妆瞬间觉得安静了心,稳住了神。
  乔钺令徐子河,“你如实说来。”
  那捧着炭炉瓷片的徐子河此刻跪在地上,微微直起了身,眼里眉间极是精明狡黠之色,遂恭敬道:“是,奴才遵命。”他转了转眼珠子,又接着道:“此炭炉正是伤了容妆姑娘的那个东西,也是奴才内廷司经手送到的红妆阁,因是皇上下了旨意的,红妆阁炭炉撤了之后觉得寒凉,怕容妆姑娘冷着,奴才们便送了新的过去,原本最常用的都是铜质的炭炉,可是如今入了春,铜质厚重,摆在屋子里难免让人觉得沉闷,奴才便让人换了更为小巧的瓷炉。”
  乔钺眼里仿佛早已了然,却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那又因何会爆裂?”
  徐子河连忙答道:“因为容妆姑娘有孕在身,所以要送到红妆阁的东西内廷司的奴才都会格外小心,炭炉也是一样,一般常用的铜质炭炉都是耐热的,可瓷炭炉或者其它材质的却不同,平时用着都必须得在炉底下放上石英砂来隔热的,这样便可以防止了炭炉温度过热而突然爆碎。”
  徐子河偷偷觑了一眼乔钺神色,见乔钺蹙眉,遂又忙低下了头,把头就快磕到了地上,忙辩解道:“皇上圣明,此事并非奴才内廷司办事不利,在来红妆阁检查碎裂瓷片时奴才便注意到,石英砂却不见了,必然是有人利用这一点,想出了这等狠毒的主意来伤害容妆姑娘,奴才好心办了坏事,却不知内廷司有这等奸细……”
  乔钺嗤笑,扫着众人,缓缓道:“想必是有人早在内廷司埋了暗线,时刻为她打探消息吧?连炭炉这等小事都不放过,蠢奴才,还真忠心为主。”
  徐子河颤抖道:“皇上,求皇上饶命,此事是奴才好心办了坏事,原是希望对容妆姑娘有所裨益的,却不料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皇上请恕奴才多嘴,奴才虽是如此,却并非有意啊,更是无心害容妆姑娘……”
  徐子河似恍然反应过来般的又道:“回皇上,奴才身后这些人,都是接触过炭炉的人。”
  乔钺唤小安子传进来内刑司在外守着的宫人,冷喝道:“拉出去,徐子河你随着,就在这院子里,给朕一一审过,若是受了刑还没有吐口的,要你们内刑司还有何用。”
  内刑司宫人连连称是,慌忙的出去准备了刑具等。
  一众侍卫进来将那些宫人拖走,徐子河把碎瓷片放在旁边宫人处,忙不迭的也跟着跑了出去。
  容妆盯着一众人的背影,回过来时见到苏令芜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了碎裂瓷片,目光里的担忧越发昭灼,她也是开始怕了,想必。
  此刻乔钺侧目,与容妆四目相对,容妆微微含笑,乔钺定了定神,扫了一眼众人冷冷道:“此事今天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们之中所有人,不得踏出红妆阁阁里半步。”
  乔钺说罢,起身拂袖,嘱咐小安子道:“你给朕守着,若是有人敢离开,给朕打。”
  “是,奴才遵命。”
  在一众嫔妃的纷乱目光里,乔钺踏步往里而行,乔钺挑眉目视姚姑姑,姚姑姑了然点头,唤了阿萦一块扶起了容妆,乔钺给容妆施了眼色,二人前后回了内阁。
  
  第122章 你的救赎
  
  甫一关上了隔门;乔钺便过去从姚姑姑手里接过容妆;亲自扶着容妆坐到了软榻上,并坐身旁,让姚姑姑和阿萦守在门口,二人四目相对;容妆问道:“到底是谁?”
  乔钺淡漠道:“有暗布的眼线禀报,内廷司一宫人多次去过凌云宫。”
  容妆讶然;凝视乔钺的眸;问道:“当真是苏令芜?”
  “嗯。”乔钺淡淡点头,旋即笑道:“这些事你不用管,安心养着就是。”
  容妆蹙眉,担忧问道:“可是并没有证据,便是说出来;众人也不会信服。”
  乔钺云淡风轻的说道:“所以此事不是重点,拉出去审问的那些内廷司宫人里;就有那宫人,他一定会招。”
  “会吗?”
  乔钺淡言,“会;且并不止如此。”
  容妆挑眉;不解的问道:“还有什么?”
  乔钺抚摸她的鬓发,含笑道:“晚些你就知道了,乖,别想太多,忧思对你恢复没好处。”
  容妆敛眸思忖了片刻,摇头忧虑道:“不,乔钺,若此事当真是苏令芜所为,那我们又能拿她怎么办?她爹苏炀毕竟是朝廷里的股肱之臣,虽说行事作风有些嚣张跋扈,但到底是年岁长者,辅佐过先帝,多年来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
  “白寰也辅佐过先帝,可辅佐过先帝又如何,唯得老奸巨猾,亦非不世之功。”乔钺神色微微起了冷意,容妆盯着他的眸,无意因此与他不合,想来想去,便弱了声儿道:“苏炀的确并无滔天大错,但他也没少结党营私,朕收到的弹劾亦不少,朕眼里揉不得沙子,何况苏令芜,罢了,你别管便是。”
  容妆惊听乔钺自称朕,知道他是不高兴了,便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为了这等外人惹得乔钺不快,当然不值得。
  苏炀此人除不除掉实则都无所谓,他在,亦非功过社稷,他不在,也不是无人可替代。
  既然如此,既然成为乔钺眼中钉,当然除之后快,又不是什么骨鲠忠臣,何况还有那么一个狠毒的女儿,留其何用,将来若是苏令芜再有个一儿半女,指不定苏炀胃口越发的大,保不齐不会成为下一个白寰,抑或发了外戚之祸。
  那便断之,除后患。
  外头凄厉的受刑宫人叫喊声不绝于耳,许是乔钺故意,还让宫人开了窗子,于是吓得各个嫔妃花容失色,呆在原地小脸儿纷纷煞白。
  容妆甫一踏出去便见了此等场面,瞧着苏令芜疲惫纠结交加,她想必是不好受极了,心里煎熬加之站了这么久,容妆倒觉得过瘾,合该她受罪,兀自落座榻上,瞧着众人烦躁的神色,心里倒觉得快意。
  让人给元旖和曲玉戈搬了椅子,就坐在了她旁边,三人兀自谈笑,也不理会其它纷扰。
  直到来人禀报,那宫人,终究招了。
  闻听‘德妃指使’一言,登时阁里就乱了,苏令芜忙上前,跪在了乔钺身前,忙辩解道:“皇上,不,臣妾冤枉的,一定是那宫人陷害臣妾。”
  “你还敢喊冤?”乔钺冷冷的瞪着她,“德妃,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苏令芜一时噤了声,伸手抓了乔钺衣袂,眼里带着泪光看着乔钺,乔钺不屑,甩了她在地上,冷道:“朕就让你心服口服。”
  苏令芜盯着乔钺神色,尚还不明白乔钺言里意味为何,也就在这时,一个玄景宫的宫人走了进来,对乔钺行礼,“回皇上,一切都办妥了。”
  “那就带进来。”乔钺淡漠道,只是冷漠的盯着苏令芜,目光一点也不曾怜惜。
  那宫人领命而去,不时后,带着两个瞧着有些虚弱的明显是受过刑的人进了来,容妆认得他们,那是苏令芜凌云宫的宫人。
  苏令芜一见她们如此,清亮的眼眸里显示露出疑惑,旋即便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盯着乔钺,眸子里全是冷笑与失落,“皇上,你是如此容不下我了吗?”
  乔钺俯身,以极小的声音在她面前道:“你害容妆的时候,就该知道朕必然留不下你,自作孽不可活。”
  至此,容妆恍然明白,乔钺所说的‘并不止如此’,原是如此,竟是如此,看来乔钺当真要彻底铲除了苏氏一脉不可,先前倒看不出一丝一毫,果真是帝王心,难以揣测么。
  容妆兀自低头冷笑,却听见苏令芜连连的冷笑,苏令芜当然会惊讶,会害怕,为何来红妆阁一个多时辰,她的宫人便被如此带到了这里,那是乔钺蓄意之为,他笃定了便是内廷司宫人不招,凌云宫宫人也总会有人受不住刑而招供,苏令芜的罪行,他说有,便是没有也得有,何况她当然有罪,罪无可恕。
  内刑司管事太监进来禀报道:“皇上,这二人皆是德妃娘娘凌云宫的主事宫人,这是罪状,他们对此供认不讳。”说罢,呈上了一叠纸张,白纸黑字分明,红印扎眼。
  “当着朕再说一遍,你家主子都做过什么。”乔钺看完了那些罪状,陡然神色越发冷如霜寒,随手指着一人,“你说。”
  那宫人跌跌撞撞的跪在了地面,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哭哭咧咧的道:“奴才招供奴才招工……是德妃主子指使内廷司的人将红妆阁炭炉用来隔热的石英撤掉了,换了假的其它东西,还有……曾经和白丽妃合谋害死了贞贵妃,在皇上出宫时派杀手杀容妆姑娘,派宫人推倒容妆姑娘害的容妆姑娘滑胎……”
  其余大大小小的罪状数不胜数,容妆只细心听了这几条,苏令芜早就颓废的倒在了一边,连请求乔钺原谅,呼喊冤枉的力气仿佛都没有了,然而傲气如她,事情已经到了这份儿上,她想必也是不会再苟延残喘的求饶的。
  连带着沈茗禾也不敢相信,便是这么快,苏令芜就如此登高跌重,转变的太快,众人只好眼瞧着喟叹,反应不及。
  乔钺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苏令芜连连大笑,“皇上,你从来就看错了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安稳的人,我岂会让容妆这样的障碍存在!我想要的何止是区区一个德妃,我想要的是承衍皇后的身份!我要的是名垂史册,与你并肩!”
  “凭你也配。”乔钺冷声,压根不屑看她,目光示意小安子,小安子忙召唤来两个侍卫把她架了起来。
  乔钺决绝道:“你过去,给容妆磕头忏悔。”
  “绝不!”苏令芜反映过来,乍然喊了一声,一双美目顿时瞪得硕大,恶狠狠瞪向了容妆,纤长素指一指,“要我向她叩头,便是死也做不到!”
  乔钺挥手,不耐烦的示意侍卫二人把她拖到了容妆面前不远处,两个侍卫狠狠按了下去,苏令芜的金钗步摇散落了一地,还有她用力挣脱时飞溅撞到墙壁的,啷当作响。
  苏令芜死命的挣扎,最终突然挣脱了二人的束缚,她冷笑,瞪着容妆,恶狠狠道:“让我给你磕头,绝不可能,容妆,你永远都不如我,你在我面前,只有被我折辱的命。”
  这一言方罢,苏令芜突兀的高声冷笑,颤着身躯环顾过众人,最后目落乔钺,在还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然奔向了墙壁,嗵的一声撞了上去,顿时血迹四溅,这一声,怕是用尽了她此生最大的力气,来结束她这骄傲又不堪的人生。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兀,容妆在那一瞬间,紧紧闭上了眼睛,眉头皱成了小山,半晌都不曾睁开,耳边尖叫声纷纷嚷嚷。
  乔钺走了过来,把容妆揽在怀里,瞥向苏令芜流血的脑部,冷道:“你死了,苏家也逃脱不了,苏家便是灭族,都还不清你所犯下的罪孽。”
  在静默了须臾之后,乔钺淡漠而决然的开口:“小安子,传旨,苏家诛九族,男女老幼,无一赦免。”
  乔钺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却令众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作孽不可活,容妆不知道此刻该喜该哭,闭着眼睛靠在乔钺怀里,心里道了声,孩子,衿儿,叶羽铮,我和乔钺,为你们报仇了。
  她喜不起来,也哭不出来,心里只是很沉落。
  苏令芜至死也没失了傲气,可那又怎样,哪怕她容妆的确受尽苏令芜折辱,可最终,苏令芜也折在了她之下。
  乔钺扶起容妆,往外走时,蓦然停下步伐,对跪了一地的众人道:“前车之鉴在此,朕不希望再见到有人重蹈覆辙,朕今日便撂下一句话,害容妆者,必诛九族。”
  甫出了阁门时,容妆问乔钺,“诛九族,是否太过?”
  乔钺摇摇头,“我本不想与她计较,然而炭炉一事令我再也无法容忍,害你的人,就当诛杀。”
  “苏炀朝中余党必然会为此事动干戈。”
  “待苏家一落,苏炀所有做过的事,证据必然公诸于世,没有人会为了一个确有罪孽的人费心对抗,苏炀的罪名,当然不止一条。”
  容妆回眸,红妆阁在一片暖阳下,光芒暖黄,却不知那阁里正陨殁了一个年轻鲜活的俏丽女子,她曾经那样凌厉叱咤,她为了得到想得到的不惜一切手段,至死都不曾个厌恶的人低过头,苏令芜其实,也是一个厉害的女子。
  再后来,容妆搬出了红妆阁,红妆阁封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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