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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封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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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重重叹口气,“天下还真是小,我躲到这里还能被发现,丫头,对不起了。”

    屋里昏暗的煤油灯照不太清楚,若是姻子睁开眼定会发现李老用的针的金色的,一套金针整整齐齐排列。

    孙婆婆进来时姻子的脑袋上还插着金针,面露担忧,“李老,这孩子不会有事吧?”

    “没事,先喂她喝药吧,喝完药我拔针。”

    她醒来已是翌日一早,刺眼的光线从窗户照射进来,揉揉眼起身坐在床边,昨日她好像有想起什么,怎么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姻子,该喝药了。”孙婆婆端药进来,见她坐在床边发呆走过去手放在她的头上关切道,“怎么了?”。

    “没事。”摇摇头,轻轻避开孙婆婆的手,回过神疑惑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都没想起来自己昨天想起了什么,最后不得已放弃,拿出那两套喜服来,手并不需要思考就开始动起来,转动飞快,喜服上面龙飞凤舞的绣图一点点呈现。

    这次她全身心都在喜服上面,全然没有一丝熟悉也没有陌生的感觉,就好像那是自然而然就有的。

    两套喜服她只花了两天时间,与王掌柜约定的是四个月,看来自己超过太多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给孙家二老做的衣裳也没花多久时间,闲暇时她会去后山,摘些野果或者抓几只野鸡,她的身手比起孙爷爷来好太多了。

    傍晚时分,孙婆婆将煮好的鸡肉鸡汤装入大碗中交给她,“你爷爷在李老哪儿,他们俩估计要喝酒,你给送去。”

    “好。”顺带还用油纸包了几个大饼子。

    小村子的夜景很美,整个村庄笼罩在月色下,月色照亮小道,一路踏着石子而去。

    到李老家外面时四周格外宁静,不知名的虫子低声鸣叫,给夜色增添了几分热闹。

    “真的不会有事?”是爷爷的声音,她停住脚步附耳听去。

    “不会,我施针封了她的念想,以后她只会是你们的孙女。”李老的声音苍老中带着叹息传来,半响又开口道:“近来几日她没什么异样吧?”

    “。。。。。。去后山算吗?”孙爷爷声音中疑惑道。

    屋里沉默半响,继而才传来李老的声音,“要不我明日再施一次针。”

    孙爷爷的声音有些沉重,“还是改日吧,她现在身体越来越好,如果这个时候去老婆子又要担心,还会问东问西,我不知该怎么跟老婆子解释,老婆子一心将她当做孙女,可怜了我们家那个苦命的丫头,若不是早年惨死,老婆子心中有个疙瘩,也不会一心护着她了。我这是怕老婆子接受不了。”

    “唉。。。。。。你想想办法,最好快,她那日面对土匪你也看到了,沉着冷静,人命在她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我们与她非亲非故,保不齐她不会这样对我们。”

    “。。。。。。好。”

    她不记得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听见隔壁细微的呻咛声才回神,鸡汤从捧在手中烫手到温热的过程,她不记得自己呆了有多久,回过神后抱着鸡汤慢慢往回走。

    难怪这么些天来她做事心无杂念,竟是这个原因。

    到孙家时孙婆婆还未歇下,见她回来急忙上前,看见大碗中鸡汤鸡肉全在,不由疑惑,“没给爷爷拿去啊?”

    “啊?哦,忘了。”腼腆笑笑。

    孙婆婆笑笑,伸手端过大碗,“忘了就忘了吧,那就不给他们吃了,天色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好,婆婆也早点休息。”

    躺在床上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翌日一早起来她径直去了李老家,结果刚好碰见有村民来请他去家里看病,诺大个院子只剩她一人,转身去了药房,哪里草药很多,给自己抓了一副药,就着李老家的药罐煎药,喝下后她将药渣埋在后院葡萄藤架下。

    后日是一月一次的赶集日,早早的她与朱家媳妇约好一同去集市。

    将两个装喜服的锦盒放在牛车上,这次孙家二老都没有与她同行,想来是放心了吧。

    孙家二老将她送出村子口,她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低下头,一路颠簸到边塞城镇,和上次来时一样,繁华依旧。

    朱家媳妇他们要去集市另一边,在城门口三人分手,“大姐。”她叫住转身的朱家媳妇。

    朱家媳妇回身,笑容和煦,“怎么了?是不是害怕,要不先跟我们一起吧,待会儿让你朱大哥带你去哪个绣庄。”

    姻子摇摇头,“不是,是这样的,你们的事忙完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我要去白新堂住两天,我出来时跟爷爷说了,爷爷他们知道。”

    朱家媳妇笑着点头,“好,那你自己注意啊。”姻子跟着李老学医,而她在白新堂救人的事村子都传开了,她也没多想。

    抱着锦盒穿过人群,到绣庄时小二一眼瞧见她,急忙上前,“姑娘,您可来了。”

    姻子笑道:“这还没到约定时间呢,怎么,你们掌柜怕我卷跑他的绣品。”

    “怎么会呢,我们掌柜的可信任你了,我们家二爷可是你救的。”

    姻子侧头看了眼那小二,她不记得这小二去过医馆,而且她救的不是王掌柜的兄弟的吗?怎么变成二爷了?

    “我要见你家掌柜的。”

    “哎,好。”

    再次见到她,王轩奕想不到却是在一月之后,李老住的地方果然隐蔽,他们怎么都找不到,也幸好她来见他了,两样完成的喜服,就那样真真切切的摆在他面前。

    眼前的姑娘是个怎样的人呢?会医术还有如此高超的绣计。

    “王掌柜,我们之前说好的银子。”

    “这是自然。”让小二拿上一个钱袋上来,一百两银子全在里面,她点了点发现并没有少手下,“王掌柜,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姑娘,你。。。。。。”

    回眸的神色清澈透亮,让他的心漏了半拍。“何事?”淡淡的语气透着疏远。

    王轩奕低下头,继而抬头,“姑娘不接绣活儿了?”

    姻子摇头,“不了。”说完转身出去一点停留的意思也没有。

    王轩奕追出去看着那个浅影越走越远,当肖毅气喘吁吁跑回来时他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

    “大哥,孙姑娘呢?”

    “走了。”

    “走,走了?你怎么能让她走呢?”

    王轩奕苦笑,我能留的了吗?(未完待续)

 151。新皇

    今儿天气好,孙婆婆打算将姻子睡过的被子拿出去晒晒,这样免得被子霉味儿太重不好闻。

    姻子的屋子里被子叠放整齐,她笑笑走过去将被子抱在怀中,突然几个响动声吸引了她,像是有什么从被子中滚落出来,低头一看发现床上有几个白花花的裸银子。

    孙婆婆将其全部捡起,翻看了一下被子摸到一张纸,展开来看面露焦急,“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

    孙爷爷正在院里劈柴,闻声丢下斧头往屋里跑去,一边跑一边问,“怎么了?”

    孙婆婆坐在床边,见他进来扬手将纸递给了孙爷爷,“你自己看。”

    孙家二老都识字,孙爷爷看过纸条上的字面露惊讶,急忙转身往屋外走,孙婆婆见状站起身,“你去哪儿?”

    “去李老哪儿。”

    孙婆婆重新坐回床边,摸着满是补丁但却洗的非常干净的被子,眼角渐渐湿润,“傻孩子,婆婆一直把你当亲孙女,你就算要走也跟婆婆说一声啊,你一个人去找家人没点银子怎么够,你还傻傻的把银子留给我们两个老东西,你怎么那么傻啊。”说着俯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李老坐在葡萄藤架下默默无语,半响后开口,“走了就走了吧。”倒<;也省去了些麻烦,此时他却在思考要不要搬家?

    “我回去看看老婆子。”孙爷爷沉闷开口。

    李老点点头,孙爷爷转身往自家走。他没有告诉李老,姻子可能是听到他们的谈话才下定决心走的,想来那日他许是故意的吧。故意让门外的丫头听到他们的谈话。

    连李老都忌惮她,他不敢想象以后这丫头会不会伤害老婆子,当断则断吧,免得以后牵肠挂肚放不下

    王掌柜给的一百两银子她放进了耳垂上的玉坠里面,从在绣庄自然而然摸出银子后她便发现了这么个好东西,可以放很多东西进去,而且好像旁人还看不见。

    玉坠里面的银子也不多。差不多就五十两左右,许是她以前攒下的吧。她摸了二十两给二老,剩下的三十两加上王掌柜给的一百两。去京城许不够,但一路上这么长时间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租了辆马车,车夫四十岁左右,还带了个小孩。也因为这个孩子她省下了一半的车钱。要求是管他们的吃住。

    车夫是个健谈的,听他说好像年轻时去过不少地方,结果因为常年在外跑经常不回家,老婆跟人跑了留下个萝卜头,他为了照顾儿子只能将他带在身边,但因为多个小孩不好赶车,生意渐渐萧条,俩爷子的生活过的有些艰难。

    摸摸小萝卜头。“你几岁了?”

    小家伙不认生,咧嘴笑呵呵。“三岁了。”

    走了差不多五天,他们到了聿怀镇,之前算过银子,因为不够所以她买了不少绣布,一路上有时间就绣两针,到下一个城镇刚好可以拿这些绣品换钱。

    许是觉得她是外来人,掌柜的讨价还价就是不给高价,最后东拉西扯卖了个差不多的价格。

    有了银子好办事,叫上车夫和他儿子三人找了家酒楼坐下,一路走来聿怀镇家家户户都挂了白灯笼,趁着小二点菜的空挡她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挂上了白灯笼?”

    一家挂没什么,这家家户户都挂了白灯笼,就需要问问了。

    小二点好菜倒了三杯茶,“姑娘有所不知,先皇驾崩了,这才家家户户挂了白灯笼。”

    先皇驾崩?迷糊中好像有个影子太快没抓住,自从李老给她施针后她已经感觉不到那些若有若无的熟悉,很多时候想去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邻桌三人点了一桌酒菜吃饭聊天中声音有些大,她正好听入了耳。

    一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子开口,“新皇登基肯定要大赦天下。”

    “岂不是那恶霸要出来了?好不容易送进去。”一白衣男子愤然道,手中酒杯重重放下,引得四周的客人回顾看他。

    “嘘,小声点,他家有钱,这一赦免肯定放出来啊,唉,只可惜苦了百姓。”一书生样子的男子悄声开口。

    白衣男子嗤鼻,“可不是。”

    车夫对邻桌的谈话不感兴趣,看着面前的雇主,“姑娘,你看你是在这里换车还是继续”继续雇佣他,但想到自己带个孩子,走出去怎么都感觉损了别人姑娘的清誉,而且至今这位姑娘都带着面纱,就算吃饭也不摘下。

    “车夫大叔,你能帮我打听打听新皇的事吗?”姻子夹了一筷子鱼给小萝卜头,拍拍他的脑袋,“慢点吃,小心卡着啊。”似乎她只说了后面的话。

    车夫想了想点头,看来这姑娘还要雇他。

    用过饭,她带着小包子去聿怀镇走走,车夫大叔去打听事情去了。

    聿怀镇离魏安五六天的路程,之前她从边塞到魏安走了差不多一月有余,算下来她都走了有一月之久了,也不知道孙家二老可好。

    前面围聚了好些人,拉着小萝卜头走过去,只见一身材魁梧之人与一清秀男子双手过招,清秀男子力气不如魁梧男子大,但胜在轻巧,两人谁也伤不到谁,倒是打了个平手。

    突然魁梧男子脚下步伐迟疑片刻,清秀男子一掌击在魁梧男子的心口,一口血喷出溅在清秀男子脸上。

    小萝卜头大叫抱住姻子的腿不放,她一边安慰小萝卜头一边看着倒下去的魁梧男子一眼,眼中迟疑。

    不等众人反应,鱼贯而出的捕快急忙抓住清秀男子。一捕快去探魁梧男子的鼻息,“头儿,人死了。”

    清秀男子瞪大双眼。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向倒在地上不动的魁梧男子,满眼的不信。

    身旁带大刀的捕头走上前,看了眼清秀男子,“左镖师,对不住了,带回去。”

    四周有百姓悄声议论。原来那魁梧男子就是坐牢的恶霸,因为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今儿刚刚被放出来。

    这恶霸一向看左镖师不顺眼。原因就是他看上了聿怀镇威远镖局镖头的女儿,左镖师三番五次坏他事。而他之前入狱就是这个左镖师干的,这次一出来他就来找回场子,却不想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手中红丝悄无声息游走到魁梧男子手腕上。半响收回丝线。

    “慢着。”见捕快带走清秀男子。姻子开口,将吓的发抖的小萝卜头抱在怀中静静看着闻声转过身的几人。

    捕头看了她一眼,对着四周挥挥手,“闲杂人等都散去。”根本不理会她。

    “人不是他杀的。”沉稳冷静的女音响起,四周的议论声顿时消散,大家看向她的眼神就好像再看一个疯子。

    旁边一妇人开口,“姑娘,虽说那恶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大家都不是傻子。”

    姻子摇摇头,上前几步到捕快面前。指了指被他们拿住的清秀男子,看向四周开口,“他与地上那人打了有多久?”

    之前那妇人想了想开口,“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从酒楼一直打到这里都没停过。”

    妇人一开口旁边有人附和,时间都差不多。

    捕头上前,“姑娘,这有什么关系?还请你别妨碍我们做事,不然”

    “不然怎样?你们抓错真凶还显得有理了?”

    “你。”捕头皱皱眉,但看面前是女子忍了下来,转身,“回衙门。”一副不与你计较的模样,全然不将她放在眼中。

    清秀男子走了几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从知道魁梧男子死亡后就苍白的脸上毫无血丝,嘴角艰难牵扯出一抹笑,“谢姑娘好意。”

    回到客栈,车夫已经打探消息回来,车夫大叔困惑的眼神让她好奇,“遇到何事了?”

    车夫大叔摇头,“姑娘,我是粗人可能想事情不够细,您帮我理清楚看看啊。”

    “你说。”

    车夫大叔想了想,像是在思考怎么开口,片刻后,“你看啊,先皇驾崩,登基的应该是皇子才对。”

    姻子点点头,这么个浅白的道理谁都知道。

    “可我听人说登基的新皇姓欧阳,现在又改国号为‘赵’,是我听错了还是?”车夫大叔一脸不解。

    之前的国号是‘宋’三百年没变过,三百年?她为何会说三百年?

    摇头甩掉这个奇怪的念想,车夫大叔的疑惑是对的,宋氏皇朝的子孙继承皇位怎么改也不会改了国姓,但若是有人篡位,却又没有听到这样的消息,就是不知此事真假度,“这样吧,你明日再去打探打探,一定要问清楚。”

    “好。”

    翌日一早,她继续带着小萝卜头四下逛逛看,这次换了一家绣店卖绣帕,老板给的价格还不错,又买了些绣布囤积。

    “快走快走,衙门开庭了。”匆匆而过的路人推嚷中差点撞到她,她急忙抱着小萝卜头绕到一边,想到昨日被捕快抓走的男子,她跟了上去。

    到县衙时,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的人,远远只看见人头济济根本看不清县衙里面的情况。

    县衙旁边有棵老树,正好从外长到了县衙里面,抱着小萝卜头跳上树,将县衙中的情景看了个彻底,县衙上胖胖的县太爷,还有跪在地上的背影,看着倒是像昨日那个男子。

    小萝卜头指着那背影,“是大哥哥。”

    拍拍小萝卜头的脑袋,“你还能认出来啊,不错哦。”惹的小萝卜头咯咯直笑,双手却不忘紧紧抓着她的衣角。(未完待续……)R1292

 152。公堂

    县太爷手中惊堂木一响,捕快带了两名妇女上堂,背影看去窈窕纤瘦,到公堂便跪下喊冤,背影动作看去像是在抹泪一般,县太爷问了几句,两人纷纷抬手指着昨日被抓男子,像是在指责又似在质问。

    离得太远她听不太清公堂上具体据说了些什么,四下看了看,“小萝卜,待会儿我们下去,你不要哭闹哦,姐姐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小萝卜头狠狠点头,“姐姐飞飞。”

    拍拍小家伙的脑袋,随后抱着小萝卜头跳下树进了县衙里面,迎面有一捕快过来拦住她,“你是何人,为何在县衙?听审到外面去。”

    “捕头大哥,我小叔子昨日被抓听说今儿开审,我这不是担心嘛,就想来看看,外面人太多了我根本看不见里面,你帮帮忙。”说着递了一块银子过去,那捕头眉眼精明有着几分小聪明,接过银子四下看了看,指着大堂中跪着的男子背影,“你小叔子是他吗?”

    姻子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小叔子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抓都县衙?”

    捕快伸手将银子放进腰间,“他啊,麻烦大了,把咱们镇上的恶霸给打死了,虽说做了件好事,但。。。。。。唉!看在你是他嫂子的份上,我带你去隔壁听审吧。”

    换了个位置果然不一样,大堂上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原来那两位妇人是恶霸的娘和媳妇,背影看去还真没分辨出来,那妇人说是恶霸的娘,估计也就是个后娘,太过年轻。比恶霸的媳妇还要俏丽几分。

    恶霸后娘演的一手好戏,哭的梨花带雨,直指清秀男子杀害了自家儿子,倒是恶霸的媳妇比较冷静,虽说也在流泪但面上表情却是一派轻松,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人只有在没有包袱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县太爷惊堂木一响。“左堂。你杀害朱斌证据确凿还不认罪?”

    清秀男子左堂跪的笔直,双目神色坚定,“朱斌并非在下所杀。还望大人明察。”

    “啪~昨日那么多百姓亲眼看见你一掌打死了朱斌,你还敢狡辩,实乃刁民,来啊。动大刑,看你能撑几时。”

    “住手。我师兄不会杀人的。”一道俏丽的女音犹如惊鸿,欲打人的衙役将左堂摁在地上,刚要下棍不知从而哪儿飞来一道鞭子将其抽飞,只听见两声惨叫。公堂顿时大乱。

    县令大人起身,惊堂木拍的啪啪响,“是谁?是谁扰乱公堂。是谁?”

    “是我。”堂上走上前一粉衣女子,俏生生的模样格外亮眼。

    看县令的模样好像有些头疼。扶正自己的乌纱帽重新坐好,“我说武大小姐,你想干嘛啊?知道私闯公堂的罪吗?赶紧回去,不然我告诉你爹啊。”语气说不出的无奈,想来这县令与这女子的父亲相交甚好,世伯面对世侄女都是这样。

    “你告诉我爹也没用,我师兄没有杀人,你这是屈打成招。”

    县令不高兴了,惊堂木啪的拍下,“多少人看见他亲手将人打死,本官还冤枉他不成,你问问外面的百姓,看是不是本官冤枉他的。”

    县衙外听审的百姓七嘴八舌,大多都是说亲眼看见左堂打死人,粉衣女子嘟着嘴俏生生的模样尤为怜人。

    “魅儿,不得无礼,这里是公堂。”一道浑厚的男音闯了进来,县衙门口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男人大概四五十岁,但却极其精神,一看便是因明果断之人,他一到公堂粉衣女子嘟嘟嘴委屈站到他身后小声开口,“爹爹。。。你救救师兄吧。”

    在女子父亲身旁还站了一年轻男子,眉眼细长嘴角微尖有些贼眉的感觉,看人时眼神不够老实,“师妹,我也不相信大师兄会杀人,可是昨日百姓都看见了,这是事实,你别。。。。。。”

    “你闭嘴。”粉衣女子怒瞪他一眼,低头伸手拉了拉自家父亲的衣袖,“爹爹,你救救师兄吧。”

    “胡闹。”中年男子甩开女儿的手,上前几步,“县令大人英明神武,是在下教女不严给大人添麻烦了。”

    县令摆摆手,“哪里的事,武镖头和令千金先去后面坐坐?”你们家的事还是到后面去处理吧,这里是公堂,本官还要断案。

    镖头,镖师,想到昨日有人提起的威远镖局,有这么一个师父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不了,我等就在这里,大人结案吧。”武镖头拉着自己的女儿站到一旁,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左堂看着自己师父刚正不阿的脸,笑笑,“师父认定人是徒儿杀的?”

    武镖头没有答话,正眼都没甩他一个,双目平视看着前方。

    县令见武镖头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态度,不由放心,继续要打左堂,却不料又一道声音“且慢”冒出,县令不由火大,“又是谁来扰乱公堂,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我能证明左镖师不是凶手。”

    略带熟悉的话音,左堂看到依旧戴着面纱的女子一愣,“是你。”昨日就是她说自己不是凶手,今日竟然也来了,不由低头惨笑,自己的师父都不信他,外人为何要信他,这位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县令大人是真的火了,武大小姐因为是他的世侄女他不好说什么,但突然冒出一陌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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