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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以妻为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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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一半之时,云伴鲜忽觉顿悟。
“你是故意做给福寿公公看的?”
沈复勾了勾嘴,微微点了点头,却不料舒了口气的妻子下一刻就遽然双目圆睁。
“谁让你去给皇上挡刀的?!谁让你去的!?你知不知道刀剑无眼?!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知不知道……”我在听闻噩耗的一刹那,心跳都快没了?
说着说着,她尚未风干的脸颊就又遭泪液洗刷。注视着视野中那张模糊的俊脸,云伴鲜第一次觉得,眼泪是那样讨厌的东西。
直至电光石火间,沈复用尽全身的力气,猝不及防地将她揽到胸前,让她的侧脸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会好好陪着你,永远不再让你为我担惊受怕。
呢喃软语,温柔宽慰,却是适得其反,成了最好的催泪药剂。
云伴鲜被沈复无力地拥在胸前,泪水却是不由分说地涌了出来,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襟。直至她突然想起他的胸口还受着伤,才忙不迭直起身来,抬手自己擦干了眼泪。
她稳了稳情绪,伸手去解他的衣衫,却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
“别看了,刚上完药呢。”
云伴鲜半信半疑,虽然觉得,这兴许是他不想让她察看伤势的借口,但考虑到这也有可能就是事实,她也只好姑且作罢了。
片刻,她为他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床头亲自将他扶起,喂他喝下,又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好,替他掖好了被子。
她没有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虚弱,她不愿他再多费半点心神。是以,她只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看着他心领神会地合眼睡去,才在他睡熟之后,拿脸靠在他的肩头。
入夜,沈复再一次悠悠转醒。云伴鲜亲手替他换了药又喂了粥,终究还是目睹了他那血肉模糊的伤处。然而这个时候,她虽仍觉心惊肉跳,却已寻回冷静,没再潸然泪下,仅仅是牢牢地抿着嘴唇,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沈复见她这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索性抛开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倚着妻子的身子装起委屈来。
“娘子,你一拉下脸,为夫就紧张,为夫一紧张,伤口就会疼。为了为夫能少受些苦,早日痊愈,你就给我一个笑脸,好吗?”
话音落下,云伴鲜回了他一个比愤怒更叫人心颤的笑容,许是感觉不对,她又立马补了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沈复无力地叹了口气。
这一下,他更不敢告诉她,这次的事件恐怕并不单纯了。
☆、第82章 背后之人
话虽如此,当第二天云伴鲜问及来龙去脉的时候,沈复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据实以告。
原来,他因身为一届文官却骑射了得而受到了皇帝的赏识,连日来都陪着皇帝深入老林。那天,皇帝带的人马不多,恰好又因追捕猎物而同大部队走散了,身边只剩下他和两个贴身护卫。突然,一群黑衣刺客从天而降,马上就同他们仨交上了手。眼看着其中一人就要趁乱将利刃刺向一国之君,本着救了皇帝就必将得其青眼的考量,他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本以为既击退刺客又负点小伤是最合适不过了,却不料那刺客忽然就转变了方向,将矛头对准了他,剩下的那些人,更是慢慢将攻击的重点换成了他。叫人匪夷所思的是,待到他负伤倒在皇帝身上之后,那群刺客反倒渐渐不敌,听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他们索性就急急撤离了。
听到这里,云伴鲜还并不觉得有多奇怪。她对沈复说,刺客一定是看出了他武功高强,若是想要刺杀皇帝,他们就必须得先把保护皇帝的人给解决掉,所以才集中武力对他下手。到后来,既然护驾的人来了,他们生怕寡不敌众,当然是走为上策了。
然而,沈复紧随其后的一番话,却彻底打破了这想当然的猜测。
“如果换做是平常,我也会和你想得一样,可怪就怪在,事发的两天前,我收到过一张来历不明的字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什么字?”
“凶。”
云伴鲜一下子拧紧了眉毛。
“是凶兆的意思,有人在特意提醒我,近日,将有祸事临头。”
话音落下,女子的思绪业已翻涌而出。
毋庸置疑,这其中藏着猫腻。那么……
“这世间没有未卜先知之事,只有事先安排好的戏码。所以,只能是设计了这场刺杀的人,才有可能做到提前告知。”沈复特地顿了顿,目视对方眸中浮现出了然后的忧虑,“而事实证明,那个人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助我避祸,而是想让我直接面对,甚至是送上前去……当着皇上的面,让那一刀刺中我的心口。”
听闻至此,云伴鲜再也控制不住周身的战栗,霍然站起身来。
是谁?是谁?!
这个问题,已经不用她多作思量。
“这算什么?考验你吗?!看你有没有足够的胆量和本事去因祸得福,从此博得皇上的信任?!”
她强忍着心中愠怒,用微有颤抖的声音质问出口,却只叫沈复不紧不慢地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云伴鲜见状愣了一愣,随即就顿悟了他的意思,一边将柔荑放入他的掌心,一边余怒未消地坐了回去。
“你既已猜到这背后的人是谁,便也该明白,他缘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替我安排了这出了不得的大戏。”
听了这话,云伴鲜却是口不服、心更不服。
“替你?明明是替他自己吧?你无非只是他手头的一枚棋子而已!”
亏她曾几何时,还那般欣赏那个人的谋略和胆识!原来!原来只是她尚未见识到他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一面,所以才那般天真可笑!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此人手段狠厉,投靠不得。沈复,他那一夜的恩情,我已经还了,以后别再跟他扯上关系了!”
见云伴鲜神情紧张,头一回如此直截了当地表态,沈复却未有急着应声。
过了有一会儿,他才兀自握着她的手,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么这一刀,我岂不是白挨了?”
云伴鲜闻言一怔,须臾后便猝然还魂。
“我……”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唇,可最终却只吐出了一个字。
我替你讨回来——如此豪情万丈的承诺,她并没有能够说出口。
是啊……讨?如何讨?那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饶是长年不朝所以看上去没什么地位,但好歹也还是天家血脉,她再如何不理智,也不至于将皇帝的三个皇子全都视作敌人一般的存在。更何况,要是她真这么做了,还有哪股势力能助她对抗太子?
这样想着,云伴鲜徒然觉得有些泄气,是以,她愁眉紧锁着,迟迟不吭声。
沈复自然猜得到她大致都在想些什么,这就轻轻摩挲着她的芊芊玉手,语气平静地对她说:“眼下,也只剩下他,能和太子分庭礼抗了,况且,他生来体弱,却深藏不露,这样的人,最能给予敌人以致命一击。你若是觉得憋屈,不妨这样想,他利用我们,我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大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谁也不吃亏。”
可是,他这不说还好,一说,愣是听得云伴鲜怒上心头。
“不吃亏?怎么不吃亏了?”她瞪着眼珠子,看了看他的胸口,“他今天敢安排人拿刀往你心口扎,明日就会毫不留情地把你扔出去当挡箭牌!”
她决不允许沈复为了她的仇,几次三番身赴险境!
“他又不是傻瓜,这种事情,不会做第二次。此番之所以兵行险招,无非是为了试探我们的诚意罢了。”
“有这么试探的吗?!”
“当然有,你莫要忘了,他将来要做的事,是何等的危险,如果无法确保手下的人忠心不二,他如何敢用?是以,他的手段虽是厉害了些,却恰恰证明了此人的才智与胆识,证明他这棵大树,是值得倚靠的。”
云伴鲜再度陷入沉默。
沈复的这番分析,她又何尝一无所察?可是……
“鲜儿,听我的,我的判断不会错。”
她蹙眉抬起眼帘,目睹的,是他沉静笃定的眼神。
“你要是担心我,那么我向你保证,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定会以你我的安全为先,不会委曲求全、任他摆布。”
云伴鲜抿唇听着,仍是缄默不语。
沈复见她冷静下来,便猜她已是开始了深思熟虑。
事实上,在她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希望能借着二皇子这阵东风,为她已故的亲人,也为她自己报仇?之所以会冷不丁转变了态度,无非是被他这次遭的罪给吓住了而已。
她能为他着想,不让他为她冒险,他自是心中欢喜,但这不代表他会就此畏缩。
于是,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沈复继续耐心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直到闷声不响的妻子总算有了反应,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我还是不喜欢这个人。”
只不过,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她好不容易张嘴说出的话,竟是这样一句听似没头没脑的。
沈复哑然失笑。
“你之前不是还很欣赏他的吗?”想起彼时她那透着兴奋的小眼神,沈复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毛。
“那是我看走眼了,不行吗?我进宫多年,总共也就跟他说过十几句话,哪知道他久居深宫,竟养出了这么个杀人不见血的性子。”云伴鲜义愤填膺地承认了自己的错判,面色不霁地斜睨沈复一眼。
“这么说,你现在不欣赏他了?”
“岂止是不欣赏,简直是讨厌。”
沈复又笑了。
“那我就放心了。”
看着夫君虚软却明媚的笑容,云伴鲜故作不悦地瞪了他两眼,渐渐收起了说笑的心思。
“真的要选他吗?”
很快安静下来的屋子里,男子忽然听到女子低声问他。
他抬眼望向远方,目光变得悠长而深邃。
“他是最好的选择了。”
云伴鲜无言,甚至一瞬生出几分悔意来。
假若当初她坚持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也许现在,他就还是那个自由自在、平安无虞的他。
然事到如今,她已不可能再放开他的手。
凝神注视着他的眉眼,她同样放眼窗外。
碧空如洗,天高云淡。
“好,那我们……便一起赌这一把。”
☆、第83章 乱点鸳鸯
半个月后,沈复的伤势还没好个利索,皇帝的圣旨就是先一步登门造访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救驾有功的沈大人入仕仅仅半年,居然一跃从七品编修迁升至从五品的侍讲学士!在翰林院里,上头也就剩几个正五品的学士了!
一时间,听闻此讯的江府众人及翰林院同僚皆是各怀心思,有的为他高兴,有的事不关己,有的羡慕嫉妒……总之,心里想什么的都有。
后来,还是有知情者透露了些许“内(和谐)幕”。原来,是有人无意间在皇帝面前提到了沈复的才学,皇帝听罢,忆及当初殿试时的情景,觉得此人确实是可塑之才,就特地命人取来了他这五六个月来撰写的文章读了两遍,心里是越发欣赏他的才情和品性了。再加上他舍身救了自己一命,如此忠义之臣,又学富五车、为人坦荡,皇帝不好好给他升个官,也对不起自个儿这一国之君的身份啊!
于是,他大手一挥、大嘴一张,边上的大臣赶紧记下了万岁爷的圣谕,转眼就拟好了一道圣旨。
可惜,拿到这份旨意,云伴鲜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沈复见她郁郁寡欢的,便逗她说怎么他升官了她还不乐意,当即就见她拧起细眉眸光一转。
“这是用你的血换来的,又是被人算计了的,我能乐意吗?”
沈复赔笑,心道他当时已经有所察觉却还故意放水的事儿,还是不要同她坦白了吧。
“娘子怜惜,为夫甚为感动。”
于是,他温文尔雅地笑语一番,直接叫女子转薄怒为娇嗔,径自端高了粥碗,往他嘴里塞了一勺蛋花瘦肉粥。
在云伴鲜的悉心照料下,沈复不出两月便康复如初。回到翰林院当值,他受到了一部分同僚的热情欢迎,自然也不得不开始应对因升官而带来的各种麻烦。譬如,有人含沙射影了,有人指桑骂槐了,有人背地里给他穿小鞋了……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给挡了回去。
相比之下,倒是江河海那边的烦恼更多一些。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尽管怀安公主也已多次出面澄清、劝解,但太子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不说,还兀自特意命人暗中查实,想看看江河海背后到底站着什么人。
虽说他到最后自是没能查出什么所以然来,但发现他这些动作的怀安公主还是非常不满。
她这个姑母都放低身段几次调解了,他这当侄子的怎么还如此不给面子?纵然他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也不能这般疑神疑鬼、叫人寒心吧?
心生不快的妇人哪里想得到,更让人心寒的事情还在后头。夫君在前朝遭遇的风波尚未平息,后宫竟又传出了皇帝有意将她的宝贝女儿许给三皇子的传言。而这桩婚事的提议者,居然正是她的好侄儿——太子!
此讯一出,就算怀安公主老僧入定坐得住,身为当事人的江茹宁又如何能够泰然处之?
她对那个还小她两岁——连毛都没长齐的表弟压根没有半点好感,要她嫁给他?开什么玩笑?!
是以,情报还未证实,少女就心急火燎地跑去找母亲,母亲没找着,她就风风火火地冲到父亲的跟前,也不管他正在跟姐夫谈论朝堂之事,就一个劲儿地哭闹起来,表明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嫁三皇子为妻!
江河海头都大了。
这事儿他也才知道,这不正托人四处打听虚实呢嘛!女儿这不管是非真假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是要闹哪般?!
“好了好了,别哭了!还不晓得是真是假呢!”
“怎么就不知道了?!府里都有丫鬟开始嚼舌根了,指不定明儿个,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江茹宁顶着张已然哭花的小脸冲父亲大声嚷嚷着,叫江河海突然就忍无可忍。
“住嘴!你看看你一个姑娘家,像什么样子?!没见你姐夫还在这儿吗?!”
话音落下,江茹宁忽然就止住了哭腔。她瞪圆了眼珠子,看了看一旁不动声色的沈复,心下忽然就蹿出了一股子邪火。
“爹你变了!自从那个女人回来之后,你就不疼我了!专宠着那个坏女人!”
“住口!那是你大姐!什么‘坏女人’、‘坏女人’的?谁教你的!?”江河海怒目圆睁地训罢,才发现自个儿关注的重点好像错了,他下意识地看了沈复一眼,见其眼观鼻鼻观心,他又略尴尬地看向自己的二女儿,“好了好了!爹没有不疼你,这件事不是还在查吗?不是还没确认吗?没有的事,你自己先乱了阵脚,岂非得不偿失?”
“怎么就是‘没有的事’了?!”孰料,他缓和下来的语气非但没能安抚江茹宁的情绪,反倒是火上浇油,令她一边哭着一边气红了脸,“爹——我就知道你不疼我了!所以才一点都不心急!我……我,我去找娘去!现在只有娘疼我了!”
语毕,少女就“嘤嘤嘤”地哭着跑开了。
江河海简直要跟着女儿一块儿哭了。
儿女都是债……儿女都是债啊!
他苦着一张老脸,注目于始终未置一词的女婿,又毫无悬念地联想到了自个儿的大女儿——若非鲜儿当初逼得他蹚了那潭子浑水,他又如何会得罪太子?又如何会惹来今日的祸端?
年近半百的男子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憋屈,却也唯有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事后,云伴鲜得知这段插曲,笑得差点又想拍桌子。
她这个二妹妹,果然是个有头无脑的猪队友。被她这么一闹腾,怀安公主和她那个老爹怕是又有得头疼了,江家上下没事都会被整出点事儿来。换言之,她又有热闹看了。
“噗,太子真是难得做了一件‘好事’。”于是,云伴鲜一个没忍住,当着沈复的面轻笑出声,当即惹来了他默默无语的眼神。
“你当真觉得,这就是太子干的?”片刻,沈复少见地泼了她一瓢冷水,那凉凉的口气,倒是叫她旋即收起了掩饰不住的笑意。
“……”云伴鲜撇了撇嘴,并没有被幸灾乐祸的感觉给冲昏了头脑,“即便不是他干的,如今也变成是他干的了,反正宫里宫外都这么认定了,他脱不了干系。”
而她,只要有好戏看,只要有利可图,便心满意足了。
听女子若无其事地说罢,沈复便知,她是心中有数的。
那个人,久居深宫,倒是韬光养晦,埋下了不少暗线。
现如今,便是那些暗线渐渐破土而出的时候了。
正如此思量着,他听得女子幽幽道:“挑拨离间,让敌人狗咬狗,那个人,果然是个杀人不见血的。”
而且,他那样做,无疑是在逼着江河海归顺自己,顺道还拉上怀安公主,让她弃暗投明——这如意算盘,可真是打得噼啪响啊。
“你说……公主和太子会上当吗?”
☆、第84章 谈婚论嫁
女子低声询问之际,她所提到的那个妇人正在匆匆去往皇宫的路上。怀安公主一早听说了消息,确认无误后,她也坐不住了,本着不能坐以待毙的原则,她未作多想,就亲自入宫拜见了她的兄长,直接向皇上表明了她的态度。
“皇上,茹宁那孩子的性子,你也不是不晓得,她从来只当三殿下是弟弟,你让她嫁给自个儿的‘弟弟’,她还不得折腾死我这个当娘的?况且,三殿下年少有为,将来有大把的好姑娘等着他,皇上……何必让他娶一个他未必喜欢又虚长他两岁的女子呢?”
皇帝面色如常地听完她的一番话,沉默了一小会儿后,他微一挑眉,道:“怀安啊,你怎就断定,皇儿他不喜欢茹宁?”
不期而至的反问一出,怀安公主当场一怔。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因为这件事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没多久,她就蓦地回过神来,思忖着皇上约莫也只是随口问上一句,未必是存着什么言外之意,面上便嫣然一笑,说:“这……两个孩子都是臣妹看着长大的,他们素来只有姐弟之谊,哪里来什么男女之情。”
怀安公主这说的倒是大实话,想她这个女儿和那个侄子,说亲近吧,两个人一见面就拌嘴,谁也不肯让着谁,说生疏吧,儿时到底是常常见面的,好歹也算是彼此的半个青梅竹马,是以,要说情分,那是有一些的,可是,怎么着也不会是男欢女爱的那种。更何况,三皇子的年纪尚小,又和自家女儿一样,是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霸王,脾气向来跟女儿一般大,这俩孩子将来若是凑成一对了,她可真是不敢想象,会生出怎样的一片光景。
大约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七天上了房,九天揭了瓦吧。
怎么设想都是一副家无宁日、鸡飞蛋打的情景,怀安公主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如此,她自是委婉地向自己的皇兄传达了如上担忧。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听了她言辞恳切的一席话,皇帝却兀自坐在那里,缄默不语。
怀安公主见他脸色不太对劲,连忙打住,话锋一转道:“皇兄……可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皇帝闻言,抬眼注视着她姣好的面容,长长地叹了口气。
“怀安啊,这次不是朕要乱点鸳鸯,是皇儿他自己亲口承认,说他中意茹宁。”
寥寥数语,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把怀安公主震得目瞪口呆。
她难以置信地瞧着自个儿的皇兄,整个身子都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半晌,一张嘴才微微翕张,道:“皇上……莫不是在戏弄臣妹吧?”
皇帝见她这般反应,顿时哭笑不得,啧了一声,说:“朕都几岁的人了?会拿这种事情来捉弄你?”
“可、可是……这……”风韵犹存的妇人睁圆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随即又皱起了那弯弯的细眉,“皇上,臣妹分明听说……听说,是太子殿下提议这桩婚事的,怎么……怎么变得好像是三殿下自己的意思?”
事到如今,怀安公主也顾不得皇帝听了这话会不会对她生出什么看法了,只想尽快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她将已然打听到的消息当面说了出来,希望以此寻出这其中的矛盾之处。
只可惜,这事儿本身就是说得通的——三皇子本就有意,可又不好意思亲自跟父亲开这个口,便请自个儿的大哥出马,让大哥为他向父亲请愿。
于是,听皇帝如是解释后,怀安公主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皇子?他会是这等扭捏、羞怯之人?再者,他是什么时候看上她家女儿的?她明明记得,前两个月他们俩碰面的那一回,还吵得不可开交呢!
“不是……皇兄,这三殿下,怎么会对茹宁……”心里头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这档子荒唐事,怀安公主干笑着坐直了上身,正要把话说全了,就好巧不巧地目睹了对方沉下脸来的画面。
“怎么?你是觉得你家女儿太差,还是觉得朕的儿子配不上她?”到底是一国之君,这脸往下一拉,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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