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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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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知道蕊娘跟我说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她的一个庶出兄长,娶的嫂嫂都是进士家的娘子,只因为门当户对,更不用说她嫡亲的阿兄娶的嫂嫂是县主的侄女!”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是我们家那么多姊妹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你到现在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你觉得有资本去争一争!”
“可是阿姐,不是每一个郎君都是姐夫那样的君子,蕊娘还说过,她的阿兄才十二三岁,晚上就跟婢女滚一个被窝,就是有了孩子,长辈们都不以为意的!”
蕙娘咬着下唇不做声,脸上满是不服气,蓁娘苦口婆心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天的袁娘子,她就是瞧不起我都做的让人说不出不是来,要是有这么一个婆婆或者妯娌,你过日子累不累?”
“隔壁郑太夫人七十大寿,孝子孝孙满堂欢聚,各路宾客祝寿,你说她让人羡不羡慕!可她的儿子六个就有四个是小妇生的!”
“就因为她是主母,小妇生孩子她都要在旁边坐着等,孩子把手折了就是她做这个做母亲的不尽心,我们看得到她今天笑容满面,可哪里看得到她年轻时流泪的样子…”
蕙娘紧握双手眼里泛红,“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比起这些,我更不想重复我阿娘和嫂子的日子,我阿耶一回家就等着我阿娘伺候,还要责怪她做的不好…”
“我阿兄节约,连阿嫂冬天手裂了口子都不乐意她抹些猪油,我阿嫂刚进门时多好看啊,说话也温温柔柔的,现在呢!”
“脸上长斑了,长胖了,孩子不听话就是一顿吼,两口子隔几天就要争吵,蓁蓁,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不想!”
蕙娘的眼泪掉在被子上湮开了一片,蓁娘有些不忍,但还是劝道:“我们的高祖父,在益州连连战乱,家破人亡时差点饿死,还是好心人给了一把草才活了下来…”
“后来世道安稳了,高祖父来到了京城,他们勤勤恳恳种田,不仅把孩子养大了,还送他们上了村学,所以曾祖父才会做了门子,我们才会住在天子脚下!”
“我们的日子过的不富裕,可溺死女孩子这件事我们韩家从来没发生过,我们比起很多人来说已经过的很好了!”
“在十姐家里我们长了见识,可是不能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来,你既想过好日子,除非你有十姐的本事,若没有,我劝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四伯那么疼你,也绝不会把你随便嫁出去的!”
两人相对静默良久,蕙娘一声不吭,蓁娘不知道她听了这些话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还是回过头来,但她知道,一个人若铁了心的话,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十姐知道了也会劝劝蕙娘的,但愿她能明白,有些命是争不来的,与其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想象上蹿下跳的,还是安下心来过日子。
阿祖常说你付出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把任何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有一天别人倒下了,说不定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姐妹两不欢而散,蕙娘还在气头上,跑出去跟佩儿挤一个被窝,蓁娘独自睡。
回想起方才的话,她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话是不是太重了,蕙娘毕竟是姐姐,做妹妹的这样直截了当的指责她,会让她的脸上过不去的。
但转念一想,若不趁着事情还没有扩大就断了她的念头,指不定后面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十姐能在这种环境里站稳了脚,肯定花了不少力气,如果因为娘家妹妹的轻浮举止就备受嘲笑,那多不好。
蓁娘想起阿婆去给齐娘送腊八粥,回来说起张家的事,张妇醋劲大,家里有个婢女专门伺候张财主的老娘。
不知怎么的惹着张妇了,她揪着那婢女的头发边打边骂:“直娘贼,看你小小年纪就发骚,吃馊饭长大的还想爬我男人的床,你还想着做主母,你娘是不是天天都偷\人,所以你也继承了你娘的本事!”
蓁娘听得瞠目结舌,世上竟有如此泼妇,可这会儿却想起,若是张妇就是那郎君的母亲呢!
若是她也找上门来打骂蕙娘,蕙娘该有多难堪,她是那么骄傲自信的一个人!
又或者那位母亲是像袁娘子那样的,只拿眼角看人,明明看不起人还一副施舍的样子说:“做儿媳是不行的,不过我儿子喜欢,那就抬进门做偏房吧!”
蓁娘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可又忍不住不想,翻来覆去到了半夜才歇了脑子,心道还是看看十姐是怎么说的吧!
第二天晚上芸娘拉着蕙娘单独在屋里说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但是蕙娘回到房间里时,蓁娘发现她哭过,眼睛红红的。
她一进门就倒在榻上,蓁娘拧了根热帕子给她,蕙娘默默接过擦了擦脸,一夜无言。
蓁娘思忖或许蕙娘没有跟十姐说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十姐没有来询问自己,不过蕙娘不开口,十姐没出声,她也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
只是不知道蕙娘到底想明白没有,这是在徐家,若是蕙娘一味的钻了牛角尖,做了什么错事,最后被怪罪的还不是十姐么!
只希望蕙娘能听进她和十姐的话。
因着这件事,蕙娘几日以来都是恹恹的,没有往日的活泼,徐老夫人还关心的问道是不是住的不舒服,或者是想家了?
蕙娘明白道理,在别人家做客还摆脸色实在很失礼,只得说自己月事来了不舒服,徐老夫人松了口气,让人准备糖水给她喝,蓁娘也私下哄劝了一番,蕙娘才恢复了些精神。
等清点收拾了宴请的器物,芸娘才有空歇口气,问起吴娘可打听到了些什么消息,吴娘微皱着眉,迟疑道:“差不多跟咱们家交好的管事娘子我都去探过口风,她们却支支吾吾的,我再细问,她们都暗示我别打听了…”
“像是不敢说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芸娘细细思考一番,却理不出头绪,干脆等丈夫回来了问问他。
徐敬元回家后知道了妻子的疑惑,心中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妻子说实话,“五日前,天子训斥了赵王一番…”
赵王!天子与皇后的第六子!
芸娘有些奇怪,“赵王虽然还未成亲,可已经在议政了,莫非他做了什么事惹得天子不快?”
“不是。”徐敬元摇头,“近些日子,天子听说了些关于太子的闲话,开始天子只是不高兴,后来说闲话的人越说越离谱,甚至流传太子好男\风,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儿子…”
芸娘惊讶极了,“这话是赵王传的?”
齐王与太子明争暗斗不是什么新鲜事,赵王是齐王的同母弟弟,站在齐王那边很正常。
可太子是在为皇太后和皇太子妃守孝,再怎么说,太子也是赵王的兄长,他这么乱说话,作为父亲的天子不生气才怪!
“哪有那么简单!”徐敬元解释道:“赵王又不是傻子,心里这么想就算了,哪里会说出口,就是说了,又怎么会传到天子耳朵里。”
“这其中的曲折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天子为这些话生了气,让人去查,却查到东宫有些人不对劲,太子因为居丧,再没有亲近妾侍,整日里只跟弘文馆的学士校对史籍…”
“莫非是东宫有眼线?还是齐王一伙安插的?”芸娘猜测道。
徐敬元面上露出一丝嘲笑:“太子不理政事,天子的儿子中,就属齐王最得意,这人若是得了意,出了岔子也难免!”
“不过天子还真是偏心他,怕事情闹大了对齐王不利,引得御史弹劾,所以只抓着流言的错误,训斥了赵王一番,赵王不过就是个顶缸的!”
芸娘啧啧称奇,“这齐王胆子还真大,就这么往东宫里放眼线,别说太子是他兄长,就算太子不是太子,东宫挨着的就是大内,天子若不生气,怕是这个儿子下一步就要往自己身边安埋伏了!”
“难怪吴娘打听到许多官家近些日子都谨言慎行,齐王犯了错,赵王顶了缸,怕是皇后也插了一手,宫城里气氛紧张,这做臣下的,自然也就夹起尾巴做人!”
“不过这些流言,是怎么传到天子耳朵里的?”芸娘对这一点还是很疑惑。
一转头,却见丈夫神色严肃,她愣了一瞬,拉扯丈夫的袖子,柔声道:“怎么了?”
徐敬元沉默片刻,抬起头眼光烁烁的看着她,道:“我决定听姐夫的话,去东宫当差!”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芸娘满眼疑惑…
这日正是二十八,蕙娘跟蓁娘要收拾一下准备回家过年了,徐敬元也已经封笔正式休假,芸娘在忙着给姐妹两准备年节礼带回家去。
正是刚到晚饭时间,徐敬元说起公务上的趣事,惹得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芸娘却还没等笑声落地,‘哎哟’一声叫起来。
众人忙围过来,芸娘捧着肚子蹙起眉头,过了一会再次传来剧痛,她缓慢呼吸,对面色紧张的众人道:“可能要生了…”
屋里一阵骚动,幸好徐老夫人早有经验,忙指挥婆子们把芸娘扶着去了产房,一面使人去叫稳婆,一面让蕙娘姐妹两带着三个孩子先去休息,自己跟儿子一起等着芸娘生产。
这已是芸娘的第四胎,生的很是顺利,才刚到寅时就生下来了,稳婆出门报喜:“是个六斤二两重的小娘子!”
屋里的人开心不已,徐夫人和徐敬元连连道好,蕙娘和蓁娘哪里睡得着,趁着孩子们都睡了悄悄的出了门去看十姐和外甥女。
家里厨娘连夜赶制好了红蛋,不够还去隔壁郑家借了一百多个,第二天就挨家挨户的报喜,没到中午,韩家人就赶着车来了。
六伯母一面念叨不是说还有十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发动了,一面又抱着外孙女笑呵呵的道:“这是丫头想赶上吃年饭呢!以后准是个能吃的孩子!”
蓁娘也偷空去抱抱孩子,一屋子的女眷看见了,都说她定是经常抱孩子的,抱起来很是熟练。
孩子骨头软要横着抱,刚吃了奶要竖一下,不能晃来晃去的,蓁娘听了夸奖笑的眉眼弯弯。
六伯母笑道:“家里孩子多,大人要忙着做事,孩子生下来就是大的带小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起孩子就能引起女人们的共同话题,蓁娘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子了,心里又记挂着初娘她们,便放下孩子去了徐老夫人的院子。
芸娘要坐月子,徐敬元陪着她,孩子们便都住在徐老夫人那里好照顾,老夫人要忙很多事,自己和蕙娘就要帮着忙,只要照顾好三个外甥,就不辜负姐夫一家人的好意。
于是姐妹俩就推迟了回家的日期,初娘和弟弟们除了看小妹妹,就是跟两个姨母一起玩,白天在一起,晚上也要一起睡,一刻都不想分离。
三十一是孩子的洗三礼,大人们商议好了,蕙娘姐妹跟六伯母一起回家,过了年六伯母来照顾几天,总之芸娘出了月子就方便了。
听见姨母要走,初娘舍不得,扑在蓁娘怀里还哭了一场,蓁娘也舍不得他们,只安慰三个小家伙过年走亲戚来韩家再一起玩。
临别时初娘含着眼泪送了一个木偶给蓁娘,一个给蕙娘,这是她心爱的东西,虽然蓁娘她们拿着也没什么用,但还是惊喜的收下并保证好好保管。
回到了离开了将近一个月的家,蓁娘心里那股和外甥分别的惆怅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雀跃,在巷子口跟蕙娘道了别,蓁娘迫不及待的跑回家里!
阿婆在门口为蔓菁的价格跟小贩争执,阿翁在院子里劈柴,阿耶没在家,过年更要抓紧巡逻,防止打架斗殴的事件。
阿娘跟阿嫂把做好的新衣藏在被子里给她一个惊喜,阿姐坐在炕上纳鞋底!
街上还是吵吵闹闹个不停,弟妹们拉着她问东问西,下午阿耶叔父兄长们都回来了,晚上大家吃过饭坐在火堆边聊天。
听她说在徐家的点点滴滴,知道蓁娘一进人家的门,就去了厨房吃烤鹿肉,都笑骂她馋嘴,又听说她跟初娘一起认字惊讶不已,还有她受伤后对袁娘子的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女主家,在老家有土地,长安城有固定房产,还有个酱菜铺子~她家的条件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小康之家,不缺吃穿,不过说有多富裕也不是~但是在当时的社会包括现在,这样的平民阶层才是国民的主要构成~中产及贵族啥的才是少数~
这也是为啥女主不用承担大量家务,说亲还比较晚,因为她的家庭条件允许她过的这样无忧无虑~
第21章 出事

一家人团团圆圆,蓁娘无比幸福,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上了炕还躲在被窝里跟潇娘说悄悄话,她好几次差点把蕙娘的事说了出来,不过都忍住了。
蓁娘提起今天看见屋里堆着的礼盒,潇娘羞涩道:“赵郎前几日跟他阿耶进城里办事,顺便上门坐了坐。”
“他说今年过年要来拜访,他们家里的马下了小马驹,准备送我一匹,我说我们家既没有地方养也没人会养,岂不是糟蹋了,而且我也不会骑马,顶多就会骑驴,他跟我道歉,还说…”
“还说什么了!”蓁娘一脸兴奋问道。
潇娘脸红红,“还说不会骑没关系,以后他教我骑…”
蓁娘咧嘴激动的笑,爬起来借着月光看见潇娘眼底深处的甜蜜,“姐夫对你真好,阿姐,你嫁过去肯定会跟姐夫和睦恩爱的,可你就快要出嫁了,我既为你高兴又舍不得你…”她俯身,心情矛盾的抱住阿姐的胳膊。
潇娘捏捏她的脸安慰:“秦水县还是很近的,何况若是你姐夫考上了生员,说不定也要住在城里的,咱们又能见面了!”
“我还是舍不得…”蓁娘皱起眉,“若是姐夫敢对你不好,我就收拾他!”
姐妹两说了大半宿的话,临睡前蓁娘迷迷糊糊的想起蕙娘的脸,都已经那么久了,蕙娘应该早就断了那些念头了。
过了年她就十六岁了,阿姐四月出嫁,接下来的头等大事应该就是蕙娘的婚事,真希望姐姐们都过得好!
天应七年,四月春暖花开,喜鹊北归,正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时节,潇娘的嫁妆终于露了面,展示在亲戚邻居的眼前。
众人纷纷称赞韩家得了好女婿,阿珠还是很执着这件事,挺着沉甸甸的大肚子都回来祝贺,把蓁娘吓了一跳,摸着她的肚子一脸不敢置信,惊呼不已!
娘家妹妹出嫁,芸娘和丈夫一起回来的,还带着自己家的梳头婆子专门来给潇娘盘头绞面。
第二日下午,看着打扮成妇人模样穿着绿衣的潇娘,蓁娘搂着十九妹芮娘哭的止不住声,惹得潇娘眼睛也红了。
送嫁的全福人是六伯母,她忙安抚一屋子嘤嘤哭泣的女人,姐夫赵大郎骑着大马,穿着一件崭新的黄栌色祥云锦圆领袍,身着红披,头带僕头,脚蹬皂靴,一脸的喜气洋洋,身后跟着一群小伙子,这是来迎亲的帮手。
对了歌打了新郎,蓁娘扶着阿祖倚在门口,看着接亲送亲的人渐渐远去,眼泪止不住,从今以后,韩家十六娘就在另一个家族被称为赵大娘了。
蓁娘心里难受极了,难受之后,更多的是增加了一份责任心,这个家里,她以后就是长女了,要学会为父母分忧,为弟妹做个榜样。
从那以后,街坊邻居都夸赞她懂事许多,蓁娘很得意,晚上跟阿婆说起这事,还被笑年轻沉不住气。
八月,姐夫赵大郎带着已有两个月身孕的的潇娘回娘家,姐夫说要认真准备明年春天的州县试,长辈们都嘱咐他保养好身体,又关心潇娘的肚子。
蓁娘和嫂子们拉着阿姐叽叽喳喳问起她的生活,阿婆和阿娘见姐夫说的仔仔细细,担心潇娘的心就落了回去。
九月的重阳节,城里城外的人都饮菊花酒,插茱萸登高,韩家也不例外,这一天连官府都放假了的,街上车水马龙,到处人头攒动,秋高气爽,一家人也难得出门游玩放松放松,心情自然愉快!
阿娘很大方的一人给了五文钱,阿兄亲手给他们糊了纸鸢,蓁娘跟弟弟妹妹们差点玩疯了,晚上回了家还在兴致勃勃的讨论今天的所见所闻。
话没说尽兴,八嫂却来了,脸色不是很好,问了蓁娘阿婆和阿娘在哪里,蓁娘指了厨房,就看着八嫂匆匆的进了屋。
蓁娘有些奇怪,正想去听听墙角,却见阿婆和阿娘都出来了,而且都看向了自己,然后说要去四伯家,还让蓁娘一同去,蓁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心里觉得这事跟蕙娘有关,进了大阿翁家的门,蓁娘吓了一跳,屋里来了好几个长辈,堂屋中央,蕙娘跪在地上脸上满是倔强之色,边上坐着神色郁郁的阿婆伯母和嫂子们。
四伯母沉着脸问蓁娘:“蓁蓁,你知不知道你十五姐跟一位安小郎君的事!”
蓁娘心里一跳,蕙娘不是跟那位郎君早就断了吗?
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这件事十姐在潇娘出嫁时,跟蓁娘透露过一些,十姐还嘱咐她不要说出去,以免坏了蕙娘的名声,那现在这个阵仗是怎么回事?
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偷偷去看蕙娘,四伯母立刻大声道:“你不要为她隐瞒,你可知她都干了什么事!今天路走的多些,回来她说肚子不舒服,你八嫂带她去看游医,游医说她有孕了!都两个月了!”
“难怪我说之前她怎么没有来葵水,她说是推迟了!原来竟是怀了个孽种!”
四伯母的声音激动的都哽咽了,阿婆愣住,见四伯母捂脸哭起来忙劝道:“侄媳妇,你先不要急,问问清楚咱们再想办法!”
阿婆又对蓁娘喝道:“你知道些什么就说出来,别让你伯母着急!”
蕙娘怀孕了?
蓁娘觉得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蕙娘怎么会怀孕了是那个安小郎君的吗?
蓁娘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蕙娘,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背脊挺得直直的。
蓁娘好一会儿才找回思绪,喏喏道:“去年在十姐家里,隔壁的郑太夫人过寿辰,十姐身子不便,便让我和十五姐一起待女客,第二天在郑家的花园里看见…”
她有些迟疑,“看见什么!”四伯母一声喝到!
蓁娘瑟缩,“看见十五姐跟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郎君在说话…”
不过蓁娘紧接着解释道:“只是在说话,后来十姐家的一个侍女也看见了,就告诉了十姐!”
“十姐打听了一下知道那是员外郎家的小郎君,便跟十五姐谈了谈,我和十姐的想法一样,咱们这样的人家高攀不上,劝说十五姐还是放弃那位郎君…”
“后来呢!他们有没有联系?”四伯母面色阴沉问道。
蓁娘觉得事关重大并不敢隐瞒: “十五姐是不高兴了几天,但很快就好过来了,这几个月我看她跟以前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异样,还以为十五姐想清楚了,到现在我也才知道这个消息…”
四伯母闻言转向跪着的蕙娘哭骂道:“你瞒得可真好,背着家里人往外跑就算了,如今连孽种都有了,你一个女孩家还要不要名声!”
“我昨天还跟人说亲家条件差了我是看不上的,今天看来真是打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蕙娘硬着脖子顶嘴道:“安郎说过会接我进门的,他说我跟那些女子不一样!”
四伯母气急了,拔下头上的桃木簪扔向蕙娘的脸,“他说你就信?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好玩弄的罢了!”
蕙娘被这话气的红了眼眶,大声反驳:“我就是信他,阿耶和阿兄不是去安家找他了吗?我就等着他来,他不会骗我的!”
眼看四伯母气的要昏过去了,阿婆和其他伯母忙上前扶住她劝道:“既找上了门去那就等等看,咱们家是良民,阿蕙又有了身子,那安家若不能有个交代,就是去了官府咱们也不怕!”
嫂子们和蓁娘则是把蕙娘扶回房间,蓁娘还处在震惊当中,站在一边看着蕙娘依然纤细的腰肢,觉得难以接受,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作为妹妹她难于开口,八嫂怕刺激到了蕙娘,尽量温声道:“阿蕙,这件事本是你的不对,若那安小郎君有意娶你,那就该正式的托了媒人上门来,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私下见面也可以,怎么就做了那种事,还有了孩子…”
蕙娘倔强的不肯出声,只是坐在炕上盯着褥子,八嫂叹了口气,“你的婚事本就晚于其他人,阿娘为了相女婿腿都要跑断了,到处为你夸下海口,如今你还没成亲就有了孩子,你让阿娘的脸面往哪里放!”
蕙娘自知有错,但又觉得一心追求自己的爱情也没错,不过是先后的问题,难道她嫁给了安郎就不生孩子吗?
她觉得家里没有一个人懂得自己的心,因此不愿说话,只一味赌着气干坐着。
过了约莫一个多个时辰,四伯和儿子韩八郎回来了,面对母亲和妻子期待的神情,只叹了口气道:“安家娘子说明天上门来解决这个事情…”
四伯母满脸失望,虽然女儿做了错事,可她把话说的那么满,也让自己的心有了些期待,说不定女儿没有看走眼,那安家郎君是个有担当的人呢?
丈夫去了那么久,却只带回来了这么一句话,怎么不让人心焦…一家人无心吃饭,院子里静悄悄的,蕙娘听了这句话却如夏天喝了一碗冰水一样舒服,坐在炕上眼里满是笑意,他果然没有骗自己!
第二日,韩家早做好了准备,四个阿婆和一群伯母婶子聚集在大阿翁家严阵以待,那安家的人却是快到中午才姗姗来迟。
阿婆皱起眉头,觉得安家这样拿乔并非善意,今日怕是要让大房失望了…蓁娘等一群年轻人都被长辈们赶回家里了,在家里一边议论蕙娘,一边等待消息,直到未时初刻,阿婆和阿娘才回来。
一进门就气愤道:“那安家真是欺人太甚,说什么是阿蕙不知羞,难道孩子也是阿蕙自己怀的?就没有自己儿子的错?仗着家里做着官就这么欺负人?”
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难道安家不想负责?
蓁娘和嫂子们面面相觑,阿娘喝了一碗水才道:“那安娘子只说阿蕙进门做媳妇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做个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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