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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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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很静,因为太过静谧无声,自她身上芬馨微度,呼吸间透着温婉旖旎的暧昧,她的眼睫一霎一霎地闪动,微微敛着颚不好意思地落在旁处,双手捧着自己的绢帕递到皇帝眼前,“皇上若是痛极难忍,咬着奴才的帕子尚可能缓一缓。”
  皇帝脸色不时泛着青白之色,冷冷地挪开她手上的帕子,“朕又不是女子,要这劳什子作甚。”
  她抬起头,眯缝着眼哂笑,“皇上威武,是咱大清的巴图鲁,这点子小伤皇上自然扛得住,可奴才胆小,手又生,万一将皇上的龙胸弄疼了,奴才心里自然过意不去,那便只有去宣太医前来给皇上敷药诊治了。”
  皇帝不大听得惯“龙胸”这个词,他额角一跳有些尴尬地道:“罢了罢了,朕咬着便是。”一说要宣太医,皇帝便十分娇顺地将帕子咬在了嘴里。
  她心里腹诽道:“呵,原来皇上怕瞧病,不大喜欢看太医呢,真是闻所未闻,天下第一奇闻。”
  皇帝见她若有所思,偏着头问:“琢磨什么呢?朕有头疾,可过不得风,万一头疼脑热地拱上来,朕若做了什么,可是你之过。”
  她唔了声,瞪眼连道:“望主子身体强健,好上加好,不要范头疾,也不要做什么,咱都好好的成不成?。”倏地,她垂下头轻轻扶着皇帝的肩胛用软纱包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生怕触及龙鳞,万一皇帝哪根弦搭错了,吃亏遭殃的可是自己。
  她手法轻柔,小心翼翼地尽可能减少触到皇帝肌肤的次数。可皇帝不这么想,这种机会可不是常有,抱着促狭的心思忙一把抓住她的手,侧着头靠近了她,“怎么?你既不敢碰朕,又不敢看朕,那又如何伺候?”
  她噎噎口津,“皇上是天子,犹如神灵一般,自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皇帝眉宇间英气逼人,眼神如炬似要将她吞噬,“你说的不错,朕是天子,自然是不可随意被人亵玩,不过独你不同,唯有你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也唯独是你,让朕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她羞蔫低睫,避开皇帝温情的眸光,“皇。。。皇。。。皇上,奴才惶恐,奴才不值得让您如此倾心以待。”
  他抿抿唇,脑子里有些按捺不住地柔漪,把手按在她肩上,“朕说值得便值得,你不在朕身边时,为了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朕便画你样貌、写你的名字,只为留住你的一颦一笑,朕相思成疾心中、眼中全都是你的容貌,朕画你是把相思变成画卷,朕想你便用墨水挥洒在宣纸上,只为把你刻在心里。”
  她的婉媚娇柔令他癫狂,等了这样久,对他来说她的若即若离茫然且勾魄,至始至终他抓不住她的任何心思,细如抽丝一寸一寸地将他拉扯,他嘴角上慢慢浮起一点笑意,冉冉的希望近在咫尺,两个人身子贴的很近,呼吸之间暗香萦绕,雪梅心里生出许多不安,而在皇帝心里,不断升腾、升腾。。。飘若云浮。。。。。。
  “皇上——”梁九功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眼见这样一幕,委实难堪,迅速地背过身怔愣在下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皇帝有些着恼,“有事便回,积粘什么?”
  梁九功偻着腰回道:“回皇上,众臣工已在殿外候着,这会儿正等万岁爷过去议事呢。”
  皇帝整饬了衣襟,步履迤逦走向殿外,那眉头一轩,“哦,朕差些忘了。不日成德便有喜事,明珠要办寿宴,而成德便要纳一房妾室,说是要先帮着成德纳娶一房福七黑,身旁有个女人管束总是好的,成德素日心性虽是沉敛,但难免遇事还是急躁了些,难为生全天地父母恩,朕也琢磨着成德身边该有个女人了,明珠阖家也算对你有恩,朕也知道你是知恩报恩的人,但你身份特殊不适宜在众人之前露面,朕会让叫裕王想个折中的办法带着你前去贺一贺的。”
  听此消息,她一颗心全然没了落处,耳边循环往复“纳娶”二字,她脑中嗡沙沙的,似风声又似雨声,如哽在喉的泪水,寸寸凛冽,她看自己就像是凤尾草,石缝中生长,不可自拔,过了风,身上的叶子淅淅唦唦,呜咽似的,是那种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过些时候,你尚可回去观礼,与他叶赫那拉氏了结这场旧缘法,从此永断牵缠才可安宁其处。”皇帝此话有什么隐喻吗?她心里有些乱,来不及细细咂弄,肃下身去,“奴才谢主子恩典。”
  皇帝拿着她的帕子摊在手上细看,那方素帕底子是月湖色的,上面绣着冯梦龙的一阙《素帕》‘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皇帝心中畅情,踅身凑近了她道:“你这帕子绣的是冰清玉壶?”
  雪梅怯怯地回答:“是,取意一片冰心在玉壶。”
  皇帝背对着她,那身影鹤立纤长,“横也思来竖也思。。。这帕子甚合朕心,你的心思只能在朕的身上,以后见了朕不要再自称奴才了,朕会找个适当的机会迎你入宫。”
  

  第59章 无上清凉

  题记:心如宝月琉璃盏,彩笔钩题桐叶欢。昼长吟罢风丝袅; 忽听潭底兮潺湲。夜迢迢; 月上溪。一镜湿云尽疏残。独起休嗟几心闲,偏到诗情尽宛转。
  自鳌拜势败,皇帝在前朝命议王公重臣审讯鳌拜; 皇帝念及鳌拜屡立战功; 又是三代所倚重的老臣; 且又无篡弑之迹; 遂慈心宽宥,便改为终身禁锢,纠其党羽或死或革,自然是依照大清律例惩处。
  而雪梅依旧被皇帝藏身在裕王府邸,她待在裕王府里也算过得安逸,不用成日介伺候主子,也不用扯出那许多心思防着别人陷害,她自觉很是惬意; 甚想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也是不错的出路。
  花菍看着她如此心无大志; 认为是消磨了意志,眼巴巴干瞧着她日复一日干耗着自己的韶华; 说过大天,也只是自个儿为主子气急跺脚的份。
  灯火摇曳,雪梅攲侧在贵妃榻上正卷着一本小山词翻看,花菍托着一件红缎地大云肩彩绣镶缀凤尾裙走上来,“姑娘; 你可得警醒着些,裕王叫奴婢来给您送这件大云肩彩绣凤尾裙,真不知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呢。”
  她轻轻上手摸了一把那件凤尾裙,“嗯,这料子质地不错,皇上赐婚与你和苏侍卫,良缘天配果然是极好的,这衣裳的料子一瞧便是出自皇宫里的绣娘之手,花菍你可真有福气。”
  花菍气窒,有些着恼,“什么呀!这不是我的喜服,姑娘你可正经细瞧些,这可是舞娘穿的凤尾裙,根本就不是什么喜服。”
  “舞娘穿的凤尾裙?”她饶有兴致地提溜起裙子在灯下细瞧,“真是稀奇罕儿,旗人婚礼何时又添了一桩新娘子穿舞裙的习俗,是大排宴宴的时候叫你扮上么?”
  花菍哎呀着说,急得一跺脚,“跟你讲不通!”指了指那凤尾裙,“这裙是王爷特特儿地交给您穿的,不是给我的。您不觉着王爷这是无事献殷勤吗?好么央儿的送这套裙子来,王爷吩咐奴婢伺候您穿上,还说过会儿要来瞧您呐。”
  雪梅撇嘴,“我才不穿,他要想瞧让他自个儿穿,这个我倒是愿意为他掌掌眼。”
  花菍很是无奈,“姑娘,您不能这样,咱在裕王府住着也不算个事儿啊,自打您入府一直舒舒服服,又安逸又逍遥得,可纵得您越发懒散了,一滩烂泥似的,您总得醒醒心想个辙把自己妥妥的嫁出去才行。公子那头都要纳妾了,可您这头呢?皇上竟顾着他的朝堂天下了,近日总也不来瞧您,他就把您晾在这儿,顶大的姑娘韶华倾逝,白瞎了不是?咱的姻缘还得您自个儿上上心。”
  “以前我的姻缘认定是哥子的,如今的姻缘又说是皇上的,有时啊——人算不如天算,走一步算一吧,姻缘之事天定,打这劳什子妄想作甚。”她闲适地倚回贵妃榻上,“况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安,皇上不来,正称了本姑娘的心,便也不嫁了。。。。。。”
  “好啊,皇上不来,正称了本王的心,便娶了你。”裕王甫入而至,微微笑的嘴角仰月口似的像勾了线得绳儿,一副神采焕发的劲儿。
  她一见着他,屁股底下坐了弹簧一样,即刻立在地上肃身蹲福,“请王爷安。”
  裕王冲她抬抬手,扶着她的肩让她起身,“都是自家人,日后准你免了这些虚礼。”
  雪梅悻悻地红了脸,身子直向后退,“王爷宽厚,奴才是客居,怎敢不依着规矩来。”
  裕王冲她压压手,忙说好了,“不要聒噪,你说嘴的本事大了,一切随你。”
  他见那件衣裙还未穿在她身上,指了指桌上的添漆红盘,“那凤尾裙可还称心?是本王为你量体裁衣,亲自找来宫里的绣娘为你赶制的。”
  雪梅蹲福,“谢王爷体恤,可这凤尾裙是舞娘所穿,奴才不善舞技,只怕大材小用,又叫王爷白费心思了。”
  裕王眨了眨眼,惊叹道:“不善舞技?这就要打嘴!本王怎么听说你自小爱舞又善舞,是个标标准准,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官家小姐,要不要请叶武师来和你叙叙旧呢?”
  雪梅咬了咬唇,她觉着裕王有些咄咄逼人,颤声儿道:“王爷,您别挤兑奴才了。奴才的舞技不入流,转起舞来四脚八叉地像蟹爬,您要想看上咱京都的嫮花阁去瞧,那里的舞姬呀,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
  裕王玩味一笑,“呦呵,你还知道嫮花阁呢。这回倒教我省心,你舒穆禄雪梅已在宫里殁了,你要去明珠府必要改头换面才好,不然人家顶好的一场喜事,你乍么实儿的去了岂不作妖?别说再唬死一两个,那不成了红事变白事啦?”他坐在圈椅里探了探身,“这嫮花阁的谭淑尤是京都第一舞姬,你这几日随她学些技艺,你给本王扮上她的模样,到时候我便能顺理成章的带着你去瞧成德的小登科之喜啊。”
  她知道他说出那句‘小登科之喜’故意着了调,讽刺给她听的,嘬嘬嘴不大乐意地说:“王爷还真是费心,观个礼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我扮成您的婢女不就成了。”
  裕王一脸无奈,“非也,本王素常有个习惯,出外只随扈戈什哈却从未带过侍女,王这点习惯满朝尽知啊。”
  她被说得几乎没了理由,一双肩垮下来有点泄气,“按着王爷这么说也就罢了,但舞姬献舞必要抛头露面,尤其是在那种众目睽睽的场台,明眼人一瞧便知是我,那便不是作妖弄鬼么?”
  裕王抿了抿嘴,心中暗笑,“你有所不知,谭淑尤以舞技绝伦著称,其行事作风颇具神秘,向来以纱遮面从未露过真容,你此去虽献舞自然艳惊四座,颇为点眼,但谭淑尤是本王请去的,谁敢揭开面纱轻薄你?那不是自找没趣儿么。”
  她的心思,野马似地抓不着头绪,一时被说得没了主意,至始至终再未言语一声儿。
  夜灯如豆,她的脸被灯影照的玲珑剔透,裕王伸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脸,那下巴尖削正好契合他两指间的虎口,他微微扬起她的下巴,醉眼朦胧的看着她,“既不表态,就是默认了?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王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好,不能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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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正时分,容若飞骑赶往京郊广源寺与法璍大师会面,法璍大师在京都城里颇有名望,禅机妙语时常使人渐悟,为众开示念佛法要,因果实事,见闻者如潮,法缘盛极。
  二人对坐一室,法璍大师跏趺不语,唇齿之间持金刚念佛,声声入耳,念念于心。二人如此念佛,大约有一炷香的时候,法璍大师淡淡一笑,“凡夫之所以不得作圣成道,只因妄念牵缠,你与我坐了一炷香,不见起一个妄念是为何?”
  容若并未答话,出于敬畏之心寒暄道:“上人于寺中精勤修持,念佛不懈,深受大众敬重,且宣扬因果报应和净土教义,上人之见谛,字字归宗,上符佛旨,下契群机,发挥禅净奥义,上人对来者慈悲开导,折摄兼施,使闻者悦服。”
  法璍法师置若罔闻,淡然道:“虚空楼阁,自无盛德,惭愧不已,荣从何来?”
  容若双手合十,答曰:“上人谦善翩和,实是末学楷模。末学惭愧,未见上人之时学生妄念丛生,念念不息。自末学与上人坐在一处共修时,身安,心定,自身一切方感始终,心中亦有凭附。心中即要妄想,亦无可妄想,末学心中敬仰上人,望能得上人点拨一二,方是末学的造化。”
  法璍大师欣然一笑,“我待汝是豪杰,原来只是凡夫。”
  他捻着手中的菩提念珠,淡淡地道:“公子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他日必是金阶玉堂,功名奕世的前程,只可惜。。。公子虽秉性纯良,天资超逸,于情字上难免艰难,依老衲来看公子若一生情真挚浓,自古多情则命途多舛,正所谓因之尽情,所之不寿啊。”
  容若颔首,“上人,所言极是,实不相瞒末学睠恋一女子,只可惜我与她不过是咫尺天涯罢了。末学此来只想问一问上人,何为‘成婚’?”
  法璍大师那墨色眸中清澈闪亮,“爱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净土,六道轮回当然原因有很多,但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情爱,说得浅显、明白一些,男女之爱,是这六道生死轮回第一个因素。你问老衲何为成婚?就先要把情爱看得透彻。”法璍大师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心胸之处,“你那个爱和情,发乎欲心,你这颗心是妄心。讲穿了,你那个爱情是假像,不是真的,骗了自己又骗了别人,虚情假意罢了,怎么知道是假像?若那女子今日爱你,你便爱她,明日她移情于他人,你可还爱她?”
  容若蹙眉迟疑,半晌才道:“末学。。。。。。不爱——”
  法璍大师笃定而慈祥地问:“心内可会生起怨恨恼怒之情?”
  容若极不情愿地托出一声是,“若弃我而恋他,必会怨恼。”
  “世事无常,若万般永恒便无六道轮回之说,既是无常合该要把情爱看得通透些,今日爱了,很可能明日便由爱转恨,如此分分合合,难道不是假象么?佛家不讲爱,佛讲慈悲,佛法为什么讲慈悲不讲爱?实因爱里面有感情,慈悲是爱但毫无感性,它是纯粹的理智。佛菩萨这个爱,是心性自然的流露,承托在理智之上,他的感情则不迷。而凡夫迷惑颠倒,用的是妄心,那感情承托在妄想上,妄想经常会变,所以感情也就经常变化。”他顿了顿,呷茶而饮,“世间人的爱叫虚情假意,它变革无常,而佛菩萨的爱叫慈悲,永恒稳定。慈悲跟爱是一个道理,一个是从理性里面生,一个是从感情里面生。”
  容若沉吟了一下,“上人的一番开式,令末学茅塞顿开颇。如此,喜、怒、哀、乐、爱、恶、欲都是感情,也就是动了心的便是感情,理智是如如不动,才一动心就落在情上去了,凡夫迷情,真妄颠倒,若是能把情转酿成智,果然能把爱看破、放下,便决定逾越六道轮回了。”
  法璍大师嗯一声,又道:“你这番悟处算是明心见性了,孺子可教。然而境界之前,不是眼不看耳不听,而是眼看耳听,触之不动心,六根接触境界,‘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说到成婚二字上,是很吉祥的寓意,古礼婚配是为人伦,只为繁衍后嗣,传宗接代,婚这个字很有智慧,教你男女缔结要记住的是不要‘昏’,不要把自己搞得昏头昏脑,见了女人就头脑一昏,便就完了,这个字的用意在此地呀。佛法不反对婚姻,但希望不要昏头昏脑,始终要有自己的正知正见,所以你要永远记住,‘爱欲荣华不可常保,皆当别离,无可乐者’,这个乐是从外面来的刺激,不是真乐,真正的乐是从内心里面生出来的。于中道是结合之后而不昏,这就对了。婚了是错,不婚也错,昏了就是凡夫,不昏是小乘不是菩萨,菩萨是结而不昏这就对了。”
  容若缓慢而沉静的走到佛像前,抬首望向气势恢宏的西方三圣①,佛像居高临下威光赫奕,即可目睹佛菩萨的慈容妙相,他心海波平,敛袍跪地双手合十:“末学凡愚之人,心中三五红尘痴后生罢了,今日上人为末学慈悲开式,实是末学有生以来之大幸,末学愿皈依佛前,请大师受持。”
  “善哉,善哉。。。。。。皈依不是皈依某一个法师,皈依即是唤醒又是回头,依是依靠,佛是觉悟,法是正知正见,僧是清净,六根清净,一尘不染。自性觉正净是三宝,也是自性三宝。对於形相上的三宝要懂得尊重,见到佛像、听到佛名,立刻就回归自性觉,看到经书、看到法物,就能回归到自性正,看到出家人形相,就知道回归自性净,所以形相的功德无量无边。形相时时刻刻在提醒众生,如若没有这个形相,便会轻易忘掉,便又迷惑、又颠倒、又造业,继续还要受这轮回苦报,皈依自性觉、自性正、自性净这才是真正的三宝,真实三宝。”
  法华大师开示完毕,便手持引磬,立在佛前问讯②,只听引磬之声‘铛铛铛’三声:“阿阇'shé'黎③存念,我弟子妙音,始从今日,乃至命存,皈依佛陀,两足中尊,皈依达摩,离欲中尊,皈依僧伽,诸众中尊;阿阇黎存念我弟子妙音 。。。。。。”
  他的心是超然于外的,人间种种,红尘如烟,入眼入心,自觉命如飘蓬,无所依凭,心绪入繁花纷飞,与表妹执手如何?相别又如何?心地光明一笑呵。
  此凉风解愠,仿佛从清风中走过,天地旷远,日光风和,大雄宝殿悠悠传来僧宝唱诵之声,旋律清凉,飘飘而来:“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作者有话要说:  ①西方三圣:西方三圣又称阿弥陀三尊,中间是阿弥陀佛,左边大势至菩萨,右边为观世音菩萨组成。西方三圣乃是净土宗专修对象。
阿弥陀佛是表无量光明,无量的寿命,无量的功德。观音菩萨是表大慈悲,宇宙的大慈悲。大势至菩萨是代表喜舍。
②问讯:鞠躬。
③阇黎:意为高僧,也泛指僧人、和尚。

  第60章 催花未歇(上)

  题记:晚云状,红粉独舞谪仙。微月空庭折腰嫋; 萋萋娉婷珧。流风回雪凝魂; 梅英成阵翻蹀。风递薄帷剪剪醉,惊起天风浪。
  日入时分,颜氏装新①; 阖府上下忙忙碌碌; 只待吉时。不想容若外出迟迟未归; 明珠和觉罗夫人又急又气; 不免阖家闹将起来,吩咐小厮出去找寻。这里颜氏左等右盼,不想当初一心一计嫁给容若,如今竟是如此缘法,委曲求全强忍着泪不觉愤懑不平。
  十锦金様色的喜帕,随着门上劈头盖脸的冷风兜兜袭来,飘飘浮浮地缓落在地上。门外站着丫头一迭连声通报着说:“新姨奶奶大喜!听门上小幺来报,说大爷回来了; 现下正往老爷、太太屋里请安去了。”
  自颜氏坐了帐; 直至三个时辰后才听闻容若归家,她却把眼睛哭的胡桃儿似得; 未免让旁人见了耻笑,忙在脸上抹了一把泪痕,一面命人另穿戴了梳洗,又叫丫头前去睄消息。
  不多时,那颜祥财家的闻讯前来; 只在门外探头脑儿的瞭望内室里的形景,见无人在颜氏跟前儿,当下放得心来,窜头窜脑儿地进了屋,凑到颜氏身旁,“待会要撒帐坐床,这会子你下来作什么?”
  颜氏没好气儿的说:“妈倒别说这些,吉时已过。什么新人撒帐坐床,全是空壳子!。”冷冷一笑,“也是,我是这里的家生子儿,娶了来做个小妾,也算荣耀了。”
  颜祥财家的笑着说:“晓得闺女委屈,既知这个理,怎的不忍一时呢?且说姑娘荣耀了我们也跟着沾了脸,放着这样的尊容体面哪个不眼热,你倒还挑起理来了。”
  明珠府披红挂彩,因是寿宴兼着容若纳妾,两相里实打实的双喜临门,其规制也是按着家宴而设,虽未有锣鼓,唢呐之声,但整座宅院均挂满了红红火火的寿字灯笼,滴水檐上,抄手游廊上,葱绿色的树阙间,满眼火树银花,由府内至府外灯光如昼,连一排火龙,蜿蜒如行。
  容若身着一字襟福寿青色长袍,外罩黑中透红的绀色马褂,春望提着灯,手中托着容若的玄纁色瓜皮小帽,侍在一边陪同容若在门上迎客。
  门前打马迎来曹寅,容若才稍稍展颜,二人拱手作揖寒暄相谈甚欢,只见裕王骑一白马引导在前,在他身后行着两列提灯侍女及压刀徐行的戈什哈,众星拱月似的轧轧联袂,缓缓驶来一辆油壁香车,车上紫丝四围有幔幕垂帐,周边百姓络绎不绝,纷纷交头接耳,挤在路旁围观,其中一白衣男子,相貌堂堂十分儒雅与身旁另一位青衫男子说:“这不是京城第一舞姬谭淑尤的马车?”
  那青衫男子说:“可不是,这谭淑尤是京城内出了名的奇女子,她素来不出入达官显贵之所,若要请她出来献技宴客,也是要看她的心情而定。且这女子常以纱覆面,很少有人见得真容,但凡有幸与她一见的,无不称赞其美貌,冠以倾国倾城,仙姿玉色之词逢迎趋奉啊。”
  站在他们之中有个武莽莽的肉墩儿男子摸着下巴,咧嘴一笑:“坊间传闻那谭淑尤和裕亲王可是老相好,这次众目睽睽,二人相伴来至明珠府献技,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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