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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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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夕嘉忧心道:“主儿料的真准,听外头人说,昨儿一早佟国维将自个儿的庶女小佟家氏送进宫了,皇上当即便将此女封为贵妃,这不是明着打主儿的脸么!”
“这么快,皇上便有动作了。”雪梅漠然一笑,“在这宫里活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夕嘉紧紧抿着双唇,“自主儿进宫以来,皇上对主儿可谓是恩宠备至。如今皇上已半月有余都未曾来过了,如此下而不上,半吊子似的磨人,主儿就不再想想对策吗?”
她独自站在窗前,昕长的身影淡淡地映在墙上,忽觉零丁只影,添得闲愁,“如今物是人非,皇上来与不来,见或不见,都不能说明什么。尤其感情这东西,人又乃五蕴和合而生,五蕴又是分散而灭,成坏无常的,一旦寡淡下来,便就可随意撩开。这就是个死局,设这个局的人,就是要看咱们着急冒头、自乱阵脚,若是沉不住气掉进这迷魂阵里,岂不是越陷越深?若能百动不如一静,方可来得安稳呐。”
不过几日,宫内便传出懿贵妃顿起沉疴宿疾的消息,承乾宫内外如四月的海水一般骤然清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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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缠枝莲座万寿云龙烛台,一枝枝簇得艳若明辉,映这一室暮夏和煦。外面大殿上,有太监推了红漆大门,一重一重的,“吱啦”着格外尤盛,煞是愁人似得。暖阁里渐渐寂静了下来,只那烛台上忽爆了个烛花,却让人心里头再静不住了。
承乾宫内冷夜沉寂,当空而照的珠明太阴,清浅弯弯环曜在窗阑前。忽然窗前卷起一阵寒风,雪梅的衣带飘诀,身上的珂珮明珰跟着遂起的一阵朔风,金声玉振连绵无际。
雪梅踅身,便见到皇帝早已端坐在向东一面的宝座上,那紫檀九屏风罗汉床的桌上放着朱红填漆大盘,里面便是御用的琉璃盏,深深的靛青的漆色,碗口冒着水烟之气,竟映着烛光,仿佛像极了朱陶公手拿的琉璃盏。
皇帝腕上明黄,像是从袖间掏出什么,猛向她身上掷去,那东西掉在地上却是一声清脆,吓得梁九功压弯了腰,忙退了几步跪在地上。
雪梅头上嗡嗡作响,甚是心慌,偏是那东西掉在她的裙边,低了头才知道是当年皇帝从她那里捎走的太极阴阳八卦头簪,她屏住呼吸连忙跪下,脸上却释然一笑,‘如此繁鸟萃棘,他终是知道了’,她伸手去捡,不防皇帝抓起她的腕子,狠力攥她的下颌,迫她直视他的目光。
皇帝眼中沁着森冷不清的嘲讽,他深深望着她,双眸相对,瞬即旧事逐寒,他眼波微闪,“ 朕位在九五,以赤诚之心待你。而你,却妄负朕心,竟诓的朕好苦!”
雪梅强忍泪水,喃喃道:“不知。。。皇上所谓何事?嫔妾,并未背天辜恩。。。。。。又,又何来诓骗一说?”
“你有多嫌恶朕,当初拿走了你的簪子?你竟以假乱真,将此物掉包了去!朕只在那簪子上淡淡地篆了你的小字,又佐以莲花刻在隐秘处,难道你当朕是耳盲眼瞎么?”皇帝随手抓起地上的太极阴阳八卦头簪,示在她眼前,“朕珍视此物,宝贝似的供着,还不是因此簪成全了你我情意相通,金钗钿合之意?如今,你用了个假的来诓骗朕,难道不是背天辜恩?”
雪梅迟疑了一下,终是开口:“皇上如若对诸人等付以真心,或好或坏都可成全个‘恕’字,平等对待,无甚差别。那么,此物与彼物又有何不同,不过都出自嫔妾之处罢了,皇上便不要太过分别之心了。”
皇帝眼中生出鄙夷和愤懑的神情,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痴心妄念!你竟会与朕饶舌。。。。。。变着法儿的说朕独断专行!你当朕听不出么?说一千道一万,你这是再给你那心肝哥子求情!”
“前朝之事,嫔妾无权置喙。若说求情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皇上费尽心力让嫔妾与纳兰家撇清关系,不就是堵这禁庭之内的悠悠众口?现下又不知是谁竟拿四阿哥寻了当做幌子,不过是幽巷之内我与他碰巧撞见了,竟纵得旁人随意攀害,自古奸臣、佞妾,以一言陷人者众矣,皇上偏不去详查,却因此生了疑心来问嫔妾?”她仄起头来,反盯着皇帝,“但凡夫妻都是互爱、互信的,嫔妾斗胆问一问皇上,是否仍对嫔妾不改初心?”
皇帝望着她,心中汹涌不平,再难抑制,“自你我相识以来,还不都是朕爱着、保着、护着你?你当真是得脸,竟还来问朕的初心?旁的不说,这簪子、那手帕。。。还有那些被你烧毁的诗文,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怎由得朕不疑心了你?单就这几桩,你不给人由头哪来攀诬陷害之说,是你自己行止不端,尽皆招来这迄子没脸的事,不要偏怪旁人揶揄指摘。”
“皇上竟说嫔妾行止不端,污遭了皇室脸面?”雪梅强颜而笑,“无妨皇上怎样,原是爱得蜜里调油的人,忽拉巴儿的冷下来,对于嫔妾而言,真是水深火热的紧,也就无非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罢了,都遂了皇上的念。”
皇帝着一身宽大的青石常服,月光绀滑如冰光交贯似的照在脸上显得十分森寒,他揽衣端立,俯视着她,“你的心思太深,朕总是猜不透你。今儿,你实心实意的给朕撂句真话,你。。。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朕?”
她怅然阖眼,一滴泪不觉落下,幽幽道:“哀莫大于心死。。。。。。”
一次次地希冀,一次次地失望与绝望,他在她身上期盼了太多,恰如手栽一树,开一花,结一实,故矢志不渝,偏爱得很。然而她是木人石心么?从来否是,只不过先他之前,她的心早已给了旁人,他是求而不得,反生贾祸招尤的心思。花似流水,窗前疏影,人之一身与天地相应,若观四时之旋运,寒暑循环,生息相因,循环往复。生来就是帝王却从来茕茕孑立,喜则因她,悲则因她,无非随她圆转,或心清或意乱,全凭由她,思慕慕作怪,权度心为甚,良人在兹一笑便是上天梯了。
皇帝的心凄哀哀的,如今两看相厌,再没有转圜的余地,“是你将咱们的情份了断的,从此。。。朕与你白首不复相见。”
皇帝踩着青皂御靴才一离开,梁九功转身阖门,手执拂尘一挥,阆然绵绵,“赐酒——”
“等等。。。。。。”
“懿贵妃,可还有旁的吩咐?”
“托谙达照拂,能否容我与贴身侍女交代几句?”
“懿主儿这遭是远行,交代几句本就理所当然。”
她将手当空一搭,夕嘉含着泪便迎上来扶她,“主儿。。。。。”
她用帕子为夕嘉拭去脸上的泪水,偷偷地将一颗珍珠大小的药丸塞入她的手中,夕嘉知道这颗药丸原是叶武师临行之前,交给主儿救命用的。
她涕泪交横,迭声道:“主儿,主儿,这是。。。。。。”
雪梅一把抱住她,制止她将把话说下去,“你我主仆一场,我早已将你当做是我的亲妹妹,这一路过来风里雨里,却让你跟着我受了很多苦。如今我便去了,就再不能照顾你了。我自是没什么能给你留作念想的,只那暖阁中有一匣子,那些积蓄是我多年积攒下的,你便拿了去罢。。。。。。今后,或回乡、或嫁人,只别再伺候人,别再苦了自己就是。”她又低声说:“将这丸药收好,日后尚能保你一命。”
一抬头,忽见窗外天幕雪帘,密密霏纷似柳絮杨花漫无止境的繁落,梁九功着人呈上一小碟蜜饯,淡淡一笑做了请的手势,“懿主儿,外面都飘上雪花了,酒也是烫过的,若冷下来便不好下咽了。”
雪梅端起琉璃盏凑到鼻尖上嗅了嗅,侍在一旁的梁九功笑问她,“若懿主儿嫌这酒忒涩,不若含起一颗蜜饯?”
“谙达这话,倒教我想起几年前,我初入宫的时候,当初也是您问我要不要蜜饯吃的。那次便就错过了谙达的一片好意,时至今日。。。。。。便不可再拂了谙达。”她从碟中取来一颗蜜饯拿在手上,看着梁九功嫣然一笑,“人人都道‘若不是真心耐,志诚捱,怎能有这苦尽甘来。’”她手执琉璃盏一饮而尽,“这世间的缘法。。。终于,解脱了。。。。。。”
第79章 别有根芽(下)
晨光熹微,皇帝负手立在乾清宫前的砖甸子上; 自高倾坡而下眺望天际处的恢弘廖远。空中一角; 阴霾沉沉,铁幕似的沉沉欲坠,唯有脚下的这座城极尽浮华; 就像一场人间往复的悲喜; 苍穹之下; 众生沉浮; 一座城的繁华与寂寥像是熟透的果实,拥有美艳的外皮,黛瓦粉墙,香甜的果汁随着时间漫溢出来,又像是幽幽庭巷中缓缓蔓延开来的深沉凝寂,终究却是让人顿生惆怅,实因他是权势的股掌者,从来孑然一身罢了; 一切都注定了命局。
须臾; 梁九功步似龟形,缓缓地踱上去; “奴才回事。。。。。。”
皇帝闭上眼,嗯了声,良久才道:“事情办得如何?”
“一切按着万岁爷吩咐,已将平贵人禁足储秀宫内,由温僖贵妃管制着; 怕是这辈子也作不出甚么妖风了。”梁九功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另外。。。主子不叫声张,奴才只叫了小魏珠子同去,并将人送至顾贞观面前,亲见他雇了辆马车驮着人便去了。”
“那顾贞观。。。临行前有没有说些什么?”
“倒是有那么一句。”梁九功回想道:“他说。。。。。。‘有些事姑妄言之,姑妄听之,此次允他丁忧,又如此际会遭逢,致君事了,拂衣归里,全凭主子成全,臣顾贞观。。。谢主子弘恩。’”说罢,他便代顾贞观行复叩拜。
“得便宜卖乖,他倒是。。。。。。”皇帝嘴角轻轻一牵,冷嗤道:“也罢,这天底下再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了。”
说句实在话,把个堂堂皇妃拱手送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皇帝一向仁厚,终究还是舍不得红颜香消。才想到这里,便听到皇帝又道:“顾贞观这个人虽有才识,但太过刚强不阿,于官场上不大融洽,往后找个时机,为其资助间书屋,让他教书育人去罢。”
梁九功不敢搭茬,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嗻,又道:“现下承乾宫里没有了主子,若不对外宣告懿主儿薨了,只怕时候一长总有非议,还请主子明示啊。”
“八年的三藩之乱稍稍平定,朝局尚有不稳,然而这朝堂势力都需加以制衡,后宫之内不能再乱了。。。。。。待日找个由头再颁布皇贵妃薨逝的消息。”皇帝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先着斓茵、夕嘉,这两个大丫鬟顶着,只对外宣称懿主儿因皇八女早夭的缘故,心滞郁结,以致投剂、服药多不见效,故顿起沉疴宿疾閤宫将养,无招不得扰了皇贵妃的清净,自此便免了一众宫妃的晨昏定省,朕也少了好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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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薄霜未消的一间苍苔茅屋内,雪梅依稀从昏厥中苏醒,她撑起孱弱的身子看向周围,视线落在顾贞观身上,懵然未知巡睃着他,“顾大人?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
“娘子昏了两日了,真是生死一线啊,恭喜娘子还魂重生。。。。。。”
“我即未死?”她扶额只觉头痛欲裂,“这是哪里?此处竟不像是在宫里?”
顾贞观长长叹了口气,把皇帝亲笔手谕递给她,“皇上亲笔密旨,将你托付于我,皇上要,要我纳你入门,日后便由我来照顾娘子了。”
乍听他这么说,雪梅难以置信的瞧他一眼,紧着打开手谕连忙去看,果真是一道赐婚的密旨:‘今日何迁次,新官对旧官,笑啼俱不敢,方验做人难。对于朕来说你是朕的讽刺,对于你来说,朕不过是你膈眼的砂,可喜的是朕把你放生了,此生非召不得回京,你好自为之。’她惊讶且慌张,眼睛里有汀滢的粼光,不觉颓然摊坐在地上既哭又笑,“真是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
顾贞观见她情绪有些失控,让他骇然且怜悯,上去为她披了件月白风氅,双手环住她,缓缓将其拥入怀中,“有件事,恐怕。。。。。。是你不大知道的,自你我初见那日,我便倾慕你,你在宫中任女官时,幸得了你的名姓身世,那时我的心情,是高兴得无以复加,我都想跳起来去求请皇上把你赐给我,如今你又是这样的情路多舛,极是需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前尘往事不堪回首,我顾贞观倾慕汝已久,不如就此跟了我去,如何?”
她渐渐将身子缩拢,心绪忶忶然,纷云一样回旋飘荡,稍转头才发现草垛边矗着一幅女子画像,一身杜若色逶地长裙,纤腰微步,皓腕拂纱,翩跹起舞,那凤眼弯弯,螓首蛾眉,乌黑如泻的长发随风似摆柳,只是并未将此女子的面貌画全,单单缺了一抹唇像,她近前端详着问:“似有残缺不足之憾了,真是可惜。”
“岂是她的不足,偏怪我自己不足罢了。”他指了指那副画,“你不觉得与她似曾相识?”
雪梅踅头又将画上的女子,打量了一番,“先生画里的女子,莫不是我?”
顾贞观不禁点点头,“若将娘子的肖像全部完成,一旦被旁人瞧去,我便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于容若再做不得师友之谊,于君再称不上一个忠良之臣。”
外面依旧飘着大雪,她悻悻地低睫,只有片刻闪神的功夫,便又风流云散的仄起头来冲他一笑,“先生的心这样至诚,既然如此,我便应了先生。不过,这会儿我嗓子都要冒烟儿了,能否给口水喝?”
顾贞观喜不自禁,口中自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天果真天不负我。。。。。。”他高兴地抓着衣袍,连说:“离这儿不远便有一处吃茶的茅舍,娘子稍安,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顾贞观兴高采烈的跨过门槛时,不经意差些摔个趔趄,又回头朝她怡然一笑,这才匆匆跑远了。
雪梅闭上眼缓了缓心神,她的无力与茫然像是抽丝剥茧,逐渐的抽离出来,整个身子轻飘飘地雪霰子一样,一朔风吹,惊得飘蓬无依,前尘万事不堪回首,不如支身归去,断个干净。
前路白雪皑皑,严霜寒透,雪梅冒着霜雪离开了苍苔茅屋,她心里只觉从容极了,往后余生再也不必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再也不必被人当做提线木偶一样的过活,她生平动荡,仿佛都是为了别人乱云飞度,繁红无数。她步下盘恒,跌跌撞撞地绕过一垄山丘,远处白雪湛湛,依稀瞧见有一队僧侣的车马歇在路边,她提着袍子跌连几步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似的,忙扯住眼前穿着一袭木兰色缁衣的比丘尼,目光缓缓向上移动,“阿弥陀佛,师父慈悲,望您救救弟子。”
“阿弥陀佛,女菩萨快起身。。。。。。”一壁抻她的手肘,一壁吩咐侍在近处的小徒弟,“定和,快将这位女菩萨扶起来。”定和应声上前欲要搀她,不防雪梅连连摆手,重又泥首下去拜了三拜,“师父,弟子愿出家。”
那为首的比丘尼法名净尘,她面色无波无澜,许是见过太多类似的状况,与往日那些受尽情伤苦楚的女子大致无二,“施主,女众出离尘世,不可为自己。”
“弟子不为自己。”
“女众出离尘世,不为相思。”
“痴恋已断,弟子不相思。”
“末法时期①净成就②,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慈悲喜舍,身要行道,口要宣教,意要念佛,你可做得到?”
“弟子决意,将此深心奉尘剎,是则名为报佛恩。”
“既然如此,先入佛门来做个净人罢,倘若三年之后你仍决意出家,才是造化。”
“弟子受教,修净业,奉行普闻。”
“定和,去取那件缦衣来给她披上。” 雪梅披上那件素色的缦衣,一旋身仿佛从极尽的繁华绚丽中瞬间变得清逸淡然,宛如白莲吐秀,是疾焰过风后的重生,火坑化白莲的无生法忍。
微风徐动透过顶上太阳折射出的微芒,恰好轻轻拂起那缦衣的袍角,叶武师不知何时早已立在她的身后,净尘微微向叶武师颔首,“因缘和合,这位女菩萨终是与我有缘,总算不负叶施主一番筹划,若无旁事,我们便就此告别了。”
雪梅褪尽了铅华粉黛,见了叶武师面上并无丝毫变化,冰晶玉尘似的飘然于外,只向叶武师拜了拜。
叶武师站在远处同她一道作了揖,净尘在雪梅身后缓缓道,“你此生浮云世事,流水生涯,即已了断俗缘,便随我去吧。”
一队穿戴整齐的青衫墨色箬笠的僧团,唱诵着偈子,渐行渐远地行在了渺渺茫茫一片荒荒雪云中,寥寥长风下,是横绝于世的不染嚣华,从此信步纵横自在,风云漫卷中无上究竟真常:
佛宝赞无穷,功成无量劫中,
巍巍丈六紫金容,觉道雪山峰,
眉际玉毫光灿烂,照开六道昏蒙,
龙华三会愿相逢,演说法真宗,
龙华三会愿相逢,演说法真宗。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①末法时期:佛法共分为三个时期,即:正法时期、像法时期、末法时期。释迦牟尼佛入灭后,五百年为正法时期;此后一千年为像法时期;再后一万年就是末法时期。
②净成就末法时代,只有修净土,念佛才能成就。
根据佛经记载,现在正处于末法时代,而末法时代“邪师说法,如恒河沙”,加之末法众生善根浅、福报薄、业障重且退缘多。纵能修行,亦是不不容易证果。佛所说的一切法门,都能了生死,证菩提,法法平等,无有高下。但是,由于时节因缘不同,众生根机各异。如同治病,必须对症用药,方能获得疗效。
文中说的净成就,指的是净土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乃如来普为一切上圣下凡,令其于此生中,即了生死之无上法门也。在大乘法里,禅已属是捷径。但比禅还要捷径、还要稳当的,则是念佛法门。依此法门成就者,从古至今非常之多,《净土圣贤录》、《往生传》中都有很多记载。
当年佛陀在世也特别称赞这个法门。佛的父亲净饭王,以及他的家族许许多多人,修的都是西方净土。近代念佛人往生的例子和其他众生念佛往生的例子更比比皆是,可见得这个法门的实在可靠。真是“舍此一法,别无他途”。
净土法门能成为末法众生的对症良药,且“惟依念佛,得度生死”,其根本基础在于‘信愿行’三足资粮缺一不可。
(后记)
正文完结后本来就想补纳兰容若和一个顾贞观的番外,可想来想去,觉得时间不够用,可能会有时间补上。
事实上,这个故事最早构思是在09年,也就是刚刚参加工作和进修阶段,这篇文章原本是穿越的,后来再三考虑觉得把关于纳兰容若的文写成穿越形式,觉得心理上很对不住公子,后来隔了很久一段时间又重新整理修改,才有了一个像样的初稿,然我是个拖延症晚期的人,再加上工作重心的转移,一直到本文下半部分有一段断更改稿的时期,起初动笔时,我的想法已经大大超过了我的预期构思,最终这个故事下半部分融入了宫斗元素,这是与我最早的构思相比,几乎可以说是迥然不同,本来是为了写一个自己的心愿文,但随着自己成长,社会的阅历和心智上的成熟与改变,也算是奠定了现今这样一篇不失诚意的文章,所以他如今也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和当年的想象,文中有大量的佛学,因为纳兰容若本身是在家居士,文中的体现也要有一些关于佛学所蕴含的深刻义理的领悟来贯穿情节,在此特为本文阐明一下。
说到番外,如果有愿意看番外的亲,可以留言告知想看谁的番外,后面也许会写一点顾贞观的番外,曹寅的话可能也会有,不过要看我的工作时间和安排,你们有留言我定会安排时间好好为你们写一篇。
最后说一下新文的计划吧。《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之后我对清宫题材有些厌倦,因为拉的时间线太长,我想换换口味了,想写的轻松一些,架空玄幻也是我的菜,所以另外两篇《挑灯话因》和《师父真妖孽》都是相对轻松的文(至少目前是这样构思)。
我现在把两篇文的文案放上来,如果大家最后喜欢《挑灯话因》,那么我会优先考虑写它。
&《挑灯话因》文案:
当青丝不再点璀,绾发执剑时,那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东海之滨,上祖洲孤山,踏过洞天日月就是我留下的那点痴心,我已将它化成了笙葺草,那草其叶似菰苗,得天地精华,不过几日便在那里生根丛生,于阴滓末尽,阳神聚散之时混融升沉,一株方可活一人。你大可采了去,救你要就救的人。这四海苍生还需守护,你是生世位候,仰之弥高的仙,而我却是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尽了万缕柔情的玉尘,尘归尘,土归土,也莫再让我想起你给我那荒芜的经年……
那时,乾坤覆载。那时,风雨鼓润。那时,清波皎镜。那时,祥风遐扇。那时,我在你眼中,瓜字初分碧玉年。新文地址:http://jjwxc。/onebook。php?novelid=2393984
&《师父真妖孽》文案:
此香灵妙,入至通玄,生于八荒一叶扁舟,从今后,提剑削骨去魔身,随师历八荒,巫山一段云。
她生来魔主玄孙,若为男儿终其一生必承袭魔主遗愿毁天灭地,其母用以九幽纥骨莲鼎将夙生化为女胎,封印魔性,眉间便落有隐隐的一颗莲花痣,抛于大荒山泽之间,从此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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