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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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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从旁掩嘴笑道:“母后这是想曾皇孙了。”
“哀家老了,就喜欢小孩子多点。”太后叹了口气,微感恨铁不成钢,“偏偏这些个小辈都不争气。”
太后又看向宁锦,问道:“这几日胃口可好?有没有嗜睡的毛病?”
宁锦回忆着宁雪的孕状,宁雪似乎和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还没有。”
皇后唇边的笑纹渐深,“母后,宁氏这才一月不足,哪里来得这么明显的反应?”
太后笑呵呵的道:“哀家这是太高兴了,都忘了。”她拍拍宁锦的手,略显浑浊的眼睛却是对着楚怿,“怿儿可得要对宁氏更好些,万不能让她再受了委屈。”
太后显然也是知道宁锦在前段时间,一气之下回娘家小住几日的事情。
太后虽然不赞同宁锦耍小性子般的行为,但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不好多管,再加上宁锦已经怀孕了,所有事情就得让楚怿多担待些。
楚怿起身,俊美的脸上挂着七分笑容,承诺道:“皇祖母请放心,儿臣一定会对锦儿好。”
他们几人就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让人根本插不进话。这让从旁带着正妃来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觉得十分尴尬。
皇后最是长袖善舞,她不着痕迹的将重点又移到二皇子妃的身上,状似关切的问道:“尤氏该有四个月了吧,近来感觉如何?”
尤氏抚了抚隆起的肚子,脸上不知不觉就挂上了柔和的笑容,“多谢母后关切,这孩子乖巧着呢,臣妾除了爱嗜酸,旁的倒没了。”
听这意思很可能就是皇孙,楚国的第一个曾皇孙了。皇后端起茶水,浮了浮飘起的茶叶,轻抿了一小口。
“那就好。”皇后面上的笑容不变,她又将目光转向大皇子,做到平等相待,“老大这边可有动静?”
大皇子的脸色略带些阴郁,回答道:“回母后,还无。”
大皇子出宫开府也有好些年了,也娶了不少妻妾,偏偏府上人丁不旺,到现在也只是有大皇子妃出的两个小郡主,小子倒是一个也没有。而最近几年,更是子嗣凋零了,连后院的女人怀孕都极少,更别提再添子嗣了。
一番话说下来,已近两个时辰,宁锦因为这几日夜间没睡好觉,话题又太无聊了些,正襟危坐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犯困了。
微微的瞌了一下眼后,再睁开时,宁锦就看到楚怿在略皱着眉头盯着她,这种眼神,明显是在提醒她注意点。
宁锦表示很无辜,她也不想在太后和皇后的眼皮子底下睡觉,只是,这困意实在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端坐了一会儿后,果断的又开始打瞌睡了。
这下子,与宁锦很近的太后就看到了。太后伸手点了点宁锦的脑袋,笑容和善:“你这丫头,在哀家面前还敢如此放肆,可真是独一份儿。”太后的语气中含着长辈对晚辈的慈蔼和包容,“嗜睡是福。”
宁锦的脸色微妙的红了一下。
太后笑着道:“怿儿,你就先陪这丫头先回府吧,免得哀家见了心烦。”
两人刚走出庆元宫,宁锦便被长姐贤妃的大宫女给叫住了,请她一叙。
“本王陪你一起。”楚怿看着宁锦瞌睡不已的样子实在是不放心。
“您一个成年皇子去皇帝后妃那里作何?”宁锦拒绝着楚怿,她掩帕打了个哈欠道:“许是贤妃娘娘和妾这做妹妹的有悄悄话要说,您也要跟着听?”
楚怿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叮嘱道:“本王不去也成。不过你得注意些,千万不能被人发觉了你是假孕,连贤妃,也不得告诉。”
楚怿原本就觉得自己会答应宁锦这个提议,真是脑子进水了。不过男儿一诺千金,他既然同意了,就得替宁锦打着掩护。
但如果真的被人发现了这种事儿,楚怿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宁锦的,就连他也得受到牵连。
“妾知道了。”
宁锦实在不能苟同楚怿貌似越来越啰嗦的性子,福了半礼就带上几个贴心的丫鬟离开了。
刚踏入宫殿,便有一团小小的身影向宁锦扑来。
贤妃宁瑗的声音也紧随来,“旭儿,不可再莽撞。你小姨有了身孕,可禁不住你这一扑。”
闻言,楚旭在离宁锦还有三寸的距离时,及时刹住了脚步,神色紧张又严肃。
宁锦摸摸他的头,对贤妃笑道:“长姐吓到十皇子了。”
宁瑗叮嘱道:“原该如此小心。女子怀孕哪有这么容易,可得万分注意着。”
“怀孕”的宁锦有些心虚摸了摸眉心。
楚旭抬头,模样纯真又紧张,问着宁锦道:“三皇嫂是不是有了小宝宝?”他习惯性的唤宁锦为三皇嫂而非小姨。
“是啊。明年十皇子就会有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宁锦算了算宁雪的月份,是在明年八月。
“旭儿是很喜欢三皇嫂,也喜欢三皇嫂的小宝宝。可是……三皇嫂有了小宝宝,会不会只疼小宝宝,不疼旭儿了?也不会给旭儿带好多好玩的小玩意儿了?”楚旭纠结的问道。
宁锦故作一叹,道:“哎呀,这很可能。”她眨眨眼睛道:“就好比现在,我就忘了给旭儿带好玩的东西了呢。”
楚旭黑亮的眸子中,一瞬间蓄满了泪水,只是一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
贤妃心疼道:“九妹,你可别逗他了。”
宁锦对着小孩子也有些无措,蹲下身和楚旭齐平,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可爱精致的小瓷人儿,为他擦擦眼角,哄道:“三皇嫂这是在骗你呢,旭儿这么乖,我疼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旭儿呢。”
楚旭接过小瓷人儿,撅着嘴不信任道:“三皇嫂得拉钩钩,一百年都不许变。”
宁锦微微一笑,笑容十分明媚。她是被孩子纯真的小模样给打动了,幼稚的伸出小手指。
等安抚好了楚旭,宁锦才问道:“长姐找妹妹来,可是有事要说?”
宁瑗感慨宁锦的敏锐,抚了抚额说道:“本宫确实有事想拜托你。是关于……”她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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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你可同意?(补完)
宁瑗感慨宁锦的敏锐,抚了抚额说道:“本宫确实有事想拜托你。是关于……”她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
宁锦静候。
贤妃细白的手指摩擦着瓷杯的边缘,半天后才问道:“九妹可是用了什么得子的秘方?”她这话问的是有根据的,依她所看,宁锦的体质比她的还要更弱些,这半年来更是清减了不少。如果连宁锦这样的都能怀孕,她为何不能?所以在贤妃看来,宁锦应该是用了什么灵验的方子。
宁锦非常心虚的摸了下左腕上的镯子,低下头思忖着该怎么向宁瑗解释。
宁瑗没病,这点宁锦十分确定,从她红润的气色中就能看出她十分健康,过得很好,甚至比一般女子更容易受孕。
不过,宁瑗没经历过那场梦境,所以并不知道楚帝已经渐渐将矛头指向了状似荣宠至极的宁家,所以又怎会让她有孕?
贤妃将茶盏放下,柳叶细眉微微蹙起,“长姐的这个请求让你为难了?”民间有许多性情古怪的大夫,宁瑗还以为这方子是宁锦在民间求得,不能外传。她又道:“是京城的哪位大夫看的?本宫可以请他入宫,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本宫都能应他。”
宁锦确实有些为难。
一个帝王如果不想让自己的后妃怀孕,那么,即便这个后妃即便是有幸怀上了,十有八九也不能生下来。
倒不如一开始就别让宁瑗抱有希望,以免回头来伤得很深。
宁瑗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道:“你知道么?我入宫中十载,不求后位不求荣宠,安分守己,最想求的就是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是小皇子小公主都好。”她将目光投向已经被嬷嬷抱在怀里哄睡着的漂亮孩子楚旭,“旭儿这孩子虽好,可人疼,但毕竟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她的语气太过惆怅,让听者也忍不住为之难过。
宁锦低垂下眉眼,好半响才出声说话:“长姐会有自己的孩子。”
“待妹妹回府后就将那张方子遣人送过来。”
贤妃忧郁的眉眼在一瞬间舒展开,她激动的似乎连自己手中的茶盏都无法再端好,茶水被洒出了一点,落在华美的宫装上。
“谢谢。”
贤妃是真诚的感谢。
她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自入宫的第一年,尚且还天真的她经历一些事情后,就彻底收了那些闺阁中读的那些闲话本上,所描述的对天子后妃之间爱情的美好希冀。她知道圣宠是靠不住的,若非是有身后的宁氏一族在庇佑着她,和年轻青春的美貌,想必楚帝连一眼都不会看她。
所以,她才想着日后一定要一个自己血脉的孩子,至少老时有所可依。只是这一等就等了十年,她十五入宫而今已经二十五了,已然不能再等下去了。
宁锦在心底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道:“长姐若是在日后有了身孕,可一定得事事小心。”
宁瑗脸上挂着舒缓的笑容,“本宫明了。”
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
宫里的弯弯道道,十年下来,她早知道该如何趋利避害了。
贤妃又问道:“听说七丫头入住睿王府了?”她看着宁锦似乎比上次更加消瘦的身子,还以为她是因为宁雪的事情生气导致,不由得劝说:“宁雪那丫头虽然看着谦卑,但自小就心气儿高,宁为豪门妾不为平民妻。”
“本宫看得出,睿王爷待你不错,想必这次定是宁雪勾引在先,睿王爷才会把持不住。你也不必太过责怪睿王爷,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让你们夫妻之间生分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你现在也还有了身孕,万不能再自己气自己。多不值。”
宁锦敷衍的点了点头,目光中微有些怜悯。
她还犹记得小时候,宁瑗在她心目就是一个蕙质内敛的代言词。宁瑗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虽然不是宁相的第一个孩子却是第一个女儿,小时被宁相亲自教养过一段时间。她通诗书知礼仪,骨子里透着一种如文人般的清高,与宁相的风骨颇有三分相似,和她那被宠坏的嫡妹宁琪想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而今,宁锦也觉得两人是云泥之别。只是不同的是,宁琪是云,宁瑗是泥。宁瑗入宫十年,已经把自己最美好的棱角给磨掉了,与一般人再无异。倒不如宁琪的坦诚和娇蛮,至少宁琪还有自己的真性情。
宁锦从贤妃宫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尚黄昏。
贤妃是四妃之首,她的位阶只低皇后一阶,宫殿是除却皇后的坤清宫最大最奢华的宫殿,出内殿时,需要通过一条长且幽静的道路。
她穿过这条道路的脚步很急。
鉴于前几次在宫中都能遇到林迟,宁锦实在有些怕在宫中再遇到林迟。因为如今林迟还住在楚国宫中,没有传出半分要回国的念头。
不过,人越是怕什么,似乎就会来什么。
宁锦再次感慨自己这段时间的运势实在不妙的很。
即便她特意带了几个会些武功的粗使丫鬟,也还是不行,连林迟的十招都抵不住。
“你当真以为这些人能挡住我?”
林迟在她面前站定,姿态挺拔,如一棵标直的劲松。
宁锦真心觉得自己有些累了,这样兜兜转转,他们还是有各自的不能坦诚的秘密,还是不能解开彼此的心结,再相见又有何用?
她一言不发,俯身扶起身侧一个被毫不怜惜的打倒在地上的丫鬟,问道:“没事吧?”
那丫鬟受宠若惊,忙道:“回庶妃娘娘的话,奴、奴婢无事。”
“回府后各到账房领二十两银子,算作你们的医药费。不过,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们要尽数忘掉。”
宁锦说这话也是多此一举,这些丫鬟都是四哥宁珣帮她挑的,从相府来的,自然会忠心护主。
“是。”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和对面的林迟说一句话,把这人当做空气。
林迟抿直了唇,伸手拉住了宁锦的手腕,将她带往一处静谧无人的亭子处。
“锦儿,竹屋里催情药的事情,是……”
“林迟!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在竹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情到浓时想做什么都可以。而是我们两人的态度,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变了吗?我不能再给你十分的信任,你也不能再给我十分的解释。”
就像一块铜镜被摔碎了,就再不能将它完整的复原,即便是勉强粘合在一起,也迟早会有一天再裂开。
宁锦承认自己还喜欢着林迟,毕竟这份感情在最开始的时候很美好,纯粹的让人不得不沉溺其中,而且她也将这份感情埋在了心底梦境梦外十多年,想要彻底拔除,一时间还是做不到。
但现在的喜欢也仅仅只是喜欢,不再是以前的那般纯粹浓厚,会为了他或生或死。只要他想,哪怕是抛弃一切也会跟他走。
林迟不肯松开她的手腕,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道:“我能给你解释。你在担心什么,想知道什么,只要问出来我都会解释。”
宁锦挑了挑眉,为难他道:“那你会说,你来楚国是什么目的吗?”
这等秘事,宁锦曾旁敲侧击过楚怿,连受宠的楚怿都不清楚,只怕是件很大的事情,只有楚帝和林迟两人知道。
林迟顿了顿,抿着唇没有开口。
宁锦冷笑一声:“你的诚意永远就只有这些。”
她用力拂开林迟的手,没能拂开,便嘲讽道:“我现在可是楚怿的宠妃,淮阳世子还是和我保持点距离,否则我便真的大喊淮阳世子在轻薄睿王爷的庶妃了。”
“而且,我也已经有了……身孕!”宁锦说完后就微微的自嘲了一笑,她倒是没想到,这竟然会用如此拙劣的借口。
“不可能!你说过会等我三年!”
林迟抓住宁锦的手腕,随即探上她的脉——林迟也会一些微薄的医术,还是被宁锦硬逼着学得。
“你没有。”
他目光如炬,盯着宁锦的面容,一字一顿的说道。
宁锦微讽道:“即便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她狠狠的甩开林迟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林迟再次抓住她的手腕,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后,才低声的说道:“我能解释。”
宁锦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微微凝眉,疑惑的“嗯”了一声。
他微皱着眉头说道:“我来楚国的目的,是为了夺取北齐。”他是北齐的淮阳世子,北齐国是他的国家,楚国的邻国。
宁锦倒抽了一口气。
“你疯了!”
她知道林迟的心大,应该说只要正常的男人心性都大,不过林迟更难得的是,他还有头脑和毅力,正如梦境中,也是几年后的他,已经成为北齐的不二当权人,连皇帝都是他的傀儡。他也只欠一个契机,便可光明正大的成为北齐的帝王。
却不想,林迟竟然大胆到一开始就与虎谋皮。
楚帝有多精明,他应该不是不知,胆敢与他共事,就得做好被咬掉一口肉的准备。
林迟皱眉道:“我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连稳定都不能给你,才不能现在带你走。”
宁锦抬头看着他,突然问道:“如果我说现在就让你带我走,我们就像从前那样,半隐居在山上,不问世事,你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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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父母之仇,需得血偿
宁锦抬头看着他,突然问道:“如果我说现在就让你带我走,我们就像从前那样,半隐居在山上,不问世事,你可同意?”
林迟抿着唇,没有回答。
他将一直投放在宁锦的眼睛移开了,慢慢的垂下了深邃的眼眸。
这是一种逃避的姿态。
宁锦轻轻的笑了一声,带着明显的讽刺,知道林迟算是间接的告诉了她——他不同意。
没什么大不了。
宁锦觉得,自己貌似都被拒绝的习惯了。
少时她也问过林迟这个问题,在山间竹屋,林迟和她第一次要分离时,她也是这么看着林迟,目光微有些期待,让林迟带着她离开。她那时都天真的想好了,只要不把她送回那个虚伪的相府,随林迟去哪里做什么都好。
当然,最后的结果和这次一样。
宁锦道:“既然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不同意了。”她指了指心口,说:“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了。第一次,这里很疼;第二次,这里依旧很难受。但总会有一天,它就不会再疼再难受了。”
宁锦承认,她自己是个很固执且长情的人,感情不容易投放,更不容易轻易收回。就好比当时年少,一不小心就沉浸在林迟偶尔的温柔中,直到现在还没能彻底拔出来。
但宁锦也相信,总有一天,所有的感情都变淡消散,也就不存在长情不长情了。
林迟低垂下的眸子中带着一点点的难过。
他又何尝不想回到那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他们之间坦诚的就像一张白纸,可以任由对方涂画,而现在,他们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层迷雾,没人能穿过,即便有人先穿过了也无法找到对方。
林迟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宁锦不能再纯粹点,再单纯点,再理解他点?就像其他的女子,不要想太多,不要顾忌得太多。
反正他总会娶她,给她世上最好的生活,把自己拥有的东西都给她。而且以他经历过的事情,也只会娶她一人,要她一个。
宁锦究竟还在担心什么,想要什么?
他不知道,她也不曾提出过。
林迟看着宁锦紧抿的菱唇,知道这是宁锦生气时常有的小动作,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锦儿,我同意。”
宁锦抬眸看着他。
“不过不是现在,我有大仇未报,如果就此与你隐居,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他的眸光中染上轻微的暴虐,“父母之仇,需得血偿。”
宁锦接了句,“北齐战神肃亲王和肃王妃?不是……”一个染病暴毙一个以身殉情了么?
林迟眸中的暴虐更甚,“不是。”林迟一直都在怀疑,当年他的父亲正值盛年,即便当时有疫病横行,身为一军主帅,又怎可能会突然染病暴毙?直到五年前,他才查出真相,也因此被暗中追杀,跑到楚国境内,在重伤时遇到了宁锦。
“所以锦儿,给我点时间,无论三年后我有没有大仇得报,都会随你心愿。”
宁锦沉默不语。
她现下心中也是纠结无比,乱糟糟的一团。人总是矛盾的,宁锦一方面放不下梦境中的事情,一方面又无法彻底放下这个曾经待她真诚、待她好的林迟。
甚至在少时,她一直都认为林迟会是与她共度一生的良人。
宁锦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模棱两可的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世事多变,谁都不能保证三年后会是什么样子?他们之间的裂缝会不会变得更大?又或者会修补如初。
语毕,她绕过林迟,敛下眸子离开了亭子。
林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
……
回到王府后,宁锦再没有困倦睡觉的心思。
她精神恍惚的让楚怿都有些担心,他皱着眉头猜测着是不是贤妃跟宁锦说了什么乱人心绪的话。
“究竟怎么了?”楚怿问道。
“没什么,只是太乏了而已。”宁锦揉揉眉头,起身对楚怿道:“妾想先回房休息,晚膳就不必再等妾了。”现在是申时,用晚膳的时辰,王府上能说得上话的几个妾室都已经落座了。
楚怿看着她精神不济的模样,怜惜道:“回去休息吧。不过晚膳还是要用的,一会本王便让文松送去。”
宁锦轻轻福了一礼,便要离开。
一旁有孕的妾室白氏口舌快,冷讽了一句道:“王爷当真是疼惜姐姐……”她委屈的擦了擦并没有泪水的眼角,又委屈的说道:“妾身也怀着孕,比姐姐的孕份还大,王爷就不知疼惜疼惜妾身吗?”
白氏娇纵貌美,在宁锦没入王府之前,仗着自己有三个月的身孕,在王府中的是作威作福惯了。而如今宁锦也有了“身孕”,在府上她就不是特例了,白氏开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再加上,宁锦上报孕事后,得到宫中的赏赐和她相比,实在是她的几倍之多,很显然,宫中是非常重视宁锦。
楚怿想了想与宁锦成亲以来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宿在宁锦房里或者忙时直接宿在书房,当然与宁锦一起时,两人是同床异被或是他睡榻上。这么一来,倒是冷落了后院的一些女人,他微皱了皱眉道:“本王今晚便宿在絮雪园。”絮雪园是白氏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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