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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阿蛮-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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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修道门派也就没办法被称为修道门派。
双手捧着这么一本珍宝般的书,——它不仅仅是一本功法,更是他赵一平的未来:
自己只要依着这本功法修炼下去,出人头地只是早晚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但赵一平对自己的智力还是很有些自信的。
但……自己终究不能这样做。
赵一平轻声笑了出来,他此时此刻心中想着的却不是以后功成名就时的样子,而是那个在满地月光中渐跑渐远,脑袋上两个冲天小辫儿的背影,——若自己这么不明不白的修习起了这本功法,日后让人给知道了,追查下去,遭殃的可就是她了。
功法,这不是一件小事情,私传他人更是大罪,自己又怎么能够让一片好心的她,为自己而担风险呢?
于是在第二天一大早,赵一平就叩响了谢青婉的房门。
原本这青竹翠苑不是寻常人能够接近的,可赵一平已经在青城当中扫了一年的地,大家也都认识了他,而且现在时候尚早,附近也没有什么人。
“吱呀”一声,木门缓缓的开了。
“我不能要。”
赵一平一伸手,将那本功法朝着谢青婉递了过去,同时还开门见山的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呆子,”谢青婉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赵一平会这么做,“进来吧。”
谢青婉进屋了半晌,一转头却发现赵一平还在门口站着,不由得疑惑问道:“叫你进来呢,你怎么还在门口站着?”
“我……”赵一平吞吞吐吐的,“我还有事要做。”
“不就是扫个地嘛,”谢青婉边说话边将赵一平拽进屋里,“什么时候不能去扫,而且我又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赵一平才被拉进来,就觉得扑面一阵香气,这小屋虽然从外面开起来不咋地,但是一进室内,周围摆设都很是考究,与之一相比,自己平日里住的地方真连猪圈都不如……
“你就想在这扫一辈子的地吗?”
谢青婉正在那边找地方去收赵一平还给她的那本功法,一时没有注意到赵一平的神色是多么的不自在。
“我……我当然不想。”
赵一平说到这里,神情顿时一黯。
“那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谢青婉一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满是稚气的脸上居然难得的透出一股与之不相衬的成熟,坐在一边认认真真的看着赵一平。
被她这么一盯,再加上这么一问,赵一平立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只会一个劲儿的“啊……这个嘛,啊……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谢青婉搡了赵一平一把,“怎么想就怎么说,这里又没外人。”
赵一平酝酿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声的说道:“其实……其实我是很想成为青城的正式弟子的,可……可我资质不够。”
“资质算什么狗屁东西,”谢青婉老成的拍了拍赵一平的肩膀,“我觉得你人很好,这就行了。”
这就行了?什么这就行了……
赵一平一脑门的雾水:这丫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呐,”谢青婉站起了身子,“从明天开始呢,你每天就跟着我一起修行,师父教给我的,我就统统教给你,不过……你得晚上偷偷的来,因为这件事情吧……毕竟不能让别人知道。”
“还有一点,”谢青婉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别忘了先叫我一声师父。”




第二百三十八章 赵一平(五)
起先,赵一平是不同意的,因为这么一来,不还是等于谢青婉私传了他功法吗,可他终究禁不住谢青婉的百般劝说,而且在他内心的最深处,也是渴望着出人头地的那一天的。
大不了以后出了状况,我咬死不承认与她有关便是……
于是这往后的每一天夜晚,或是赵一平偷偷潜入青竹翠苑中谢青婉的住处,或是谢青婉悄悄来找赵一平,反正这两个小孩子总得要聚在一处。
先前谢青婉说自己可以教赵一平,那纯属胡扯,她自己还没摸到修道的边儿呢,又怎么能够去教跟她差不多档次的赵一平。
谢青婉今年刚好九岁,于修道界已经算是入门较晚的了,赵一平比她大上一岁,却在她的强逼之下不得不叫她一声师父。
这当然都是瞎胡闹,两人谁也没有当真。
谢青婉告诉赵一平,那青竹翠苑是越往幽深僻静处,所居住的正式弟子的修为越高,因为只有修为提升上去了,才有资格向门派要求居所,不然的话,即便她叫做谢青婉,也只能住在最外面的一间屋子里。
那一日是谢青婉第一天去到青竹翠苑里,没想到就碰上了赵一平,这么说来的话,一切还真是缘分使然。
开始的时候,两人每天晚上就是聚在一块儿聊天,因为谢青婉的师父最近百忙缠身,没有功夫过来指点她修行,便向人打了招呼,给她送来了不少的功法,叫她自己先看看,然后自行琢磨一阵子。
谢青婉当然不怎么在意修行之事,她就是想找赵一平玩儿,可是一天两天过去了,他发现赵一平对修道还真是很有些兴趣,但苦于两人虽能看懂那些功法上的字,却压根不知道怎么开始练,便只得强压住心中念想,陪着谢青婉说话。
直到有一天晚上,赵一平再去找谢青婉的时候,谢青婉一开门就赶忙把赵一平给拽了进去,然后兴冲冲地对着一脑门儿雾水的赵一平说道:“今天我师父可算是来一趟了!”
“真的?”赵一平眼前一亮,紧接着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可能太大了,便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谢青婉的样子很是兴奋,她叫赵一平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然后自己盘膝坐在了床铺之上。
赵一平不知道谢青婉这是在耍什么花样,可既然她说让自己坐那在一边看着,那自己就看着好了。
可是过了半晌,赵一平也依然没见到有什么稀奇之处,那谢青婉还是跟座泥塑样的坐在那,自己也依然跟个傻子似的坐在这。
百无聊赖间,赵一平扭头去看向了窗外,那天空上的月光清亮,周围的繁星更闪,偶然有浮云流过,却掩不住半分夜色,——真是好一片迷人美景。
咂咂嘴,赵一平本来想开口问问谢青婉,她这是在出什么幺蛾子,可一转头,他却发现谢青婉的身上正慢慢的浮现出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白光,若非窗户透进的明亮光芒,乍看之下还真察觉不到。
“你这……”
赵一平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瞠目结舌,虽然最近一年当中听过了无数次所谓修道的大能神通,但他一个扫地小童哪里有机会亲眼见识得到,所以现在一见谢青婉的身上居然会发光,不由得就大惊小怪起来。
“呐,厉害吧,”谢青婉一睁眼,身上的白光瞬间消散,“我才练了一天就会了,师父都夸我聪明呢。”
“这……真厉害……”
赵一平不住的点头,心中的惊讶久久不能平息。
谢青婉的小小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嘻嘻一笑,她对着赵一平娓娓说道:“师父说要想修习炼气这一类的法门,首先就要能感受得到天地间的灵气,那灵气充斥于各处,只要用心,便能感受得到,你现在先试一试吧。”
说完这些之后,谢青婉又把白天里自己的师父说与自己的几个注意事项一一告诉了赵一平,想了一想后,她觉得再没什么需要补充的,这才冲着赵一平点了点头。
闻言,赵一平稍稍收敛了一下心思,然后调整了呼吸,忽觉屁股底下坐着的椅子不是很舒服,便干脆一把将其推开,径直坐在了地上。
长长吐出一口气,赵一平人生中第一次去感受那不可看、不可嗅、不可闻的灵气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谢青婉早已经歪倒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而赵一平还在地上坐着,这第一次终究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现在都已经到了后半夜,他还是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的灵气。
浑身僵硬的坐在地上,赵一平强迫自己不去睁开眼睛,可他浑身的肌肉早已经又酸又涨,最后不得已,只好慢慢睁开了双眼,颓然的叹了口气。
自己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也许自己根本就没有修道的天赋罢……
这个念头不可抑制的从他的内心深处冒了出来,像条毒蛇,狠狠的啃噬着他的心脏,叫他难受的只想大嚎几声,或者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
但他毕竟没有哭出来,他只是站起了身,小心翼翼的为谢青婉盖上了被子,然后走出了房门,回去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刚睡下没多久的赵一平就被谢青婉那“咣当咣当”的砸门声给叫醒了。
“你昨晚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门才开出一道缝,谢青婉就很是生气的问了这么一句。
赵一平将她让进屋里,随手关上了房门,说道:“我看你那时候已经睡熟了,就没想叫醒你,这才悄悄的走了。”
“是吗?”谢青婉眉头一挑,“好吧,那就算是我睡着了罢。”
展颜一笑,谢青婉又问道:“那你今晚还过不过来,我师父说他今天还会来指点我一下,到了晚上我再指点指点你。”
赵一平的眼神稍一闪烁,又酝酿了半天,这才对着谢青婉说道:“晚上我会过去的。”
“成,我等你。”
谢青婉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再说别的,径自出门去了。
临出门的那一刹那,她很想回头看看赵一平,但她怕自己的这个动作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便强行忍耐住了,一直到走出老远,她都没有转过身来。
谢青婉虽然从小被娇生惯养,性格中带着股任性,可她却生了一副玲珑心肝儿,换句话说就是善解人意,不过平时这一点都被那任性给遮盖了,再加上她神经也有些大条,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出来。
不用赵一平自己去说,谢青婉只看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昨天的修行,赵一平不是很顺利,而且是相当的不顺利,不然的话,他老早就会告诉自己了。
“万事开头难嘛……”
谢青婉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又笑了。
昨天晚上是后半夜回来,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下,没过多久便被谢青婉吵醒,现在的赵一平真是一脑袋的浆糊,一手拎着扫帚,他甚至连自己早饭吃没吃都不记得了。
吃又怎样、不吃又怎样……
赵一平这人的性格就是这么执拗,以至于很容易便钻了牛角尖,这与他从小的经历有关,倒也怪不得他自己。
一心只想着自己估计是在修道上没有前途了,恐怕以后就得在青城当中做个扫地打杂的,这可叫他还有什么面目再去见谢青婉……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难受,最后赵一平心中火气一腾,抬手就把扫帚给扔了出去,丢在一旁。
现在时候还早,偌大的内城之中很少有人走动,除了树上啁啾的鸟鸣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
往日里听上去悦耳动人的鸟叫声,此刻在赵一平听来却格外刺耳,似乎一夜之间,连那些鸟儿都变得不懂人情,非要站在树上笑话自己似的。
梗着脖子与一只站在枝头,正盯着自己的画眉对视,赵一平故作凶狠的对着那鸟龇了龇牙,结果非但没把画眉惊走,还引得它叽叽喳喳的好一阵叫唤。
“扁毛畜生……”
赵一平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只恨自己没生出一对翅膀,不然非得抓住那画眉,拔光它的一身鸟毛不可。
接连又骂了几声,赵一平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只是徒劳,那就是一只鸟而已,犯不着跟它动怒,于是捡起了扫帚,晃到别处去了。
把地扫了还没几下,站在树荫边缘的赵一平被初生不久的温暖阳光笼罩,一股抵抗不住的困倦之意登时便袭了上来,双手抱着扫帚,他居然站在原地打起了瞌睡。
近乎透明的阳光,熏人欲醉的晨风,婆娑的树叶倒影,泛着湿痕的青石地面,怀抱扫帚的少年身处这一片美妙绝伦的天地之间,几乎要与之融为一体。
日头偏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杵在那里的赵一平猛然惊醒,也顾不上擦干净嘴角流出的口水,他只看到自己的眼前站着了一个浑身黑衣的中年人。
“啊!”
赵一平吓了一跳,任谁在睡梦初醒,脑袋兀自迷糊的时候看见身前多出一个人来,估计都要吃上一惊。
那人生的脸型方正,五官中透着股刚毅之气,虽然一眼看去就知他人已中年,但是距离迟暮还早得很呢。
“小孩儿,你师父是谁?”
赵一平看着对方腰间的青色龙形玉佩出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



第二百三十九章 赵一平(六)
这人是谁?
赵一平心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想知道对方的身份,他已经在这里扫了一年的地,来来往往不管是经常露面的还是深居简出的,他都有些印象,可眼前这人虽然挂着青城特有的玉佩,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
“你师父是谁?”
那黑衣人见赵一平半晌没有说话,便又问了他一遍。
“啊……师父,”赵一平张了张嘴,“我没有师父……”
“没有师父?”
黑衣人的眉头皱了一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到对方接连两遍问自己这个问题,赵一平心中一凛:难道他知道了自己跟谢青婉的事?不应该啊,这人怎么会知道谢青婉私传功法给自己……
一丝慌乱涌上心头,赵一平正准备胡乱编些谎话瞒骗对方,可一抬头,眼前又哪还有半个人影。
“人呢?”赵一平四处看了一圈,“难不成是我发昏了?”
不远处的一根树杈上,一只画眉伸嘴捋了捋翅膀上的羽毛,又眨了眨灵动的双眼,然后一拍翅膀,扑棱棱飞上了天际,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中午的时候。
赵一平吃过了午饭,一个人慢悠悠的往自己的住处晃着,他现在是闲下来了,想到的就是自己晚上该怎么面对谢青婉,而早上碰到的那个怪里怪气的黑衣人,已经让他给抛到了脑后。
一路向回走着,因为想着心思的关系,所以感觉上没走几步他就已经到了,一推房门,却发现自己的屋里正站着个人,——是自己早上碰到的。
青城内城里向来没有外人进入,再加上赵一平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房门便经常不锁,但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房中,不由得怔在了门口。
“从此以后,”那黑衣人低头看着赵一平,“你就做我的徒弟罢。”
赵一平张着嘴,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那黑衣人向赵一平讲述了自己的身份,他是青城中所谓黑衣人的一个头领,常年在城外某处执行看守任务,昨晚回城述职,本来打算今天一大早就走的,可偏偏碰上了当时拄着扫帚站着睡着的赵一平。
他一眼便看出这少年资质上佳,更为难得的是当时赵一平不知怎的,竟好像要融在那一片天地间似的,此种情景难以言喻,所以这黑衣人才动了收其为徒的念头。
当时他所想的是,这么一个资质不俗的少年却在做着扫地的活计,估计他的师父也是声名不显,自己虽然在城中没多少威望,但要过来一个扫地小童还是不成问题的,这才会问赵一平他的师父是谁。
没想到赵一平却说自己没师父,而且事后他去问了些人,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那赵一平只是个从外地逃荒入城来的,得了一位长老怜悯,才让他进城干些杂活,不至于饿死街头。
听到此处,黑衣人冷哼数声,那些个人根本就没有识才之能,叫他们来胡乱辨认,险些放过了这么一根好苗子。
所以时间尚未到正午,黑衣人就已经来到了赵一平的小屋里等他,这一等便是许久,直到那赵一平推门而入,傻乎乎的戳在那,目不转睛的看着黑衣人。
“说来也真巧,”黑衣人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为师也姓赵,单名一个威字,日后若再有人说些什么闲话,自可以报出为师的名号去。”
这叫做赵威的黑衣人并不是随便说说,他也就是稍稍打听了一下赵一平的身世,听到耳中的便是那些人关于赵一平的闲言碎语,说他这孩子很是自闭,而且木讷呆板,真不知道留他在城中有什么用。
“是,师父。”
赵一平束手立在一旁,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现在先收拾收拾罢,待会儿我过来接你。”
赵威对着赵一平点了点头,很满意他这副恭谨的态度。
“接……接我?”赵一平不明白自己这位新师父是什么意思,“接我去哪?”
“当然是随为师走了。”
赵威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又短又硬的胡须,还在为自己收了一个有前途的徒弟而高兴。
赵一平默然,不知怎的,他忽然很想离开这个地方,远远的离开,直到有一天自己修为有所成,能够出人头地之后,那时再故地重游……
于是他就轻轻的点了头。
独自一人坐在自己的小屋里,赵一平从未觉得这间小屋如此空荡,宽敞的让自己胸口憋闷,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两眼跳过窗框,赵一平看着那一片片随风轻摆的树叶,脑海中想的却是满地银霜般的月光下,一个头上扎着两个小小冲天辫儿的丫头,渐渐跑远的背影……
当晚,谢青婉自然是等不到赵一平了,因为他已经随着赵威离了青城,远走极北冰原上的冰晶谷中,开始了所谓修道……
“成,我等你……”
当时这四个字从谢青婉的嘴中说出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晚上便可以见到赵一平,结果没想到这么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之后。
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的谢青婉身边当然不乏追求者,她不仅生的漂亮,而且身份尊贵,再加上修为远胜于周遭的同龄人,所以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那些个满脸谄媚者。
这十年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可总有一个看上去颇为木讷的身影扎在她的脑海里,叫她想要再见他一面。
有一天吧,谢青婉听几个青城同门女弟子在闲谈,女孩子之间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说前些日子城里来了个好生俊俏的师兄,不但模样好,本领更是好,连城主都给惊动了。
谢青婉闻言之后无动于衷,长的好看的她见过太多了,本事大的也见过不少,可什么人能够叫城主都惊动了,估计是这些丫头瞎嚼舌头,胡扯一气。
这个说:“哎,你们别不信,那位师兄啊,他可是了不得呢,才刚到二十岁的年纪便已经修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
那个说:“怎么着,姐姐,你连人家的年纪都打听到了,是不是动了心啊?”
“哎呀,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谢青婉听这些人说得越来越离谱,当下就准备离开此地,回自己的小屋中去修行一番,可才迈开了两步不到,就听到身后有个声音说道:
“你们呀,光知道人家的年纪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们,本姑娘可是打听到了那师兄的名字哦……”
“叫什么叫什么?”
“你倒是快说呀!”
这些姑娘七嘴八舌一阵吵嚷,竟引动了谢青婉心中的好奇,她倒是也很想知道那位被传得很是不俗的师兄到底叫个什么名字。
“他呀,叫做赵一平。”
那打听到了这条消息的女弟子一阵眉飞色舞,神情之间很是得意。
“赵一平……”
这三个字就好像是个线头,轻轻一拉,便扯出了许多的回忆,一下子从胸口蔓延上来,差点儿带出了几串眼泪。
现在的赵一平可当真与往日不同了,那时候的他只是个扫地小童,身世卑微,从来也没有人用正眼去看过他,但是现在,与从前相比,可真是云泥之别了。
因为他修行精进极快,在前不久更是一举突破到了炼气化神境,青城虽然贵为修道第一大派,但出了这么个人才,那也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
所以他才回来了。
旧地重游又分为两种情况,虽谈不上衣锦还乡,但他现在的确是扬眉吐气了,便也不见了往日的那种低眉顺眼、怯懦呆板的样子,而是谈笑风生、举止自若。
直到视线尽头的青石路上,走来了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赵一平才一见到她,目光就为之所夺,两耳中也再听不到周围人的所说所讲,似乎就在那个瞬间,世上便只有他二人了。
看到谢青婉款款走来,原本围在赵一平周围的人群也慢慢散出了一条道路,他们知道谢青婉的身份,却不知道她这么径直走过来是要做什么。
千言万语堵在了赵一平的胸口,他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因为他看到了谢青婉的脸色,那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走到赵一平的面前,谢青婉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便错身走开了。
赵一平怔在原地,他本以为谢青婉会过来一巴掌扇到自己的脸上,最不济也得骂自己两句,可他没想到对方分明是认出了自己,却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就这么淡淡然的走开了。
周围的人群鸦雀无声,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当中有什么渊源,但很肯定的是,谢青婉在生赵一平的气,而且气的不轻。
到了晚上,青城中本是要为赵一平安排住处,可他却回绝了,因为在白天的时候,他路过自己曾经居住的那间小屋,发现门依然没有上锁,便推了开来,一进门,发现这里的摆设和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落了不少的灰尘。
这里十分偏僻,平常根本不会有人过来,赵一平心说,估计青城的那些人根本就忘了在这里还有一间小屋吧,不然怎么会十年摆设不变呢。
于是他便将这小屋打扫了一番,虽然不能说是焕然一新,但勉强是能够居住了。
月上枝头。
他躺在十年前躺着的床榻上,目光也正如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跳过了窗框望着窗外,只是这一次却没有随风而动的树叶,有的只是清冷的月光。
心中一动,这十年间在自己脑海中已经有些模糊的,那在月光下奔跑着的背影,此时此刻竟然愈渐清晰起来,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在昨天一样。
“成,我等你……”
赵一平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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