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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满堂(明珠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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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那股恨意便蹭蹭窜起。她真的无法忘记,无法忘记那些抹灭不掉的残酷记忆和悲惨往事。纵使这三年,她夜夜梦到他,每日每日地想念他,她依旧无法忘怀,她依旧停止不了自己要报仇的心。

    可是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那个人,那样失魂落魄,那样黯然神伤,她心疼极了,难受极了。老天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待我?娘,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办?眼角划过泪水,心怔怔发疼。

    隔日清晨,天下了迷蒙细雨,灰灰沉沉的。

    茗雪挑了帘子出屋去,望了一眼,叹道:“竟又下起雨来了。”

    素清撑着油纸伞正从屋外而来,手里提着食盒,茗雪便问:“素清,你一早去了哪儿了?”

    “茗雪姐姐!”素清加快步子,不一会儿便道了屋前,收起了伞,才道,“这天,真是反复无常。昨日还星光璀璨的,一早便下起雨来了。”

    茗雪接了她手里的食盒,掀开一看,香气扑鼻而来,便道:“这是从哪里拿来的?”

    “是方才八小姐送来的,说是昨晚老夫人特地吩咐她的。”素清回答道,“郡主可起了?”

    茗雪摇头道:“还没起呢。许是昨日睡得晚了,今儿又凉快,便睡得沉了。”拉起素清的手往左厢房走,“让郡主好生歇着,咱们把这些放到锅里用热水温着,免得凉了。”

    二人说了些许闲话,将膳食放好,又回到屋子里来。

    恰时,程绯染正好醒来,二人便撩开帘子,道:“郡主,你醒了?”

    程绯染揉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头乌黑青丝披在身后,脸上未施粉黛,模样纯真,仿似孩童一般。

    茗雪轻轻笑了,她的郡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像一个小孩子,纯真懵懂,少了那份温婉疏离。“郡主,我扶您起来吧!”

    程绯染还没有真正睡醒,便就茫然地点点头。素清打来热水,为她擦拭了脸,她才有了一丝清醒。眼眸眨巴眨巴望着窗外,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道:“又落雨了,来了几日,便落了几日,也没个罢休的意思。”

    茗雪为她穿罢衣裳,又梳了一个简单的小髻,插上一只白玉簪子,显得她素雅清丽。她不禁笑道:“还是你懂我的心思,知道我何时爱做什么样的打扮!”

    茗雪笑言:“奴婢在您跟前十几年,自然该懂得你的心思,不然这贴身丫鬟可就白做了呢。”

    茗雪从八岁便开始照顾程绯染,如今已是一十三年。

    程绯染拉过茗雪的手,道:“茗雪,回京都之后,我求了母亲,为你寻一门亲事吧。你如今年岁也大了,我虽然舍不得你,但终究是要放你出府去的,免得耽误了你的前程。”

    “不,郡主,我要一辈子在您的身边侍候你。”茗雪摇摇头道。

    程绯染知道茗雪是有些死心眼的人,这亲事已提过好几次,茗雪都拒绝了,叹了一口气,道:“茗雪,你的心思我非常明白。可是,一个人生活终归是太辛苦了。你听我的话,回去之后,我让母亲给你谋一门好亲事。”

    “可……”茗雪刚想说什么,却被外头素清打断:“二公子,您来了!”

    屋外,杜谨诚一身白裳,撑着油纸伞,缓缓踱步而来。一脸笑意,浅浅淡淡。“郡主可起了?”

    只听得素清道:“刚起。二公子,您怎么这么早?”

    杜谨诚轻笑一声,道:“早晨闲来无事,便随手做了些桂花糕,来收买你家郡主!”

    素清不禁呵呵地笑起来,朝里头喊道:“郡主,二公子来了。”

    杜谨诚撩了帘子进门,身后随着的是她的贴身丫鬟萧舞。萧舞行礼请了安,方道:“郡主,这是二少爷一早做好的桂花糕。”

    程绯染莞尔一笑,极尽端庄,任谁也瞧不出她昨夜放肆哭过,“多谢二公子了。”

    茗雪忙去接了食盒,打开,只觉得桂花清香扑鼻而来,拿了一块放到程绯染手里。程绯染轻轻咬了一口,亦觉得浓郁的桂花清香在口中萦绕,心中闪过一丝喜意,可面上却依旧如常,只淡淡道:“确实不错。”

    杜谨诚倒不计较她的冷淡,只笑言:“我也是许久未曾亲自动手了。”

    程绯染的眼神瞥过他身后的萧舞,心中便就有了几分了然,问道:“二公子一早便送桂花糕来,又是亲自动手,只怕是有什么事儿吧?”她尽量让自己装得冷漠一些。

    杜谨诚微微一笑,只从怀里掏出绣帕来,正是她那日交给他的。“前日你说这绣帕是你府中丫鬟所绣,可是真的?”

    那一朵红棉,鲜红艳丽,恰恰就落入了萧舞眼中。萧舞震惊万分,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帕子……

    闻言,程绯染下示意便蹙紧了眉头,那日明明告诉过他是丫鬟所绣,而且还告诉他那丫鬟已逝去,今儿他怎么又问了?还在思忖,却瞥见萧舞那慌张的神色,便缓缓地舒展开来,莞尔一笑,“自然不假。那丫鬟很是乖巧,特地为我绣的这绣帕。”

    萧舞是大夫人的人,二少爷对她一直都不十分深信,可如今竟在她面前讲出这帕子的事,恐怕是故意为之吧。聪慧如他,难不成真怀疑他母亲了么?若是知道了真相,他是不是会很痛心?想到此处,程绯染便又开始纠结起来。

    杜谨诚惊喜万分,激动道:“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眼神里透着殷切期望,叫人分不出真假。

    程绯染有些为难,却见他背对着萧舞朝她一笑,便松了一口气道:“好!待我回京时,你与我一道,去见她!”这到底是何故?二少爷真的知道了么?

    一句话,杜谨诚欣喜非常,而萧舞便是惴惴不安,浑身发抖。可从头至尾,杜谨诚仿佛就想没有见到她的不妥一般,“多谢郡主!”

    ******

    杜谨诚缓缓地走,一步一步走得极慢,身后跟随的箫舞,愈发得心惊胆颤。

    “箫舞。”杜谨诚停顿了脚步,转过头来。

    箫舞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声,且先前她本身就慌张,如今更显得惊慌失措了。“二……二少爷。”

    杜谨诚轻笑道:“你慌什么?”

    “没……没有。只是二少爷突然转过身来,奴婢才吓了一大跳。”箫舞忙垂首解释道。她不敢望着二少爷的眼睛,好像二少爷会把她看透一般。

    “箫舞,方才那帕子,你怎么看?”

    果然,二少爷来问她了。“那帕子,的确与明珠所绣有相似之处!”箫舞战战兢兢地道。

    杜谨诚轻叹了一口气,“那一针一线,与明珠绣的无异。只是那帕子,实在太新。箫舞,你说,明珠是不是还活着?”

    “奴……奴婢不知!”箫舞呼吸急促,手指也略略发抖。到底怎么回事,明珠明明已经死了。三年前,是她亲手将明珠埋葬的。可是,那帕子又该怎么说呢?那小小的红棉,的确是出自明珠之手啊!

    杜谨诚垂下眼睑,暗自握紧了拳头,道:“罢了,咱们回去吧!”

    “是,二少爷!”

    待二少爷回了明墨轩,箫舞找了借口便去找大夫人了,将今日的事皆数告知大夫人。

    “什么?”大夫人震惊万分,原来二哥儿那日问她,竟是因为这事。“你说得可是实话,真当瞧见明珠的绣帕了?”

    箫舞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道:“是,是的,大夫人。奴婢亲眼瞧见的,那的确是出自明珠之手。夫人,您,您说是不是闹鬼了啊?明珠她,明明是死了呀!”

    “你胡言乱语什么?这世上哪来的鬼怪?”大夫人怒道。

    陈妈妈道:“夫人,这物有相似,或许是二少爷瞧错了。”

    大夫人思忖了片刻,道:“不会这么凑巧的。箫舞,你好好看着二少爷,若是有什么异样,立刻来禀报我。”

    箫舞定了定神,“是!”方才退了屋去。

    大夫人在屋里踱来踱去,似乎有些慌张,“陈妈妈,你去请老爷,就说有要事相商!”

    陈妈妈见大夫人心神不宁,便宽慰道:“夫人,您别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陈妈妈,我只有二哥儿一个儿子,即便他以后离开杜家,我也不希望他来怨恨我。三年前那事我情非得已,可错已铸成,无法挽回。我如今能做的,就是瞒着二哥儿。”

    陈妈妈连忙道:“好,好,夫人,我去请老爷,你莫慌。有什么事儿,陈妈妈替您担着。二少爷要怨,便怨我好了。”

    “陈妈妈……”

    明墨轩内,杜谨诚倚在窗前,似乎是在望那绵绵细雨。身后小影轻声言道:“主子。”

    “萧舞可是去找我娘了?”此时的杜谨诚仿佛与地狱修罗一般冷冽,浑身透着的寒气直叫小影打了一个寒颤。

    小影点点头,道:“主子,夫人一向待您极好,恐怕此事有误会。”

    杜谨诚勾唇而笑,却异常冷峻,“娘是待我极好,只是这府上有些事情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昨日昭岚做了一场戏,为的就是让我怜惜她,让我帮她。而母亲也一样。为了远在京都的人,不惜拿整个杜府的命去赌。对他们来说,人命算得了什么?这三年,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我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先前让你去查的福伯的儿子,查到了么?”

    小影顿了顿,思忖了半响,才缓缓说道:“他,一年前病逝了。”

    “病逝?”杜谨诚微眯了眯眼,俊逸脸庞蒙上寒霜。福伯的儿子他是见过的,长得人高马大,十分健壮,怎得就会无故病逝?

    “听说是患上瘟疫了。他在的那个庄子上的人,全都死了!”此事确实出乎小影所料了。

    “可是与我娘有关?”事已至此,许多事由不得他不信。先前萧舞的反常,如今福伯儿子的病逝,母亲,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影却摇摇头,道:“不,不是夫人。是,定国公!”

    “什么?”

    天,黑压压的一片,又响起了一个春雷,轰隆一声,阴郁之气笼罩着整个天空。


第三十三章 何时安宁



    梵华楼,老夫人屋里如往常一样热闹。几位姨娘陪着老夫人说话,小姐们则在旁侧书房描画写字。老夫人今日精神极好,面上满是笑意,“昨儿八姐儿回来传话说,三姐儿身上的毒已除,心智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上的伤,还要些时候医治。四姨娘,正好今日春裳做好了,你待会儿挑些好药材,打发人一并送过去。”

    四姨娘王氏一袭粉红绣花罗衫,体态稍显丰腴,却是别有风情。一双凤眼,妩媚如丝,怀中抱着刚刚几个月大十小姐世岚,又显得温和慈祥。听得老夫人如是说了,便笑言:“老祖宗,我早早就备好了,正打算给您请完安后差人送过去呢。”

    老夫人满意一笑,道:“你啊,什么事都想在我前头了,真是省了我不少的心。”

    四姨娘只淡淡一笑,道:“这都是妾身该做的。何况姐姐平日里总是照拂着我,我终归是感恩在心的,也盼着姐姐和三姐儿能早些回府来,老祖宗您也不必如此担忧,睡不安稳了。”

    老夫人听她如此说,心中自然十分高兴,便乐呵呵地道:“你啊,切勿太过担忧,仔细你自个儿的身子。我送去的那些补品可都吃了?”

    四姨娘点点头,乖巧极了,“自是吃了,不然我这身子也不能好得这么快。多亏了老祖宗的那些药材,不然,恐怕……”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那些个不高兴的事儿就甭提了,过好往后的日子,好好照顾十姐儿才是正理。”

    “是啊,妹妹。上次大夫也说了,让你不要那么操劳。”身侧三姨娘也劝道,“你若是还计较个那些事儿,伤了自己的身子,那十姐儿可怎么办?”

    四姨娘拢了拢怀中十小姐,抬眸道:“姐姐说得是。都怪我,偏生又说起那些个烦人的事儿,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三姨娘也朝十小姐望了一眼,道:“十姐儿长得可真快,竟这么大了。”

    提起女儿,四姨娘便露出笑脸,“是啊,前些日子姐姐送来的衣物,如今可都穿不下了。这阵子,又得赶着给她制衣裳了呢。”

    老夫人也乐呵起来,“来,给我抱抱,让我瞧瞧我的孙女儿!”

    “老祖宗,十姐儿调皮得紧,怕是唐突了您。”四姨娘道。

    “什么唐突不唐突的?这可是我自个儿的孙女儿。”话罢,老夫人便伸手从四姨娘怀里把十姐儿捞了过来。说捞,已是客气了,老夫人那模样简直如同抢一般。

    四姨娘哭笑不得,“老祖宗……”

    老夫人却不理她,喜滋滋地哄着十姐儿,“十姐儿,祖母的乖孙女儿。”

    三姨娘也笑了起来,道:“便让老祖宗抱着吧。”顿了顿,又道,“我昨儿闲着无事,给十姐儿又做了几套衣物,可现下看十姐儿已大了不少,也不知那几件衣裳合不合适。”

    四姨娘感激道:“真是麻烦姐姐了。”

    三姨娘微微一笑,“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家人。先前大夫人赏了几块布料,就是有些鲜艳,我瞧着你挺合适的,待会我一并送到你屋里去。”

    三姨娘是大夫人远房表妹,亦是大夫人做主娶进门的,大夫人对她自是十分关注。平日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便都送到她院子里去,羡煞旁人。

    四姨娘摇摇头,“那怎么成。那可是大夫人给姐姐你的,我怎么敢收呢?”虽说三姨娘是真心的,四姨娘亦是不敢收的。

    “可我也用不上。”三姨娘有些为难了。

    四姨娘道:“留给墨岚吧。若是颜色鲜艳的,可直接做了春裳,若是稍显暗沉,便差绣娘绣上些花儿做点缀,墨岚也便就能穿了。”

    三姨娘思忖了片刻,笑道:“多亏了你,我先前还在发愁呢。”

    两人笑眯眯地又说了些闲话,书房里几位小姐写罢了字帖也撩了帘子进来,“祖母,姨娘!”

    二小姐走得最前,见老夫人手里抱着十姐儿,便笑意盈盈地凑上来,“十妹妹长得可真漂亮。四姨娘,您可真有福气,等十妹妹长大了,嫁个好人家,你也就跟着享福了。”

    四姨娘尴尬一笑,“二姐儿说得哪里话,十姐儿不过还是个婴儿,哪能瞧出什么美不美的?”

    二小姐却道:“还是婴儿便就这般美了,长大了可更了不得了。到那时,咱们国公府门前可就要排起了长龙,甭管什么王公贵族,可都要拜倒在十妹妹的石榴裙下!”扬着头,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四姨娘争不过她,只愤愤地咬着下唇。老夫人亦是听见她的话,怒道:“这等粗俗的话,你竟也说得出口!”

    二小姐一惊,这些日子,烦事太多,都把她气糊涂了。回神过来,跪在老夫人跟前,道:“祖母,孙女儿说了糊涂话,却是无心的。只是孙女儿瞧十妹妹实在可爱,便想夸一夸罢了。奈何才疏学浅,嘴又笨,才说了错话。”

    老夫人何等精明的人,岂能听不出她的指桑骂槐,冷嘲热讽。只不过她毕竟是自个儿疼爱的孙女儿,又是定国公府的嫡女,便扬扬手道:“起来吧。”

    二小姐连声谢道,又向四姨娘道了歉,四姨娘只说:“不过是玩笑罢了,二姐儿也不必放在心上。”

    二小姐才笑眯眯地到老夫人跟前去了,陪着老夫人说笑。

    四姨娘攥了攥身侧罗裙,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恨。

    身旁三姨娘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二姐儿这番话,恐怕四姨娘要记在心上了!这府里,何时能安宁?

    七小姐见母亲神情不好,便依偎在她身侧,三姨娘方才露出笑意来。

    一行众人说得几句闲话,方听道屋外丫鬟撩了帘子进来禀道:“老太太,郡主来了。”

    话刚落,程绯染便从后头探了脑袋进来,笑意满盈的,“老夫人这里可真热闹!”

    老夫人忙将十小姐还了四姨娘,又整了整衣裳,行礼请了安。程绯染忙将老夫人搀起,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道:“老夫人便就不要多礼了。”

    屋里众人亦行礼请安,程绯染说了不必多礼,便一眼瞧见四姨娘怀里抱着的十小姐,便笑道:“这便是十小姐吧!长得真好,白白净净,可是个美人胚子呢。”

    四姨娘忙谢恩:“世岚多谢郡主夸张。”

    程绯染显得极为高兴,吩咐茗雪,给十小姐赏了一块上好的暖玉,方道:“这玉,是先前我皇祖母特意赏赐的,说是能护身的,便就送给十小姐吧,也祝愿她能够幸福安康。”

    四姨娘面露喜色,“多谢郡主。”

    身侧二小姐见状,眸中闪过一轮精光,唇畔含着一丝冷笑。

    老夫人忙请程绯染坐了,又吩咐丫鬟上了茶水、糕点,斜眼示意二小姐去她跟前伺候着。

    程绯染身居高位,老夫人坐在她下侧,几位姨娘与小姐则是分坐两侧,乍一瞧,倒显得十分热闹。程绯染以帕轻拭嘴角,笑言:“早就听德妃娘娘说了,府上姨娘小姐莫不貌美如花。先前见了几位小姐,现在又见了姨娘们,真真是叫我瞧花了眼。”

    老夫人也乐道:“郡主才真真叫倾国倾城,圣上都夸您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昭岚昨儿还说,圣上说过,这世上没有谁能配得上您呢!”

    程绯染微微泛红了脸,娇嗔道:“老夫人莫要打趣我,皇祖父只不过是宠我罢了,怎能做得数。要我看,府上小姐才叫倾世容颜呢!”似是无意一般,可让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圣上真当宠她宠到这地步,心里都想着,更加不该得罪了这雅安郡主。

    “表嫂也是,怎把皇祖父一句玩笑话当真了呢。”程绯染愈发地脸红了,粉扑扑的,恰如三月的春桃一样清妍娇丽。

    老夫人瞧程绯染如此模样,也只觉得她不过是如一般女子娇羞罢了,“老身却觉得圣上说得极是呢。”

    程绯染将一般女子的模样,该有的谈吐,娇羞,都表现地淋漓尽致,让众人都觉得,这只不过身份高贵,心思却十分单纯的女子罢了。老夫人在心里有了打算,凭定国公府的家世,让郡主下嫁,倒也算不得委屈。若是求得圣上赐婚,那定国公府便就更加地荣盛了。言语里便透着些许喜意,“郡主兰质蕙心,我府上这些丫头若是有您的一分,我就省心了。”

    程绯染眉开眼笑,又似乎有一些娇羞,“老夫人,你若再打趣我,我可就走了。”

    老夫人忙又拉着她坐下,瞧着她的双眼是满盈的笑意,又见她温和贤淑,便愈发地觉得,若成这门亲事,该是多好的美事。

    在座的姨娘们见老夫人的神情,便就知老夫人心里是何打算,可都觉得,老夫人这是痴心妄想了。旁的都不说,凭圣上与固宁公主那样宠爱雅安郡主,又如何舍得将她远嫁?除非老夫人舍得让府上哪位少爷远居京都,不过只怕圣上不愿意。明墨轩那位倒是合适,只不过这些年他一直还念着那个丫头。总而言之这事,老夫人也只能想想了。

    众人又说得几句闲话,吃了几口茶,用了些糕点,便就都散了。

    程绯染显得十分高兴,拉着二小姐又说了几句话,送了一串上好琉璃珠链,从头至尾,一直是笑意盈盈,温和大方,让一向善妒的二小姐也对了真正有了几分好感。

    七小姐一直站在二小姐身后,腼腆地笑着,不曾说话。反而是程绯染主动与她攀谈,听她喜爱读书,便道:“我闲来无事,亦爱读书呢。七小姐,你午后到我屋里来,与我一并读书吧!”

    七小姐有些紧张,“是,墨岚遵命!”

    三人边说边走,时不时地发出笑声来,旁人若见了,还以为她们几个是自小一起长大,才这般融洽的呢。

    *******

    郊外桃花林,杜谨诚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墓碑---顾氏明珠之墓,一双黑瞳仿似死寂一般,没有一丝波动。身上长袍,随风起舞,愈发显得他孤寂落寞。随手掏出袖中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响。萧声呜咽,令人动容。

    不远处,一位藏青袍男子深深凝望着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小影,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是,王爷。”一旁小影应道,“王爷,那定国公和夫人的事情,还要查么?”

    男子的视线落向那墓碑之下,袖下双手握成拳,“查,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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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肝肠寸断



    用了午膳,七小姐便就到了。只不过身后还随了二少爷杜谨诚。他还是早晨那身白色锦袍,眉目清俊,正温柔地为七小姐打伞,唇畔含了一丝柔意,让程绯染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抑制不住地颤动。

    程绯染攥了攥手里锦帕,警告自己切莫乱了心思。

    他们二人踏进门来,福身行礼,杜谨诚才道:“我听七妹妹说郡主这里有好多珍贵书籍,便就过来看看,郡主不会怪责吧?”

    程绯染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并不想依他心意而行,便道:“怎么会呢?二公子是爱书之人,我又岂会怪责!”轻轻撇开眼去,只为不对上他那双柔极了的凤眼。

    程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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