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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_艳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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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侯世子捂着小心脏,抽抽鼻子,就着鱼的香味,把馊水白粥,喝了。
  旺婶子等不到佟老头的花,从镇上急匆匆往佟家跑,进门没歇口气,就囔上了。
  “佟大哥,佟大哥,翾姑娘翾姑娘。哎呦,今日这花好卖着呢,佟大哥回来挑花,怎么就没影了?好几个秀才都在等着买花……翾姑娘,在呢翾姑娘。”
  若翾把睡死的小白脸,揍醒,来了一遍分筋错骨手,灌了药膳,施施然去了院子。
  “旺婶,你稍坐会,阿爹找大母猪去了。”大母猪闹脾气,离家出走找起来还是挺麻烦的,毕竟,属性不一样不是。
  说着走到院子桌前,给旺婶子沏了杯茶。太阳都下山了,难为旺婶子跑这趟回来,就为了多卖几盆花。
  旺婶子也没客气,这趟她是垫着脚尖跑回来了,确实够呛,咕咚几口就过了渴瘾,匀了口气说道:“母猪丢了?哎呦,怎么竟赶上这时候了,眼瞅着太阳都落山了。不成,我得帮着去找找。佟大哥,佟大哥。哪儿?”
  旺婶子说着,就跑出去了。
  若翾无奈,只能进后院花圃转转,等她阿爹把大母猪找回来,能尽早把花运去镇上卖吧。也不浪费旺婶子跑这一趟了。
  晋阳侯世子被无情揍醒,来一遍挫骨手,又被灌了一碗药膳。整个世子都不好了,趴在床上默默掉眼泪。
  好想揍大夫,可是大夫是女的,不能揍。
  长生摸着门边偷偷跑进来,蹲在床边神秘兮兮的跟他家少爷说:“少爷,我找到路上看到的那头大母猪了,驮着花的大母猪,母猪上还驮着个老家伙。”坐在大母猪上,还哼歌呢,刚大母猪还用头顶老头的屁股,大母猪忒嫌弃他。
  晋阳侯世子软骨头的手,搓着枕头,在心里把暴力一点都不温柔的佟女大夫,甩过来甩过去的揍,可爽了。
  长生贼兮兮的说:“那老家伙就是欺负少爷的老头,可讨厌了。”敢欺负少爷,让他一辈子都只能被大母猪驮着,被大母猪用猪头顶屁股,嘿,嘿嘿。
  他是好人。
  大母猪被佟老头拽了回来,结结实实的绑了两担子的花,旺婶子很高兴,瞧这花开得多好,一朵朵的很精神。晚上灯会人多,又能卖个好价钱。
  佟老头不乐意跟着去,但是碍不过闺女的面,走之前,把送小白脸来的马车给拆了,车留下,马溜走。不放心留下小白脸两个小厮,用武力手段把两人绑了丢在大母猪上,一起驮走了。
  至于小白脸,没看在床上摊着吗?还能欺负了他家闺女?
  他闺女的分筋错骨手,还是老厉害的。
  佟老头坐在马背上,哼着歌,上路了。

  ☆、【009】女大夫是个眼瞎,世子略心塞

  最近的晋阳候世子很忧伤。
  趴在床上,默默挠床单。
  把他揍醒,灌他药膳,武力值爆表的佟女大夫是个瞎子。
  把他揍趴在床上,来顿分筋错骨手的佟女大夫是个瞎子。
  把他剥光了扔浴桶,就连他的断子绝孙根都不放过的佟女大夫,是!个!瞎!子!
  晋阳候世子咬着床单,本来没舒坦过的心更塞塞了。
  自从昨晚上,无意间知道了这个事实,他就没在出过这个房门,想到之前每见到一次瞎子佟女大夫,就在心里头把佟女大夫吊起来,这样那样抽得可爽的劲儿,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好傻。
  不。
  他好蠢。
  大老远从京城慕名佟大夫来这山沟沟,断子绝孙不说,还天天被女大夫按着揍趴,灌药,剥衣服丢浴桶……
  “少,少爷。”
  长生趴着房门,脸上苦兮兮的,掩在房门外的双腿,打着颤。要不是他扒着门板,估计都站不稳。
  少爷,他和长平好可怜,天天被压着在花圃施肥浇水,间苗。做不好,还挨揍。
  晋阳候世子咬着被单,默默的看着苦逼兮兮的长生,包子脸长生早就成了馒头脸,不能看,又默默的把头转回来。
  心里咆哮。
  还他两个小厮来。
  可怜从花圃里偷溜出来的长生,看到他家少爷把他抛弃的眼神儿,小心肝都碎了。扭头打着小颤腿,直奔花圃。
  他是少爷的小厮,却被佟老头压着在花圃做长工,还天天被武力镇压。
  他好可怜。
  长平也好可怜。
  好想把佟老头揍趴,就怕打不过。
  呜,呜呜。
  “喵,喵喵。”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阿狸瞅着偷跑来的长生,拿前爪蹭了蹭耳朵,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冲着长生喵喵叫了两声,好欢乐。
  佟老头有人欺负,终于不用欺负阿狸了。
  阿狸去玩大母猪,昨儿大母猪又从村长家跑出来,拿猪头供佟老头屁股,还没挨揍,老勇敢了都。
  若翾端着药膳,耳朵动了动。
  最近几天,她家阿狸都不爱跟她玩了,总跑出去找村长那头大母猪。若翾很是不解,猫跟猪也是不同物种,这两能有共同语言?
  摇摇头,想不通。
  等灌完小白脸这次药膳,也该上山采药了。
  晋阳候世子看到瞎子女大夫进来,啪叽,嘴里的床单掉腿上,整个世子都不好了。
  “佟佟大夫……”咱打个商量,药,他自己喝成不?多大个人了,每次都来灌的,还是分毫都不温柔的那种,世子好心塞。
  若翾走到床边,空中一抓,扣住小白脸的下颚,手一番。
  “唔!”整个世子都傻了,说好他自己喝呢?
  麻利灌完药,将碗放一旁,抓过在床上装死的小白脸,诊脉三十秒,说:“可以换个方子了。”这次针灸改为药灸,药浴还得多添两味药。将家里库存的药材扒拉一遍,没找到这两味药。若翾就忧郁了,一个小白脸,真能折腾人。
  装死的世子双眼霍的一亮,从床上爬起来,颤颤的开口,一嘴的馊水味:“佟佟大夫,是是不是可以吃鱼了?”好几天了,都吃可香可香的鱼了,就他和鱼相冲,老馋了。
  若翾点头:“换了方子后,能吃鱼了。”
  世子从床上蹦起来,提要求:“本世子要吃两条,不,五条鱼。就今晚。”
  若翾无情的将人掀翻在床上,来一顿分筋错骨手。
  “啊——”凄厉的惨叫声,传播方圆十里远。
  “明天才换药方。”所以,今晚的鱼,无从谈起。
  佟老头用武力手段将偷溜出去的长生一顿狠揍,背着手去了药房,扒拉的算盘,算这半个月下来,屋里那个小白脸,欠下他多少银子。
  本人出手独一无二的救命神仙药丸,半颗,千金之价。
  五百年灵芝,上万两。
  天山雪莲,上万两。
  三百年人参,上千两。
  ……
  闺女的分筋错骨手,不是,梅花针和针灸,唔,无价……
  “阿爹。”若翾在药房找到佟老头,考虑着怎么跟她阿爹商量上山采药,顺带带走小白脸一起爬山的事儿。
  佟老头扒拉着算盘,在首页的第一项重点标注了,小白脸欠下他家闺女的银两,听到他闺女叫他,忙招手让他闺女进屋。
  “闺女啊,来来来,你来瞧瞧,这是欠下老头多少银两来了,就算小白脸他是皇孙贵族,也不够他小白脸付诊金了。当初就该把这小白脸打出去。”佟老头痛心疾首,真后悔答应救下这小白脸,看看,看看,浪费他多少药材来着。
  若翾揉了下眼睛,略心虚。“阿爹,既然小白脸救了……”当然是救人到底,医者仁心嘛。
  佟老头吹胡子:“就他那破身子,能救回来,也得两说。就算能救回来,没个十年半载,休想。”母体带毒出生,十八年都在药罐子里过着,身子早坏死了,要不是碍不住闺女的乞求,他才不拿个小白脸砸自己的招牌。
  若翾戳手指,小白脸的身体里带毒,常年喝药又没运动,身体里很多机能都坏死了,五脏器官功能更是下降厉害,甚至发生病变,更别说血液等问题……
  若翾决定直接跳过小白脸身体的问题,现在她阿爹,不能刺激,否则,真能把小白脸打出门外。
  “阿爹,次日一早,我和阿狸进山采药,跟您说一声。”
  佟老头摆摆手,他闺女进山采药没个三五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阿爹知道了,你去吧……”等等。“翾儿,你进山采药,那小白脸谁顾着?”
  他老头子,可不伺候小白脸。要不,趁着闺女上山,把小白脸打出门?
  若翾挪到门口,跑路的时候抽空回了句:“小白脸跟我一起进山呢。阿爹,翾儿去揍醒小白脸,该药浴了。您接着算价啊。”跑了。
  佟老头愣了半晌,眼珠子都红了,将算盘啪叽丢桌上,狠狠运气。算,算,算什么算,闺女都跟小白脸跑了,他算屁算。

  ☆、【010】还欺负不了小白脸了?

  九落山。
  因九个山峰山谷而闻名。
  山间奇珍异兽无数,是现代版挪威原始森林。
  进了山口,阿狸撒开爪子在山间玩耍,惊起飞鸟无数。
  若翾停下脚步,朝阿狸招招手:“阿狸,回来。”后面还有个小白脸没跟上。丢了,怎么办?
  在大树间嗖嗖乱窜的阿狸回头,尾巴倒挂在树枝上,拿爪子蹭了蹭耳朵,朝若翾喵喵叫了两声。老不乐意了。
  若翾把跳到她肩膀上的阿狸抱在怀里,点了点它的脑袋,让它不许淘气。今天跟着出门的,可还有个身残的小白脸要顾着。
  “阿狸乖,我们先找药材,在玩好不好?”被扫地出门的小白脸的两个小厮被阿爹用武力镇压,不许跟着。她一个瞎子,要顾着个身残心残的小白脸,这任务,老艰巨了。
  “喵,喵喵。”阿狸冲着若翾叫,很委屈。以往来采药,若若都不会限制它跑去玩儿的。它是猫啊傻猫,走进树林,就放开了它的野性,撒开爪子玩耍,是最最幸福的事儿的。现在为了小白脸,不能玩,整个阿狸都炸毛了。
  “呼呼哧,呼哧。”佟,佟女大夫,等,等等本世子啊……
  趴在地上,一点点往前挪的病弱世子,身上全污,土头土脸,满头大汗。一刻钟往前挪三米远,最后撑不住,趴在路边一颗大树旁,呼哧呼哧大喘气,死活不往前挪了。
  累。
  好累。
  痛。
  哪都痛。
  前面山头的路,一片凄凉,早没了瞎子女大夫的背影儿。一阵风吹过,呼声炸响,病弱世子背部凄凉凄凉的,头上的汗,眨眼没了。
  呼哧呼哧的病弱世子艰难的爬起来,一步步往前挪。
  瞎子女大夫好狠的心,把他一个身残心残的世子,丢在这深山野林,一定是打算灭他口的,一定是。
  可怜他是个世子,被佟老头扫地出门,两小厮还被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顿,不许跟着出门。
  一路上,心狠手狠的瞎子女大夫,没少抽他,也没少拿针扎他……
  “在不走,天要黑了。”天黑了,吃肉的野兽,也欢脱的满山跑了。所以,小白脸,收起呼哧呼哧气喘儿,准备挨针,助跑吧。
  身后突然冒出个声音,吓得病弱世子一个脚软,往前摔了个狗吃屎。
  若翾无语,放出阿狸。阿狸窜到小白脸头上,用力踩。喵喵喵,都是你个小白脸,阿狸都不能去捉小鸟了。喵喵喵。
  病弱世子的脸,啪叽被埋在土里的姿势,老帅了,一丝缝隙都没留。
  若翾蹲在小白脸身侧,戳了戳小白脸的腰:“走这么点路,就趴了。真不中用。”半个小时前,才扎过小白脸,换过气,才这么点功夫,就喘上了。这才到进山口,要翻过两座山峰,进山谷,找药材……若翾掰着手指头,什么时候她能采药回家?
  感觉遥遥无期,怎么破?
  病弱世子闷哼一声,想抬头,后脑上的小畜生又蹦跶欢了,把他的脸重新踩到了土里。
  不中用,不中用。小白脸不中用。阿狸好中用,喵喵喵。
  病弱世子:“……”谁谁来把这只小畜生挪走,本本世子重,重重有赏。
  若翾叹息一声,拍了拍小白脸的腰,起身,语重心长的说:“看来还是得多出来走走。起来吧,在待下去,狼要来了。”小白脸要是被狼叼走了,家里那两只会哭的。
  病弱世子:“……”被狼叼走的,绝不是本世子。一定是瞎子女大夫,还有这只小畜生,一定是。
  阿狸又踩了小白脸的脑袋几下,才窜回它家若若的怀里,拿脑袋蹭着若翾的脖子,它好想玩儿。
  病弱世子:“……”好想把这只小畜生拔了毛烤了吃,就怕打不过瞎子女大夫——她阿爹。
  “乖,天黑了,狼来了,不许乱跑。”这么欢乐的阿狸,被狼抓走连毛带骨生吃了怎么办?她得看紧点。
  “喵,喵。”它觉得,现在离狼来了,还是有点距离的。要不,阿狸先去找山猫玩一会?就一会。
  “咳,咳咳。”晋阳候世子抖着手从地上爬起来,眨巴下眼睛,睫毛上的尘土啪叽落到了脸颊上,噗嗤一声,嘴里吐出好大一坨泥土出来。整个世子抑郁了。
  若翾眼瞎,看不见脸色吃了屎一样的小白脸,然还是很乐意想象一下的,于是在小白脸咳嗽停不下来后,一根针扎在了小白脸的后颈上,说:“身体太残,扎扎就好了。”
  果然,小白脸不咳了。
  将银针收好,可以走了。
  晋阳候世子张着嘴,机械的跟在瞎子女大夫身后,扑了泥的脸上,特别清晰的留下了两行泪流满面的罪证。
  女大夫。
  瞎的。
  好好残暴。
  这次,若翾刻意放慢了脚步,跟在小白脸身后。一是,小白脸那破身体,能走到第一个山谷,已经撑到了极限;二是,进了山谷后,吃肉的野兽随时都能窜出来,将小白脸生吃了,而小白脸没有还手的能力;三是,小白脸的改良药膳方子和药浴方子里缺少的其中一味药,第一个山谷,就能找到。
  “好了,今晚就在这里过夜。”走到一颗盘龙错综复杂的大榕树下,若翾开口,拍了拍阿狸的头,阿狸窜上大树,眨眼没了影。
  这话如赦令,晋阳候世子跟坨软泥,贴着大榕树树干,扭曲着滑躺在地上。两眼一闭,呼吸声瞬间轻了好几个节奏。

  ☆、【011】女大夫喝酒吃肉,世子的蒸蛋

  若翾放下背篓,将小白脸掀平在地,脸朝上,衣服扒干净,摸出银针,给扎了遍梅花落。
  小白脸微弱的呼吸,渐渐好转。
  若翾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小白脸身侧,揉了揉太阳穴。
  还是太高估小白脸的体质了,毒胎症,果然不是那么好医的。
  才一个山谷,就瘫下了。
  里头还有八个山谷,可怎么办?
  若翾幽幽的揣着一口气,想着把小白脸夹腋窝进山谷的可行性,有!多!大!
  阿狸从榕树上窜下来,将嘴里叼着的小嫩叶给若翾,然后看到被扎成刺猬的小白脸,将双脚搭在小白脸的小腹上,喵喵叫了两声,略嫌弃。
  若翾将阿狸叼来的榕树本命体源捣碎,弄出浓汁,兑了水,给小白脸灌了下去。
  晋阳侯世子被嘴里涩涩苦苦的怪异味道,惊悚醒了。只是人处在半瘫不死的状态下,还没有能力跳起来追问瞎子女大夫,给他喝的是哪种‘毒药’。只能费力的转着两眼珠子,期盼瞎子女大夫能解答。
  只可惜,女大夫是个瞎的,也不是世子肚里的蛔虫,回答不了。
  人醒了,若翾收回梅花针。
  同时将小嫩叶渣渣涂抹在小白脸胸口的几大穴位上,保持血液流通正常。
  “能起来?”
  晋阳侯世子一嘴的苦味,身上被趴得干干净净,腿间凉飕飕。默默的抬手,捂住了断子绝孙根,费力的看了眼身侧的瞎子女大夫,果断装死。
  阿狸拿后爪蹭了蹭耳朵,冲着晋阳侯世子呲牙叫了两声:小白脸,赶紧起来,抓兔子,要吃烤兔子。
  晋阳侯听不懂猫星语,但被只猫盯着,觉得断子绝孙根捂着有些勉强,心塞的继续装死。
  若翾将小白脸的衣物丢他身上,起身后把背篓放在小白脸旁边,划分了个界限,说:“躺着别动,我去去就回。”
  阿狸留下来给小白脸当保镖。
  阿狸老不乐意了,抓兔子可好玩了。但是,小白脸那么弱,走两步就喘,走一段就倒。小白脸是个不差钱的,好纠结。
  等瞎子女大夫走出好大段距离后,晋阳侯世子才艰难的爬起来,颤抖着拿着衣裤穿。临近夜晚的树林,老凉爽了都。可瞅瞅,一水的鸡皮疙瘩起来。晋阳侯世子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爹娘知道了,一定会哭的,一定。畜生都趴着他们儿子的断子绝孙根了,看得炯炯的。
  晚上吃烤兔子,又肥又嫩的兔子,纯野生的。
  找了个小小山坡,周围野草相对较少,两面有大树挡风,用来烤火很适合。
  将肥兔子扒皮,剁头斩尾,往架子上靠着,分分钟的事。
  阿狸舔着脚毛,看着兔子,两眼珠子放光。
  晋阳侯世子看呆了,他刚刚看到了什么?瞎子女大夫在使飞刀。一只兔子扒皮剁头斩尾,去下水。几瞬息的事儿……
  女大夫。
  瞎的。
  使刀可快可快了……
  晋阳侯世子想到他二哥那把使得威风凛凛的大刀,顿时心塞得不要不要,再也不羡他二哥使刀老帅了。唔!他一定是被瞎子女大夫拐上山来灭口的,这利索刀工,一定是。
  若翾给兔子涂了一层油,香喷喷的味道很快飘出了老远。阿狸的尾巴欢快的打着地板,嘴里的口水,弄湿了嘴边的毛毛。
  晋阳侯世子默默咽口水,从瞎子女大夫刀工里走出来,一步步艰难的往烤兔子移过去。
  若翾突然回头。
  晋阳侯世子条件反射的蹲好,看着瞎子女大夫。明明看不到自己,怎么感觉无所遁形?可紧张了。
  若翾说:“你的药跟兔子冲突,不能吃。”
  晋阳侯世子:“……能,能吃鱼了。”昨天就说换方子,跟鱼不相冲了。烤兔子喷香喷香的,他都闻到了。
  “嗯。鱼能吃,肉不能吃。”
  “……”
  “我的药相冲的东西比较多,等饭点了,我去弄几个蛋来。蒸着吃,还不错。”不能吃肉,蛋还是不用忌口的。
  晋阳侯世子惊呆了。
  他不能吃肉,只能吃蛋了。
  那你抓了这么一大只肥兔子,烤得这么喷香喷香,到底是为什么?
  没人理解世子内心的咆哮,兔子烤好后,若翾当着晋阳侯世子的面,和阿狸一人一猫,将肥兔子吃了个干净。
  吃!了!个!干!净!
  晋阳侯世子口水都咽干了。
  吃饱了的肥猫挺着小肚子,让它家若若给揉揉。
  若翾给倒了一小杯的米酒,和阿狸一人一猫,喝得畅快。
  晋阳侯世子默默的看着,胸口翻滚,总觉得咽喉有股热血要喷出来,又被他给咽回去了。
  一只猫吃得都比他好。
  世子好凄凉。
  一人一猫吃饱喝足,才懒洋洋的让猫去叼鸟蛋。刚吃饱的阿狸没脾气,乐颠颠的跑去找蛋。
  一共五颗。
  丸子大小。
  不够世子塞牙缝。
  吃不饱的世子挠了半晚上的榕树干,直到月上树梢,才迷迷糊糊挨着瞎子女大夫睡过去。
  在熟睡中,将虐他千百遍的瞎子女大夫吊起来,这样那样抽爽了,就被一顿暴力揍醒。紧接着一碗加了黄连的馊水味药汤,灌到了肚子。
  晋阳侯世子泪流满面。

  ☆、【012】老厉害的暴雨梨花针

  穿心莲。
  主治肺炎,大叶性肺炎,百日咳等!
  很寻常的一味药材,却也是小白脸的药方中,用量最多的一方药。
  小白脸身体机能低,体抗力低,肺部萎缩气血不足,只要身体一受凉,分分钟都是咳嗽转成肺炎的节奏。
  自他出生后,穿心莲没少喝。
  穿心莲很常见,味道好分辨。晋阳侯世子从小喝这味药长大,这味道就是刻在骨子里头的。看到那只猫叼着穿心莲,往背篓里扔,世子抑郁了。
  女大夫,瞎的,能采药。
  小畜生,傻猫,会采药。
  本世子,身残,干瞪眼。
  “阿狸,够了。”装了有半篓子的穿心莲后,若翾抱着阿狸起身。将这些穿心莲晒干,能顶上半个月的量了。等出山谷的时候,在采些回去,灌一个小白脸,足够了。
  “喵喵。”阿狸竖着尾巴在若翾的手臂上打节拍,不远处小肥兔受惊吓窜进草丛,被阿狸瞅见了,撒开爪子要去追。若翾拍拍它的小屁股,不许它捣蛋。昨天才吃完烤兔子。阿狸冲着若翾喵喵叫,拿尾巴揉屁股。
  晋阳侯世子大喘气,好内伤。
  第一个山谷离清沟村子较近,村子里的人在闲暇的时候,年壮力会进山谷间打些野味给家里打打牙祭,改善改善生活。然而,过了第一个山谷的界限后,野兽明显要多很多。
  若翾停在一个分叉口,耳朵动了动。除了鸟声,还有野猪的嚎叫,傻狍子的鸣叫,甚至隐约能听到狼的叫声。
  “走这边。”
  之前来采药,她都在每个岔路口做了标记。这条路不用爬第一个山峰,可直接进山谷,就是山路比较崎岖。寻常人不知道走,是她一步一个脚印给踩出来的小路。
  晋阳侯世子杵着用榕树枝做成的拐杖,走一段路,脸红脖子粗,汗大脊背凉。好不容易喘匀了口气,看着路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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