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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攻心之如妃当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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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来龙去脉。
  像是在刻意对如玥交代,实则不过是为了开脱自己的嫌疑。
  “果真如此么?”如玥正面迎上了贵妃的目光,不避不闪,不卑不亢。
  “笑话,你堂堂一个贵人,也敢质疑本宫的话么?”贵妃不直接回答如玥的问题,反而摆出高高在上的贵妃身份钳制如玥,这更令人觉得可疑了。
  如玥恨不得扑上去抽她一个耳光,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皇后。皇后这一生太苦了,倾尽了所有的心力,好不容易挨过大难,到头来却还是不得善终。
  即便是旁人着,也不忍心,何况是如玥这样心善懂得感恩之人。
  “若是朕问呢?”皇帝走了出来,正听见贵妃对如玥说的带刺儿的话。
  “皇上。”睿澄与如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唤了这一声。
  “皇上,臣妾自然是调查了清楚才来禀告您的。后宫出了这样的大事,且还是在臣妾协理之时,臣妾怎么敢贸然较差,必然要查问清楚。”睿澄抢先向皇上解释,倒让如玥被动的不好开口了。
  可这一口气如玥怎么能咽得下去。“皇上,臣妾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皇后娘娘她……”皇帝摆了摆手,打断了如玥的话:“你且进去皇后吧,这里有朕呢!”
  “是。”如玥出了皇上的脸色非常不好,心里更是沉重的无法言喻。皇后八成是不行了吧?她的心紧紧揪成一团,眼前忽然闪过二皇子当日闯宫时气恼的样子。
  泪水便顺着面颊肆意的流淌下来。

第七十四章:梁子
  “皇后娘娘?”如玥轻轻坐在榻边,着紧闭双目表情因痛苦而扭曲的皇后,心里更是哀痛的不行。跪在下首的石御医惋惜道:“如贵人不必唤了,皇后娘娘尚未苏醒,这会儿怕是听不见您的声音。”
  如玥默默垂泪,心里就是不可抑制的难过。好似憋了好久的泪意,这下子一起涌上了心间,根本无心理会石御医是否跪在身旁。
  想哭就能哭出来也是一种福气。
  外间皇帝与贵妃端身正坐,细细问责了那小太监。只不过都是贵妃一早便设计好的“所为因由”。如玥哪里有心思听他们继续说下去,只盼着皇上不要这般轻易就信了才好。
  在皇上心里,皇后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如玥吃不准。
  可她始终不信,皇上真就这般糊涂。
  先是以为皇后产后体虚而亏血,这么些年来才发觉一切不过是人为之祸。这会儿,又突然从冷宫跑出来个关佳氏,这样愤怨的撞死在皇后面前。
  皇上啊皇上,您就仔细想想吧,难道这一切您都没有察觉出不妥么?
  如玥哭着,心里忍不住的埋怨,如今是皇后,难保有朝一日不会是自己呵!
  将心比心,她也希望皇上不要这般薄情,不要这般纵容。即便三阿哥该疼,那二阿哥又该如何呢?
  沛双默默走了进来,见小姐哭的可怜,也忍不住陪着垂泪。
  石御医跪了好些时候,也不见如玥询问一言半语,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皇后娘娘此番受惊,当真是惊了心,加之娘娘素日体虚,恐怕……”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如玥没好气的怨斥道。
  “小主不爱听,微臣也必须将实情相告。”石御医固执道:“与其伤心,不若想想,还有什么是能为娘娘做的才好。”
  纵然心里再难过,如玥也晓得石御医的话没错。“沛双,你去禀告皇上,就说这几日,我会亲自留在储秀宫为皇后娘娘侍疾,直到皇后娘娘康复,请皇上不用担心。另外,请示皇上,是否请二皇子绵宁来陪伴皇后娘娘。”
  沛双知晓事关重大,自然不敢马虎,紧着去了。
  “当真没有一点法子了么?”如玥不信贵妃这么容易就得逞了,多希望石御医能给她一线希望,告诉她皇后娘娘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可是石御医这会儿却成了闷嘴儿的葫芦,只顾着伏在地上谢罪。
  “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如玥心里觉着别劲儿,嘴上也是不饶人的埋怨:“当说的话你偏就不开口,不当说的事儿,你却抵死要说个没完。你这御医,我多半是当到头了。”
  石御医抬眼睨了如贵人,心里却只觉得好笑。
  难得如贵人是真正的性情人,关心时是真的关心,忧虑时也是真的忧虑。不似旁的妃子那样矫揉造作,虚情假意。
  只是这会儿,怎么自己还有这样的心思去想这些?
  石御医倒是弄不明白了。
  “你们先下去吧!”皇帝与贵妃缓缓走了进来,示意内寝的宫人都退下。石御医跪着退让到一边,由着皇上与贵妃走进皇后的床榻边。
  如玥拭去脸上的泪痕,平静的起身:“皇上,皇后娘娘还没醒呢。”皇帝沉痛,更多的却是感念:“难为你有这份心了,那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
  皇帝辛酸的目光落在皇后的脸上,迟迟不愿离开。
  如玥心里难受,只因为这一份迟来的怜悯,皇后不知能不能亲眼见。
  睿澄了皇上,又了如玥,嘴角微微翘起,复又垂首抹泪。
  然而如玥眼尖,来来回回的了几次,也始终未见贵妃眼当真有泪。
  好一个贵妃,好一个钮钴禄睿澄。
  如玥在心早已来来回回的将她抽打撕碎。碍着自己的身份,如玥清楚的知晓现在还不是时候,可这一天早晚能来。
  “臣妾能侍奉在皇上与皇后的身侧,是臣妾的福分,何来的辛苦。”如玥睨了贵妃一眼,生生压住满心的怨愤。
  “臣妾知道如贵人一向知书识礼,竟不想也这样重情重义。”睿澄插了句嘴,让皇上握住如玥的手也微微松了力道。
  “皇后娘娘恩恤六宫妃嫔,母仪天下。如玥仰仗皇后的恩泽,自然要尽心尽力。哪里有贵妃娘娘说的那般好,不过是尽自己一点心意罢了。”如玥眼的凌厉一点不输贵妃,尽管当着皇上的面,语调并不生硬。
  可睿澄在眼里,还是觉得格外的不舒服,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如玥的性情,刚柔并济,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皇帝缓缓开口:“有她陪伴在皇后身边,朕心甚慰。”
  皇帝这话无疑是冲着贵妃去的,眼里容不得沙子,难不成是说她贵妃就是脏东西。睿澄心里憋着一口气,隐忍不发,暗却与如玥较上劲儿了。“皇上说的极是,皇后身边有这样贴心的人照顾,总不会错。”
  “嗯!”皇帝长叹一声,唏嘘不已。“朕还以为,今年春日的迎春花,能早些开呢!殊不知春寒料峭,这冬日还不肯离去。”
  “皇上。”睿澄心痛不已:“折腾了这一下午,您也该饿了。这会儿让常公公陪着您回宫,用些晚膳吧?”
  如玥了皇上的脸色,心里也是忧虑:“皇上,贵妃娘娘说的在理。这里有臣妾,您就安心吧。”皇帝颔首,郑重道:“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明日一早,朕再来。”
  皇上走了,贵妃却没有跟着。如玥心知肚明,必是方才吃了亏,这会子想要找补回来了。明知如此,如玥竟也没有一丝胆怯,反而大着胆子挑起了话头:“贵妃娘娘也该回去用膳了了,您协助皇后娘娘处理六宫事宜,若是饿坏了身子,哪来的精力筹谋。”
  “筹谋?本宫需要筹谋什么?万事万法都有定律,是你如贵人不清白罢了。”睿澄轻哼了一声,眼皮一翻才道:“都说‘良禽择木而栖’,怎就如贵人与众不同呢?偏选那快要折断的树枝儿站着脚,当真是不怕摔下来折了自己的腰肢。”
  略微凑近一步,睿澄扬起细眉冷声问道:“还指望着皇后能护着你一辈子么?怕就怕有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如玥柔媚一笑,笑里藏匿了几分险峻之意:“多谢贵妃娘娘提点。娘娘神机妙算,一向得透彻。唯独少了一样,那便是臣妾的心。”
  “哦?此话怎讲?”贵妃退了下来,端身落座。扬着消瘦的下颚,凌傲的睨着如玥。
  “臣妾行事,只凭自己的心。从来不会依仗着旁人的庇护,又或者皇上的恩宠就无法无天。不像有些人满心的歹毒,手段阴狠,以谋算她人为乐。人在昨天在,只怕到头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玥神情倨傲,大有颠覆贵妃威严的气势。
  “好一个只凭自己的心。”睿澄蹭的一下站起身子:“区区一个贵人,竟敢口出狂言。这般无法无天,当真是本宫纵容之过了。你以为只凭你的心就能在后宫立足么?若无皇上的恩宠眷顾,若无皇后一直在你背后扶持,出谋划策,你当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跟本宫耀武扬威么?”
  “娘娘怎么动怒了?”如玥不明所以,眼神里满是楚楚的无辜。“是臣妾说错了神话,惹的娘娘不高兴了?石御医,你可一直都听着呢,赶紧着说说也好给我提个醒啊。若是他日皇上问起,也总不至于我答不上来呢!”
  就是不吃贵妃这一套,如玥暗恨丛生,面上就更显得无谓。
  “钮钴禄如玥,你说什么?”贵妃森冷的目光瞪着石御医:“你也听见了,如贵人方才出言顶撞本宫,大有僭越之嫌。本宫自会将如贵人的话禀告皇上,到时候石御医可要如实相告哇!”
  本想留住石御医这颗暗棋,到如今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贵妃若想要陷害如玥,没有石御医一样能有旁人。眼下,若是石御医敢当着贵妃的面承认自己的身份,反而才是真正的可用之人。
  “两位娘娘的话太过于深奥,恕微臣不慎明了。”石御医跪着拱手,似多有维护如玥之意。“微臣只知晓皇后娘娘此刻需要安歇,内室实在不已过吵。既然皇上有旨意请如贵人侍疾在侧,臣斗胆请贵妃娘娘先行回宫。”
  一口气抵在贵妃胸口,闷得她险些闭过气去。“好,很好,石御医。本宫大早怎么就没瞧出你竟是个墙头草。新贵炙手可热,也难免你头脑发昏。本宫就等着着你什么时候被人斩草除根了,再来叫一声痛快!”
  贵妃昂首挺胸的旋身而去,嘴上没得到便宜,气势上却死活不肯认输。
  沛双、芩儿、小旦子、茉儿都守在殿外。这会儿见贵妃走了出来,沛双的脸色也格外青黑。贵妃锐利的目光划过沛双与芩儿的面庞,不由忿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都是一丘之貉。”
  芩儿一把拽住沛双的手,抢先一步挡在贵妃面前,柔声道:“贵妃娘娘教训的是,如今娘娘替皇后协理后宫诸事,奴婢们自然要谨遵娘娘您的吩咐。还请娘娘您不要怪罪,奴婢等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茉儿险些笑出声来,抵死才忍住:“娘娘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还是早些回宫吧。”若非茉儿拦着,恐怕贵妃又要发作了。
  沛双着贵妃远去的身影,嘴里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个茉儿姑姑好似有些奇怪呢?”

第七十五章:稳住
  一整夜如玥衣不解带的照顾在皇后身边。实在太疲倦了,也仅仅倚在床榻边小憩了会儿。大半时间要么是扭着帕子为皇后拭去额上的汗水,要么就是把石御医煎好的药,想法子喂进皇后口。
  长久的没有熬夜,只觉得双眼干涩的难受。好在还有沛双与芩儿陪伴在身侧,时不时的说说话,也能提提神儿。
  “皇后娘娘的热还没有退?”石御医躬着身子,立在如玥身侧焦急的问道。
  如玥将手搁在皇后的额前,细细比试,摇头叹息:“还没有褪尽,总归比方才好那么一些了。”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内室的光亮生硬的照在皇后憔悴的容颜上,得人心慌。加之袭儿一直埋怨自己没有好好照顾皇后,跪在内寝外嘤嘤哭泣,这夜就显得更加漫长难熬了。
  如玥有些不耐烦了,吩咐芩儿唤袭儿进来。
  芩儿听了如玥的话,拖着哭的身子变了形的袭儿缓缓走了进来。如玥见她双眼红肿的如胡桃一般,心里也不是滋味。本想责怪她不知轻重的,这样一,语气也没有预料的那么生硬了:“我知道你难受,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袭儿仰起头,与如玥对视,也能分明的见如贵人眼里的血丝。“小主,是奴婢没有用,没有好好护住皇后娘娘。娘娘身子本就虚弱,奴婢怎么偏要陪她去御花园景?若是奴婢有沛双姑娘这么好的伸手,也能拦住那要死不活的关佳氏。可偏偏……可偏偏奴婢没有用,活活让皇后娘娘受惊……”
  “天色尚且分明,阴晴雨雪一眼就能尽。即便是不尽,多少也能凭着判断分辨一些。可唯独人心。”如玥伸手,扶起跪倒在面前的袭儿:“人心向来不透彻。即便你拦住了皇后娘娘,没有去御花园,也难保那关佳氏不会闯进储秀宫来。根本避无可避。”
  “小主……”袭儿眼里闪过浓烈的恐慌神色,身子也因为这样的恐慌而不住的颤抖起来:“您是说,您是说这根本就是存心的安排……目的就是要置娘娘于死地?”
  不等如玥开口,袭儿似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不错,哪儿就这么巧了。分明是刻意安排的,分明是她们故意为之的。如贵人,奴婢求求您了,你要向皇上说明一切,您要替皇后娘娘报仇啊。奴婢求求您了……”
  袭儿嚎啕大哭,软绵绵的跪倒了下去,只觉得眼前一抹黑,险些就晕厥过去了。幸而石御医一直都在,紧忙以拇指按住了袭儿的人穴。
  待她醒转过来,回复了思觉如玥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尚未撼动敌人分毫,自己却险些殒命。到底是在伤害旁人,还是自己,你心分明么?”
  芩儿也劝袭儿道:“好姐姐,您莫要这样慌张。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得沉得住气。若是储秀宫与永寿宫,乱成了一团,岂不是更给旁人可乘之机了么?”
  袭儿不住的颔首,泪眼婆娑:“谢谢小主提醒,奴婢心里都明白。只是奴婢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这样久,着娘娘受罪心里痛不可当。”
  是呀,皇后的好时候太短了,短的恐怕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大半时候,不是夜不能寐的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就是饱受病痛折磨,终日以药罐子为伴。
  如玥入宫的这半年,已经够了这样的情景。可她没有见的数十年里,皇后不都是这样一日一日的熬过来的么?
  “越是痛,越要警醒自己。为何会痛,为何要给旁人令自己痛的机会。想清楚了,下次就不会再这么痛了。”如玥仰起脸,眼的不甘分明可见。
  沛双在眼里,也觉得心里痛快。小姐既然有了主意,想来贵妃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小姐说的对,无论怎样,沛双都会拼劲全身力气护您周全。”
  如玥默默颔首,连连叹息:“咱们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你们也都警醒着神儿吧。”
  钮钴禄睿澄,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想来也不会就此罢手。
  “小姐,事已至此,咱们迎上去也就是了。何以您要这般唉声叹气?咱们有不是怕她什么!”沛双不理解如玥此时的心情,嘟嘴问道。
  芩儿摇了摇头,淡然开口:“倒不是因为心里害怕什么,而是注定了要在这样的氛围生存了。疲倦,伴随而来的就是长久无休止的争斗。”
  “姑姑……”沛双撇了撇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身在后宫,光有一股子拼劲也是不行动。
  但无论怎么样,她都希望小姐能过的开开心心的。
  可眼下来,那种发自内心的快活想必是很难有了。
  正说着话,德宝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如玥眼见,见他来就忙问道:“天刚亮罢了,二皇子这样早就来了?”
  德宝慌乱的摇了摇头:“倒不是二皇子,而是镇宁大人来了。”
  这话倒是把如玥愣住了,镇宁大人一大早来储秀宫做什么?况且如玥并未听皇上有旨意宣他来后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后宫重地,恐怕不是御前侍卫想进就能进来的吧?”如玥不想镇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更不想凭白割断镇宁与皇后娘娘的姐弟情分,心头微微有些难忍。
  德宝适时的开口,释义道:“如贵人有所不知,因着镇宁大人是咱们娘娘的幼弟,皇上恩准其能自由出入储秀宫。只要不骚扰其余妃嫔小主即可。眼下贵人您再此,所以奴才前来通报一声。”
  “那便好。既然皇上早有恩旨,那就不算违抗圣旨。请大人进来。”如玥端身坐好,又抚了抚皇后的额头。镇宁走上前来,恭敬行礼:“奴才见过如贵人。”
  “非常时期,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如玥没有他的面庞,只关询道:“天才刚亮,大人就来了。必是才当完值吧。心里在焦急,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皇后娘娘才能安心养病。”
  “谢贵人提点,镇宁心有数。”镇宁往前走了一步,双眼来回的游走在皇后的面庞上。心痛不已:“皇后娘娘她还未苏醒么?”
  如玥起身,适时的后退了一步:“想必大人还有好些话要与皇后娘娘说。如玥正欲回宫更衣,就请大人替本宫陪伴在皇后娘娘身侧吧。”
  “有劳贵人。”若在平日里,镇宁的心里,也很渴望能与如玥多说上两句话。只是此时,他的眼里唯有这个颜色枯槁的长姐,除了忧心,便是痛心。再也不到旁的颜色了。
  “有劳石御医陪伴在侧。”如玥淡然吩咐了一句,石御医赶紧应下了。沛双并着芩儿与如玥一路不行回宫,三人不时轻叹,却又没有过多的言语。
  步入永寿宫,沛双才奓着胆子问道:“皇后娘娘何以受惊的真实原因,小姐您会告之喜塔腊大人和二阿哥么?”
  如玥没有正面回答沛双的问题,而是反问沛双:“连你也是奓着胆子来问我,你觉得我能轻易宣之于口么?”
  芩儿连连点头,认同如玥的法:“兹事体大,漫说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有,也不能轻易的告诉他们二位。毕竟他们都是皇后娘娘真心想要呵护的人,无论怎么,都不能让他们犯险呐!”
  “芩儿,皇上的三阿哥绵恺是哪一年诞育的?”如玥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顺着嘴就问了出口。“乾隆六十年的时候,这会子才不满三岁呢!”芩儿不明白如玥何以这样一问。
  “哼,是我疏忽了。”如玥似想起了什么,一边由着沛双与芩儿为她更衣,一边细细说来:“昔日听闻皇上的三皇子是贵妃为侧福晋时诞育的。竟就以为三皇子与二皇子年岁差不多。却不想,他仅仅是个不满三岁的小皇子。难为贵妃这样极力想要谋害皇后,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个小阿哥吧!”
  “小姐您是说咱们该给贵妃提个醒儿了?”沛双好似明白如玥的意思,又好似不明白。明白的是小姐想要在三皇子身上做足章,不明白的却是这个程度到底在哪儿?
  莫不是也要让贵妃尝尝失去至亲的痛楚吧?
  “贵妃不是素来喜欢摆弄毒虫么?小孩子皮肤那样柔嫩,若是……”如玥没有继续说下去。芩儿却接着道:“若是在这个时候,三阿哥出了什么乱子,想来贵妃也没有心思针对皇后娘娘了。”
  “小姐,您安心便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事不宜迟,奴婢这就细细去打探,瞅准时机再下手。”沛双心急为如玥办事,说话就要走。
  只是人还未走出门口却有被如玥叫住:“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实在不该受这样的罪来加重我的罪孽。罢了,就拿皇子身边的奶娘开开刀吧,总归我也不是贵妃那样狠辣的心肠,给她醒个神儿也就是了。”
  芩儿赞许的颔首,眼里涌出了泪意:“小主您当真是有心了,若这后宫里,再多几幅您这样的好心肠,必然能少好些麻烦。”
  “但愿如此吧!”如玥不觉得自己真是什么好心肠之人,倘若贵妃把她逼急了。自己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第七十六章:世态炎凉
  返回储秀宫的时候,唯有芩儿陪在如玥。也幸而永寿宫与储秀宫不算远,来回两趟步行倒也不觉得吃力。
  “小主,您要是累了,咱们就在这儿歇歇脚。”芩儿指着眼前一处风亭,劝如玥不要走得这样急。
  “皇后娘娘病情不稳,不回去瞧着,我心里总不踏实。”这一整夜,皇后都没有醒转的迹象,高烧也没有消褪,如玥怎么能不着急。“倘若皇后娘娘有什么不测,你觉着后宫权势尽数会落入谁的手?”
  芩儿了四周,并无人紧跟。顺喜儿并几个小太监也是远远的跟在她们身后。遂道:“皇上膝下的皇子唯有二阿哥与三阿哥。若是以恩宠计,可能权利会下移也未知。但若论绵延子嗣此等功劳权衡,必然是贵妃。更何况,咱们这后宫里,贵妃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重。”
  “所以,若是此时能挑起皇上对贵妃的不满,那才是真正的缓兵之计。”如玥思忖着如何才好,没注意脚下的一颗猫眼石,忽然一滑,整个人险些跌倒。
  “如娘娘,您没事儿吧?”将如玥扶住站稳的人,竟然是二皇子绵宁。
  “小主,可有受伤?”芩儿也是一脸的焦急。
  如玥定了定心,才笑着谢道:“多谢二阿哥出手相救,本宫无事。”
  绵宁微微一笑,纵然是笑着,眉宇依然拧得十分紧。“如娘娘的双眼通红,显然是昨夜没有安歇之故。现下精神欠佳这才会踩空了脚步。若非是为了皇额娘,您也不会如此。若要道谢,也该是绵宁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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