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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颜倾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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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千金猛地站起来，指着艾梓的鼻子，半天气的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召唤身边的丫鬟，气冲冲地离开了医堂。
艾梓对着她们的身影，做了一番鬼脸，才转身看向已经看戏笑了半天的秦轩：“你笑什么笑，自从开张以来，没有几个是真有病的，全都是跑来发情，发春的，再这样开下去，我们的债就还不上了。”
艾梓气嘟嘟地走到药柜前，只能拿手边的包药的纸发气，秦轩夺过已经被艾梓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药纸：“唉，那能怎么办？谁叫我天生就长成这副样子，不过，你刚才，我可是会误会你吃醋了。”
艾梓装模作样地“哈哈”干笑了两声：“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债主上门追债的样子。”
“好了，以后再碰上这样的千金小姐，你就别管了，她们给我们送钱，你还不高兴，你看，你这一天赶了起码有五个，这五个就是多少钱啊，是不是？”秦轩掰着指头仔细地算计给艾梓听。
“如果靠出卖你的色相，我们还不如把这医堂改成迎春院好了，你就是头牌！”艾梓捏着秦轩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
秦轩立刻捂住后腰：“哎哟，那我这腰啊，就不用要了。”
艾梓被秦轩滑稽的模样搞得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还时不时地用拳头砸着秦轩那捂住的腰。
“唉，说正经的，今天是三月三庙会，我们去玩一玩吧。”秦轩用可怜巴巴乞求的眼神盯着艾梓的脸。
“不去，哪里有钱去啊？”艾梓冷冰冰地回道。
“去吧，城隍庙今天免费为人占卜，免费的，而且听说城隍庙的占卜可灵了，我们可以卜一卜，什么能还上钱之类的。”秦轩继续抛出橄榄枝，恰巧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让艾梓有一点心动了：“嗯，可以算一算财运，好吧，那就去吧。”
听艾梓答应了，秦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坐诊，总有一天可以休息了。
庙会这一天，白马镇的男女老少都会去城隍庙上一炷香，好祈求来年受城隍神的庇佑。
艾梓和秦轩行走在去城隍庙的街道上，两边买吃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秦轩不一会就给艾梓变了一个糖葫芦：“可惜，这里不是撒摩都族，没有你喜欢吃的粘牙糖。”
艾梓咬着头上的一个冰糖山楂，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安慰：“没事，只要是甜的，我都喜欢吃。”
他们有说有笑地走着，艾梓怎么说也是女孩子家，逛街总是被新奇的东西吸引住，一会去看看新上的水粉胭脂，一会又去摸摸喜庆地红色挂饰，最后却在卖首饰的地方驻下了脚步。
看着摊上的各种手镯、钗子、流苏簪子、花钿，都是那么的精美，艾梓挑出一个最满意地，试探性地问卖家：“老伯，这个多少钱？”
“姑娘，你眼光真好，你长得那么漂亮，五两银子就拿走吧。”老伯很是爽快地伸出五根手指头比划着。
艾梓只能默默地放下，嘴里嘀咕着：“五两，没有钱。”
秦轩看着艾梓有点依依不舍，便劝她：“想买就买了吧，钱再挣就好了。”
艾梓摇了摇头，拽着秦轩的衣角快步离开了摊位，省的自己再后悔，可秦轩却记住了那手镯的模样。
越是往城隍庙靠拢，人潮越是多，艾梓和秦轩时不时就被涌动的人群给冲开了。
正好秦轩被人潮打到了春暖阁的门口，一个眼尖的拉客姑娘一眼便看到了秦轩，上前一把拉住他：“公子，你长得好生英俊啊，来嘛，来我们这里看一看嘛，走吧。”
“不不，我不去，你别拉我啊。”秦轩一边挣脱着，一边四处张望着艾梓的身影，可是他还没有看全，就被从胳膊上传来的大力一把拽到了热闹非凡的春暖阁。
“姑娘，你能不能放开……”秦轩挣脱了半天，也没有将胳膊从那女子的怀中抽出来，这女的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哦！萤樱姑娘来了！”
“真的，萤樱姑娘在哪里啊？！”
突然，身边的男男女女都安静了下来，四处张望着，好似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出场一般，这个萤樱有这么大的魔力？！
忽的，一声尖锐的女子声响起：“春暖阁头牌，萤樱姑娘出场！”
蓦然间，那舞台上空飘洒起粉红色的花瓣，一佳人身着西域风格的衣装，从空中缓缓落下，轻纱遮住容颜，但那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却十分勾人心弦，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丰满的胸部，腰若细柳，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全场的人屏住呼吸，生怕在这一呼一吸之间，这绝美的西域女子就这样的消失不见了。
一瞬间，秦轩竟也有一时的失神。
第072章 卜卦姻缘
“秦轩！秦轩！”
艾梓也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回头才发现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她踮起脚尖呼喊着秦轩的名字，可是，这吵吵嚷嚷的人群，她的声音早早就被堙没了。
艾梓心想回去找一找，可是往前涌动的人群，哪里还由得她想回去就回去呢，艾梓狠了狠心，既然说好的目的地是城隍庙，不如去城隍庙等着秦轩吧。
城隍庙。
往日这庙里虽然就香火鼎盛，可这庙会一到，连大香炉里都没有地方插香了。
艾梓挤了好久才挤到城隍庙的城隍神前，城隍神正襟危坐地高高在上，艾梓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闭上双眼，心里默念着自己的心愿，小女子不求其他，枉他能平平安安，一切无事。
请完愿，艾梓虔诚地拜了三拜，正要准备离开，却被一声“姑娘，请留步”而停住了脚步。
回身看去，是一身墨蓝道士装扮的老道叫住了自己，看他示意自己过去，艾梓也只能朝他走去，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卜卦的地方：“老伯，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老道捋了捋胡须，微笑地回道：“在下是城隍庙的庙主，贫道看姑娘生的精奇，特别是眉梢的一颗尾痣”庙主思量了半天，才继续：“姑娘，命运坎坷，后运欠佳啊。”
听庙主的一番话，艾梓突然想到了师父以前也是这样与别人算命的，可是如今师父已经……想到这里，艾梓心里不由升起一分失落感：“对不起，庙主，我还有事，下次再来拜访吧。”
“姑娘可是在等人，与其让这段时间浪费掉了，不如让贫道给你卜一卜，放心，这次是不要钱的。”庙主自信地靠着椅子，悠闲地说道。
这个庙主竟然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难道和师父有一样的神通，能占卜未来？
“好吧，反正是免费的，就听个乐子吧。”艾梓打心眼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比师父能的人。
庙主满意地从台下拿出了一个又破又脏的罐子，交在了艾梓的手上：“你用双手握住这罐子，来回画圈摇晃，直到摇出东西来才能停止。”
罐子上一层厚厚的泥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艾梓心不甘情不愿地按照庙主的吩咐，来回晃着那个脏罐子。
一圈，没有；二圈，还是没有；三圈了，还是没有！
艾梓怒气中烧，这是要故意惹他姑奶奶生气啊！这什么都没有，分明是在耍自己开心嘛！
可是没有想到，转到第四圈，只听“咣当”两声，两个三角形状的木质东西从罐子里掉了出来。
我去，还真的摇出东西来了！艾梓当场就愣住了，庙主忙接过她手中的罐子放好，然后仔细拿起那两个三角的木头，看了半天。
第一块木头上画了类似眼睛一样的图画，第二块木头上则有一把扇子的图案。
“庙主，这是什么意思啊？”艾梓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懂。
庙主拿过旁边的纸和笔，毛笔过砚，提笔便写出了两行字在纸上，然后他将这纸推给了对面的艾梓。
一双绝眸，蛊惑于世。
一把玉扇，颠倒众生。
艾梓出声念了出来，依旧是疑惑地指着这纸：“这，到底什么意思？”
庙主将纸横在自己和艾梓的中间，指着这一笔一划地回道：“姑娘，这摇出两块木牌来，便是代表两个人，喏，就是这个绝眸和那个玉扇，他们两个人和你今后的漫漫路途有莫大的关联，这卦象显示的，你求的是姻缘。”
艾梓心一沉：“庙主，这后面的字怎么解释？”
“姑娘注定要一生徘徊在这两个人之间，若是你跟了前面这一位，以后的路艰难万辛，还会有搭上性命的风险，若是你跟了后面这一位，那就自当堕入万劫不复之地”末了，庙主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一正一邪，对姑娘自然是好的没话说，可是卷入了纷争，就由不得儿女私情了。”
艾梓心里默默念着“绝眸”、“绝眸”，脑海中就浮现出云辰逸的样子，那“玉扇”又是谁呢？玉扇，玉扇，怎么越念越是熟悉，玉扇，羽扇，银羽扇！不会是秦轩吧？！
“庙主，怎么破解啊？”艾梓冷汗直冒。
庙主将那桌上的纸折了起来，放在艾梓的手心：“姑娘，只有一解，从此隐姓埋名，不要过问世事，也不要再见这两个人，便是解了你这大祸了，可是，姑娘，你愿意离开吗？”
艾梓握紧了手中的纸，没等她回答，庙主便离开了视线。
是啊，若是他日，再次有缘见到他，自己怎么会舍得离开。
艾梓心事重重的离开城隍殿，不巧，秦轩正满头大汗地往这边跑了过来，看到艾梓，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艾梓，你拜过城隍神了？”
艾梓没有回答他，反而眼睛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秦轩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往前无目的地向前走：“艾梓，艾梓，你怎么了？别不说话啊？”
在秦轩的一阵摇晃下，艾梓才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秦轩：“哦，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陪你来城隍庙的吗？”秦轩刚才被春暖阁的风尘女子拦住了去路，要不是那的头牌从天而降，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他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脱身呢，不过，这事还是不要跟艾梓说。
艾梓恍然大悟，猛拍着秦轩的肩膀，怒气冲冲地问：“对啊，你不是陪我来城隍庙嘛，你半天去哪里了？我都没有找到你。”
被突如其来地抽打，秦轩疼的咬紧了压根，一边拦住艾梓不断进攻的手一边慌忙地解释着：“人太多了，我被冲散了，这不，我‘游’了好久，才回来找你的嘛。”
“游什么游，你以为这是河啊？”艾梓笑着不自觉地弄着掌心的纸团。
“对了，你不是要占卜财运嘛，你卜了吗？我们下半辈子还能还上债吗？”
“谁跟你下半辈子啊，没有，什么都没卜，倒是竟遇上胡说八道的了。”对于刚才的卜卦，艾梓只能努力说服自己是遇上骗子了，自己天生丽质，怎么会那么早的英年早逝啊？胡说，全是胡说！
没等秦轩开口，艾梓就拽住秦轩的衣角：“走吧，我们走吧，人这么多，回家啦。”
艾梓拉着秦轩往山下走，顺手将掌心的纸团扔在了一边。
第073章 不能心软
夜幕低垂。
秦轩终于送走最后一位病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向药柜那边正在忙碌收药的艾梓走去，看着艾梓也是一脸的疲惫，忙伺候着捶背：“艾梓，这一天累了吧？”
艾梓挤出一个笑容：“嗯，站了一天了，整个腿都僵了。”
“那就赶快休息，这些东西明天再收拾吧。”秦轩挡下艾梓忙碌的双手，一个劲地推艾梓去后院的房间。
“哎，你别推我呀，我自己走就行。”艾梓上下打量着今晚格外莫名其妙的秦轩：“你今天好奇怪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秦轩立刻陪着笑脸，站的笔直：“哪有，我也怪累的，想早点躺下休息。”秦轩时不时地打打肩膀，揉揉眼睛的，没想到，艾梓也没有追问，撂下一句“哦，那你早点休息吧”就回房间了。
看着艾梓房间的灯亮了起来，秦轩刚刚洋溢的笑容瞬间换成了劳累的疲倦，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蹑手蹑脚地拿起门口的药箱，偷偷地溜出了门。
春暖阁。
与外面微寒的空气不同，这里到处充满地不过是男女暧昧和迫不及待颠鸾倒凤之情，秦轩看着身边男女搂搂抱抱，腻腻歪歪，说出的话露骨非常，只觉得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再晚一刻心脏就要跳了出来。
正当秦轩一个人孤立无助地时候，耳边传来一毕恭毕敬的男子声音：“您就是秦轩，秦大夫吧？”
“是是是，我就是，快带我离开这！”秦轩拉住眼前男子的手快步地向前走着，直到找到了一处算是安静的厅子前才驻下了步伐。
“秦大夫，您没事吧？”男子看着秦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禁有点担心，这样的人能治好别人的病吗？
秦轩连连摆手，连说了三个“没事”，突然才想起自己到这里的目的：“那个小哥，病人在哪里啊？带我去吧。”
男子这才懂得秦轩刚才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举动，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随后，转身给秦轩带路。
这春暖阁也真够大的，上下一共四层阁楼，方方正正地围在一起，最下两层的不过是最底层的青楼女子，第三层是可以自主选客、有姿色的风尘女子，而到了第四层便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最高级别的姑娘。
那男子带着秦轩，正巧到了第四层，停在一间看起来很是精致的屋子门前。
还未进去，秦轩便听见有男子和老女人交织的声音。
“萤樱啊，能当王大人的小妾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事情，你怎么就想不开呢？”这声音一听便是这春暖阁的老鸨子。
“妈妈，我求求你，别把我送给王大人，我一定会跳很多舞，赚很多的钱，来报答您的，求求你，别把我送给王大人，别把我送给他，求求你了！”只听重重“咚”的声音，想必那姑娘已经跪在了地上。
“你快快起来，你的病还没好，要是再着凉了，王大人怪罪下来，我们可受不起，今晚你怎么服侍王大人啊？”老鸨子连忙扶起跪在地上已经成了泪人的萤樱。
“休要和她啰嗦，钱我们都收了，她不去也得去！”老鸨身边的壮汉指着萤樱大声地吼道。
这时，男子领着秦轩走进了这间屋子，满屋子飘着的尽是宁神静气的香气，可是再浓重的香也无法阻挡这房主人悲伤欲绝的气氛。
秦轩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身素衣无力的瘫在床上，眼中脸上皆是泪水却是遮不住她绝世容颜的萤樱。
老鸨走到秦轩面前，嘱咐他：“大夫，你快去看看萤樱的病，写些药方，我们好快点煎药，这时辰可耽搁不得。”
秦轩这才回过神来：“我看诊不希望旁边有人看着，你们都回避一下，半柱香之后，你们来拿药方。”
屋里的三个人也只好遵从秦轩的吩咐，只是那壮汉经过秦轩的身边时，在秦轩的耳边悄悄地说：“大夫，这**不太听话，我们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您在写药方的时候，多加一味**，价钱嘛，我们再多出十两。”
“我知道，你放心。”秦轩挤出一抹笑容，应对着壮汉。
屋里现在只剩下秦轩和萤樱了，刚才吵吵嚷嚷的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秦轩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怜悯，他走过去，看着默默流着泪的萤樱半天，才开口道：“姑娘，能否让我探探脉？”
“你走吧，让我死好了。”有气无力地话语悠悠而出，更多的是无能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
秦轩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他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怜悯不断地告诉他，要救她，救她出苦海，离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可是，早在之前，自己就答应艾梓不再动用法力，只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如今……
握成拳的五指慢慢地松开，心一横，眼一闭，秦轩啊，秦轩，世间有那么多的苦命人，你又不是什么盖世英雄，救得了那么多的人吗？他们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姑娘，我只是例行公事，治好你的病，我才能拿到可以让我糊口的银子，求你不要为难我。”秦轩说完，伸手抓过萤樱洁白的皓腕，或许是用力过猛了，她吃痛地轻叫了一声，可是，秦轩只当自己是聋子是瞎子，不去看她可怜的眼神，不去听她痛苦的哭声，什么都不能想，也不能心软！
秦轩探完脉，径直走到桌子前坐下，匆匆写下了药方，正要走出门时，却听得萤樱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可不可以救救我？”
秦轩停住了触摸门的手，他不敢转头对上她如水般乞求的眼神，或许自己走出了这扇门，她就要堕入无间地狱，受无尽的折磨，可是……
“吱哟”
没等秦轩做完思想斗争，这门就被外面的壮汉给推开了，蓦然看到秦轩紧皱眉头的脸还吓了一跳，随后拿过他手中的药方，吩咐旁人去煎药，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了秦轩的手中，瞪了他一眼，让他赶紧走人，便一脚迈进了房间。
秦轩握紧手中的银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要怪也只能怪这老天，谁让她命该如此。
第074章 救下萤樱
壮汉走进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绝美女子，任她怎样地楚楚可怜，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会哭出声的花瓶而已。这种事情，他在这春暖阁见得多了，这四层多是有姿色有才华的女子，她们的最终结局不是被哪个大人买了去当小妾就是等到年华一过，就被贬到一层或是二层去了，就因为见多了所以也就麻木了。
仆人端来热腾腾的汤药，毕恭毕敬地举着，等待着萤樱的接手，可是，等候了半天，床上的萤樱也只是会流泪，并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他娘的，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可没有那些耐心！”
旁边的壮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那汤药，一手抓过娇弱的萤樱，两个粗壮的手指强迫萤樱张开嘴巴，也不管那药是有多烫，一股脑地就往她的嘴巴里灌进去。
“呜呜，呜呜……”
不断洒下的药汁打湿了萤樱的素衣，湿了一片，粉嫩的嘴唇也因为滚烫的汤药而变得红肿起来，她自从西域来到这里，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一碗下去，却咳出了许多，她无力地靠在床边，只能不停地咳嗽。
壮汉把碗丢给唯唯诺诺的仆人，很是嫌弃地瞥了一眼萤樱，跟仆人吩咐道：“把轿子停在门口，给她更衣，送她去王府！整天弄那么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萤樱看着那壮汉离开的背影，心里万般的苦痛却是说不出，自己的命运便是这般了吗？在西域就是任人买卖交易，如今到了这等地方也是如此的肮脏，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轩走在回医馆的萧瑟路上，往日趁艾梓睡着就私自接点活，每次都能拿到不少的丰厚报酬，自己也都非常开心，可是今天，拿的是往常的三倍，可是，感觉这银子沉重了许多，难道是因为，这银子还承载着那个无辜姑娘的清白。
秦轩正感到深深自责的时候，一行人抬着一轿子匆匆往前方赶去，穿过秦轩身边的时候，就零碎的听到前头领头人催促轿夫跑的快点，否则，要是让王大人等急了，有你们好受的！
王大人？！
不是在春暖阁听到，那个姑娘要嫁与他当小妾的吗？
秦轩最后思量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心中涌上的正义感，他施展轻功，轻易地踏上路边的屋顶，悄无声息地跟随着那行人。
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一座门口带有两个石狮子的豪华宅子门口停了下来，领头的去敲门，等到管家问清，就挥了挥手，轿夫就将轿子抬了进去。
秦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匾，真是赫然写着“王府”两字，不由双手握成拳，心里想着，身为百姓的父母官还敢强抢民女！咬着牙便跃进了这看守森严的府邸。
秦轩落在一片草丛之中，这府邸这么多的房间，当才晚了一步，只看到轿夫抬着轿子离开了，并没有看见那姑娘进的是哪个房间？这可如何是好，秦轩着急地左顾右盼，一边一间一间地搜寻着，一边还要盯防有人发现自己。
而另一边，萤樱被五花大绑地放置在床边，眼睛因为蒙着，所以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耳朵去时不时地听见，有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是谁？
不一会，束缚在身上的绳子被轻柔地解开，眼前的布条和嘴里强硬塞住的布团一一被弃开，强烈的光刺的萤樱的双眼睁不开，一阵暗黑过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无比放大的胖脸！
“啊！”
萤樱被吓得地一把推开眼前的人，拼命地想往门口跑去，可是，萤樱连门的边都没有碰到，就被一股强大的双臂给圈住了羸弱的身子。
“美人儿，我的宝贝，我都想你想的吃不下去饭，睡不着觉了，今天，我终于得到你了！来，让我好好亲亲你啊。”说着，他那张流满口水的嘴就往萤樱那细腻的玉颈胡乱亲着。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萤樱拼命的挣扎，可是换来的却是王大人的变本加厉，他一脸淫笑，一把将萤樱扛了起来，顺手将她扔到了床上，急不可耐地脱掉身上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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