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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易寒心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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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这时候总是笑笑说：“他马上就会来的。”以此为借口，不让付母为她开始想办法征婚。
就这样在这里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一年，莫离经常忙的晕头转向的，可是每次静下来抬头望月的时候总会想起还是那个白衣风华的人。她的心中对于师父始终未曾犯下，一路上遇到了这么多人，让他喜欢的人也有很多，但是却真正能走进她心中，让她无时无刻的想念，想要靠在他的肩膀上的那个人只有他。她会对着他哭他笑，会把所有的软弱流露在他的面前，会依赖他，留恋他，永远不舍。她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听过看过那些故事都和她如此的不一样，只有她偏偏是想见不能见，想爱不能爱。
师父，可也会对着月亮想起她 ？
不，他已经成了亲，他成了亲。她为什么还是这般放不下呢？莫离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她觉得很难过。
就这样一个人在院落了做了一晚上，莫离病了，付俊又一次为她请来了晏大夫。晏大夫看起来更老了，白花花的胡子总让人很想帮她刮掉。那一天，当他的手摸上莫离的头的时候，莫离很久不曾害过的头疼又犯了，很疼，很疼，模模糊糊的竹林影子不停地闪过眼前。晏大夫眼眸黑了黑，似乎发觉了什么不同。
第一百五十三章 记忆归来
晏大夫伸手把了把莫离的脉搏，放开之后又忍不住再把了一次，最后终还是摇着头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付俊在门外挡住了晏大夫，不禁问道：“莫姑娘怎么样了？”
晏大夫看他道：“对那丫头说，等她醒过来了让她来找我。”然后便错身大步离开。
付俊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这晏大夫是何意思？不过晏大夫是他们镇子上有名的神医，所以他让做的事情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付俊尽管不知所以然但还是照做了。
等莫离醒来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十分了，她揉了揉仍旧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桌边喝点水，正巧这时候一个丫鬟端着饭菜推门进来，看见莫离醒来后便激动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莫离点点头笑道：“嗯，我没事了。付俊和衡水去哪里了？”
丫鬟道：“少爷在陪小少爷识字，衡公子出去了。”
“哦。”莫离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丫鬟走进两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道：“那姑娘先在这里吃点东西吧。少爷说如果姑娘醒了就去告诉他，所以奴婢现在就去禀报去了。”
莫离道：“去吧。”
丫鬟退了下去，莫离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吃东西。一天也没进食了，她的确挺饿的。正在她吃的时候，没一会儿付俊敲了敲门就进来了。莫离不禁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再陪小筠练字吗？”
付俊道：“晏大夫走时让我在你醒后告诉你一声，让你醒了就去找他。”
莫离疑惑道：“为什么？”
付俊摇头道：“我也不会道，但晏大夫是神医，你还是听他的话去一趟吧。”
看付俊一副很担心她得了什么特别可拍的病的模样，莫离就也不好意思拒绝，最后还是点头道：“好吧，我去。不要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顿了顿她接着道：“不过，我还是明日再去吧，今日现在有些晚了。”
付俊道：“那好，明日你记得一定要去啊，店铺你就不要管了。”
莫离笑道：“好。”
……
第二日一大早莫离就被付俊派人叫了起来让她去找晏大夫，莫离没奈何只好收拾收拾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去找晏大夫。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心里卖的是什么关子，非要让她去一趟，真的是好生无聊。
终于到了晏大夫的住处，只见一个低矮的茅草屋门口摆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药材，然后紧接着一股很浓的奇怪的味道飘香莫离的口鼻。莫离心道明明都是大夫，为什么安若乔月身上的药香味那么好闻，而这晏大夫的药材味怎么这么刺鼻呢？苦苦涩涩酸酸的，反正是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的味道。
掩住口鼻莫离推门走了进去在院子里叫道：“晏大夫，晏大夫你起床了吗？”
‘吱呀’一声茅草屋的房门就被打开了，晏大夫黑着脸从屋里走出来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那么能睡。”
莫离揉了揉鼻头，这话明明是怪她昨天居然睡了一天没来找她。然而她还是装作听不懂好了。然后她赶忙转移了话题道：“那个，晏大夫，你这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晏大夫瞥了她一眼然后往院子里的药材旁一坐道：“你体内有忘忧丹的药性，老夫叫你来是问你要不要解？”
“忘忧丹？”莫离惊讶道：“这是什么？”
“看来你的确不知道。”晏大夫道：“忘忧丹乃是武林上一种似毒非毒的药丸。说它是毒，是因为它由毒物炼制而成，说它非毒，是因为它对人体并无伤害，不好害死人，但是它却能让人能将过往忘记。但是往往服用此药的，大多为本人自己，因为想忘记过往不堪的岁月，但是也有少数是被迫忘记，所以老夫问你，你是自愿还是被迫？是想解毒还是不解？”
这一番话对莫离心理上有一定的冲击，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十三岁之前的记忆完全想不起来了，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服用了忘忧丹。此时此刻她想的不是愿不愿意解毒，而是为什么她会服用了忘忧丹？是她自己还是被迫？然而那些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完全想不出来。沉默了许久，莫离终于抬起头看向晏大夫道：“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我都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想解毒。”
“你确定？”晏大夫一副很了然的样子道：“我这一生解过中此毒的人连着你总共三个人，几乎每一个解开之后都痛不欲生，你可要想好了。”
莫离道：“我想好了，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糊里糊涂的幸福，我喜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活，开心就是开心，若是痛苦我也能忍受。”
“那好。”晏大夫站了起来道：“去吧，回去给我准备一千两银子，我给你解毒。”
“一千两？”莫离道：“这么贵？”
晏大夫笑道：“嫌贵？老夫告诉你，这世上现在能解此毒就只有我晏重一人。像柳叶星，观叶草，柳黄，仁芒，赤月花这几种药材只有我有。”
听起来貌似很厉害的样子，莫离撇了撇嘴道：“财迷，你一个神医又不缺钱花要那么银子干嘛呀？”
“买药。”
说的又好像跟很有道理，莫离无奈道：“那好歹认识这么久了，打个折吧。”
“不打。”
“八百。”
“九百。”
“六百。”
“七百。”
“五百。”
“六百。”
莫离暮然一拍手道：“成交，那就六百。”然后晏大夫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别坑了。莫离很是开心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六百的银票递给晏大夫道：“开始吧。”
晏大夫很是气愤的从莫离手里拿过，然后恶狠狠的道：“等着。”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茅草屋里面一通忙活。
莫离也想跟着进去看，刚走到门口那死老头子一下子就把门狠狠地关上了，门上还写着四个字：非礼勿视。
莫离气的吐了吐舌头鄙视他然后转身回院子里的座位无聊的趴着了。不过她虽然看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心中实在是十分紧张的，其实她也很怕记忆暮然找回的那一刻。不知道那些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是不是她就能知道她的生身父母去了哪里？是不是就会知道她为何会成为一个流浪儿而被师父收养了呢？莫名的紧张甚至让她都开始产生了一丝恐惧。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就这样在外面等了整整一个早晨加一个晌午，晏大夫终于打开了茅草屋的破门走了出来并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药汤。莫离站了起来，正想伸手接过的时候晏大夫却突然又收了回去。他道：“你拿回去再喝，否则一会儿又要在我这鬼哭狼嚎了。”
莫离道：“至于吗？小气鬼。”
晏大夫手一伸气道：“出去。”
莫离道：“好啦好啦，出去就出去嘛。”然后从晏大夫手里拿过药便走了出去。不过再回去的路上，莫离却突然停了下来。她想若是真的是不好的记忆，那她的若是表现出痛苦难过岂不是要让付俊他们跟着担心她，不如还是先别回去。想着想着莫离便改了方向，抬脚去了郊外。那里无人，正好她可以不用担心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伤了人。
恢复记忆，这说来简单，但实际上却真的十分紧张，莫离是真的莫名的害怕。
终于一个人走到了郊外，莫离看着手中还残有余温的汤药半天还是不敢喝下去。最后她找了棵树下坐了下来，看着天空发呆。只要喝了下去，那么她就会知道她到底是谁，她来自哪里？她的父母又在何方。但是……知道了那些又能怎样呢？她现在不是生活的挺好吗？可是十三年的记忆啊，空白着是怎样的痛苦？也许她还有亲人在等她找她。莫离暮然低头盯着汤药发了好一会呆，终于还是一饮而尽……
骤然莫离感觉身体奇热，身体里好像有两股力量在相互抗争着，她的头撕裂般的疼了起来，疼的她开始站立不住，忍不住的在地上打滚。疼，好疼，真的好疼，从来都没有这般疼过，疼的先把自己的脑袋撬开。
撕裂感还在不断地增强，莫离终于再也忍不住低吼了起来。她就是一只受伤的小兽顽强的抱着子在地上疼的打滚低吼。忘记容易，但想起却那么难。
滚着滚着，莫离的疼痛感似乎降低了不少，脑海里感觉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之感，就像是有一道墙被慢慢的打开了，一片绿油油的青色在她的脑海里越发清晰了起来，然后渐渐地又变了紫红色，那是一片紫红色的竹林，她还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小小的小女孩，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裙子正在在地上跳来跳去。黑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转起来就很有灵气，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而不远处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眉间一点朱砂痣，淡笑的面容很是温柔美丽，款款大方，而妇人正在和一个身穿青灰色短衣短袖的俊秀男子说话。那女子说的是：“易，你说落儿这活泼的性子倒底像谁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亘山决裂
“落儿？”
画面还在继续，莫离看着一幅幅陌生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在脑海里闪过，然后一点点的到熟悉，一点点的终于把那些和自己联系到了一起。那个寒离落就是她自己。她看着她笑，她闹，和父母撒娇，眼里一瞬间满是泪水。不过短短一瞬间，她却像经过了十几年那么长，没想到曾经居然那么幸福，可是那一切却瞬间定格在一场血色的大战中。那一切清清楚楚的刻在她的脑海之中，每一张脸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她的痛苦之源，她的父母都死了，而领头之人就是她的师父——天玄宇。那个白衣飘然的公子。
莫离终于放开了一直抱着的头四肢一瞬间无力的放了开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天空。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天玄宇从小要那般教她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和其他的弟子不同，原来……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的不同，他留着她就是一枚棋子。
莫离没有哭也没有叫，她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她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返回付俊家。回去之后她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只是目标确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头拿出了尘封已久的七火剑。她要报仇，她要去天亘山报仇。
她白活了这二十多年，居然为了她的杀父杀母的仇人出生入死，还心心念念当做唯一的亲人，她的确可笑的厉害。
拿出七火剑，莫离转身便走了出去，毫不犹豫的就往外走去。衡水和付俊正巧从外面回来碰到了就要出去的她便出声叫她，她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往外走。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报仇。那些带血的画面让她几乎要丧失了理智。可是她却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要报仇，她要为父母报仇。是他毁了她天真无邪的岁月，都是他。
付俊看衡水道：“莫姑娘这情绪不太对劲，这是怎么了？”
衡水道：“戾气很重，你先去忙，我跟去看看。”说着便追莫离而去，还一直大叫道：“莫丫头，丫头……”
莫离根没有听到一样，还是走得很快，她出门拉过一匹马就飞驰而去，直奔天亘山。衡水没奈何，只好拉过一匹马跟着就追。
这一走就是一个礼拜，莫离她也没有全疯了，还知道饿，知道每到一个地方补充食物和水，可是却就是不说话，衡水问她：“你要去哪？”她不理。衡水又问她：“你到底怎么了？”她还是不理。衡水还是坚持不懈的问她：“你还知道你是谁吗？”这下子莫离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然后还是没有说话。
就这样七天后莫离他们赶到了天亘山，衡水惊讶道：“你回天亘山干什么？难道是……？”说了一半之后莫离突然看向了他让他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莫离这七天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上去了。”
“为什么？”衡水奇怪道：“老子怎么说也是你的手下，你们天亘山就这么不欢迎老子吗？”
莫离道：“我没有说笑，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便一个人刀枪匹马的上了天亘山，一句话不多说的直接打了上去，直奔玄玉宫。
玄玉宫还和以往一样很安静，那白衣飘飘的男子就正襟危坐的坐在正厅之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但却神色飘忽不知道想些什么。忽然一个弟子就冲进了玄玉殿的正厅大叫道：“少主，少主，莫离她……她……”
天玄宇放下书本站了起来道：“她怎么了？”
“她……她闯上来了。”就在那个弟子话音刚落的时候莫离就冲了进来一把七火剑就抵在了天玄宇的面前。
天玄宇挥手就让那个弟子以及莫离身后跟上来的弟子下去了。他无视莫离抵在他面前的长剑只是略微关心的道：“你怎么回来呢？”
莫离看着他，听着他无比熟悉的话语眼里闪过的满是复杂的感情，一剑抵在那里想刺却又刺不下去。终于她开口道：“天玄宇，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母？”
天玄宇眼眸微眨闪过一丝惊讶，继而便淡淡笑道：“你想起来了？”
莫离咬着牙，看着他依旧淡笑的面容无比痛苦。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还是能够笑的出来。她道：“天玄宇，你为什么当年不把我一起杀了？我一直这么依赖你，相信你，把你当做唯一的亲人，为你几经生死还无愿无悔，我甚至……甚至还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可是你把我当什么？当什么？你对我可曾有过真的感情？有过一丝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手里的剑也在随着颤抖。
就在莫离激动不已的时候，安若乔月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挡在了天玄宇前面，她焦急道：“莫离。你干什么？他是你师父啊！”
莫离眼里泛着血红，泪水狠狠地收了回去。她道：“你走开，这里没你什么事。”
安若乔月却还是挡在那里焦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他是你的师父，他把你从小带大的，你怎么可以用剑指着她？”
莫离听着不禁冷冷的笑了，她怒道：“你知道什么，给我滚开，否则我连你一块杀。”
安若乔月还要争辩，却被天玄宇一把拉到了身后，他对莫离道：“和她都没有关系，都是我做的，你要杀我就动手吧，算我还给你的。”
“不，不要。” 安若乔月惊呼想要冲上去抵挡，却被天玄宇拦在了伸手直接打晕了过去。他把安若乔月放在一旁，然后对莫离道：“动手吧。”
莫离道：“我不会手软的，我一定会杀了你。”
天玄宇淡笑着道：“动手吧，阿离。”
莫离怒道：“不要叫我阿离，我不是什么莫离，我是寒离落，是被你害死的那个寒离落。”然后手腕一转，真的就刺了上去，可是却在刺进去一点一点的时候怎么也刺不下了，他的血流了出来。
莫离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同时再也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也满是汗水。她好没用，她实在下不去手，她比他更害怕，更难受。不管怎么做，痛苦的那一个还是她。天玄宇如今在她的心中就和她曾经的父母在她心中的位置一样重要。杀了他就相当于将那天的痛苦重新上演一遍。
天玄宇伸手捏上了莫离的剑，手掌被七火剑一瞬间就划破了，鲜血流了出来，是那么刺眼。他道：“你还是心太软。”
莫离痛苦的笑道：“对，我是心软。可是天玄宇，你就真的那么冷血吗？你看到我这样子你就开心吗？你……可曾后悔过你当日做过的那一切？”
天玄宇道：“不，我不后悔，因为当日若我没有参与刺杀，那么我也不会遇到你了。”
莫离听着这话手颤抖的更为厉害了，遇到她？他还想遇到她吗？可是她却再也不想遇到他了。暮然莫离放开了手里的剑急速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转身疯了一般的奔下了玄玉宫。对不起父亲，母亲，我真的下不去手，我好痛苦。
在莫离急速奔下玄玉宫路过天衡殿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冲向了她让莫离不得不得翻身躲开。她站定后看向气流的方向，当年那个酷似天亘山掌门那个人居然坐着轮椅出现在她的面前，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森然的气息。那人张口道：“破坏了我移木宫侵占武林的计划，还差点毁了我儿玄宇这颗棋子，你还想活着离开吗？”
莫离道：“你到底是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人森然一笑，苍白的脸色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他哈哈笑道：“我为了君临天下这一天，不惜害了自己的妻子，利用了自己的儿子，还把自己变成了如今这个鬼样子，一手将百年前灭掉的移木宫重新培养了起来。可是你……你毁了我的移木宫计划，还害我儿子如今事事忤逆于我。如今我的儿子终于不负我所愿的成功当成了武林盟主，你却还敢来害他。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你必须死。”
莫离被那人森然的笑容不禁吓得后退了两步，她满是不可思议的道：“你是师……天玄宇的父亲？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天亘山掌门天恒衣？怪不得那个掌门那么奇怪，原来是假冒的。还有移木宫居然也是你培养出来的棋子？所以你……你才是那些事情真正的幕后黑手？那……那我的父母是不是也是你派天玄宇害的？”
“是那又怎样？你没有机会说出去了。”说着天恒衣居然从轮椅上飞身而起向着莫离打了过去，掌法连绵，劲力非常。
莫离内心的戾气一瞬间全部被点燃了，原来害得她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真正魁首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这个恶魔。比鬼还要恶心可怕，她体内内力疯狂运转了起来，也毫不犹豫的迎了上，两人双掌想碰，莫离被狠狠地打飞了出去，内力和天恒衣相差太多，一掌相对就受了内伤。，而天恒衣则稳稳落回到了轮椅之上。可是很快他的双掌击地，又一次借力飞了起来向着莫离又冲了过去，内力带动周围的落叶纷纷作响。这一掌聚集了天恒衣十成的功力，一击必死无疑。
第一百五十五章 痛彻心扉
莫离眼看着天恒衣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那千钧一发之时，忽然一个黑影就挡在了自己的前面受了天恒衣这一掌，然后口吐鲜血的倒向了莫离身上。
是衡水。
莫离一下子伸手扶住了他，整个人吃惊的，惊恐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焦急道：“我不是不让你跟上来吗，你上来干什么？你上来干什么？”
衡水已经完全无力地瘫软在了莫离的怀中，嘴角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他结结巴巴的道：“你这个样子冲上来，我担心你啊！”
看着衡水此时奄奄一息的样子，莫离终于无法保持镇定，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替衡水一遍又一遍的擦掉嘴角的鲜血，可是越越擦越多，越擦越多，鲜血将她的整只手都染红了。可是她只能无力地重复道：“我不是我让你上来嘛，我不让你上来啊，你这个不听话的手下，我不是不让你上来吗……”她说着不停地擦着鲜血，终于忍不住开始哽咽。
衡水伸手抓住了她不停擦拭的手道：“有一些话再不告诉你就来不及了，其实我是麟游阁藏匿于江湖的密探，只听命于麟游阁主，此生受到的最荒唐的任务就是受命保护于你。”
莫离有些惊讶，怪不得衡水会在那么敏感的时候出现，怪不得无论怎样都还一直跟着她保护她，原来如此。
只听衡水继续道：“不知道是不是保护着便保护习惯了，在看见你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奋不顾身的冲出来保护你。虽然你这丫头总是刁蛮任性不讲理，但其实心地很是善良单纯，那一日在移木宫你拼力过来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辈子我衡水的杀手生涯结束了，我真的可能要沦为你的手下了。其实我很开心，我很喜欢和你一起闹嘴，喜欢这一年在付俊家的生活。平静，温馨……”
“不，不要说了，你给我好好活着，既然知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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