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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0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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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静萱搁下喝了一半的羊奶,道:“不急,本宫想等秀妍回来之后再歇息,算起来,也不会太久,你去将本宫昨夜写了一半的字贴取来,趁着这会儿,正好可以写完了。”宫中有规矩,除非皇后,否则任何人不得在养心殿过夜,三更之前,必须送回。
“嗻!”毛贵依言取来字贴后,与巧玉一起将殿中有些卷曲发黯的烛芯重新挑亮,不知过了多久,巧玉惊喜地道:“主子,二小姐回来了。”
魏静萱正好写完最后一笔,抬头望去,果见魏秀妍走了进来,当即搁了笔笑道:“可算是回来了,等的本宫好生心焦,如何,本宫给你的东西用上了吗,皇上有没有怀疑?”
面对她一连串的询问,魏秀妍缓缓抬起低垂的脸庞,烛光下,面色苍白如纸,丝毫没有临幸后的欢喜,魏静萱愕然道:“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魏秀妍已是落下泪来,扑到魏静萱怀中失声痛哭,后者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待得哭声小了一些后,她拉了魏秀妍的手在椅中坐下,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何哭得这么伤心,难道……你没能讨得皇上欢心?还是说皇上知晓你并非完璧之身,要降罪于你?”
不论魏静萱怎么问,魏秀妍都只是不停地摇头啜泣,直至魏静萱有些不耐烦,方才垂泪说出一句令前者难以置信的话来,“皇上根本没有碰过我。”
魏静萱诧异地看着魏秀妍,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皇上不是将你留在养心殿吗?怎么会没有碰你,是不是你自己说话不当心,得罪了皇上?”
魏秀妍抹着泪道:“姐姐走了之后,皇上就将我带去了暖阁,我以为皇上是要……哪知他去让小五取来笔墨与三柱香。”
魏静萱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道:“取这些东西做什么?”
魏秀妍回想起来,又是气恼又是难过,哽咽道:“皇上留我在养心殿,是想让我为人祈福,那暖阁是给我做静室用的,根本就……就不是咱们想的那样。”
魏静萱满脸愕然,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道:“这么说来,这一个时辰,你一直都在祈福?”
魏秀妍点点头,道:“幸好没人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否则可真是要没脸见人了”说着,她涩声道:“看来姐姐之前让我做的都白费了,皇上并无心于我。”
“不可能,皇上初见你之时,本宫明明从其眼中看到……”魏静萱话语一顿,旋即道:“本宫明白了,你虽入了皇上的眼,但到底不是正经选秀入宫的女子,又曾嫁过人,所以皇上纵然欢喜,也不肯将你纳入宫中。”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安排
魏秀妍脸色苍白地道:“这么说来,岂非……成了一场空?”
魏静萱已是冷静了下来,抚着刺金的袖子,凉声道:“今日不肯,不代表以后都不肯,急什么。”说罢,她又道:“皇上让你为何人祈福?”
“我不知道。”魏秀妍如实道:“皇上将名字与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不让任何人瞧见,还让五总管在暖阁中寸步不离地看着,一祈完福就立刻取走,我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魏静萱微微颔首,“难怪皇上之前会问你这么多关于祈福之事,只是……为何人祈福要如何神秘?”
毛贵思索道:“主子,会不会是太后,这几年太后身子骨比往年差了许多,皇上又最是孝顺,知道二小姐有此本领之事,便想为太后祈福消灾。”
“或许吧。”这般说着,魏静萱望着一脸失意的魏秀妍,拍着她的手道:“来日方长,总有得偿所愿之时。”
魏秀妍长叹了口气,道:“所谓来日,也不过只有一个月时间,只怕……到头来,仍是一场空,不能如咱们所愿。”
“本宫当年面临的形势,比今日不知艰难多少倍,结果不是一样走过来了吗?记着,只要未到最后一刻,就千万不要放弃,这条路是不易走,但只要走过,就是人上人。”停顿片刻,她又道:“皇上可有说,何时再让你去祈福?”
“祈福开始之前,皇上就离开了,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不过离开养心殿前,我曾与五总管提及,祈福之事,至少要连着十日才会有效果。”
魏静萱颔首道:“总算你还知道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有这句话在,相信明日皇上会再传你去养心殿,记着,一定要抓住一切可得皇上欢心的机会,但也不要着了痕迹,反惹皇上不喜。”
魏秀妍连忙道:“嗯,我会牢牢记着姐姐的话。”
夜色,在绵绵秋雨之中过去,很快,宫中嫔妃便知道了魏秀妍在养心殿滞留至三更的消息,不少人皆在心中暗骂其狐媚,才入宫一日就勾引皇帝,爬上龙床。
也有细心者,派人去敬事房打听,发现敬事房册子中并未记录魏秀妍侍寝一事,如此一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魏秀妍的确不曾侍寝;二是侍寝了却不被记录;一时之间,宫中猜测纷芸。
这些话,自然毫无异外地传到了瑕月耳中,齐宽盛了一碗百合粥端到瑕月面前,道:“奴才让人去养心殿打听过,魏秀妍确实在养心殿的暖阁中待到将近三更,但与她同处一屋的,不是皇上,而是小五。”
瑕月眉峰微微一动,舀着五彩碗盏中的粥道:“为何如此?”
“听闻是皇上让魏秀妍为人祈福。”听得这话,锦屏插话道:“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想到这事了,再说了,那个魏秀妍,虽然穿着道袍,但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哪里会懂得祈福之术。”
齐宽打趣道:“姑姑的眼睛什么时候变成照妖镜了,一眼就看出人家妖里妖气,姑姑倒是说说,她是什么精怪所变?”
锦屏瞪了他一眼道:“好你个齐宽,故意寻我开心是不是,令嫔为人如何,你我心里皆清楚得很,她妹妹会是好人吗?而且昨儿个你也瞧见了,明明是二十七八的人,看起来却像十七八岁一般,定是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妖法驻颜,所以昨儿个才说什么也不肯透露了。”说着,她担心地道:“主子,虽说昨儿个皇上不曾宠幸魏秀妍,但将她留在养心殿,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万一……”
瑕月明白她的意思,道:“皇上是明君,断然不会纳一个曾嫁过人的女子为嫔妃,令嫔那些个心思,注定是徒劳一场。”
“话虽如此,但主子还是要防着一些,奴婢自从见过魏秀妍后,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是赶紧设法将她送出宫的好。”
瑕月未说什么,只转而道:“本宫昨日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吗?”
齐宽连忙正色道:“回主子的话,一切已经依主子的吩咐安排妥当,只要寻到合适的时机便可动手。”
瑕月颔首道:“好,尽快行事,以免夜长梦多;还有,小心着些,莫要让魏氏姐妹抓到把柄。”
“奴才遵命。”在齐宽躬身答应之时,永璂踩着鹿皮小靴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望着这个聪慧过人的儿子,瑕月含笑道:“快坐下吧,今儿个怎么起的这么晚,粥都快凉了。”
永璂接过锦屏递来的百合粥,道:“回皇额娘的话,今日朱师傅要考儿臣们贴经,所以儿臣一早起来将朱师傅教过的书、尽皆看了一遍,哪知道看得入神,若不是李七在旁边提醒说快来不及了,儿臣还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呢。”说着,他匆匆吃过了粥,起身便欲离去,锦屏连忙道:“十二阿哥,你才吃了这么一点哪里够饱,再多吃一些吧。”
“再吃的话,就要迟到了。”说着永璂吐一吐舌头道:“朱师傅最是严厉,哪怕稍迟上一会儿,也要被他好一顿训斥,我可不想挨训。”这般说着,他朝瑕月行了一礼快步离去。
锦屏焦急地道:“就算再急,也得吃饱了才行,否则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那个朱师傅也真是的怪人,居然连当朝阿哥也敢训。”
瑕月笑笑道:“若不严厉一些,如何能够管住这群阿哥以及送进来伴读的宗室子弟。”
锦屏始终觉得不放心,道:“主子,要不奴婢送些点心过去给十二阿哥垫垫饥?”
“不用了,饿上一顿两顿出不了事,让小厨房做一些永璂爱吃的点心,等他回来时,正好可以食用。”瑕月虽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视若性命,却绝不宠溺,该严则严,该厉则厉,正因为如此,永璂方才能够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
在命宫人撤了早膳后,有宫人进来禀报,说是慎嫔、恭嫔在外求见,齐宽小声道:“二位娘娘来得这么早,必是为了昨夜之事。”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冤家路窄
锦屏有些不屑地道:“每次宫中一有什么人得宠,慎嫔就急赶着来坤宁宫挑唆,自己不得宠,也见不得别人得宠,心眼实在是小;若非娘娘仁慈,这宫里头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偏偏她一点都不知进退,还有恭嫔,也是听风就是雨的主。”
“她们毕竟是从潜邸出来的,又不曾犯大错,训诫几句就是了。”说着,瑕月起身前往正殿,宁氏、平氏二人已是候在那里,见她进来,连忙屈膝见礼。
果然,正如齐宽猜测的那样,没说了几句,二人就将话题转到了魏秀妍的身上,宁氏道:“娘娘,不是臣妾多心,实在是那魏秀妍浑身透着一股邪气,您说万一……皇上真将一个嫁过人的妇人纳入宫中,这成何体统?!”
“是啊,不说有失宫中礼法,于皇上英名也有损害,依臣妾说,还是早些撵她出宫为好,省得夜长梦多。”
“昨夜之事,本宫也都知道,不过皇上只是命她在养心殿祈福罢了,并无其他,二位妹妹无需太过担心。”
“昨夜是祈福,但今夜明夜呢?难道都是祈福?”宁氏嗤声之余又道:“令嫔一向巧言令色,擅讨皇上欢心,谁知这次又会耍什么花样,娘娘,此事宜早不宜迟,还请您尽早决定,万一真到那一步,可就来不及了。”
瑕月心中早有计较,但那些个事,却不能对宁氏等人说,只道:“本宫明白二位妹妹的顾虑,只是魏氏入宫陪伴令嫔,是皇上亲自允下的,如今她入宫不过一日,既不曾犯错也不曾触及宫规,本宫虽为皇后,实在不便多言。令嫔临盆之期距今已不足一月,待其诞下皇嗣,魏氏自然会离开宫。”
宁氏急急道:“只怕那时已经晚了,娘娘素得皇上爱重,只要您开口皇上一定应允。”见瑕月不语,她与平氏悄悄对视了一眼,一起跪下道:“为保皇家清誉,皇上英名,还请娘娘及早向皇上进言,以免酿成大祸。”
齐宽瞥了她们二人一眼,开口道:“二位娘娘一片忧国忧君之心,实在令奴才佩服,既是如此,二位娘娘何不亲自向皇上进言?”
宁氏被他问得一怔,旋即讪讪地道:“本宫与恭嫔身微言轻,纵然说上十句百句也抵不上娘娘一句。”
“娘娘……”平氏刚开口,便被瑕月打断,“本宫乏了,二位妹妹跪安吧。”
宁氏二人无奈地退下,待出了坤宁宫后,宁氏回头看了一眼,啐道:“还指望着她能替咱们做主,赶了那狐狸精出去,没想到堂堂皇后竟然如此胆小怕事,枉费了本宫一番唇舌。”
平氏叹了口气道:“我早就与姐姐说过,想求皇后出手不易,姐姐非不信,这会儿可该相信了吧。其实说穿了,皇后与令嫔是同一种人,一心讨皇上欢心,以固自己地位,又怎会为了咱们几句话而惹皇上不喜?”
宁氏咬了牙道:“虽然之前求了她几次,都不肯为咱们做主,但总想着她与令嫔不睦,此事不会置之不理,没想到……还是这副推三阻四的德行,真是可恼。”
“算了,不值得为此气坏身子,皇后喜欢养虎为患,就由着她,左右与令嫔嫌隙最深的人是她,真出了事情,最先闹的人也是她。”
被她这么一说,宁氏气消了一些,甩一甩帕子道:“你说的也是,罢了,不管了,是神是鬼皆由着他们去闹,咱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待得快要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平氏忽地道:“姐姐,你说长春观的道法真有如此神效吗?”
宁氏睨了她一眼,道:“妹妹是说驻颜之法?”
“不错。”平氏拧眉道:“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不敢相信魏秀妍竟然已经二十七岁了,就算说她十六岁也有人相信。”
宁氏回想起魏秀妍那张脸,不无嫉妒地道:“谁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法,否则云中子道长经常受召入宫,怎么从来不曾提及有那么一篇道法。怎么,你心动了?”
“云中子非属长春观,不知道也属正常,至于心动……难道姐姐不想恢复青春貌美吗?”她抚着容色渐老的脸颊,向往地道:“若当真可以减个十几二十岁,咱们或许……可以多得几分恩宠。”平氏几人虽列于主位,但所得恩宠一向不多,如今随着年岁渐长,再加上膝下空虚,弘历一个月也难得传召她们一次,远不及魏氏等人。
宁氏闻言亦是一阵心动,不过她比平氏看得清楚,冷声道:“没听到令嫔昨日的话吗,她根本不可能告诉咱们。”停顿片刻,她忽地望着前方道:“真是冤家路窄。”
平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大腹便便的魏静萱正扶着巧玉的手往这边走来,待得到了近前,后者含笑垂目道:“见过二位姐姐。”
宁氏刚刚在坤宁宫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瞧见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凉声道:“令嫔身怀龙胎,本宫可不敢当这个礼。”说罢,她扫了魏静萱等人一眼道:“怎么不见令嫔的妹妹?”
魏静萱垂目笑道:“秀妍昨夜祈福至三更,精力透支,这会儿还未起身。”
宁氏故作惊讶地道:“原来二小姐去养心殿是祈福啊,本宫还以为二小姐得了皇上的眼缘,以后要与咱们一起侍候皇上了呢。”
魏静萱笑意不减地道:“姐姐说笑了,秀妍哪有这样的福气。”
宁氏轻哼道:“到底是本宫说笑,还是有些人主意打的多,令嫔心中有数;不过有时候,纵然机关算尽,也未必能够趁心如意,就好比昨儿个夜里,就算留在养心殿又如何,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魏静萱挑眉道:“姐姐这话好生说的奇怪,什么机关算尽,什么趁心如意,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若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之处,还请姐姐明示。”
宁氏盯了她冷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令嫔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敢说这次让魏秀妍入宫,当真只是想要她陪伴于你?”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拉拢
“当然,不然还有什么?”面对魏静萱一脸无辜的模样,宁氏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将话挑明了,想想又觉得不妥,生生忍了这口气道:“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着,她拂袖离去,平氏亦紧随而去。
待她们走远后,毛贵收回目光,低声道:“主子,看来昨夜的事,令慎嫔她们很不满,而且……这条路是去坤宁宫的必经之路,她们从这条路而来,想必是已经去过坤宁宫了。”
魏静萱寒声道:“本宫也猜到了,慎嫔……”
巧玉在旁道:“这些年来,慎嫔没少与主子为难,主子对她一忍再忍,可她始终没有罢手之意,这次二小姐的事,她必会从中作梗,虽说慎嫔几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但主子还是要小心一些。”
魏静萱没有说话,在依例向瑕月请安后,她并未回永寿宫,而是去了忻嫔所在的景仁宫,后者正在绣一幅“八仙祝寿”的刺绣,瞧见她过来,欣然相迎,魏静萱抚过锦缎上栩栩如生的八仙,赞叹道:“妹妹的绣工真是越来越好了,瞧瞧这八仙,简直就像要从上面走下来一样。”
忻嫔笑言道:“姐姐莫要取笑我了,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罢了,倒是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魏静萱叹然道:“本宫思来想去,也只有妹妹这里还能来走走了,余者,皆当本宫是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忻嫔掩唇一笑,道:“姐姐可真爱说笑,什么洪水猛兽,哪有这样的事情。”
魏静萱苦笑道:“本宫这会儿可没心思玩笑。”
见她说得认真,忻嫔敛了笑意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魏静萱叹然不语,毛贵在一旁道:“启禀忻嫔娘娘,主子之前在路上遇到慎嫔与恭嫔,她们因为二小姐昨夜在养心殿祈福一事,对主子冷嘲热讽,说的极是难听。”
忻嫔握了魏静萱的手,道:“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清者自清,姐姐莫要往心里去,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心静养,好生诞下龙胎。”
“本宫请旨让秀妍进宫,本是想让她陪伴左右,并为腹中孩儿祈福,结果却……她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本宫说什么也不会让秀妍入宫。”
忻嫔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也难怪她们这么想,二小姐容色秀美,远胜慎嫔她们,就是我见了,也是自叹不如。”
“妹妹姿容秀美,风姿绰约,岂是秀妍能相提并论的;说起来,本宫与秀妍已有十余年未见,彼此只是书信往来,实在不知她研习道法之外,竟然能够青春不老,犹如十六七岁之人,早知如此,本宫断然不会让她入宫,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忻嫔安慰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用,姐姐放心,假以时日,慎嫔她们会明白姐姐并无它念。”
魏静萱感慨地道:“要说这宫中,最为通情达理的莫过于妹妹你,与你说了一会儿,本宫这心里舒服多了,难怪皇上如此宠眷于你。”
“要说圣宠,我哪及得上姐姐。”忻嫔目光在魏静萱腹部掠过,笑道:“姐姐这胎若是生下小阿哥,只怕皇上立刻就会封您为妃。”
魏静萱摇头道:“四妃之位哪是这么容易得的,更不要说皇后娘娘对本宫一直有所不满,只怕本宫此生都无晋位之望。”
“姐姐聪慧过人,岂会以嫔位终老。”忻嫔话音刚落,魏静萱已是道:“再聪慧,再过人,也要有人相扶相持方可走得安稳长远,否则独自一人,不知什么时候就跌倒了。”
忻嫔拨弄着护甲上的珍珠,笑笑道:“跌倒亦可再爬起,就像姐姐之前数番起落一样。”
魏静萱盯着她,意味深长地道:“这些年来,宫中进了不少嫔妃,但能一直被本宫看在眼里的,始终只有你忻嫔一人。”
忻嫔淡然道:“妹妹何德何能,得姐姐如此看重。”
魏静萱忽地叹了口气,道:“可惜啊,本宫再看重你又有何用,什么都给不了你,至多只是空口之言罢了。”
“妹妹对现在的一切很满意,不需……”不等她说完,魏静萱已是道:“不需要再多了吗?想不到妹妹也是一个甘于庸碌之人。”
忻嫔微微一笑,“在这宫里,甘于庸碌,并不是一桩坏事,至少可以保身。”
“妹妹这样想,就是大错特错,以庸碌度日,至多只能保一时平安,就如现在,你以为风平浪静,其实随时会波谲云诡;欲保一世平安,就得成为人上人。”
忻嫔扬眉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人上人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不知多少人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到头来依旧只是路边的野草,任人踩踏。还有,姐姐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若是让人听到了,到皇后面前告咱们一状,可是麻烦得很。”
“此处皆是你我亲信,除非妹妹说出去,否则他人何从知晓。”这般说着,她又道:“至于皇后……妹妹这些年来,对皇后还不够恭敬吗?结果如何,还不是淡若白水。”
忻嫔沉默了一会儿,道:“皇后是一宫之主,我待她恭敬是应该的,姐姐也该如此才是。”
魏静萱摇头道:“若恭敬可以换来安泰康顺,本宫倒也愿意,只可惜……皇后心胸狭窄,始终难以容下本宫,就连你……她也容不下,否则怎会数年来,都只是嫔位,连二位公主去世,都未曾加以抚慰。事实上,这十多年来,始终无一人再晋妃位,至于是何原因,不必本宫说,妹妹也该清楚。”
忻嫔默然不语,许久,她低低道:“她是皇后,又深得皇上宠爱,凭你我之力,如何是她对手。”
“事在人为,她那样厌弃本宫,本宫不一样立足于六嫔吗?本宫看得出,妹妹并非池中之物,之所以一直困居池塘之中,只因欠缺时机,若遇风云,定可扶摇直上!”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好处
忻嫔神色复杂地看着魏静萱,许久,她微欠了身道:“承蒙姐姐抬爱,不胜感激,但我并没有姐姐那样的凌云之志,所以,怕是要让姐姐失望了。”
对于她的回答,魏静萱并没有太多惊讶,只道:“你怕本宫所言非实,会加害于你?”
“姐姐怎会害我呢,只是……”忻嫔弹一弹青葱似的指甲,徐徐道:“人上人固然好,但若为此而成为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妹妹这么说,是不相信本宫了?”面对魏静萱的询问,忻嫔微微一笑道:“其实姐姐想要棋子并不难,二小姐就是极好的一枚,而且你们一母所生,她定会与姐姐同心同德,携手并进。其实……姐姐将二小姐召入宫中,应该并不仅仅只是陪伴这么简单吧?”
魏静萱笑一笑道:“看来妹妹早就将本宫心思猜得一清二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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