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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0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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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秀妍忐忑不安地跪下道:“启禀皇上,都是民女不好,民女外出之时,见有一只猫断了腿无法走路,又正值下雨,心有不忍,便将它抱了回来,岂知它突然发难,攻击人,令姐姐受惊早产,民女实在愧对姐姐。”
弘历冷声道:“令嫔将你传召入宫,是想你为她母子祈福,结果可倒好,福没祈成,反倒是招来了祸。”
胡氏闻言,眸光一动,上前道:“皇上,令嫔说魏二小姐问道于长春观,有为人祈福避凶之能,如此看来,只怕不尽然;若当真有此能耐,又怎会算不出带回那只猫所要招来的灾祸呢?”
胡氏言语虽然轻缓,落在魏秀妍耳中,却是字字如针,刺得她心惊肉跳,她虽没魏静萱那样的城府,却不是蠢人,知晓这句话对自己会有多大的影响;一旦弘历听信,那么她将再没有任何留在宫中的筹码,即便魏静萱母子平安,舌绽莲花,亦于事无补。她紧张地思索着,努力想要寻出反驳胡氏的话来。
“你……”弘历刚刚说了一个字,魏秀妍便急忙道:“皇上,事情并非如贵妃娘娘所言那般,民女只是会趋吉避凶,并不是算命先生,不会未卜先知。”
弘历垂目,凉声道:“但你甫一入宫,就使得令嫔早产,是不争的事实。”
“是。”魏秀妍努力抑制着心中的紧张,道:“但皇上应该记得,姐姐因何事将民女传召入宫中。实不相瞒,姐姐这一胎,比之前两胎都要凶险,即便民女在家中日夜为姐姐祈福,亦不能保姐姐安然,姐姐一直都有胎动不安的情况,夜深之时尤为明显,月份越大,姐姐就越是担心,所以就请求皇上让民女入宫在她身边祈福,可惜,最终还是未能消除厄运,只是民女怎么也没想到,造成姐姐厄运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民女,所谓天意难测,正是如此。”
胡氏凝声道:“到底是天意难测,还是你魏二小姐,根本没有祈福避凶之能?!”
魏秀妍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民女曾随师傅学道法是事实,娘娘若是不信,尽可派人去长春观询问。这些年来,民女勤习道法,虽不敢说如何了得,但至少保得姐姐与二位小公主无病无痛。”
夏晴忽地掩唇一笑,“依着二小姐的话,那宫中太医岂非成了多余,以后本宫让太医不要出入永寿宫了,左右有你二小姐在,永寿宫众人定当不会有事。”
魏秀妍被她堵得答不出话来,干脆避了夏晴的言语,对弘历道:“民女为姐姐看过,姐姐此次怀胎,虽有厄运,却不至于有性命之忧,皇上尽可放心。”
瑕月微挑了双眉,道:“依二小姐这话,令嫔此次可母子平安是吗?”
魏秀妍哪里知道魏静萱能否母子平安,但眼下是她证明自己确有道法能耐的唯一机会,只能硬着头皮道:“是!虽艰难,但最终可平安渡过!”
“好!”瑕月盯着她道:“若是你所言不准,该当如何?”
“该……该……”瑕月突如其来的质问,令她慌乱不安,紧张地盯着光滑如镜的金砖,金砖上印照出的那张脸惨白如纸,更可见冷汗遍布了额头与鼻翼,许久,她终于挤出一句话来,“若民女所言不准,愿立即离宫,永不踏入紫禁城半步!”
瑕月扬眉道:“当日,皇上顾惜令嫔与腹中龙胎,召你入宫陪伴令嫔并为她祈福,不论令嫔此次是否母子平安,你都要离宫,不容有误,所以你说的这个,根本不能为约!”
胡氏附声道:“不错,魏二小姐拿这个与皇后娘娘为赌,未免太过没有诚意,不如……就以性命为约吧?”
“性命?”魏秀妍抬头看向胡氏,眉宇间充满了惊骇与慌意。
胡氏扬唇道:“不错,若令嫔母子不能平安,就证明你所言统统为虚,犯下欺君之罪,罪该当诛!”
“我……”魏秀妍害怕的浑身发抖,这些年来,她听魏静萱的话,又是拜玄静为师,又是日日身着道袍,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与魏静萱一样,位列宫嫔,成为人上人,怎料才入宫两日,就遇到这么多事,甚至……招来杀身之祸,实在令她心神俱裂,难以自持。
胡氏看出她的惊慌,冷言道:“怎么,不敢?”
“皇上……”魏秀妍求救似地看向弘历,后者漠然道:“若你所言非虚,应下此事对你并无影响,除非,由始至终,你都是在欺骗朕,欺骗所有人!”
“没有!”魏秀妍急忙否认,掌心被指甲掐的生疼,她心里明白,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希望……天不绝她!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皇九女
想到此处,她咬一咬牙,声音发抖地道:“好!若姐姐不能母子平安,民女就任凭皇上与娘娘处置,纵然要民女人头落地,民女亦无二话。”
弘历盯着她,缓缓吐出一个字来,“好!”
在弘历心中,他希望魏秀妍说的是实话,那样,不仅魏静萱母子无事,永璂也有望补全缺失的命格,以后无病无灾,平平安安。
宫人依旧在不停地忙碌着,一直等到二更时分,魏静萱还没有生下孩子,催产药灌了几度,始终收效甚微,虽有人参补充元气,但随着生产过程的延长,魏静萱的力气越来越小,难以生下孩子。
汪远平已经来请求过弘历,若然母子难以双全,要保哪一个,弘历虽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龙胎;他或许喜欢魏静萱,但对后者,绝对没有似瑕月那般的情谊,纵然难过,也不过如此。
寝宫中,虚弱地躺在床上的魏静萱看到汪远平走进来,示意巧玉将他唤过来,趁着阵痛的间隙,道:“本宫……本宫是否难以母子平安?”
汪远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力保娘娘母子平安!”
“你不必哄本宫,刚才……”疼痛打断了她的话,待得熬过疼痛之后,方才续道:“你出去,想必是问皇上,要保本宫还是孩子。”
被她戳破了心思,汪远平讪讪地站在那里,低头道:“小阿哥在腹中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出事,微臣与稳婆皆是使尽了浑身解术,无奈仍不能令娘娘生产,若是娘娘现在还有力气尚可一博,但偏偏娘娘力气衰竭,情况实在是大为不妙!”
魏静萱不理会他的话,只道:“皇上如何答你?!”
“皇上……皇上……”汪远平思索片刻,道:“皇上自然想保得娘娘母子平安。”
魏静萱冷笑道:“若是不能母子俱安,就舍母保小是不是?”
汪远平低头未语,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像是要将人四分五裂一般,魏静萱强忍了痛,对巧玉道:“去,把……把剩下的人参……拿来!”
巧玉依言答应,赶紧将搁在一旁的人参取了来,魏静萱取过后,哆嗦着递到嘴里,用力嚼着,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只有巧玉离得最近,听清了几分,“本宫要活着……本宫不可以死……一定要活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和静二人已经熬不住睡了过去,瑕月听着外面的打更声,恻目道:“皇上,已经三更了,您明儿个一早还得上早朝,不如先回去吧,臣妾与惠妃她们等着就是了,一有消息,臣妾立刻就派人告之皇上。”
弘历望了内殿一眼,摇头道:“令嫔母子生死未明,朕回去了也睡不着,还是在此等着吧,倒是皇后,你身子素来不是很好,熬不得夜,朕让小五送皇后回去。”
瑕月微微一笑道:“只是偶尔一夜罢了,臣妾受得住,皇上无需担心,只希望上天保佑令嫔,赶紧生下龙胎,母子平安!”
听得她这句话,众人皆将目光转向了内殿,母子平安……时间越久,这四个字就越是渺茫,众人当中,有人喜,有人忧。
宁氏望着在她怀里睡去的和恪脸庞,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越看越可爱,她已是决定了,不论魏静萱活着还是死了,她都要设法将和恪养在身边,一偿多年之愿。
在子时过一刻时,里面终于传来婴啼之时,令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众人精神一振,不约而同地起身望向内殿。
不一会儿,李稳婆满面喜色地抱着裹了襁褓的孩子走了出来,屈膝道:“恭喜皇上,令嫔娘娘诞下一位小公主。”
一听是皇女,弘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好在他子嗣并不单薄,很快便笑了起来,接过孩子,仔细看了一眼,道:“孩子可还好?”
“虽然在娘胎中的时间久了些,但小公主福泽深厚,并无大碍,才刚生出来的时候,还睁着眼呢。不过因为小公主未曾足月,所以有些瘦小,养起来要多加注意。”
魏秀妍冲上来,死死盯着李稳婆,颤声道:“姐姐呢,她怎么样了,她好不好?”
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等待着稳婆的回答,李稳婆福一福,道:“启禀诸位主子,虽然刚才情况危急,但几经辛苦,令嫔娘娘总算母子平安,就是身子虚弱得很,这会儿已经昏了过去,月子里也得好好调养,方才恢复。”
听得这话,魏秀妍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姐姐的没事就意味着她的命保住了,无需人头落地。她强抑了激动,行了一个道家礼,“无量天尊,姐姐果然母子平安,有惊无险。”
与之相对的是胡氏等人,原以为魏静萱此次难逃一死,没想到竟然还是让她给熬了过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真是一点都没错。
瑕月压下心中所想,走到弘历身边,端然笑道:“恭喜皇上,又添一位小公主,看小公主眉清目秀的,来日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听得她这么说,诸女亦反应过来,一起屈膝行礼,“臣妾们恭贺皇上喜得皇九女,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十年前,除了忻嫔、魏静萱各生下两位皇女之外,夏晴与贵人戴佳雪乔皆曾诞下一女,只可惜戴佳氏的孩子同样未能养活,不足一岁便已夭折;再算上长乐以及魏静萱早前生下的女儿外,如今这个排行第九。
“免礼平身!”魏静萱母子平安令弘历颇为高兴,抚一抚怀中幼女娇嫩似能掐出水来的脸颊,道:“传旨下去,永寿宫众人皆赏一个月俸例。”
宫人听得这话,连忙跪下谢恩,瑕月笑道:“皇上可要进去看看令嫔?”
胡氏抢先一步道:“皇上,令嫔既然已是睡着了,就让她好生歇着吧,明儿个再看也是一样的,倒是您,在这里守了大半夜,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回养心殿歇一会儿吧,不然早朝的时候,该没精神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静夜
“也罢。”弘历将孩子交给稳婆,对瑕月道:“皇后也累了,朕陪你一起回去吧。”走了几步,他忽地回过头盯着魏秀妍,神色阴晴不定,许久,他道:“小五,带魏秀妍去养心殿,与昨夜一样。”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小五恭身答应,“奴才遵旨!”
随着他们二人离去,余下诸人也各自散去,胡氏与夏晴走在回宫的途中,此时秋雨未停,打在伞上淅淅沥沥作响。
夏晴望着两边在秋雨中散发着幽幽光芒的路灯,叹然道:“真是想不到,居然让魏静萱死里逃生,还以为这次能够永绝后患。”
胡氏苦笑道:“身在这后庭之中,哪里来‘永绝后患’四个字,就算没了魏静萱,依然会有其他人蠢蠢欲动;与之相比,本宫倒是更在意刚才那桩事。”
夏晴收回目光,道:“姐姐是指……魏秀妍?”
胡氏忧声道:“不错,皇上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竟然又让她去养心殿。”
夏晴思索片刻,道:“皇上让小五带她去养心殿,自己却去了坤宁宫,想来与昨夜一样,只是祈福而非临幸,姐姐不必太过担心。”
胡氏叹了口气道:“这个本宫自然知道,也不知这连着两夜祈福,是为了什么人,太后亦或者皇后?万一皇上相信她的祈福之能,她出宫之事,只怕会横生波澜。”
夏晴默然听着花盆底鞋踩在青石路上“噔噔”的声音,许久,方才道:“姐姐,你相信魏秀妍所言吗?长春观道法,当真有如此神奇之处,趋吉避凶不说,还能让人青春不老?”
“本宫之前对此嗤之以鼻,但现在……”胡氏神色复杂地道:“回想起来,她那张脸确实青春的过份,非寻常驻颜法子所能相比。皇上近些年越发相信佛道两教,只怕……”胡氏没有说下去,但夏晴怎会不明白,宽慰道:“不是有皇后娘娘在吗,定会如约将魏秀妍送出宫,姐姐莫要太过担心。”
“希望如此。”这般说着,胡氏不再言语,与夏晴并肩离去。
且说弘历那边,在回到坤宁宫后,亲自为瑕月取下发间的步摇珠饰,在其耳边轻笑道:“即便是素颜无饰,朕的皇后依然明艳不可方物,令朕倾倒,能娶到皇后,实在是朕三生之幸。”
瑕月望着镜中的弘历,抿唇道:“皇上莫要哄臣妾了,再美的容颜,日日看,年年看,也早就看腻了,更不要说臣妾已非年轻之时,论容貌,如何能与那些正值青春韶华的妙龄少女相比。”说到此处,她神色黯然地道:“虽然锦屏常用菊花散为臣妾敷发,这白发始终不绝,臣妾始终是老了。”
弘历一本正经地道:“这天下间谁不会老,你有白发,朕同样有,总之朕说你倾国倾城,就是倾国倾城,谁敢反对?”
瑕月站起身来,轻笑道:“皇上一直说要以宽仁治国,以理德服天下,怎么这会儿又如此蛮不讲理?”
弘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掷地有声地道:“朕就是如此蛮不讲理,总之谁敢说朕的皇后不好,朕便重重治他的罪!”
瑕月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喃语道:“多谢皇上这十年来,待臣妾始终如一。”
弘历柔声道:“朕说过会一世疼你爱你,朕一定会做到,以后的岁月,咱们有十年走十年,有二十年走二十年,就算将来走不动路了,也要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一起,看着咱们的儿子,站在养心殿上驱策群臣,指点江山,你说好不好?”
“只怕永璂有负皇上所望。”她话音未落,弘历已是坚定地道:“不会,永璂以后一定会比朕做的更好。”
瑕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倚在弘历宽厚的胸膛上,此生此世,她何其有幸,能得九五至尊的君王如此相待,还有永璂这个懂事的儿子侍奉膝下;这十年间,虽因永璟的离世而有过悲伤,但收获的幸福,远比悲伤更多,此生,她已无憾事。
温存片刻,瑕月轻声道:“皇上,您连着两夜传魏秀妍去养心殿,不知所为何事?”
弘历身子微微一僵,随即道:“魏秀妍善于为人祈福,这些年皇额娘身子日渐衰弱,朕心甚忧,所以安排她为皇额娘祈福。”
瑕月察觉到弘历身子细微的变化,道:“所为祈福之说,虚无飘渺,臣妾只怕那个魏秀妍并无能耐,只是装神弄鬼。”
弘历沉默片刻,道:“但今夜之事,确实被她料准了,不管祈福一事是否虚无,试一试并无妨,也不会有何损失。”
见他这么说,瑕月只得默认,转而道:“既然令嫔已经临盆,魏秀妍便无必要继续留于宫中,臣妾明日就安排人送她出宫。”
弘历摇头道:“不急,小五曾问过她,祈福之事,至少需要十日方才有效,如今才只有两夜,若中途而废,就等于前功尽弃。”
瑕月眼皮一跳,道:“依皇上所言,是想再留她八日?”
“不错。”这般说着,弘历又道:“就当是她料准了令嫔母女平安之事的奖赏吧,也好让她们姐妹多相聚几日,以解思念之情。”见瑕月不语,他抚着后者的肩膀道:“瑕月你也希望皇额娘凤体安康,长命百岁的是不是?”
瑕月思索许久,终是道:“若魏秀妍当真可以为皇额娘祈福,令皇额娘凤体安康,莫说是留在宫中八日,就算是八年,臣妾也不会有任何言语;臣妾只担心,魏氏姐妹是以祈福为借口,别有目的。”
弘历惊讶地道:“皇后所说的目的是指……”怔忡片刻,他忽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方才停下,神色古怪地道:“皇后莫不是以为令嫔想将魏秀妍引荐给朕?留在宫中为嫔妃吧?”
“臣妾也不愿这么想,但好几位妹妹都曾与臣妾提及此事,令臣妾无法置之不理,皇上……”未等她说下,弘历已是抬手道:“皇后大可放心,莫说令嫔并无此意,就算真的有,朕也不会纳魏秀妍为妃,不错,她是容色秀丽,更胜令嫔,且至今仍望之如少女,但她毕竟曾嫁过人,即便未曾圆房,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朕虽不敢自比皇祖父与皇阿玛,但也不会纳一个寡妇为妃。”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未能如愿
瑕月试探地道:“皇上……当真无此意?”
弘历好笑地道:“若朕真有此心,昨儿个就将她给纳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放心吧,朕必不会将她纳入宫中。”
“可是……”瑕月神色迟疑,虽然弘历信誓旦旦,但她始终担心夜长梦多,魏氏姐妹可不是省油的灯,万一弘历把持不住……
弘历看出她的心思,轩眉道:“怎么了,对朕这么没贪心?”
“不是。”瑕月笑一笑,压下心中的不安,道:“一切依皇上所言,让魏秀妍在宫中多陪陪令嫔。”
“放心吧,朕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魏秀妍不会入宫,更不会成为朕的妃子。至于令嫔……她想必也没有这个心思。”顿一顿,他又道:“很晚了,睡吧。”
见他这么说,瑕月不再多言,与之一起熄灯歇息,然魏秀妍三个字,始终如影随行,令她虽入睡,却难以安寝。
瑕月并不知道,黑暗中,弘历一直睁着双眼,不管希望有多渺茫,他都要一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瑕月对永璂的在意,真正是视若命根,若永璂有事,瑕月必然崩溃,纵然他时刻陪伴,只怕也无济于事;而且,他下定决心要永璂承继大清江山,若永璂夭折,这偌大的江山要谁来的担待;还有皇额娘,自从永琏走后,皇额娘最疼爱的就是永璂这个乖巧的幼孙,她同样受不了这个打击。
夜色,如一张大幕,随着天色的亮起,缓缓收拢,昏睡了半夜的魏静萱悠悠醒来,巧玉瞧见她醒来,很是欢喜,上前道:“主子,您醒了?”
魏静萱就着她的手半坐起来,虚弱地道:“什么时候了?”
“回主子的话,已经卯时三刻了,你睡了大半夜呢,可有感觉好些了?”说着,巧玉命宫人去端早就煎好的药来。
魏静萱正要说话,忽地神色一变,惊慌地拉了巧玉的手道:“孩子,本宫的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昨夜她忍着涩味将那株参生生吞食下去后,身子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她趁机拼命用力,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但自己也因为耗尽所有力气而昏睡过去,连孩子的啼哭都没有听到,不知是生是死。
毛贵在一旁笑道:“主子放心,小公主一切安好,奴婢刚刚还去看过她,奶娘正抱着喂奶呢。”
魏静萱眉头刚刚舒展便又紧皱了起来,涩声道:“你说什么?是个公主?”
“回主子的话,正是。”毛贵知晓她一心想要一位小阿哥,偏偏老天爷喜欢捉弄人,这次险些搭上性命生下的,又是一位小公主,心中失落可想而知,但事实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魏静萱怔忡半晌,忽地有些激动地道:“不可能,汪太医明明说过,从脉象上看,是一位小阿哥,怎么会变成小公主的。”
毛贵急忙道:“主子刚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切不可激动,想来……是汪太医错诊了。”
“错诊?!”魏静萱脸色微扭,尖锐地道:“他当时明明与本宫说这胎是男胎,会生个小阿哥,这会儿又与本宫说错诊?”不等毛贵言语,她已是道:“去,立刻把汪远平给本宫传来,本宫要亲自问他!”
巧玉待要言语,毛贵已是悄悄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话,在答应一声后,转身离去,在等汪远平过来的时候,魏静萱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将端来的药喝了。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毛贵带了汪远平进来,待得后者行过礼后,魏静萱坐直了一些,道:“昨夜本宫早产,辛苦汪太医为本宫奔波救治了。”
汪远平拱手道:“娘娘言重了,医病救人乃是微臣份内之事,其实最终能够母女,还是多亏了娘娘自己。”
魏静萱微扯了唇角道:“本宫记得,前些日子,汪太医为本宫诊脉的时候,曾说本宫怀的是男胎,为何本宫最终生下的却是位小公主?”说到此处,话锋一厉,寒声道:“汪远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诓骗本宫?!”
汪远平急忙道:“微臣万万不敢诓骗娘娘,但微臣当时也说过,此事只是从娘娘脉象与饮食偏好中推算出来的,准不准,实在不敢断言!”
魏静萱寒声道:“这么说来,就是你医术差劲了?连一个胎儿都诊不准,你还做什么太医?”
“娘娘息怒!”汪远平满脸苦涩地道:“凭脉诊胎儿性别,实在不是易事,就算您请周院正,甚至是徐太医诊治,他们同样不敢确保,微臣实在已经尽力,还请娘娘恕罪。”
魏静萱重重哼了一声,道:“依你这么说,还是本宫无理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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