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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0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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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默默望着他,许久,他点头道:“好,朕答应你,再多宽限一日,后日日落之前,若是云中子还不肯施法,朕就灭他道统,一个不留!”
  “多谢皇上!”一日时间,已是弘昼所能求得的最大宽限,希望后日日落之前,永璂病情能够有所好转,否则……将会有无数人为之丧命!
  且说云中子二人分别回到紫云观与万寿寺后,便闭门谢绝任何香客,他们带领所有门人弟子,齐集大殿,日夜诵经祈福。
  魏秀妍就在紫云观中出家,云中子虽然没有传她一同祈福,但这么大的动静岂有不知之理,她自行来到殿内,悄悄坐在一名正在诵经的弟子身边,她四下看了一眼后,悄声道:“师兄,你们在做什么?”
  那名弟子被她打断了诵经,有些不悦地睁开眼,“我们自然是在随掌教一起祈福。”
  魏秀妍心中一动,想起当时入宫,弘历命她去养心殿祈福之事,追问道:“不知掌教让诸位师兄为何人祈福?”
  那名弟子摇头道:“虽然这些年来,每过一段日子,掌教就会带人祈福,但从未提及是为何人祈福。”
  魏秀妍挑眉道:“师兄是说,这样的祈福已经有好几年了?”待得那人点头后,她又道:“师兄可还记得具体是从哪一年开始的?”
  “好像是……”那人话说到一半,突然警惕地看着魏秀妍,“你问这个做什么?”
  魏秀妍心中一慌,掩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奇罢了。”
  那人半信半疑地打量了她一眼,询问道:“是掌教让你过来的吗?”
  “我……”魏秀妍很想点头,但云中子就在上面,一旦对质起来,谎言立刻会被揭破,几经衡量,她道:“掌教没有传令,是我自己过来的,想与诸位师兄一起祈福。”
  那人摇头道:“你才来不久,对于咱们派中的道法研习不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是回去吧。”
  魏秀妍原本还想再寻别人打听一番,但眼见那人一直盯着自己,晓得自己就算留下来也问不出什么,只得起身离去,等以后再问。
  在他们彻底不断的祈福中,永璂的病情却在不断恶化,当天夜里,原先被压下去的体温再次窜了上来,整个人烫如火炉,原先那些小小的疹子开始遍布身周,且变得极痒,若非宫人按着,永璂早已忍不住去抓。
  徐容远已经入宫,正在为永璂诊脉,瑕月焦灼地等在一旁,看到他收手,迫不及待地道:“徐太医,永璂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恶化

  齐宽眼皮微微一跳,轻声道:“主子,不如出去再说吧,以免打扰十二阿哥歇息。”
  被他这一提,瑕月回过神来,强压了心中的焦急,道:“你先带徐太医去偏殿,本宫待会儿就来。”
  待他们出去后,瑕月来到床榻前,抚着永璂滚烫的脸颊柔声道:“皇额娘去与徐太医说会儿话,晚些再来陪你。”
  “皇额娘……”永璂虚弱地道:“儿臣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瑕月忍着撕心的痛意,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胡说什么,你只是得了风寒而已,很快就会没事的。”
  永璂吃力地道:“若只是……风寒,为何要请……徐太医?还有,儿臣身上为什么会起这么多疹子,而且好痒,以前从来没有过,皇额娘……您告诉儿臣,儿臣到底得了什么病?”
  瑕月握住他满布红疹的手,声音微颤地道:“皇额娘不是说了吗,只是风寒而已,至于这些个疹子,太医说了,是……是……风寒引起的急疹,待徐太医开了药给你服下后,就会没事的,不必担心。”
  永璂怔怔望着她,忽地落下泪来,哽咽道:“您骗儿臣,儿臣以前得过风寒,这一次……不是风寒,不是!”
  瑕月心慌意乱地道:“这是太医亲口说的,难道会有假吗?之所以有异,是因为……”话说到一半,看到永璂挣扎着要起来,连忙按住他道:“你要做什么?”
  永璂吃力地喘气道:“儿臣自己去问太医!”
  “胡闹,你现在病成这个样子,如何能够下床,快些躺好。”一向乖巧的永璂这一次却异常执拗,非要去见太医,令瑕月又气又急,脱口道:“就算让你知道了病情又怎样,难道一切就会好转,你就会没事吗?”
  永璂停下动作,含泪道:“皇额娘,儿臣是不是要……”不等他说完,瑕月已是紧紧抱住他,激动地道:“不会!什么都不会!你会与以前一样,好好陪在皇额娘身边,让皇额娘看着你长大成人,看着你娶妻生子,看着你长出白发,没有人可以带走你,就算是阎罗王要带你走,皇额娘也一定会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皇额娘……”永璂听出瑕月话中的悲伤与恐惧,哽咽地道:“儿臣不怕死,儿臣只怕以后不能再在皇阿玛与皇额娘膝下尽孝,不能报答双亲的恩情!”
  “不会的,有徐太医在,他一定会教你,皇额娘一定会让他救你!”说到后面,瑕月已是泪流满面,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天花的可怕,当年水月惨死于天花之下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她怕……真的好怕……
  永璂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轻声道:“皇额娘,儿臣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瑕月点头,哑声道:“好,你说什么皇额娘都答应你。”
  永璂忍着身体的难受,吃力地道:“如果……如果儿臣真的走了,皇额娘您不要哭,不要为儿臣难过,您与皇阿玛一定要好好的!”
  勉强止住的泪水因为他这句话再次落下,犹如决堤的江水,怎么也忍不住;许久,她抚着永璂的肩头,泣声道:“不会有那一刻,你是皇额娘生的,没有皇额娘的同意,谁也不能将带你走;放心吧,你一定会没事的。”
  在命宫人好生照顾永璂后,瑕月拭了泪往偏殿行去,容远已是等候多时,看到她进来,起身施礼。
  瑕月抬一抬手,急声问道:“徐太医,永璂怎么样,你可有想到医治的法子?”
  容远神色凝重地道:“不瞒娘娘,天花之症,一直到现在都是无法医治之症,草民想了许久,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能尽量用药压制,但最终能否熬过还是得靠十二阿哥自己,药只能起到一个辅助之用。”
  瑕月扶着锦屏的手倏然一紧,颤声道:“当真……没有更好的法子吗?”
  容远叹声道:“若有的话,草民一定会告诉娘娘,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瑕月身子微微发抖,许久方才勉强成声,“一切……有劳徐太医了!”
  药,很快煎好送到永璂房中,在喝过容远的药后,永璂的烧终于退下去了一些,那些疹子转变为疱疹乃至脓疱的速度亦变缓了一些。
  然,这一切仅仅维持了一天,在永璂发病后的第四天晌午,病情突然变得凶猛无比,不仅疹子加速转变为脓疱,永璂也开始出现严重的毒血症状,高热不退,且全身酸痛,甚至出现惊厥之症,情况极为不好。
  所有太医皆在坤宁宫商量对策,但能用的药,能用的法子,都已经试了,就连容远对此亦是束手无策,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
  瑕月彻夜陪在永璂身边,任宫人怎么劝都不肯回去歇着,眼见她脸色越来越差,锦屏再次劝道:“主子,您回去歇一会儿吧,十二阿哥这里有奴婢与齐宽替您照看着。”
  瑕月紧紧握着永璂的手,头也不回地道:“本宫不累。”
  锦屏忧声道:“主子,您都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怎么会不累,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还是去睡一会儿吧,十二阿哥会没事的,您别太担心了。”
  瑕月没有理会她,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永璂,看到她这个样子,锦屏与齐宽均是心情沉重,正想着如何劝说时,弘历走了进来,连忙屈身行礼。
  “十二阿哥情况如何?”弘历脸色也很不好看,这两日,他除了批阅奏折处理朝政之外,就一直待在坤宁宫中与瑕月一起陪着永璂,极少有合眼的时候。
  齐宽忧心忡忡地道:“回皇上的话,十二阿哥的情况很不好,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惊厥三次,余下的时间一直在昏睡中。”
  弘历面色难看地道:“徐太医开的药也没用吗?”
  齐宽叹然道:“徐太医的药昨夜还有些用,但今日……便一点效果也没用,刚才徐太医来看的时候,说十二阿哥的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若是明日这个时候,情况还没有好转,便会有……”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弘历岂有不明白之理,若是情况继续恶化,永璂便会有性命之忧……若是永璂真的死了,他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来意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瑕月身后,正要说话,瑕月忽地道:“皇上,您看永璂睡着的样子,像不像他刚出生的时候,臣妾还记得,他甫一出生,上天便降下甘霖,解了京城附近之地,持续多时的旱情;皇额娘知晓后,直夸永璂得上天眷顾,是个有福之人,可是现在……他却染上了天花,生死未卜!”凌若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永璂得病之事,弘历一直瞒着,不敢让她知晓。
  弘历扶着瑕月的肩膀,安慰道:“天花虽可怕,却不是绝症,当年皇祖父不是熬过来了吗?朕相信永璂也会如皇祖父一样遇难呈祥,后福无穷。”见瑕月不语,他蹲下身,握住瑕月与永璂的手,一字一句道:“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朕都会陪在你们母子身边,与你们一起走下去;所以瑕月,你千万不要放弃!”
  瑕月怔怔望着弘历,低语道:“走下去……前方真的还有路吗?”
  弘历听出她话中的绝望,连忙道:“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路,若是没有,朕就为你们母子劈出一条路来。”
  弘历的言语令瑕月泛起一丝暖意,抚着弘历憔悴的面容道:“这几日,皇上养心殿、坤宁宫两边跑,很累了,今日这里有臣妾陪着永璂就好了,皇上回去歇着吧。”
  “最该歇息的人是你,瞧瞧你,眼睛下面都黑了,快去睡吧。”面对弘历的言语,瑕月摇头道:“臣妾想在这里陪着永璂。”
  “可是你现在这样不眠不休陪着,只怕没等永璂病好,你就已经先倒下了,到时候,你说朕是先照顾你好,还是先照顾永璂好?”
  瑕月望着昏睡不醒的永璂,低声道:“臣妾还受得住,再说永璂现在这个样子,臣妾实在不放心离开。”
  弘历知道她挂心永璂安危,想一想,道:“这样吧,朕让人搬一张贵妃榻来这里,你就躺着养会儿神,永璂就在你旁边,他有什么事,你立刻就能知道。”
  瑕月知他担心自己,逐点头答应,数日未合眼的她,早就已经累极了,全凭一股意志在支撑着,躺到榻上没多久,睡意便铺天盖地的袭来,眼皮重若千钧,难以睁开。
  看到她明明困极却强撑着睁开眼的模样,弘历怜惜地道:“有朕在,你睡一会儿吧,若真有什么事,朕自会叫你。”
  瑕月也实在困得有些受不住,逐点头答应,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弘历心疼地抚着她鸦青色的眼底,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放心吧,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也不管要背上怎样的骂名,朕都会救永璂……救你!”
  瑕月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尖叫一声,惊醒了过来,听得尖叫声,弘历连忙来到满头冷汗的瑕月身前,紧张地道:“怎么了?”
  瑕月面色苍白地道:“臣妾梦到永璂……”话说到一半,她急忙下地来到永璂榻前,在握住他滚烫的手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与惊惧缓缓退去。
  弘历替她将碎发捋到耳后,低声道:“可是做恶梦了?”
  瑕月点点头,心有余悸地道:“臣妾梦到永璂身子冰凉的躺在那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不论臣妾怎么唤他,他都不肯再睁眼看看臣妾,好可怕,皇上,好可怕!”说到后面,她已是忍不住啜泣起来。
  弘历拥了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只是一个梦罢了,永璂没事,他很好,刚才还醒过呢,朕看你睡着,便没有叫醒你。”
  他的话令瑕月升起一丝希望,连忙道:“当真吗?”
  弘历笑一笑道:“自然是真的,朕何时骗过你,相信朕,永璂很快会好起来。”在瑕月安下心后,他道:“朕想起养心殿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晚些再来陪你们。”
  待得瑕月点头后,他带着小五走了出去,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落在脸上是透心的凉意。
  一踏出坤宁宫,弘历便冷声道:“备马,朕要去紫云观,还有,速去神机营传旨,让阿桂带一队火枪手前往紫云观。”
  听得这话,小五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不是说日落时分吗?如今过去,会否有些早了?”
  弘历停下脚步,冷冷扫了他一眼,“真是出息了,居然教朕做起事来,下次批奏折的时候,要不要先让五总管你过目?”
  其实话刚出口,小五就后悔了,这会儿听得他这么说,满面惊惶地跪下道:“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传旨,请皇上恕罪!”见弘历不说话,他赶紧退下传旨,待得弘历来到神武门之时,马已经备好了,不过神武门处,还多了一个人。
  看到弘历出现,弘昼快步迎下来行礼,“臣弟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弘历漠然看着他,“朕已经依你的话,多给了云中子一天的时间,是他们无能,白白浪费了这一天,你不该再为他们来求朕,因为朕不会应允。”
  弘昼神色平静地道:“臣弟知道,所以臣弟此来,并非是求皇上再宽限时间。”
  他的回答令弘历眸中掠过一丝訝色,疑惑地道:“既是这样,你来做什么?”
  弘昼抬头道:“臣弟恳求皇上,请将紫云观之事交给臣弟去做。”
  弘历愕然看着弘昼,怎么也没想到后者是为此事而来,思索片刻,他已是明白了弘昼的用意,神色复杂地道:“你要代朕背下这骂名?”
  “皇上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一举一动皆牵动国体,涉及江山稳固,紫云观之事,一旦泄露出去,必会引起朝局动荡,百姓离心,但臣弟不同,臣弟只是一介亲王,就算做出天地不容之事,亦不会令江山不稳。”
  弘历声音发颤地道:“你可曾想过,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皇阿玛临终之前,与臣弟说过,让臣弟一定要好好辅佐皇上,为皇上分忧解劳,共同维系大清江山的繁荣昌盛,二十余年来,臣弟不敢有一刻忘记。”
  弘历沉默片刻,徐徐道:“这些年来,你已经帮了朕许多,这件事,是朕的决定,与你无关,你不必替朕背这个黑锅。”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谁说天家无情

  “皇上是臣弟的四哥,十二阿哥是臣弟的侄子,怎会与臣弟无关。”说到此处,弘昼深吸一口气,再次道:“臣弟知道皇上爱子心切,万万不忍坐视十二阿哥出事,但江山同样不可乱,所以还请皇上将紫云观之事交给臣弟去做。”
  “不行!”弘历不假思索地拒绝,咬牙道:“永璂的性命,江山的安稳,朕都会一力承担,不必你替朕来扛!”
  “皇上……”不等弘昼再说,弘历已是厉声打断,“没听到朕的话吗,立刻回你的王府去,走!”说完这句话,他大步往外走去,弘昼连忙追上去,用力拉住缰绳,令弘历无法策马离去。
  “放手!”面对弘历的喝斥,弘昼坚持道:“臣弟恳请皇上应允。”
  “朕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言!”不论弘历如何喝斥,弘昼始终不肯放手,令前者气恼不已,沉下脸斥道:“你是否非要朕治你的罪,才肯松手?”
  弘昼一脸倔强地道:“就算皇上要治臣弟死罪,臣弟也绝不松手!”见弘历不语,他放缓了声音道:“四哥,从小到大,你对我是最好的,有时候我觉得与你比皇阿玛、额娘他们还要亲近,如今你有事,我若袖手旁观,以后还如何有脸唤你一声四哥?”
  在命侍卫退开十数步后,弘历沉眸道:“不错,借你之手去做这件事,确实不会令江山不稳,但你的性命呢?一旦暴发出来,百官必定会上书弹劾,还有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他们不会放过你!朕虽是皇帝,但在那种情况下,朕……也保不住你!”
  弘昼沉默片刻,道:“臣弟知道,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请皇上设法保全臣弟家人,不可祸及他们。”
  弘历极力忍着眼底的酸涩,谁说天家无情,天家一样有生死相托的手足至亲,他下马,用力捏着弘昼的肩膀,哑声道:“朕明白你的心意,但你不能坐视朕有事,朕又岂能亲自下旨杀你……朕做不到!”
  “那江山社稷的安稳呢?皇上就可以不管不顾了吗?”不等弘历言语,他又道:“也许这件事不会泄露出来,到时候,臣弟自然就不会有事。”说着,他再次跪下道:“求皇上应允,否则,纵皇上要怪罪于臣弟,臣弟亦不会让皇上踏入紫云观一步!”
  “你!”弘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他缓缓蹲下身,与之四目相对,哽咽地道:“朕身边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兄弟,你要朕如何忍心将你推上死路?”
  弘昼微微一笑,道:“正因为是兄弟,臣弟才愿为皇上做任何事,再说,臣弟未必就会死!”说罢,他磕头道:“请皇上以社稷为重,以皇阿玛的托付为重!”
  弘历神色痛苦望着他,低低道:“你……这又是何苦。”
  最终,弘历还是让步了,让弘昼代他去紫云观,但同时,他在心里暗自发誓,不管今后如何艰难,他都一定要保住弘昼的性命!
  当弘昼策马疾驰至紫云观的时候,阿桂已是带着火枪手等在那里,看到他过来,颇为意外,行了一礼道:“王爷,皇上呢?”
  “皇上已经将事情全权交托给本王!”说着,他取出临行前,弘历特意命人去养心殿取来的金牌令箭。
  阿桂率众士兵跪地朝刻有“如朕亲临”的金牌令箭行礼参拜之后,询问道:“王爷可知皇上急召我等来此,所谓何事?”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需要阿桂全力襄助,再加上阿桂又是弘历的心腹,所以弘昼未曾隐瞒,将事情大致叙说了一遍,阿桂倏然听闻此事,亦是惊骇失色,但他曾与弘历出生入死,多年来对弘历忠心耿耿,很快便冷静下来,拱手道:“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好!”简短地应了一声,弘昼带人走了进来,此时太阳已经开始逐渐西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众多手执火枪、全副武装的士兵闯入,令负责看守山门的人惊慌不已,急忙奔入大殿,惊慌地道:“掌教,外面来了许多士兵,他们手里都拿着火枪,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和亲王。”
  云中子停下诵经之声,睁开眼无奈地道:“终归还是来了。”
  众道士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这几天接连不断的出怪事,数日前,无缘无故出现了近百名十岁左右昏迷不醒的男童,至今还昏睡在两边厢房中,问云中子,他也不说什么,只让人好生照顾着,并且严令将此事传扬出去;这会儿又莫名其妙来了士兵,要知道自从十年前云中子受弘历倚重,成为皇宫的坐上宾之后,便极少有人敢在紫云观放肆,这样带兵闯入,更是破天荒头一糟。
  其中一人试探道:“掌教,出什么事了?”
  云中子长叹一声,摇头道:“紫云观传承千年的道统,怕是要毁在我的手里了,真不知道九泉之下,要如何去见列代祖师。”说着,他又道:“你们都继续祈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来。”待得众人答应后,他起身走了出去,一到外面,果见弘昼带着数百名火枪手站在那里。
  见他出来,弘昼拱一拱手,扬声道:“时辰将至,还请真人立即施法!”
  云中子望着他道:“贫道还以为皇上会亲临紫云观,想不到会是王爷。”停顿片刻,他又道:“王爷当知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施法,就会有上百无辜孩童丧命。”
  弘昼眸光微闪,“本王自然知道,但有时候,虽明知事情不可为,却不得不为之。”
  “但是皇上那边……”不等云中子说下去,弘昼已是道:“你不必拿皇上来压本王,此事本王事在必行!”
  他的回答令云中子诧异不已,此事明明是弘历的意思,怎么变成拿弘历来压他,弘昼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云中子虽然长年修道,但心思并不迟钝,相反,因为没有世俗之念,比一般人更加通透一些,未过多久,他已是明白了弘昼的心思,叹然道:“王爷对皇上实在是忠心至极,甚至不惜背下此等骇人的罪孽,只是王爷当真忍心为一人而杀害那些无辜稚子吗?”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杀

  “本王已经多宽限了真人一日,可惜真人未能好好把握,本王亦无可奈何,至于那些稚子……”弘昼微吸一口气,冷声道:“本王自会请高僧为他们诵念往生咒,希望他们来生能投一户好人家,莫要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云中子低头喧了声道号,垂目道:“贫道十岁受戒,先师抚顶念戒之时,所说的第一戒便是戒杀生,多年来,贫道不敢有违,所以……恕贫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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