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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0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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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静萱豁然起身,她虽已然料到事情不小,却万万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好一会儿方才勉强定下神来,道:“可知父亲他们犯了什么事?”
  毛贵迟疑片刻,道:“老爷夫人还有二位公子并不曾犯事。”
  “不曾犯事?”魏静萱疑惑地盯着他,正要问是怎么一回事,忽地意识到毛贵话中的问题,拧眉道:“可是与秀妍有关?”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灭顶之灾

  毛贵叹了口气,道:“奴才当时也觉得心里奇怪,无奈那些人都不知其中缘由,奴才思来想去,只能又去求了黄公公,奴才求了他很久又将主子赏的那颗东海明珠送给他后,他方才肯透露从五公公那里听来的缘由,六阿哥受寒生病一事,主子想必还记得。”待得魏静萱点头后,他续道:“就在前几日,二小姐去见了六阿哥,二人起了争执,一怒之下,二小姐跑了出去,六阿哥放心不下,便不顾劝阻跟了出去,之后,二小姐是没事了,但六阿哥再次受寒,病上加病,由风寒变成了肺痨,周太医说,治好六阿哥的机会只有两成,皇上盛怒之下,迁罪于二小姐,认为是她害了六阿哥;皇上发了话,说若是六阿哥无恙便罢,万一有三长两短,便要魏氏满门陪葬!”说到最后两个字,毛贵已是惶恐地跪了下来。
  巧玉被他说得心中发慌,骇然道:“满门陪葬?皇上……皇上未免也太狠了,那现在……该怎么办?还有主子,会不会也被迁连在内?被……被……”后面的话太过可怕,她不敢说出口。
  毛贵明白她的意思,叹然未语,看弘历昨夜的态度,就算魏静萱饶幸逃过一劫,后面的日子也会很难过,甚至一蹶不振,从此再无复起之望;毕竟,永瑢一死,弘历每每看到魏静萱,怕是都会思及永瑢之死,试问又如何能够复宠。
  “主子……”毛贵正要安慰魏静萱几句,后者突然拿起紫檀架上的双耳方瓶狠狠砸在地上,随即又拿起花插、茶盏一一掷于地,“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直至整个大殿,满地狼籍,再无可砸之物,她方才喘着粗气停下来,咬牙切齿地道:“本宫上辈子是不是欠了魏秀妍,所以今生,她要这么害本宫?!”
  毛贵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息怒,二小姐……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没想到,没想到,每一次惹祸,她都没想到,若是她一早听本宫的话,与六阿哥断绝往来,何至于闹成这样!”魏静萱只顾着责骂魏秀妍,却忘了,是她让巧玉将永瑢欲断绝彼此关系一事告诉魏秀妍的,更是她领着魏秀妍走到了这一步。
  毛贵低头道:“二小姐这会儿想必已经十分后悔,如今最要紧的,是想法子解决此事,以免皇上真的下手杀害。”
  “想法子?!”魏静萱冷笑道:“事到如今,小贵子,你告诉本宫,还有什么法子可想,难道与皇上说,这是六阿哥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吗?你觉得皇上会听吗?”她越说越气,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这次真是让她给害死了!”
  巧玉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颤声道:“那现在……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咱们去求皇上,或许皇上会看在几位公主的份上,将从轻处置。”
  魏静萱本就心烦意乱,再被她这么一问,更是心火交加,怒斥道:“你若嫌活得太久,尽可去求皇上,皇后她们一个个对本宫虎视眈眈,岂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巧玉被她斥得不敢抬头,魏静萱这会儿既恨又怕,以前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总能寻到一线生机,就连被降为答应之时,她也不觉得摆在面前的是一局死棋,可是这一次,她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根本找不到生机,一旦永瑢病死,她与整个魏家,都将遭受一场灭顶之灾!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希望老天爷不要收走永瑢的性命,让他们得以安然脱身。
  随着魏家人被打入大牢,这件事情渐渐为人所知,后宫之中,既有如慎嫔那样担心的,也有冷眼旁观的,更有盼着魏静萱死的!
  这一日,夏晴与胡氏来坤宁宫请安,说起这件事,讥声道:“魏氏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毁在自己一心想要扶持的妹妹手里。”
  瑕月抿了一口茶,冷言道:“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话说回来,魏氏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也该是清算的时候了,只是可怜了六阿哥,不知能否熬过这场病。”
  提及此事,夏晴心中亦是一沉,叹然道:“臣妾这心里也矛盾得很,既想魏氏一族因此被诛,又不忍六阿哥丧命。”
  胡氏亦叹道:“是啊,自从知晓六阿哥病重后,永璇就一直闷闷不乐,今儿个一早还与本宫说,想去看看六阿哥。不过……”她眸光一厉,“就算这次六阿哥无恙,也断不能让皇上放了魏氏及其一家。”
  夏晴附声道:“不错,魏氏诡计多端,慎嫔原本对她最是不满,这会儿却被她利用和恪公主拉拢在身边,真可谓是言听计从,若是这次让她躲过了,以后只会更加难以对付。”说着,她将目光转向瑕月,一旁的胡氏也是如此,显然是在等瑕月做最后的定决。
  瑕月取了一粒绍兴府进贡的小京生花生在指尖把玩着,红衣随着她的揉搓落下,露出白皙的果肉,在将其重新放回碟中后,瑕月拍一拍手,徐徐吐出五个字来,“魏氏不可饶!”
  听得这话,胡氏二人放下心来,点头道:“让她多活这些年,已经是不该,这一回万万不能再放过。”
  夏晴嘴快地道:“可不是吗?臣妾们原本想着让她们姐妹二人反目成仇,相互狗咬狗,如今倒是省了一番功夫。”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因为这件事多少有些涉及永璂,所以一直都是她与胡氏暗中筹谋,从未曾与瑕月提及,结果这会儿一时口快,不慎说了出来。
  果然,瑕月轻扬了眉,道:“惠妃接触过魏秀妍?为何本宫不曾听你说起?”
  夏晴正想着如何回答,胡氏已是接过话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与惠妃当时见魏秀妍与六阿哥互生情愫,被发落去紫云观出家,觉得可以加以利用,便收买了与她同住一屋的道姑明通,伺机让她们姐妹反目成仇;因为当时十二阿哥病体未愈,臣妾便没有告诉娘娘,还请娘娘恕罪。”说着,她与夏晴一同起身行礼。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凶多吉少

  瑕月眸光微微一动,温言道:“原来如此,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起身吧。”
  见她没有追问,胡氏二人心中一松,待得落坐后,锦屏快步走了进来,神色微慌地道:“启禀主子,六贝勒府传来消息,六阿哥的病情再次恶化,只怕……撑不过今日了!”
  瑕月知晓永瑢得了肺痨怕是难以活命,但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愕然道:“昨日周太医提及之时,不是还说有所好转吗,怎么突然间又恶化了?”
  “奴婢也不清楚,但这个消息千真万确,皇上那边应该也已经得到消息了,奴婢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诸位太医都匆匆忙忙的离宫,必然是去六贝勒府。”在锦屏说话之时,永璂正好回来,永瑆也在,听得这话,急忙奔过来,顾不得行礼,急匆匆地道:“皇额娘,为什么太医要去六贝勒府,是不是六哥情况不好?”永瑆虽未曾说话,但神色亦是焦灼无比。
  瑕月安慰道:“六阿哥没事,只是病情有些不稳定,所以皇上遣众太医去看看。”
  永璂抿唇不语,过了一会儿,他忽地跪下道:“儿臣想去看望六哥,还请皇额娘应允。”他这一跪,永瑆亦跟着跪了下来,同求出宫,宫中阿哥,在成年之前,非得圣命不得出宫。
  不等瑕月言语,夏晴已是道:“六阿哥身肺痨,容易传染,万一你们两个也染上了肺痨,那可如何是好,你们还是好好待在宫中,六阿哥那边,自有太医会想办法医治。”
  胡氏亦道:“是啊,有周太医他们在,六阿哥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们不必太过担心。”
  虽她们二人先后言语,永璂却说什么也不肯起身,锦屏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若当真只是病情不稳,根本不会惊动皇阿玛与那么多太医,一定是不好了。
  想到此处,永璂道:“可若六哥病重不治,我却不能见他一面,往后我都会后悔难过。”说着,他再次朝瑕月道:“请皇额娘应允儿臣!”
  夏晴待要再言,永瑆已是道:“额娘,儿臣与十二弟一样,若不能见六哥一面,此生难安,还望额娘成全。”
  “你们……你们……”夏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看向瑕月,后者默然片刻,道:“此事待本宫见过你皇阿玛之后再议,且先退下!”
  “皇额娘……”不等永璂说下去,瑕月已是不由分说地道:“退下!”
  见她这么说,永璂与永瑆只得依言退下,而在他们离开后,瑕月亦与胡氏二人一起去了养心殿,一踏进大殿,便看到弘历坐在御案后,神色凝重地可怕,看到这一幕,三人心中皆是一沉,永瑢……这回只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待得行过礼后,瑕月道:“皇上,臣妾与颖贵妃、惠妃听闻六阿哥病情恶化,听说……甚至可能撑不过今日,不知是否当真?”
  弘历眸中掠过一丝痛苦,闭目道:“周明华确是这么说的,朕已经传旨让所有太医都去永瑢那里,希望……能够救得了他。”
  胡氏与夏晴对望了一眼,二人心中皆是矛盾得很,既盼着魏氏一族因此被诛,又不忍永瑢这么死了,当真是什么滋味都有。
  瑕月幽幽叹了口气,道:“永璂与十一阿哥皆想去看望六阿哥,臣妾想着,那么多太医在,应该有避免之法,不如就让他们见上一面吧?”
  弘历想一想,摇头道:“话虽如此,终归是有危险,让他们好生待在宫中。”
  见他这么说,瑕月亦未过多言语,与胡氏她们一起陪弘历等六贝勒府的消息,直至晌午时分,方才有宫人匆匆进来,打了个千儿道:“启禀皇上,周太医有消息传来,说……”他偷偷觑了弘历一眼,颤声道:“说药石无效,六阿哥恐活不过酉时,还有……六阿哥说想见皇上一面。”
  弘历面色铁青地盯着他,垂在袖中的双手颤抖不止,永瑢终归……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许久,弘历自牙缝中吐出两个字来,“备马!”
  宫人正要下去,瑕月开口道:“皇上,臣妾陪您一道过去吧,六阿哥虽非臣妾所生,但这些年来,一直颇为亲近,臣妾想见他最后一面。”
  “好。”对于瑕月的请求,弘历只说了这一个字。
  胡氏二人虽也想见一见永瑢,但二人与瑕月不同,即便是说了,弘历也未必会同意,只得将之隐在心中。
  待得宫人备好了马车,弘历与瑕月一道踏出养心殿之时,赫然看到永璂与永瑆站在殿外,瞧见他们出来,跪下齐声道:“儿臣恳请皇阿玛应允!”
  “不许去!”面对弘历的回答,永璂急声道:“皇阿玛,儿臣真的很想去看一看六哥,求您答应。”
  弘历睨了二人一眼,道:“朕说了不许就不许,回去。”
  眼见他要离去,永瑆急声道:“儿臣知道皇阿玛是为儿臣们好,但是自小,皇阿玛就教导儿臣,既生而为兄弟,就该守望相助,凡事同心,不猜忌不背叛,如今六哥病重,儿臣们若不见他一面,又算得上什么手足兄弟?”
  夏晴怕弘历怪责,连忙上前一步,喝斥道:“不得无礼,还不快向你皇阿玛赔罪?!”
  一向听话的永瑆在这件事上,却异常倔强,“儿臣没有说错,何罪之有?”
  夏晴心下大急,待要再说,弘历已是道:“你们当真不怕染病吗?”
  “怕。”说话的是永璂,他道:“但是儿臣以为,那么多太医都接触过六哥而未染病,相信有避免的法子,就算真的没有,儿臣与十一哥能够远远看上一眼也好,儿臣……真的很想六哥。”说到此处,他已是眼眸含泪,哽咽着磕头道:“求皇阿玛应允。”
  永瑆随后道:“对,不然儿臣们心里永远都不会痛快。”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瑕月叹了口气,道:“皇上,不如就让他们去吧,错过这一面,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也省得他们将来怨您。”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唯她一人

  弘历将目光望向夏晴,毕竟永瑆是她的儿子,后者明白他的意思,转眸望去,只见永瑆一脸紧张地盯着他,心中一软,终是松口道:“正如皇后娘娘所言,错过这一面,今后恐再无机会,还请皇上成全。”
  见她这么说,弘历颔首道:“既是这样,就让他们一起去吧。”
  听得这话,永璂二人急忙起身,随弘历他们一起往外走去,马车以及换了常服的侍卫早就已经等在神武门外,他们一上车,便立刻往六贝勒府使去。
  一路上,弘历皆沉着脸,瑕月有心想要安慰,但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握着弘历的手,与他一起承担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要说宫中,最关心永瑢生死的,并非弘历,而是魏静萱,因为永瑢一死,她与魏氏一族,都将面临死劫,由不得她不上心。
  几乎是在弘历等人刚踏出紫禁城时,消息就传到了魏静萱的耳中,后者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中,喃喃道:“始终……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吗?”
  平日里主意最多的毛贵,这会儿也是愁眉苦脸,一言不发,至于巧玉,更是不堪,一张脸白的犹如敷了几斤面粉似的,瞧不见一丝血色,她瞅了魏静萱一眼,对一旁的毛贵道:“如果……如果六阿哥当真熬不过今夜,那老爷他们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毛贵重重叹了口气,“老爷他们出事是必然的,咱们如今最要担心的是这永寿宫,不知此事过后,咱们还能不能活着。”
  听得这话,巧玉浑身发抖,颤声道:“那怎么办,我……我还不想死啊!”
  “谁想死了,但是现在……”他又叹了口气,摇头道:“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咱们只能自求多福了,唉,这次真是被二小姐给害死了!”
  此时,魏静萱忽地道:“小贵子,玄静道姑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毛贵不知她这会儿怎么还有心情关心玄静道姑一事,勉强静一静心道:“回主子的话,老爷早在多日之前,就曾提过,玄静道姑已经动身赶来京城,应该这几日就能到了,只是眼下老爷他们都被顺天府关了起来,她来了也不知会落脚哪里。”
  魏静萱沉默片刻,命巧玉取来文房四宝,她一边想一边落笔,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方才写好信,待得写完之后,她褪下腕间的绞丝金镯将之一并递给毛贵,“你即刻出宫一趟,找人等在魏府门口,一旦见到玄静道姑,就立刻将这封信交给她。”
  毛贵犹豫着没有接过,道:“恕奴才直言,如今最要紧的是六阿哥那桩事,玄静道姑那边,主子不妨先缓一缓,等过了眼前的劫之后再说,否则就算玄静道姑答应助您,也没什么用了。”
  魏静萱紧紧攥着手里的书信,一字一顿地道:“你错了,如今能救本宫,救魏家的,唯她一人!”
  毛贵与巧玉愕然对视了一眼,怎么也想不明白魏静萱的意思,不过她这句话,无疑让原本已经绝望的二人再次升起希望,巧玉最是激动,迫切地道:“主子您想到办法了?”
  魏静萱神色复杂地道:“算是一个办法吧,希望玄静道姑赶得及,更希望……皇上当真是那么在意十二阿哥,在意到可以枉顾一切礼法规矩!”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令二人满头雾水,毛贵试探地道:“主子……”
  魏静萱抬手道:“你不必多问,总之照本宫说的话去做,一定一定要日夜守在魏府门口,若是见到道姑打扮之人,就上前问清楚,然后将信交给她,此事不止关乎父亲他们,也关乎本宫甚至是你们的性命,所以一定要找一个可信之人,以免阳奉阴违,收了银子却不办事。”
  这一次,毛贵没有再犹豫,接过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为您办好这件事。”魏静萱一旦被处罚,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定然也讨不得好,所以,与其说是帮魏静萱办事,倒不如是在替自己办事,断然不会有半分马虎大意。
  且说弘历那边,一路疾驰,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赶到了六贝勒府,一下马车,永璂便迫不及待地对跪地行礼的下人道:“快带我们去见六哥!”
  “嗻。”应声之时,弘历看到下人脸上掠过的悲意,令他心情越发沉重,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一进到永瑢的居处,便看到众太医聚在一起商议,看到他们进来,连忙躬身行礼。
  “六阿哥的情况如何?”面对弘历的问话,众太医面面相觑,没有人敢答话,周明华硬着头皮上前道:“回皇上的话,六阿哥从前日开始咳血,虽臣等想尽办法,但六阿哥的病已经伤及肺脏,实在是回天乏术!”
  弘历额头青筋暴跳,瑕月怕其迁怒一众太医,忙接过话道:“那可否用药物为六阿哥多拖延一些时日?”
  宋子华拱手道:“启禀娘娘,这些天来,臣等已是遍寻方法延续六阿哥的性命,若是没那些法子,六阿哥怕是早就已经支撑不住。”
  永璂强忍着悲伤,道:“我现在能不能进去见六哥?”
  宋子华点点头,从医箱之中取出一瓶药,倒出四粒后分别呈予弘历等人,道:“此药是臣等依照古方炼制而成,可以预防肺痨,但对于已经得病之人,效果微乎其微。”
  永璂依言服下后,与永瑆二人率先进了内屋,一进里面,便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永瑢闭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这个微小到不起眼的动静,却令永璂眼底发酸,若是没有了这个微小的动作,那么六哥就……
  永瑆看出他心里的想法,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道:“别这样愁眉苦脸了,不然六哥瞧见该难过了。”
  听得这话,永璂连忙抬手抹去眼眶里的泪水,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哑声道:“十一哥,这样好不好?”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兄弟情

  “很好,你记着,千万不要当着六哥的面哭。”如此说着,永瑆自己险些落下泪来,他连忙背过身去抹干。
  几位福晋守在永瑢榻前,瞧见永璂他们过来,还有站在门边的弘历与瑕月,连忙分别见礼,随即其中一人在永瑢身边轻唤道:“贝勒爷,十一阿哥与十二阿哥来看您了。”
  在她连着唤了几遍后,永瑢缓缓睁开没有光彩的双眼,待得看清永璂二人后,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是你们啊。”
  永璂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是,我与十一哥来看你了,六哥,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明明说好了不说,可眼泪不知怎么的,又冒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永瑆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他们二人第一次那么真切的经历生离死别,实在是……难以承受。
  永瑢咳嗽几声,摇头道:“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是清楚,这一次……怕是好不了了!”
  “不会的!”永璂激动地道:“六哥一定会好,咱们还要一起去狩猎呢,还有啊,你以前说过,等我开牙建府的时候,就送一份大礼给我,男子汉一言九鼎,你不可以食言!”
  永瑆哽咽地道:“对,还有我与八哥呢,尤甚是八哥,他过几个月便要开牙建府了,六哥你休想赖皮。”
  “我记得,我都记得……”这般说着,永瑢对一旁神色悲伤的女子道:“去将我前日让你收着的东西取来。”
  女子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捧着两个手臂长的木盒子进来,打开来看,一个盒子中装的是数柄寒意逼人,做工精巧的匕首,另一个则是一块块色泽上佳,雕工细腻的玉佩。
  “这几柄匕首,是我多年来的收藏,皆是出自名家之手,说一句可遇不可求也不为过,也是我最心爱之物,还记得以前四哥瞧见了,喜欢得很,想要讨要一把,我都没舍得。”他喘了口气,吃力地道:“八弟、十弟、十一弟、十二弟、十三弟,一人一柄,算做是我提前送给你们的建府之礼,剩下的那一柄,送给四哥,至于那几块玉佩,就送给和嘉她们几个,算做我这个哥哥送给她们的陪嫁之物。”
  面对永瑢遗言一般的交待,永璂心里越发难过,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暗红色的锦被上,看到他这个样子,永瑢吃力地抚着他的头,轻声道:“六哥命该如此,你不要难过!”
  永璂扑在他身边,泣声道:“我不管什么命数不命数,我都要六哥好好的活着,我不要与六哥分开!”
  永瑢笑一笑道:“过了年,你就大一岁了,怎么还这样小孩子脾气。”他咳嗽一声,对垂泪不语的永瑆道:“以后,我不在了,你要代我照顾好十二弟,不要让他有事,知道吗?”
  永瑆点头,泣声道:“我知道,六哥,你不要死好不好,我们……我们都舍不得!”
  永瑢眸光哀伤地道:“我何尝愿死,无奈……命数难逃!”说着,他望着满脸是泪的永璂,轻声道:“或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罚我的贪心,永璂,你可知,在你得天花之时,我曾想过要你死!”
  这句话令永璂愕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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