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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0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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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令永璂愕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永瑢,一直以来,他与永瑢都极为要好,之后虽因魏秀妍一事,起了争执,关系有所疏远,但他从未起过什么加害之心,可眼下永瑢却与他说,想要他死?
看到他这个样子,永瑢轻声道:“你一出生,就是嫡长子,身份远高于我等庶子,长大之后,聪敏好学,皇祖母、皇阿玛、太傅,一个个都对你赞不绝口,可以说你一人的光芒,掩盖了我们所有人。永璂,我真的很嫉妒你,尤甚是在秀妍那件事后,在我看来,只要你活着,皇阿玛就不会多看我一眼,不会多在意我一分;那种嫉妒,快要将我逼疯了,所以当我知道你得天花时,我第一反应就是高兴,终于压在我头顶的一座大山要倒了,以后,我不需要再活在你的阴影下。我……咳咳!”永瑢用力咳着,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负担,一直到一抹殷红染红了帕子,方才止住了咳嗽,侧福晋捏紧了帕子,紧张地道:“贝勒爷,您不要再说了,有什么话,等您好了再……”
永瑢摇头道:“我不碍事,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待得缓了一口气后,他继续道:“可是,当我听到你性命垂危之时,我突然一点都不高兴了,反而觉得很怕,我想起你小时候,我抱你玩的样子;想起你牵着我的手走路的样子;想起你第一次叫我六哥时的样子,永璂,我真的好怕你死了,那样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再也听不到你叫我六哥了,幸好……最后你真的化险为夷,平安度过天花之劫,我还能听到你叫我一声六哥。”说着,他用力抓住永璂的手,极力抬起身子,艰难地道:“永璂,你原谅我,原谅六哥好不好?”
永璂泪流满面,摇头道:“不,我不原谅!”
这句话令永瑢露出失望之色,缓缓松开手,下一刻,永璂用力握紧他的手,道:“因为我从来没有怪过六哥,既然无怪,又何来的原谅,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六哥!”
“好!”永瑢欣慰地望着永璂,正如他所言,幸好永璂没死,否则他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
歇了一会儿,永瑢记起心中牵挂的事,问道:“皇阿玛呢,他没有与你们一起来吗?”
“朕在这里。”站在门边的弘历听得这句话,与瑕月一道上前,令永瑢可以看到他们。
见到弘历出现,永瑢想要撑起身子,但这个动作令他再次咯血,望着锦被上不甚滴落的殷红,他苦笑道:“儿臣真是没用,连向您二位行个礼都做不到。”
瑕月叹了口气,道:“你眼下最要紧的是养病,无需在意这些虚礼,慢慢调养,定会好起来的。”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临死之求
永瑢苦笑一声,突然怔怔地看着瑕月,眼眸之中,有一丝极为少见的眷恋,许久,他轻声道:“若您是我额娘该有多好。”
从永瑢有记忆以来,他的人生就不曾有过畅快,金氏待他虽不差,但后来金氏生了永玧,对他的关注少了许多,再后来,金氏因为犯错被废入冷宫,而他也被带到了阿哥所,生母养母的事情,令他特别自卑,从而养成了他优柔寡断的性子;若他生而为瑕月的孩子,那么他的人生,必然大不一样,至少……他不会那么自卑。
瑕月抚着他满是冷汗的脸庞,慈爱地道:“真是个傻孩子,本宫原本就是你的额娘。”
“额娘……”永瑢低低一笑,将目光转向弘历,“皇阿玛,儿臣无用,不能与四哥一起为你打理刑部之事。”
弘历极力掩饰着眸中的哀凉,“待你病好之后,自然就可以了,周太医他们定然可以治好你。”
永瑢没有说什么,只道:“皇阿玛,儿臣想求您一件事。”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朕一定答应。”面对弘历的话,永瑢轻吸了一口气,道:“儿臣知道皇阿玛将秀妍他们一家都关押在顺天府,儿臣……恳请皇阿玛,放了秀妍与她家人!”他虽身在病中,亦一直有派人留意魏秀妍之事。
弘历脸颊一搐,冷声道:“她将你害成这个样子,不值得你替她求情!”
“今日这一切,是儿臣自己造成,与人无尤,与秀妍更是无关,相反,儿臣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秀妍,求求您,放了她们一家吧!”
弘历森然然道:“你若病好,朕自然会放了他们一家,反之……朕必要他们陪葬!”
“不要!”永瑢激动地起身,结果力气不支,整个人翻落在地,永璂他们连忙过去搀扶,永瑢没有理会,只是紧紧抓着弘历的袍角,哀声道:“皇阿玛,这是儿臣此生最后之愿,求您成全!”
弘历蹲下身迎着他的双目,一字一句道:“朕可以允你任何请求,唯独这一个,永瑢,朕不能饶魏秀妍,绝对不能!”
永瑢忍着喉中的甜意,苦苦哀求,“您若不允,儿臣就算死了,也不会瞑目,皇阿玛……”
弘历面孔微微扭曲,寒声道:“朕说了不能饶就是不能饶,你若有事,魏秀妍他们全部都得死!”
“皇……”永瑢想要再求,却压不住喉中的甜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几名福晋看到如此情景,皆忍不住啜泣起来。
永璂慌乱地替他抹去下颌的血渍,泣声道:“皇阿玛说得没错,魏秀妍将你害成这样,她……她没资格再活着。”
永瑢挣开永瑆的搀扶,吃力地跪在弘历面前,“是我负……她在先,也是我自己要追出去的,一切……与秀妍不关,她是无辜的。”
“无辜?!”弘历寒声道:“若不是她勾引你,你怎会为了她,三番四次忤逆于朕;若非她,除夕之夜,你又怎会醉酒闹事,从而染病;好不容易,你肯听朕的话放下,她却又来纠缠你,令你从风寒变成肺痨,要朕饶她,不可能!”他对魏秀妍恨之入骨,断然不能饶恕。
永瑢极力摇头道:“没有,她没有勾引儿臣,是儿臣先对她动了心,不顾皇阿玛的反对,想与她在一起。”见弘历不语,他强撑了精神道:“皇阿玛,您真想要儿臣死不瞑目吗?”
望着明明已经虚弱到极点,还要为魏秀妍求情的永瑢,弘历心痛不已,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他抚着永瑢苍白的脸庞,涩声道:“她对你,当真如此重要吗?”
“是,秀妍对儿臣,就如皇额娘对皇阿玛,若非她,儿臣此生都不知爱一个人是何滋味,秀妍与她的家人都不该死!”
这是永瑢知道自己得了肺痨后,最为记挂的就是这件事,正如他所言,若不能求得弘历开恩,免他们死罪,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弘历默然片刻,道:“好,只要你病好了,朕就饶他们不死!”
“皇阿玛……”永瑢心中一急,再次呕出一口泛着黑色的血来,他的脸色越发灰败,然攥着弘历袍角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永璂虽然与弘历一样,一千个一万个不愿饶过魏家人,但看到永瑢这样不顾自己,拼命哀求不肯起身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忍不住开口道:“皇阿玛,儿臣知道魏秀妍可恶,但六哥………您就成全了六哥吧,好让他走的……安心一些。”说到后面,他已是泣不成声。
永瑆亦跪下哀求道:“皇阿玛,既然连六哥也不怪魏秀妍,您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还望您开恩,饶他们不死!”
“皇上……”瑕月尚未说下去,弘历已是抬手阻止,目光停留在衣襟染血,摇摇欲坠的永瑢身上,许久,他咬牙道:“好,朕答应你,饶他们死罪!”
听得这话,永瑢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皇阿玛不杀之恩!”他知道弘历一言九鼎,既然说出了口,就一定会做到,秀妍……终于可以保住性命了,这也是他此生,最后能为秀妍做的事情,希望……秀妍能够忘记自己带给她的伤害,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
解决了心中记挂之事,永瑢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眸中亦重新有了神采,然弘历明白,这是回光返照,当最后一丝生命之火燃尽时,永瑢就会走到终点……
此时,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推门走了进来,却是永珹,他得知永瑢情况越来越差,一忙完刑部的事就立刻赶了过来,在匆匆向弘历二人行了一礼后,快步奔到床榻边,急切地道:“老六,你怎么样了?”
永瑢笑一笑,极力提气道:“我很好,就是……很怀念与四哥一起在围场策马狩猎的日子,真想再有那个机会。”
永珹忍着心中的难过,哽咽道:“有,一定会有,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围场。”
永瑆含泪插话道:“还有我与十二弟,我们一起去猎一头老虎回来。”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逝
永瑢没有说话,因为他从刚才起就不停地咳嗽着,血混合着唾沫不断从他嘴角渗出,令永珹几人悲意更甚,他们能够看的出永瑢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待得勉强止了咳嗽后,永瑢吃力地道:“以后,你们要代我向皇祖母、皇阿玛还有皇额娘尽孝。”待得永珹几个点头后,他又唤过一位侧福晋,声音微弱地道:“你去将……将济敏放出来,我……要见她!”魏秀妍一事后,永瑢一怒之下将济敏软禁在住处,不许她踏出一步,亦不肯见她一面。
侧福晋依言离去,过了一会儿,一名女子疾步奔进来,正是济敏,她顾不得向弘历二人行礼,径直奔到床榻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道:“妾身不知事情会闹成这样,否则……妾身万万不会说那样的话,对不起,贝勒爷对不起。”若不是她妒火中烧,出言讥讽魏秀妍,后者或许不会含恨离去,永瑢亦不会因为追出去而病上加病。
永瑢吃力地抬手,抚过她满是泪痕的脸庞,“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犯下的过错,与你无关,以后……我不在了,府中之事,就要辛苦你打理了,还有,照顾好绵聪、绵慈他们。”
济敏泣不成声地道:“妾身知道,妾身会担负起这一切,妾身只求贝勒爷您不要走,求求您!”
“我也不想走,可是……由不得我!真想……真想再见秀妍一面……”随着这句话,已经涣散的双目慢慢阖了起来,鼻翼间的呼吸亦为之停止。
他这一生,郁郁不得志,好不容易得到弘历认可,却又病重身故,于他于他人都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中大悲,永璂几人更是大哭不止,难以承受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济敏扑在他身上,悲声大呼,想要将永瑢唤醒,可惜……这一切终是徒劳。
在一片悲呼痛哭声中,丧钟声在冰冷的天地间响起,一下又一下……
钟声传遍京城每一个角落,包括大牢之中,魏德仔细地数着,待得钟声停下时,他满面惶恐地道:“四十九下,是……是皇子薨逝的意思,爹,六阿哥他死了,真的死了,我们怎么办?皇上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们?”
“不会的!”魏行激动地道:“我们还有令嫔娘娘,她一定会帮我们的,不会让皇上杀了我们。”说着,他满怀期待地对坐在角落里的魏父道:“爹,我说的对不对?”
魏父脸色阴沉地道:“只怕娘娘这会儿也是自身难保,又哪里能顾及我们!”
魏行浑身一颤,勉强压下的恐惧一瞬间都冒了出来,紧紧抓着魏父的手,煞白着脸道:“那……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当真要死在这里吗?爹,我不想死,你想想办法!”
魏父沉沉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魏行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过了一会儿,他跌跌撞撞地来到缩在另一个角落里默默垂泪的魏秀妍面前,狠狠攥了她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道:“是你!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六阿哥,我们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要为六阿哥陪葬,你高兴了?!”
魏秀妍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任由他攥着头发,永瑢死了……他真的死了……
明明恨透了他,可是在听到丧钟声音时,却心痛的犹如要死掉一般,与永瑢初识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是她……是她害死了永瑢,害死了这辈子唯一真心相待的人,而她……甚至连永瑢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魏德亦是满腹恨意,走过来狠狠掴了魏秀妍两掌,恨声道:“你害死六阿哥,你一人死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害我们,到底我们欠了你什么?!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该带你来京城,让你一人留在老家自生自灭。”
在他之后,他们二人的妻子与孩子也是斥骂不已,一时之间,牢房中尽是遣责斥骂魏秀妍的声音,就连魏母也是抹泪道:“我生了两个女儿,一个贵为六嫔,光宗耀祖,一个却为全家招来杀身之祸,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魏父虽一言不发,但看着魏秀妍的目光也充满了恨意。
掌掴的剧痛将魏秀妍从悲伤中唤了过来,望着怒目相视的众人,她突然觉得很可笑,这就是她的家人,相依为命的家人,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悲欢喜怒,一个个只关心自己,包括她的父母;当她可以为他们带来利益的时候,就是好妹妹,好女儿;反之,则是罪人,是孽障;真真是让人心寒。
在这世上,只有永瑢是真心待她,可是,她却害死了永瑢,害死了唯一爱她,她也倾心相爱的人。死……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她又可以见到永瑢了……
魏家人在这种随时会被杀头的惶恐忐忑之中过了一夜,翌日,牢房门口传来响动,紧接几个狱卒毕恭毕敬地围着一个太监服饰的人来到魏家人被关押的牢房门口。
魏德最是眼尖,认出了那个人,当日,就是他带着顺天府知府,将他们押入大牢,急忙奔过去道:“五公公,是不是皇上来让你来放我们出去?”
他话音未落,魏秀妍已是一把推开他,急切地道:“五公公,六阿哥怎么样了,刚才的丧钟不是他对不对,他还活着是吗?”
小五沉声道:“六阿哥身染肺痨,太医回天乏术,已经薨了!”他这句话,将魏秀妍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扑灭了,永瑢……她真的再也见不到永瑢了……
魏德急切地道:“五公公,害死六阿哥的人是魏秀妍,她是杀人凶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求您与皇上说说,饶了我们吧。”
德行在一旁连连点头,“我们什么都没做过,皇上杀她一人就是了,不要杀我们!”
望着他们私心毕露的样子,小五冷声道:“你们运气好,六阿哥临死之前向皇上恳求,饶你们不死,皇上已经答应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流放宁古塔
听得这话,众人皆露出喜色,唯独魏秀妍一人垂泪不止,永瑢……到死都挂念着她的安危,可是她却害死了永瑢,犯下了此生最不可弥补的错误。
魏父激动地道:“多谢五公公,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小五冷声道:“皇上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魏氏一家流放宁古塔,永不得回京!”
他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狠狠泼在众人头上,宁古塔环境恶劣,气候异常,且流放那里的人每日都要做远超自身负苛的苦役,许多流放那里的犯人因此被活活累死,这样的流放,比死好不了多少。
魏德道:“五公公,您看我们这里多是一些老幼妇孺,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向皇上求求情,看免了流放之刑,哪怕是改为……坐牢也好。”
小五冷笑着道:“皇上的旨意是你说改就能改的吗?顺天府这边,咱家已经交待好了,立刻就动身吧。”随着他这话,狱卒打开了牢房,若换了刚才,他们巴不得能早些离开牢房,可现在,离开此处,就意味着要去宁古塔,与之相比,牢房倒成了好地方。
小五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们动作,朝狱卒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点头,催促道:“一个个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些,想吃鞭子不成?!”
在他的喝斥下,众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牢房,魏父是最后一个,在经过小五身边时,他道:“敢问五公公,令嫔娘娘可还安好?”
小五微微一笑,垂目道:“魏老爷放心,娘娘很好。”
他的话令魏父松了一口气,朝小五拱一拱手后,随狱卒往外走去,待安排好他们离京前往宁古塔后,他亦回宫向弘历覆命。
永瑢的死,无疑令紫禁城笼上了一层阴影,尤其是在凌若因为得知永瑢死讯而昏厥过去后,更是一片愁云惨雾。
瑕月扶着齐宽的手匆匆赶到慈宁宫,胡氏等人已经在了,看到她皆起身行礼,瑕月抬一抬手,道:“太后怎么样了?”
胡氏垂目道:“启禀娘娘,太医还在里面为太后诊治,不曾出来。”话音刚落,便看到殿门开启,紧接着周明华走了出来,瑕月连忙上前道:“太后可还好?”
“娘娘放心,太后是因为伤心过度而晕厥,并无大碍,这会儿已经醒了,服药调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不过恕臣多嘴说一句,太后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不如以前,以后要尽量避免受这样的刺激。”
瑕月点点头,在命他下去开药后,与胡氏等人一道走了进去,凌若睁眸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很差,听到瑕月等人的请安声,她哑声道:“永瑢……当真走了吗?”
瑕月走上去替她掖了掖被角,轻言道:“皇额娘别想这些了,如今最要紧的是好生歇养身子。”
凌若闭一闭目,痛苦地道:“哀家只是想让他清醒一下,没想到,竟会闹到这步田地,是哀家害了他,害了自己的孙子!”
“没有。”瑕月急忙道:“皇额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六阿哥,六阿哥也明白,所以他从未怪过皇额娘,还叮嘱永璂他们好好孝顺皇额娘。”
“这个孩子……”泪水自凌若眼角滑落,胡氏忍着心中的难过道:“六阿哥那么孝顺,相信他在天有灵,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皇额娘安康顺泰的样子,所以您一定要保重凤体,以免六阿哥走的不安心。”
凌若点点头,待得睁开双眼时,眸中已是含了一丝怒意,“这一切,都因魏秀妍而起,此女该死!”
瑕月叹了口气,道:“皇上本意也是想杀了魏秀妍,但六阿哥临死之前,为其求情,皇上不忍拂其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答应饶魏氏一家不死,改为将他们流放宁古塔。”
凌若怔忡片刻,长长叹了口气,“冤孽,真是冤孽!”
胡氏道:“皇额娘不必太过介怀,魏秀妍虽暂时逃得一命,但宁古塔乃极北苦寒之地,儿臣相信她熬不了太久。”
凌若疲惫地道:“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诸人不敢扰凌若歇息,皆依言退了出去,在回坤宁宫的路上,胡氏有些不甘地道:“娘娘,皇上当真打算就这么算了?”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贵妃是说魏氏之事?”
胡氏愤愤不平地道:“不错,魏秀妍一家被流放宁古塔倒也罢了,毕竟那地方苦寒至极,比死好不了多少,那令嫔呢,她可也是魏家人,而且说到底,这件事根本就是因她而起,难道皇上打算看在几位公主的份上,就这么放过她?”
瑕月抚袖道:“皇上暂时没打算责罚她,不过对于令嫔而言,这个不责罚,只怕比责罚更可怕。”
胡氏疑惑地道:“娘娘这话是何意思?”
瑕月微微一笑,道:“瞧着吧,很快便有分晓了。”
在他们说话之时,魏静萱正惊惶地盯着奉弘历之命来永寿宫传旨的黄英,颤声道:“你说什么,皇上……要将二位公主送去阿哥所?”
黄英欠一欠身道:“正是,还请娘娘去将二位公主带出来。另外,皇上有旨,无皇上旨意,娘娘不可去阿哥所探视。”
“不行!”魏静萱一口否决,“一直以来,只有额娘去世的阿哥公主才会送去阿哥所,如今本宫尚在,哪里有让和静她们去阿哥所的道理!”
“奴才知道娘娘舍不得二位公主,但这是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违背,再者,恕奴才说句实话,与娘娘家人相比,皇上对娘娘已算开恩。”
魏静萱豁然盯着他道:“皇上不是答应六阿哥饶本宫家人不死吗,难道……皇上食言?”
“皇上自然不会食言,不过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已经让师傅传旨顺天府,将他们流放宁古塔,终身不得回京!”
“宁古塔……”魏静萱踉跄后退,跌坐在椅中,流放宁古塔比死根本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可怕,因为死不过是一刀之事,流放宁古塔却要受尽苦役折磨,只有死,才能解脱。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带走
“请娘娘将二位公主带出来。”黄英等了一会儿,不见魏静萱有所动作,对随他同来的太监低语一声,后者点头离去,过了一会儿,他抱着尚未到半岁的小公主过来,另一只手上还牵着和静。
看到这一幕,魏静萱起身欲奔过去,却被黄英拦住,“娘娘,圣旨已下,二位公主是一定要带走的,还请您莫要阻止!”
魏静萱急切地道:“不行,你不能带走和静与和玉。”她之所以可以在那么多人的虎视眈眈下坐稳令嫔之位,不为其它,就因为她这几个女儿,如今弘历将之带走,那她身边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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