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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0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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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嫔行过礼后,感激地道:“其实这些天来,娘娘已经让人送了许多东西去臣妾那里了,娘娘如此记着臣妾,臣妾实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瑕月合起册子,笑笑道:“你如今腹中怀着的,可是皇上的龙胎,本宫对你好,记着你,不都是应该的吗?”
忻嫔低头一笑,取出那串祖母绿手串递给瑕月道:“皇上刚才让五公公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臣妾一眼看到这串祖母绿,便觉得适合娘娘,所以特意带来给娘娘,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瑕月接过手串看了一眼道:“不论水头颜色都很不错,这几年来,这么好的祖母绿已经很少见了,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忻嫔还是自己留着吧。”
忻嫔连忙道:“这些年来,臣妾没少受娘娘恩惠,还请娘娘千万不要与臣妾客气。”
瑕月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串搁在一边,随即对锦屏道:“去瞧瞧燕窝炖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就浇上紫云英蜜端上来。”
“是。”待得锦屏退下后,瑕月将目光转向忻嫔,道:“如何,最近胃口有没有好一些?还有没有呕吐?”
忻嫔抚着微凸的小腹道:“娘娘放心,自从满三个月后,臣妾呕吐的情况好了许多,只要不是吃太油腻的东西,就没有大碍,就是总想吃酸的。”
瑕月笑笑道:“吃酸得好,永贵人……不对,该叫惇嫔了,她也与你一样,无酸不欢,本宫听说嬷嬷说,酸儿辣女,看样子,宫中很快就要多两位小阿哥了。”
忻嫔笑容一滞,低了头没有说话,瑕月见状,关切地道:“怎么了,为何突然不说话了?”
忻嫔扯一扯嘴角道:“没有,臣妾只是在想,惇嫔妹妹真是有福之人,才怀孕,皇上便晋了她的位份,将来要是诞下皇子,指不定皇上会封她为妃呢;反观臣妾……可没那么好的福气。”
瑕月微微一笑道:“惇嫔与忻嫔是同一年进的宫,侍候皇上数年,如今又怀了龙胎,晋一晋位份也是应该的。其实皇上待忻嫔也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赏下如此名贵的手串了。”
“话虽如此,可是……”忻嫔故意止了话没有说下去,瑕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道:“忻嫔可是觉得,手串远不及位份来得贵重?”
忻嫔连忙起身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皇上似乎更看重惇嫔一些,臣妾倒是没关系,就怕孩子出生后,会受委屈。”
在他们说话之时,锦屏端了燕窝进来,鲜红透亮的燕窝上浇着浓稠金黄的蜂蜜,只是这样看着,便令人食指大动。
瑕月笑一笑道:“其实皇上心中对你们二人是一视同仁的,确切来说,皇上应该更在意忻嫔一些。”
忻嫔眸中掠过一丝疑色,小声道:“既是这样,为何……”
瑕月接过话道:“为何只晋惇嫔而不晋你是吗?”见忻嫔默认,她徐徐道:“其实在晋封惇嫔之前,皇上来坤宁宫与本宫商量过这件事,依着皇上的意思,除了晋汪氏为嫔之外,还打算晋忻嫔你为妃,于九月初十那日一起行册封礼,但是被本宫驳回了。”
忻嫔满脸惊讶地看着瑕月,怎么也没想到弘历竟然真的打算晋她为妃,更没想到,阻挡她晋妃之路的,不是别人,正是瑕月,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打入宫以来,她对瑕月都一直都尊敬有加,从不曾有半点怠慢,更没有得罪过她,为何瑕月要这样对自己?
任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瑕月这么做的原因,只得试探地道:“娘娘,可是臣妾哪里做错了?”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忻嫔心思灵敏,聪慧过人,连魏氏都输在忻嫔手中,又岂会做错事。”
她这句话令忻嫔骇然失色,这件事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除了小华子他们之外,再无人知晓,至于魏静萱,虽然猜到了,但她被囚禁在慎刑司地牢之中,根本不可能见到瑕月。
☆、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算盘
到底……瑕月从何处得知这件事,还是说,她并不知晓,只是在试探自己?
想到此处,忻嫔强自镇定地道:“恕臣妾愚钝,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瑕月敛了脸上的笑意,凉声道:“到了这个时候,忻嫔还要与本宫装糊涂吗?如果不是你让秀竹故意告诉永瑆曾经见到李季风,永瑆根本不会意识到李季风有问题,更不会引惠妃还有本宫去调查这个人。忻嫔,你可真是好本事啊,将所有人都当成你的棋子,连本宫也不例外。”
忻嫔能清晰听到胸腔中传来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激烈地仿佛随时会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她勉强一笑道:“娘娘这是听谁说的,秀竹当时就是随口提了一句,何来故意之说。”
秀竹在一旁道:“是,奴婢当时根本不知道李季风与魏氏有染,那日的事,确实是个意外。”
瑕月瞥了她一眼,冷声道:“连你也来诓骗本宫吗?本宫翻查过侍卫营的记录,李季风那日与人换班,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宫中!”
秀竹被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看向忻嫔,后者的脸色也极其难看,她在行事之前,特意问来李季风当值的时间,以便挑他当值的时候动手,岂料竟会出这样的纰漏。
不等忻嫔寻思出话语,瑕月已是冷声道:“你确实很聪明,恐怕魏氏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才是那个在背后捅了她一刀的人。”
“臣妾不知道侍卫营的记录是怎么一回事,但那日,秀竹确实撞见了李季风在内宫出现,否则也不会……”不等她说下去,瑕月已是抬手道:“够了,本宫既然会与你说这些,就必然是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忻嫔,你很聪明,但不见得可以将所有人都玩弄于你的股掌之上,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忻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方才挤出一句话,“所以娘娘不同意皇上晋臣妾为妃?”
瑕月冷声道:“身为四妃,当‘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忻嫔以为自己当得起这八个字吗?”
忻嫔深吸一口气,屈身道:“臣妾明白娘娘的意思,在魏氏一事上,臣妾的做法或许有失妥当,但臣妾从未有加害娘娘之意,相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好,若非那番提醒,魏氏至今仍是永寿宫的令嫔,她与李季风苟且之事,也依旧无人知晓,长乐公主冤仇难报。”
“如此说来,本宫还要感谢你了?”面对瑕月的言语,忻嫔低头道:“臣妾不敢,只希望娘娘明白臣妾的心意。”
瑕月走到她身前,冷冷道:“不错,扳倒魏氏,对本宫确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你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本宫吗?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想要借魏氏之事,来向本宫邀功,从而让本宫相信你,倚重你,扶你成为忻妃,甚至忻贵妃;只是你没想到魏氏之事会闹得这么大,令你不敢再与这件事扯上关系。”停顿片刻,又道:“本宫听闻你曾劝皇上杀了魏秀妍,若本宫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改而借魏秀妍的事情向本宫邀功,可惜,皇上始终不肯杀魏秀妍,使你的计划再次无疾而终。”
忻嫔此刻的脸色已不是难看所能形容的了,瑕月简直就像能看穿她心思一般,说得分毫不差;她听说过瑕月以前的事,但一直以为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后娘娘已经不复当年的手段,如今看来,是她小觑了。
“看在你腹中龙胎的份上,本宫不与你计较魏氏之事,但同样的事情,本宫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安安份份做你的忻嫔娘娘,明白吗?”
忻嫔紧紧咬着银牙,垂目道:“臣妾明白,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先行告退。”
瑕月取过摆在小几上的手串道:“既然手串是皇上赏的,忻嫔就拿回去好生收着吧。”
忻嫔脸色涨红地接过手串,扶了小华子的手快步离去,待得她走后,锦屏忧声道:“今日主子与她挑明了话,虽说是痛快,但奴婢担心她以后都会记恨主子,甚至……对主子不利。”
瑕月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今日说这些,真的只是为了教训她一顿吗?”
锦屏疑惑地道:“难道……不是吗?”
瑕月望着紧闭的殿门,徐徐道:“本宫要的,就是忻嫔记恨本宫,对本宫不利。”
锦屏被她说得越发糊涂,“这是为何?”
一旁的齐宽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主子可是想引忻嫔犯错?”
瑕月凝声道:“如今的忻嫔,就如当初的魏静萱,一样心思细腻狡诈,一样计谋百出,一旦让她成了气候,想再对付起来就难了,这也是为何本宫阻止皇上晋她为妃的原因。”说到此处,她冷冷一笑道:“也是本宫大意的,一直到现在才看透她的真面目。”
齐宽一边思索一边道:“忻嫔知道自己晋妃无望,而之前低她一等的惇嫔如今又与她平起平坐,将来若生下小阿哥,指不定还会高她一等,所以依奴才猜测,忻嫔最先会对付的人,很可能是惇嫔。”
瑕月微一点头,道:“郑九那边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郑总管已经在景仁宫安排了人,只是暂时还进不了内殿侍候,所能打听到的事情很是有限,郑总管说他会再想办法,请主子再给他一些时间。”早在知道忻嫔是魏氏一事的幕后操纵者时,瑕月便传话给郑九,让他设法在景仁宫中安插人手。
“嗯,九月初十行过册封礼之后,惇嫔就会迁居重华宫,到时候会设不少宫人过去侍候,让他趁机机会,在重华宫那边也安排几个人,以便保护惇嫔。”
锦屏心中一动,道:“其实……主子一直都不太喜欢惇嫔,何不干脆让她与忻嫔斗个两败俱伤,咱们就可以渔翁得利,一举除去两人。”
瑕月沉默片刻,道:“本宫虽然不喜欢惇嫔,但她腹中怀的始终是皇上骨肉,本宫不希望这个孩子成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恨意难消
齐宽轻声道:“若其他娘娘也有主子这份善心,宫中就不会只有那么几位阿哥与公主了。”停顿片刻,齐宽又道:“奴才听闻,昨儿个和静公主又偷偷跑去了养心殿,求皇上饶恕魏氏,被皇上让人送回了张嫔那里。”
瑕月轻叹了口气道:“魏氏之罪,无可饶恕,和恪与和玉还好一些,毕竟年纪幼小,对生母记忆不深,唯独和静,已经有些懂事,又一直养在魏静萱膝下,突然遭逢此变,确实难以接受,希望张嫔能够好好待她,让她尽快淡忘魏氏。”说着,她又道:“你去一趟内务府,让郑九送一些新鲜有趣的小玩艺去张嫔那里。”
“嗻。”在齐宽依言前往内务府之时,忻嫔亦回到了景仁宫,一进到正殿,她便冷冷盯着小华子二人道:“说,是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的?”
小华子闻言,连连摇头道:“主子一再叮嘱奴才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人,奴才又怎敢违背主子的话。”见忻嫔阴沉着脸,他又慌忙举起手道:“若是主子不信,奴才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有一句虚言,就让奴才……”他咬一咬牙,发下狠誓,“就让奴才生生世世都做太监!”
这句话令忻嫔面色稍缓,将目光将向秀竹,寒声道:“你呢?”
秀竹慌声道:“回主子的话,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那次去地牢时,在魏氏面前泄露一句,别的再没有了,皇后娘娘为何会知晓这件事,奴婢实在不知情!”
忻嫔阴恻恻地道:“宫里头知晓这件事的,除了本宫之外,就只有你们两个,不是你们,难道是本宫自己告诉皇后的吗?”
秀竹瞅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奴婢……听皇后娘娘刚才的话,她应该是查到李季风的当值记录,所以才会怀疑主子的。”
忻嫔冷哼道:“若不是有所怀疑,她怎么会去查当值记录。”说着,她恨恨一拍扶手,咬牙道:“也是本宫大意,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这一点,令得原本该是本宫最好助力的皇后,变成了阻拦本宫前行的绊脚石,大利变成大害,实在可恨至极!”一想到失去的妃位,她心里就像有成百上千只猫在挠一样,说不出的烦恼愤恨!
小华子劝道:“主子息怒,虽然这一次晋封被皇后压了下来,但只要您十月临盆后,生下小阿哥,一样还有机会。”
忻嫔抚着小腹,冷声道:“你没听到皇后刚才的话吗,她存心要本宫这辈子都老死在六嫔的位份上。”说到此处,她咬牙切齿地道:“本宫绝不会让她如愿的,谁都不能阻止本宫继续往上走,包括她在内!”说着,她话锋一转,“广秀园那里有消息了吗?”
小华子精神一振,连忙道:“回主子的话,据大公子传来的消息,已经物色了一个人,也有些进展,不过要他真正为咱们所用,还需要一些时间。”
“好。”忻嫔点一点头,盯着手里的祖母绿手串,冷声道:“等到时机合适,就让他设法在魏秀妍面前进言,就说……皇上之所以杀其全家,皆是因为皇后百般进言之故。”
“是。”待得小华子应声后,忻嫔冷冷笑道:“既然她非要与本宫斗,那就与她好好斗一场,皇后之位虽尊,但也仅止于此,她那拉氏一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烟消云散,在宫外连个能倚重的人也没有。”她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咬牙道:“皇后――就看看到最后输得究竟是你还是本宫!”
小华子转着眼珠子道:“其实……皇后娘娘早过了青春妍丽之时,说句人老色衰也不为过,之所以还能够盛宠不衰,奴才以为……最大的原因在于她生了一个聪慧过人的阿哥,没有了十二阿哥,皇后之位,就等于悬空了一半。”
秀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骇然道:“你要主子对付十二阿哥,这如何使得?”
“为何不行?”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忻嫔,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恨而变得扭曲狰狞,她紧紧攥着双手,寒声道:“她能断我前路,我为何不能对付她的儿子?”
秀竹紧张地道:“可是皇上对十二阿哥一向看重,万一他要是知道了,只怕不会放过主子。”
“难道本宫什么都不做,皇后就会放过本宫吗?”忻嫔咬牙切齿地道:“本宫一番好意,替她除去了心腹大患,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是她视本宫为仇敌,是她断本宫所有前路,要本宫从此看她的脸色,卑躬屈膝的做人。”
“可是……主子至少还有小阿哥,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太过份的。”秀竹话音未落,小华子已是摇头道:“你将皇后娘娘想得太简单了,看她今日的态度,只怕将来不会让小阿哥养在主子膝下。”
“可是主子身为主位,是有资格抚养孩子的,皇后娘娘怎么能……”不等秀竹说完,忻嫔已是一脸讽刺地道:“她连皇上晋封本宫的话都驳了回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说到这里,她忽地笑了起来,徐徐道:“皇后既然那么喜欢抬举惇嫔,就让她抬举个够!”不等秀竹二人明白她的意思,已是转过话道:“去看看外头雨停了没有,若是停了的话,就备肩舆,本宫要去启祥宫。”
“主子要去见惇嫔?”小华子有些惊讶地问着,自从汪氏被封为嫔后,忻嫔心里就憋了一股气,连道贺一事,也只是派他送礼过去,未曾亲至。
忻嫔抚着脸颊凉声道:“启祥宫可不止她一人,主位更加不是她汪氏。”
听得这话,小华子岂有不明白之理,忻嫔是要去见婉妃,也就是启祥宫的主位娘娘陈氏。
这场秋雨一直下到傍晚时分方才止歇,一路过去,不时可以看到宫人执帚扫着被这场雨打落的枯黄树叶,远远看到她的肩舆过来,皆跪下行礼。
忻嫔进去的时候,永玧正好走出来,看到她,当即躬身行礼,“永玧见过忻嫔娘娘,娘娘万福。”
“十阿哥免礼。”待得永玧离去后,她朝端坐在上首的陈氏行了一礼,旋即笑道:“十阿哥真是越来越懂事乖巧了,说起来,再有一年,他就该开牙建府了呢,不知皇上会封十阿哥为贝子还是贝勒?”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陈氏
提到永玧,陈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封什么都是一样的,懂事长进才是最重要的。”
“有娘娘的悉心教导,十阿哥又岂会不长进,如果臣妾的孩子将来有十阿哥一半懂事,臣妾就心满意足了。”面对忻嫔的话语,陈氏笑道:“数日不见,忻嫔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哪有,臣妾说得都是实话。”在忻嫔接过宫人递来的蜂蜜柚子茶后,陈氏道:“忻嫔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
忻嫔笑言道:“娘娘这么说,可是在怪臣妾平日过来得太少?其实臣妾很想常过来给娘娘请安,就怕会惹娘娘心烦,所以不敢过多打扰。”
“哪有这回事,本宫巴不得你们几个常过来坐坐,陪本宫解解闷,不然这一天一天的,实在无趣得紧。”说这话时,陈氏神色有些落寞,她早就已经失宠,一个月也不见得召幸一次,幸好叶赫那拉氏死后,弘历将永玧交给她抚养,否则更是寂寞。
“既是这样,那臣妾以后就常过来叨扰娘娘了。”这般说着,忻嫔道:“说起来,下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围场狩猎之时了呢,诸位阿哥都会随皇上一起去木兰围场。”
陈氏听出忻嫔话中的羡慕之意,笑道:“怎么了,忻嫔也想去?”
“是啊,这些年来,每年都有听说木兰围场的事,却一次都没有去过,觉得很是好奇,若是可以同去就好了。”
陈氏想一想道:“宫中倒是没规矩,说不许宫妃前去木兰围场,不过本宫记忆里,皇上登基二十多年,带宫妃同去的,也就四五次而已,话说回来,那里确实颇为有趣,到处都可见到野兔、山鹿,獐子等动物。”
忻嫔眸光一亮,道:“娘娘,那这次……咱们能否同去?”
“这个……”陈氏摇头道:“忻嫔眼下怀着身孕,去那样的地方,怕是不太好吧,而且本宫听说忻嫔怀孕之时曾晕倒过,胎气不太稳当。”
忻嫔抚着微微突起的小腹道:“那是臣妾才两个月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怀了龙胎,所以大意了,自从满三个月之后,便已经无碍了,太医也说一定都很好,应该不会有碍,再说臣妾去了那里,也不过是看看走走而已,哪里会出事。”
陈氏思索片刻,颔首道:“这话倒是也没错,不过此事本宫可拿不了主意,得由皇上定夺,忻嫔要是当真想去,可寻机会向皇上进言。”
“臣妾自会进言,只是……臣妾一人之言,恐怕难以说动皇上,娘娘能否……”见忻嫔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陈氏哪有不明白之理,道:“左右本宫也许多年没去了,且以前去的时候,永玧还小,不能狩猎,这次他快成年了,本宫也想亲眼看他狩猎,就帮你一道进言吧,希望皇上会同意。”
忻嫔闻言露出欢喜之色,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娘娘。”
陈氏摆手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快些坐下,小心动了胎气。”
忻嫔讨好地道:“臣妾进宫这些年来,就属娘娘对臣妾照拂最多,实在令臣妾感激;说起来,臣妾还真羡慕惇嫔,能够与娘娘共居一宫,臣妾要是有那样的福气就好了。”
陈氏原本被她说得颇为高兴,然在听到惇嫔二字时,脸色冷了下来,凉声道:“忻嫔羡慕,但有些人却是对这启祥宫嫌弃得紧,没少在本宫耳边唠叨。”
忻嫔试探地道:“娘娘是说惇嫔?”
陈氏没有说话,倒是她旁边的宫人道:“可不就是惇嫔吗,刚搬进这霓尚阁的时候倒也还好,可是日子一久,就开始嫌弃这霓尚阁不够好了,不是说这里离养心殿远,就是说里面摆设陈旧,三天两头说要换屏风、换桌椅;也就主子脾气好,一直都依着她;前些日子,皇上下旨封她为嫔后,便摆起了架子,主子过去看望她时,连动都不动一下,说什么太医叮嘱了要静养,不能起身,可早些时候,奴婢明明瞧见她扶着宫人的手在御花园走动;这还只是嫔位,将来要是封了妃位,还不知得意成什么样了。”
见陈氏对汪氏不喜,忻嫔暗自心喜,面上则道:“臣妾只知惇嫔性子不好,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骄纵的一面。”说话音,她朝秀竹瞥了一眼,后者会意地开口道:“其实也不奇怪,自打惇嫔怀孕之后,皇上宠着,皇后娘娘护着,将她当成宝一样,孩子还没生就已经晋了位份,惇嫔难免会恃宠生骄;哪像主子,月份比惇嫔还要大,皇上却一直不曾晋主子的位份。”
忻嫔装模作样地喝斥道:“本宫说过,不许再提此事,你却偏偏还要提,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主子。”
秀竹作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奴婢该死,但是……奴婢真的打从心底里为主子不值,一样怀着龙胎,皇上却厚此薄彼。”
忻嫔喝斥道:“还说,真想让本宫治你的罪不成?”
“罢了,她也是心疼你这个主子才会说这些。”如此说着,陈氏问道:“至于位份一事,相信一定会晋的,只是早晚的事儿。”
忻嫔摇头苦笑道:“娘娘不用安慰臣妾,臣妾知晓自己的事情,远不及惇嫔来得有福气。”
陈氏不以为然地道:“怎么说这样的话,你可是早早就被封为六嫔之一的,真要论福气,惇嫔凭什么与你相比,你就安心的等着,一定有你晋封的那一日。”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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