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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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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痣男子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方强词道:“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国家大事你懂得多少;再说了,如果不是朝廷要对付我等,这个庸医做什么要急着逃跑?”
凌若心里恼恨杨太医闷声抢了她的马逃跑,并且惹出这桩麻烦事来,但眼下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淡淡道:“杨太医他们冒险来替你们医治瘟疫,你们不思感恩也就罢了,还抢他们水粮,并出言威胁他们,杨太医一介文弱书生,当然害怕,逃跑也是很正常的事。另外你刚才说本宫来历不明,那本宫倒想问问你,你又来自何处?”
黑痣男子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眼神一阵慌乱,强自镇定道:“我打小就住在这通州府,还能从哪里来。”
“你住在通州府何街何巷,周围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又有什么人认得你?”凌若丝毫不给他停歇的机会,迭声追问于他。
“你……你问这么多做甚,就算我说了你也不晓得。”黑痣男子被她问得慌了神,目光躲闪不已。
凌若步步紧bi道:“是我不晓得,还是你根本就不是这通州府的人,而是混进来伺机引起事端,想要令通州府灾民与朝廷对抗?”
这话一出,立时引来一阵喧哗,葛老更是仔细打量了那个黑痣男子一眼,发现确实陌生得紧,又问了相熟的几人,皆说以前没有见过。因为通州府极大,相互之间不认识是很正常,所以大家之前根本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如今被凌若问起,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几个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每次叫得最凶,但从不见往前冲,总是躲在后面。
葛老眼睛一瞪,一把揪住脚步正在悄悄往后挪的黑痣男子衣襟道:“把她问的话都回答一遍,不许遗漏!”
黑痣男子晓得葛老对自己起了疑,这里是不能待下去了,不过左右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离开也不碍事了。在与几个同伙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他摸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用力往前捅去。
毫无防备的葛老被他偷袭个正着,大叫一声,松开抓着他的手,捂着肚子踉跄地往后退,不断有血迹从指缝中滴下。
“老东西,你去死吧!”黑痣男子狞笑一声,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与跟他一道来的那些人离去,他们对通州的各道很熟悉,几个拐弯便不见了身影。
葛老身子一阵阵发凉,在退了几步后仰天无力地倒在地上,那些灾民回过神来,扑在葛老身上焦急地唤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杨太医趁没人注意他,手脚并用的爬到容远他们这边,成大夫等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显然心中对他一人逃命的举动恼恨不已。
容远第一时间去探看葛老的伤势,匕首cha得很深,而且出血很多,应该是cha中了要紧的血管,这样一来,一旦把匕首拔出,就会有大出血,葛老的性命绝对保不住,可是不拔也不过是拖个一时半刻罢了,同样保不住。
“咱们……咱们着当了!”葛老气息微弱地吐出这句话,脸上有深切的悔恨,如果他当时冷静一点,不要那么冲动,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颤抖着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抓住容远的衣角,吃力地道:“徐太医……”
“你不要再说话了,否则只会加速血液流出。”容远不忍地道。
葛老摇头,脸上覆盖着一层浓重的死亡气息,“我老头子糊……糊涂,对……对不住你们,死不足惜,只求你……救救他们,可怜……很可怜……”
在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的目光已经涣散没有了神彩,但哽在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始终不肯吐出。
容远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回答,默然道:“我说过,我会尽力而为,你安心的去吧。”
随着容远的回答,一口微弱的气从葛老半张的嘴里吐出,同时那双眼亦闭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七章 屠杀
葛老的死亡令那些灾民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像无头苍蝇一下,除了哭嚎就是站在那里发愣,甚是无助。
没了那些挑事的,再加上葛老临终的话,容远自是很容易就安抚住了他们,竺要让他们各自散去,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带刀的军士。”
被安抚住的灾民们一听这话立时像炸了锅的蚱蜢一样,纷纷往外跑,容远与凌若亦跟着出去。
到了外头,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正朝这边奔来,不消多时便已经到了近前,这些军士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露在头盔外的目光更是透着阴寒冷意。
灾民们紧张地注视着他们,当中有胆大的人颤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带头的那个将军装扮,脸上有刀疤的中男年子手握刀柄,环视了众人一眼,嗜血的的冷意在眼中掠过,大声道:“通州百姓犯上做乱,意图与朝廷为敌,罪犯滔天,本将军奉朝廷之命,特来此地镇压叛乱!”
镇压叛乱――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屠杀!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些被吓坏了的灾民想法,刀疤将军与他身后那些军士都抽出了腰间明晃晃的钢刀,锐利的刀锋即使在这样灰蒙的天色中依然闪烁着令人心寒的森冷。
“不要,我不想死!”刀锋的冷意让他们感到一阵阵绝望,这样的无望在看到凌若时,变成了乞求,若她真是熹妃娘娘,那么就是他们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纷纷跪下哭求道:“熹妃娘娘,求您救救我们,我们没有想与朝廷做对,之前是被人挑拨的,求您跟这位将军说说,让他不要杀我们。”
凌若也是心乱不已,没想到胤禛速度如此之快,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依然派兵来镇压,难道丝毫不顾忌自己性命?
刀疤将军满面狞笑,正要下令,忽见对面一个华衣女子道:“你们来此可有朝廷谕令?”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马疤将军冷眼说道。
容远拉住想要上前的凌若,小声道:“他们身上的戾气很重,不像是普通军士,你小心一些。”
凌若微微点头,上前几步道:“若有,便请拿出来一观;若没有,那你们就不是奉朝廷之命而来,当速速退去。”
刀疤将军嗤笑一声道:“谕令自然是有,但你又是什么人,凭甚要拿给你看。”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熹妃。”如今能让这群军士忌惮的也只有这个身份了,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动手。
“熹妃?”刀疤将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凌若,旋即大笑起来,他身后那些军士也是发出大笑之声。笑过之后,刀疤将军抬手以刀尖指着凌若寒声:“熹妃娘娘是什么身份,怎可能会来这种地方,莫以为你穿得好些就可以冒充宫里的娘娘,真当咱们是三岁孩童,随你蒙骗不成?!”
说罢,他不再与凌若等人费口舌,回头命身后那群神色不善的军士动手。
那群军士早已执刀等待多时,见将军下令,一个个带着诡异的笑容如狼似虎冲向前面那些灾民。
“快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句,令得那些灾民反应过来,四散奔逃,但是往往还没跑了几步,就被后面凶神恶煞的军士给追上,一刀砍在后面,鲜血四溅,生命在那抹耀眼的红色中一个接一个逝去。
从生到死,原来,是一件极简单的事,只需要一柄刀而已……
通州,在这天化为了一片修罗战场,不断有人被追上,不断有人死去,这些躲过了地震的人们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死亡,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恨倒在血泊中。
刀疤将军冷眼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并没有任何不忍,恰恰相反,在他眼中跳动着兴奋的火焰,有一个人从他面前跌倒,没等别的军士追上来,他已经手起刀落,一刀斩在那人的脖子上,一颗头颅轱辘辘地滚落在地上,随后一股股鲜血猛地从断脖处冒了出来。
舌头tian地染血的刀锋,刀疤将军兴奋地浑身颤栗,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杀过人了,这趟买卖真是不错。
“不要放过任何人!”扔下这样一句话,他大步朝某处走去,此行最重要的两个人是绝对不允许放过的。
早在他们动手杀人的时候,容远就拉了凌若逃跑,他们刚逃开几步就听得后面不断传来惨叫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军士怪叫着追砍正在四处逃窜的灾民。那个脸有马疤的将军是唯一没有动手的人,却冷冷盯着他们,他的目光让容远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快跑!”他低喝一声,死命抓紧了凌若的手逃窜,他在通州救治瘟疫的这些日子,经常在外面走动寻访得病的灾民,对于这里的道路有几分映象,记得这个方向再过去几里有一条可以供人进出的道路,那里可以出城,只有逃出通州城才会有活路。
在逃命途中,凌若右脚一拐,失去重心的她顿时摔倒在地上,脚踝处传来的刺痛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样了,还能走吗?”容远扶起她焦急地问道,刚才回头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刀疤脸正提刀朝他们追来,万一被追上就完了。
凌若脱掉脚上的花盆底鞋,咬牙道:“我没事,咱们快走!”
在不断的奔跑中,双脚,从刺痛到剧痛再到麻木,凌若剧烈地喘息着,眼睛模糊的看不清前面的景象,只是机械地跟着容远跑。
一路上,容远不断将能拿到的东西扔在身后,借以拖延后面追上来的速度,可是凭他们两个又如何跑得过孔武有力的刀疤将军,双方的速度正在不断拉近。
容远紧张地思索着办法,他如今所能凭借的就只有地形优势,可是一直这样奔跑下去,他和凌若都会吃不消;何况凌若脚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罗袜,这通州地震过后满地都是碎瓦乱石,千层底鞋走多了都要被刺穿,何况是一层薄罗袜,这一路走来地上皆是斑斑血迹,可想而知凌若此刻双脚是何等的疼痛。
☆、第四百六十八章 逃命
前面是一个岔口,容远记得过了岔口有一处还算完好的宅子,那里有一个夹间,嵌在墙壁中甚是隐蔽,寻常发现不了。那里以前住的是一个乡绅,地震时被从梁上砸下的瓦片击中脑袋一命呜呼。
在拐过岔口后,容远不由分说将凌若背在背上,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朝那间宅子奔去。凌若脚上有血,如果任她这样走过去,必然会被那人给发现。
“我自己可以走。”凌若趴在容远背上道,尽管双脚都火辣辣的疼,但她晓得容远绝不会比她好多少。
“不要出声!”容远轻斥了一声,险险在追上来前将门关上,随后一刻不停地奔去将后院的门打开,造成从后院逃走的假像,随后才去了记忆中那道密室门,直到进了密室,方才长出一口气,将凌若小心地放在地上。
“放心吧,他不知道这里有密室,只会以为咱们从后门逃走了。”适才一直奔走尚没什么感觉,如今一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酸疼,恨不能躺在地上好好睡上一觉。
密室里透不进天光,不过顶上嵌着一颗夜明珠,在幽暗散发中柔和的光芒,让两人不至于无法视物。
就在密室门关起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这间屋子里徘徊了很久才离开,想是在此处没发现去别处追容远两人了。
在脚步声远处后,一直屏息注意外面响动的两人才缓缓将悬在半空的心放下,总算暂时安全了。
“咱们先在这里待上一阵子,等那些人撤走后再出去。”尽管暂时保住了性命,容远的心情却沉重无比,等他们从密室出去的时候,这通州城想必不会再有一个活人。
朝廷这个决策实在太过血腥残忍,不管怎样那毕竟是活生生的几百条人命啊,说杀就杀了,全无一丝余地。
再说凌若在这里的事胤禛明明是知晓的,何以竟然没有告诉那些军士知晓,反而放任他们来这里滥杀,难道胤禛根本就是连凌若都想杀?
若真是这样,凌若心中该是何等滋味……
容远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点想必凌若也想到了,所以她进了密室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让我看看你的脚。”他脱下凌若被鲜血浸透的罗袜,只见那双秀气的双足被划了许多道口子不说,还有很多碎石子嵌在足底,另外右脚脚luo肿得老高,所幸足骨没有问题,应该只是扭伤,这样的双脚每走一步都想着来都是钻心得疼,也不知刚才这一路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眼下没有什么治疗伤口的药物,甚至连清水也没有,容远只能将她的伤口上的那些碎石子给取下来,然后撕了衣摆替她将伤口缠好,“现在只能这样了,等出去后,再想办法处理。”在瞥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凌若一眼后,他叹声道:“你真不该来这里。”
凌若抬头,下唇被她咬得发白,半晌,涩声道:“若不来,我不会知道他如此狠心绝情。”
纵然他疑心她,但好歹是十九年夫妻,竟然全然不顾她性命,半点情份也不念,难道曾经的温柔情意皆是假象?
容远有心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以对。密室虽然安全却没有水粮,偶尔避一下尚不要紧,长时间待下去非得活活饿死不可。
是以,在待了大半日恢复些许体力之后,容远盘算着外面的人也该走了,便与凌若小心翼翼地从密室中出来。
密室里不分白日黑夜,出来后方知已是夜间,不知是确如此还是心理使然,容远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远处,传来夜猫子的叫声,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厉,凌若右脚尽管没有伤到骨头,但也甚是严重,再奔走下去,这只脚很可能会废掉,是以容远背了她悄悄往后院走去。这里这么安静,想必那些军士杀完了人已经离开了,他们只要逃出通州城,就有希望活下去。
黑沉沉的夜空中看不到星光明月,而偌大的通州城更是瞧不见一丝火光,这里彻底变成了一座死城,尸臭、血腹,就是这里的一切。
容远凭着印象中的路线摸到了后门,很奇怪,门是关着的,难道是追杀他们的人顺手关起的?
容远觉得不对劲,然没等他想明白,刚打开后门就发现眼前突然亮起一点星火,随后火光大盛,刺眼的光芒令容远与伏在他背上的凌若下意识地闭了眼,待适应了这突出其来的光亮后方才发现在他们前面燃起了好些个火把,光芒正是自这些火把发出的,在火光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站着数道人影,由于他们站得位置是逆光,看不
“老大算得果然没错,这对狗男女就躲在宅子里,快,去请老大过来!”听到这个声音,容远暗道不好,这分明就是白天那伙军士,他们竟然没有走,而且还在这里等着自己。
容远刚往后挪了一步,立刻就有两人堵住了他的退路,如此僵持了一会儿,一行人走了过来,带头的是那个刀疤将军,他骑着马过来,正是凌若之前骑来的那匹。
他“呸”的一声吐掉咬在嘴里的芦苇杆子跳下马,脸上的刀疤在跳跃的火光下格外狰狞,“凭你们两个也想逃出我的手掌,真是痴心妄想!”
容远与凌若均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可再没有路可以让他们逃走,该怎么办?怎么办?
“老大,还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宰了就是了。”随刀疤将军一道过来的一个人拔刀叫嚣道。很奇怪,他们面对刀疤将军时不称其为将军,反而一口一个老大。
刀疤将军并不为他的话所动,而是命众人退开数丈,待附近只剩下他们三人后方才冷笑地抽出腰间染血的钢刀,“好了,玩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你不能杀她,她确实是宫中的熹妃娘娘。”容远紧张地盯着那把要命的刀。
“我知道。”刀疤将军的回答出乎了容远的预料,之前他听到此话时还是一脸不信,眼下竟然又说知道,他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第四百六十九章 活下去
刀疤将军屈指在钢刀上轻轻一弹,饱饮鲜血的钢刀发出欢快的轻鸣声,“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你以为我派人在这里守这么久?通州那些闹事的灾民要死,徐太医要死,熹妃娘娘……更要死!这,是皇上的旨意!”
“不可能!”容远断然否决,不愿相信他所说的话。
至于凌若,死死咬着嘴唇,火光下,那张脸白得吓人。
刀疤将军冷笑一声,道:“承乾宫熹妃与徐太医苟且,**宫闱之余更私自潜逃出宫,命诛杀之!”他顿一顿又道:“这是皇上下给本将军的密旨,唯本将军一人知晓。”正因为如此,他才将其他人遣开。
“胡说!”凌若骤然大叫,尖声道:“本宫出宫乃是奉皇上之命,何曾私逃出宫,你让开,本宫要去见皇上!”
“可是皇上不想见你!”刀疤将军在说完这句话,绷直了手臂,冷冷道:“行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现在可以去死了!”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锃亮的刀身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冷厉的痕迹,朝着凌若狠狠砍来。
凌若像是吓傻了一样,愣愣看着那把要命的钢刀朝自己落下,连闪躲也忘记了,还是容远先一步反应过来,背着她往旁边一滚,令他这一刀劈了个空。
“没有用的,你们逃不了!”刀疤将军残忍的笑了一下,再次抡刀劈来,这一次比上次落势更快,带着呼呼的风声。
这一次,他们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好运,凌若尽管竭办闪避,背上仍是被砍到,鲜血从伤口拼命涌出,凌若甚至能感觉到体温正逐渐被流出的鲜血带走。
刀疤将军没有急着要凌若的命,此刻他们两个就像自己爪下的老鼠,怎么也逃不出去。他收回钢刀,tian了一口上面尚且温热的血液,神色陶醉地道:“这就是宫里娘娘的血吗?味道果然比寻常人香甜许多,能亲手杀一位正三品的娘娘,着实难得。”
“若儿!”容远狰目欲裂地看着这一幕,又怒又痛,胤禛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绝情,当真是枉费若儿待他的一番情意。
他要救若儿,他说过会一辈子守护若儿的,绝对……绝对不要看着她死!
容远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借剧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多军士在此,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定会有出路,一定会有!
在紧张的思索中,他看到了停在刀疤将军旁边的那匹白马,一个念头顿时浮上心头。
“死吧!”那厢,刀疤将军赤红着双眼抡刀砍下,这一刀下去,凌若纵是有十条命也没了。
就在砍到一半时,他突然觉得手肘一酸,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刀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低头看去,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他一直没怎么在意的另一只蝼蚁来到了他身后,用手指重重顶在他手肘的天井穴,令他瞬间失去了控制右手的能力。
趁着他还处在震惊中,容远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凌若,将她放到马背上,然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尖石,用力刺在马臂处,白马吃痛,嘶叫着撒开四蹄奔了出去,把挡在前面的几个人都给撞翻了。
刀疤将军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事还会生出波折来,气急败坏地道:“追!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都给我追!一定要把这个jian人给追回来!”
若儿,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很奇怪,这一刻,容远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宁静,没有害怕,没有惶恐。人生百年,总有一死,有些人死得重于泰山,有些人则死得轻于鸿毛;
他呢?他不知道,不过至于他让凌若有了一丝生的机会,如此就够了。
这一刻,他突然很想见靖雪,无比想念……
以前救过的一个道士曾对自己说,人在临死前想到的那个人,必然是牵挂最深的。
他当时一直以为自己到了那一刻,想念的人必定是凌若,却原来不是,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无怨无悔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女子已经逐渐占据了他的心。
对凌若,更多的是一种亲情……
如果,可以活着回去,他一定娶靖雪为妻,从此一心一意地待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可是,那究竟是奢望了,他回不去,也活不了。只盼来生,他可以再遇见靖雪,下一世,他必不会负她!
容远哥哥……趴在马背上的凌若痛苦地抬起手,努力想要去抓住那个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她知道,容远这是拼了命在救她,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伸出的手冷在夜风中,她什么也抓不住,昏迷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刀疤将军捡起刀往容远身上砍去……
“不要!”凌若尖叫着睁开眼,眼中尽是惊恐之色,额间冷汗涔涔,直到看到老旧发黑的屋梁时才渐渐缓下神色。
隔了一会儿,隔着里外屋的帘子被人挑了开来,一个年青男子走到凌若床边,将拿在手里的碗放下后温言道:“你又做恶梦了?”
那名男子瞧着约摸二十来岁的年纪,身上是一袭浆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蓝衣,五官不是很出色,却干净耐看。
“嗯。”感觉到温热的面巾正轻轻拭去她额间的冷汗,凌若疲惫地闭一闭眼。
“你这样天天做恶梦可是不行,改明儿,我去求求那城头的毛大夫,让他给你开一贴定惊宁神的药。”那人这样说着。
“不必了。”凌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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