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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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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母更不会死。
石母生前虽然赶她离开,但她能明白石母是出于护子心切,换了自己或许也会如此,所以并不曾有过丝毫怨恨。
石生没有看她,只是抱着石母的尸体不断哭泣,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整整哭了一个时辰,石生才渐渐止住了泪,但还是一动不动地跪了许久方才转动着僵硬的眼珠子,木然道:“我想葬了我娘。”
“好!”凌若答应一声,凭着记忆在残瓦下找到了自己原先住的地方,大火可以烧熔银子,却不可能将银子烧没,所以在挖了一阵子后,果然挖到了她藏着的银子,尽管已经烧变形了,但并不妨碍使用。
凌若将银子收好后,对石生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大娘买副好些的棺木来。”
凌若很快找到一家专卖寿材的店,问他买了一副松木寿棺以及寿衣、纸线、香烛等物,之后又给了些钱,让寿材店伙计雇了辆推车将寿棺运到长巷。在帮着石生给石母穿上寿衣后,将之抬到寿棺中放好,一路洒下白色的纸钱,于香烛缭绕中运到坟场中安葬。
石生在去的路上买了一把小刀,安葬好石母后,他寻来一块木牌,在上面一刀一划刻上石母的名讳,旁边落款则是不孝子石生。
用力将这块木牌cha在坟前,石生泣不成声,只能不住地磕头,借以表达心中的哀思。在他掌心紧紧握着只变成银疙瘩的戒指,那是唯一可以用来纪念母亲的东西。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凌若上前拂去石生额上的草灰与细石。
“我不知道。”石生低低地回答,二十年的生活一朝被颠覆,令他心中充满了茫然与无助,随后又痛苦地抱着头喃声道:“长巷这么多年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起了这么一场大火,为什么啊!”
“对不起。”凌若不记得自己这日已经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但她知道自己就算再说一千个一万个也不能弥补石生失去母亲的痛苦,更不需说长巷还有许许多多个与石生一样因为失去亲人与家园而痛苦不堪的人。
石生直直盯了她许久,忽地,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抓住凌若肩膀问道:“那火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放的对不对?”不等凌若回答,他又道:“我知道,是那些追你的人,是他们放的,你告诉我,他们是誰,告诉我!”
石生用力地摇晃着凌若,神情狰狞恐怖,十根手指像铁棒一样紧紧箍住凌若的双肩,嵌入皮肉中,凌若甚至能够感觉衣裳下的皮肉正在慢慢变得红肿,她别过头避开石生赤红的双目,“我不知道。”
“你骗我!”石生低吼一声,双手又收紧了几分,眸中透着疯狂,“你知道的,一定知道,告诉我,到底是谁!我娘不能白白冤死,我要替她报仇!”
“石生,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不好?”肩膀疼得像要裂开一样,但更令凌若担心的是石生现在的样子,仇恨令原本纯净如赤子的他发疯。
“我不想听,你只需告诉我是谁!是谁!”石生不停地叫着,直至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疼痛令他眼中的疯狂消退些许,但依然是赤红一片,鼻子里扑哧扑哧喘着粗气。
看着他这个发疯颠狂的样子,凌若心痛不已,是她害了石家,害了长巷那些人,这份罪孽,终此一生怕是都还不清了。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道:“就算我告诉你那些人的名字,你又能如何,去杀了他们吗?石生,没有用的,你寻不到他们,而他们也不是你能对付的。”
“我不管!”石生面色充血,嘶声叫道:“我不能让我娘白白死去,哪怕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替她报仇!”
“你这不是报仇,是送死!是天底下最愚笨的行为!”凌若见石生不肯听劝,也是生出几丝怒意,在骂责后,她缓了气道:“你不愿你娘白死,那么你就愿意让你娘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吗?石生,我相信你娘临死前最大的愿意就是你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你活着,就等于她活着。如果你一定要报仇,那么先确保自己性命无忧,否则就是不孝!”
☆、第四百九十八章 卖身
石生怔怔地看着她,手缓缓松开,眼中有大滴大滴的泪落下,最后蹲下身掩面大哭,不断有泪滴落在黄土中,犹如一朵朵卑微的小花,开在这个红尘俗世中。
凌若没有劝阻,任由他放肆的哭泣着,唯有如此,才可以将心中足以让人发疯的悲痛泻渲泻出来。
直到石生哭够了,她方才过去轻拍着他的背道:“好好活着,那就是对大娘最好的慰藉。”
很久,石生擦干眼泪站起身,看着凌若道:“你准备去哪里?”
“我不知道,可能会去南方吧。”在渐晚的夏风中,凌若微眯了眼眸。
石生沉默了一会儿道:“我送你去吧。放心,我绝不会纠缠于你,等你安定下来后,我就离开。”不等凌若拒绝他又道:“我知道你顾忌什么,但追杀你的那些人那么凶残狠辣,你一个人上路太过危险。至于我……呵,娘已经不在了,我也再没什么好牵挂的。”
这一次他执拗无比,任凌若说都不肯改变主意,这份情意凌若既感动又无奈,只得由着他去。
石生抹了把脸,抬头看着天色道:“趁着现在天还没黑,我再回去一趟。这次大火,萱儿妹子家里肯定也遭了灾,不晓得情况严重与否,我得去看看。”
经他这么一提,凌若想起刚才在长巷看到的惨况,心下沉重不安,道:“同去吧,我也很担心萱儿。”为免被人认出来,凌若刻意在脸上抹了一层泥灰。
两人一道折回长巷,哀凉的氛围始终笼罩着已经化为废墟的长巷,而这半日的功夫,长巷外面跪了很多男男女女,身后放着形态各异的焦尸,头上则cha着草标,皆是卖身葬父母亲人的,一场大火,毁了这些人的所有,而他们,甚至连一口薄棺都买不起,唯有靠卖身来让自己的家人得到安息。
许多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石生在这群卖身的人中发现了萱儿,她身后放着两具焦尸,看样子,郑家也没有逃过这场大火,只有萱儿一个人活了下来。
在萱儿身前有一个涂脂抹粉,身形丰腴,看那打扮像是什么正经人的中年妇人带着几个家仆在那里挑选,其中一个仆人正托着她的脸左瞧右看,还扳开她的嘴看牙口,像在挑选牲口一样。
“妈妈,你看这个怎么样?”那人一边扳着萱儿的嘴问那妇人。
妇人扭腰围着萱儿走了一圈,萱儿垂着双眼,眸中没有一丝生气,妇人看了半天点头道:“嗯,也就这个还能入眼,牙口也算整齐,不至于一开口就把客人吓坏了。阿财,给她买两副薄棺,然后带她回怡红院。我再去别处看看,最近这院子里的姑娘被赎出去了好几个,连嫣红也走了,唉,可得赶紧找些新人补上才行,否则可就要让对门的倚翠院骑到咱们头上来了。”说到这里她翘着兰花指拿出一块薰了香的帕子,抹着额头道:“唉,这么热的天还要四处奔波,我这命可真是苦啊。”
“妈妈辛苦了。”被称为阿财的人赔笑讨好道:“可是哪个不知道妈妈眼光好啊,凡是经妈妈手亲自挑出来的姑娘,个顶个的成了咱们怡红院的头牌,要不然倚翠院这些年也不会一直被咱们压着了。”
“哼,金二娘这个sao货,凭她底下那些个庸脂俗粉也想抢我生意,真是做她的春秋大梦。”妇人不屑地撇撇嘴,帕子一甩,指着还跪在地上的萱儿道:“行了,记得把她带回去吧,好生**,说不定将来又是一个嫣红。”
石生尽管不认识妇人,却晓得怡红院与倚翠院是什么地方,那是青楼,是bi良为娼,最为肮脏坠落的青楼;而今那妇人买了萱儿去,不需多说,定然是想让萱儿去倚门卖笑的。
他虽然不爱萱儿,却也不想看眼睁睁看她落入火坑,此时阿财已经掏了银子扔给旁边的人,让他去买两副薄棺来。石生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萱儿头上的草标拔下来扔在地上,“她不卖了。”
阿财双眼一挑,上下打量了石生一眼冷笑道:“哪里来的愣小子,别在这里捣乱,快滚开。”
听到石生的声音,一脸麻木的萱儿抬起头,只见她扯动着苍白的嘴唇冷漠道:“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石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愣了一下急急道:“他们是青楼的人,买你是要……”
“是要让我去做ji女对吗?”萱儿漠然打断他的话,“那又如何,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愣小子,听到了没,人家自己都说了,跟你没关系,还不快滚,再碍着路可莫怪爷几个不客气了。”随着阿财的话,与他一道的那几个人都围了上来,显然是不怀好意。
石生不明白萱儿为什么会这样说话,甚至明知是火坑还要跳下去,但要他不理会萱儿是绝对做不到的。当年父亲早死,一直是郑叔帮衬他们母子,如今郑叔夫妻去世,他就有责任照顾萱儿。
“我不会走的,她也不会卖给你们。”石生倔强地挡在萱儿面前,半步不让,随即又回头看了萱儿一眼,缓慢但却肯定地道:“还有,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你的事怎会与我无关。”
未过门的媳妇……
萱儿仰头看着他,有些怔忡,若在几日前,她听到这句话定会欢欣雀悦,可如今,怔忡过后只有深深的耻辱,尤其是在看到石生原先所站的地方看到凌若后,她虽然刻意涂脏了脸,但隔得这么近又是相识之人,怎会认不出来。
石生明明放不下这个女人,却还要说她是未过门的媳妇儿,这算是同情吗?怜悯吗?她不要!她不需要!
财叔两眼一瞪,“臭小子,你找打是吧!我们杨妈妈看上的人也敢抢,给我打!往死里打!”在他的招呼下,那几人抡起拳头往石生身上招呼,石生虽然有几分力气,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一日一夜的功夫,他几乎水米未进,力气难免不支,一会儿功夫身上就挨了好几下。
“你走啊,我说了不要你多管闲事!”尽管恨极了石生的拒婚,但此刻看到石生挨打,萱儿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阵抽痛,朝他大叫着。
石生没有回答,但牢牢护在萱儿跟前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郑叔不在了,他一定要代郑叔保护萱儿。
☆、第四百九十九章 杨妈妈
凌若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微微摇头,她很清楚石生的xing子,一旦认准的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石母的惨死,令他心中充满了悔意,眼下,他将这份悔意映射在萱儿身上,不带萱儿走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这件事她帮不上忙,只能看萱儿的决定。
“你们不要打了!”看到石生被他们打得倒在地上,萱儿终于忍不住了,撑起跪得麻木的双腿拦着那些个凶神恶煞的人道:“不要打了,我已经答应你们了,跟他没有关系,放他走吧!”
阿财朝杨妈妈看了一眼,见她点头,方才佯佯地让人住手,朝蜷缩在地上的石生吐了口唾沫道:“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再捣乱,看我不打死你!”
杨妈妈看都没有看石生,走过来抚着萱儿光滑的脸蛋,满意地道:“你是个好苗子,走吧,跟妈妈回去,不出三个月,妈妈定然让你成为怡红院的一大红牌,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
她的碰触令萱儿很反感,强忍着避开的冲动道:“我要亲眼看着我爹娘下葬。”
“好吧。”杨妈妈倒是没有勉强,对阿财等人道:“你们几个给我看牢点,这里一办好立刻带回怡红院。”
“萱儿,不可以,你可是跟他们走,这一辈子都毁了!”石生还在那里劝着萱儿,不肯放弃。
“不跟他们走?”萱儿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能笑出来,但是她真的很想笑啊,“那我爹娘的尸体怎么办,就这么曝尸荒外吗?怡红院又如何,毁了又如何,早在你拒绝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已经毁了,如今连爹娘也不在,为ji为娼当真还重要吗?”
她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倏然接了上来,“你爹娘的尸体我们可以想办法安葬,绝不会曝尸荒外。如今只问你一句,你是否当真要这样自甘堕落,让你爹娘在九泉之下无颜去见郑家祖宗?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机会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萱儿最恨的人就是凌若,若不是她凭空出现,自己怎会落得被石生拒婚的下场。此时的萱儿尚不知她父母之死与凌若有着密切的关系,否则只怕此刻就已经扑上去撕打。
凌若并未因她的话而生气,声音静如之前,“你要恨我随你,要不要因为恨我而毁了自己一辈子也随你。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一旦坠入风尘,想再脱离就不可能了。”
她的话令萱儿沉默,没有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会愿意卖身青楼,实是被bi无奈之举。眼下,她其实负气的成份更多些,为的就是让石生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难过中。但凌若的话却令她不得不反思自己这样做是否值得,痛了石生毁了自己,让自己一辈子都活在倚门卖笑中,将自己清白无瑕的身子卖给一个又一个或老或丑的男人。就算有机会从良,身子也已经肮脏不堪了……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萱儿终于还是妥协了,即便她是那么的痛恨与石生或凌若再扯上关系……
只见她挣开那个阿财的手道:“对不起,我不卖了。”
“不卖了?”阿财板着一张蜡黄的脸道:“你在耍我们玩吗?一会儿卖一会儿不卖,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杨妈妈是什么人,哼,告诉你,今ri你不卖也得卖,走,跟我回怡红院!”
面对他的强横与无赖,萱儿眼中透出惊恐之色,下意识地往石生身后躲去,“我没拿你们银子也没签卖身契,你们不可以勉强我!”
“哼,你之前已经亲口答应了,哪有再反悔的道理!”阿财冷哼一声,仗着已方人多势众,撸了袖子就要上前抢人。
“既然是口头之约,那就是说无凭无据了,你听到了,我可没听到,又或者你可以问问其他人,有没有听到?”既然决定了要帮萱儿,凌若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何况这个叫阿财的太过狂妄了些,只是一个打手龟奴类的人罢了,就敢在这里干那bi良为娼的勾当。
围观的人都看不惯阿财一干人等嚣张的样子,何况刚才还看到他们打了那个小伙子一顿,颇为可恨。虽然怕被那些人找麻烦不敢挺身而出,却也没有一个帮着怡红院那起子人说话,皆是沉默不语。
阿财重重地哼一声,显然心里不太爽快,他将目光转向杨妈妈,盼着她拿个主意,岂料杨妈妈直勾勾盯着那个脸上沾了许多泥看起来脏兮兮的女子,竟似很感兴趣的样子。
盯了一会儿,杨妈妈突然露出一丝笑容,扭腰上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凌若暗叫不好,被这**盯上可不是件好事,只是自己刻意遮掩了容颜,怎么还注意到自己,在这样的警惕中,她道:“不知杨妈妈有何指教?”
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杨妈妈并不以为意,脸上的笑容反而又深了几分,虽然眼前这女子刻意在脸上涂抹了许多泥灰,但她眼光何等毒辣,只一眼就看出隐藏在那泥灰之下的五官轮廓,绝对是如花美颜,比那个卖身的小丫头更美,若将这女子带回去,她这怡红院的生意定会再好上数倍,而望江县当红头牌之座自是非她莫属,将那什么花魁花首统统压在底下。
杨妈妈越想越兴奋,极力摆出温和的模样,“指教不敢,只是今日一见我觉得与姑娘甚是投缘,又见姑娘穿着寒酸,想来这日子过得甚是清贫,心下实在难过。所以想着请姑娘去我那怡红院小住几日。姑娘莫要误会,怡红院虽是ji馆,但我杨妈妈绝不是那种bi良为娼的人,在我楼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是自愿卖身。就像这位萱儿姑娘,她现在不愿去,我也不会勉强于她,任她选择。姑娘意下如何?”
“正是,杨妈妈最心善不过。”阿财也在旁边帮腔。
凌若岂会相信她那番鬼话,能开妓院的哪个是省油的灯,心善?这杨妈妈若心善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的怡红院了。
☆、第五百章 大内侍卫
“杨妈妈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怡红院始终是烟花之地,我既不打算卖身又怎好去那里,何况眼下这日子,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清贫难过,反而自在得很。”
凌若虽然这番话说得好听,但拒绝之意任是一个傻子也听得出来,杨妈妈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且说实在,她真有些舍不得眼前的女子,只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总不至于当街强抢吧,她开的是妓院而不是官府,若真敢这么一出来,只怕官府第一个要来找她的麻烦。
“姑娘,你当真不考虑一下?”她还不愿放弃。
“多谢杨妈妈美意。”凌若回答她的始终是这么一句,最后杨妈妈无法,只得领了人离去。
看到她走,凌若轻吁一口气,让石生留在此处陪着萱儿,自己则又去了一趟寿材店,买了两副与石母相同的寿棺,那寿材店老板见长巷死了那么多人,借机敛财,半天功夫,寿材的价格就整整翻了一倍,大发死人财,实在黑心无良。
在将郑氏夫妇运送到葬有石母的地方下葬立碑,在去坟场的路上,凌若发现有一群人远远跟在后面。难道是昨日放火的那群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这个念头令凌若紧张得手心冒汗,如芒刺背,思索着摆脱这群人的方法。
石生在替萱儿将墓碑立好后,无意中回头看了凌若一眼,发现她脸色苍白,忙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咱们身后多了几条尾巴,不要回头。”她的喝止令石生生生忍住了回头的**,不过眼底却是渐渐红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指节泛起惊人的白色。
“忘了我之前与你说过的话了吗?在不能保住自己性命的情况下,一定要忍!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会送我去我想去的地方,若不想食言的话,那么现在,哪怕你将满嘴的牙一颗颗咬碎了都给我忍下去。”凌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同时用力抓着石生指节突起手,直至感觉到他渐渐松开拳头,方才放开,她真怕石生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石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底的红意逐渐退去,压低声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凌若抬头打量了四周一眼道:“这里人迹罕至,对我们来说很不利,眼下能利用的只有地形了,希望可以躲过他们的追击。”话是这么说,但凌若心里却一点把握也没有,能被胤禛派出来的,必然是身手敏捷,武功高强之人,通州那次她能逃走,是因为容远拼死相护;昨夜则是饶幸,但今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萱儿虽背对着他们跪在坟前,却也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只是听不真切,还以为他们不敬死者,随意在那里聊天,心下甚是不高兴,站起来转过身来冷脸对石生道:“今日的事多谢了,寿棺的钱,来日我定会还你。”
说完这些,她转身便要走,石生赶紧拉住她道:“你要去哪里?”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萱儿心里一阵悲苦,是啊,她已经无家可归了,还能去哪里,流落街头吗?只怕下场不会比卖身青楼好到哪里去,始终,这个世道,一个孤身女子想要生存实在太难太难……
“萱儿,与我们一起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石生认真的说着。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直尾随在后面的人悄悄又靠近了几分,掩在一棵大树后,他们几人皆是行商打扮,不过每个人太阳穴都微微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好手。
“刘大人,她当真是咱们要找的人吗?”其中一人小声问道:“小的怎么看着与画像中人不像?”另几个人闻言也是好一阵点头,之前在街上,刘大人让他们跟着这群人,可他们左瞧右看,都觉得不像是要找寻的画中女子,难道是画像有问题?
“不像吗?”被称为刘大人的中年男子浓眉微皱,随即又喃喃道:“不过脸上沾了泥要辩认确实很难。”
他这声音虽轻,但能跟他出来的,哪一个不是耳目聪敏之辈,听了他这自言自语的话后奇道:“咦,刘大人是说那个脸上抹了泥的女子吗?小的们还以为是之前要卖身的那个呢!”说完,他又仔细打量了隔着一段距离的凌若一眼道:“若是遮了沾泥的脸,只看眼睛与眉毛,确实与画像中人有六七分相似。”
刘大人听得此话,顿时精神一振,掏出随身所带的画像,展开好一阵比对,这五官,这轮廓,越看越觉得像,且与自己记忆中的模样重合无疑,应该十有八九就是了。而且之前得到的消息也是说那个看起来很像熹妃娘娘的女子在长巷附近出没,身边经常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jian民男子,与眼前这情景甚是相符。
只是他不明白,熹妃娘娘既然好生活着,为什么不回宫,还要跑到这个百里之遥的青江镇来,与一些jian民混在一起。
“刘大人,要不咱们现在就上去?”其中一人向其提议,他们并不晓得画中女子的身份,只知这是皇上要找的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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