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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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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他没出事,只是而今再见,你我该称他一声徐太医了。”秋瓷吹一吹滚烫的茶水,将浮在上面的茶叶吹开少许后抿了一小口。
  “什么?”凌若豁然起身,惊訝地道:“容远哥哥他……他入宫做了太医?”
  秋瓷缓缓颔首,沉声道:“我刚见到他的时候比你还要震惊,我曾问他为何要进宫,你猜他怎么回答我?”
  “怎么回答?”凌若的声音有几分难以自抑的颤抖。
  “他说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唯有一身医术尚可入目,能派上几分用场,你既入宫那么身边有个可信的太医总能安心一些。”说到这里秋瓷叹了口气道:“可惜他当时并不知道你已在选秀之前赐给四贝勒,纵使入了宫也见不到你。”
  “我不值得他如此。”凌若起身,怔怔望着外头如金的日光,眼角有晶莹在闪烁。
  “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秋瓷在后面扶了她的肩一阵唏嘘,“他的身份皇上心里应该也是清楚的,所幸当今圣上乃是一代明君,明察秋毫,并没有因你的事为难于他,反而因他做事认真医术又好的缘故对他很是看重。这太医好歹是正七品官职,强过外头行医,于容远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但是你若再多想那就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的话如一阵带了几许寒意的秋风吹过,令凌若一阵激灵,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是啊,她如今已是胤禛的庶福晋,一生一世只属于胤禛一人,心里是断不能想其他了,万一被胤禛察觉到,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凌若赶紧敛了所有心思,郑重朝秋瓷一拂道:“多谢姐姐提醒。”
  “那就好。”秋瓷欣慰地点一点头,又说了一阵话,因凌若赶着要回长春gong陪德妃一道用午膳不能久留,只得依依惜别,临行前秋瓷将血燕之类的珍贵食材装了好几个锦盒给她带上。
  墨玉跟在凌若后面出了碎玉轩,瞧着怀里捧都捧不下的一大堆东西弯眼道:“静贵人对姑娘……啊,不对,应该是主子才是。”叫惯了姑娘一下子要改口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她打心眼里为姑娘感到高兴,终于能改口称主子了,小常子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凌若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想说什么?”
  墨玉吐一吐舌头道:“奴婢想说静贵人对主子真好,金丝血燕啊,奴婢只在厨房见年福晋身边的绿意炖过,而且只有小小一盅,眼下静贵人居然一下子给了一大盒。”
  “姐姐待我向来是极好的。”凌若回头看了一眼被花木遮避的碎玉轩,又有些失落地道:“只不知今日一别,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墨玉见自己的话勾起了凌若的伤感,连忙安慰道:“主子入府不到一年已是庶福晋,且贝勒爷对您又宠爱有加,依奴婢看这侧福晋只是迟早的事,待到那时,出入宫庭就方便多了。”逢年过节,侧福晋都可随嫡福晋一道入宫请安,且记入宗人府名册之中,远非庶福晋能比,格格更是不用说。
  凌若横了她一眼轻斥道:“不许乱说,若让人听了去以为我觊觎侧福晋之位,今日若非德妃娘娘做主,年氏怎肯就这样轻易让我晋了庶福晋之位。说到这里,我当真没想到嫡福晋会在今日给我这样大一个惊喜。众人之中除了温姐姐,怕只有她是真心待我好,只可惜好人却未必有好报……”
  “主子又想起世子了?”墨玉小心地睨了黯然不语的凌若一眼低低道:“算了,事都已经发生了,再想也没有,奴婢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即便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会有,也许……”墨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扑闪着在如金秋阳下蒙上一层浅金色的睫毛玩笑道:“也许嫡福晋的福报在主子身上也说不定。”
  “你这丫头,开玩笑居然开到你主子头到来了,看我不打你!”凌若佯装生气地追打跑在前面的墨玉,一路嬉闹倒将与秋瓷分别的愁绪冲淡许多。
  【作者题外话】:后面几章,是本文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对凌若有很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第四十七章 往事(1)

  凌若回到永和宫,见胤祥站在院中与负责洒扫的宫女太监们说着笑话,逐走过去道:“十三爷,怎么就你一人?”
  胤祥挥手示意那些人散去,咧着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回来了?”见墨玉手中捧了一堆的东西又道:“看来静贵人对你挺不错的,带了这么许多东西回来。”不待凌若回答,他招手唤过一个小太监道:“去,将她手里的东西放到四阿哥进宫的马车里去,小心着些,都是静贵人赏的,别碰着磕着。”
  “爷您尽管放心。”小太监笑嘻嘻地答应,唤过另一名太监小心接过那些个锦盒放到马车中。胤祥生性随和豪放,从不论出身论交情,只要他看的顺眼的都结交,正因如此是以不论宫里还是军营、兵部,他都跟底下人混得极熟,虽然八阿哥等人看不起他与下人或那些个粗人厮混,但这并不妨碍胤祥在他们中的威信。
  “四哥四嫂还有十四弟他们在殿内陪德娘娘说话,我看没什么事又还没到用膳的时辰,便出来透透气。”胤祥一边说一边随意往摆在院中的石凳上一坐。
  从半掩的殿门望进去,能看到殿中果如胤祥所言,众人正陪着德妃在闲谈,十四阿哥胤祯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德妃好一阵笑。
  “咦,怎么不见四爷?”凌若仔细看了一圈,并未发现胤禛人影。
  胤祥抚着自己绑了杏黄带子的发辫敛去面上的笑意淡淡道:“四哥不在里面那定是去了奉先殿。”
  奉先殿?凌若听了一阵愕然,这奉先殿是用来供奉已故帝后牌位的,除了祭祀、节庆或是上徽号、册立、册封以外,平常是不会有人去,胤禛好端端地去那里做什么。
  胤祥看出她的疑惑,拍一拍身边的石凳示意她坐下道:“很奇怪吗?四哥每次进宫都会去奉先殿。”
  “四爷是去拜祭谁吗?”会去奉先殿只可能是拜祭先人,且每次进宫都去,那必是感情极其深厚,非父即母,可皇上与德妃娘娘都健在宫中,胤禛去拜祭的又是何人?
  “孝懿仁皇后。”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胤祥脸上带了几许怅然,若孝懿仁皇后不是那么早逝的话,四哥的人生必会与现在完全不同。
  孝懿仁皇后佟佳氏,乃当今圣上第三位皇后也是他的表姐,十六年册封为贵妃,二十年晋皇贵妃,以副后摄六宫;二十八年皇贵妃病重,康熙谕礼部册立佟佳氏为中宫,翌日薨逝。
  胤祥的笑容如天边浮云苍白,目光越过凌若落在不知名的远方,带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伤感,“四哥刚出生的时候德娘娘还只是个贵人,按规矩不能抚养皇子皇女,而当时又正好碰到孝懿仁皇后丧女,皇阿玛就将四哥抱到承乾宫交由孝懿仁皇后抚养,直至四哥九岁那年孝懿仁皇后病逝方才接回长春gong,那年德娘娘刚生下胤祯不久。”
  凌若尚是第一次听说此事,心中陡然一震,复又恍然,适才在向德妃贺寿的时候,她就觉得德妃对胤禛的态度有些怪异,亲生母子却显得不甚亲近,直至那幅百寿图呈上后方显得亲近一些,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一层隔阂在,始终不及与十四阿哥那么亲厚自然,眼下却是一切明白了。九岁方回到德妃身边自然不及一直养在身边的十四阿哥感情亲厚。
  “那一年我也因额娘逝世而被带到德妃处,身边一下子多了两孩子,且我与十四弟这般幼小,德妃根本照顾不过来,唯有让乳母与嬷嬷看顾我跟四哥。”胤祥涩然一笑,摇头道:“仆大欺主,放到哪里都是这么个事儿,那些个人见我们年幼,德妃娘娘又不管便开始欺到头上来,四哥说什么根本不听;我哭了闹了他们也不管。谁叫皇阿玛当时已经有十几个儿子,少那么一两个不受重视的皇子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凌若侧目望着胤祥棱角分明的脸庞轻声道:“那四爷与十三爷那些年岂非过得很苦?”身为天皇贵胄本应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谁能想到竟会有这般悲惨的过往。
  胤祥摇摇头苦笑道:“苦不苦我是不记得,当时我才一岁不到,能指望记什么事?这都是后来听福爷说起的。”福爷是敬敏皇贵妃生前的贴身太监,他倒是很关心敬敏皇贵妃留下的唯一骨血,可是他在敬敏皇贵妃过世后便被调到御膳房做事,只有偶尔得空时才能偷偷来看一眼,带些他自己舍不得吃的好东西来给胤禛兄弟俩。可以说他是宫中为数不多真正关心胤祥的人,是以胤祥在成年出宫开牙建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福爷接到府中颐养天年。
  “知道我为什么与四哥最亲吗?”胤祥突然这么问。
  凌若想了想道:“你们一道在德妃宫中一起长大,自然比旁人亲近一些。”
  “若这样的话,那老十四呢?他跟四哥可不亲,倒跟八哥走得极近。”胤祥漠然一笑,久远而尘封的记忆如画卷一般在脑海中徐徐展开,“四哥看我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干脆就自己管,哭了他哄,闹了他抱,连晚上睡觉都是他在管,要知道他当时才九岁啊,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却要管一个尚不满周岁的孩子,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但最可恨的是那个乳娘,她是江西人,喜欢吃咸鲜的菜肴,而为了能出好奶水,宫里是不允许在她们吃的菜里放盐的,整日吃淡而无味的东西乳娘早就食不下咽,只是碍于德妃不敢有违,而今见德妃无瑕照顾我们,便偷偷在吃的菜里放盐,以至她出来的奶水又稀又少,我根本吃不饱,饿得哇哇直哭。四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着这事不知找了德娘娘多少次,可是那时正好老十四生了病,德娘娘只顾着老十四,根本没时间理会四哥,甚至还因心烦而训斥四哥,福爷说有一次他来的时候,看到四哥正抱着饿得哇哇大哭的我在那里垂泪。”说到这里胤祥眼中隐现泪光,尽管没有印象,但依然可以想象那一刻四哥的凄凉无助。
  凌若听得入了神,她从不知道素来给人以冷漠强硬感觉的四阿哥竟还有这样的童年,她眼前浮现出一个只有九岁大却抱着一个婴儿的胤禛模样。
  泪,暮然落下……
  第一次,她因胤禛而落泪,非关恩宠,非关自身,仅仅只是因为心疼胤禛而落泪。与此同时,层层筑防的内心正在悄然崩塌……

☆、第四十七章 往事(2)

  “后来呢?”凌若抬头,意外地从胤祥眼里捕捉到一丝恨意。德妃……他毕竟还是恨的!
  胤祥深吸一口气,将喉间的酸意逼回去,于若隐若现的泪光中赦然一笑道:“你绝对想不到后来四哥做了什么,他把那起子欺主的下人跟奶娘全叫到院中,当着他们的面把奶娘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下令杖责二十。”
  “那奶娘如此刁滑,岂肯甘心受罚?再说那些人会听四爷话行刑吗?”凌若疑虑地道。”
  “他们自然不肯。”胤祥牵一牵嘴角,含了一抹悲伤但极为自豪的笑容道:“所以四哥将我交给福爷抱,自己则拿起比他人还高的梃杖,一下一下用尽全力打在那个奶娘背上,任她在那里哭爹喊娘,直至打足二十杖方才停下,福爷说打完的那一刻,四哥看起来比奶娘还要惨,别看奶娘叫的大声,其实四哥人小力微,这二十杖最多让她受一些皮肉痛,根本不曾伤筋动骨,养两天就好了,倒是他自己近乎脱力,双手不住擅抖,但依然笔直站在那里。从那以后,再没有一个人敢轻视四哥,而我也因为有四哥的照拂,得以安然长大。”
  “别看四哥现在看起来冷冰冰的样子,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福爷说,在那件事以前四哥对谁都很好,孝懿仁皇后将他养育的很好,谦恭有礼,温润善良,可是在宫里人善注定要被人欺,尤其是在没人庇护的情况下,所以四哥被迫冷下脸装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渐渐的他性子开始变了,变的冷漠多疑,令人难以捉摸,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卸下面具。不然贤王的美称也轮不到八哥。”胤祥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年若非他,四哥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实在是亏欠四哥许多。
  “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她问,若非胤祥说起,这些事她永远不可能知道。
  胤祥掸一掸袍角长身而起,眯眼望向远处宫殿耀眼无匹的琉璃瓦上,咧嘴道:“我也不知道,你就当我闲着无事随便找人聊天好了。”
  随便找人聊天?一聊就将掩藏多年的辛秘给聊了出来?这话搁哪儿都不会有人相信。
  胤祥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不禁为之莞尔,“我说小嫂子,你能不能别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好像我这个谎话说的是多么拙劣一般。”
  凌若被小嫂子三个字唬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来道:“凌若卑微,当不得十三爷这般称呼。”天家规矩森严,以胤祥的身份,唯嫡福晋那拉氏能当得起他这声嫂子。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胤祥不在意地伸一伸懒腰活动一下筋骨,他是众阿哥里最不拘礼数的,合了他心意就是贩夫走卒也照样结交不误;反之,纵是皇亲贵戚也不理会。
  他可以不在乎,凌若却不能,再三请他收回这个称呼,无奈之下胤祥只得答应若有外人在时便不叫。
  “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真吃了一惊,四哥的书房在府里便跟禁地差不了多少,连嫡福晋都没进去过,居然任你出入,真是稀罕。”
  胤祥漫不经心的话却令凌若心中蓦然一动,看到自己吃惊的何止胤祥一人,还有康熙、德妃、宜妃以及……荣贵妃。
  胤祥是因为看到自己在胤禛的书房,那么其他人呢?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自己时都明显露出诧异之色?
  德妃等人皆是久居宫中见惯风浪之人,绝不会轻易将喜怒表现在脸上,能令她们吃惊,必然是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而荣贵妃更是露出厌恶之色。
  难道……她抚着自己的脸,心里骤然浮现一个想法,难道自己长得像什么人?
  “在想什么呢?该进去用膳了。”胤祥见凌若突然抚着自己的脸一言不发,连德妃派人传话用膳都没听到,拍了她一下道。
  “没什么。”凌若回过神来随口答应了一句,随胤祥走了几步忽地拉住他衣袖道:“十三爷,待过会儿用过膳后你能不能陪我去景仁宫一趟?”
  景仁宫?那不是荣贵妃的居处吗?难道小嫂子思来想去气不过荣贵妃将她指给四哥为格格,想要去找她报复?纵使荣贵妃失宠终究还是贵妃,岂能容她一个小小庶福晋折辱?这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见胤祥拧了双眉神色略有些不悦,凌若知他必是有所误会,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想问问贵妃娘娘罢了。”
  “这样啊……”胤祥双眉一松,抚着下巴问道:“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是什么事。”
  站在紫禁城中,不论望向哪一处,都是华丽辉煌的宫殿与朱红宫墙,一旦踏入紫禁城,便再无踏出之日,不论荣宠,不论孤寒。
  “我想问问荣贵妃,这张脸到底像谁?今日若不问个明白,只怕将来再无机会。”除此之外,凌若还有一件事想问,但这话却不方便当着胤祥说。
  他们进去的时候,胤禛已经回来了,神色淡然无波,看不出喜怒如何,然这一次,凌若却从他平静的外表下看到了深藏在内心的悲伤,尽管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但胤禛内心的伤痛从未被抚平过,也许只有在面对孝懿仁皇后的牌位时才能有片刻宁静。
  你想死吗?
  想死的话就离远点别在这里害人。
  命是你的,要与不要你自己看办。
  蓦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胤禛所说的话,那时的她觉得胤禛刻薄无礼,视人命如无物。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胤禛当时看似责骂于她,实际分明是想借这话点醒她,否则以他的身份何必在乎一个小女子的死活。
  且在她差点被撞到的时候,是他策马追上前在马蹄下救了她。救她时的怒气不是因为她冲撞到了他,而是他以为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想要寻死。
  冷漠刻薄,那只是胤禛为了保护自己的伪装罢了,他的心依然属于二十年前那个谦恭温良的少年……
  心痛、怜惜汇集成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里蔓延,此时胤禛察觉到有目光一直注视在自己身上,回头看了一眼,待看清是凌若时微微一笑,尽管只是一个浅息即止的微笑,却令凌若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涨还带了一点欢喜……
  她终还是违背了曾经发下的誓言,对胤禛动了真情,但愿上天不会怪她违誓。

☆、第四十八章 赫舍里氏(1)

  午膳过后,胤祥借口凌若难得来一趟紫禁城,想带她四处看看,便拉了她从德妃宫中出来。待他们出去后,年氏拿帕子抿一抿唇角笑道:“凌福晋与十三爷仿佛才见了几次面而已,竟已这般要好,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凌福晋是十三爷的人呢!”
  她看似无意的话令德妃娥眉微微一蹙,瞧了并肩离去的两人一眼,委婉地对胤禛道:“老十三性子跳脱好动又爱胡闹,不知会带着凌若跑到哪里去,万一冲撞到哪宫娘娘就不好了。老四,你性子沉稳,不如一起去也好看着他们一些。”
  “是。”胤禛答应一声,跟在凌若两人后面走了出去。
  胤祥出了长春gong后领了凌若一路往景仁宫行去,自荣贵妃被禁足后,如今的景仁宫已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再不复昔日热闹景象。主子失宠,底下的奴才们自也是能偷懒就偷懒,连守门的太监都不知跑哪里去了,偌大的宫门竟无一人把守,任人出入。
  “你当真要进去?”望着近在咫尺的景仁宫,胤祥再一次劝道,荣贵妃的失宠可说是因凌若而起,尽管依然顶了一个贵妃的名头,可实际上连没有正式名份的常在、答应都不及,荣贵妃心里绝对恨不得将凌若千刀万剐,胤祥还真怕见面时会闹出什么事来。
  凌若深吸一口气,朝胤祥欠一欠身平静地道:“多谢十三爷带我来这里,我自己进去便可,不敢再劳烦十三爷。”
  胤祥挥挥手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进去,罢了,既然都来了,哪有不进去的理,何况没人领你进去,万一被人追究进来那就是私闯宫禁,罪名可大可小,走吧。”
  “你们要走到哪里去啊?”两人刚要抬步,身后倏然响起胤禛的声音。
  两人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来果见胤禛正一脸漠然看着他们,胤祥摸着鼻子打哈哈,“没去哪里,刚才不都说了吗,小嫂子难得进宫一趟所以带她四处走走。”他答应凌若有外时不叫,但这个外人可不包括胤禛。
  “结果一走就走到景仁宫来了?还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胤禛自然注意到胤祥对凌若的称呼,倒是不曾说什么,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每次胤祥撒谎都会忍不住去摸鼻子,根本骗不过他。
  凌若知瞒不过胤禛,逐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四爷,您别怪十三爷,是我求他带我来景仁宫的。”
  胤禛听完原委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沉吟半晌道:“皇阿玛的妃嫔中我并未看到有与你相似之人,十三弟也没印象,也就是说即使真有与你相像之人也是在康熙二十年前的人了,眼下或废或薨。”说到这里胤祥插嘴道:“数年前我曾误闯冷宫,看到过被关禁在冷宫中的废妃,并未看到有与小嫂子相似者。”
  胤禛摩挲着下巴望着凌若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据我所知你阿玛与太子妃的阿玛有所过节,而荣贵妃又是太子妃的姨母,即使她真有心针对你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德妃娘娘呢,为何她看到我时也会出神?”凌若反问于他,斩钉截铁。
  她眼中少有的坚持与执拗令胤禛心中一动,想起去岁岁末凌若初来之时,康熙特意在朝会之后将他叫到养心殿叮咛凌若一事,让他不止要好好待她更要在适当的时候晋一晋她的位份。还记得皇阿玛说起这些时,无意中流露出来的落寞与思念……
  朝官之女被贬为侍妾固然有失公允,但若仅仅是一个普通秀女断不会引来皇阿玛如斯关注,更不需说迁怒荣贵妃,难道她的怀疑是真的?凌若真的与某一位过世的妃嫔相似,所以皇阿玛爱屋及乌?
  德妃肯定是知道的,但她刚才既然隐下不说那么再问也是徒然,反而会惹来诸多不快。胤禛想了许久,终是答应了凌若所求,与胤祥一道陪着她踏进景仁宫的大门。
  景仁宫如今形同冷宫,整个宫殿看起来空荡荡,一路过来几乎看不到宫女太监,地上铺满了凋零的树叶与残花,踩在地上有细细嗦嗦的响声,可见已是许久未有人打扫,一阵秋风吹过,卷起树叶四散打转,令本就萧索的景仁宫更见破败景象。
  手指划过朱红栏杆,带起一手的灰尘,凌若在心底叹了口气,深宫女子,一生荣宠皆系于君王之身,若失了君王的宠爱,纵使位份再高身份再贵也只是枉然。
  凌若吹去指尖的灰尘,与胤禛相视一眼抬手推开那扇朱红六棱宫门走了进去,外头秋阳高照,明媚耀眼;殿内却是阴森黑暗,不见一丝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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