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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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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封过,竟要破例在自己身上。
皇上,皇上他果然如此看重厚待于他!这样的认知令年羹尧激动不已,骑在马背上的身子微微颤抖。
这样的颤抖透过缰绳传到了小太监手上, 令他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又被笑容掩了下去,再加上年羹尧一心一意想像着自己封王后的风光荣耀,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在他眼中犹如蝼蚁一般的阉人。
之后小太监又说些话,只是年羹尧已经没有任何心情搭理,只盼着快些到养心殿,接受胤禛的封赏,然后将家宅门匾上“年府”两个字改成“王府”,只是想想便觉得无比畅快。
当然,除此之外,他还要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关于他妹妹素言的,他在西北的时候,家中已经寄信给他,说是妹妹在宫中出了事,被皇上贬斥为常在,连弘晟也不能抚养在膝下。
素言是姓年的,不论犯了什么样的错,都不该贬为低jian的常在,这样的名份不止是在羞辱素言,也是在羞辱整个年家,所以他此行一定要设法求皇上重新加封素言。
在这样的心思中,养心殿近在咫尺,小太监已经能够看到守在外头的四喜与苏培盛,他低头身子一转,背对着两人对年羹尧再次打千,奉迎道:“前面就是养心殿了,奴才该告退了,奴才先在这里恭喜王爷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太监的声音不大,不过已经足够岳忠祺等人听到了,岳忠祺深深看了一眼小太监离去的背影道:“将军,末将总觉得这个小太监有些怪怪的,而且将军受封一事,连朝中大臣都不知道,他一个小太监怎可能那么凑巧的听说了。”
年羹尧不以为意地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世间事本来就是无巧不成书,你这个人旁的都好,就是小心过了头,随便遇到个人都要揣测半天,打仗也一样。两军交战,最重要的就是抓住时机,像你这样猜来猜去,早被人一锅端了。”
岳忠祺也是好心提醒,不曾想却换来这一样顿斥骂,实在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然岳忠祺也不好与他争辩,尤其是在皇宫内苑中,只得道:“将军教训得是,是属下多心了。”
“好了,随本将军进去觐见皇上吧。”年羹尧下了马,大步往养心殿走去,刚到近前,苏培盛与四喜就一道打了千儿行礼,笑容满面地道:“恭喜将军得胜归来!”
“起来吧。”因为知道自己将要被封为异姓王,年羹尧心情极好,连带着脸上也有了笑容。仅以前与他有过几次接触的四喜受宠若惊,倒是苏培盛没什么感觉,他是胤禛登基后才调来养心殿侍候的,与年羹尧尚是头一次接触,自然无从比较。
“皇上与怡亲王还有张大人都在里头呢,将军与众位快些进去吧。”四喜恭谨地说着,对于刚才替年羹尧牵马的小太监倒是没有多问。如今哪个不知道年羹尧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多的人是想巴结他。
年羹尧依言入内,待得养心殿大门重新关闭后,站在暗处的凌若方自收回目光,之前替年羹尧牵马的小太监正一脸恭敬地站在她身后。
☆、第六百八十九章 算计
“杨海。”凌若侧目对扶着自己的杨海道:“你这个徒弟很机灵,那一席话既将本宫要让他传的话说了出去,又讲的滴水不漏,令年羹尧丝毫未起疑。”
“主子谬赞了,这小子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杨海这般说了一句,又对后头的小太监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主子。”
小太监闻言赶紧走到凌若面前跪下,恭声道:“奴才小郑子谢主子奖赏。”
凌若微微颔首,“嗯,跟着你师傅好生做事,往后本宫还有倚仗你的地方。”
待小郑子退下后,杨海扶着凌若慢慢往承乾宫走去,途中,凌若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逐道:“可是奇怪本宫为何要让小郑子去说这些?”
杨海老实地道:“是,奴才确实不解,上次听得主子说起,皇上明明已经听从主子的劝告改封年将军为三等辅国公,不封异姓王了啊。”
凌若随手折了一朵不知名的紫蓝色小花把玩,徐徐道:“就因为皇上不封,本宫才要借小郑子的嘴传这个话,杨海,你觉得年羹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本宫面前不必忌诲,但说无妨。”
杨海答应一声,仔细想过后方道:“年将军既能平定西北就表示他确实能力出众,有惊世之才;但听着小郑子刚才的话又觉得年将军有些居功自傲。”
“年羹尧是一个非常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且对自己有极强的信心,这样的性格注定了他在寻常人之中的突出,但也注定了他一个致命的缺点――自以为是。”凌若低头嗅了一下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花朵,续道:“以他平定罗布藏丹津的战功,封一个三等公并不算委屈,若无小郑子那番话,想来年羹尧也会很开心。只可惜……”
听到这里,杨海已经反应过来,在凌若有意放慢语速时,接过了话道:“只可惜主子事先让他以为皇上会封他为异姓王。”
“不错。”手指一弹,花朵应手而落,坠在地上,随即被花盆底鞋毫不留情地踩过,“如此一来,当皇上告诉他仅封为三等辅国公时,就会造成一个巨大的心理落差,令年羹尧心里不平衡,更会认为皇上薄待了他出生入死的战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可以令他与皇上产生嫌隙。”
在渐趋冰冷的语调中,凌若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自胤禛接受自己建议封年羹尧为辅国公时,她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年素言几次三番铸成大错,胤禛却一直都容忍下来,仅只是一个降位份与禁足的处罚,无非就是一个年羹尧,只有先除了年羹尧才能彻底除了年素言。否则,在前朝与后宫紧紧关联的情况下,胤禛永远不会对她下狠手。
“年将军会中计吗?”杨海小声问了一句。
凌若望一望绢伞外无比晴好的天空,淡淡道:“本宫之前还有所担心,但现在却不会了。年羹尧此人比之以前更加居功自傲,目中无人,且风头太盛,岂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可他有皇上的宠信傍身。”杨海还是有所担心,胤禛对于年羹尧的信宠除却十三爷之外,再无人可及。
“那也是以前的事,瞧着吧,年羹尧早晚会自寻死路。”如此说了一句后,她又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说起了。另外,记得要好生照顾三阿哥,不管怎样,他如今在本宫宫中,就绝不允许出任何事。”
“主子放心吧,奴才一直让人盯着三阿哥呢,出不了事。”杨海知道凌若的担心,三阿哥是年常在的儿子,而年常在与自家主子又向来不合,一旦三阿哥在承乾宫里出了什么事,必然会被人以为是凌若有意加害他,到时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更不要说还有一个皇后在那边虎视眈眈。
暂时放下凌若这边不提,再看年羹尧那头,他进了养心殿后,果见胤禛端坐在御座上,允祥与张廷玉分立两旁。
年羹尧刚一进殿,眉头便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养心殿中竟然没有放冰,令得空气中透着一股难言的闷热。
堂堂天家,竟然连冰都吝啬放一块,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然这些话却不便当着胤禛的面说,年羹尧压下心中的不满,拍袖屈膝行跪拜大礼,“奴才年羹尧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同他进来的众将士也一并行礼,一时之间,山呼海遏之声响彻养心殿。
胤禛心情极好,在示意众人平身后,命跟随进来的四喜与苏培盛给他们看座,众将又是一阵谢恩后,方才纷纷落座。他们都是知道的,皇上这次召见将会对他们论功行赏,虽知年羹尧必是头一份的奖赏,但也是满心期待,他们身为武将,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为的不就是那一份份可以换取禄位荣华的军功吗?
“亮工,你我君臣,有一年多没见了吧?”面对这位一手提拔起来又屡屡立下战功的爱将,胤禛满脸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高兴过了。
“是啊,亮工,皇上自知道你打了胜仗要还京,便一直盼着这一天了。”允祥在一旁笑着说道,亮工是年羹尧的表字。
“蒙皇上看重,微臣实在惶恐。”年羹尧在椅中稍稍欠身,话虽如此,神情间却颇为自得。确实,军功给了他足够自傲得本钱。
胤禛微一点头,又含笑望着余下的将士道:“自然,你们与亮工一样,皆是大清的功臣,既然有功就该赏。四喜,宣旨!”
“嗻!”四喜躬身答应,取过胤禛一早拟好的圣旨念了起来,胤禛依照奏报上所罗列的功劳,封赏了他们所有人,岳忠祺在诸人之中封赏最高,为正三品二等轻车都尉,最低者则未封爵,仅赐银五百两。但这样的赏赐于他们而言已是极为丰厚了,所以并没有任何不满,唯有岳忠祺跪在那里微微苦笑。不过还有一点令人奇怪,这封赏中竟然没有年羹尧的名字,不过年羹尧并不着急,异姓王,自然是要专门拟一份圣旨,怎会与这样杂七杂八的封赏混在一起。
果然,在四喜念完一长串的封赏,并且众人谢恩起身后,胤禛挥手道:“再念另一份。”
四喜闻言郑重地捧过另一份圣旨道:“年羹尧听旨!”
“年羹尧听旨!”随着这句话,年羹尧撩袍跪地,静静等待着自己此生了荣耀的一刻,双手因为兴奋已经紧紧攥在了一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年羹尧平定西北叛乱,立下有功,理应封赏,着自封为三等辅国公,世袭罔替,钦此!”
☆、第六百九十章 落差
听到这份旨意,年羹尧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只是一个三等辅国公,不是异姓王吗?
虽然辅国公已经是超品,但与异姓王如何可以相提并论,让一直以为自己将被封王的年羹尧无法接受。其实年家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足够大了,连皇后的娘家也略逊一筹,但没有人会嫌权势太大,都盼着能多一些再多一些,年羹尧亦如此。王府与辅国公府之间,当然是希望前者了。
岳忠祺等人也有些发愣,刚才他们几个跟得紧的人都听到了小太监的话,说皇上准备封年羹尧为异姓王,为何如今又不封了?果然那个小太监有古怪吗?
允祥他们却不晓得这些,见年羹尧神色发愣,跪在那里迟迟未领旨谢恩,只道他骤然获此荣封,激动地过了头,逐笑道:“亮工怎么了,可是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允祥的话惊醒了年羹尧,下意识地脱口道:“为什么不是……”刚说了半句,他便意识到不好,赶紧收住话,身为臣子岂能在君王面前说这种话。
“不是什么?”见他话说一半,允祥好奇地问着,胤禛也露出同样的疑问。
年羹尧纵然再不满,也不敢将心里话说出口,他自大不假却不笨,当下不自在地笑了笑掩饰道:“没什么,奴才过于激动,所以有些语无伦次。”随即,他磕头伸出双手接过圣旨,“奴才谢吾皇隆恩。”
原本这句话后面,还应该三呼万岁,可是年羹尧心中不满,竟是有意无意的将这句给省略了,不过这原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胤禛也未挑他的理儿。
待年羹尧落坐后,岳忠祺拱手道:“皇上,罗布藏丹津已被生擒,如今正在殿外,等候皇上处决。
“把他带进来,朕想亲眼看一看这个胆敢叛乱造反的人。”胤禛阴阴说道,唇边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随着胤禛的话,立刻有人将浑身绑得跟个粽子一样的罗布藏丹津给带了进来,此人进来后叽哩咕噜说着没人听懂的话,应该是他们那边的土语。
“年将军,他不会说汉文吗?”张廷玉皱眉问着年羹尧。
年羹尧犹自沉浸在失去异姓王爵的反差中,哪有心情理会张廷玉,还是岳忠祺代为答道:“回张大人的话,这罗布藏丹津精通汉文,他是故意在这里说着咱们听不懂的话,微臣有办法让他说汉文。”说着他走到罗布藏丹津跟前,冲着他小腹就是一拳,岳忠祺是武将,这一拳力道极大,直把罗布藏丹津打得说不出话来,而岳忠祺犹在那里冷笑道:“你要是再说一句鸟话,我就再打你一拳,再说十句就打你十拳,你尽可试试。”
待得痛意稍缓后罗布藏丹津吐出一句纯熟的汉文来,“你好卑鄙。”
“不及你,最好老实点,虽说死罪是免不了的,但至少可以少受点痛苦!”岳忠祺双目冷意闪烁,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随后退了开去。
胤禛仔细打量了罗布藏丹津一眼,冷笑道:“朕一直在想,有胆子敢造朕反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了也不外如是。”
“哼,我不过是一时大意,上了姓岳的当罢了,否则,哼,就凭你们几个根本奈何不了我!”到了这个时候,罗布藏丹津竟还一脸桀骜不驯。
允祥第一个听不下去,喝斥道:“好一个狂妄自大之徒!我大清人才济济,战士骁勇善战,凭你一个藩邦小部落也想造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你问问你们的年大将军就知道了,他可是差点……”罗布藏丹津刚说到这里,小腹上就再次挨了一拳,而且这次比刚才重了数倍,直接把他打飞出去。不等罗布藏丹津缓过神来,耳边已经传来一句幽森如从地狱而来的声音,“我已经与你说过,此事不准再说,做为交换条件,我保你在来京的路上不受任何折磨。如今我做到了,你却想要毁约吗?这我可不喜欢。罗布藏丹津,再敢胡说一个字,我保证会让你在临死前受尽所有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罗布藏丹津心惊胆战,他自然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也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所以,在被粗鲁地从地上拉起来后,他知趣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亮工,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胤禛有些莫明地问,只看到年羹尧突然将罗布藏丹津揍飞,随后又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年羹尧眼珠子一转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在与他交战时,他曾使诈想诓奴才,亏得奴才及时识破,才没有着了他的当。”
在听到年羹尧的话时,岳忠祺脸上的苦笑更甚,他旁边一个将士嘴唇动了一下,似想站起来说话,却被岳忠祺死死按住了手,同时冲他微微摇头。
胤禛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允祥却看在了眼里,再联想到刚才年羹尧明显不想让罗布藏丹津把话说下去的举动,不由得对他们在西北的战事起了点疑心。打胜仗是肯定的,但这胜仗是如何得来,就有待斟酌了。
这个时候,胤禛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置罗布藏丹津,“来人,罗布藏丹津谋逆叛乱,着即受五马分尸之刑。”
这是一个比砍头更痛苦的刑罚,将犯人头颈与双手双足分别绑在五匹马上,然后骑马者策马往前奔,得用巨大的拉力将犯人生生撕裂,场面极是血腥恐怖,一般只有犯下十恶不赦或是造反重罪时才会用此刑。
就在侍卫带了面如死灰的罗布藏丹津下去时,允祥突然主动请缨道:“皇上,不如由微臣去监刑吧。”
胤禛虽奇怪他的要求,却也没有多问,颔首道,“你愿意去就去吧,记得早些回来,今日亮工他们凯旋归来,朕在宫中设宴庆贺。”
“微臣知道。”允祥答应一声,跟着押罗布藏丹津离去的侍卫而去。
在允祥离开后,胤禛又问一些关于西北战事的情况,年羹尧一直显得有些意兴索然,泰半是由岳忠祺在回答。这样怪异的情况,胤禛也看出来了,是以在让众将去往乾清宫赴宴时,单独将年羹尧留了下来。
☆、第六百九十一章 请求
胤禛走下御座,和颜悦色地道:“亮工,你我君臣相识多年,如今此处没有旁人,你若有事尽可与朕说。”
年羹尧没有事,只是有一肚子无法说出口的不满罢了。想他在镇守西关边陲之地,又拼死拼活,平定了罗布藏丹津之乱,临到头却仅挣到一个三等辅国公的爵位,异姓王一事胤禛连提都不提,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在勉强平息了几分怨气后,他垂首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并没有什么事。”
“既如此,为何刚才少见你说话?还是说赶了月余的路,身子疲累?”
胤禛的话,给了年羹尧一个不错的借口,当下顺了胤禛的话下去道:“正如皇上所言,许是因为打了半年多的仗,得胜后又急着回京,当中不曾有休息,所以奴才这几日总觉得身子不太对劲,提不起劲来。”
“朕知道你辛苦。”胤禛用力拍着年羹尧的肩膀道:“现在叛乱已平定,你不需要急着回西北,在京中好生休养,一切等身子好了再说。西北苦寒辛苦,朕是知道的,朕也在考虑是否干脆让你回京任职。”
年羹尧心下倏然一惊,回京?他根本连想都没想过,如今在西北一地,他简直就与那土皇帝无异,说一不二,想怎样便怎样,不知多少逍遥自在。一旦回了京城便要时时处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还有言官盯着,处处都得小心谨慎,哪里有在西北那么逍遥自在。
这般想着,年羹尧嘴上却是说得冠冕堂皇,“奴才也想时时刻刻侍候皇上左右,可是现在西北甫定,奴才恐有余党作乱,与其再换一个人去守着,还不如奴才在那里多呆几年,等到西北确实安定下来后,再回京侍候皇上。”
年羹尧这番一心一意为国家社稷着想的说辞,让胤禛颇为欢喜,根本未曾疑心他这位心腹爱将的真正心思,颔首道:“也罢,就再委屈你几年,等你下次回京时,朕封你个一等公!”
这样对别人来说已经算是无以复加的荣耀,在年羹尧看来却远远不足,他要的是异姓王!异姓王!
恐怕是连始作俑者的凌若都没想到,异姓王竟然会成为了年羹尧的心魔,让他发了疯一样的想要得到!
“奴才谢皇上隆恩!”年羹尧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随后又道:“奴才还有一事想求皇上。”
“何事?”胤禛不在意地问着,然随着年羹尧后面的话,他的脸色却是渐渐沉了下来。
“启禀皇上,奴才听闻贵妃因故犯错,被贬为了常在,连三阿哥也交给了其他娘娘抚养。贵妃是微臣最疼爱的妹妹,是以得知此事后微臣甚是不安;贵妃是微臣看着长大的,虽说xing子骄纵些,本xing却是极好的。所以奴才斗胆想着,当中会否有什么误会?”
在片刻的静默后,只听得胤禛缓缓道:“时移世易,素言早已不是亮工你认识的那个人了。错,她已经承认,没有任何误会在其中,她下毒谋害二阿哥并妄图将下毒一事栽赃嫁祸于熹妃,朕只降她为常在,已是法外开恩了。”
此事年羹尧早就知道,丝毫没有意外,继续说道:“贵妃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侍候皇上,又先后生下两位皇子。就算她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请皇上看在这二十年的情份上,饶过她一回吧。”
年素言早已被降为常在,可年羹尧却依然一口一个贵妃,令胤禛听着十分刺耳,更有一种权威被无视的感觉。若非面前站着的是他一直倚重信任的年羹尧,早已发怒,饶是如此,心中也生起了极大的不喜,扯一扯嘴角道:“功归功,过归过,功过岂能相抵。亮工,今日是你凯旋回京的好日子,这些事不提也罢。”
“皇上!”年羹尧从来就是一个护短的人,他又一直疼爱幼妹,哪里肯就此罢休,何况还有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跪下道:“贵妃纵有千般不是,也是您的枕边人,再说还有三阿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您……”
“亮工!”胤禛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不堪,面色更是犹如罩了一层寒霜,拂袖转身道:“后宫不议前朝之事,前朝也不该过多的议论后宫一事。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
年羹尧爬到胤禛面前,磕头垂泪道:“皇上,奴才这些年来在西北吃沙喝风,身先士卒,从未抱怨过一句,唯一盼望的就是家人平安喜乐啊!”
“放心,年常在平安得很。”胤禛说话时房间咬重了“年常在”这三个字。
“可是贵妃与三阿哥母子分离,心如刀割,又怎会喜色。”他再度磕头,哀声道:“求皇上念在奴才这些年尽心尽力为皇上,为大清效忠的份上,再给贵妃一个机会。”
年羹尧自然不仅仅只是为了护短,而是为了更大的目标。想让三阿哥有机会继承大位,一个身为常在的额娘是绝对不行的。这样的出身,不管她生的儿子再怎么出色,都是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康熙爷时的八阿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他一定要再扶素言坐上贵妃的位置,唯有如此,弘晟才有机会登基为帝。至于胤禛这样,他相信凭着自己与胤禛多年的君臣之情,又刚立下不世之功,定然可以说服他。
然,年羹尧想得太过理所当然的,同时他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管怎样得宠信任,他都只是一个奴才,岂有奴才bi主子的理。
且他更低估了胤禛对权力的绝对掌握之心,与君王相处,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何况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年素言的复位与否,已经变成了君权与臣权的碰撞。
胤禛一言不发地走上台阶,端起放在小几上的茶,刚抿了一口,便将茶盏砸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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