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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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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君权与臣权的碰撞。
  胤禛一言不发地走上台阶,端起放在小几上的茶,刚抿了一口,便将茶盏砸向了冲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四喜,“狗奴才,怎么沏的茶,竟然这般烫!”
  四喜吓得连忙跪地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重沏。”他一边说着一边收起砸在脚边的碎瓷盏,快步退出了养心殿。
  在等重新沏来的茶水过程中,胤禛未说过一句话,令殿中本就闷热的空气越发难受,尚跪在地上的年羹尧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过于急进,万一真惹怒了胤禛,该如何是好?

☆、第六百九十二章 席宴

  就在年羹尧忐忑不安的时候,四喜重新沏了茶进来,小心翼翼地端到胤禛面前,“皇上请喝茶!”
  四喜已经做好了再被骂乃至于泼一身的准备,岂料胤禛出人意料的平静,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茶水一口接一口地抿了起来。
  面对胤禛如此大的反差,四喜诧异地抬了下眼,但很快他就惶恐地低下了头,根本!根本没有什么平静,只是一瞬间的接触,便让他深深感觉到那双眼底里蕴藏的怒火,四喜感觉再多看一会儿,自己整个人就会被焚烧怠尽,连一丝灰烬都不会留下。
  皇上……这次真的很生气。
  有了这个认知,四喜愈发垂低了头,连眼皮子都不敢抬,而年羹尧并不晓得刚才那一席话已经令他在胤禛心里的印象大打折扣,还仅仅只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急进,逼得太紧了些,应该缓缓再说。
  直至将一盏茶全部喝完,连一片茶叶梗子都没留下,胤禛方才压下心中的怒火,在放下茶盏时,望着空空如也的茶盏,那张脸忽地浮现出一丝笑容来,并且不断扩大,而且变得越来越真挚。
  他走到年羹尧身前,亲自扶了他,和声道:“亮工起来!”
  胤禛骤然改变的态度令年羹尧愕然不已,站起身好半天了才找到舌头,“皇上,您……您不生奴才的气了?”
  胤禛握了他的手和颜道:“朕与你多年君臣,你什么xing子朕还会不知道吗,xing子耿直,说话直接,不过对朕却是极忠心的,这一点朕从未怀疑过。”
  听得胤禛这么说,年羹尧心下一激动,挺直了身子道:“是,奴才对皇上一片忠心,可鉴日月。”
  “所以,朕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坐下吧,虽说朕现在是皇帝了,但也不想与你生份了去。”胤禛语气越发温和,待年羹尧坐下后又道:“刚才你与朕顶了几句,朕一时动气也是难免的,不过静下来后,发现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素言陪了朕二十年,这份情意着实难能可贵,纵不能相抵也该着情斟酌才是。”
  年羹尧心下一喜,忙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复位一事,朕会郑重考虑,断不会委屈了素言。”从始至终,胤禛脸上都挂着亲切的笑意。
  年羹尧听得此话,大喜过望,连忙跪下道:“奴才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再次扶起年羹尧,胤禛感慨地道:“不必如此多礼,你我既是君臣,也是知已,朕盼着与你做一个千古君臣知遇的榜样。”
  胤禛的话令年羹尧心头一热,动容地道:“奴才不过一介庸愚之身,能得皇上看重,实是奴才三世之福,奴才无以为报,唯有以此身此命,报皇上的知遇之恩。”
  胤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功绩朕心里清楚,不止朕一人记着,世世代代都要记着,倾心感悦,若稍有负心,便不是朕的子孙臣民。”
  “皇上如此厚待,奴才……奴才……”年羹尧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胤禛笑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随朕去乾清宫吧,莫要让他们久等了。这次你平定西北归来,立下大功,朕心中也极是高兴,所以早早将各省的总督巡抚传到了京城,共同庆贺此次叛乱的平安。”
  “是,皇上请。”虽然心里还有未封异姓王的怨气,但胤禛言语间一再的重视厚待,还是令年羹尧颇为欢喜,连带着神色也比刚才恭谨了许多。
  胤禛从年羹尧身边走过,在无人看到时,笑意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与夏日格格不入的冷意。
  当他们来到乾清宫中时,众位大臣们已经齐聚在里头,在他们面前摆着两人一张的席宴,上面摆着一应时令水果与香茗,以做正式席宴开始前的开胃。
  看到胤禛进来,众臣连忙起身拍袖行跪拜礼,“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禛越过众人,至正当中的椅子中坐下,随后才挥手示意众人平身,含笑道:“平素里可是难得今日人这么齐。四喜,让御膳房开席吧。”
  “奴才遵旨!”四喜走到殿门口,扬声道:“传皇上旨意,开席!”
  这句话一个接一个的传了开去,听得胤禛旨意,一早已经备好宫人立刻如流水一样自御膳房端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进乾清宫。胤禛向来厉行节俭,但这一次席宴却是极为丰盛。
  宴席进行到一半,允祥回来了,一番告罪后入席,至于罗布藏丹津那边已经被五马分尸以正刑罚。
  这场宴席中,除了胤禛之外,就只有年羹尧与允祥是独享一席,可见他们身上所眷系的隆宠。只是有一点不同,十年圈禁,令允祥变得沉稳内敛,与张扬自大的年羹尧截然相反。
  席间频频举杯,君臣之间觥筹交错,气氛极是融洽,直至之前曾负责去迎接年羹尧的老大人朝年羹尧举杯,口中道:“恭喜年将军被封为三等辅国公,我虽痴长你几岁,论功绩却远逊许多,连威风也是远远不及年将军。”
  老大人这是不满年羹尧之前的张狂无礼,所以在此时暗自嘲讽,出一口当时所受的恶气。
  年羹尧哪里会听不懂,在心里暗骂一句,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大人说笑了,年某资历浅薄,又是晚辈,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向老大人请教,至于威风二字更是万万不敢受。”
  “辅国公谦虚了,适才接迎之时,您的威风咱们可都是领教了。”他话音刚落,立时有另一人接了上来,却是浙江的按察使钱晋松。他也去迎了年羹尧,对其印象极差,又见他以一介包衣奴才之身,位列在他们所有人前面,早已心怀不满,既是听老大人起了头,自然想要趁机说道说道,也好落一落年羹尧的面子。
  再说,自京城出现旱情后,胤禛连冰都不用了,全部拿去救济灾民,年羹尧却肆意地踢翻半桶水,一旦捅到胤禛面前,绝对讨不得什么好处。
  【作者题外话】:后面还有四章,在改,稍等

☆、第六百九十三章 找死

  年羹尧脸色阴沉地盯着浙江按察使,他知道自己此次进宫封赏,必然有一些人心怀不满,伺机进谗,却没想到事情来得这样快,倒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胤禛听着苗头有些不对,停下筷子问道:“怎么了,迎接的时候出什么事了,说出来与朕听听。”
  钱晋松起身拱手道:“回皇上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才迎辅国公时,有一小吏在净街后忘记将水桶拿走,冲撞了辅国公,辅国公一怒之下将那桶水给踢翻了。”
  允禩在席中慢慢抿着酒,虽然没有看过来,但耳朵却一直仔细听着,他倒是没想到有人今日便沉不住气将事情捅了出来,而不是等到明日早朝上再说,由此也可看出他们对年羹尧的意见有多大。
  且说胤禛那边,听得钱晋松的话,目光微微一沉,看向年羹尧道:“果真有这么一回事吗?”
  年羹尧恨恨地看了一眼面带得意的钱晋松,起身一脸委屈地道:“回皇上的话,确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张大人有些误会了,奴才知道如今京中干旱,运水不易,皇上更是为此裁除了养心殿乃至后宫的用冰,奴才又怎会如此不懂事,实在是当时马势收不住,这才不甚踢翻了水。”
  钱晋松一听这话,立时指了年羹尧道:“皇上面前,你休要颠倒黑白,当时情况我与众位大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故意了,你还恶声骂了那小吏一句。”
  不等其他人附和,年羹尧已是摊手,满脸无辜地道:“年某所言句句属实,反倒是钱大人为何要在皇上面前如此诋毁年某?是否年某哪里得罪了钱大人?”
  钱晋松原意是想让年羹尧面前难堪,却不想他这般无耻,不仅将自己做过的事推得一干二净,还恶人先告状,指称自己故意诬蔑,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待得他缓过神来,想要让其他几位大人为自己作证的时候,允祥已是笑着打圆场,“好了,此事想来是一场误会,钱大人不必太过在意,来来来,继续喝酒。”
  在说这话时,允祥暗暗朝胤禛使了一个眼色,令本想问个清楚的胤禛打消了念头,他知道,这个十三弟定是有什么话要与自己单独说。
  果然,在席宴散去,百官一一告退离宫后,允祥留了下来,胤禛将四喜等人遣下去后淡然道:“如今此处就你我兄弟二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允祥笑着将把玩了半天的茶盏放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四哥。”如今虽君臣有别,但私底下,他们依然以兄弟相称。
  说完这句,允祥正一正身子,肃然道:“四哥可曾感觉年羹尧这一次回来后的言行举止,与以前有很大不同。”
  “譬如呢?”他刚一说,胤禛心里便有了数,却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等允祥先开口。
  “其实臣弟与年羹尧接触不多,但是察言观行,却也看得出些许,这次回来他比以前骄狂了许多,即便在四哥面前极力收敛,仍可观一二。”整个宴席当中,允祥虽没怎么说话,却将各中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居功自傲吗?”胤禛屈指重重一叩桌案,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头阴云散去后,被再度出现在天空中的烈日烤得无精打采的树叶沉声道:“你可知在去乾清宫前,年羹尧向朕要求了什么?他让朕复年素言的位份!”后面那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
  尽管自登基之后,皇权一直受到挑战,但是被自己所信任倚重的人挑战却还是头一遭。胤禛能够一直不露声色地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允祥闻言,大是吃了一惊,脱口道:“年羹尧竟然如此大胆干预后宫之事?”
  胤禛回过头来,朝允祥露出森冷的笑意,“吃惊吗?朕当时也跟你一样吃惊,去了一趟西北回来,年羹尧长进许多,连朕的家事他都敢干预,如此下去,以后怕是朕一言一行都得问过他年大将军的意思了。”最后一句话胤禛说得极是刻薄,但由此也可以看出,年羹尧将胤禛bi到了何种地步。
  “那四哥答应了吗?”允祥关心地问道,如今年羹尧已经嚣张到这个地步,若再复了年素言的贵妃之位,只怕还要更加目中无人。
  胤禛冷冷回道:“朕只说会考虑,并未立即答应。此事先拖着,等他回了西北,自然就无人再提。”
  “只怕年羹尧不会善罢干休。”允祥颇有些担心,试探着道:“万一他再bi劝,四哥您这边该如何是好?”依着他的想法,年素言是万万不能复位的,即便不提对前朝的影响,后宫那边也是一样,毕竟年素言这般加害小嫂子,若复了她又该如何跟小嫂子交待,后宫众众也都不会心服。
  面对允祥的问题,胤禛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郁闷之余,狠狠一拳砸在桌前的长几上,咬牙挤出一句话来,“年羹尧,他找死!”
  自这一刻起,年羹尧彻底失去了在胤禛心中的地位,若非看中他的带兵之才,再加上年羹尧手中还握着数十万的兵权,胤禛现在就让他从三等辅国公沦为阶下之囚。
  而这个时候,胤禛也开始后悔赋予年羹尧的权力太大了些,在西北,几乎是听任为之,从不加以过问。
  “其实……四哥何不现在就卸了年羹尧的兵权?”允祥思忖半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左右如今西北已经平定,罗布藏丹津也已经伏诛,西北那边局势暂时还算稳当。”
  “暂时而已,那个地方朕清楚的很,穷山恶壤,最是易出凶民,若是没人压着,不需要多久,立刻便又出来一个罗布藏丹津,还有准噶尔自败在先帝爷手下后何曾真心臣服过,不得不防啊。”胤禛无奈地说着,他的意思很明确,年羹尧确实可恶,但现在还缺不得年羹尧。
  “臣弟也明白,但是臣弟担心,万一有朝一日,年羹尧不再甘心于臣子的身份,起兵谋乱,那岂非养虎为患?”十年圈禁磨练了允祥的心思与头脑,令他凡事都想得更远些;当然,之所以敢这样说出口,也是因为他与胤禛之间几十年的兄弟情份,胤禛也晓得他全无任何私心,否则换一个人来说,必会以为是刻意中伤皇帝宠臣。

☆、第六百九十四章 真正的功臣

  “这一点朕也想到过,只是你别忘了,他带来的那几万人军队就在郊外扎营,而那些人他又带了多年,只怕他的话比朕的旨意还有用。若朕此刻卸了他兵权,他不甘心,煽动那些人造反,然后跑去西北自立为王,岂非更加麻烦?而且你该明白京师之地,是绝对不能乱的!”胤禛沉眸说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倚为心腹的年羹尧竟会变成最棘手的棋子,不愿留却也无法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由着他坐大吗?”允祥双眉皱成了一个疙瘩,他心里总觉得年羹尧是个祸患,越早除掉越好。
  “兵权迟早要卸,但不是现在,也不是这样直截了当,得一步步来。”胤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先找一个能代年羹尧镇守西北的武将,莫要让西北那边出问题。”
  听得这话,允祥沉默了一下,忽地扶着椅子起身肃言道:“臣弟愿为四哥解忧,前往西北!”
  “不行!”胤禛断然拒绝,随后又切声道:“你身子不好,去西北苦寒之地无异于要你的命,以后这话不许再提。”
  允祥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急了,“四哥,上回你已经拒绝了臣弟一次了,现在就让臣弟为你做些事吧。何况臣弟如今的身子好多了,就算去西北也不会有事。”
  “你为朕做的事还少吗?”胤禛定定地看着允祥,有那么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令他双眼看起来特别明亮,郑重道:“十三弟,朕明白你的心意,但与西北比起来,朝中局势更要艰难得多,朕如今可以全然信任的也就你了。”
  允祥迎着他的目光半晌,忽地叹了口气,低声道:“臣弟明白了,臣弟会留在京中好好辅佐四哥,助四哥可以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繁华盛世。”
  “好!”见允祥改变了心意,胤禛心下欢喜,待要说话,外头突然响起叩门声,却是苏培盛。
  看到进来的苏培盛,允祥忽地想起一事来,自宴席散了之后,便一直没见到他,不知去了哪里。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怡亲王请安。”苏培盛恭谨地打着千儿行礼。
  “如何,打听清楚了吗?”胤禛回到椅中坐下,扬声问着。
  苏培盛低头道:“回皇上的话,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奴才也找到了冲撞年将军的那名小吏,年将军在百官接迎时,确实踢翻了他一桶水,还骂他是个没出息的东西。这件事,所有接迎的大人们都看到了,钱按察使并没有冤枉年将军。”
  在允祥诧异的目光中,胤禛淡然道:“适才宴席上,你不是不让朕问吗,那朕就让苏培盛去查个清楚明白。年羹尧,呵,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完全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全然不在意的样子,然允祥与苏培盛却是清楚的,胤禛越生气就越是反常,眼下这个样子,分明已是气到了极处。
  果然,隔了一会儿,胤禛又尖锐地道:“允祥,瞧瞧,这么多年来,朕究竟养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就是畜生都比他好百倍!”
  允祥劝慰道:“四哥息怒,只要四哥心里清楚他是什么人便好,以后他再怎么花言巧语都蒙蔽不了圣听。另外,还有一件事,臣弟要禀报皇上,是关于……罗布藏丹津的。”
  “他?”胤禛目露不解之色,罗布藏丹津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事要禀的,不过他晓得允祥绝不会无的放矢,所以耐着xing子听他说下去。至于苏培盛,则乖巧地退了下去,有些话并不是他这样的奴才能听得;懂进退,知分寸,方可在宫里长久安身――这是师傅李德全离开时与他们说的,也是他这辈子跟在康熙爷身边几十年屹立不倒的最**门。
  “刚才在养心殿皇上询问罗布藏丹津时,臣弟就觉得他与年羹尧的态度有些奇怪,仿佛瞒着什么事,所以臣弟就请旨去监刑,目的就是想问清楚。”
  “那你问出了什么?”胤禛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味。
  允祥走到窗前,慢慢将畅开的窗子关了起来,随后才说出惊人之语,“真正平定了西北战事的,不是年羹尧,而是岳忠祺。”
  “什么?”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胤禛依然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奏报上明明说是年羹尧率这军平定这场战事。”
  “奏报是年羹尧呈上来的,他想怎么写自然就怎么写。”允祥停顿了一下道:“所以臣弟还是相信罗布藏丹津说的,另外有一件事要请皇上恕罪,臣弟因为要问出西北真正的情况,所以答应了罗布藏丹津死后再执行五马分尸之刑,未曾按皇上的吩咐处刑。”称呼上的转变,代表允祥现在是以臣子的身份站在胤禛面前。
  胤禛此刻哪有心情在意罗布藏丹津的死法,挥手道:“朕恕你无罪就是,赶紧告诉朕,他都说了些什么。”
  随着允祥的叙述,胤禛才知道,原来在追击罗布藏丹津时,年羹尧刚愎自用,又急着立功,不理会岳忠祺的劝告,径直带了三千轻骑兵追击,不想落入罗布藏丹津事先设下的圈套中,被围困在山上,逃生无门。
  亏得岳忠祺谨慎行事,怕他们会中伏,所以私自带了他底下的千余人马追击在后面,原本他还可以带更多人,但是年羹尧留下的命令是让大军驻守原地不得擅动,他是主帅,大军只听他一人的命令,岳忠祺所能指挥的仅仅是自己底下那千把个人。
  在发现年羹尧被困围后,岳忠祺没有莽撞救人,而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千余人马造成大军袭来的假象,令罗布藏丹津慌乱害怕,顾不得剿杀已经被困住的年羹尧而慌乱撤走。
  年羹尧平安归来,但随他同去的三千精锐轻骑却折损大半,仅余一千不到的人归来。
  年羹尧是何等骄傲之人,这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又是被属下所救,直觉面上无光,虽嘴上不说,心里对岳忠祺却是有了意见。
  这还不算,之后在追击罗布藏丹津时,他一时失误,差点被化妆成妇人的罗布藏丹津逃走,亏得岳忠祺细心,揪出了罗布藏丹津。

☆、第六百九十五章 相告

  这一连串的事情,令年羹尧对岳忠祺的意见越发大,同时也怕在奏报军功时,他越过自己,成了头一份功劳,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以擅自行动之罪问责岳忠祺,岳忠祺虽然觉得委屈,却还是忍了下来,受责二十军棍,并且功劳薄上甘心屈居于年羹尧之后。他清楚,唯有这样,年羹尧才会继续容忍自己。
  这样的结果,让岳忠祺手下那些将士心生不忿,但岳忠祺自己都不争了,他们这些下属又能做干什么。
  “照你这么说,此次平定西北,岳忠祺才是最大的功臣?”胤禛犹如在听天方夜谭,若非面前站的是他最信任的允祥,根本不会相信。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弟相信罗布藏丹津不会撒谎,而且他被什么人所抓他心里最清楚,至于年羹尧问罪岳忠祺一事,却是在押解途中听军士说的。”允祥仔细地分析着,其后更道:“皇上,这一次若非有岳忠祺,我大清怕是要蒙受不小的损失。”
  “年羹尧!他!”气到极处,竟是说不出话来,胤禛怎么也想不到,年羹尧不止自大还这般自私无耻,隐瞒自己犯下的错不说,还抢夺属下功绩,这样的人怎配为主帅。
  对年羹尧失望至极的胤禛胸口发闷不已,在缓了一阵气后方才道:“这件事实在委屈岳忠祺了,难得他倒是肯不计较。”
  允祥慢慢道:“岳忠祺此人有勇有谋,更兼一心为我大清,不计较私利得失,从他肯帮着年羹尧隐瞒失误被困一事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样的人,远比年羹尧更适合镇守西北。”
  “朕知道了,明儿个你让岳忠祺进宫一趟,朕要亲自问问他。”不止允祥生出用岳忠祺取代年羹尧的想法,胤禛同样如此。
  “臣弟知道了。”允祥答应一声后,又道:“四哥,臣弟有阵子没见小嫂子了,想去给她请个安,不知是否可以?”
  “想去就去罢,朕何时限制过不让你见若儿的。”因为年羹尧的事情,胤禛心情不怎么好,随口说了一句,便示意允说退下。
  在屋中只剩下自己一人时,胤禛一把抓起桌上的黑玉貔貅镇纸狠狠摔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两者相撞的结果是镇纸四分五裂,墙上也留下一个深陷的大洞。
  年家……看来是时候慢慢拔除了,以往的纵容已经令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再继续下去,怕是要爬到他头上来了!
  从这一刻起,年家在胤禛眼中已经成了眼中钉,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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