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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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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自热泪盈眶之时,耳边忽地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哟,妹妹这唱得是哪一出啊,可是让人瞧不明白呢!”
  舒穆禄氏抬起头来,却见武氏正一脸讥笑地站在门边,雨姗无措的站在一旁,想是要拦没拦住。
  舒穆禄氏忙起站起身,以平礼相见,同时客气地唤了一声姐姐,武氏轻哼一声,径直走了进来,且毫不客气地在椅中坐下。
  “姐姐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可是有事?”舒穆禄氏知道武氏向来看不起自己,对自己晋这个贵人之位也颇多意见,平常见了面总是冷嘲热讽的,没好脸色。
  “没事就不能来你这里走走吗?”武氏弹着指甲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我倒没想到,一进来便看到妹妹与一个奴才在那里抱头痛哭,我知道妹妹出身小户,可是如今怎么说也是贵人了,该注意着些自己的身份,妹妹你说是吗?”
  “姐姐教训得我。”舒穆禄氏没有与武氏争辩,言多必失,倒不若不说的好,何况武氏明摆着就是不怀好意,自己怎么解释她都能挑出错了。随后,她又将自己没动过的那盏燕窝递给武氏,“这燕窝刚炖好,蜜也是才浇下去不久的,正新鲜着呢,姐姐尝尝味道如何。”
  武氏依言尝了一口后发现口感极佳,一问之下得知她浇得是紫云英蜜,燕窝亦是上等白燕时,顿时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妹妹果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啊,吃的用得都比咱们要好,什么紫云英蜜啊,上等白燕啊,流水一样的往妹妹宫里送,像咱们这样的,只能吃些普通白燕浇槐树蜜。唉,你说同样是贵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这一番话说得舒穆禄氏窘困不已,强撑了笑脸道:“姐姐若是喜欢,我待会让人送些去姐姐那里……”
  “不必了!”武氏打断她的话,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是皇上给妹妹滋补身子用的,我怎么好夺人所爱呢,而且万一妹妹去皇上或是皇后那里一提,那我岂非自找麻烦。”
  “只是一些小东西罢了,姐姐想多了。”舒穆禄氏脸上的笑容越发勉强。
  武氏冷然一笑,拂袖起身道:“不知为何,坐在妹妹屋里,我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妹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宁贵人若是觉得不舒服,那莫要过来坐就是了,又何必非得自找不痛快呢?”如柳抢在舒穆禄氏之前说道。这个宁贵人嫉妒主子得皇上宠爱,常过来借机讽刺生事,以往她都忍着没说话,可今儿个,主子已经受了太多委屈了,她实在看不下去。

☆、第八百二十五章 好戏开场

  “大胆!”武氏从来不将舒穆禄氏看在眼中,哪怕她现在圣眷加身,亦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认为她狐媚惑主,眼下如柳竟敢当面顶撞她,自然是横眉怒对,“好你个不分尊卑的奴才,居然敢这样与我说话,既然你主子不会教下人,那今日我就替她好好教一教!”说罢侧目对跟随她来的小太监道:“去,给我好好掌她的嘴,让她知道何谓主子,何谓奴才!”
  “嗻!”小太监垂首答应,然他刚走了一步,便被舒穆禄氏伸手拦住,“不劳姐姐的人动手,如柳有何不是的地方,妹妹自会好生训斥,不让她再犯同样的错误。”
  武氏哪肯就此放过,冷笑道:“这么说来,妹妹是准备坦护下人了?亏得皇上这样宠爱妹妹,想不到妹妹竟然如此不知是非对错,只知一昧护短。”
  舒穆禄氏不言,但是人却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瞧得武氏又气又怒,“看来妹妹是执意要维护这个不懂分寸的下人了?”
  “如柳再不懂分寸,都是妹妹的下人,她有不是的地方,妹妹向姐姐赔不是,但教训之事,还是不劳烦姐姐了。”
  “你!”武氏没想到舒穆禄氏今日竟然这么强硬,一点没有往日委曲求全的样子,实在让人意外。虽说如柳只是一个小角色,教训也只是为了给舒穆禄氏好看,让她时刻记着自己身份,莫以为爬上了龙床就了不得了,区区一个如柳,根本不值得她费神。
  可眼下这个样子,却是让她有些进退不得了,不教训如柳,今后她的脸要往哪里放,而且在舒穆禄氏面前也休想再抬起头来。
  想到这里,武氏愈发不肯罢休,柳眉倒竖地对站在那里进退不得的小太监道:“别管慧贵人,尽管给我上去打!”
  眼见那小太监绕开自己要进手,舒穆禄氏厉喝道:“我看谁敢在水意轩放肆!”
  谁也想不到平日温温婉婉,连说话也从不大声的舒穆禄氏竟然会有这样凌厉的时候,一时间莫说那小太监,就是武氏也被吓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武氏意识到自己竟被舒穆禄氏给吓住了,脸色一派铁青,指着舒穆禄氏颤手道:“好!很好!看来你眼中根本就没我这个姐姐,竟敢这般放肆无礼!”
  舒穆禄氏深吸一口气,敛袖欠身,“妹妹素来敬重姐姐,只是姐姐这样当着妹妹的面教训妹妹的宫人,让妹妹如何自处?所以还请姐姐给妹妹几分薄面,不要让妹妹太过为难。否则再闹下去,于姐姐面上也不好看,姐姐你说对吗?”
  武氏被说得一阵语塞,不过她也晓得再闹下去对自己没好处,舒穆禄氏比自己得宠不说,还有个皇后护着,权衡利弊,终还是忍着怒意拂袖而去。
  在她离去后,如柳内疚地道:“主子,对不起,奴婢让您为难了。”
  “别傻了。”舒穆禄氏笑笑道:“宁贵人早就看我不顺眼,说是教训你,其实根本就是想给我难堪,以前的我总以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事实上,有些事根本避不开。不断地往后退,最终只能令自己摔入万丈深渊。还有啊……”说到这里,她眸光越发柔缓,“在这种时候,你都决定继续跟着我,我这个做主子,又怎么可以让你受委屈。”
  “主子……”如柳眼眶一热,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舒穆禄氏抬手替她拭去,“好端端哭什么,宁贵人在我这里受了气,以她的xing子,怕是不会就此罢休,往后,你与雨姗都小心一些,别被她再抓了什么把柄。”
  “嗯,奴婢会的。”如柳也有些后悔一时口快,虽说是替主子抱不平,却不该这样直言冲撞。
  随后的几日,宫中一直平静无事,不过凌若心中清楚,宫里从来不会有真正的平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这日,晨起无事,凌若拿了花洒在宫院中浇水,刚浇了一半,便见杨海领了个年长的宫女进来,凌若认得她,是太后身边的姑姑晚月,当即放下花洒客气地道:“姑姑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奴婢给熹妃娘娘请安。”晚月欠一欠身,恭谨地道:“太后娘娘命奴婢来请娘娘去一趟慈宁宫。”
  乌雅氏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在慈宁宫养病,甚少有精力过问后宫之事,也不常见人,今日怎么有闲暇召见自己?
  凌若心中奇怪,却也没问出来,能跟着乌雅氏一路从德妃到太后的,哪一个不是嘴紧之人,即便是知道,也绝不会事先透露半个字,她想一想道:“有劳姑姑了,本宫一会儿就过去。”随即又对水秀道:“送姑姑出去。”
  “是。”水秀会意地答应一声,在送晚月离去时,悄悄在她手中塞了一锭十两重的银锭子,小声道:“姑姑,娘娘这边要更衣后再过去,可能会稍晚一些,若太后请起,还请姑姑代为解释一二。”
  晚月捏一捏手里的银子,颔首道:“好吧,不过你转告熹妃娘娘让她不要太晚了,皇后还有贵妃娘娘她们都在慈宁宫,就等着熹妃娘娘过去呢。”
  水秀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一如刚才的谦卑,“奴婢省得了,姑姑放心吧。”
  当水秀回去将这话告诉凌若时,凌若心中隐约明白了几分,想必她盼得那场戏马上就要开场了。一番更衣后,在临出门时,原本还极是晴好的天空不知为何突然暗了下来,举目望去,只见一大片乌云正从远处飘来,挡住了炎炎烈日,看样子今日会有一场大雨。
  凌若收回目光,问道:“水秀,你说这场雨后,是更热还是稍稍凉快一些?”
  水秀微微一笑,语带双关地道:“奴婢相信一切都会遂主子所愿。”
  “你这丫头。”凌若笑语一句,扶着水秀的手登上了肩舆,一路往慈宁宫行去,待进到里面时,果见那拉氏与年氏都不在,不,应该说,宫中凡嫔位以上的妃子都在,包括瓜尔佳氏与温如言,而在殿中还跪着一个人,看那服饰,应该是太医院的太医,不过具体是哪一个,光看背影可是推断不出来。

☆、第八百二十六章 问罪

  对于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凌若视而不见,稳稳上前,越过跪地之人,朝端坐在上首的乌雅氏行礼,“儿臣叩见皇额娘,祝皇额娘福寿安康。”
  “起来吧。”乌雅氏抬一抬手,她的声音听着有些中气不足,凌若飞快地抬了一下眼,发现乌雅氏的脸色很黄,即便敷了厚厚的脂粉也掩饰不住,衬着她身上那袭铁锈红挑浅金色寿字纹的锦衣,越发显出脸色的暗黄灰败。
  凌若依言起身,随后又恭谨地道:“不知皇额娘召儿臣来所谓何事?”
  乌雅氏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沉声道:“熹妃,你可知罪?”
  见乌雅氏问罪,凌若连忙跪下,随她一道进来的水秀亦跪伏于地,只听凌若道:“请皇额娘恕儿臣愚昧,儿臣近日一直待在承乾宫中,并不知犯了什么罪,还请皇额娘明示。”
  乌雅氏转眸看着安静坐于椅中的那拉氏道:“皇后,此事是你发现的,就由你告诉熹妃,她究竟犯了罪。”
  “是。”那拉氏要椅中欠了欠身,听得她要说,殿中众人皆露出倾听好奇之色,她们虽比凌若早来一步,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太后传召,命她们来慈宁宫共同议事。
  那拉氏一脸严肃地道:“熹妃,本宫问你,你可认得跪在殿中的人?”
  凌若回头,接触到一双恨毒含怨的眼睛,除了柳华还有谁?不过此时的柳华脸色比几日前更白了,且是那种毫无血色的白,人亦消瘦了许多,彼时殿中四角置冰,冰凉无比,偏他额头汗水密布,凌若晓得,这些汗乃是身子虚弱所致。
  她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认得,是副院正柳太医,昔日曾与靳太医一道留在翊坤宫照顾三阿哥。”
  “三日前,你传柳太医前去诊脉,却不知为何,在其行跪礼时,踩了他手背一脚,导致其手背上有一个类似被针扎的伤口,并且自此流血不止,可有其事?”皇后此言一出,闻者莫不惊诧,伤口止不住血并非没有的事,但那都是大伤,或者直接血管爆裂,倾刻便要了人命。区区一个针眼,哪怕是不去管它,片刻之后也会自己止血,怎会一直流血呢?有心思灵慧的,已经想到柳太医的伤口必是被动了手脚,导致血液无法凝固。
  凌若静静地听着,皇后果然不敢说出柳太医真正受伤的日子,那一日正好是弘晟出殡,靳太医夺刀杀柳华未遂。若合盘托出,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且很容易惹火烧身,反害了她自己。
  在温如言与瓜尔佳氏担忧的目光中,凌若一脸茫然地道:“启禀皇后,臣妾确实因为头痛而召见过柳太医,但一直都是以礼相待,之后柳太医便离开了,臣妾何时踩过他?再者臣妾与柳太医无怨无仇,又为何要踩他害他?”
  “这个该问熹妃自己才是,本宫如何知晓。”那拉氏没有就着凌若的话接下去,而是转过脸道:“皇额娘,您可还记得弘晟?”
  乌雅氏本就灰败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更不堪了,她看着身子明显颤了一下的年氏,带着些许怜悯道:“哀家自然记得这个苦命的孩子。”
  那拉氏目光一闪,徐徐道:“三阿哥被靳太医害死,可是靳太医背后的主谋却一直没有露过面,这事一直梗在皇上与儿臣心中,难以释怀。”
  “皇后娘娘,难道柳太医这次的伤与弘晟有关?”年氏从中听出了端倪,激动地攥着扶手问着,任何与弘晟相关的事,都让她无比在意。
  “本宫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那拉氏沉沉叹了口气,对乌雅氏道:“皇额娘,今儿个一早,柳华来见儿臣,说是知道靳太医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儿臣一问之下,竟得知是熹妃。”
  “不可能!”第一个出声的是温如言,她神色激动地起身道:“皇后娘娘岂能凭柳华一面之词就认定是熹妃,再说,柳华若早知道,为何当日在皇上面前他不说,这根本与情理不合。”
  “惠妃,你暂时不要说话,听皇后继续说下去,哀家相信皇后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就必然考量过柳太医的话。皇后,哀家说得对吧?”乌雅氏这话,既是让那拉氏说下去,也是警告那拉氏后面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轻率不得,必得有凭有据。
  “皇额娘说得是。”那拉氏自然知道自己这些话要说的天衣无缝不容易,但她既来了,便一定要借柳华好好演一场戏。
  温如言虽然不说话,却并没有坐下去,直直盯着那拉氏,想看她后面怎么说,瓜尔佳氏虽没温如言那么激动,却也面色阴沉。
  “就在三阿哥出殡的前一日,熹妃曾去过地牢对吗?”见凌若没有否认,她又道:“不过想必熹妃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你入地牢后没多久,柳太医也去了,他是念着与靳太医同僚一场,欲劝其供出主使,以免身受凌迟之刑,岂料进去后,竟然意外听到熹妃与靳太医的话,亦知道了熹妃就是那个在幕后主使的人。”
  “若柳太医早知道这些,当日皇上面前,他为何不说出来?”面对皇后的一意诬陷,瓜尔佳氏亦有些沉不住气了。
  “柳太医本想说的,可又怕熹妃报复,再后来靳太医发疯一样的要杀柳太医,一时惊慌之下,哪里还记得住许多。待缓过神来后,靳太医已经死了,柳太医怕最终落得与靳太医一样的下场,不敢多言,这可随后几日一直受着良心的遗遣责,难以安枕。岂料最终熹妃还是不肯放过他,在他手上动了手脚,想让他留血而死。”说到后面,那拉氏已是连连叹息,“妹妹,你怎么可以这般狠心啊!”
  “太后!太后娘娘!”这个时候,一直跪伏不动的柳太医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并且撕在手上的纱布,果然见到细小的伤口处一直在冒血,“是微臣软弱无用,不敢揭露熹妃的恶行,以至于着了她的当,求您替微臣做主啊!”
  乌雅氏不理会柳华,只是盯着从头至尾都沉静如昔的凌若道:“熹妃,你有什么话说?”

☆、第八百二十七章 验鞋

  凌若低头道:“儿臣从未起过害三阿哥之心,更不曾指使靳太医害人,请皇额娘明鉴!”
  此事干系重大,乌雅氏也不好枉下定论,皱一皱眉道:“照你这么说,都是柳华在冤枉你了?”
  “是,柳太医不知在何处弄伤了伤口,却故意栽在儿臣头上,儿臣委实冤枉。”凌若话音刚落,便听那拉氏道:“这么说来,熹妃是不承认去过慎刑司了?”
  凌若睨了她一眼,对乌雅氏道:“不敢隐瞒皇额娘,儿臣确实去过慎刑司,但却在柳太医之后,若皇额娘不信,大可召慎刑司的洪公公一问。”
  “去,把洪全给哀叫传来。”随着乌雅氏的话,宫人疾步离去,不一会儿独自回来,躬身道:“启禀太后,洪公公昨日以年老体衰为由,奏请离宫,皇上已经准奏。”
  乌雅氏不料会这么一个结果,思忖了一会儿道:“可知洪全离宫后去了哪里?”
  “奴才问过与洪全亲近的宫人,均答说不知道。”宫人的回答等于是告诉众人,洪全这条线索断了。
  那拉氏摇头道:“熹妃好快的动作,知道洪全会说出真相,便事先安排他离宫,只是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岂是这样就能够遮掩住的。”
  刚一听到宫人的话,凌若便晓得定是那拉氏动的手脚,所以面对她的恶人先告状冷笑道:“当日,娘娘因为派三福去竹林而惹来怀疑,可最终不也证明是清白的吗,为何轮到臣妾时,娘娘就一口咬定,连半丝怀疑也没有。而且……洪公公离宫,究竟是谁动的手脚,也尚且不知。”
  温如言亦知机地接上来,“不错,娘娘既身为皇后,便当秉持公正,岂可听柳华一面之词,还是说这一切根本就是娘娘与柳华合谋为之?”
  “放肆!”坐在上首的乌雅氏缓缓说出两个字来,隐约有些发黄的眼眸流露出一丝凌厉之色,“惠妃,注意自己身份,再有不敬皇后之言,哀家第一个问你的罪。”
  “儿臣不敢!”温如言不敢违逆乌雅氏的话,但同样也不甘心由着那拉氏在那里歪曲事实,“儿臣只是觉得,既然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什么都有可疑,熹妃并非唯一该被疑心的那一个。”
  瓜尔佳氏适时站起道:“是,皇额娘,儿臣也有话想说。”
  “你说,哀家听着。”虽然对凌若不甚喜欢,但兹事体,乌雅氏不得不慎重对待。
  “若熹妃真想除掉柳太医,大可以用其他办法,哪怕是下毒让柳太医暴毙也好过现在这样。照如今这个形势,儿臣倒觉得熹妃像是有意在等柳太医揭露自己,这……怎么瞧都觉得不对。”
  不得不说,瓜尔佳氏对形势的分析十分准确,而这也是那拉氏此番布局当中,最显而易见且无法避免的错漏。
  那拉氏一早便是知道的,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凌若全身而退,已经令得她颇为不耐烦了,更不要说此次还损失了柳华这枚棋子。虽说棋子可以再择,但柳华还是颇为好用的,骤然失去,无疑打乱了她后面的算盘与步伐。
  所以,这次她决定试上一试,左右柳华亦不敢乱说,哪怕最终失败了,也不过损失一个原本就救不回来的柳华罢了,没有什么损失。
  成嫔不以为然地道:“也许熹妃不想让柳太医死的太痛快呢?毕竟眼看着自己的血流光,那感觉可是比一下子就死可怕多了。”
  乌雅氏一时也有些犹豫不决,望着那拉氏道:“皇后,洪全已是不能作证,那么除了柳太医手上的伤之外,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皇额娘。”那拉氏自然不会不打没把握的仗,她既是敢来,便是做足了准备,只听她不急不徐地道:“柳太医说熹妃踩了他一脚,使得手上多了个针孔,那么儿臣以为若熹妃想证实自己清白,只需将当日踩柳太医的鞋拿来一验就是。”
  “娘娘这是怀疑臣妾在鞋里藏毒针?”凌若面沉如水,令人看不出其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娘娘现在才验,就不怕臣妾早已将毒针扔掉了吗?”
  “若是验不出什么,那不是正好可以还熹妃一个清白吗?”那拉氏微微笑着,她要找的,从来不是那根毒针,而是藏过针的痕迹,哪怕熹妃把那双鞋扔了也没用,寻不见那双鞋,更加证明她心虚。
  见凌若不说话,那拉氏转头对半闭着眼睛的乌雅氏道:“皇额娘,您以为如何?”
  乌雅氏睁一睁目,旋即又半闭半开,缓缓道:“既有办法,那就拭一拭吧。”
  既是太后答应了,那么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说,那拉氏当即命人将凌若所有的鞋子都取过来,另一边又让内务府取册子来,凡送给各宫各院的东西或者赏赐都有记录,一对便知,少有一双都可以查得出来。
  看那拉氏在那里差遣宫人,温如言低声对旁侧的瓜尔佳氏道:“瞧皇后这架式,倒像是事先计算好的,你说柳太医那事,究竟是不是若儿做得?”
  瓜尔佳氏认真打量了柳华手背上的伤口一眼,“这个我也说不好,但若真是若儿做的,只怕这一次麻烦了,皇后明摆着是想要借皇额娘的手对付若儿。”
  “唉,这若儿也太鲁莽了,明知道皇后一直盯着咱们,偏还要往虎口上撞,做什么不等如倾……”刚说了一半,她赶紧收住话,如倾的事是秘密,此处人多耳杂,万一被有心人听在耳中,去向皇后告密,那就得不偿失了。
  瓜尔佳氏摇头叹道:“唉,兴许是被那日靳太医死时的惨样给触动了吧,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总之咱们见机行事吧,说什么也不能让皇后称心如意。”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那拉氏派出去的宫人已经先后回来了,并且带来了凌若所有的鞋子,共计一十二双,而根据内务府册子记载,除去凌若如今穿的这双之外,也正好是一十二双,且花色、绣纹、用料,皆无一丝差错。

☆、第八百二十八章 出人意料

  见鞋子没有短缺,那拉氏略有些吃惊,不过也未太过往心里去,既是鞋子在,那么查起来就更简便了。
  在命人将一应花盆底鞋放在殿中后,那拉氏对柳华道:“柳太医,熹妃所有鞋子皆在这里了,你好好认认,哪双是曾踩过你。”
  “是。”其实早在鞋子刚拿上来的时候,柳华就已经锁定了那日,凌若踩他时所穿的那双,如今见那拉氏问起,连忙指着一双紫蓝绣葡萄纹的花盆底鞋道:“启禀皇后娘娘,就是那双。”
  “去将那双鞋拿过来。”那拉氏吩咐身边的翡翠,然未等翡翠应声,一直默不作声的凌若忽地道:“慢着,臣妾有话要说。”
  “哦,熹妃还有什么话?”那拉氏好整以瑕地道,凌若的阻止在她看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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