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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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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迎春等人,在刘虎的安排下,带着凌若那张纸条悄悄离开京城前往浙江,只要李卫见了那张纸条,就会帮他们改名换姓,像周明华那样,以另一种生份活下去。为防有人跟踪,刘虎还暗中尾随了几天,确定没有什么人后方才折返。
  这些话是刘虎偷偷寻了个机会告诉杨海的,听得杨海说完,凌若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了,“他们没事,本宫总算安心了。”
  杨海瞅了她一眼,小声道:“主子,刘侍卫中途还听到了一些事,与四阿哥有关,他让奴才代为转告主子。”
  “与弘历有关?”凌若訝然抬眸,弘历居于深宫,与外头没有任何接触,有什么事能扯到他身上去。
  在凌若的示意下,杨海神色凝重地道:“刘侍卫说,他在一间小酒楼里,曾听到有人在传,说四阿哥在冰嬉比试中之所以能取第一,是因为暗中动了手脚,而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觊觎太子之位,想要取二阿哥而代之。”
  “荒谬!”凌若怒容满面地拍着桌子,厉声道:“是谁传出这样荒诞不经的话?活得不耐烦了吗?取二阿哥而代之,哼,皇上什么时候立了二阿哥为太子,本宫怎么不知道。”
  杨海躬身道:“主子息怒,流言为何人所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满京城都在议论这个事,若不尽早压下去,只怕会很麻烦。”
  在他的劝说下,凌若冷静了一些,但心中还是颇为恼火,冷声道:“都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想要再压下来谈何容易。而且若连本宫也扯进去,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
  杨海不无担心地道:“可若是由着下去,一旦传到皇上耳中,奴才担心会对四阿哥不利。”
  凌若在屋中来回走了几圈后,停下脚步道:“当日二阿哥临门一脚,输了比试,最不甘心的莫过于皇后,眼下出了这么一个荒诞不经的流言,只怕与她脱不了干系。”
  凌若心里跟明镜似的,随着胤禛年岁的逝去,她与皇后的争斗,逐渐由恩宠变成了储君之争。弘时与弘历,哪一个会被立为太子,将决定她们最终的输赢。
  若弘时登基,凌若必死无疑,反过来也是一样。
  “主子,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杨海巴巴地看着凌若,等她拿主意。
  彼时凌若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只见她眯了凤眼,于偶尔闪过眼眸的流光中说道:“什么都不用做,由着流言去传就是了。”
  杨海愕然看着凌若,没想到竟会得到这么一句答覆,难道主子自觉压不下流言,所以干脆听之任之?
  凌若看穿了杨海的心思,漫然道:“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这些流言真能伤害得了弘历?”见杨海还是没反应过来,她提醒道:“忘了皇上曾应允过弘历什么事了吗?”
  杨海也是关心则乱,而今被凌若这么一提,顿时想了起来,脱口道:“主子是说皇上让四阿哥回宫之后学着批阅春折的事吗?”
  “总算还不太笨!”凌若睨了他一眼,拢袖在椅中坐下,声如珠玉落盘,“皇上肯教弘历批阅奏折,就表示皇上有意培养弘历,甚至有立他为太子的打算;相反,二阿哥早已成年,皇上除了让他在六部领了个差事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且对二阿哥常有不满;二者之间的差距,岂是几句流言便可以抵消的。”
  经她这么一点拨,杨海全然明白过来,笑意道:“还是主子看得透彻,令奴才佩服不已。”

☆、第一千零五十章 仿佛

  “行了,别在本宫这里耍嘴皮子了。”说罢,她一伸手道:“扶本宫去方壶胜境。”
  杨海微微一惊,道:“主子要去见皇后娘娘?”
  笑意嫣然于唇边,犹如盛放在冬日里的花卉,带着清傲与唯美,“自来了这园子后,本宫一直忙于事情,不曾去给皇后请过安,趁着今日有空,过去请个安,省得授人话柄,说本宫不敬皇后。”
  杨海答应一声,不再多言,取来以银线绣成鸾鸟图案的披风覆在凌若身上,随后扶了她走出去。
  方壶胜境中,那拉氏正烦燥地在屋中来回走着,小宁子等人垂手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喘。
  来回走了数趟后,那拉氏脚步一顿,盯着小宁子道:“当真查不到一点线索?”
  小宁子赶紧上前一步,道:“是,英格大人派去的人到那边的时候,房子已经烧毁了,没有一点线索留下,问住在附近的人,都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说罢,他瞅着那拉氏的脸色道:“主子,看样子有人早我们一步,带走了迎春,依奴才猜测,此人应该与主使迎春陷害主子是同一个人。”
  这一点那拉氏自然也想到了,转而道:“那你可猜到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使这一切?”
  小宁子仔细想了一下道:“回主子话,能做到这一步的,应该不是那些贵人,她们入宫不久,根基未稳,与主子做对,无疑是以卵碰石,所以应该是几位娘娘,而在她们当中,成嫔不足为虑,裕嫔甚少理会宫中之事,只一心抚育五阿哥,谨嫔虽精明却无盛宠,唯有熹妃……”
  “唯有熹妃既有心计又有盛宠是吗?”那拉氏露出一个令人心寒的笑容,逐字道:“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一直想要取本宫而代之。”
  孙墨讨好地道:“主子乃是中宫之主,又陪伴皇上多年,纵然熹妃再使狐媚手段,也休养取代主子一分一毫。”
  那拉氏冷哼道:“她已经夺了六宫之权,连本宫见了她也要客客气气。”
  孙墨不敢再说话,倒是小宁子道:“主子,那咱们就这么放过迎春吗?要不要让英格大人派人去找?”
  “人海茫茫,要去哪里找?再说以熹妃的心计,一定会做万全准备,不让本宫寻到。”在说这句话时,那拉氏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若非皇上对她起了疑心,迫使她不得不暂时放了迎春,又怎会让钮祜禄氏有可趁之机,更不要说让迎春那个jian人逃得性命去。
  如此,静默了一会儿,外头响起宫人的声音,“启禀主子,熹妃娘娘求见。”
  那拉氏一惊既而冷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熹妃这是向本宫示威挑衅来了。”
  小宁子一脸愤慨地道:“熹妃真当是过份,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主子还是莫要见她了。”
  “若是不见,岂非表示本宫怕了她。再者本宫也想听听她到底想说些什么。”这般说着,她整一整衣衫在椅中坐下,神色亦恢复了惯有的平静端庄,“小宁子,去请熹妃进来。”
  “嗻!”小宁子低头出去,到了外头,果见凌若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打了个千儿道:“熹妃娘娘吉祥,皇后娘娘请您进去。”
  凌若轻嗯了一声,越过他往里走去,到了里头,看到坐在上首仪容端庄的那拉氏时,脸上露出温婉恭敬的笑容,屈膝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熹妃免礼。”那拉氏微笑着抬一抬手,待凌若坐下后道:“熹妃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
  凌若看着宫人端上茶来,轻笑道:“自来了园子后,臣妾一直被琐事缠身抽得空来给娘娘请安,今日难得空闲一点,便想着过来向娘娘赔罪,还望娘娘莫要见怪。”
  那拉氏似笑非笑地道:“熹妃这是说哪里的话,你与本宫情如姐妹,本宫怎会怪你。恰恰相反,本宫还要谢你才是。”
  “谢臣妾?”在凌若的惊讶中,那拉氏颔首道:“宫中之事一向繁琐复杂,幸好有熹妃替本宫分忧,否则本宫非得头疼脑涨不可。”
  “能为娘娘分忧乃是臣妾之幸,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会尽已所能管好六宫之事,不使娘娘头疼。”
  那拉氏深深看了凌若一眼,似笑非笑地道:“熹妃真是懂事,若人人皆如熹妃这般,那本宫就可以少cao许多心了。”
  这样的笑语嫣然,仿佛彼此之间真的和睦亲好,没有半分嫌隙。
  然,也只是仿佛而已,当这层表相被彻底撕掉时,就是两人生死相见的时候。
  凌若抿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手,盈盈道:“臣妾听闻娘娘将在谦嫔临盆时,出言诬陷娘娘的迎春给放出了园子,真是如此吗?”
  “谦嫔?”那拉氏有些意外地重复了一句,之后神色一凝,问道:“熹妃是指谦贵人吗?”
  胤禛晋刘氏为嫔一事,尚未晓谕后宫,凌若也没有开始大肆准备晋封礼,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连那拉氏也未得闻。
  这一点,凌若是知道的,却故作惊讶地道:“咦,皇上没有告诉娘娘吗?早在前几日皇上便告诉臣妾,说要晋谦贵人为嫔,于满月那日行册封礼。”
  那拉氏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册嫔不同于贵人、常在那些,乃是宫里有名有份的娘娘,也算是一件大事,可自己竟是一点都不知情,胤禛也全然没有告诉她的意思,若非钮祜禄氏提及,至今仍蒙在鼓里。
  那拉氏是城府极深之人,很快便压下了心里的愤怒与不甘,露出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笑容,“想来皇上忙于政事,忘了与本宫说,再说告诉熹妃也是一样的。谦贵人是秀女当中第一个封嫔的,又生了两位阿哥,这场册封妃,熹妃可一定要多费些心思,办得妥妥当当,风风光光才好。”
  “臣妾知道。”凌若低眉答了一句,又道:“对了,迎春她……真的出园子了吗?”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针锋

  那拉氏静声道:“不错,迎春虽然犯了大错,但念在她服侍本宫多年的情份上,本宫还是饶她一条性命。”
  凌若轻笑道:“娘娘真是宽容大度,若换了是臣妾,怕是难以做到这一步,毕竟,迎春犯的可不是小错。”
  那拉氏一脸悲悯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是为自己积点福吧。”
  “娘娘慈悲,想来迎春余生都会念着娘娘的恩德。”凌若刻意咬重的余生二字,落在那拉氏耳中犹如针刺一般,让迎春逃得性命,是她现如今最恼火的事,从没有一个人背叛了她还可以全身而退。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钮祜禄氏在背后捣鬼,如今却还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实在可恨,偏生自己还不好发作。
  不论心里怎样恼恨,面上都温然如初,“念不念是她的事,本宫只求无愧于心便好。”
  凌若笑意一深,道:“身在宫中而能无愧于心者,也就娘娘一人了。”
  那拉氏听出她意有所指,笑容一敛,凝声道:“熹妃这是什么意思?”
  “臣妾除了钦佩娘娘之外,哪还能有什么意思,娘娘千万莫要误会。”凌若低一低头,又道:“不过臣妾听闻迎春在出园子之后与她家人连夜离京,还烧了住处,娘娘可知是为何?”
  “她既出了园子,与本宫就没有任何关系,她的事本宫如何会晓得。倒是熹妃,何以会对园外之事知道的那么清楚,难不成你一直派人盯着迎春?”那拉氏眼眸微眯,一丝精光在其中游离不定。
  凌若抿了口茶道:“臣妾身边的人这些日子都没有离开过园子,倒是娘娘身边的小宁子,前几日可是出了趟园子。”
  小宁子神色一变,急着解释道:“奴才之所以出园子乃是因为家中出了些事,家人着紧让奴才回去一趟。”
  凌若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本宫又没说什么,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被她这么一说,小宁子越发心慌,紧张地看着那拉氏,后者弹一弹指甲,道:“熹妃还是与以前一样爱开玩笑,不过有些事若是随意拿来玩笑,可是很容易会引火烧身的。”
  凌若微一欠身道:“臣妾也这般认为,所以臣妾已经很久不开玩笑了。不过娘娘对于迎春为什么要举家搬迁离开京城,一点都不好奇吗?”
  那拉氏盯着她道:“看样子熹妃知道的很清楚,那就请熹妃为本宫解惑吧。”
  凌若身子往前倾了些许,一字一句道:“因为有人虽然放了迎春,却一直想要她的命,迎春为了活命,才不得已逃离京城。”
  那拉氏没料到她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面色一沉,冷哼道:“熹妃这是何意,难道说本宫想加害迎春吗?若真如此,本宫当初就不会放她出园子了。”
  面对那拉氏的怒气,凌若视若无睹,含了一缕笑意道:“娘娘为何会放迎春出园子,想来比臣妾这个外人更清楚,不需要臣妾再赘述。”
  那拉氏眼角一搐,面色比之刚才更阴沉了几分,“原因很简单,就是本宫念在迎春侍候多年,开一面,饶她回去与家人团聚,至于她后来的事,本宫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若熹妃来此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么可以走了,小宁子,替本宫送熹妃出去。”
  “娘娘请!”小宁子也看出凌若今日来意不善,所以那拉氏一说送客,他便迫不及待地走到凌若面前,示意其离开。
  凌若瞧也不瞧他,径直对那拉氏道:“难道娘娘不想知道迎春去了哪里吗?”
  此言正戳中那拉氏的心思,使得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庞掠过急切之意,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淡淡道:“怎么,熹妃知道吗?”
  凌若赦然摇头道:“这个臣妾倒还真是不知,不过臣妾知道另一件事,想必娘娘会很感兴趣。”
  那拉氏长眉一挑道:“是吗?那本宫倒是要听听了。”
  “如今京城上下都在传一件事,说弘历在冰嬉比试中的第一并非实至名归,而是暗中动了手脚,还说弘历是因为觊觎太子之位,想要取二阿哥代之,才争抢第一。
  “竟然有这种事?”那拉氏露出惊讶之色,“那熹妃可知是谁在暗中妄议皇家之事,且中伤四阿哥。”
  “这个臣妾倒是真不晓得,不过流言终归只是流言,永远成不了事实,反倒有可能变成一场笑话。”
  那拉氏盯着他,漫声道:“熹妃岂不闻流言猛于虎,当所有人都认为流言是真的时候,那么就无谓真与假了。”
  “皇上乃是有德明君,定然不会被流言蒙蔽,何况……”凌若笑一笑,说出令那拉氏心情大坏的话来,“冰嬉比试结束后,皇上便说回宫之后让弘历跟着他学习如何批阅奏折。”
  那拉氏心中的惊意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学习批阅奏折意味着什么,她清楚得很,就是说胤禛有意将弘历当成未来的储君看待。她一直都晓得胤禛看重弘历,却不晓得已经到了这一步,若照着这个形势发展下去,立为太子只是迟早的事。
  不,她在弘时身上费了那么多心血,绝不能允许太子之位旁落,太子只能是弘时!
  不论心里如何恼火,面上还是维持着该有的笑意,甚至于比刚才更欢喜数分,“四阿哥得皇上如此看重,不止是四阿哥之幸,也是熹妃之幸,怪不得熹妃完全不在意流言之祸。”
  “流言起于愚者止于智者,娘娘您说是吗?”说到此处,她忽地叹了口气道:“臣妾还记得世子刚去世那会儿,府里出现流言,说是臣妾害了世子,当时还是娘娘为臣妾澄清,让臣妾得以清白此身。”
  在提到弘晖时,那拉氏心抽痛了一下,有些恍惚地道:“二十多年前的旧事,连本宫都有些忘记了,难为熹妃还记得。”
  凌若感慨地道:“虽然记得,但回想起来,已如隔世一般,二十余年岁月,臣妾与娘娘都变了太多,再回不到从前。”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大怒

  那拉氏的目光慢慢由恍惚变得锐利,徐徐道:“从来都回不去,就像弘晖不可能重生一样。”
  凌若笑而不语,起身道:“叨扰娘娘许久,臣妾也该告辞了,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听得她这么说,等了许久的小宁子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打起帘子道:“奴才恭送熹妃娘娘。”
  凌若转身离开,在踏出大门时,眼波一转,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宁子道:“本宫记得不久之前,宁公公还是一个连内殿都不许进的低等太监,见了三福还得卑躬屈膝陪笑脸,可一转眼已经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了,轮到别人给你赔笑脸了,这能耐,可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所谓风水轮流转,指的可不就是宁公公这样。”
  见她话中有刺,小宁子低头道:“娘娘说笑了,奴才只是尽已所能侍候好主子,其他的事,奴才从未想过。哪怕真有什么能耐,也不过是侍候人的能耐罢了。”
  “宫里那么多奴才,每个人都会侍候人,可能够做到宁公公这一步的,却万中无一。”在嫣然的笑意中,她凑到小宁子耳边轻轻道:“不过宁公公害死了那么多人,小心晚上会有冤魂来找你索命。”
  小宁子瞳孔一缩,凝声道:“奴才虽然微不足道,但好歹也是皇后身边的人,娘娘这样冤枉奴才是何道理?”
  “是不是冤枉你心中有数,翡翠正在背后盯着你呢,宁公公!”虽然知道是唬人之言,但小宁子眼底还是升起一丝惊慌,下意识地想要去看身后,在头转到一半时生生止住,嘴硬地道:“翡翠是投井自尽,无缘无故盯着奴才做什么,娘娘这话可真是奇怪。”
  凌若笑着从小宁子身边走过,从根本上说,小宁子与那拉氏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则手段,所以他可以将三福bi到绝路,所以他可以坐到今日的位置。
  这种人,不见棺材是不会落泪的,不过那些话,也足够小宁子担惊受怕一阵子了,权当是替三福出一口气吧。
  一直到凌若走得不见踪影,小宁子方才吐出一口从刚才起就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浑身都觉得凉嗖嗖的。虽然他说得强硬,但心里还是直发虚,当初翡翠是他亲手蒙住了嘴投到井里了,当时翡翠还挣扎了半天,连着做了好几天恶梦方才渐渐淡忘,谁晓得眼下被熹妃三言两语又给勾了出来。
  小宁子摇摇头,努力将这些事从脑袋里甩出去,在回到里屋后,只见那拉氏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那张脸阴沉得吓人,屋内气氛更是压抑异常,侍候的宫女一个个低着头,连声大气也不敢喘,唯恐惹祸上身,
  跟了那拉氏这么些日子,小宁子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副样子,陪着小心走过去,刚唤了声主子,一只青花瓷盏便“呯”的一声砸在他脚下,将他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随即赶紧跪下,惶惶道:“主子息怒。”
  他这一跪,余下那些宫人也赶紧跪了下去,瞬间除了那拉氏之外,再无一人站着。
  “息怒?钮祜禄氏都已经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了,你要本宫怎么息怒?!”那拉氏豁地站起来,脸上是近乎失态的狰狞,小宁子不敢抬头,晓得这一次那拉氏是真的被激怒了。
  屋里接二连三响起东西砸碎的声音,那拉氏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恨意,而不久之前,她还将这么做的弘时,义正辞严地教训了一顿,真是有些讽刺。
  在连着砸了好几样东西后,那拉氏心里的气总算出了大半,环顾着满地狼籍,她死死攥紧了双手。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头一回受这样的气,钮祜禄氏,真是好本事,救了迎春不说,还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真有种!不报此仇,她就不叫那拉莲意!
  待得心情平复一些后,那拉氏瞥了一声不吭跪在地上的小宁子一眼道:“去给本宫重新沏盏茶来。”
  “嗻!”小宁子赶紧答应一声,躬着身下去,待得再回来时,手里已经端了一盅茶,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拉氏身边,细声道:“主子请用茶。”
  那拉氏随手接过,揭开后发现不是自己惯常喝的武夷大红袍,而是枸杞菊花茶,心下顿时不悦,重重地阖起盏盖,冷言道:“昏头了吗,本宫何说过要喝苟杞茶花茶,还是说连你也学着熹妃给本宫添堵?”
  “奴才对主子忠心耿耿,熹妃这样欺负主子,奴才恨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学她呢!”在替自己叫了一声屈后,小宁子道:“主子刚才动了肝火,而大红袍是红茶,温补甘甜之余还带有一些热气,主子此时喝来,容易火上加火;相反菊花xing凉,枸杞又有补气之功效,最合适主子喝了。”
  听完他这么一番解释,那拉氏转怒为喜,重新揭开盏盖喝了几口,随着茶水顺着喉咙流入腹中,那拉氏眸中的怒火慢慢熄去,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意,她的话似外头呼啸的冷风一样刮过小宁子的耳畔,“想不到有朝一日,本宫竟会栽在熹妃手中。”
  小宁子缩了一下身子,小声道:“其实这一次,熹妃不过是占了点小便宜罢了,主子不必太在意。迎春……”
  那拉氏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本宫在意的不是迎春,让那个jian奴才逃脱性命,虽然令本宫生气,却还不至于到这一步,本宫恼恨得是皇上竟然对四阿哥这般看重,连奏折都教他批阅。熹妃眼下已经猖狂的不将本宫放在眼中,若四阿哥再被册为太子,更要视本宫为无物了。”
  说到这个,小宁子亦是没了声音,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道:“主子暂且息怒,只要皇上一日未明旨册封四阿哥为太子,咱们就一日还有机会。再者,册立太子关系国本与江山社稷,皇上一定会事先来问主子的意见。”
  “问本宫?”那拉氏嗤笑道:“晋刘氏为谦嫔的事,皇上连提都不曾与本宫提起过,现如今,皇上心里只有熹妃,哪还记得本宫!”最后一句,愤慨之余透着浓重的苍凉悲哀。她一直都知道胤禛待自己没什么感情,但以前好歹还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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