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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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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被吓得不清,迟疑许久,嗫嗫地道:“奴婢不可以。”
不等刘氏说话,舒穆禄氏已经抢过话道:“奶娘不可以,并不代表谦嫔你也不可以,你这样问奶娘,根本就不公平。”
“有何不公平,本宫是额娘,奶娘也同样是做娘的,她不可以凭甚本宫就可以?”刘氏针锋相对地道:“还是说慧贵人自己心狠,所以觉得别人也心狠?只可惜,本宫不是你,做不到像你这样丧心病狂。”
说到此处,她朝凌若道:“娘娘,臣妾之前回去的时候,曾遇到过成嫔,当时还与她笑语了几句,试问臣妾若真杀了弘旬,又怎有心情与成嫔说话,早就已经怆惶地逃回宫中去了,若娘娘不信,可以传成嫔来此问话。”
不得不说,刘氏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在常人思维中,任何一个刚杀了自己孩子的人,都不可能这样若无其事。
而这,恰恰是刘氏最大的掩护,任谁都不会想到,她竟可以这样掩饰自己的情绪。
在征得胤禛同意后,凌若命人去传戴佳氏,待她到来后,命她仔细讲述与刘氏遇到时的情景。戴佳氏仔细回忆了一番后道:“臣妾当时游园回来,偶遇谦嫔,她与臣妾说刚刚去看过七阿哥,还说七阿哥刚刚对她笑过,很是可爱的样子。”
凌若敛袖道:“那谦嫔当时有没有露出什么慌张或是害怕的神色?”
直至现在,戴佳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明白为何要专门叫自己过来回答这些,但仍如实道:“臣妾并不觉得谦嫔有任何不宜的表情,更没有害怕慌张之意,甚至看起来颇为高兴。”
凌若微微点头,在示意戴佳氏站到一旁后,斟酌片刻,又与瓜尔佳氏小声交谈了几句,方才抬头对胤禛道:“皇上,事情审到这里,再加上成嫔的证词,臣妾以为谦嫔并没有杀害七阿哥。”
听到她的话,刘氏暗松一口气,总算让熹妃信了自己,不过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胤禛的态度,只要他也相信,那么舒穆禄氏就难逃此祸。
胤禛点点头,目光落在舒穆禄氏身上,有说不出的痛心与震惊,“佳慧,真是你所为吗?”
“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舒穆禄氏伏在地上痛哭不已,心是充满了害怕,她已经尽力了,可是这场局刘氏设的太好,又有身为弘旬亲额娘的身份保护着,让所有人都对她深信不疑。
“皇上!”如柳流泪不顾一切地道:“我家主子一向慈悲为怀,连蝼蚁都不曾伤过一只,她怎么会害七阿哥,您千万不要听信奸人之语,冤枉了我家主子,否则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大胆,竟敢如此与皇上说话!”苏培盛斥责的话语刚落,便被胤禛抬手阻止道:“你若想要朕相信你家主子无辜,便拿出证据来。”
“奴婢拿不出。”在沮丧地回了一句后,如柳再次道:“可是奴婢知道主子本性善良,奴婢至今仍记得主子刚入宫为答应那会儿,被宫人绘秋百般欺凌,苛扣用度,冬天连块炭都用不上,可主子什么都没说,更不曾追究过绘秋,甚至还宽容地许她去成嫔娘娘那里。”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雨姗
成嫔在旁边听了半晌,总算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她一直都恨舒穆禄氏得宠,还害得她被胤禛训斥罚抄宫规,如今听得如柳的话,忍不住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禀告。”
成嫔突然开口,令胤禛有些奇怪,道:“你说。”
“皇上可还记得,曾在这里处置过一个对慧贵人不敬的宫女,那个宫女就是绘秋,其实绘秋要来跟臣妾那会儿,慧贵人并非像如柳说的那样宽容有加,恰恰相反,慧贵人多番阻挠,一直想要处置绘秋,以报绘秋对她的不好。当日绘秋之所以会冒犯慧贵人,也是被慧贵人言语所激怒,才会一时失言。臣妾当时本想禀明圣听,无奈慧贵人太过演戏,令皇上对她深信不疑。”
这一记猛药顿时让本就处境不妙的舒穆禄氏更加危险,相较于急欲反驳成嫔话语的如柳,舒穆禄氏显得沉静许多,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盯着成嫔,今日她若是死了便罢,否则,今日之仇,一定会讨要回来!
成嫔被她盯得有些心虚,色厉内茬地道:“你不必这样看着本宫,本宫可不曾冤枉了你!”
舒穆禄氏没有理会她,缓缓将目光转到胤禛身上,未语泪先落,“皇上心里,是否已经认定臣妾是杀害七阿哥的凶手?”
“不是吗?”胤禛有些悲哀地说着,在这件事当中,不论凶手是谁,都不是他愿见的,只可惜,必然有一个是凶手。
看着胤禛的神色,舒穆禄氏一阵心凉,事到如今,她已经回天无力了啊,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希望胤禛留她一条性命。
那厢,刘氏同样泪流不止,跪在地上哀哀道:“皇上,如今真相已明了,请皇上赐死舒穆禄氏,为还弘旬一个公道,让他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真的要处死舒穆禄氏吗?望着那双与湄儿相似的眼睛,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陪伴在身边的日子,胤禛心里一阵阵难过,痛惜、不忍、失望,许许多多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不知该如何决择。
但他毕竟是皇帝,哪怕心底里对舒穆禄氏有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但弘旬的尸体就在眼前,他不可以让弘旬枉死,而且这事必然要有一个了结。
他攥紧双手,艰涩地道:“舒穆禄氏心性残忍,将七阿哥虐待并掐死,罪无可恕,着……”
正当他要说出,“着其自尽,即刻行刑”这几个字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悲泣的声音,“皇上!皇上,不关主子的事,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所为!”
当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这个声音上时,舒穆禄氏讶然发现,这个人竟然是跪在最后面的雨姗,只见她一边哭一边爬上前,哀泣道:“皇上,当真不关主子的事,一切皆是奴婢所为,七阿哥也是奴婢害死的,与主子没有任何关系。”
刘氏骇然大惊,没想到在事情快要尘埃落定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雨姗来,将所有罪名都扛到身上,若是真让雨姗扛下这个罪名,那舒穆禄氏便可以死里逃生,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不行,她绝不可以坐视这种事发生,雨姗不是她的目标,舒穆禄氏才是。
想到这里,她拦在雨姗跟前怒斥道:“胡言乱语,你一个小宫女与本宫有什么化不了的过节,以致要害七阿哥来泄愤,依本宫看,你根本就是想替你家主子顶罪!”
雨姗整个人都在颤抖,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得出她很害怕,但是她却强撑着道:“奴婢没有,真的是奴婢所为。”
“还在胡言!”见她一直将事情揽在身上,刘氏越发愤怒,忍着一掌掴过去的冲动道:“皇上岂是你可以随意糊弄的。”
“奴婢没有!”雨姗不敢抬头与她对视,只是一味说着皆是自己所为,与舒穆禄氏无关的事。
瓜尔佳氏微微摇头,轻声道:“今日这事,真可算是一波三折,也不晓得最后到底会是什么样。”
舒穆禄氏已经清楚雨姗想要做什么,她不忍心,但不忍心又能如何,去劝雨姗不要这样吗?那她就会死,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向这些害自己的人报仇,所以……对不起,雨姗。
在她旁边的如柳已然满脸是泪,她刚才想过,若皇上真的赐死主子,她就替主子担下这死罪,没想到最后却是雨姗先一步站了出来。
她不想雨姗死,可是这时候,她已经不能再代雨姗认下这罪了,否则所有人都会看出她们是故意担下这罪。一旦连皇上都这样认为了,那么就算她们两人都死了也救不了主子,只会白白牺牲。
许久,胤禛终于开口道:“润玉你先退开,听她怎么说。”
面对胤禛的话,刘氏不敢违背,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一旁,不过双眼仍死死盯着雨姗,随时准备反驳她的话。
见刘氏退开,不等胤禛再次发问,雨姗已经颤声道:“启禀皇上,主子一直让奴婢与奶娘管着七阿哥,奴婢心中不满,说过好几次,但主子始终不肯改主意,奴婢心里所愤,就把气撒在七阿哥身上,趁着奶娘不注意偷偷掐七阿哥。刚才谦嫔娘娘责骂了奴婢几句,奴婢一时气不过,就在她走后趁奶娘不注意偷偷掐七阿哥的脖子。奴婢本来只是想让七阿哥吃点苦头,没想到太过用劲,掐死了七阿哥。”
要说出这些话,对雨姗来说无比艰难,因为一旦说出口,她就难逃死罪,可是她不说,不止主子会死,她与如柳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要救主子与如柳,便只有这个法子,再说这件事皆是因她而起,若她能再仔细谨慎一点,就不会让刘氏有可乘之机。
刘氏迭声冷笑道:“这谎撒得可真动听,跟真的一样!”说到此处,声音骤然一尖,指着雨姗的鼻子道:“你区区一个宫女,哪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若真是这样,为何刚才不说,非得等要定罪了,突然冒出来,分明不是实话。”
☆、第一千零九十章 认罪
“奴婢害怕,奴婢不想死,所以一直不敢说出来,可眼见主子无辜受冤,奴婢想起素日里主子待奴婢们的好,良心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才鼓起勇气承认。”好不容易将这些话讲完,雨姗哭着对胤禛道:“皇上,七阿哥当真是奴婢害死的,与主子无关,求您不要怪责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雨姗的话,舒穆禄氏心里难过地像有刀在割一样,这宫里,虽然有那么许多的人,可只有如柳与雨姗是真正待她好,可她在做什么?她眼睁睁看着雨姗为自己去死而什么都不做。
不,她有做,她所做的……就是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走到雨姗身前,然后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嘶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害七阿哥,他还那样小,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雨姗看到舒穆禄氏眼底的心痛,她晓得主子这么做只是想让皇上相信害死七阿哥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
她痛苦地闭目,道:“对不起,主子对不起!奴婢不想害死七阿哥的,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那你虐待七阿哥的是意外吗?我是因为信任你,才让你管七阿哥,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真是错信了你!”舒穆禄氏强迫自己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随后“扑通”一声跪在胤禛面前,痛苦地道:“臣妾一直以为自己与这水意轩的人都是清白的,甚至误以为是谦嫔娘娘害死七阿哥然后陷害臣妾。结果却是……”她摇头,以额触地,痛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臣妾有罪,请皇上治罪!”
她自然不是真的想让胤禛降罪,那不过是以退为进的说法罢了,只要令胤禛相信事情真的是雨姗所为,那么她的性命一定可以保住,也就意味着她可以东山再起。
刘氏唯恐胤禛会相信,忙不迭地道:“你不必在这里巧言令色,就算弘旬真是雨姗所杀,那也是受你指使,否则就算借她一个胆,也不敢动弘旬一根寒毛。”说罢,她又转向胤禛道:“皇上,此事分明是舒穆禄氏所为,雨姗不过是她推出来的一只替罪羊罢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胤禛眸光复杂不已,从情感上说他倾向于相信雨姗的话,认为舒穆禄氏不知此事,更不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可理智又认为雨姗的话有许多不可信之处,她一个宫女做不出这种事来。
所以,一时间,实在有些难以决断,在犹豫了一阵后朝凌若道:“熹妃,你意下如何?”
看到胤禛犹豫不决的样子,凌若无声地叹了口气,胤禛向来果决,遇到他决定不了的事,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不愿那个人死。但是……凌若谨慎地望了舒穆禄氏一眼,不知为何,这个女人给她一种极危险的感觉。以往,只在那拉氏身上感觉到过,是错觉吗?
正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感觉到呼气声,随即瓜尔佳氏的声音幽幽传来,“不要放过舒穆禄氏,这个女人很危险!”
凌若惊诧地看了一眼瓜尔佳氏,没想到连她也有这种感觉,微一点头,在转向胤禛时,她已经想好了该说的话,“皇上还记得飘香吗?”
“飘香?”胤禛对这个名字极为陌生,思索许久都没有想起来,倒是刘氏道:“熹妃娘娘说的可是以前温氏身边的宫人飘香?”她口中的温氏是指温如倾,温如言死后被追封为惠贤贵妃,若是提她,一定会称其谥号。
“不错,当初温如倾就是将玉观音一事推在飘香身上,从而得以逃过一劫,使得她可以继续害谦嫔。”见胤禛不语,她又道:“臣妾并非说雨姗就是替罪的那一个,只是她不过是一个小宫女,为了些许怨气去害七阿哥,甚至掐死七阿哥,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听着她的话,刘氏悬在半空中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有凌若这席话,雨姗想替舒穆禄氏替死的算盘便休想得逞,哪怕胤禛本意不想惩治舒穆禄氏,也不可能再包庇她,这一次,她必死无疑。
舒穆禄氏的心情与刘氏恰恰相反,说不出的怨恨愤怒,熹妃!竟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分明是存心要置她于死地,她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这位高高在上的熹妃娘娘,要这害她?!
很好,刘氏、成嫔、熹妃,一个个都很好,都迫不及待地想她死,可是她就算死,也要先将这些人全部拉上黄泉,否则死不瞑目!
舒穆禄氏的表情皆被凌若收入眼底,她知道这个女人此刻恨死了自己,但她必须要趁此解决舒穆禄氏,否则以后的事情只会更多。感觉到危险的不止是她,还有瓜尔佳氏。
与此同时,雨姗已是矢口否认道:“奴婢没有为任何人顶罪,主子也没有害人,这件事当真是奴婢所为,而且奴婢当时并不是真的想杀七阿哥,实在是一时失手。再说奴婢若没做,又何必认这桩掉性命的事,奴婢又不是没脑袋。皇上,主子真的是一个好人,您千万不要冤枉了她。”
如柳亦痛哭道:“皇上,别人不清楚主子的品xing,难道您也不清楚吗,您现在要杀主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将来若您发现主子是无辜的,您当真不会有任何后悔吗?”
她们两人的话像椎子一样狠狠扎进胤禛的心里,让他越发难以取舍,更不确定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刘氏同样在一旁哀哀道:“皇上,您不要听信这两个奴才的花言巧语,就算人是雨姗杀的,舒穆禄氏也一定是幕后主使者。若是不能将她治罪,臣妾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弘时。”
瓜尔佳氏小心在凌若耳边道:“皇上似乎很不愿意杀舒穆禄氏。”
凌若微微点头,眸中掠过几丝惊奇,胤禛从来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否则也难以坐上今天的位置,何以在这件事上会显得如此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像他平日里的行事做风。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决断
若换了跪在下面的那人是纳兰湄儿,她倒还能理解一些,可不是,只是一个眼睛与纳兰湄儿有些相似的女人罢了。昔日,佟佳梨落借腹生子,胤禛虽有所痛,却不曾犹豫什么,果断地将佟佳梨落赶出府去,让她在贫困僚倒中结束一生,之后更是连提都不曾提起。
论容貌,论相似,佟佳梨落都要胜过舒穆禄氏许多,何以……实在令人费解。
凌若虽然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有表露在脸上,更不曾与刘氏一样极力指证舒穆禄氏。有些话,说到某个程度便可以了,再多说,只会画蛇添足。
“皇上!”舒穆禄氏突然含泪道:“请您杀了臣妾吧!”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令众人怔忡,之前还百般为自己开脱,怎得一下子又请胤禛赐死了,她究竟是何意?
没有让他们再继续猜测下去,舒穆禄氏很快便接下去道:“自臣妾入宫的那一刻起,臣妾的性命便是属于皇上的,而臣妾的使命便是为皇上排忧解烦,若是臣妾活着,会令皇上烦恼不堪,那为何还要活着?”说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伏下身去,“请皇上赐死臣妾,万岁万岁万万岁!”
瓜尔佳氏最先从她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小声啧道:“好一招以退为进,这下子皇上只怕更犹豫了。若儿,你得劝皇上狠下心才行。”
凌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仔细思索了言语,确定不会让胤禛太过反感后,方才道:“皇上……”
凌若刚说了两个字,胤禛便抬手道:“熹妃,这件事朕已经有所决断,你不必再多言。”
凌若有些惊讶,却不曾多言,答应一声后便闭口不言。而胤禛在环顾了众人一眼后,沉声道:“宫女雨姗虐待并杀害七阿哥,罪大恶极,着处以绞刑,其家人亦一并捉拿问罪。贵人舒穆禄氏虽未谋害七阿哥,但未曾好生管教宫人,以至酿下大祸,同样有罪,自即日起,褫夺舒穆禄氏贵人身份,废为庶人,并自即日起幽闭水意轩,不得踏出一步!”
凌若在心里暗自摇头,胤禛终归还是舍不得杀舒穆禄氏,仅仅只是以管教不严之罪,废除她的位份,连冷宫也不曾入。
刘氏目瞪口呆地听完这一切,下一刻,立刻激动地道:“皇上,杀弘旬的人根本就是舒穆禄氏,雨姗不过是替死鬼,您千万不要中他们的计,放过那个真正该杀的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做了这么多,仅仅只是让舒穆禄氏废位禁足,舒穆禄氏狐媚狡诈,一旦让她逃脱性命,以后肯定会生出许多事来,说不定有朝一日还会复起。不行,她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一定要让舒穆禄氏下地狱。
想到这里,她抱过弘旬爬到胤禛脚下,抓着他的袍角痛哭道:“皇上,您看看弘旬,他还那么幼小,却被人剥夺了生存的权利,是舒穆禄氏杀了弘旬,您却要放过她,您让弘旬如何安息?您让臣妾如何向弘旬交待?”
“谦嫔娘娘一口咬定是我家主子害死了七阿哥,难道说我家主子掐死七阿哥的时候您正好在旁边,亲眼看到吗?若真是这样,那奴婢倒是想问问,您当时为什么不阻止,要坐视七阿哥被害死?”
如柳一番疾言令刘氏一时难以接话,好一会儿方厉声道:“胡言乱语,舒穆禄氏害死七阿哥的时候,本宫怎么会在场?”
“既是不曾亲眼所见,您又怎么能这样肯定?还是说您肯定就是想借机置我我家主子于死地?”如柳张嘴说出惊世骇俗之语,令众人为之色变,刘氏更是面色铁青,她今日千算万算,算尽一切,就是遗漏了舒穆禄氏身边竟有两个这么忠心的宫女,其中一个还如此能言善道,处处挑她的刺。
“舒穆禄氏……不会死了。”这是凌若对瓜尔佳氏所说的一句话,而胤禛随后的言语,也证明了她的话。
只见他亲自扶起刘氏,抚着那张永远不会哭不会笑的小脸道:“润玉,朕知道你心里难过,朕何尝不是。但是雨姗已经认罪了,一切皆是她所为,佳慧并不知情;再者,佳慧害死弘旬又有何好处,别忘了,弘旬如今可是她的孩子,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再者,她若真是对你不满,想报复你,大可以去害弘瞻不是吗?”
见胤禛一味帮着舒穆禄氏说话,刘氏暗自恼恨,强捺了怒气道:“也许她曾想过害弘瞻,只是臣妾那里一直有人看着,她寻不到机会下手罢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再说朕已经夺了佳慧贵人的位份,你还想怎么样?”说到后面,胤禛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我要她死!
这句话,刘氏终归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当真说出口,又听出胤禛话中的不悦,知道不能再胡搅蛮缠下去了,逐委屈地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不是就好。”胤禛果断的没有让刘氏继续下去,道:“另外,朕会下旨追封弘旬为郡王,以郡王礼下葬。”
“多谢皇上。”刘氏无奈地谢恩,这并不是她想要的,但现在,却是她唯一能从胤禛那里要来的东西。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就各自散了吧,朕也要回养心殿批折子。”这般说着胤禛撑着扶手站起身来,四喜见他身子有些摇晃赶紧上前扶住,苏培盛也要过来扶,却被胤禛阻止道:“你留在这里监刑,随后再来朕禀告。”
“嗻!”随着苏培盛的答应,胤禛举步离去,在他之后,凌若等人亦随之离去,刘氏是最后一个走的,离去时看着舒穆禄氏的眼神,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待诸人都离开后,苏培盛唤过两个太监,指着伏地不起的雨姗道:“把她带下去行刑!”
“公公且慢。”赶在他们将雨姗拖下去之前,舒穆禄氏扶着如柳艰难地自地上爬起来道:“雨姗好歹是我宫里的人,处决之前,我还有几句话想问她,能否请公公行个方便?”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临别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上的镯子戒指全摘下来塞到苏培盛手里,哀声道:“求公公通融一下,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这个……”苏培盛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金玉饰物,叹了口气道:“好吧,看在娘子以前对奴才照拂有加的份上,奴才晚些再进来,但是娘子也不要说太久了,否则奴才会很难办的。”
舒穆禄氏连忙道:“公公放心,我一定很快说完,绝不会让你难办的。”
待苏培盛领着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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