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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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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朕的话。”
  凌若强迫自己止住脚步,看着胤禛落泪不止,“皇上,弘历不能有事,臣妾不能没有弘历!”
  “朕知道,朕也不能失去弘历!”胤禛安慰了一句后,快步来到床榻边,虽然水月他们合力按着,但弘历挣扎得很利害,不时被他挣开稍许。
  “皇阿玛!皇阿玛!”弘历不住地唤着,泪水从眼角落下,脸庞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吓人。
  胤禛眼眸微湿,睇视着弘历涩声道:“皇阿玛知道你难受,忍着一些,你额娘已经让人去请徐太医,他一定可以医好你。”
  “儿臣……儿臣忍不住啊!”泪水一滴接一滴地落下,弘历痛声道:“皇阿玛,您杀了儿臣吧,儿臣真的快受不了!”
  “不许说这样的话,会没事的,一定……”胤禛话还没说完,弘历忽地发出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嘶叫,接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挣开了水月他们的束缚,从床上翻了下来,双手一得到自由就迫不及待地在身上抓着,抓得到处是伤,敷在伤口的药粉与纱布被一齐扯了下来。
  令弘历害怕的是,不论他怎么抓,哪怕把皮与肉都抓破了,那股奇痒依旧存在,无法得到缓解,就好像奇痒已经钻进了五脏六腑一样,恨不得把手伸进体内去挠。
  害怕、惊惶、绝望在弘历眼中闪替,他熬不住了,实在熬不住了,他想死,立刻就死,如何就不会再被这种无处不在,又无法遏止的奇痒给折磨。
  想到这里,弘历用力挣开来抓他的人,然后跌跌撞撞地来到紫檀大柜前,他记得额娘习惯将盛着针线的竹箩放在这里,更记得竹萝里放着一把剪刀。
  当弘历将那只竹箩拿出来的时候,凌若立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刹那间本就已经苍白不堪的面孔更是失去了人色,立刻奔上去夺住弘历已经拿在手里的剪子,厉声道:“弘历,你疯了,快把剪子给额娘!”
  弘历死死抓着剪子,垂泪道:“额娘,儿臣忍不住了,您让儿臣死了吧!”
  凌若泪流满面地道:“额娘知道你痛苦,但是你答应过额娘会撑下去,你是男子汉怎么可以食言!”
  “儿臣也以为可以做到,但现在儿臣真的撑不下去了!”每说一个字对弘历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抓着剪子想要挣开凌若的事,但凌若死死抓着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她很清楚,一旦松开,也许她以后都看不到弘历了。
  挣夺间,剪子尖锐的口子在凌若手上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子,下一刻,殷红的鲜血顿时从凌若手掌上冒了出来。
  那鲜红到刺目的血令弘历动作一滞,正当凌若想趁此机会将剪子抢下来时,弘历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软软倒了下去,露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胤禛,正是胤禛趁着弘历愣住的那会儿功夫,一掌劈在他后颈,将他劈晕了过去。
  胤禛收回手道:“快将四阿哥扶到床上去,然后拿绳子绑住双手双脚,绑牢一些,不要让他挣脱了。”
  水月等人连忙依言将弘历抬上床,然后找到绳子将他的手脚都给绑起来,看着他们做完这一切后,胤禛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到凌若跌坐在地上,流血的手里还紧紧握着从弘历手中夺下的剪子,连忙蹲下身想要将剪子拿走,但凌若却反应激烈地缩手,不愿将剪子给他。
  凌若的抗拒令胤禛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温言道:“若儿,没事了,弘历已经没事了,来,将剪子给朕!”
  胤禛的话慢慢自凌若耳中钻了进去,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向胤禛,喃喃道:“真的没事了?”
  “自然是真的,听话,把剪子给朕!”胤禛话落的那一刻,凌若松开手任由剪子掉在地上,随即大声哭泣了起来,带着无尽的后怕,差一点,刚才只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失去弘历了,好怕,真的好怕!
  “没事了!没事了!”胤禛轻拍着凌若的背安慰,待凌若停止了哭泣后将她扶起道:“你手上的伤也得上药包扎才行。”
  凌若摇头低声道:“臣妾没事,臣妾现在只担心弘历,他……”说到一半,忍不住又啜泣了起来,无法继续说下去。
  “朕知道你担心弘历,但也要顾着自己,徐太医很快便会入宫,他一定能救弘历。”胤禛说话的时候,齐太医等人已经满面羞愧地走过来跪下道:“微臣等人无用,无法医治四阿哥,求皇上恕罪!”
  看到他们,胤禛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亏得你还有脸求朕恕罪,做了几十年太医,竟然连四阿哥究竟是否中毒也无法确定!”
  被他这么一斥,齐太医更加抬不起头来,嗫嗫地道:“四阿哥病症之怪,实是微臣从未见过,之前微臣替四阿哥敷在伤口的药粉均有止痒去毒之效,按理,就算是比蚊虫毒十倍百倍的东西也该被药理所制才对,哪想到,竟是半点效果也没有。”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容远入宫

  凌若问道:“本宫之前离去的时候,四阿哥不是还在昏迷中吗,怎么会一下子醒了?”
  “回娘娘的话,在您走后不久,四阿哥就醒了,先前还好,但过了一会儿四阿哥就不住地叫着痒,还用力去抓,将纱布也给抓落了,微臣等人迫于无奈,只要让人按着四阿哥,不让他继续抓痒。”说话的是周明华,他眉头紧锁,显然也在奇怪弘历的病症,究竟是什么虫子,竟可以令四阿哥奇痒难耐,痛苦成这个样子。
  凌若回身走到弘历床边,他的眉头始终紧紧皱着的,青筋亦不曾平复,想来即便是在昏迷中,依然是痛苦的。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刚才弘历拿剪子欲自尽的样子,她只要一想起来便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她不敢想象没有弘历的日子,于她而言,那就像阿鼻地狱一样,从此再无欢乐可言。
  正自这时,手被人牵了起来,紧接着弄伤的地方传一阵清凉,回头看去,只见胤禛正将淡绿色的药膏涂在她手背的伤口上,感觉到凌若的目光,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别太担心了,徐太医一定可以救弘历的。”
  凌若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地点头着,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容远身上,希望他可以治好弘历。
  在包扎伤口的时候,有宫人快步奔进来,凌若精神一振,连忙道:“可是徐太医来了?”
  宫人打了个千儿道:“回主子的话,不是徐太医,是慧贵人得知皇上在这里,特意在外求见。”
  听见不是容远,凌若犹如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再听得舒穆禄氏的名字更是烦上加烦,不问胤禛的意见便道:“让慧贵人回去,本宫现在无瑕见她。”
  宫人没有立即应声,而是瞅着胤禛那头,胤禛体谅凌若此刻的心情,挥手道:“按熹妃说的去回话。”
  “嗻!”宫人依言退下,过了一会儿,外头再次响起脚步声,但出现在视线中的依然不是胤禛与凌若满都心期待的容远,而是舒穆禄氏,只见她扶着如柳的手快步走进来,在其身后还跟着想要拦住她的宫人。
  凌若面色一寒,语气淡漠地道:“本宫不是让慧贵人先行回去了吗,怎么又闯了进来。”
  舒穆禄氏赶紧欠一欠身,神情恳切地道:“回娘娘的话,臣妾在外面听宫人说四阿哥病了,心中担忧,所以擅自闯了进来,臣妾别无他意,只想看看四阿哥病得怎么样了?”
  凌若本就不愿见她,任她说的再好听,也不会有好脸色,更没心情应付,冷然道:“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不遵本宫之话,擅闯承乾宫,本宫可以追究你的罪,现在立刻给本宫离开。”
  “娘娘,臣妾只是关心四阿哥……”舒穆禄氏话还没说完,凌若已经冷冷打断她道:“那你现在已经关心过了,可以走了?”
  舒穆禄氏身子一颤,惶惶地看向胤禛,轻声道:“皇上是不是臣妾说错了什么,让娘娘如此不高兴?”
  看到舒穆禄氏犹如小鹿受惊的眼神,胤禛心中一软,道:“与你无关,熹妃是担心弘历的病情,所以才心情不好。”说罢,他又朝凌若道:“熹妃,佳慧也是因为关心弘历才会擅自闯进来的,看在她这份心意上,你不要与她计较了。”
  凌若没有说话,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赶舒穆禄氏出去,由着她站在那里。
  舒穆禄氏在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弘历后,紧张地道:“皇上,四阿哥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要这样绑着他?”
  胤禛简单的将弘历的病情说了一下,殊不知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始作俑者。
  不过虽然一切都是舒穆禄氏安排,却也没想到吸食过混有西域乌头猪血的蚊虫在叮过弘历后,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效果。
  尤如万蚁钻身的奇痒吗?呵,还真是出人意料,不过她喜欢,与简单的毒发而亡相较,这样的死法无疑更能让熹妃痛苦,也更能解她心头之恨。
  在将喜意牢牢压在心底后,她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再召其他太医来为四阿哥医治,或许会有办法也说不定。”
  “熹妃已经派人去宫外请徐太医。”胤禛的话令舒穆禄氏不解,訝然道:“徐太医?臣妾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位太医。”
  胤禛点头道:“徐太医原先在太医院任职,不过在你入宫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了太医院。”
  见胤禛只是简单的提了一句便不再说下去,舒穆禄氏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徐太医不同寻常,不过眼下明显不是询问的时候,只能暂且忍下。
  不过她也没有太过担心,连齐太医这个院正都对弘历的情况束手无策,更不要说这个所谓的徐太医,不过是徒劳一场罢了。
  在等容远来的时候,胤禛劈在弘历颈后的那一掌效果渐渐消失,弘历醒了过来,他一醒,就凄厉地叫着,拼命想要挣脱身上的绳子,一遍一遍叫着让人杀了他的话语。
  看着弘历这个样子,凌若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再次落下,她不顾弘历的挣扎,抱着他一遍遍说着让他撑下去的话。
  看到凌若痛苦的样子,舒穆禄氏感觉心情无比舒畅,钮祜禄氏,你当日落井下石,害我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一报还一报的时候,现在只是一个开始,我会夺尽你全部,让你一无所有,包括性命!
  若凌若不曾因为弘历的事方寸大乱,又或者胤禛对舒穆禄氏有那么一丝怀疑的话,就会发现其眼中一闪而过的冷笑。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杨海气喘吁吁的声音,“主子!主子!徐太医来了!”
  这句话,对于凌若来说犹如天籁一般,赶紧回头看去,果然看到一身天青色长袍的容远正随杨海走进来,她连忙奔过去,顾不得别人在,死死拉着容远的手泣不成声地道:“你要救弘历,一定要救弘历,我不能失去弘历,不可以!”
  一路上,容远已经听杨海说了弘历病发的经过,当即道:“草民知道,娘娘放心,草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四阿哥!”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试毒

  看到凌若抓着容远的手,舒穆禄氏眼皮微微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胤禛,钮祜禄氏身为宫妃,是万万不可以与其他男子亲近的,平常就算太医诊脉也得隔着丝帕,可现在她却主动拉着一个男子的手,哪怕是情急之下也绝对不可以,更不要说还是当着胤禛的面。
  令她惊奇的是,她没有在胤禛脸上发现一丝不悦之色,反而还上前扶着凌若的肩安慰道:“有徐太医在,弘历不会有事的,你快些放开,别误了徐太医给弘历医治,从而使得他病情加重。”
  一听到这个,凌若连忙松开手,容远在朝胤禛低一低头后,便迅速走到床榻边,想要为弘历诊脉,可是弘历一直在挣扎,根本无法好好诊脉,容远眉头一皱,从随身的医箱中取出银针,瞅准时机分别扎在弘历两边耳根后的睡穴中,令他渐渐昏睡过去,不再挣扎。
  齐太医之前也曾想过要扎弘历的睡穴,让他安静下来,可是弘历一直动个不停,哪怕有人按着也很难扎准,他年老眼花,又不像容远那么眼疾手快,再加上耳后有许多穴位,怕万一扎错出了事,担待不起,所以只让人牢牢抓住弘历双手,不让他抓痒。
  在容远诊了一会儿脉后,凌若忍不住道:“徐太医,可知弘历为何会突患此怪症了吗?究竟是不是中毒?”
  容远没有回答她,依然专心于弘历的脉象中,胤禛在一旁安慰道:“徐太医还在诊脉,你别打搅他。”
  凌若无奈地点点头,好不容易等到容远松开手,她迫不及待地道:“如何,弘历怎么样了,能不能救?”
  容远沉吟了一下道:“草民现在还回答不了娘娘,四阿哥的脉像很乱,草民一时也诊断不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需要进一步查看,还请娘娘暂候片刻。”
  胤禛叹了口气道:“若儿,你这样一直问个不停,让徐太医如何专心察看,听朕的话,先一旁去坐着。”
  舒穆禄氏亦走上来道:“是啊,娘娘,臣妾扶您去坐着,既然您专门将徐太医从宫外请来,就该相信他的医术才是。而且臣妾相信四阿哥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凌若胡乱点头,不过在舒穆禄氏准备扶她的时候,却是道:“不劳慧贵人,有水秀扶着本宫就行了。”
  舒穆禄氏不在意地缩回手道:“那臣妾陪您一道坐着等吧。”
  凌若没有理会她,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如今这个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弘历,急切地想要听到他安好的消息。
  容远在看过弘历的面色还有舌苔眼皮后,眉头一下子紧锁了起来,这个时候,周明华走过来轻声道:“师傅,我之前也看过四阿哥,舌苔还有印堂都有中毒的迹象,可脉象却诊不出任何中毒的痕迹,着实令人费解。”
  容远点头不语,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怪事,沉思片刻,他忽地问底下那些宫人,“你们谁是贴身服侍四阿哥的?”
  小郑子忙站出来道:“奴才是四阿哥的贴身内侍。”
  “那你可知四阿哥之前被蚊虫咬到的地方在哪里?”因为弘历许多地方的皮肤都被抓破甚至抓烂了,后来又敷了药,根本无法看出原来的肿包在何处。
  “奴才知道。”小郑子上前将早上弘历让他擦过药的几处地方都指了出来,那几个地方都是被抓得最严重的,容远命人拿来温水将沾在那几处地方的药粉洗去,然后仔细端详着抓伤的地方。
  “师傅,你在看什么?”有这个疑问的不止周明华,还有齐太医等人,均不解他为何看得这么仔细,他们除了能看出被抓伤之外,就没有其他了。
  容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取过银针在这几个地方慢慢扎下去,若弘历醒着,就会发现容远刺下去的地方都是他痒的最厉害的地方,等了一会儿后,又将扎下去的银针取了出来,令人惊奇的是,这几根银针的下端都不约而同的变黑了。
  看到这一幕,齐太医失声惊呼道:“银针变黑?难道真是中毒?”
  此时天色已黑,内殿已经掌上了灯,在借着灯光仔细看过银针,又闻过之后,容远神色凝重地道:“色呈青黑,微有辛辣味,应该是毒无疑。”
  齐太医点头道:“照这么看来,四阿哥应该不是被蚊虫叮咬,不管是什么样的蚊虫,都断然不可能会有这样可怕的毒性。”待容远点头后,他又问道:“那徐太医可有办法分辨出是哪一种毒虫?”唯有确知了毒性,才可以对症下药,解四阿哥之毒。
  “或许可以。”容远应了一句后让宫人赶紧端碗水,然后再找一只猫或狗来。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舒穆禄氏眸底多了一丝凝重,想不到这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徐太医这般利害,一下子就确定了弘历是中毒,而且听起来,他似还有办法辩出毒性。
  不过,她也没有太过担心,通过那些蚊虫加诸在弘历身上的西域乌头之毒早已变xing,否则弘历就该是直接中毒而死,而非现在这样剧痒难捺。变异之毒,就算这个徐太医再利害,也休想查出。
  宫人很快拿了清水与一只毛色雪白的波斯猫进来,容远将几根银针一道浸在水里搅拌,水很快变得稍稍有些浑浊,然后他让人将这碗水喂给猫喝。
  波斯猫tian了几口水后,便在屋中走来走去,看起来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容远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波斯猫,银针上的他肯定是毒,弘历的症状太怪,他一时断不出来,所以想在猫身上试验一下,看能不能更直接的试出毒性。
  就在这个时候,床榻上传来几声异动,只见弘历虽然双目紧闭,却不断地扭着头,而且神色亦开始变得痛苦起来。
  齐太医急道:“不好,睡穴开始制不住四阿哥了,他快要醒过来了。”
  容远来不及说话,取过银针再次扎在睡穴上,想要让弘历再次昏睡过去,虽然这一下让弘历平静了一会儿,但很快便又开始了,而且眼皮不住颤动,明显效果不行,弘历就快要醒过来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黑水翠雀花

  果然,容远还在想办法的时候,弘历便倏然睁开眼,然后与之前一样剧烈的挣扎着,犹如发疯了一般,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夹杂着shenyin的嘶喊。
  浑身上下都是又痒又痛,他真的好痛苦啊,额娘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死,为什么要他一直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看到弘历这个样子,凌若哪里还坐得住,冲过去用力抱住弘历可说是血肉模糊的身子,试图阻止他乱动,“弘历!徐太医已经来了,正在想办法救你,就当是为了额娘,为了皇阿玛,你再忍忍,忍忍!”
  她努力忍着不哭出来,但眼泪还是不断落下,根本止不住,尤其是怀中弘历那一声声痛苦到极处的嘶喊,犹如受了重伤的野兽。
  看到他们母子这个样子,胤禛亦湿了眼睛,哑声道:“徐太医,有没有办法让弘历再昏睡过去,这样他也不会太痛苦。”
  容远神色沉重的摇头,“若有办法,草民早就用了,现在连睡穴都治不住四阿哥,可见他身上的痛痒已经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地步,这种情况下,再用其他手段只是徒劳而已。现在只能等那只波斯猫出现症状……”说到这里,他下意识搜寻那只猫的踪迹,发现那只猫不知何时躲到了舒穆禄氏的椅子下去,身子颤抖不止,鼻中缓缓流出暗红色的鲜血来,不,不止是鼻子,眼睛、嘴巴以及耳朵都流慢慢流下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
  随着七窍先后流血,波斯猫站不住倒在地上,四肢不断地抽搐着,猫眼中的神彩正在渐渐散去,当猫眼变得木讷无光时,四肢亦同时停止的抽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而这还没有完,在容远的注视下,猫身渐渐变黑,连毛色也逐渐转黑,这样转变看起来煞是吓人。
  舒穆禄氏并不知道波斯猫躲在自己椅下,只看到容远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很久都没有移开,盯着她面红耳赤,连手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放,心中暗自恼怒,但又不便直接训斥,只得朝悄悄朝如柳使了个眼色。
  如柳会意地点点头,对容远斥道:“徐太医是吗?我家主子乃是皇上的贵人,而且皇上也在,你既是太医怎可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我家主子瞧?”
  容远这才回过神来,待要说话,水秀已经一脸不屑地接过话道:“慧贵人误会了,徐太医不是盯着您瞧,而是盯着您椅子下的东西瞧。”
  椅子下的东西?舒穆禄氏一愣,连忙低头往椅子下看去,这一瞧,一只七窍留血、浑身发黑的死猫顿时出现在视线中,最可怕的是死猫那双空洞的眼睛正好对着她,令毫无防备的她惊叫一声,当即从椅子中跳了起来。
  她刚才还看到这只猫在杨海他们脚边的,怎么一眨眼到了她椅子下面,还死得这般恐怖骇人。
  如柳赶紧扶住舒穆禄氏安慰道:“主子别怕,不过是一只死猫罢了。”
  说来也怪,这一只死猫给舒穆禄氏的触动却很大,令她心呯呯地跳着,同时不断回想起刚才与死猫双目相触的那一刻,令她十指微颤,哪怕是牢牢握成拳头,也依然能感觉到那股震颤。
  这个时候,没人去注意舒穆禄氏怎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只猫上,包括胤禛在内,猫死了并不奇怪,可死后居然全身发黑,连皮毛也由白变黑,实在是诡异至极。
  看着猫尸,凌若浑身剧颤,同时将弘历搂得越发紧,惟恐一松手,弘历就会与那只波斯猫一样……
  容远没有冒然去碰触猫尸,而是命人拿来一根木棍,仔细地将猫尸从椅子下面拨出来,至于舒穆禄氏早已远远站在一边,哪里还敢坐着。
  齐太医仔细端祥着猫尸道:“七窍流血、全身发黑,看来毒性好烈,应该这才是真正毒发时的症状,只是为何到了四阿哥身上,却仅仅只是有些许中毒以及全身痛痒的迹象。”
  舒穆禄氏脸颊微微抽搐,这个姓徐的大夫能够从四阿哥伤口中提取到毒已经够让她惊讶的了,没想到还让他借着一只猫发现了西域乌头真正毒发时的症状。该死了,不会真让他找到解毒之法吧?
  容远一边拨弄着猫尸一边道:“也许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毒性,令四阿哥没有立刻毒发,而是以痛痒的方式展现出来,若我没猜错的话,毒只存在于那几处被咬到的地方,而没有进入到四阿哥的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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