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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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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绝对能够使出这样的手段来。所以臣妾觉得,那件事十有八九是舒穆禄氏所为,戴佳氏是被冤枉的,且孝圣宪皇后在生时,就已经怀疑舒穆禄氏了,只是苦无证据,才一直由着她逍遥法外。”见胤禛不说话,她端然行了虽一礼,诚声道:“除了臣妾、皇后还有裕嫔之外,戴佳氏也一直陪伴在皇上身边,虽然这件事已经无从追查,但请皇上念在戴佳氏伴驾多年的情份,还有臣妾所说的那些疑点上,开一面,恕戴佳氏出冷宫。”
在她话音落后,养心殿变得静寂无比,只能听见远处的鞭炮之声,不知过了多久,瓜尔佳氏视线中终于出现一只削瘦的手。胤禛亲自扶瓜尔佳氏直起身后道:“不仅仅只是可疑,而是朕确实冤枉了戴佳氏对不对?”
“皇上……”不等瓜尔佳氏把话说完,胤禛已是微微摇头道:“不要说什么朕英明睿智,不会有错之类的话,朕不爱听。朕虽为天子,但天子也是凡人,是凡人就一定会犯错,要不然凌若也不会死了。”提到凌若,心底又是一阵抽痛,胤禛深吸一口气,压下痛楚道:“当初舒穆禄氏对朕下药,令朕沉沦在qy中难以自拔,并且影响了朕的判断,令朕对她出奇的相信,再加上她处心积虑的要陷害戴佳氏,令朕认定一切是戴佳氏所为,将她治罪,幸好凌若当时阻止朕杀她,否则朕后悔的事又得再加上一桩。”
瓜尔佳氏接上去道:“也幸好皇上及时识破了舒穆禄氏的险恶用心,否则她不知道还要害多少人。”
“及时吗?朕却觉得一点都不及时!”这般说了一句后,胤禛唤过四喜道:“即刻去冷宫传朕旨意,昔日弘历中毒一事,朕如今已经察明,与戴佳氏无关,释其出冷宫,并念其无辜受冤,晋其为成妃,以慰她在冷宫所受之苦。待礼部定好吉日后,便行册封礼。另外,截佳氏一族当中,凡被罢官之人全部官复原职,此事交由吏部去办。”
“奴才遵命!”四喜待要退下,瓜尔佳氏忽地道:“皇上,臣妾想与喜公公一道去冷宫,不知可否?”
胤禛颔首道:“你想去便去罢。”
在谢过胤禛后,瓜尔佳氏随四喜一道来到冷宫,这里还是与以前一样冷寂破坏,处处都透着腐朽的气息,让人不愿多停留一刻。
在四喜说明来意后,看守宫门的小太监带着他们穿过长满杂草的宫院,来到一间屋中,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一个蓬首垢面的女子缩在床上,瓜尔佳氏辩认了许久,才确认她就是戴佳氏。
在看到瓜尔佳氏朝自己点头后,四喜上前一步,道:“奉皇上之命,戴佳氏……”
“不要!不要!”四喜刚说了几个字,戴佳氏便挥舞着肮脏的双手尖声道:“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四喜面前泣声道:“四阿哥中毒的事当真与我无关,求你让皇上不要杀我,求求你!”
看到她这个样子,瓜尔佳氏蹲下身道:“成嫔,皇上让喜公公来,不是要杀你,恰恰相反,是要放你出去。”
“放我出去?”戴佳氏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瓜尔佳氏,下一刻,她不住地摇头道:“不可能,从来没有人可以从冷宫出去,不可能!”
四喜在一旁道:“是真的,成嫔娘娘,皇上已经查明太子爷中毒的事与您无关,特命奴才来此传旨,释您出冷宫。除此之外,皇上还说为了慰您在冷宫所受的苦,要晋您为妃,这可是大喜呢!”
戴佳氏看看四喜又看看瓜尔佳氏,终于确定他们不是在撒谎,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皇上……皇上他终于明白我是冤枉的了,我可以出去,可以走出这冷宫了。”
瓜尔佳氏抚着她的背,道:“是,皇上已经知道一切都是舒穆禄氏在背后搞鬼,与成嫔你无关。”
“太好了!太好了!”戴佳氏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眼泪抹去了很快又流下来,怎么也止不住。不知过了多久,她想起四喜刚才说的话,道:“刚才你说太子爷,皇上已经册四阿哥为太子了吗?”
四喜正待说话,瓜尔佳氏已经先一步道:“好了,有什么话等出去以后再说吧,冷宫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戴佳氏点点头,就着瓜尔佳氏的搀扶站起来,当她走到外面时,刺目的天光令她一下子难以适应,自被关入冷宫后,满心绝望的她几乎就每日缩在房中,寸步不出,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踏出的那一日。
☆、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第一步
回到景仁宫,原先侍候成嫔的宫人都已经被遣散了,瓜尔佳氏便让从祥先去内务府临时要几个过来侍候成嫔沐浴更衣,余下的慢慢再说。
钱莫多并没有在这事上为难瓜尔佳氏,很快便有宫人来了,烧水、净身、更衣,当瓜尔佳氏再一次见到成嫔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没有一丝脏污,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去过冷宫。然戴佳氏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
当从瓜尔佳氏口中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后,戴佳氏许久才回过神来,叹道:“想不到我在冷宫的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舒穆禄氏,真是可恨至极,居然敢对皇上用药,皇上只是踩死她真是太过便宜了,应该让她受尽千刀之后再死!”
“人都已经死了,这些事不提也罢,皇上说了,待得礼部择定吉日后,便会行册封礼,赐下金册金印,到时候,姐姐就是正正式式的正三品后妃了。”
瓜尔佳氏话音刚落,戴佳氏便跪了下去,神色激动地道:“幸好有谨妃娘娘仗义执言,我才能够重见天日,这份恩情犹如再生,我虽不是什么聪明人,却也明白受人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以后谨妃娘娘凡有任何差遣,我都必当依从。”
瓜尔佳氏连忙扶起她道:“成妃姐姐言重了,快快请起。”顿一顿,她又道:“我也是不忍见姐姐无辜受苦,这才在皇上面前进言,也亏得皇上英明,明白一切皆为舒穆禄氏所为,这才能令姐姐离开冷宫。”
“是,不过最该谢的人始终还是谨妃娘娘。”往日里,她并不喜欢瓜尔佳氏,但此刻,却感激涕零,虽然舒穆禄氏早就已经死了,但毒蚊一事却不曾揭露出来,若不是有瓜尔佳氏进言,胤禛根本不会细想此事,更不会记起冷宫中还有一个自己在受苦。
不管瓜尔佳氏帮她是真的发善心,还是另有目的,她都感激瓜尔佳氏,若非瓜尔佳氏,她此生都只能在冷宫中终老。
“姐姐实在不必如此客气,我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眼下从潜?一直跟着皇上到现在的,除了皇后娘娘之外,就只剩下没几个人了,自然要相互帮助才是,姐姐你说是不是。”
“娘娘说得正是。”戴佳氏话音未落,瓜尔佳氏便道:“姐姐很快也会是正三品后妃了,可不好再这么称呼,若娘娘不嫌弃的话,唤我一声妹妹就是了。”
戴佳氏想想也是,点头道:“也罢,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妹妹。”说罢,她整了整刚换上的衣棠道:“我既是出来了,便该去向皇上谢恩才是。”
瓜尔佳氏拉住她道:“姐姐不急,晚上便是家宴,到时候姐姐再向皇上谢恩才是,还有皇后娘娘那边,也该一道谢恩。”
“皇后娘娘?”戴佳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我被关在冷宫时,她连过问都不过问一声,我为何还要向她谢恩。”从冷宫中出来,戴佳氏整个人比之前多了几许锋芒,看事情也明白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糊里糊涂。
瓜尔佳氏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好言道:“不管怎样,她都是皇后娘娘,姐姐不好太驳了她的面子。”
戴佳氏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是,如今这宫里头,可再没有年氏与熹妃那样的人了,不对,该说是孝圣宪皇后才是。唉,孝圣宪皇后与太子爷去得真是可怜,连我都觉得难过。”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无谓再提。”瓜尔佳氏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淡漠,在这般说了一句后,她忽地打开殿门走了出去,任由冷风吹过脸庞,只是遥遥的看着天边。
若儿,舒穆禄氏之所以可以那样害你,皆因皇后求旨复她之位,所以她也有份害你。所以,我不会让皇后成为赢家的,我要用尽所有能用的力量,来阻止她登上太后之位,希望你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我!
要阻止二阿哥继位,五阿哥是最适当的人选,虽然裕嫔出身不高,娘家在朝中也无甚势力,但如今皇上听从劝告,保重龙体,我便还有时间,我会帮他,帮他营造出属于他,且足以与二阿哥相抗衡的势力。
戴佳氏是第一步,后面还有第二步,第三步……
或许不自量力,或许异想天开,但在皇后杀掉我之前,我一定要尽力一试!
对于身在宫中的人来说,正月就是那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但对于弘历来说,却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艰难的一个新年。
自从上次从弘时手上逃脱后,他与兆惠阿桂两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逃离了京郊,然后沿路打听凌若之事。皇后大丧,公告天下,弘历亦确认了弘时之前说过的话,他的额娘真的死了,哪怕被追封为皇后,都改变不了已经逝去的事实。
弘历伤心痛苦之余,亦被一事所困扰,依告示所写,他额娘是因急病去世,但民间却有传言,说是皇阿玛下旨刚死了额娘。而且他记得很清楚,额娘之前身子康健,并没有什么病,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得急病了,而且究竟是什么病,告示里也没写,让他感觉大有可疑。
难道真是皇阿玛赐死额娘?但皇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他对额娘一直都很好的,而且若遭赐死,必是犯了什么错,既是罪人,怎么也不应该追封为皇后,且还是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整件事实在是令人费解。
弘历恨不得冲到胤禛面前,亲自问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现在连京城都进不去,更不要说那戒备森严的紫禁城。
在弘历被此事所困扰的时候,他们三人的生活也受到了严重的困拢,这一段时间的奔波,已经用尽了他们身上所有能够变卖的东西,到了现在,已是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昨夜里吃的是从别人地里偷来的地瓜,今儿个年初一,兆惠与阿桂早早就出去了,也不知能找到什么吃的。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三兄弟
弘历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走到破庙外,想看看兆惠他们回来了没有,想不到竟是真让他瞧见了他们两人,心中一喜,快步走了过去,待到近前,发现兆惠与阿桂脸上都有伤,连忙问道:“你们怎么了?”
兆惠打着哈哈道:“没事,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瞧瞧,把脸都摔肿了,回头让人看到非得要笑死不可。”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递给弘历道:“四阿哥,你饿了吧,赶紧把这两个馒头吃了垫垫饥,等会儿我与阿桂再出去找找,看还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弘历接过馒头道:“那你们两个呢,都吃了吗?”
阿桂抢着道:“早吃过了,刚才那个馒头店的掌柜可大方了,一下子赏了我们六个馒头,我与兆惠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忍不住吃了,现在口干得很,待我们喝几口水,再问那掌柜去要馒头。”
在他们准备进庙的时候,弘历忽地叫住他们,随后走到他们跟前道:“那掌柜为什么要对你们这么好,一口气赏你们这么多馒头?”
兆惠不自在地笑道:“四阿哥你忘了,今儿个正月初一,如今个个都图都吉利,自然比平时大方一点,有什么好奇怪的。”
弘历点点头道:“是啊,你也会说正月初一,那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哪家馒头店,正月初一了还在那里卖馒头?!”
这话问得兆惠两人一下子哑口无言,正想着该拿什么话来敷衍的时候,弘历已经厉声问道:“说,这两个馒头到底是怎么来了,你们脸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若你们不说清楚,就算饿死,我也绝对不会吃这两个馒头。”
“我们……我们……”阿桂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终还是兆惠接过话,沉沉道:“我们今天去城里转了一圈,问那些还开着的酒楼茶馆讨要东西,可是不论怎么说,他们都不肯给,我与阿桂想着四阿哥还在等着我们拿东西回去充饥,无奈之下,我与阿桂只能商量着去厨房偷,没想到被人发现了,被人追着打,不过幸好抢了两个馒头回来,总算没白挨打。”
“你们两个跑去偷东西?”面对弘历带着惊意的话,阿桂急急道:“四阿哥你别生气,我们知道不该这么做,但实在是迫于无奈才会这么做,等过几天,店铺都开了,我与兆惠想办法找地方做工,这样便不会现现在这样了。”
“是啊,四阿哥,这两个馒头虽说是偷来了,但我们也挨了顿打,算是扯平了,你赶紧吃了吧。”面对兆惠与阿桂的劝说,弘历都未曾入口,反而盯着那两个早已冰冷的馒头涩然道:“以往我在宫中享尽珍馐美味,如今却连吃两个馒头都要靠偷才行。”
“四阿哥,你不要这样,东西是我们偷的,与你无关。”兆惠听出弘历话中的难过,劝道:“再说,只要我们设法回到京城,眼前所有的难题便都可迎刃而解。”
阿桂亦道:“四阿哥,别说这些了,赶紧把馒头吃了,我们再去找东西回来,最多我们答应你,这次绝对不偷。”
看着他们两人,弘历眼眶泛红,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无用,要你们两个这样照顾我。”
兆惠用力拍着弘历的肩膀道:“四阿哥,你说过我们三个是兄弟,既是兄弟,就不要再说照顾不照顾的话,一切皆是应该的。”
“对,那些个没脸没皮的事交给我与兆惠做就是了,你别管这些,总之我与兆惠不管是偷是抢,还是沿街乞讨,都绝对不会让四阿哥你挨饿的!”
“对,我们三个是兄弟!”随着这句话,弘历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道:“既是兄弟,不管做什么事,咱们都该一起,从今日起,我与你们一道去找吃的,一道想办法活下去,偷也好,乞也罢,总之一定要活下去,活着回到京城。”
他不能死,他还有许多事没做,弘时的真面目也没有揭开,他一定不能死!
弘历的话将兆惠与阿桂吓了一大跳,两人连连摇手道:“这如何可以,四阿哥是皇子凤孙,如何能做这种事,有我和阿桂两个便足够了。”
“这里不是皇宫,而我也不是什么四阿哥,我只是弘历,四阿哥可以自恃身份,可以摆架子,但是弘历不行,哪怕是艰难的事,弘历都要去做。”弘历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从这一刻起,他彻底抛弃身为阿哥的骄傲,为了生存而努力挣扎。
停顿片刻,弘历道:“兆惠,阿桂,你们两个认不认得在外任职,又相对可信的官员。”
兆惠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打算,仔细思索后道:“我有一个远房叔叔在郑州府任同知,虽然只是正五品,却也有奏事之权,咱们可以去找他,让将这件事上奏皇上。只是这里离郑州甚远,我们现在没马没车,想要过去,并不容易。”
“再不容易也得去。”这句话弘历说的没有一丝犹豫。
阿桂在一旁道:“我阿桂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不论四阿哥去到哪里,我阿桂都会誓死跟随。”
“我知道。”这般说着,弘历将手里的两个馒头分别掰开,塞到阿桂与兆惠手里,不等他们拒绝,弘历便道:“一起吃吧,吃了东西才有气力赶路,否则万一走到一半你们两个倒了,我可背不动你们。”
兆惠与阿桂被他说的笑了起来,没有再说拒绝的话,低头大口大口地啃起冷硬的馒头来。
雍正五年的正月初一,弘历他们三人所吃的便是这两个又冷又硬的馒头,而这段艰辛困苦的日子,也让弘历终身铭记。
在弘历想尽办法去郑州求见兆惠那个远房叔叔的同时,凌若那边,因为胎像时而不稳的关系,拖着一直未曾动身,每日都延请那位陆大夫诊治,足足休养了一个月,胎像才渐渐安稳。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郑州府
不得不说,陆大夫确实医术高超,以往在准葛尔的时候,那位董大夫曾说过,五月是关键的时候,若能熬过,孩子十有八九能生下来,而在陆大夫的救治下,她腹中的胎儿已经长到六个月。
这一个月,是凌若少有的平静日子,不必成天想着如何保命,更不必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只是静静的度日便好。
若然可以,凌若真想就这样一直过下去,永远不回到那个繁华到令人害怕的京城去,然终只是想想罢了,该回的还是要回。
为了确保凌若这一路上胎像的安胎,允礼去求了那位陆大夫很久,希望他可以随他们一道入京,陆大夫初时不肯,但在允礼的多番请求下,终是应允了。
待得一切安排妥当后,起程一路往京城行去,这一路上凌若不时抚着腹中的孩子出神,允礼将之看在眼中,趁着马车休息之时,他走到凌若身边道:“娘娘是不是在想孩子以后会否安好?”
“是啊,以前在准葛尔之时,董大夫曾说过,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很难成活,若事情真像他说的那样,我……”
不等她说完,允礼便道:“不会的,等娘娘临盆时,我们早已身在京中,到时候有那么多太医,还有有罗尽天下珍奇药材的御药房,相信一定可以保娘娘与小阿哥平安。”
“是吗?”凌若轻声说着,目光却一直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允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无比坚定地道:“是,臣相信上天不会对娘娘那么残忍,娘娘的孩子一定可以平安无事。”
凌若摇摇头,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过了一会儿,她收回目光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京城?”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差不多还需要一个月。”允礼话音刚落,萍儿便道:“十七爷,前面可有城镇,这段时间,咱们一直身处荒郊野外,连煎个药,睡个觉都不方便。奴婢倒是没有关系,就怕主子身怀六甲,会有所不便。”
允礼点点头道:“若本王没记错的话,前面应该就是郑州府了,到时候在郑州府歇息几日,然后再动身。”
郑州府是河南一直最繁华热闹之地,虽不比京城,却也比他们之前经过的许多城镇都热闹,到处都是人,两边不时可见酒楼茶馆,那些个店小二,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进去。
萍儿掀着帘子四处张望,正看得热闹,突然马车一震,骤然停住,令萍儿没防备之下,一下子扑到坐在对面的允礼怀中,顿时人顿时瞢住了,在回过神来后,心底却是一阵窃喜。
允礼扶起扑在他身上的萍儿,微微蹙眉道:“你还好吗?”
萍儿含羞带怯地瞅了允礼一眼,低声道:“多谢十七爷关心,奴婢没事。”
这个时候,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允礼掀了帘子问负责赶马车的索里道:“出什么事了?”
索里回过头道:“启禀王爷,刚才有几个叫化子被人从酒楼里打出来,挡在咱们马车前,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
允礼点点头,“既是这样,就赶紧在城里寻一间客栈落脚吧。”
“是。”索里驾着马车往前面的客栈赶去,而在马车后面,刚才被推出来的那几个乞丐正缩在路边,其中一个不愤地道:“这个掌柜真是没人性,咱们不过是问他们讨点剩饭乘菜罢了,不给就算了,还推我们,亏得刚才那辆马车停得快,否则非得受伤不可。”
另一人拍拍他的肩膀道:“算了,阿桂,这一路过来,没人性的人,我们还见得少吗?世道本来就是这样。有钱的人每天有吃不完的珍馐美味,没钱的人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了。”
最后一个乞丐拨开挡在面前的头发摇头叹了一句,“世态炎凉。”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赶来郑州的弘历三人,他们今日刚刚入城,饿了一整天了,想去讨点东西吃,却被赶了出来,还差点撞上马车。
弘历怎么也想不到,他刚刚与他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额娘擦肩而过,若然知道,不知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阿桂摸摸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苦着脸道:“既是讨不到东西,我们还是赶紧打听一下去知府衙门的路吧,希望要顺利见到兆惠的叔叔,这样咱们就不会饿肚子了。”
“说的也是。”兆惠咬牙撑起饿得发软的双腿,刚迈了一步,便被弘历拉住,“这里离知府衙门还不知道有多远,饿成这个样子怎么去,还是吃饱了再说吧。”
“四阿哥你莫不是饿疯了吧,我们现在哪里有东西吃。”阿桂在旁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过很快他便挣大了眼睛,因为弘历竟然从怀里摸出半只烤鸭来,阿桂抹了抹流出嘴角的口水,吃惊地道:“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弘历把鸭子藏回破旧的衣棠里,然后道:“刚才那个掌柜推搡我们时,有个店小二将一只对半剖开的烤子放在旁边的桌上去做别的事,我趁着那掌柜不注意,就将底下那半只鸭子给偷了出来,虽然不够,但也够我们填个半饱了。”
阿桂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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