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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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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就将底下那半只鸭子给偷了出来,虽然不够,但也够我们填个半饱了。”
阿桂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方才挤出一句话来,“四阿哥,你……你偷东西?”
这一路上,他们历尽艰辛,风餐露宿,遇山林就摘野果,抓鱼吃;遇集市便寻地方去做散工,但很少有地方肯雇他们,所以到后来,他们委实没办法,就只能以乞讨度日,但一直未曾再偷过东西,没想到……
兆惠怕阿桂的话让弘历难过,连忙喝止道:“阿桂,不许胡说!”
“无妨,我确实是偷东西了。”弘历嘲讽地道:“这一路上,我一直不断告诉自己,哪怕是乞讨也好过偷东西,没想到最终还是做了小偷,额娘在天有灵,看到我这个样子,定要生我的气了。”
兆惠连忙安慰道:“不会的,孝圣宪皇后会明白四阿哥你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不会怪你的。”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衙门
弘历看着手里的半只鸭子,低低道:“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活着回京去揭露弘时的真面目,去弄清楚我额娘为什么会死。所以,为了可以活着,任何事我都会去做。”过了一会儿,他对兆惠道:“将那间酒楼的名字记下,若将来我有幸可以回宫,必将今日所偷之物,百倍奉还。”
“嗯。”兆惠正应声之时,对面那家酒楼传突然来喝骂声,“王二牛,不是明明让你端一只烤鸭来吗,为何现在只剩下半只了,另外那半只哪里去了?说,是不是你偷吃了?”
远远望去,那个店小二站在掌柜的面前不住弯腰,看样子应是在认错,但那掌柜的根本不听他说,仍是骂个不休,直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还说那半只烤鸭的钱要从他月钱里扣。
弘历苦笑一声道:“看来我最对不起的是人是那个店小二才对。”
他刚说完,兆惠便接下来道:“刚才我听到掌柜的叫他王二牛,只要有姓名在,将来咱们便可找到他加以赔偿。”
弘历点点头,寻了一个角落,将那半只烤鸭分食而吃,待得有了几分力气后,他们四处问人,寻往知府衙门。
在他们去往知府衙门的途中,凌若等人亦在郑州府数一数二的福云客栈中落脚,凌若在随店小二进到客房中,随意从窗子往下望的时候,忽地浑身一颤,目光紧紧盯着底下一个身影,连萍儿与她说话都没听到,萍儿奇怪之余,走到凌若身边道:“主子,你在看什么了?”
凌若回过神来,闭一闭眼道:“没什么,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萍儿直觉有事,但凌若不说,她也不好追问,逐道:“嗯,都收拾好了,主子您去床上歇着吧,奴婢下去煎药。”
“你下去吧,我再站一会儿。”在萍儿走后,凌若再次望向窗子底下,但刚才所见的那个乞丐已经瞧不见了,那个乞丐的背影好像……好像弘历,刚才那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弘历还未死,还好好的活着。
这般想着,凌若却是一阵苦笑,若弘历未死,早就入京见她这个额娘了,又怎会来到这远离京城的郑州,而且还沦为乞丐。
一切终归是自己太过思念弘历了,所以看到一个背影稍有些相似的,就以为是弘历,只是,若弘历,真的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竟连允礼进来都不知,过了许久方才注意到站在屋中的允礼,连忙道:“十七爷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我。”
“见娘娘在想事,臣不便打搅,再说臣也只来了一会儿而已。”不论何时何地,允礼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沐春风,不会让人感觉到半点不适,“臣刚才见娘娘眉间似有哀色,可是有什么事令娘娘为难?”
凌若瞥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大街,凉声道:“没有,只是我刚才突然想起弘历,若当初那件事,我能坚持不让弘历去,或许他就不会死。”
听闻是这此事,允礼沉默片刻道:“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吧,多想无益,娘娘此刻最要紧的就是保重身体。对了,之前陆大夫来见臣,说是想要在郑州府多待几日。”
“为何?”在凌若疑惑的目光中,允礼道:“陆大夫说他虽然没办法化解娘娘胎里的毒,但这段时间却让他想到一个药方,或许可以解轻一些毒性,只是那些药很少见,难以在普通药店买齐,必得四处搜罗才行。”
听得这话,凌若神色激动地道:“陆大夫他真有办法?”
允礼道:“陆大夫也只是说或许,但他既然会这么说,应该是有几分把握,所以臣觉得可以试试。”
“好,那就依陆大夫所说,在郑州府多停留几日,一直等到他找齐所有需要的药材为止。”凌若如今最在意的就是腹中这个孩子,莫说是几分,就算只有一分希望也会尽力去尝试。
“那好,臣这就去与陆大夫说,另外,臣也会让索里他们尽量协助陆大夫搜罗药材。”在允礼下去吩咐之时,弘历他们也终于找到了知府衙门。
兆惠走上去朝守门的衙役行了个礼道:“二位大哥,我是知州大人的远房侄子,特意从京城赶来看他,还请二位大哥代为通报一声。”
“你是知州大人的亲戚?”两个衙差上下打量了兆惠一眼,忽地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方止住笑声,其中一个道:“哪里来的叫化子,在这里胡言乱语,若你是知州大人的亲戚,我便是怡亲王的亲戚了,快走快走,虽在这里捣乱。”
兆惠急切地道:“我没有捣乱,我真是布齐大人的远房侄子,你们若不信,可以将布齐叫出来当面指认。”
“大胆,知州大人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叫化子能叫的,再说知州大人公务繁忙,哪里有空见你这个叫化子。识相的话速速退去,否则小心抓你入牢。”
见衙差始终不信,兆惠心急如焚,再次道:“二位大哥,求你们行行好,我们真有要事见知州大人!”
二个衙差见他始终不肯退去,不由得沉下脸喝道:“叫你走没听到吗,若再纠缠,休怪我们不客气!”
兆惠还待要说,弘历已经上前拉住他低声道:“不要与他们吵,否则吃亏的只能是我们,左右已经来了郑州,见知州大人只是早晚的事。”
兆惠本就是三人之中最冷静多谋的,刚才只是一时情急才会与他们相争,此听得弘历的话,顿时冷静了下来,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退去。
他们已经等了太多的日子,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今日,他们一定要见到布齐。
随着这个念头,兆惠用力挣开弘历的手,走到一旁的大鼓前,拿起底下的鼓槌用力捶了起来。
这面鼓乃是衙门所设的鸣冤鼓,不得随意敲响,一旦鼓声响起,便代表着有百姓冤情要告状。
衙差见兆惠突然击响了鸣冤鼓,不由得神色一变,其中一人揪住兆惠脏得看不清颜色的衣裳,恶声道:“好你一个刁钻的乞丐,不让你见知州大人,你就擅自击响鸣冤鼓,你可知若无冤情者击鼓,是要被重责三十大板的。”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见官
面对衙差的恶言,兆惠并未露出害怕之色,反而盯着衙差道:“哪个说我没冤情,你们两个狗眼看人低,不让我们入内见知州大人,还威胁良民,我所受的冤可是大着呢!”
他这话越发激怒了那个衙差,用力将他推倒在地,恶声道:“好你一个牙尖嘴利的叫花子,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你想喊冤是吗,好,我成全你!”
这般说着,拿脚就往兆惠身上踹,弘历连忙上前拦住,怒然道:“你们这些衙差,拿着朝廷的银饷,却如此目无王法,究竟是何道理?”
“对于良民,自然讲王法,但是对于你们这些刁民,讲王法简直就是浪费。”另一个衙差如饿狼一般扑上来,想要将弘历拉开,但弘历本就是懂武之人,真要打起来,莫说一个衙差,就是两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虽说如今久饿之下,身子虚了许多,但底子还在,一个反手,将那衙差推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衙差愣了一下,旋即更加生气,厉声喝道:“好你个刁乞丐,居然敢打本差爷,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本差爷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此时阿桂也奔了上来,与兆惠和弘历站在一起,正当两名衙差准备扑上来的时候,里面传来水火棍顿地的声音。
两名衙差相互看了一眼,晓得知府大人被刚才的击鼓声所惊动,准备升堂审案,两人不敢怠慢,赶紧往里走去,可不能让那几个刁民恶人先告状。不过他们心里倒也不怕,更不相信那几个叫化子会真与知州大人是亲戚。
郑州府知府姓杨,乃是康熙年间的榜眼,刚才他正与几个小妾在吃酒,突然就听到鸣鼓声,只得换上官服上堂审案,不过这心里难免有些不快活,在椅中坐定后,一拍惊堂木道:“是何人击鼓鸣冤!”
那两个衙差连忙拱手答道:“启禀大人,是几个刁乞丐在外捣乱,嚷嚷着非要见知州大人,说与知州大人是亲戚,属下拦着不让进,他们便胡乱击鼓!”
在他们身后,弘历他三人也已经了进来,杨知府看到这三人衣衫褴褛心下已是不喜,再听得那两个衙差的话,更是沉下了一张长脸,喝道:“大胆刁民,居然敢无故击鼓,扰乱公堂,你们可知罪?”
兆惠上前一步道:“启禀大人,我等确有冤要诉,绝非胡乱击鼓,扰乱公堂,还请大人明鉴。”
杨知府抚着颌下长须,不假思色地道:“既是有冤,那状纸呢?”
“小人贫困,买不起纸笔,还请大人借纸笔予小人,好让小人当场写状纸。”兆惠的话令杨知府颇有些惊讶,“你这个乞丐还会写字?”
“是,小人曾读过几年学,识些字。”虽然已经见了郑州府的知府,但上次在浙江的经历,却让兆惠他们不敢轻易吐露各自真正的身份,非得等见到布齐之后再说。
兆惠不卑不亢的态度令杨知府起了好奇之心,道:“刘师爷,给他纸笔,本官倒要看看这个叫化子腹中到底有多少墨水。”
兆惠接过纸笔后,将纸铺在地上,然后稍一沉思,便下笔疾书,很快,一张状纸便写完了,当杨知府看到这张状纸时,脸上满是惊讶,状纸上的字端正有力不说,而且语句通顺,说的有理有据,让人难以找出不对之处,看来这个小乞丐不简单啊。
在杨知府看完兆惠所写状纸后,抬头道:“你要状告这两个衙差?”
“是,小人乃是知州大人远房表亲,来此投靠,可是这两个衙差狗眼看人低,便是拦着小人,不让小人入内,更加不肯通报,小人被迫击响鸣冤鼓,惊动大人。而这一切,他们两个便是罪魁祸首!”
面对兆惠的指责,两名衙差连忙否认道:“大人,别听这个刁民胡言乱语,他们分明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杨知府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道:“你说自己是知州的亲戚,可有凭证?”
“小人就是最好的凭证,只要请知州大人出来一认便可知晓。”虽然他与布齐已有数年未见,但相信布齐应该还是能认出他来。
杨知府看着那张字迹端正的状纸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方道:“刘师爷,去请知州大人出来,让他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他的远房亲戚。”
听得杨知府这话,兆惠等人均是心头狂喜,只要见了布齐,他们这次来郑州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后面的,只要计划仔细一些,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至于那两个衙差的心里头却是犯起了嘀咕,看这几个乞丐毫无所惧的模样,难不成真认识知州大人,若真是这样,那他们岂非麻烦了?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面有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与刘师爷一道走了出来,朝杨知府拱一拱手道:“下官见过知府大人。”在这知府衙门中,以知府官位最高,知州略低一些。
“免礼。”杨知府客气地道:“布齐,底下所站之乞丐,说是你的远房表亲,你且认认,究竟是不是。”
“表亲?”布齐皱了眉头满心不解,他何时有了做乞丐的表亲?虽然心里觉得荒唐不已,但杨知府发了话,他也只能往站在公堂下的诸人看去,只见那三个乞丐一个个全身肮脏,衣衫破旧,怎可能是他的亲戚。
在随意辩认了一番后,布齐回过头,对杨知府拱手道:“大人,底下所站之人,下官并不……”
不等他说完,兆惠已是急切地道:“叔叔,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以前你还没来这郑州当知州时,常去我家,给我带过不少东西,你知道我喜欢看书,便特意找来一本《搜神记》送我。”
听得《搜神记》三字,布齐身子一震,再次回过头来,这一回没有再像刚才那样草草瞥过,而是走到兆惠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越看越觉得眼熟,尤其是在兆惠用袖子将脸上的脏污擦去后,更加觉得熟悉不已,好像……好像是兆惠!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杨知府
但……怎么可能,兆惠明明就已经死在了福州,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若不是兆惠,为何那五官眉眼,与数年前所见的兆惠如此相似,且还知道自己曾送过兆惠一本《搜神记》?
对了,虽然当初说兆惠与太子爷一道葬身福州,但兆惠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很可能……很可能他真的没死。
想到这里,布齐浑身剧颤,指着兆惠道:“你……你是兆……”
在布齐叫出兆惠名字之前,弘历抢先道:“是啊叔叔,他就是兆祥,他家中遭了灾回不去,就带着我们来这里找叔叔,希望叔叔可以收留我们。”
一旦兆惠出现在郑州府的事泄露出去,就等于将弘历的行踪也给泄露了,到时候弘时一定会不择手段赶在他们入京之前将他们击杀。
“兆祥?”布齐一脸奇怪的看着弘历,大哥佛标明明就只有一个儿子,取名兆惠,何以又冒出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兆祥来。
兆惠此时也反应过来,连忙顺着弘历的话道:“是啊,叔叔,我是兆祥,你曾送《搜神传》的兆祥。”最后两个字他咬地极重,之后更道:“如今我出了些事,回不了家,也见不了阿玛,迫于无奈之下只能来求叔叔,还请叔叔念在同出一脉的情份上,帮帮我。”
布齐既是能够做到郑州府的知州,自然不是什么蠢人,听他这话,分明就是兆惠,可偏偏咬定说自己是兆祥,还说回不了家,见不到大哥,看样子应该是有意隐藏身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这又是为何?
正当布齐对此百思不解之时,杨知府已是道:“布齐,如何,这人究竟是不是你的远房表亲?”
布齐回过神来,拱一拱手道:“回大人的话,此人确是下官的远房表侄,名叫兆祥,他来此是为了投靠下官,不想却惊动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杨知府呵呵一笑道:“本官刚才看兆祥能说会道,又写得一手好字,便知道他不是普通乞丐,没想到竟真是布齐你的亲人,只是本官想不通怎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兆惠眼珠子一转,已是想好了说词,“回大人的话,小人年少气盛,在家人犯了点错事,阿玛便让小人来此投靠表叔,同时让表叔好好管教一下小人,至于这两人皆是小人的好友,他们陪着小人一道来郑州,哪知半路上遇见小偷,偷了小人的钱袋,使得小人身无分文,只能一路乞讨来到郑州。”
“原来如此。”杨知府和善地道:“既是这样,那没事了,布齐,你带他们下去吧,击鸣冤鼓一事,本官也不追究了,就此作罢。”
兆惠刚要点头,阿桂已经嚷嚷道:“大人,那可不行,我们几人并未说半句谎言,可这两个衙差,却因为我等衣着寒碜,便狗眼看人低,百般阻拦,还推了我们,大人应该重责他们才是。”
“这个……”杨知府正自为难之际,弘历已经拉了阿桂道:“算了,既然已经见到兆祥的表叔了,这件事就算了。再说,他们也没对我们怎么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说到后面,他朝阿桂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生事,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实情告诉布齐,让他立刻上奏至京城,实没必要为了两个小小衙差浪费时间。
阿桂虽然心里还是忿忿不平,但也知事情的轻重缓急,朝那两个低头不敢说话的衙差冷哼一声,随布齐走了进去。
在他们走后,杨知府亦带着刘师爷进了后堂,在命不相干的人退下后,他神色凝重地道:“刘师爷,若本官没记错的话,布齐之所以可以来此任知州,是因为他在京城有一个官至都统的表兄对吗?”
“正是。”刘师爷应了一声后,不解地道:“只是大人为何无端提起此事来?”
杨知府深吸一口气道:“你可还记得雍正四年,福州所发生的事?”
“那件事牵涉甚大,连太子爷也死在福州,卑职自然记得,事后皇上查明,福州之事并非天灾而是**,一切皆是当时还是廉亲王的允禩所为,皇上一怒之下要将他问斩,之后不知为何,免了他的死罪,只将其改名阿其那,并且圈禁宗人府终身,不过圈禁没多久,阿其那便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不错,当时随太子爷一道去福州并且死在那里的,应该还有两人,分别是佛标之子兆惠与阿克敦之子阿桂。”在刘师爷不解的神色中,他继续道:“佛标是布齐的表哥,他的儿子正好就该叫布齐为叔叔。而且那么巧的,他的名字叫兆祥,与兆惠只有一字之差。”
刘师爷猜到了几分杨知府的心思,道:“可是兆惠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是他。”
“福州之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到此处,杨知府一双眼牢牢盯着刘师爷道:“本官接下来所说之事,关系重大,若非你跟随本官多年,是个信得过之人,本官绝对不会与你提及。而你,在听本官说了之后,也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你与你的家人都会惹来杀身之祸。”
杨知府的郑重令刘师爷察觉到事情的严重xing,连忙道:“卑职跟在大人身边多年,大人应该知道卑职是一个从不乱说话之人,亦从不惹口舌之事。”
“本官正是知道,才决定与你说。”杨知府沉着一张脸道:“多日前,本官接到英格大人来信,他在信中提到,太子爷还有兆惠及阿桂三人,并没有死在福州!”
刘师爷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仍被这话给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不过他却是知道这位杨知府与京城那位英格大人过往密切,不论他去何处任职,每年都会从所得的银两中分出一半送去给英格,做为交换,他也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从一个七品县官做到了知府之位。
刘师爷在定了定神后,道:“太子爷没死?这怎么可能?”
杨知府抚着长须道:“本官也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可英格大人说的话是绝对不会错的,他还让本官密切注意,若遇到有人自称是太子爷,便立刻将之捉拿,不得有误。”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驿站
刘师爷不解地道:“英格大人明知道太子爷未死,按理说应该要立刻告之皇上将太子爷接回宫中去才是,为何反而要抓拿太子爷,这……这可是死罪啊?”
杨知府睨了他一眼,冷然道:“你忘了英格大人的长姐是谁了吗?”
刘师爷瞳孔微缩,带着一丝颤抖的痕迹道:“是……是皇后娘娘,这么说来……”
不等他说下去,杨知府已是抬手道:“这些事心里知道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刘师爷连忙点头,之后又道:“大人您可是怀疑今日来的这个兆祥就是佛标大人之子兆惠?”
“不错,而且他们是三个人,与英格大人所提到的正好相符,你想想,这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这边说不见了三个,那边就刚好冒出三个来。”
在得知个中缘由后,刘师爷也觉得甚为可能,逐道:“若真是他们,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去将他们抓起来吗?”
“不行,此事牵涉极大,一个不甚传扬出去,你我人头都要落地,更何况,英格大人交待过,这件事绝对不能放到明面上。”杨知府想了一下道:“本官行事有诸多不便,所以从此刻起,你给本官仔仔细细监视布齐和那三个人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告诉本官。”
“是,卑职知道。”刘师爷话音未落,杨知府已是拍着他的肩膀道:“本官知道,你早年因为屡试不第,无奈之下做了刘师爷,若这次的事可以办妥,本官一定向英格大人举荐你,让他向皇上求一个恩萌,让你外放为官,哪怕只是一个七品县官,也总有前程可言,不像现在这样无官无职。”
杨知府的话令刘师爷大喜,长揖一礼道:“若真有此机会,大人就是卑职的再生父母。”
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当官,光宗耀祖,可早年的屡次落弟,让他绝了这个念头,退而求其次,去当一个刘师爷幕僚,万万想不到眼下居然会有这样的转机,虽然杨知府说的并非很肯定,但已经足够让他心动了。
在他们商量之时,兆惠也将实情告诉了布齐,布齐之震惊可想而知,待得反应过来后,他连忙拍袖跪下道:“臣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吉祥!”
“布齐大人快快请起。”弘历赶紧将他扶起,道:“我如今入不了京城,见不了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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