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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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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知道,草民说这些也是想劝娘娘一句,或许皇上真的有错,但错非有心,且皇上已经为这个错付出了许多,娘娘实在不应再怪皇上了。”说到这里,容远的神色明显有些犹豫,凌若瞧在眼里,道:“徐太医有什么话旦说无妨。”
  容远斟酌道:“恕草民直言,虽然皇上如今看着暂时还无碍,但底子已经亏下,哪怕草民用尽药物调理,也改变不了什么。”
  凌若眸光骤然一紧,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恐怕不能如康熙爷那般长寿。”若是换了一个人,容远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近乎大逆不道的话。
  “真的没有办法?”回答凌若的是容远的摇头,“草民已经用尽了所有办法,但效果甚微。这件事,皇上也知道。”
  凌若以为自己是恨胤禛的,但当听到胤禛身子亏损,寿命不久时,浮现在心里的除了悲伤还是悲伤。
  或许,在胤禛赐毒酒的时候,她真的恨过,但在得知真像时便早就已经不恨了,只是一时间不能释怀罢了。
  与此同时,容远再一次道:“草民相信,皇上一定希望今后的日子能与娘娘在一起,那娘娘您呢,您希望今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听着他的话,凌若眼中已经盈满了透明的泪水,只要一次眨眼,那些泪水就会从眼眶中滴落。所以,她不敢眨眼,在用力将泪水bi回眼底后,方才带着些许哽咽地道:“都说做月子的时候,不能落泪不能哭,你却偏要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是存心想要我落下病根吗?”
  容远唇角微微一弯,道:“不论何时何地,草民一直都希望娘娘好。”
  “我知道。”凌若深吸一口气,眸光从未有过的清明,“同样的,我也知道之后的路该怎样走了。”
  她的话,令容远露出由衷的微笑,道:“待娘娘出月子那一日,草民再送娘娘一份大礼。”
  “大礼,是什么?”面对凌若的疑惑,容远只是道:“恕草民卖个关子,暂时尚不能说,但草民可以断言,娘娘一定会喜欢那份大礼。”
  他这话令凌若更加好奇,不过容远不肯说,她也没办法,好在还有几日就满月了,到时候便可揭晓謎底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气亦炎热的有些不像话,尤其是在午后,炙热耀眼的阳光,让人觉得只需在阳光下站一会儿就会被晒干所有水份。
  瓜尔佳氏在养心殿前下了肩舆,虽然不必她自己走路,甚至还有伞遮着,但仍是热得额头冒汗,在命小太监通传过后,她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在进入到养心殿时,一股凉意迎面而来,令体内的燥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瓜尔佳氏朝坐在御案后的胤禛屈膝欠身,“臣妾参见皇上。”
  “快起来,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怕中了暑气。”胤禛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瓜尔佳氏走上前来。
  “不过是热了一些罢了,哪有中暑气那么严重。”瓜尔佳氏笑着从身后的从祥拿在手里的食盒中端出一碗绿豆汤来,“这绿豆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胜在能清热解毒、止渴消暑的功效,夏日饮来最合适不过,臣妾还在里面放了一些碎冰沙,皇上您尝尝看味道如何。”
  胤禛接过饮了一口后,带着一丝笑意颔首道:“很是不错,谨妃有心了。”
  瓜尔佳氏正要说话,忽地看到胤禛此刻摊在案上的并不是什么奏折,而是一张纸,上面写了许多类似女子名字的字,譬如婉容、端敏、韫欢等等。
  瓜尔佳氏有些奇怪地道:“皇上这是要位哪位格格赐名吗?但臣妾不记得最近有哪位王公大臣的格格出世。”
  胤禛笑道:“你很快便会知道了,不过现在先替朕看看,究竟哪个名字更好一些,朕想的太多,反而不知道哪个寓意更好。”
  “是。”这般应了一声,瓜尔佳氏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张纸上,仔细看了一遍后,指着“韫欢”二字道,“皇上觉得这个如何?”
  “韫欢……”胤禛轻轻念了两遍,摇头道:“韫字虽有指才女之意,但更多的是指才不为世用,寓意并非太好,还是另外再择一个吧。”
  瓜尔佳氏点点头,重新又看了一遍名字,之后指着最下面的“嘉柔”二字道:“这个可好,嘉字善也美也,柔字又意喻着女子温婉柔和的xing情。《诗?大雅?烝民》中曾有一句话,叫作‘仲山甫之德,柔嘉维则’,臣妾觉得不止寓意好,唤起来也好听。”
  “嘉柔……”与刚才一样,胤禛默默念了几遍,不过这一次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点头道:“不错,确是极好的两个字,就以此为名吧。”这般说着,他拿起朱笔,将“嘉柔”二字圈在殷红的朱砂之间。
  五月十二,距离孩子的出生已经有一个月了,凌若的月子亦在这一日坐满,容远与陆大夫先后为她诊脉,均觉得从脉像上看,气血已顺,不会再有出血的危险。
  在容远替自己诊完脉后,凌若笑道:“徐太医,你不是说有一份大礼在送我吗?不知这份礼在何处?”
  不等容远说话,一个清越的声音意外传进凌若耳中,“徐太医说错了,应该是两份大礼才是。”
  随着这句礼,怀抱婴孩的允礼跨进了门槛,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孩子自生下来以后,就很喜欢允礼抱,只要他一抱着就不哭了,至于药,更是得允礼亲手喂才喝得下去。所以,这段时间,允礼抱她的时间倒是比奶娘还要更多一些。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宁愿长梦不醒

  凌若在接过孩子的时候,眼皮微微一跳,因为他看到随允礼进来的索里手中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这世间,只有一种东西有资格用明黄色的卷轴,那就是圣旨。
  不等凌若猜测,允礼已经接过索里双手捧着的圣旨,展开后肃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孝宪成皇后之女赐名嘉柔,册封为固伦昭庆公主,钦此!”
  圣旨很简洁,没有什么华美的辞藻,但意思却再明白不过,册封凌若刚出生满月的女儿为固伦公主,并赐名嘉柔!
  虽然皇后之女被册封固伦公主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但一来凌若是追封的皇后,严格说起来,她现在身份不明;二来,小公主才刚刚满月,满月时皇帝能赐名就不错了,一般要等到出嫁时才会册封公主名号,可现在别人要用十几年战战兢兢的光阴来换取的荣耀却全部赐予了这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小婴孩。
  凌若完全没想到竟会听到这样一道圣旨,一时间整个人都愣住了,直至允礼将圣旨递给她方才回过神来,盯着允礼道:“为何皇上会知道孩子的事?”
  事到如今,允礼没有什么再好隐瞒什么的了,如实道:“是臣告诉皇上的,臣在得知皇上赐死娘娘的事是一个误会后,便将娘娘未薨的消息告诉了皇上。”
  凌若怎么也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一席话,胤禛竟然早就知道了自己未死的消息,还知道自己在允礼府中,甚至包括自己生下一个女儿,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为何一直没有下旨命自己入宫?
  “你既然已经告诉了皇上,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说不会让皇上知道?”面对凌若的质问,允礼摸了摸笔挺的鼻子,带着一抹苦笑道:“娘娘可还记得临盆之后,臣与娘娘说的那些话?”
  凌若不假思索地道:“自是记得,我原本想让你立即送我入宫,可你却执意要我做完月子之后再说。”
  “但这些话,是臣出去之后才说的不是吗?其实当时根本没有什么客人,让萍儿进来唤臣出去的人就是皇上。”
  幸甚愣愣地看着允礼,颤声道:“你是说皇上当时就在王府中?”
  “是,皇上一知道娘娘未死,便迫不及待地来见娘娘,只是当时陆大夫说过,娘娘身子虚弱,受不得任何刺激,否则很可能再次引发出血,所以皇上才让臣先进来与娘娘将误会解释开,但误会虽解,娘娘的心结却难解,皇上在外面听到了娘娘说的那些话,所以支萍儿进来唤臣出去,让臣先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娘娘,让娘娘好生坐完这个月子,以免伤了身子。”说到这里,允礼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皇上真的很在意娘娘。”
  凌若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只知道眼睛酸涩的让人难受,胤禛,他原来早就知道自己在果郡王府,却一直没有露面,没有与自己相见,只因他怕自己见了他会激动,会伤到身子……
  过了许久,凌若终于开口,低垂的眉眼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那他现在在哪里?”
  “皇上还在宫中,他说了,待会儿便会过来亲自接娘娘,不过在此之前,臣与徐太医还有另一份礼要送给娘娘。”
  凌若这才想起之前说的话来,道:“你们的第一份礼是一份圣旨,不知第二份礼会否比这份圣旨更重更稀奇?”
  “这份礼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更能解开娘娘所有的心结。”随着容远话音的落下,凌若视线中出现一个颀长的人影,因为来人背对着光,令凌若一时无法看清他的模样,但胸口的心却毫无预兆地加快了跳动,且越来越快,几乎感觉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凌若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这样的异样是因为那个逐渐走来的身影,他是谁,为什么会令自己出现这样的变化?
  凌若极力想要看清来人的面目,可是明晃晃的日光让她怎么也看不清,只能在不断响起的脚步声中,等着那个人逐渐走近。
  当那人踏过门槛,日光被隔绝在檐外时,凌若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却在看清的那一刻,停止了呼吸,是自己太过思念弘历以致引起幻觉吗?为何她会看到弘历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且看起来那么真实?
  凌若怔怔地往前走着,眼中除了看到的那个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然每往前一步,她眼中都会流露出浓重的挣扎之色,因为理智不断告诉她,弘历已经死了,眼前所见的不过是一个幻觉,当她碰到时,这个幻觉就会消失,化为泡影……
  在相距一步时,凌若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滴在手中所抱婴儿的襁褓上,慢慢晕染开来……
  那厢,弘历也是激动不已,含泪道:“儿臣叩见额娘,额娘万福!”
  凌若不知道这个幻觉为何这么真实,居然还会让她行礼,简直就像真正的弘历一样,若弘历真的还活着,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泪落的比刚才更凶,弘历看到凌若如此,垂泪哽咽道:“儿臣不孝,让额娘为儿臣担心难过了,儿臣向额娘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让额娘担心了,儿臣会一直会侍奉在额娘膝下。”
  听到这里,凌若终于感觉到不对了,若眼前的弘历仅仅只是一个幻觉的话,不应该会真实到这等地步,难道……难道这真的是弘历?不是自己的幻觉,弘历没死?
  想到这里,凌若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将婴孩交给一旁的允礼抱着,自己则伸出手,期待而又害怕地落在弘历头上,当指尖感觉到温暖时,凌若颤抖得比刚才更加利害,她蹲下身,以一种不成调的语气道:“没死,你没死对不对?”
  弘历咬着牙用力点头,“是,儿臣没有死,儿臣还活着!”
  当从弘历口中听到“还活着”这三个字时,凌若用尽所有的力气抱住他,唯恐稍稍放松一些,弘历就会再次消失,“若这是一场梦,我宁愿长梦不醒!”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相见

  弘历亦紧紧拥紧了凌若,泣声道:“额娘,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儿臣真的没有死!”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凌若不住重复着这句话,心中满是激动与欢喜,自从弘历离开之后,再没有一刻让她如此开心了,她的儿子没有死,没有死在福州,他还好好的活着!
  待得凌若放开手后,弘历拭去她脸上的泪道:“其实儿臣前几天就在这果郡王府了,但是十七叔说额娘身子不好,不能受刺激,所以一直到额娘出了月子,儿臣才敢与额娘相认,还望额娘恕罪。”
  “母子之间谈何恕罪,能知道你还活着,额娘就已经很高兴了。”这般说着,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弘历一边扶她起来,一边安慰道:“儿臣回来,额娘应该高兴才是,可不该落泪呢。”
  凌若点点头,用力止住还在发酸的眼眶,心疼地抚着弘历脸上的伤痕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是儿臣在福州受的一点小教训罢了,如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儿臣能够与额娘相聚。”
  此时,允礼走上来道:“恭喜娘娘苦尽甘来!”
  允礼心中有一丝失落,过了今日之后,他与凌若的缘份就彻底尽了,但更多的高兴,高兴凌若能够母子团聚,高兴凌若能够回到她该去的地方,相信这一次之后,她与胤禛之间不会再有任何误解或是心结。
  凌若郑重地朝允礼施了一礼,“多谢十七爷,若非你带我回京,我根本不可能与弘历团聚,你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允礼连忙侧身道:“娘娘言重了,臣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全因娘娘与太子爷洪福齐天,才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之后,凌若问起弘历为何可以逃得性命,弘历将之前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凌若激动之下,也顾不得去辩析这些话几分真几分假,只是不住地点头,对她来说,没什么比弘历平安归来更重要的了。
  “额娘,儿臣已经回来了,那您呢,您是否可以原谅皇阿玛?”在果郡王府的这些天,弘历已经大致从允礼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虽然额娘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在怪皇阿玛让自己去福州,使得自己“丧命”之事。
  凌若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在这个时候,另一道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每一个看清的人都跪了下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胤禛踏入房中的时候,只剩下凌若尚站着,虽然过去一个月已经无数次在屋外看过凌若的模样,但这样毫无遮掩的面对面,依然令胤禛心情澎湃,垂落在衣袖中的手指轻轻颤动着。
  “你们都下去吧。”随着胤禛的话,除了凌若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弘历在内都退了下去。
  静默之中,胤禛深深地凝望着凌若,昔日梓棺盖上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再也不看到这个自己愿意倾尽心力去爱的女子,原来不是,原来上天听到了自己的乞求,让她死而复生,若当时梓棺可以多停留几日的话,她就不会在宫外流落这么长时间。不过幸好,最终她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让自己用尽今后的每一日每一刻对她好,哪怕她一直不肯原谅自己也无所谓了,再没有什么能比看到她好好活着更重要的了。
  在胤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时,凌若心绪亦是泛起阵阵涟漪,与胤禛分别不过四五个月而已,他看起来却像老了四五岁一样,黑发之中不时可看到遮掩不住的银子,在照进屋中的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他老了,比自己离开那时更老了,哪怕他的背依然挺直,哪怕他的目光依然犀利,也改变不了逐渐老去的事实……
  伴随这个念头一起出现在脑海中的,还有容远之前说的那席话,舒穆禄氏所下的媚药不止掏空了胤禛的身子,还令他之后的身体出现严重衰败,想要与先帝一样长寿,活过花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凌若的心就忍不住隐隐作痛,她或许真的恨过胤禛,但远远不及那份延续了二十余年的爱,尤其是在知道胤禛赐死自己的真相后,恨早已消散,连随后一丝执着也随着容远的劝说还有弘历的归来,消散的无影无踪。
  现在,该做的,是履行曾经许过的诺言……
  不知过了多久,胤禛缓步上前,直至被阳光照射的影子覆盖住凌若,挡住所有阳光,本该有许多话要说,临到嘴边最变成了最寻常不过的四个字,“你回来了……”
  睇视着那张冷俊的容颜,凌若眼角慢慢变得湿润起来,迎着他的目光道:“是,我回来了。”
  胤禛点点头,哽咽道:“以后都不离开朕了吗?”
  听到他这句话,凌若抬头,在感觉到眼角的泪不会落下来后,方才再一次迎视着胤禛的目光,“只要四爷一日不嫌弃妾身,妾身就一日陪在四爷身边,直至白发苍苍,黄土为伴!”
  这句话在一瞬间勾起胤禛尘封已久的记忆,那还是他第一次召幸凌若时,凌若所说的话,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居然再一次听到了,而这句话也意味着,凌若彻底原谅了他,对他不再有任何的恨意或怨言!
  胤禛用力捏紧双手,克制住激荡的心情,哽咽道:“你真的原谅朕了吗?”
  在朦胧的泪眼中,凌若启唇一笑,道:“妾身记得四爷当时的回答不是这样的,还是说过了这么多年,四爷早就已经忘记了?”
  “朕就算忘了自己,也绝不会忘记与你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随着这句话音的落下,胤禛复述着当时自己说过的话,“你虽不是我钟爱之人,但这份真心我同样会铭记在心。”
  凌若带着一丝轻叹道:“妾身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妾身不过十六岁,一转眼二十余年过去了,这二十余年,虽然不足以令沧海变桑田,也足够改变许多事了。”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真正的妻

  “是,这二十余年时间,令朕从一位再普通不过的皇阿玛变成这大清帝国的皇帝,也令朕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在停顿了片刻道:“二十余年前的回答,朕想再说一次,可以吗?”
  “妾身洗耳恭听。”直到现在,凌若都一直在沿用潜?时的自称。
  盯着凌若的双眼,胤禛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道:“天地为鉴,钮祜禄凌若为朕此生最钟爱之人,哪怕要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胤禛,我以真心待你,能否换你一世荣宠?
  这是二十余前的凌若心中的疑问,而今,终于得到了答案,且是最完美无瑕的答案,二十余年的相守与等候,终于换来胤禛心中全部的爱,相信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再有女人可以站在与凌若相同的高度。
  忍耐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落下,划过精致的脸庞落向大地,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掌给接住,“朕希望从今往后,在你脸上只有欢笑,再无悲伤与泪水。”不等凌若说话,胤禛再次道:“朕虽不能为你遣散后宫,却能册封你为皇后,让你真正成为朕的妻,而非妾。”
  这是胤禛这几日决定的事,一宫不能有两后,想要接凌若回去,就必然要解决这个问题。虽然他与那拉氏是多年结发夫妻,而且那拉氏也恪尽皇后的本份,没有一丝不是之处,但他更不愿辜负了承受太多苦难的凌若,在决定册封刚刚满月的嘉柔为固伦公主时,他便是下定了要废后的决心,哪怕这件事会让他遭受文武百官的口诛笔伐,哪怕会让他背上难以洗清的骂名,也决定如此。
  此生,不论是身为皇阿哥时,还是受命登基为帝后,他都一直在努力打理着先辈用血汗打下来的大清江山,希望这个庞大的帝国可以在他手上变得更好,更繁盛。
  所以,他从没有一刻懈怠,也从没有让自己的喜好情绪影响了帝国的运转,但一刻,他想肆意放纵自己一次,不顾忌一切,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凌若望着胤禛,眸中是浓浓的惊讶,“皇上想要废后?”
  胤禛没有丝毫犹豫地道:“是,在朕心中,唯你才配为朕的皇后,哪怕是对不起莲意,朕也要做一次。”
  人,终归是自私的,胤禛同样不例外,想要将最好最贵重的东西给予自己最爱的人。
  他已经想好了,虽然废了那拉氏的皇后之位,但不会太过委屈她,封其为皇贵妃,一应用度仍然比照皇后。
  若这些想法被那拉氏知道,非得气得吐血不可,从皇后变皇贵妃,这本身就是莫大的羞辱了,至于用度,根本弥补不了什么,她会变成全天下的笑柄。
  胤禛的话,令凌若深深为之动容,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胤禛的为人,他一向以社稷为重,从不会让儿女私情影响社稷安稳,好比当初的年氏,虽然胤禛早已对她的嚣张跋扈厌恶透顶,甚至明知她犯错,但为了安抚年羹尧,依然对年氏百般忍耐,甚至复其贵妃之位。
  后宫与前朝一直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相互之间彼此牵制,但若撕开表面,就会发现,后宫根本无法与前朝相提并论,后宫中的每一个女子都是皇帝与大臣的棋子,通过这些棋子来维系着双方微妙的平衡,但从没有说为了一颗棋子去得罪满朝文武的事,这根本不是一个帝王该做的事。
  胤禛明显很这个道理,但他依然决定去做,若非真是爱到了极处,又怎会做这样的事。
  一直不见凌若说话,胤禛只道她是太高兴了,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笑道:“朕回去后就这拟旨,你且在果郡王府再待几日,待礼部那边准备好册封礼,还有迎接皇后的仪仗后,朕就将你接回去。”
  “皇上爱妾身吗?”凌若突然冒出来的话,让胤禛愕然了好一会儿才道:“朕自是爱你的,否则朕为何要做这么许多。”
  凌若仰头望着胤禛道:“是,皇上爱重妾身,妾身同样亦爱重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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