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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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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在流星消失前许愿,这个愿望就会成真。
  对着那颗拖着长长星辉划过寂静夜空的流星,凌若赶紧闭上眼睛,合掌于胸前,许下心中所愿:
  一愿阿玛额娘身体安康,无忧无疾,家人平安;
  二愿胤禛得天庇佑,不论何时何地皆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三愿腹中孩儿平安长大,无病无灾;
  几乎是在她闭眼的同一时刻,纤长若鸦翅的睫毛亦同样覆住了伊兰的眼眸,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成为人上人!
  待她们睁开眼时,流星已经消失不见,而胤禛则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出神,伊兰扯了胤禛的衣角好奇地问:“四爷,您许愿了吗?”
  “没有。”胤禛低头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伊兰笑道:“不过我相信你姐姐一定替我许了。”
  伊兰面色一沉,很快又笑着拍手道:“四爷与姐姐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好不教人羡慕。”
  在她带着童真的笑语中,周庸走到胤禛身边,恭声道:“四爷,红格格已经到镂云开月馆了,你是否现在就过去?”
  红格格也即是红玉,数日前红玉以一曲《霸王别姬》重新得胤禛亲睐,尽管晚了几个月,但总算得偿所愿被封为格格,且她优美的唱腔颇得禛喜欢,算上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侍寝了。
  凌若强忍了心中的酸意,笑着推了胤禛往外走道:“四爷快去吧,莫要让妹妹久等了,妾身也困了,该就寝了呢。”
  胤禛如何会看不出她心中的酸涩难过,那笑,不过是装给自己看罢了。当下握住她的手腕略一犹豫对周庸道:“我今夜宿在净思居不过去了,你让人将红玉送回去,另外再从前阵子宫里赐下来的物件中挑几件合适的给红玉,就说是我赏她的。”
  凌若闻言一怔,忙推辞道:“如此怕是不好吧?”
  胤禛紧一紧她的手腕轻声道:“没什么不好,今晚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陪着我的若儿。”
  感觉到吹在耳边的热风,凌若脸上“噌”一下就红了起来,低了头小声扭捏道:“妾身……妾身有孕在身,大夫说……说……”后面的话太过羞人,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伊兰也在的情况下,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胤禛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我陪你与孩儿一道歇着。”见周庸还站在原地,双眉一挑不悦地道:“没听到我的话吗?”
  周庸闻言知其心意已定,哪敢多言,赶紧应声退下。
  在他走后,胤禛牵了凌若的手至内堂,在换上寝衣后,胤禛吹熄烛火揽了凌若在床上躺下。当轻若无物且带有异香的锦被盖在身上时胤禛惊讶地道:“我并不记得有赐过你云丝被?”
  云丝轻软保暖,用它来做被子最是舒适不过,可惜这云丝极为少见,一年下来也得不了几斤,且全是供给宫里的,除非宫里赏下来,否则纵是胤禛的身份也很难得到一条云丝被。
  凌若枕在胤禛的臂弯处笑吟吟道:“这条云丝锦被是前几日嫡福晋让翡翠姑姑送来的。而且嫡福晋怕妾身怀了孕会睡不着,特意让人将整条云丝被薰上安息香,有助于入眠。”
  “莲意?”胤禛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过倒是想起来几年前宫里曾赏过一条云丝被给莲意,想来就是这一条了。
  凌若点头轻声道:“嗯,嫡福晋待妾身当真极好,四爷有空该多去看看嫡福晋才是。”
  她话音刚落,胳膊窝便被呵了一记,抬头看到胤禛睁了在黑暗中依然明亮的眼眸轻笑道:“好你个小妮子,旁人都是想尽办法留在我身边,唯独你是使了劲将我往外推,难道在在你心中我还不及一条云丝被来得重要?”
  凌若“扑哧”一笑,拥着胤禛宽厚的胸膛道:“哪有,在妾身心里什么也不及四爷来得重要。只是四爷并非妾身一人的四爷,总要雨露均沾府中才能安宁,何况嫡福晋她真是一个极好的人,待四爷也好。”
  “我知道。”说到这里胤禛打了个哈欠,拥紧怀中温软如玉的身子在她眉心印下一个浅浅的唇印道:“很晚了,睡吧。”
  这一夜,许是因为胤禛在身边的缘故,凌若睡得特别沉,直至日上三竿方才醒来,身边早已没了胤禛人影,想是上朝去了,倒是狗儿还在,听到凌若的声音连忙隔着鲛纱帐帷请安。
  得知他是特意为了晚些时候太医入府请脉一事来通传后,凌若点一点头,命李卫拿来二十两银子赏了他,自己则换上一袭盘金刺秀海棠蝴蝶纹锦衣坐在铜镜前,让墨玉替自己梳洗打扮。
  狗儿谢过恩正待退下,却听正替凌若梳头的墨玉漫不经意地道:“主子,阿意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办?难道真要留她在净思居吗?”
  阿意?!听到这个名字,狗儿惊得险些掉了捧在手中的银子,连忙收回正要跨出去的脚,三步并做两步奔到凌若身边,急切地问道:“凌福晋,阿意,阿意她在净思居吗?”
  凌若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瞧着铜镜中狗儿急切的脸庞道:“不错,阿意确实在我这里,怎么,你认识她吗?”
  “是!”狗儿想也不想就赶紧点头,临了又道:“能否让奴才见一见阿意?”
  凌若虽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示意李卫去将阿意带来,当脚步虚浮的阿意出现在狗儿面前时,狗儿目光猛地一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任由沉甸甸的银子掉落在脚边。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兄妹

  “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狗儿的声音在颤抖,他知道那是阿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仅仅不见了月余,她就变成这副样子,人瘦了暂且不说,为什么她的脸上会有这么大一块疤。
  阿意身子微微一缩,手下意识地抚上那块疤痕,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见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狗儿更加心急,顾不得场合一把抓住她瘦弱不堪一握的手腕低吼道:“说!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谁把你弄成这副鬼样子的?!”
  阿意用力挣开他的手,别过脸垂泪道:“我的脸已经毁了,再说也于事无补,你就不要再管了。”
  见她始终避而不答,狗儿额头青筋暴跳,怒吼道:“你出了事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找你找的很辛苦,去问流云阁,他们说你手脚不干净偷了叶福晋的东西被赶了出去,之后我又去各处打听过,都说不知道你在哪里也没见过你,我都快急疯了!快说,到底是谁害的你?!”
  阿意不停地摇头,就是不肯说话,倒是墨玉在那边看不过眼了,替凌若带好一枝赤金如意簪后转身没好气地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恶人先告状的叶福晋喽?!阿意哪有偷她东西,根本就是她自己受了气拿阿意来撒气,往她脸上泼热茶不说,还拿掸子往死里打,连着打断了两根掸子,你瞧瞧。”她一边说一边撩起阿意的袖子,在她手臂上还残留着诸多被棍棒打出来的伤痕,“若非阿意福大命大又恰好遇见咱们主子,带她回来治伤,只怕你早就看不到她了。”
  “叶秀!”狗儿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眉眼间有阴戾之色浮现,当初流云阁的人说阿意偷东西的时候,他就不太相信,阿意心性如何,没人比他更清楚,胆小善良,安守本份,对于不是自己的东西从不会抱有非份之想。可是当时流云阁一口咬定阿意是因为偷东西才会被赶出去的,叶秀又是主子,他不好再多说,只一心想要将阿意找出来问个明白。
  望着阿意犹如阴阳脸一般的面容,狗儿心如刀绞,双手在身侧不住握紧松开再握紧,借此克制胸中汹涌的怒意。
  女为悦已者荣。身为女子,最珍视的莫过于容颜,毁了容颜就等于毁了今后的人生,阿意……阿意……她该怎么办才好?
  “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执意让你进府,你就不会弄得一身是伤,还连容貌都给毁了,都是我害了你,阿意,是我害了你啊!”狗儿泪流满面,后悔不已。
  阿意亦是泪流不止,泣声道:“我之所以不让人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怕你自责,不怪你,真的,我从来没怪过你,只是容貌毁了而已,旁的还不是好好的,依旧有手有脚,你不用担心,呜……”
  墨玉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跺一跺脚急道:“你们俩个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墨玉的声音令狗儿从哀伤自责的思绪惊醒过来,猛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手忙脚乱的拭去脸上的泪痕,拉了阿意对一直若有所思瞧着他们的凌若跪下,重重磕了个头道:“多谢凌福晋救了阿意性命,这份大恩大德,奴才愿以性命相报!”
  “先起来再说。”凌若打量了年纪相仿的二人一眼,好奇地问道:“狗儿,阿意是你的心上人吗?令你如此紧张于她。”
  狗儿愣了一下旋即连连摆手道:“凌福晋您莫要误会,阿意其实是奴才的嫡亲妹妹。”
  原来,狗儿不到十岁就因迫于生计被卖进雍郡王府,家里尚余一个年幼的妹妹,与父母一道以卖豆花为生。狗儿聪敏机灵,脑子转得也快,很快就得到在胤禛身边伺候的机会,月钱比寻常下人多了一倍不止,且常能得到额外的赏赐,狗儿自己舍不得花,把这些都攒起来寄回家中,到是令家里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可惜好景不长,去岁狗儿的父母相继染病去世,留下阿意一个人孤苦伶仃,她长得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却也有几分姿色,在安葬完父母后阿意开始自己学着卖豆花,不曾想豆花没卖出去,她却被几个地痞流氓围住调戏,幸好她逃了出来,没出什么大事。
  狗儿得知此事后,说什么也不肯再让阿意抛头露面去卖豆花,万一真出些什么事他如何对的起死去的爹娘。可是就算不卖豆花,她一个小姑娘独身在家,依然免不了被人觊觎,是以在与阿然商议后,狗儿决定让阿然进雍郡王府做事,虽说是下人,但至少兄妹相聚,随时都可见到,再说了,有他在旁边照拂,也不至于让阿意被人欺负了去。
  除此之外,狗儿还有另一重打算,再过几年,阿意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与其在外面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嫁了,倒不如自己设法在四爷面前求个恩典,让他给阿意指个好人家嫁过去。跟了胤禛这些年,他多少摸到一些胤禛的性子,知道这位外人眼中的冷面王爷其实是面冷心不冷,只要自己差事当得好,求个恩典绝非难事。
  狗儿将此事与高福一说,高福晋很痛快就答应卖他这个人情,原本想将阿意分到含元居的,哪知恰好碰到流云阁来要人,见到阿意闲着不由分说便拉去了流云阁。狗儿虽知叶秀不是一个善与之辈,但心想着只是一两年功夫,何况又是在外头侍候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哪知竟是害了阿意一生,当真是后悔莫及!
  “原来如此。”凌若听完他的叙说后长长叹了一声,看向垂泪不语的阿意道:“你往后有何打算,若想出府的话,我可以替你去跟高管家说。”
  阿意摇摇头,绞着衣角道:“离开这里奴婢不知道还能去什么地方,何况奴婢也不想与哥哥分开,再说……”她抚着脸上的红印未说下去,然凌若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以她现在这副模样根本不会有好人家愿意娶她,即便以雍郡王府的势力强压下去,成婚后亦会百般嫌弃。
  正自静默之际,狗儿突然双膝一屈,跪在凌若面前凝声道:“奴才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凌福晋成全。”
  “你想让阿意留在净思居?”凌若心思一转已猜到了狗儿要求的事。
  “是。”狗儿磕了个头道:“奴才只得一个妹妹,不想眼睁睁看她再回流云阁被叶福晋折磨至死,所以斗胆求凌福晋收留阿意。”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戏弄

  凌若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屈指在梳妆台上一下下敲着,若有所思。良久她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狗儿一眼道:“为何不将你与阿意的关系告之叶福晋,她看在你的面上,当不会再苛责阿意才是。”打狗尚且要看主人面,怎么说狗儿也是胤禛的贴身小厮。
  狗儿摇摇头,满脸苦涩地道:“换做以前或许是这样,但这一回她打的阿意那么狠,几乎去了半条命,若让叶福晋知晓奴才与阿意的关系,她不止不会放过阿意,还会想办法除去阿意与奴才,以免奴才有心报复于她。”
  凌若轻轻一笑,抚了裙上的海棠花起身道:“净思居虽不大,但多一人尚且住得下,只是阿意在名义上始终是叶福晋的人,我留她在身边岂非是公然与叶福晋对立?于我,似乎有百害而无一利啊!狗儿,你倒是告诉我,为何我要替你妹妹做到这等程度?”
  狗儿略一思索,仰首迎上凌若审视的目光,定定道:“请恕奴才直言,福晋与叶福晋之间,即便没有阿意的事,也已是不死不休之局!”
  凌若双眉一挑,目光落在狗儿清秀的脸上,漠然道:“好你个大胆奴才,居然敢妄自议论主子是非,你可知单凭刚才那句话,我便可将你重重治罪!纵然四爷知道了也不会保你分毫。”
  “奴才知道。”狗儿并未因她的话心生惧意,坦然道:“不过福晋也清楚奴才说的乃是实情,您与叶福晋积怨重重,早已不可能化解。既如此,再多阿意一重又能如何?至于福晋说为何要替奴才妹妹做到这等程度……”他咬一咬牙,眼里精光迸现,“从这一刻起,奴才愿意效忠凌福晋,此生此命,绝不敢违!”
  他是胤禛的贴身小厮,与周庸一样深得胤禛信任,这一声效忠意味着什么,没人比凌若更清楚。
  笑意缓缓浮现在唇角,凌若亲手扶起狗儿语重心长地道:“你效忠的人应该是四爷,也只能是四爷,明白吗?”
  狗儿是一个何等机灵之人,否则也不能一直留在胤禛身边做事,稍一转念便明白了凌若话中真正的意思,恭敬地垂首道:“奴才明白。”
  “很好。”凌若满意地敛一敛袖子,重新坐在铜镜前,“从今儿个起,阿意就留在我院中,跟随小卫子他们一道做事吧,你有空尽可来看她。”想一想又叮咛道:“至于你和阿意的关系,暂时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见她答应,狗儿大喜过望,拉了阿意连连叩谢凌若恩典,待他们退下后,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卫方才含笑道:“叶福晋若知道自己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主子,不知会否气晕过去。”
  凌若捡了对翡翠银杏叶坠子带在耳垂上,望着镜中顾盼生辉的自己微微一笑,绝美却带有肃杀之意,“她要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自入府始,她从不曾得罪过叶氏,可叶氏却处处针对于她,三番四次想要害她,说到底皆是因为这张脸以及胤禛加注在她身上的宠爱。她可以退一次、退两次,但绝不可能无底限的退下去,明知蛇时刻在想着咬自己,却依旧一次次放弃杀蛇的机会,那不是宽容,而是愚蠢!
  这日用过午膳,凌若躺在贵妃榻上小憩,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外头有人说话,待得神思渐渐清醒一些后,听出是墨玉与胤祥的声音。
  “哎哎,十三爷您不能进去,主子正在里面歇息呢!”墨玉像只小母鸡一样,张着双臂尽职的守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胤祥进去。
  胤祥被挡在门外又好气又好笑,屈指在墨玉额头上重重地弹了一下道:“好你个小墨玉,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居然敢拦十三爷我?!这雍郡王府前前后后我都不知道来过几回了,哪处没去过,连高福都不敢拦我,你可算是头一个了。”
  “每次来都打人家头,不知道这样会变笨的吗?”墨玉吃痛地揉着额头在嘴里小声嘟囔,但仍倔强地不肯让开,“奴婢哪敢拦您,实在是主子正歇着,您进去会吵醒她的。”
  胤祥从胤禛嘴里知道凌若怀孕的消息后,顶着烈日兴冲冲赶过来,不想却被墨玉挡在门外,此刻已是仲夏又恰好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天空中骄阳似火,滚浪滚滚,似有流火在燃烧。胤祥睨了一眼光亮刺目的天空不悦地道:“那你的意思是让爷就这么等在外面?”
  墨玉努力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奴婢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十三爷可以去偏厅坐一坐,那里虽没放冰,但不论地面还是桌椅都是一日三遍拿井水擦过的,颇为凉爽宜人……”
  胤祥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她的话,“得了得了,爷也懒得再走了,就坐在这里等小嫂子醒来。”说罢撩了长袍随意地坐在石阶上一坐。
  这位爷还真随便……墨玉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忽在胤禛拍着身旁的位置朝她咧嘴一笑道:“过来,陪爷一道坐着。”
  “不用了,谢谢十三爷,奴婢让着就行了。”墨玉皮笑肉不笑地推辞,哪知胤禛瞪了她一眼不悦地道:“让你坐就坐,哪这么多废话,快点过来,地上可凉快着呢。”
  墨玉无奈之下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谁让人家是十三爷呢,哪有她一个小小丫头说话的份。屁股刚一挨着台阶便感觉一阵火烧火燎的烫,惊得墨玉一下子跳了起来,捂了屁股大叫道:“好烫!好烫!”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胤祥大笑的声音,她顿时明白自己是被胤祥给戏弄了,他明知地上烫得很却故意叫自己一起坐,为的就是要看自己出丑,简直就是用心险恶!
  哼,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墨玉气呼呼地鼓了双颊站到离胤祥老远的地方,不打算再理会这个气人的十三阿哥。可惜胤祥不想放过她,硬拉着她一道坐下,看她龇牙咧嘴的模样似乎特别开心,笑道:“行了,小墨玉,别跟身上长了虱子一样动来动去,爷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听到胤祥还会讲故事,墨玉顿时来了兴趣,催促他赶紧讲,胤祥清了清嗓子道:“从前呢,有一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住着一个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
  在胤祥重复了数遍“从前”后,墨玉终于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闷闷道:“十三爷,您讲的不是故事,是绕口令,按您这个绕法,只怕到明年这个时候都绕不完,奴婢还是不听了。”
  胤祥摸了摸鼻子拉住准备起身的墨玉道:“小墨玉这是嫌爷讲的故事太无聊了,那不如你给爷讲一个?”
  “奴婢不会。”手被胤祥紧紧拉着挣不开,墨玉只得继续坐在那里,黑着一张俏脸不甚乐意地回答,对这位十三爷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个不肯讲,一个执意要她讲,正自争执不下时,屋中传出凌若温软的声音,“墨玉,请十三爷进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初识麝香

  听闻凌若已经醒了,墨玉大大松了口气,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烦人的十三爷了,赶紧起身朝还坐在地上的胤祥道:“十三爷,您可以进去了。”
  胤祥颇有些无趣地拍拍尘土站起身,刚要迈步,忽听得叮铃噹啷的声音,低头一瞧,脚边多了几粒金光灿灿的金瓜子,却是从他系在腰间的平金钱袋中漏出来的,在那钱袋底下裂开了一道比金瓜子略大一些的口子。
  “看来真得换一个钱袋了。”胤祥耸耸肩,随手将捡起的金瓜子与钱袋一道扔到墨玉手里,“喏,拿着,这是爷赏你的,下回可记着得给爷讲一个好听的故事。”
  “奴婢不要。”墨玉慌忙推辞,钱袋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是金色极纯的金瓜子,比银子贵重许多。
  “喽嗦!叫你拿着就拿着,哪来这么多废话。”胤祥不悦地喝道:“你不是明年就要发还回家了吗?这些金瓜子差不多够你置办些体面的嫁妆,找户好人家嫁过去。”
  胤祥一进屋,就看到凌若坐在椅中安静地抿着茶,屋中四角皆放了冰,一进来便感觉通体舒泰,热意全消。他接过水秀递来的凉茶一口饮尽,长舒了一口气后方才道:“我听四哥说小嫂子怀孕了,所以特来瞧瞧。”
  “多谢十三爷。”凌若的目光在胤祥身上打了几个转,抿唇笑道:“十三爷与墨玉似乎很投缘?”
  胤祥知道她定是听到自己在外头与墨玉说话,也不在意,嘿嘿一笑道:“闲来无事逗逗那小丫头还挺好玩的,心里也没那么烦了。”他说到这里他取出随身所带的锦盒递过去道:“我这里几枝从关外参客手里买来的长白山野山参,虽不到百年,但五六十年却是有的,正好给小嫂子补补身子。”
  “十三爷太客气了。”刚命水秀将锦盒收好后,凌若拨着袖口金色的流苏瞧了胤祥似笑非笑地道:“不知十三爷是因何事而烦心,能否说与我说说?”
  胤祥摸着剃得极光滑的前脑门儿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前几天皇阿玛召我入宫,说已经做主替我定下亲事,是尚书马尔汉之女兆佳氏,七月便完婚。”
  “这是好事才对,为何十三爷反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兆佳氏吗?”其实以胤祥的身份,如今才纳嫡福晋已经算晚了,比他小的十四阿哥、十五阿哥都已经做阿玛了。
  胤祥摊一摊手道:“问题就在于我对这个兆佳氏根本不了解,更谈不上喜欢与否。”他顿一顿又道:“小嫂子你也知道我一心想要找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子携手共度一生,所以才一直推托着不肯完婚,哪知推来推去还是逃不掉被指婚的命运。”
  “十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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