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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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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甜美又极会说话,一路上哄得那拉氏极为开心,连胤禛亦含了一缕笑意在唇边,唯独年氏将脸转向窗外,不加以理会。
  马车在十三阿哥府门前停下,胤祥此刻是贝子,所以不论府邸大小还是各处仪制都是按着贝子的仪制所建,不比雍王府。
  凌若在年氏之后下马车,在轮到伊兰时,她歪着小脑袋有些为难地瞧着车夫蹲下的背,仿佛不知从何处下脚,年氏冷哼一声,扬了斜长入鬓的娥眉道:“这位二小姐该不会是连马车都不知道怎么下吧?”
  她因为胤禛带凌若与伊兰同来的事,可是憋了一肚子气,一个贱婢有何资格与她同坐一车,纵然晋了庶福晋依然是贱婢。
  伊兰怯怯看了她一眼小声对胤禛道:“四爷,他赶了一路的车必然很劳累,你让他起来吧,我自己能下来。”
  “胡闹,这么高跳下来,万一伤了脚可怎么办?快踩着他下来。”那拉氏催促了一句。
  伊兰依然迟疑未动,仿佛这脚有千钧重,年氏面露不耐之色,正待发作,胤禛已经手臂一伸,轻巧地抱了伊兰下来。
  “谢谢四爷。”伊兰仰头一笑,天真烂漫的笑容感染了胤禛,薄唇微弯,抚了伊兰缀在发间的珍珠道:“难为你小小年纪便有这等心肠,懂得体谅他人。”又对那车夫道:“往后二小姐坐车,都备一个凳子。”
  说话间,十三阿哥府的人迎了出来,恭请胤禛一行人进去,十三阿哥府张灯结彩,喜庆繁华。胤祥正在里面迎客。今儿个是他大婚的日子,尽管不得宠,但皇子的名份毕竟摆在这里,朝中大大小小官都来了,将前院坐得满满当当,即使真有事不能来的也派人送上贺礼,祝其新婚大喜。
  “四哥!四嫂!”看到胤禛,胤祥忙不迭迎了上来,今日的他身着皇子吉服,服色金黄,两肩前后各绣正龙一,腰帷行龙四,裳行龙八,披领龙二,袖端正龙各一,中有襞积,下幅为八宝平水;头上则是石青片金缘二层顶带,上缀朱纬,前缀舍林,饰东珠五,后缀金花,饰东珠四。
  胤祥本就长得极是英挺,再加上常年习武,身上自然而然有一种武者之气,如今穿了这一身吉服,更加显得英姿勃发,瞧得跟在后面的墨玉一阵目眩神移,心里更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在胤禛等人送上礼后,凌若取出那张七弦瑶琴笑道:“没什么好东西,仅以此琴恭祝十三爷与十三福晋琴瑟合谐,百年好合!”
  “多谢……凌福晋。”胤祥朝凌若挤挤眼,及时改了将要脱口的称呼,在将瑶琴交给下人拿下去后正要引他们入坐,门口有人高喊道:“廉亲王,廉福晋到!”
  廉福晋!这三个字就像有魔咒一般,令胤禛浑身僵硬,直勾勾盯着那个渐次走来的身影。
  胤祥无奈地看看了他,就知道免不了要碰面,唉,希望四哥没事,不过瞧四哥的样,他实在担心。
  这是凌若第二次见到这位朝中上下皆称赞有加的八贤王,听闻其母良妃乃辛者库出身,是康熙所有妃嫔当中出身最低贱者,至康熙三十九年方才册嫔。因其出身之故,是以胤禩甫一出生便交由大阿哥生母惠妃抚养,与惠妃感情甚深。
  胤禩在朝中向来八面玲珑,逢人便示三分好,连当今圣上之兄裕亲王生前都在康熙面前赞胤禩不务矜夸,聪明能干,品行端正,乃储君之料。是以他一进来,便有许多官员笑容满面的迎上去说话,不像适才胤禛进来时,只是行个礼便罢。
  在与每个官员都一一打招呼后,他握了湄儿的手朝胤禛走来,颔首唤了声:“四哥四嫂。”
  那拉氏忙还礼,而胤禛却如得了失魂症的人一般怔怔望着纳兰湄儿娇美如花的脸庞,朝思暮想的容颜近在咫尺,可是……目光落在她微隆的腹部,心情剧烈地一荡,下意识道:“你怀孕了?”
  “是啊,已经有四个月了。”纳兰湄儿轻轻抚着腹部,脸上有将为人母的喜悦,“四哥,你还好吗?”
  “恭喜你!”胤禛生硬地吐出这三个字,这本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可为何真知道了,心依然难受的紧,他始终是放不下吗?
  “谢谢四哥,你……还好吗?”她问,眼中有关切之色,毕竟一起长大,胤禛又对她素来百依百顺,到底有几分情在。
  “很好。”胤禛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那拉氏在一旁瞧出这气氛不对劲,忙笑着打岔道:“真是好巧,只比凌妹妹早了一个多月呢,看来皇阿玛要一下子添两个皇孙呢。”
  胤祥忙跟着道:“对对对,到时候可要热闹了呢,四哥,八哥,你们都别坐着说话了,快坐。”
  “行了,不用招呼我们,十三弟你去忙吧,今儿个你可是新郎官啊。”胤禩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候,又有朝官赶到,胤祥唯有告罪一声离去,墨玉捏了捏拿在手里的钱袋,终是没喊出来。她原是想将这钱袋当作贺礼送给胤祥的,权当他赏自己那袋金瓜子的答谢,可是真到这一刻却又没了勇气,何况满屋子的宾客,哪一个送的礼都价格不菲,她越发不敢拿出来了。
  胤禛整个人浑浑噩噩,眼中除了那张脸再容不下其他,这样的异常莫说那拉氏年氏,纵是伊兰也瞧出不对劲来,扯了扯凌若的袖子小声道:“姐姐,四爷好怪啊,他是不是认识那位八福晋。”
  “不要多问。”悄声说了伊兰一句后,凌若担忧地瞧着胤禛,唉,这个心魔究竟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消失。
  自古以来,皆是情关难过,连原本睿智冷静的胤禛也逃不脱这一关。
  忽闻年氏一声,握着腕间的翠玉镯子轻笑道:“听闻八福晋自小在宫中长大,不知是否属真?”

☆、第一百二十四章 酒意

  纳兰湄儿颔首道:“在我还年幼时,阿玛额娘就去世了,幸得皇阿玛垂怜,收养在宫中,视做亲女。”
  年氏闻言微微一笑未再言语,这事,她早就知道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罢了。胤禛的异常果然与纳兰湄儿有关,哼。
  恰时,有下人端了一盘洗净的葡萄上来,年氏挑了一个青色的葡萄仔细将皮剥净后,递到胤禛嘴边柔声道:“王爷尝尝这葡萄味道如何?”
  胤禛侧目与那双微微扬起的丹凤眼相对,那双眼连他见了都觉得极美,这一刻有似水温柔在眼中流转,令他不自觉张开嘴,片刻,他皱起了双眉,吐出几颗籽道:“好酸。”
  年氏笑而未语,手里又重新剥着一个葡萄,这一次却是绛紫。她的手指本就极细长,又涂了粉色的丹蔻,使得她一使一动都透着一种极致的妩媚。
  嘴里那股久久不曾散去的酸意,令胤禛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纳兰湄儿脸上移开;已失去所有,那么至少,保留一些尊严吧。
  不多时,太子、胤禟、胤?等人相继来到,同坐一起,倒是将那种尴尬的气氛冲淡了许多。
  又过一阵,德妃亦到了,胤祥生母早亡,德妃便是他的额娘。正在见礼的时候,外头突然热闹起来,噼哩啪啦鞭炮声响个不停,一身红衣的喜娘跑跑进来朝胤祥行了个礼欢天喜地的道:“十三福晋到了,请十三爷踢轿门。”
  尽管这桩婚事不是自己所愿,但胤祥生性豁达,又得凌若多番开解,倒是能坦然接受,请德妃上坐之后与喜娘一道出去踢了轿门,随后喜娘扶了红帕盖头的新娘子出来。
  这花轿到的时辰还有行礼的时辰,礼部都是专门算过的,是以在踢轿门、跨火盆、跨马鞍、走棕垫之后,刚刚好是行礼的吉时。
  德妃代康熙受过礼喝过茶后,将一柄羊脂玉如意赐给兆佳氏,寓意他们夫妇吉祥如意,各睦美满。
  “本宫还有些事,先走了,明儿个记得入宫给你们皇阿玛请安。”在叮咛了胤祥二人一句后,德妃先行离开,众人皆跪地相送,尽显四妃之昭荣。
  兆佳氏被送入了新房,而胤祥则留下来陪众人饮酒,无数下人穿梭其中,美酒佳肴更是流水一般的送上筵席。
  席宴之中,胤禩不时挟菜到湄儿碗中,嘱咐她多吃一些,他们这样的鹣蝶情深于胤禛而言却是莫大的讽刺,面对满桌的山珍海味,全无动筷的**,只是不停地喝着酒。
  凌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敛袖舀了一碗百合秋梨银耳羹递给胤禛,这么巧那拉氏与年氏亦各自挟了菜放在胤禛碗中,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诡异。
  那拉氏第一个收回筷子,轻笑道:“倒是与两位妹妹想到一会儿去了,这美酒虽好,但王爷也不能光喝酒,还得吃些菜才好。”
  伊兰听到后心思一转,捧了自己一直未曾动过的蛋羹跳下座椅跑到胤禛跟前,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娇声道:“四爷,兰儿请你吃。”她的声音娇嫩中带有一丝软糯,极为悦耳。
  胤禛正待接过,忽见平整光滑的蛋羹上摆了两颗龙眼干及一颗青菜,被她巧妙的摆成了一张笑脸。胤禛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心意,没想到连一个小丫头也瞧出了自己的苦闷,看来自己还真是失态。
  他笑着摇摇头接过蛋羹,“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顿一顿又指了蛋羹上的笑脸问,“为什么他的嘴是青色的?”
  伊兰用手戳了戳粉嫩的脸颊为难地道:“兰儿找不到更好的东西代替,所以只能委屈四爷了,改明儿再做一张更好看的笑脸给四爷瞧。”
  “好。”她天真可爱的表情令胤禛心情为之好转,不再看对面的湄儿,伸手抱起伊兰坐在自己腿上,“想吃什么,我挟给你。”
  这是除了抱她下马车之外,伊兰头一回与胤禛这般亲密,闻着鼻尖无处不在的男子气息,伊兰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像要从喉咙中蹦出来似的。
  这个男人,她一定要得到!一定要!手悄悄攥紧了胤禛的衣裳,面上却是笑意如初,指着远处那盘青鱼跳水道:“兰儿想吃那个。”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她知道,他喜欢这样天真无邪的笑容。
  胤禛笑一笑,挟了一筷鱼肉,仔细瞧过没刺后方才放到小脸红彤彤的伊兰碗中,看她小口小口的吃着。
  瞧着这一慕,年氏冷笑着对坐在她下首的凌若道:“想不到凌福晋的妹妹这么小便会懂得讨王爷欢心,果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
  凌若微微一笑,静声道:“伊兰也是一片好意,想令四爷开心,姐姐不会是连一个小孩子都瞧不过眼吧?”
  年氏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理会。
  另一边,胤祥是今天的新郎倌,自免不了被灌酒,且今日来的有少是他在兵部带过人,武将出身酒量自是极好,一个个皆大碗饮酒,纵使胤祥酒量再好,这样下来亦是满脸通红,酒意上头。
  “呼!”胤祥好不容易寻到个空隙,离开筵席到花园中坐着歇息一会儿,正用力揉着太阳穴,忽地听到有人叫他,睁开眼睛隐约瞧见自己面前站了个人,待仔细一看不由得笑道:“小墨玉,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早就想好的说词在这一刻又变得极是艰难,怎么也说不出口,手心更是一个劲的出汗。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胤祥挣扎着想起来,无奈酒喝多了没个准头,显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慌得墨玉赶紧过去扶住他道:“十三爷您小心点。”
  胤祥咧嘴一笑,屈指在墨玉额头上弹了一下,有些含糊地道:“还是小墨玉的额头弹起来最舒服。”
  这个熟悉的动作令墨玉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忍不住道:“您是舒服了,可是您知道奴婢多疼吗?”
  胤祥左瞧右瞧地看了她一眼,抚着那个微红的印子道:“真的很疼吗?那我往后弹轻点就是了。说吧,找爷什么事?”
  他纵是再可亲,再没架子,始终是大清国的十三爷,墨玉强迫自己认清这个现实,唯有这样,她才可以死心。
  她努力将眼底的泪逼回去,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没事,就是您上次赏奴婢那么多金瓜子,奴婢还没谢谢您呢。知道您要娶福晋,奴婢也替您高兴,所以特意做了一个新钱袋送给十三爷您,盼您别嫌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魔

  “难得小墨玉这么有心,爷怎么会嫌弃呢。”胤祥摇摇晃晃地接过墨玉递来的钱袋,瞧也没瞧便往怀里一塞道:“好了,爷该过去了,不然那么该热腾了。”
  “那您先过去,奴婢这就来。”待他走后,墨玉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自己熬了几个通宵的钱袋,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唉!”伴着这个叹息声,一只手轻轻落在墨玉抽搐的肩头,“你日日跟在我身边,我竟没看出来你对十三阿哥动了情。”
  听到这个声音,墨玉连忙回头,于通明的灯火中看到凌若站在自己身后,想来已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嗫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凌若如何会看不出胤祥对墨玉根本无意,一切只是这丫头单相思罢了,她抚着墨玉的脸道:“为何不告诉他?”
  见墨玉不说话她又叹了口气道:“若你真的喜欢,我可以替你向十三阿哥说说……”
  “不要!”墨玉骤然打断凌若的话,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道:“奴婢不想造成十三阿哥的困扰,不是每一份喜欢都要有结果,对奴婢来说,喜欢过就好。奴婢会把这份喜欢永远永远放在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胸口,脸上带着分不清是哭是笑的表情。
  “你这傻丫头。”凌若心疼地抚着她冰凉的脸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主子不用担心,奴婢没事。更何况……”她歪头嘻嘻一笑道:“奴婢还等着主子给奴婢指的好人家呢!”
  她笑,那双弯却的眼眸在灯火下亮极……
  在一次胤祥偕新福晋至雍王府的时候,凌若见到了兆佳氏,确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且又多才多艺,想必在日久天长中,胤祥会渐渐喜欢上她吧,至于墨玉……唉,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梦醒后虽然心痛,但至少,她懂了何谓欢喜,何谓爱……
  人生本就不能尽如人意,众生皆只是在红尘中苦苦挣扎罢了,墨玉如是;她如是;纵是胤禛,也如是……
  日子就在这样无声无息中逝去,八月秋意渐盛,早晚带了一丝凉意,而凌若的腹部亦随着胎儿的长大逐渐隆起,仿佛每一日都有新的变化,令凌若的心情总是欢喜而期待,盼着明年柳枝摇曳百花吐蕊时,能亲手抱着她的孩子。
  凌若有孕在身,不便侍寝,是以这月余时间,除去胤禛独自歇息的日子,侍寝册子上有一大半都是年氏的名字,其次便是温如言与红玉,各有三四日,除年氏之外属她们承宠最多,余下人的便只有零星一两日。
  相对于红玉绽放在外的新鲜娇艳,温如言的美则要内敛许多,但却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让人的目光停留驻足。
  府人有人在猜测,胤禛会否在二人中择一人立为庶福晋。
  容远依旧日日入府为凌若请脉,至于瓜尔佳氏体内的毒,容远翻遍医书,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可行之法:以毒攻毒。
  每日让瓜尔佳氏服用少量毒物,在她服用时容远以针灸之法护住她心脉,并引导服食进体内的毒物与噬心毒相抗,借此压制乃至消磨毒性。只是到底能有多大效果,又或者解不解得了噬心之毒,容远没有把握。
  不论底下是否暗潮汹涌,至少表面的雍王府宁静平和,直至一个人的到来,将这宁静打破。
  八月初十,官女子入府的日子,今年有十名官女子被分到雍王府,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她们入府也仅只是下人,老太监在将她们交给高福后便告辞离去,任由高管将她们分配至各处做事。
  然当一名分配至镂云开月馆的官女子将泡好的茶奉与胤禛时,一切都变了……
  胤禛怔怔地望着那名官女子,连茶也忘了接,怎么会?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是真?亦或是他日思夜想的幻觉?
  官女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依旧半垂着头恭谨地保持着递茶的姿势,哪怕滚烫的茶水已经隔着瓷盏烫疼了她细嫩的手指。
  “你叫什么名字?”在看似冷静的声音背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官女子小心地抬起眼,发现胤禛正目光烁烁地盯着自己,似乎吓了一跳,赶紧垂下眼道:“奴婢叫梨落,佟佳梨落。”
  佟佳梨落……在心底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后,他命她抬起头来,当那张脸阴影中完事无缺地呈现在面前时,胤禛听到了自己倒吸凉气的声音。
  像!这女子当真像极了湄儿,那眼那眉,几乎一模一样,整张脸少说也有七八分相像,只是那气质不同,湄儿是娇俏天真的,而眼前这个佟佳梨落则是楚楚可怜。
  镂云开月馆静得落针可闻,直至佟佳梨落被烫得实在拿不住茶盏,失手摔落在地上,瓷盏碎裂的那一刻,她已经惊慌失措地跪在了冷硬的地上,“奴婢该死!求王爷恕罪!”
  “起来吧。”在扶起佟佳梨落后,手轻轻抚上那张担惊受怕的脸庞,这是否是上天对他的补偿,知道他忘不了湄儿,所以就将与她相似的人送到自己身边。
  “往后就跟在我身边侍候吧。”他道,定下了佟佳梨落一生。
  当凌若听闻胤禛钦点了一名官女子在身边侍候的时候,并不在意,直至一次狗儿来看阿意时说,胤禛许那名官女子入书房侍候方才留上了心。
  书房是府中重地,府中诸多女眷,唯自己可以自由出入书房,即便是年氏也只是出入了那么几回后,胤禛便不再允许。那官女子是何许人,竟得胤禛如此眷顾?
  一日,趁胤禛来看她时,装作无意中问起,胤禛笑容一敛,抚着她披散在身后的头发长久未语。
  安静,有时亦是一种煎熬,许久,终是听到了胤禛的声音,“什么时候,若儿对我身边的女子这么关心了?”
  凌若心头一沉,脸上却是若无其事地笑着,“妾身对四爷何曾不关心过,若是四爷觉得妾身问多了,那妾身往后都不问就是了。”
  “那只是一名官女子罢了,没什么。若儿有孕在身,该好好静养才是,莫要多费心。”他这样说着,对之前的问题避而不答,凌若虽心中有如猫爪在挠也只得做罢。
  这样的疑虑直至凌若在书房外远远看到佟佳梨落时方才解开,原来如此……
  望着那张与纳兰湄儿酷似的脸,凌若终于知道胤禛对她异乎寻常的优待;亦知道了去含元居请安说起这名官女子时,那拉氏与年氏脸上的怪异!
  真相就是这么简单而残酷,因为那张脸,所以佟佳梨落可以轻而易举得到自己珍惜的东西。出入书房的权利以及……胤禛的喜爱……
  她凄然一笑,转身离去……
  那是他的心魔,她的梦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佟佳梨落

  那只是一名官女子罢了,没什么。
  言犹在耳,可是胤禛却已经下令封佟佳梨落为格格,并因为她喜爱兰花,所以特意开了东院的兰馨馆给她居住。
  刚封格格便赐居,如此之荣宠,纵是当时的凌若亦有所不及,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仅仅一月之后,便晋其为庶福晋,许以与凌若等人并列的荣耀。
  胤禛素来是说一不二的,连年氏亦不敢出声,那拉氏更是不言语,唯有宋氏不开眼,说了几句,被胤禛罚了半年月例。
  这样异乎寻常的喜欢令所有人都心惊,甚至担心是否在不久之后,这名官女子就要越过唯一有子嗣的叶氏登上侧福晋宝座。
  佟佳梨落对这突如其来的恩宠似乎很不习惯,不论在面对何人时都是胆小怯怯的模样,哪怕被人故意针对她,亦从不敢反抗;然瞧在有些人眼中却成了装模作样的狐媚子,对她的恨意愈发深重,对凌若的关注倒是少了许多。
  翻开册子,上面几乎密密麻麻都是佟佳梨落的名字,她的风光掩盖了雍王府里的所有人,一枝独秀,无人可及。
  这日,秋阳明澈似金,凌若抚着将近五个月的肚子坐在樱花树间的秋千上,李卫和小路子一边一个紧张地注视着她,唯恐从那摇晃的秋千上摔落下来。
  胤禛依旧有来净思居,但次数却少了许多,很多时候都是坐一阵子便走了,她这里都如此,更不需说旁人,一个佟佳梨落不知要让多少人坐立难安了,听闻佟佳氏晋庶福晋那日,年氏在朝云阁内大发脾气,翌日高福领人将朝云阁所有摆设几乎通通换了个新。
  正自入神之际,一个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想得这样入神,怕是连有人在后面推你都不知道。〃
  抬头,在满目浮光中凌若看到了瓜尔佳氏,淡淡道:〃那么第一个想推我的是否就是姐姐?〃
  瓜尔佳氏蓦然一笑,抚着颊边的青色流苏在石凳中坐下道:〃我与妹妹情如姐妹,怎会做此残忍之事,何况我还等着妹妹的孩子出来叫我一声云额娘呢。〃目光在扫过凌若的腹部时有片刻的失神。
  听着犹如凉风一般拂过耳边的言语,凌若低头一笑并未说什么,然彼此却是清楚的,有些话说过便罢,当不得真。
  〃姐姐今日来得早了呢,徐太医并未到。〃
  〃我来找你。〃她瞧着清冽似碧的茶水一字一句道:〃那拉氏……只怕已经对我起疑了。〃细问之下方知,原来那拉氏之前每隔数日就会遣翡翠来问其进展如何,而今却有十数日不见,是以瓜尔佳氏推断那拉氏必是对她起了疑心,可是说来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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