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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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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月垂泪道:“完璧之身又如何,我的名声已经全毁了,以后哪个名门大家还敢要我,就算嫁,也只能嫁一些小门小户,甚至是贫农,到那时候,真是丢尽阿玛的脸,成为世人口中的笑柄!”
“你那么善良,那么好,怎会有这样的下场。总之你先别想这么多了,好好歇着,把身子养好,然后再想其他的。”不等瑕月说话,她又紧张地道:“但你答应我,往后都不可以再自寻短见了,明白吗?”
瑕月将头转向床内侧,闭目头道:“姐姐,你真的不必这样管我,你……你还是将这件事忘记吧,毕竟你将来是要嫁给四阿哥的,你总是记着我的事,岂非存心让自己难受。”
瑕月的话勾起明玉心中的痛,咬牙道:“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正人君子,是世间难得的良人,可是现看来,根本就是衣冠禽兽,试问这样一个人,我还怎么嫁给他,怎么与他共度一生。”
瑕月回过头来道:“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我的事害了你,我怎么过意的去,我……”不等瑕月说下去,明玉已是道:“不是你害我,是我害你,总之这件事我已经心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赶紧把药喝了,然后好好歇息。”
瑕月点点头,就着明玉的搀扶坐起身来,刚喝了一口药就皱眉道:“好苦啊!”
“良药苦口,是这样的。”明玉再次吹凉了一口递到她嘴边,见她皱着眉不肯张口,睨了她一眼劝道:“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再说了,你现在既然知道嫌药苦,刚才为什么就敢上吊,那可是比喝药痛苦多了。”
瑕月被她说得不敢抬头,嗫嗫地道:“我当时哪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没脸见人,所以……”
“好了,我知道,总之以后都不要这样了,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来喝药,等喝完了,我去问问春锦,看有蜜饯或是糖,去去嘴里的苦味。”
瑕月定定地看着明玉,看得明玉好生奇怪,“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脏了?”
“没有,姐姐很漂亮很好看,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她这番话引得明玉笑了起来,“无缘无故地怎么说得这么好听,是不是因为现在要人照顾,所以才这样讨好我?”
☆、第一千六百五十章 一世纠缠
“不是,是因为姐姐的心地好,这满屋子的秀女,只有姐姐是真心待我好,能有你这个姐姐,真是瑕月此生之幸!”说到这里,瑕月的眼圈再一次泛起了红意,旋即紧紧抱住明玉,险些将明玉捧在手里的药给打翻了,等得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惊意才化为了笑意,轻拍着她的背道:“你啊,真是个孩子性格,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你一直叫我姐姐,我不待你好待谁好啊。再说以前在家中时,我只有九个哥哥,一直都想要一个妹妹,如今有你这么一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妹妹,可不是正如了心意吗?”
靠着明玉的肩膀,瑕月露出一抹幽冷的笑意,富察明玉,不要怪我骗你,怪你自己太单纯太好骗,若不是你,我的计划也不会这么成功。
弘历、富察明玉、那拉瑕月,这三个人,从互相遇见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一世纠缠,至死方休!
唯一的疑问就是,这三个人,谁会是最先死的那一个,瑕月还是明玉,又或者是弘历……
不久之后,养心殿传下命令,禁止众人讨论发生在钟粹宫的事,但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件事只能压得下一时,压不下一世。
待到夜间,明玉正陪着瑕月说话解闷,管事姑姑突然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待得进屋之后,方才发现,竟是胤禛身边的四喜。
管事姑姑浮起惯常的笑容,道:“瑕月小主,喜公公奉皇上之命,请你过去一趟。”
瑕月愕然指着自己道:“皇上要见我?”
四喜走过来,他虽不过三十,但因为经常要笑,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在灯光下犹为明显,“奴才给瑕月小主请安,皇上有几句话想问问瑕月小主,所以特命奴才过来请您过去。”
瑕月有些无措地看向明玉,后者道:“喜公公,皇上只传瑕月一人吗?我能否陪她一道过去?”
“还请明玉小主不要为难奴才。”四喜说话虽然客气,却没有任何还转的余地。
“可是……”明玉还待要说,瑕月已是拉住她的手道:“姐姐不必为我担心,没事的,只是问几句话罢了,问完了便可回来。”
明玉虽然担心,却也无法,毕竟当今皇上的旨意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只能叮咛道:“那你见了皇上,自己小心些,但也没必要害怕,皇上是一国之君,相信会为你做主,主持公道的。”
瑕月忐忑不安地点点头,随四喜来到养心殿,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养心殿,夜色中,寂静的大殿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瑕月小主进去吧。”在四喜的示意下,瑕月推开巨大的朱红色宫门走了进去,檀香的气息在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起,就索绕在鼻尖,就像她在家中时,随额娘去寺院里上香,环绕在寺中的那种香味。
脚落在光滑如墨玉的金砖上,花盆鞋底发出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这静寂的大殿中,令瑕月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抬头看去,只见那偌大的桌案后面,坐着一个身着明黄绣金龙服饰的男子,他闭着双目,手里一串佛珠缓缓拨动着。
在一步步走向殿中央的同时,瑕月也思索着胤禛叫自己来的用意,她自然晓得是为了日间的事,但胤禛的心思,却是无法猜透。
待得走到殿中后,瑕月双膝跪地,带着一丝惶恐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禛缓缓睁开眼来,睇视着跪在底下的人,沉声道:“你便是那拉瑕月?”
“回皇上的话,奴婢正是。”瑕月话音刚落下,耳边便再次传来胤禛的声音,“把头抬起来。”
瑕月依言抬起头,她没有忘记在脸上带一丝惶恐与害怕,毕竟这样才符合她现在的处境。
下一刻,瑕月感觉胤禛看着自己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像两把刀一样,狠狠刮过她的脸颊,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刺痛,瑕月的身子战栗起来,这一次并非刻意为之,而是对胤禛的恐惧,一种下位者面对上位者时的恐惧。
当胤禛目光移开时,瑕月感觉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空一般,若非跪在地上,她未必还能好端端地站着。
胤禛掀开一旁的博山炉盖,往里面添了一勺檀香,看着袅袅的白烟升起,胤禛将盖子盖好后道:“朕之前就想见你,但小五你说寻短见,昏迷不醒,为什么要寻短见?”
瑕月咬一咬牙,轻声道:“奴婢自觉无脸见人,不愿苟活于世。”
“因为弘历轻薄你的事?”这般说着,胤禛起身走了下来,站在瑕月面前。
瑕月盯着视线中的一角明黄,声音哽咽地道:“是,经过那件事,奴婢名节已失,又有何面目再活在世上。”
胤禛点点头,将一粒佛珠无声地从指间拨过,“弘历是朕的儿子,他什么性子朕很清楚,贪花好色,不是他的性格。”
瑕月骤然抬起头,仰望着胤禛平静异常的面容,悲愤地道:“皇上是说奴婢在撒谎吗?奴婢自知身份不及四阿哥尊贵,但不管怎样自幼都熟读《女则》、《女戒》,深知名节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奴婢怎会拿自己的名节来冤枉四阿哥,再说这样做对奴婢又有什么好处?”
胤禛薄唇微勾,吐出一句让瑕月心惊的话来,“成为宝亲王府嫡福晋,不知这个算不算好处?”
瑕月强忍着心中的慌意,悲声道:“阿玛一直跟奴婢说皇上您是天底下最英明的君主,明辨是非忠奸,奴婢原以为皇上会替奴婢主持公道,没想到您竟然只是一味偏帮四阿哥,甚至还觉得奴婢血口喷人,用自己的名节来冤枉四阿哥。”
胤禛微微一笑,道:“朕从没有说过你冤枉弘历,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何必那么激动呢。朕正是知道你心里委屈,所以才特意让四喜过去一趟,将你唤过来,想要仔细问清楚这件事。若是真不信你,朕又不必费这么许多周折。”
他这句话倒是堵的瑕月后面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只能默默地跪在地上,等着胤禛继续说下去。
☆、第一千六百五十一章 看似合理
“你是皇后的侄女,说起来也是朕的侄女,朕自然不愿看你受委屈,但这件事不管真相是什么,都已经发生了,不可改变更不可逆转,与其一味追究是谁的过错,倒不如想想该用什么方法去解决,你说是吗?”
“皇上说得正是。”瑕月虚虚的应着,脑子里不断想着胤禛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何这话听着这么怪,仿佛是要将日前发生的事一笔揭过去一般。
胤禛在殿中踱了几步道:“朕虽然吩咐了宫中上下不许议论此事,但你与朕心里都清楚,这种事压不了太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压不住之前,将事情彻底解决。如今朕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你可愿一听?”
面对胤禛的话,瑕月还能说什么,只得道:“奴婢愿听皇上吩咐。”
胤禛睨了她一眼,道:“朕知道弘昼对你有意,曾专门去钟粹宫见过你,正好弘昼的嫡福晋人选也没有定下来,朕便赐你们二人成亲,如何?”
瑕月万万没想到胤禛所谓的法子竟是这个,将她赐予弘昼?这算是哪门子的解决办法,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成为弘昼的福晋,若是真嫁了弘昼,那之前她与阿玛筹谋许久的计划,还有她所做的事岂非都成了空?而且这样一来,后面的计划也会搁置,不行,她绝对不能答应胤禛这个法子。
而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明白了胤禛的打算,分明就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要她答应嫁给弘昼,就等于受了胤禛的好处,后面便只有听从他吩咐的份。只要自己肯配合,日间的事,自然可以由小化大,最后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这位一国之君的打算可真是好得紧,一个五贝勒嫡福晋的位置就想打发了她,但她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从一开始,她瞄的就是宝亲王嫡福晋的位置,没人能跟她抢。
想到这里,她哽咽着道:“奴婢名节已毁,如何有脸再嫁给五阿哥,奴婢情愿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古佛。”
“是吗?”这两个字无端让瑕月心中一跳,不等她细思,胤禛已是扬声将四喜唤了进来,随后道:“去取朕架上的那把金珐琅匕首来。”
四喜心下奇怪,却是不敢多问,默默去取了匕首来交到胤禛手里,后者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哐当”一声掷在瑕月面前,不带一丝感情地道:“既是这样,你就在此削发为尼吧,朕看着!”
瑕月万没想到,胤禛竟会这样说,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说话,更不知该怎么做?
她本是推脱之词,好避免嫁给弘昼,可胤禛却是打蛇上棍,将她逼到了绝处,掷在身前的那把刀,她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陷入两难之地。
胤禛冷冷看着她道:“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削发为尼吗,为何现在又不敢了,难不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欺骗朕的谎言?”
“奴婢不敢!”瑕月心慌意乱的说着,自入宫选秀以来,事情的发展一直在她控制之中,然此刻却是彻底脱离了控制,让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削发吗?那可就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在胤禛的注视下,瑕月颤抖着捡起金珐琅匕首,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寒光闪烁,晃得瑕月眼睛一阵生疼。
抬手,想要去解梳在脑后的燕尾髻,然那手却犹如千斤重一般,抬到一半便再也抬不起来了。
良久,手一松,那柄匕首再次掉在地上,发出与刚才一样的声音,瑕月已是满头冷汗的伏在地上,颤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生养之恩还未报,奴婢实不该轻言出家,刚才是奴婢轻率了,求皇上原谅!”
胤禛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微微发颤的身子,凉声道:“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嫁给弘昼了?”
瑕月咬一咬低,以头触地,一字一句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愿,奴婢如今只想要回家陪着阿玛与额娘,哪怕终身不嫁也好!”
嫁给弘昼,一切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倒不如暂时避过这件事,先在家中待一阵,相信阿玛会寻到办法,再说她手上还有明玉这张牌,不会这么快输的。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命四喜将瑕月带下去,待得殿门关闭后,胤禛回过身看着摆在旁边的屏风道:“出来吧。”
随着胤禛的话,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竟然是凌若,胤禛拉过她的手道:“这一次真是让你猜对了,那拉瑕月说什么也不肯嫁给弘昼。”
入夜时分,凌若再次来见他,不提轻薄一事,是何人所为,只说瑕月断然不会嫁给弘历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更不会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寻死。
胤禛问她为何有这样的自信,凌若没有回答,只是说将瑕月寻来一试便知道了,胤禛答允了她的话,让四喜去传瑕月过来一问。
刚才胤禛并没说赐死瑕月那样的话,因为从明面上说,错不在瑕月,赐死她于情于情都不合,只是顺着她的说,让她自行削发为尼,结果瑕月退却了,但在胤禛再一次问她的时候,她依然不肯嫁予弘昼。
凌若微微一笑,道:“那么皇上现在愿意相信弘历说的话了吗?”
胤禛微一颔首道:“若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会惧怕出家,虽然刚才她那些话看着合理,但话语转变之间,还是有些僵硬,所以朕相信那并不是她的真心话。”说罢,他冷笑道:“朕真是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英格可是养了一个好女儿,这样的女子就算真要嫁给弘昼,朕也不会答应,没的让她害了朕的儿子。”
见胤禛看透了那拉瑕月的心思,凌若心中一松,道:“皇上英明,不知那拉瑕月的事该如何处置?”
胤禛眸光一冷,淡淡地道:“明儿个朕便会传英格入宫,若他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便该懂得进退。”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 死不承认
“多谢皇上!”凌若还未屈膝便被胤禛扶住道:“弘历也是朕的儿子,他受了委屈朕怎能置之不理。不过英格居然搞这种事,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姐姐糊涂,他也跟着糊涂吗?”
“皇后如今被禁足,难以顾全那拉氏一族,英格大人难免担心,而让瑕月嫁给弘历,无疑可以重振那拉一族。”凌若话音刚落,胤禛便冷哼道:“朕毕竟还没有废莲意后位,他着急什么,再说他的长女已经是弘时嫡福晋了,还想要怎样,真是贪心不足。”
面对胤禛的震怒,凌若并没有说什么,胤禛对那拉氏一族越不满,对她来说就越有利。
翌日,下了早朝后,胤禛将英格一人留了下来,在问了几句费扬古的情况下,话锋一转,道:“英格,自大清立国以来,你那拉一族就一直繁盛至今,不论是先帝还是朕,可曾有亏待过你一族?”
一直垂头站立的英格听得这话,连忙跪下道:“皇上一直厚待臣一族,从未有薄待的时候,凡那拉氏一族子嗣者,无不感激涕零。”
“朕之前要废皇后之位,你心里不怨恨朕吗?”胤禛的话令英格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方道:“臣不敢欺瞒皇上,皇上决意废后时,臣心中确有几分怨意,但怨的并不是皇上,而是从中挑拨的小人,不论是什么时候,臣对皇上都只有忠心二字。”
“是吗?”不等英格再表忠心,胤禛已经冷下声音道:“既是这样,为何要让你女儿在宫里做出那么多事污陷弘历?英格,你可真是有本事,主意都打到朕的儿子身上来了?”
英格尚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只是猜测应该已经照着原先定下的计划,开始逐步进行,但此刻听胤禛的话,似乎已经识破了计划,怎会如此?
一时之间,英格也顾不得细想,只能装出一脸茫然模样道:“恕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瑕月做了什么事污陷四阿哥?”
“你不知道?”胤禛狐疑地盯着英格,瑕月做出这么多事来,他这个做阿玛的居然不知道,可能吗?
英格惶恐地道:“回皇上的话,自从瑕月入宫之后,只在昨日寄过一封信回来,让臣将里面的一张信纸转交给宝亲王,余下的臣就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皇上明示。”
“好,你想听,朕就告诉你。”当胤禛将钟粹宫发生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后,英格大惊不已,连连磕头道:“请皇上相信臣,臣当真不知道瑕月在宫中做出这么多不知羞耻的事来。”
胤禛噙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在唇边,“英格,瑕月是你女儿,若没有你的允许,她敢做出那么多事来吗?”
“臣知道臣说什么皇上都不会信,但臣可以起誓,在皇上与臣说这些之前,臣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英格努力撇清着与自己的关系,“若皇上不信的话,臣可以与那个逆女当面对质。”
胤禛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就相信他真的不知道瑕月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要对质,朕就如你所愿。四喜,去传那拉瑕月。”
再一次踏入养心殿,瑕月的心中充满了忐忑,昨夜回去之后,不知道胤禛会怎么处置自己,既担心又害怕,整夜都没闭眼。
瑕月一进来便看到英格跪在那里,心中更加忐忑,惶恐地跪下道:“奴婢叩见皇上。”
胤禛冷然道:“那拉瑕月,朕问你,是何人教你污蔑四阿哥,并且做出那么多事来的?”
“奴婢没有污蔑四……”瑕月话还没说完,胤禛已经一掌拍在扶手上,发出“呯”的一声重响,吓得瑕月不敢再出声。
胤禛冷冷扫了她一眼道:“那拉瑕月,朕已经给过你许多机会了,但你在朕面前还是满口胡言,没一句真话,真当朕辩不出来真假吗?既然你咬死说弘历轻薄你,而你之前也寻死觅活的,朕就给你一个机会,以死来证明你的清白,如何?”
以前不管是面对任何人时,瑕月都觉得自己有与之讨价还价的本事,唯独在面对胤禛时,只要胤禛不想,自己就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更不要说计价还价了。所以,她此刻能做的,就是无声地跪在地上,因为……她不敢,不敢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见瑕月匍匐在地不敢起身,胤禛再次道:“那拉瑕月,你与英格一起串通,联手污蔑当朝阿哥,并闹出这么多事来,你可知罪?”
“我……”瑕月心烦意乱,一时竟没听出胤禛话中的问题,正要说话,英格回过味来,连忙道:“皇上,臣当真没有与这个逆女串通,臣世代深受皇恩,怎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一切皆是这个逆女任性妄为,犯下弥天大错!”
英格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浇得瑕月浑身透凉的同时也令她清醒了几分,刚才胤禛的话,说她与阿玛串谋?就是说他不止怀疑自己还怀疑阿玛?!
胤禛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瑕月道:“真的是你一人所为,与英格无关吗?”
瑕月心思如轮飞转,片刻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口咬死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没有与阿玛串通,因为奴婢并没有污蔑四阿哥,他确实曾轻薄过奴婢,奴婢也确有过寻死之念,但后来经过明玉姐姐的一番开解,奴婢已经没有了这个念头,也不想再寻死,所以奴婢无法用死来证明奴婢的清白,还请皇上恕罪!”
她想的很清楚,虽然胤禛一直认为自己在撒谎,但只是他猜测而已,只要自己不承认,就永远变不成事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已经无路可退了,而且她一承认,还了弘历清白不说,还可以让胤禛顺理成章地治她的罪。不止如此,看胤禛的意思,似想连阿玛的罪也一并治,所以在弘历那件事上,她必须咬死不承认才行,唯有这样,她才有翻身的机会,而不是就此一败涂地。
她的回答,莫说胤禛,就是英格也为之一愣,旋即已是明白过来瑕月的意思,确实,这样做要比撇清关系来得更为有利。
☆、第一千六百五十三章 信
胤禛在怔忡过后,以更冷的声音道:“瑕月,你可知欺君是为何罪?”
“奴婢知道,但奴婢确实不曾欺瞒皇上,奴婢知道四阿哥是皇上所生,皇上不愿相信他曾做出那样的事,但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任何虚言!”说到后面,瑕月已是哽咽不已,伏身在地。
英格亦在一旁道:“皇上,臣虽然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但臣实在难以相信,瑕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还请皇上明查!”
瑕月一口咬死没有撒谎确实令胤禛颇为意外,若非她真是被冤枉的,就是心机比他想像的更加深。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不论她是哪一种,都不应该继续留在宫中。
想到这里,他摆手道:“行了,此事朕心里清楚,你们不必再说。那拉瑕月,从今日起,你立刻出宫前往城外的慧安寺落发出家,以后都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朕会知会内务府除了你的名字。”
瑕月大惊失色,连忙道:“皇上,奴婢不想出家,奴婢想在家中好生侍候双亲,求皇上开恩。”
英格立刻跟上道:“是啊,皇上,错的明明是四阿哥,为何要瑕月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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