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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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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点优势,三两下就没了,且还步步紧逼,将他杀得落花流水,在“帅”被吃掉后,弘昼将棋子一扔,无奈地道:“每次与四哥下棋都是输,真是无趣。”
弘历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道:“既是无趣,还找我下?”
弘昼挥手示意下人将棋盘收下去,道:“再无趣也好过一人下,再说我想着看了这么多天的棋谱,又琢磨了这么久,应该可以赢过四哥,哪知还是被杀得丢盔弃甲,不过下一次我一定会赢四哥。”
弘历笑道:“我等着你赢,不过我是绝不会故意放水让你赢的。”
“我知道,四哥一直说棋局犹如战场,通过别人故意放水得来的胜利,会让自己变得眼盲心盲,看不清真正的形势与危机,所以我从来未求过四哥。”话说到这里,弘昼话锋一转道:“我这一去浙江,没有个把月是不可能回来,到时候二哥回来时,只有你一人,应付的过来吗?”
弘历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道:“你真把四哥当成纸糊的不成?尽管去你的浙江,不必替我担心。”
弘昼抚着被敲痛的脑门,委屈地道:“我那不是关心你吗,好心当成驴肝肺,往后可是不管你了。”
面对弘昼的埋怨,弘历却是笑了起来,“行了,四哥没事,倒是你若真去了浙江,一人在外,可千万当心,真觉得为难,就不要勉强,四哥可不想你有任何事,明白吗?”
“有李大人在,不会有事的。”在与弘昼相议后,弘历第二日在朝上向胤禛进言,让弘昼去浙江,既可察看李卫新政推行的进度,调查那些闹事的民众,也可让弘昼借此增长阅历。
胤禛思忖片刻,又询问了弘昼的意见后,应允了弘历所请,命弘昼即刻前往浙江。
出了养心殿之后,弘昼一直沉着一张脸,连弘历与他说话也不理会,英格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在经过弘昼身边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后者会意地点点头,步出宫门后,上马直奔而去,在绕了一圈后,悄悄来到英格府邸的后门,早有下人候在那里,将他请入书房。
弘昼一踏入书房,还没说两句话,便嚷道:“英格大人,这次你可一定得帮帮我,我可不想去浙江那个鬼地方,谁知道去了之后,会不会跟福州那样,弄得连回来的性命也没有了。”
“贝勒爷稍安勿躁。”英格示意弘昼坐下后道:“既然贝勒爷不愿去浙江,刚才在朝上又为何要答应,皇上金口已开,就是我也没本事让皇上收回成命。”
弘昼没好气地道:“你当我想答应啊,可刚才那情形,我若不答应,皇阿玛必定不喜,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依我看,这根本就是弘历寻着法子想要害我,真是好生可恶!”
英格眼珠子一转,道:“难不成,吏部那件事,四阿哥怀疑你了,所以给你下这么大一个套?”
“我也不知道。”弘昼烦燥的说着,旋即道:“不管怎样,英格大人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浙江那边一团糟,我实在是不想去啊。”
“事到如今,贝勒爷不想去也不行,不过浙江那边贝勒爷也不必太过担心,只是一些乱民罢了,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更不可能与福州一样,再说李卫手上可是握着一省之兵,定可保护贝勒爷安全。”
“话是这么说,但终归心里没底啊!”这般说着,弘昼忍不住起身来回走着,“而且那边这么乱,就算我去了也无用啊,到时若是弄得不好,回来还要挨皇阿玛的训斥,这次可真是被老四害惨了。”
看着弘昼心浮气燥,六神无语的样子,英格暗自鄙夷,这样的人也想成大事,简直是笑话;不过现在还需要利用他来对付弘历,暂时不能将其弃之不理。在思索了一阵后,他道:“其实推行新政是李卫的事,贝勒爷不必掺与进去。”
“可是……”弘昼刚说了两个字便被英格打断道:“贝勒爷别急,且先听我说下去。”顿一顿。他道:“刚才在朝上,不论是四阿哥还是皇上的话,都只是让你察看新政进度,所以只需看就行无需动手。哪怕浙江推行失败也与贝勒爷你无关,怪不到你头上来,至于闹事的民众,只要仔细查,一定可以查到线索。”
“说的轻松,李卫管着整个浙江都没查出线索,我孤身一人,难不成就能查出来了?”弘昼泄气的说着,旋即恨恨道:“这次可真是被老四害死了,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他!”
英格将弘昼的怨气看在眼里,道:“我在浙江倒也认识几个人,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帮着你一道追查,而且,说句难听的,就算真查不到那些个闹事的领头人,贝勒爷也大可以随便抓几个民众来交差,皇上可不会亲自审问,你说是不是?”
弘昼在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是笑了起来,“不错,英格大人说的极是,这个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话说回来,英格大人既然在浙江有相识的人,那你可知为何会突然有民众闹事,虽说李卫是老四那头的人,但这个人颇有些能力,应该不会令局面如此失控才是,倒像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挑事,与李卫做对。”
英格目光一闪,举茶抿了一口后方道:“这个不太可能吧,就算真有什么仇怨,可新政关乎国计民生,谁敢在这个时候捣乱,那可是在与皇上做对呢!”
这只老狐狸,分明就有事瞒着他,哼,不说是吧,最好别让查到,否则看他还能不能这样悠闲的喝茶。
话说到这份上,弘昼已是没必要再待下去,扯了几句后起身告辞。第二日,弘昼收拾了行装前往浙江,调查浙江所发生的怪事。
☆、第一千七百零四章 弘时回京
在他动身后,英格也分别修书给与他有所关联的几位浙江官员,不过并不是让他们协助弘昼追查民众闹事,而是要他们当心弘昼,不要在其面前乱说话,尤其是关于新政推行还有民众闹事的情况,尽量敷衍;若真的推搪不过,就随便抓几个人给他交差。
弘历他们猜的没有错,浙江新政推行困难,富户临时反悔,民众挑衅闹事,皆是出自英格的授意,他就是幕后那只黑手。
为了将弘时抬到与弘历一样的高度,他被迫让河南那些富户配合弘时推行新政,一下子削减掉许多银子。但他心里并不甘心,毕竟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任谁都会心疼。
若是浙江那边也顺利的话,新政就会推行全国,到时候他的损失比现在还要严重,甚至重到他无法接受,所以在一番思虑后,决定在浙江下手。
胤禛之前说的,是两个地方都顺利推行新政,这样才会推行全国,若浙江那边失败,就没有了推行的理由,哪怕胤禛要强行推行,百官也会大肆反对;而且浙江失败得越利害,就越凸显出弘时的功绩,也让胤禛越发重视这个儿子。
正是在这两个原因的促使下,他命在浙江的几个官员及他们底下关联的富户联手暗中破坏新政,聚众闹事,好让李卫疲于奔命,无法交差。
原本这事进行的很顺利,只是没想到弘昼会被遣去浙江,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谅弘昼根本查不出什么来,不过是空跑一趟罢了。
不过这也给英格提了个醒,浙江的事已经引起弘历的注意,不宜再继续闹下去,否则事情会变得很难收场,他一直都牢牢记着“见好就收”这四个字,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
二月初,弘昼去浙江的半个月后,弘时回京,为了嘉奖他在河南的功绩,胤禛命小五带着晋封为定亲王的旨意还有亲王服饰,在郊外等候,与之一道等候的,还有众多官员,皆来迎接弘时回京。
任谁都知道,弘时这次回京之外,必将得到胤禛的重用,一扫雍正五年时的落魄,甚至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选,在这种心思下,他们又怎会不赶过来巴结!
弘历也在这些官员当中,不过他的心情远比这些个官员要复杂许多,当初弘时沉溺于花街柳巷,谁都认为弘时这辈子完了,尤其是在出那桩命案后,哪怕事后证明弘时没有杀人,也完了,因为胤禛对他失望透顶,根本不想再看到他,哪怕还顶着皇子的名头,充其量也只能是一个不遭怠见的皇子。
在这种情况下,弘时却主动要求去了河南,并且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克服重重困难令新政得以顺利推行,虽不知他究竟用了何种手段,但只看明面上的事,绝对是令人佩服。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用在弘时身上,却是犹嫌不够,这个二哥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来了!二阿哥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远远看见一行人过来,当先骑在马上的,正是弘时。
“快,快去迎接!”说话的是户部尚书,他是英格那边的人,弘时得势,他自是高兴不已。
听着他这话,众官员纷纷点头,紧接着往前走去,待得走近后,拱手道:“恭迎二哥回京!”
弘时见状,连忙从马上跳下来,扶起当先几位大人,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你们这样相迎,弘时实在受不起。”
“二阿哥为大清立下大功,我等相迎乃是应该之事,岂有受不起之说!”户部尚书一脸笑意的说着。
“弘时既奉皇阿玛之命去了河南,推行新政便是份内之事,哪敢谈功绩二字,您这样说,可真是折煞弘时了。”
弘时如此谦逊的态度,着实令众大臣很是惊讶,以前在京城时,弘时虽说不上跋扈无礼,但与谦逊二字是绝对扯不上关系的,看来这一趟出去,不止立了大功,连性子也变了,还真是有些脱胎换骨的感觉。
在与诸位大臣还有英格相互寒喧了几句后,弘时目光往后面扫了一圈,似在寻找什么人,待得看到弘历后,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走过去道:“四弟,好久不见了。”
弘历打量着走到近前的弘时,将近一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岁月留下痕迹,不过还是能从某些细微的地方发现一些变化。
在弘历打量他的时候,弘时也在打量着弘历,这大半年里,他没有一刻忘记过眼前这张脸。正是弘历的存在,令自己被皇阿玛不喜;也正是弘历的存在,夺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到最后居然还杀了香容想要嫁祸给他,弘历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根本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上!
他在河南熬的那样辛苦,却一直咬着牙坚持,为的就是要从弘历身上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然后让弘历从这个世上消失,连一丝灰烬都存不下。
这一刻,弘时心中充满了恨意,不过比之以前确实长进了许多,哪怕已经充满了怨恨,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连眼神也没有变过,见弘历不说话,他笑道:“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不想我回京?”
弘历目光一闪,笑道:“二哥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回来我高兴都不及,刚才只是有些感慨,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大半年时间,辛苦二哥了,不过二哥这番辛苦也没有白费,如今河南,可是全省推行新政,皇阿玛对二哥夸奖不已。”
“连你也取笑二哥。”这般说着,弘时道:“怎么不见老五?”
弘历垂目道:“前些日子浙江出了乱子,老五奉皇阿玛之命去了浙江,至少要等一两个月后才会回来。”
“原来如此。”在弘时点头的时候,小五笑着走过来道:“奴才给二阿哥请安,二阿哥吉祥。”
“五公公免礼。”弘时目光在小五捧在手中的明黄色卷轴上扫过,略有些惊讶的道:“皇阿玛可是有旨意给我?”
小五含笑点头道:“正是,请二阿哥跪下接旨。”
☆、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受之有愧
弘时神色一肃,双膝跪地,道:“儿臣弘时接旨。”在他跪下后,众人也纷纷跪下去,恭听圣旨。”
小五展在圣旨,神情肃穆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阿哥弘时自请前往河南推行新政,如今河南全省皆奉行新政,朕心甚慰,着即册封弘时为定亲王,钦此!”
“儿臣领旨谢恩,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弘时谢恩领旨后,小五满面笑容的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皇上已在宫中等待,请王爷换好衣裳后即刻入宫见驾!”
小五是有备而来,随着他的挥手,有数个小太监抬了四面屏风来,围在一起后可供人换衣,“请王爷更衣!”
弘时手捧圣旨起身道:“是,多谢五公公,不过这个更衣还是不必了。”如此说着他又转身对诸位大臣道:“弘时得先入宫给皇阿玛请安了,改日弘时在府中设宴,请诸位大人喝酒,以谢你们今日相迎,到时候诸位大人可一定要赏脸。”
“一定一定!”在众人答应声中,弘时又看向弘历,道:“四弟可要与为兄一道入宫见皇阿玛?”
弘时不过随口一句,以为弘历一定不会答应,岂知他竟真的点头道:“正好我也有些话要与皇阿玛说,就随二哥一道去吧。”
他的回答令弘时一愣,不过话已出口,却是不能更改,只能与弘历一道上马,在他们准备动身时小五急急赶在马前道:“王爷,这亲王朝服都带来了,再说更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您还是……”
不等小五说完,弘时已是道:“不必了,这亲王朝服还请五公公原封带回。”说罢,他不给小五再说话的机会,与弘历一道并排往紫禁城赶去。
在远离了那些大臣后,弘时侧目道:“四弟,你想与皇阿玛说什么?”
弘历控制着身下马匹的奔跑节奏,轻扯了唇角道:“二哥很好奇吗?”不等弘时说话,他已是道:“待见到皇阿玛之后不就知道了吗,何必急在一时,二哥您说是不是?”
弘时微微一笑道:“你我兄弟多年,就算你不说,为兄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不过这一次,只怕四弟的算盘要落空了。”
弘历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策马飞奔,一路赶到紫禁城的午门,守卫的大内侍卫看到他们二人过来,单膝行礼,大声道:“奴才参见二阿哥、四阿哥。”
“免礼!”在这样的话语中,弘时已是抬步跨进了宫门,在走过内金水桥时,他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去过许多地方,但始终还是紫禁城的空气最舒坦,只是闻过一次就会让人着迷,恨不得一辈子闻下去。
弘历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二哥在外的大半年,很是怀念京城。”
自见了面后,两人就一直兄弟相称,犹如世间许多要好的兄弟一般,谁又能看到剑拔弩张,不死不休的真象。
“我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又怎会不怀念这里,经常一觉醒来,以为自己还在京城。”弘时抚着雕刻在石栏上的图案,道:“我知道四弟不喜欢我回来,更不喜欢再见到我,但我本就是属于这里的,所以只能让四弟失望了。”
弘历低头一笑道:“二哥怎会这样想我,我可是一直盼着二哥回来,否则我一人多寂寞。”
“是吗?这些日子没见,四弟越发会说话了。”冷意在弘时眼中一闪而过,“熹贵妃可还安好?”
“二哥放心,额娘很好。”如此说了一句后,弘历道:“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见皇阿玛吧。”
弘时点点头,抬步往养心殿行去,四喜正待在外头,看到他们二人过来,连忙迎上来行礼,“奴才给二阿哥请安,给四阿哥请安,二位阿哥吉祥!”
弘时亲自扶起他道:“喜公公免礼,皇阿玛可在?”
他的客气令四喜有些受宠若惊,退到一旁后道:“回二阿哥的话,皇上正在里头等着您呢。”
弘时点头,在准备推门进去时,再一次对弘历道:“四弟真的要与我一道进去见皇阿玛?”
弘历微微一笑道:“都已经到这里了,我若不进去给皇阿玛请安,岂非失了为人子的道理?”
弘时挑一挑眉,不再多说,径直推开门往里走去,弘历紧随其后,两人进到殿中后,皆拍袖下跪,口中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胤禛自奏折中抬起头来,目光在扫过弘历时,有些惊讶地道:“弘历也来了?”
弘历闻言连忙道:“是,儿臣与诸位大臣去京郊接了二哥之后,想起吏部有一些事要禀告皇阿玛,便随二哥一道入宫。”
胤禛微一点头,在命他们二人起身后,将目光放在弘时身上,看到他穿的是一身暗紫色锦服,蹙眉道:“朕不是让小五将朝服带给你了吗,为何没有换上?”
听得这话,刚刚起身的弘时再次跪下去,并从袖中取出圣旨,双手呈上道:“儿臣只是做了自己该做之事,而且新政得以顺利推行,并非儿臣一人之功,而且儿臣以前不懂事,闹出许多荒唐事,丢尽皇阿玛的脸,所以儿臣实无脸受赏,更无脸穿那一身朝服,恳请皇阿玛收回成命!”
“一事归一事,以前的你确实荒唐,不过幸好迷途知返,没有一错再错。再说了,朕之前答应过你,只要你在河南做出成绩来,朕便将亲王之位还给你,你要朕收回成命,岂非要朕做一个不守信之人?”
弘时一听这话,立时惶恐地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受之有愧。”
胤禛道:“田文镜上过奏折给朕,他说你为了推行新政,亲力亲为,不辞劳苦,几次三番拜访那些富户,劝说他们同意新政,对于平民百姓也是耐心解释,新政能够推行的如此成功,你占头功。”
“田大人谬赞了,儿臣认为新政可以成功,是因为新政本身便是站在百姓的角度,为百姓谋福祉,所以百姓才会拥护。”弘时不卑不亢的说话令胤禛甚是欣慰,“你能够这样想很好,不过该赏你的还是要赏,否则传出去,朕岂非要落得一个赏罚不明的名声?”
☆、第一千七百零六章 兄弟争锋
弘时咬一咬牙道:“既是如此,儿臣想用这道册封旨意换皇阿玛答允儿臣一个要求,不知可否?”
弘历眼皮一跳,目光在弘时脸上飞快扫过,若没有猜错的话,弘时应该是想求皇阿玛释了坤宁宫那位的禁足,还真是迫不及待。
胤禛犹豫片刻,道:“旨意归旨意,要求归要求,不可混为一谈,不过你有事且说出来,若能允的,朕一定允你。”
“是。”弘时迎着胤禛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请皇阿玛释了皇额娘的禁足!”
他的话令胤禛诧异不已,好一会儿方沉声道:“皇后的事你不必管,起来!”
弘时此来,最主要的就是为了那拉氏的事,怎肯轻易放弃,连忙道:“皇阿玛,儿臣知道皇额娘犯了错,但皇阿玛已经将她禁在坤宁宫中大半年,这样的惩罚什么错都该够了。虽然皇额娘不是儿臣的亲娘,但她养育儿臣二十年,将儿臣抚养长大,而今她年纪大了,儿臣实不忍心看她被禁在坤宁宫受苦。若皇阿玛还没有消气,臣就用在河南立的功为皇额娘补过,求皇阿玛慈悲,饶过皇额娘。”
见胤禛不说话,弘历在一旁拱手道:“皇阿玛,二哥一片孝心,实在令人感动,但儿臣以为,功归功,过归过,若可以随意相抵,那律法、规矩岂非成了儿戏?任何人都可以为他人抵过。”
该死的弘历,非要跟着他进宫,果然是来坏事的,可恨!
生气归生气,眼下最要紧的却是求胤禛下旨释了那拉氏,所以弘时在一番急思后,道:“皇阿玛,法理不外乎人情,若非得一板一眼行事,那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情味?或许功过真的不能相抵,但请皇阿玛念在皇额娘与您夫妻三十年的份上,对皇额娘开一面吧!”说到这里,弘时已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磕头不起。
胤禛深吸一口气,负手起身道:“法理不外乎人情,确实有这么一句话,但……皇后的禁足暂时还不能赦。”
“皇阿玛!”弘时悲声道:“皇额娘身子一直不好,您禁了她大半年的足,又削减了坤宁宫的用度,夏无冰冬无炭,她如何能支持的下去,与其这样折磨,倒不如下旨赐死来得干净!”
胤禛眼眸微眯,冷哼道:“你不是口口声声尽孝吗?怎么现在又让朕赐死皇后了,有你这样的儿子吗?”
“是,确实没有儿臣这样的人子,因为没有一个人子会坐视额娘受苦而无动于衷。”弘时垂泪道:“所以请皇阿玛赐死皇额娘时,一并赐死儿臣!”
“闭嘴!”胤禛厉喝道:“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弘时泣声道:“儿臣不是胡言,乃是句句发自肺腑,若皇阿玛非要罚皇额娘,不肯念在夫妻之情恕过她,就请皇阿玛连儿臣一并责罚。”
胤禛额头青筋暴跳,厉声道:“弘时,不要以为你在河南立了功,便可以在朕面前肆意妄为,更不要以为可以威胁朕,朕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忍见皇额娘受苦,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儿臣,根本不配为人子。”早在回京之前,弘时就与英格通了气,一定要求胤禛放了那拉氏,否则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弘历在一旁道:“二哥,你这样逼着皇阿玛放了皇额娘,你对皇额娘自是尽了孝道,那对皇阿玛呢?在皇阿玛面前,你同样是人子,同样要遵循孝道,除非你眼中根本没有皇阿玛。”
弘历过于犀利的话语令弘时脸色一变,旋即已是恢复如常,“四弟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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