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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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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拉氏瞥了她一眼,道:“那贵妃是想不去禀报皇上了吗?”
  “自然不是。”如此说着,她将目光转向弘时,道:“皇上那边,还请二阿哥走一趟,二阿哥一向聪敏善言,相信可以将事情清楚的转告皇上。”见弘时站着不动,她又道:“怎么了?难不成二阿哥也不方便去吗?”
  这个钮祜禄氏,防备之心倒是重。那拉氏在心中暗骂,面上却是道:“弘时,既然贵妃发话了,你就走一趟吧,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皇阿玛,看如何处置徐贵人一事。”
  “儿臣遵命!”待弘时离去后,那拉氏扶着小宁子的手坐下,道:“贵妃先是不让本宫带徐氏去坤宁宫,现在又不放心本宫留在此处,似乎很不放心本宫,不知这是何故?”
  “娘娘多虑了,臣妾对您一向尊重,怎么会不放心呢,只是这件事怎么说也是臣妾发现的,若臣妾半途离开,怎么着也有些说不过去,若有让娘娘误会的地方,还望娘娘谅解。”
  那拉氏深深看了凌若一眼,道:“这么说来,倒是本宫多虑了。”
  “娘娘明白就好。”如此说着,凌若目光落在紫容身上,道:“本宫记得自从徐贵人入宫以来,你就一直在她身边服侍,连慧安寺也一道跟着去了是不是?”
  紫容不知道她为何要问自己这些,战战兢兢地道:“回娘娘的话,正是。”
  凌若微一点头,道:“如今你主子糊涂,被情爱所蔽,不止不要自己的性命,连至亲的性命都不顾了,更不要说是你们。你,当真想跟着你主子一起去死吗?”
  听到这里,那拉氏脸色微变,她明白凌若在徐氏身上问不出什么,便想在紫容身上下手,毕竟紫容当初也在慧安寺,又是徐氏的心腹,很可能会知道些什么。万一她真的知道,就算徐氏嘴巴紧闭,也保不住弘时的性命与前程,可是麻烦得紧。
  紫容慌张跪下,颤声道:“奴婢……奴婢不想死。”她虽然很忠心,但还没有忠心到连死都不怕的地步;而且她对徐氏宁可害死许多无辜之人,也要护住弘时的做法令她颇为不满。
  凌若紧盯着她道:“既是不想,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本宫,慧安寺的事,你知道多少?”
  “奴婢……”紫容心中挣扎,既不想死也不想出卖徐氏,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另一边,徐氏明白了凌若的用意后,慌声道:“紫容她什么都不知道,娘娘您莫要为难她。”
  凌若冷冷一笑道:“徐贵人都要将紫容推上死路了,还让本宫不要为难她,不觉得很可笑吗?”说罢,她再次对紫容道:“只要你肯将实话相告,本宫必会保你无事。紫容,你是一个聪明人,可千万不要与你主子一样,去走一条死胡同。”
  那拉氏按下心中的恼怒,假意道:“紫容,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但记住,千万不要胡说八道,若有一丝不实之处,本宫与熹贵妃都不会饶你!”
  那拉氏这话看似在提醒紫容,实际上是在警告她,若她敢将弘时的名字说出来,必会取她性命。
  紫容不是蠢人,自然听出了这个意思,原本已经在嘴边的话又再次吞了回去,跪在那里犹豫不决。
  凌若心中暗恼,却是不便发作,只能道:“紫容,正如皇后娘娘所说,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宫一定保你平安无事,但你若隐瞒不语,那么便是自己选择了死路,谁都救不了你。”
  徐氏趁机警告道:“紫容,你不知道休要胡说,否则害了别人,纵使你能够活命,后半辈子也会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那徐贵人呢,你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害死紫容,害你所有与你亲近的人,你就能够心安吗?”凌若的话语犹如一根尖针一般,狠狠的扎着徐氏的太阳穴,令她头疼欲裂,其实她心里何尝不难过,但保了一边就保不住另一边,她亦是迫于无奈。
  此时,那拉氏忽地道:“贵妃,本宫记得当时皇上派了许多大内侍卫去保护徐贵人,你说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个呢?”
  凌若眼皮一跳,断然道:“不可能,那些大内侍卫都是从八旗精英中选出来的,一个个皆忠心朝廷,忠于皇上,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话是这么说,但究竟有多忠心,谁也不知道,更没有人可为他们做保。”那拉氏红唇一弯,看向徐氏道:“徐贵人,本宫再给你一个机会,污辱你清白的是不是哪个大内侍卫,若你肯说出他的名字,本宫可以向皇上求情,保你与你家人。”在徐氏不断变化的神色中,她又道:“不必急着回答,好好想清楚。”
  凌若听出那拉氏话中的意思,气恼不已,正要与她争辩,忽地又冷静下来,淡然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娘娘却一口咬定是大内侍卫做的,未免太过武断了些。又或者说,娘娘故意如此?”
  那拉氏弹着半透明的指甲,漫然道:“本宫也没一口咬定,但确实大内侍卫最可疑,这是不争的事实。”
  凌若没有与她说下去,只是静静地坐在椅中,在日落时分,长悦居外再一次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谨妃娘娘驾到!二阿哥到!”
  随着宫人的开门,那拉氏与凌若一齐起身,朝大步走进来的胤禛行礼,待她们起身后,随同胤禛一道过来的瓜尔佳氏屈膝行礼,至于弘时则走到那拉氏身后。
  看着瓜尔佳氏,那拉氏有些惊讶地道:“想不到谨妃也过来了。”

☆、第一千八百五十三章 指认

  “朕正好在谨妃那里。”胤禛说了一句后,盯着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的徐氏,寒声道:“徐念瑶,你真在慧安寺中做出那等伤风败德的事来?”
  “臣妾该死!”徐氏的声音犹如秋风中的落叶,带着无尽的悲哀与凄凉,因为她自知这个秋便是自己生命的终点,是结束。
  “贱人!”胤禛厌恶地道:“慧安寺乃是佛门清修之地,朕遣你去那里,乃是为谨妃祈福,你倒好,居然与人私通,如今还怀上了孽种,简直就是恬不知耻!说,那个人是谁?”
  胤禛并不爱徐氏,充其量只是在慧安寺祈福归来后对她有些好感罢了,正因为如此,那次才会翻她的牌子,知悉她因病不能侍寝后,还多有怜惜,万万想不到,徐氏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丢的不仅仅是她徐氏或是徐氏一门的脸,皇家的颜面也让她丢尽了。
  徐氏低垂着头,道:“臣妾自知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你自然该死,但那个奸夫同样要死,说,究竟是何人?”胤禛的怒喝并没能让徐氏开口,在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便跪在那里,再不肯吐露半个字。
  “不说是吗?”在这种盛怒之下,胤禛诡异地笑了起来,“四喜,将徐氏送去慎刑司,告诉他们,任何手段刑罚都由着他们用,只要能让徐氏开口便行了。”
  四喜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一向只有犯了事的宫女太监才会被送去慎刑司,像徐氏这样的宫嫔,不管犯了多大的错,除了死罪之外,最多便是打入冷宫,像与刘氏一道入宫的马佳碧秀因为嫉妒凌若,口出不逊,被胤禛罚去辛者库劳作一个月,乃是绝无仅有的事,更不要说去慎刑司了。
  四喜小声问道:“皇上,真的要送去慎刑司吗?”
  “你问这么多,是想与她一起进去吗?”胤禛这句话令四喜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胤禛并不是一个残忍之人,若徐氏如实说了,无非就是打入冷宫终老而已,可偏偏徐氏不肯,宁死也要护着那个奸夫,自然是激怒了胤禛,令他决定不惜一切手段,要问出那个奸夫的名字。
  虽然徐氏害怕的浑身发抖,却还是咬着牙,不肯透露一个字,眼见徐氏就要被带下去,弘时忍不住道:“皇阿玛,徐氏毕竟是您封的贵人,这样送去慎刑司,让他们严刑逼供,只怕不好,万一传出去,也会让人对皇阿玛误解。”
  胤禛冷哼一声,道:“那你有办法让她说出那人的名字吗?”
  弘时低头,涩涩道:“儿臣无法!”
  “若是这件事真传出去,朕不止是让人误解,还会沦为别人的笑柄!”胤禛冷言说着,随即命四喜将人带下去。
  这个时候,瓜尔佳氏忽地道:“皇上,紫容一直跟在徐氏身边,慧安寺也是一道去的,说不定她会知道什么。”她虽然才来不久,但已经从徐氏言行中看出她对弘时的维护,所以与凌若一样想到了紫容,想要从紫容身上撬开嘴。
  胤禛想想也是,示意四喜将紫容也带下去,紫容慌张地讨饶,哀求胤禛放过她,哀求凌若救她。
  凌若轻轻摇头道:“紫容,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告诉皇上,徐贵人在慧安寺时,究竟与何人在一起?若是再不说,便只有去慎刑司受皮肉之苦了。”
  “奴婢……”紫容心中一阵天人交战,许久,终于有了决定,她磕头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奴婢愿意将功赎罪,求皇上与贵妃娘娘饶奴婢一条性命。”
  徐氏对弘时盲目的维护,令她心寒,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对徐氏忠心耿耿,百般维护,许氏与齐佳氏欺负徐氏时,她不顾一切的为徐氏出头,不愿她受一点委屈。可而今,徐氏为了一个二阿哥,便全部抛诸脑后,甚至不惜眼睁睁看她被押入慎刑司。
  胤禛点头道:“好,只要你说实话,朕答应饶你性命。”
  徐氏惊慌失措地道:“紫容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事,不要为了自己就胡乱害人性命!”
  紫容没有看她,自顾自地道:“当日与主子在慧安寺私会的是……”
  “是刘虎!”徐氏突然打断了紫容的话,说出令众人吃惊不已的话来,唯独那拉氏目光微松,徐氏终于明白了她刚才那番话的用意,赶在紫容说出真相之前,将事情推到那些大内侍卫的身上,她若记的不错,刘虎是钮祜禄氏的人,推到他身上,真是再好不过。眼下,她倒要看看钮祜禄氏如何保这个刘虎。
  胤禛想了一会儿也记起这个刘虎是何许人,皱眉道:“刘虎乃是朕派去保护你安危的,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徐氏咬牙,继续着那个谎言,“回皇上的话,刘虎来了慧安寺后,便经常借权职之便,拉近臣妾,然后用花言巧语引诱臣妾,最终犯下难以挽回的大错,这件事紫容确实不知道。臣妾本不欲说,但怕紫容为了保命随便说了一个,害了无辜者的性命,这才如实相告。皇上,刘虎虽然做错了事,但求您饶他一条性命。”说这些话的时候,徐氏声音一直在发抖,她不是一个狠毒的人,这样冤枉一个无辜者,实在心有不安。但她绝对不能让紫容将弘时的名字说出来,而熹贵妃一直利用自己害弘时,刘虎又是熹贵妃派来监视自己的,自然成了代弘时受过的最好人选。
  凌若脸色铁青地盯着徐氏,她没想到徐氏真的会这么做,指鹿为马,害死一个无辜者,从而保住弘时,目光一转,落在同样诧异的紫容身上,“紫容,你如实告诉皇上与本宫,真是刘虎与徐贵人私通吗?若让本宫发现你有一句虚言,便即刻拖出去打断双腿。”
  凌若话中透出的冷厉,让紫容害怕,且她本就对徐氏心寒,如今自然不愿顺着她的话,去害一个无辜者,当下道:“回娘娘的话,与主子私下往来的,并不是刘头领,而是……”她偷偷看了一眼弘时,咬牙道:“是二阿哥!”

☆、第一千八百五十四章 玉佩

  “荒唐!”那拉氏第一个出声喝斥,“二阿哥从未去过慧安寺,怎可能与徐贵人有私情,紫容,你这样污蔑当朝阿哥,可知是何罪?”
  紫容急急道:“奴婢没有胡说,确实是二阿哥。”
  弘时闻言,忍着心中的骇意,站出来道:“皇阿玛,徐贵人尚在宫中时,儿臣蒙她赠过两个风筝,但随后就再没有见过了,一直到今日,儿臣不知道紫容这样冤枉儿臣是受人指使,是何居心!”
  徐氏在一旁哭泣道:“皇上,臣妾的事与二阿哥无关,确实是刘虎所为,您不要冤枉了二阿哥。”
  瓜尔佳氏在一旁道:“徐贵人,你若真与二阿哥没有任何关系,为何要这样替他辩解。而且,你似乎很害怕二阿哥会出事。”
  徐氏慌乱地道:“臣妾只是不想看二阿哥无辜受冤。”说罢,她盯着紫容道:“你这丫头发的是什么疯,为什么要害人家二阿哥,他与你有何冤枉,使得你要这样使坏心?”
  紫容摇头道:“奴婢有没有使坏心,主子您心里最清楚,倒是主子您这样害刘头领,当真过意的去吗?”
  徐氏待要再说,胤禛已是冷声道:“行了,先别在这里指来骂去,既然徐氏说是刘虎,四喜,你去传刘虎来此。”
  “奴才遵旨。”四喜连忙退下,没入已经渐黑的天色中。而在他走后,凌若道:“皇上,不知是否臣妾眼花,臣妾看着徐贵人怎么有些二阿哥以前的侧福晋索绰罗氏。”
  这句话令那拉氏与弘时的心一下子收紧了起来,至于胤禛,则开始认真的打量起徐氏来,他曾见过索绰罗氏两面,不过印象不深,如今被凌若一提,两相比较之下,发现确实有些相像。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其实真要说起来,人与人之间多少都有几分像,有何好奇怪的。”虽然那拉氏这话听起来自然,但实际上已是有些勉强。
  瓜尔佳氏皱一皱眉道:“话虽如此,但皇后娘娘不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紫容指认与徐氏私通之人是二阿哥,而徐氏又与索绰罗氏是相似,臣妾记得索绰罗氏死的时候,二阿哥可是伤心得很。”
  那拉氏冷言道:“照谨妃这么说,是相信那丫头的话,认定弘时与徐贵人私通了?”
  谨妃自然不会直言,只道:“臣妾不敢,但紫容会证指二阿哥,想必不是无中生有,具体如何,还得请皇上仔细查证。”
  胤禛没有开口,只是以目光在徐氏与弘时身上刮过,前者自是颤身战栗,不敢对视;后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心中有大惧,也不敢躲避,凝起所有精神,迎向胤禛的目光。
  良久,胤禛收回目光,却依然没有说话,直至沉沉夜色中出现四喜与刘虎的身影。
  后者并不知晓胤禛传自己来的用意,只暗自揣测应该不是小事,否则胤禛不会突然召见自己,待进屋后看到那拉氏还有凌若等人都在时,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待其跪下行过礼后,胤禛缓缓道:“刘虎,徐氏说,在慧安寺为谨妃祈福时,你曾以花言巧语引诱,并且私下相通,有这回事吗?”
  刘虎猜到会有大事,却万万没有猜到竟会有这样的事,慌忙再次跪下,“属下一向忠心于皇上,忠于大清,怎会做出与徐贵人私通之事,属下实在冤枉。”
  那拉氏道:“此乃徐贵人亲口所言,难道她还会冤枉你不成?”
  刘虎惶恐地道:“属下当真冤枉,属下自去慧安寺之后,就一直谨遵皇上之命,未有一丝松懈,万万没有做出任何不忠于皇上之事。至于徐贵人……”他将目光转向徐氏,带着一丝愤恨道:“实在不知她为何要这样冤枉属下!”
  对于他的辩解,那拉氏噙了一丝冷笑道:“没有一个贼会自己承认偷了东西,你刘虎又怎会例外。”
  瓜尔佳氏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如今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娘娘就一口咬定刘虎是那个贼,不觉得有失偏颇吗?说不定二阿哥才是那个真正的贼。”
  “弘时绝不会做出那等乱lun之事。”那拉氏一口否定瓜尔佳氏的话,随后对胤禛道:“皇上,弘时是您的亲骨肉,他是怎样的性子,您最清楚,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
  胤禛没有理会她,再一次盯着弘时,这次目光更加冷厉,令后者浑身皆冒起凉气,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目光,但他不能,若是避了就等于承认他与徐氏有染,所以哪怕心中害怕到极点,也得忍住这个冲动。尤其是像胤禛这样多疑的君王,稍稍露出一丝破绽,就会祸及全身。
  自从凌若说徐氏与索绰罗氏有几分相似后,胤禛对弘时确实起了疑心,可几番审视之下,并未发现弘时有心虚之色,一下子倒是难辩真假。
  此时,凌若问道:“紫容,你说与徐氏私通之人是二阿哥,可有证据?”
  紫容连忙点头道:“有,奴婢曾在主子厢房中捡到一块龙形玉佩,乃是二阿哥不甚遗落的。”
  徐氏脸色悚变,尖声道:“你这丫头,究竟与二阿哥有哪里过不去,要这样冤枉二阿哥,明明那块玉佩……”
  不等徐氏把话说完,弘时忽地道:“皇阿玛,那块龙形玉佩,确实是儿臣的,但绝不是你紫容说的那样落在徐贵人房中,乃是儿臣让王忠特意转呈给徐贵人的。”
  弘时的话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不明白一直否认与徐氏有关的弘时怎会突然承认私赠玉佩。那拉氏除了震惊之外更有几分焦急,低斥道:“休得胡说,你何时送过玉佩给徐贵人?”
  弘时不急不徐地道:“此事儿臣未事先告之皇额娘,请皇额娘恕罪。”
  弘时这个态度令那拉氏意外之余,缓缓放下心来,是了,弘时既敢主动站出来承认,想必是有化解之法。
  胤禛阴沉着脸在椅中坐下,道:“朕倒是很想听听,你无缘无故送玉佩给徐贵人做什么?”

☆、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 清白

  在徐氏紧张的注视下,弘时道:“儿臣曾在宫中偶然遇到过徐贵人,她在知道永琳很喜欢放风筝后,便做了两个风筝曾给儿臣,儿臣心中甚是感激。之后,得知徐贵人遭人陷害,中了砒霜之毒,便让王忠送了一盒冬虫夏草给徐贵人。当中还有那块龙形玉佩,希望能庇佑徐贵人平安。”
  胤禛冷笑道:“你倒是有心,一听说徐贵人中毒,就又是送冬虫夏草又是送玉佩的。”
  弘时垂目道:“儿臣不敢欺骗皇阿玛,徐贵人与索绰罗氏确有几分相似,令儿看到她时颇为亲切,但也仅止于此,儿臣绝不敢对徐贵人有任何非份之想,请皇阿玛明鉴。”
  胤禛没有就这个话说什么,只是道:“你这样承认玉佩是你送的,不怕朕相信你才是那个与徐氏私通之人吗?”
  “儿臣一向站得直行得正,光明正大,何惧之有,而且儿臣相信以皇阿玛的英明,一定能抓住那个真正玷污了徐贵人清白之人。”弘时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好似真的清白无辜一般,唯有他自己知道,此刻手心里全是汗。
  见胤禛似乎相信了弘时的话,紫容急急道:“不是,皇上,奴婢说的句句是真,那玉佩不是二阿哥送给主子,而是他不小心掉在主子房中的。当时在慧安寺,刘头领不知发现了什么,闯进主子厢房中,奴婢惊醒后也跟了过去,就在那个时候发现的玉佩,为免被刘头领发现,奴婢还故意用脚踩住。”
  那拉氏扫了她一眼,凉声道:“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但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唯有你自己清楚了。”
  未等紫容再说,瓜尔佳氏道:“说了半天玉佩,至是至今没见到,紫容,你可知那玉佩被徐贵人收在何处?”
  “奴婢知道。”紫容不住点头,却不敢私自起来,直至胤禛开口,方才来到床榻边,从最里面的角落里取出玉佩,双手呈给胤禛,口中道:“这块玉佩主子一直很珍视,从不离开身边,哪怕是睡觉,也必然要在触手可及之处。”
  这个结果,无疑出乎弘时意料之外,徐氏对玉佩越珍视,就令他刚才的解释越苍白,毕竟若真只是一块普通玉佩,徐氏没必要珍视到这个地步。
  果然,胤禛把玩着玉佩,冷然道:“弘时,这个你又如何解释?”
  弘时犹豫了一会儿,低头道:“儿臣无从解释。”
  徐氏闻言,急急解释道:“皇上,臣妾珍视这块玉佩,乃是因为它确有安心宁神之效。当日臣妾中了砒霜之毒后,虽然侥幸不死,却犹如惊弓之鸟,彻夜难眠,亏得二阿哥送给臣妾这块玉佩,一次偶尔放在床头后,臣妾竟然一夜睡至天亮,所以从那以后,这块玉佩就再不曾离开过臣妾身边。”
  “想不到二阿哥随手所送的玉佩,竟在这等奇效,可真让本宫惊叹。”如此说着,凌若又道:“可为什么本宫听着,总觉得徐贵人是刻意在为二阿哥开脱,但凡说到任何不利于二阿哥的话,徐贵人都会立刻出言辩解;但在说刘虎时,徐贵人却从不出声,这又是何故?”
  徐氏眼珠子慌张地乱着,好一会儿方道:“臣妾此生皆毁于刘虎之手,对于他,臣妾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二阿哥是一个好人,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却被紫容肆意陷害,所以臣妾才说了几句实话。”
  “徐贵人说的若真是实话就好了。”若说凌若之前对徐氏还有同情,对利用她还有内疚的话,那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徐氏为了保住弘时,将所有事情都栽到刘虎这个无辜者身上,让他做弘时的替罪羊,且还口口声声说是实话,这个行为,实在愚蠢到可恨的地步。
  趁着这个机会,那拉氏道:“皇上,如今事情已经明了,刘虎与徐氏私通,而紫容肆意污蔑当朝阿哥,居心叵测,实在可恨,依臣妾说,应该即刻杖毙才是。”
  一听这话,紫容顿时慌了起来,迭声道:“不要,奴婢没有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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