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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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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为难。”
温如言正待要与他理论,被凌若一把抓住,冷冷瞪了扬威作福的三福一眼道,“姐姐莫要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狗奴才多言,没得降低了自己身份。”说罢,当着气急败坏的三福面,将发簪、步摇、手镯等物一一褪下后往他身前一扔,冷冷道:“可以了吗?”
三福气哼哼地捡起一地饰物,小声嘟囔道:“死到临头还在摆主子的架子,等着吧,有你好受的时候。”
尽管他说得极轻,还是被温如言听在耳中,姣好的面容上含了一缕忧意,趁着三福低头捡东西的机会,不着痕迹地将手中的镂金嵌东珠的镯子褪下塞到凌若手中,尽管不知道别院是什么情况,但身边有些金银傍身总是放心一些。
三福将最后一根簪子捡起后,翻了翻眼皮子绕着凌若看了一圈,确定她身上再没什么值钱东西后方才不耐烦地道:“好了,该走了,这里是雍王府,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呆的地方。”
他这是要亲自看着凌若走,只怕这也是那拉氏交给他的差事之一,凌若转身,在经过瓜尔佳氏身边时,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旋即便在李卫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待李卫与墨玉也上车后,车夫一挥马鞭,驾车绝尘远去。
从头到尾,凌若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她住了整整两年的雍王府,不需再看什么,因为,她终将要回来……取回一切她应得的东西!
在目送凌若离去后,瓜尔佳氏转身正待离去,三福忽地将她拦下,笑嘻嘻道:“云福晋慢走,我家主子要见您!”
听到这句话,瓜尔佳氏目光骤地一缩,示意温如言先回去,自己则随三福去了含元居,在面对那个正在替灵汐编辫子的温婉女子时,之前嚣张得意的三福一下子变得极为老实,恭恭敬敬地道:“主子,云福晋来了。”
那拉氏淡淡地应了一声,在将最后一缕发丝编好后,方才对拿着小镜子左瞧右照欢喜不已的灵汐温声道:“如何?喜欢吗?”
“喜欢。”灵汐开心地点头,抱着那拉氏的脖子娇声道:“谢谢嫡额娘!”见三福和瓜尔佳氏还等在那里,知道是有事要说,当即她乖巧地欠了欠身道:“灵汐先告退了。”
待灵汐退下后,那拉氏方扶着翡翠地手缓缓走到沉静如水的瓜尔佳氏面前,漫然道:“想不到你还真有胆子来。”
“嫡福晋相召,妾身如何敢不来。”瓜尔佳氏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脖子上一凉,只见那拉氏戴着一套东海青玉护甲的手指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抚过,尖锐的护甲尖在上面留下一道的红印。
杀机在那拉氏眼中一闪而逝,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我让你去除掉钮祜禄氏的孩子,你却暗中与她勾结,存心背叛于我?!”
“妾身不敢,是嫡福晋先存了置妾身于死地之心,妾身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瓜尔佳氏银牙紧咬,恨声道:“嫡福晋先在妾身身上下毒不说,还骗妾身说有解药,要妾身继续为你卖命,若非徐太医一言点醒,只怕妾身现在还蒙在鼓里!”
那拉氏抚着袖间的花纹,淡然道:“我何曾骗过你,噬心毒确实有解药,只是忘了与你说这解药只可解三天以内的毒,过者……无效!一年之后,中毒者会全身溃烂而死,死相惨不忍睹。”
看到瓜尔佳氏因她的话而无法再保持原有的镇定之色,那拉氏眼底浮起一阵浓重狠厉的快意。
瓜尔佳氏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笑道:“嫡福晋这么肯定一年之后妾身会毒发吗?”
“你以为徐太医可以救得了你吗?”随着这句话,那拉氏一把扼住她的脸颊冷冷道:“瞧瞧你的脸色,白中带青,分明还是中毒之兆,可见即使是太医也对这种毒束手无策,何况现在钮祜禄氏被废,他不会在出现在府中,你又找何人解毒去?!”她咬牙,一字一句道:“没有人可以逃过我的手掌,我等着你一年以后面目全非的样子,一定比现在好看百倍!”
迎着她疯狂的目光,瓜尔佳氏费力地从变形的嘴唇中挤出一句话,“妾身还等着给嫡福晋送终,如何敢死在嫡福晋面前!”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那拉氏并不以为然,她不信天底下有人能解噬心毒,甩开手冷笑道:“还有两个月,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般牙尖嘴利!”
从含元居出来,瓜尔佳氏轻吁一口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低头,只见双手掌心尽皆是冷汗,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那拉氏那个女人简直是个疯子,即使自己面上装着再镇定,心里依然忍不住害怕。
在匆匆回到悦锦楼后,瓜尔佳氏唤来从意,命她设法出府一趟,将凌若出事的消息告诉凌柱夫妇,另外再去一趟城西槐树胡同找徐太医,虽然徐太医不能入府,但是他对自己的病情应该心中有数,想要活命,只能靠他了;这个地址还是适才凌若经过她身边时悄悄告诉她的。
唉,想到这里瓜尔佳氏不禁忆起了那个已经被埋葬了冰冷棺木中的孩子,原本她该叫自己一声干娘的,可惜上苍无眼,让她刚出生就失去了性命,凌若……希望她能熬过这一关,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且说马车载着凌若等人一路急驰,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速度慢了下来,墨玉挑帘问正在收紧缰绳的车夫,“到了吗?”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别院
车夫点一点头,指着一座在夜色中朦胧不清的宅子道:“对,就是这里。”
他刚说完,夜色中就出现两条犹如魅魅的身影,把墨玉吓了一跳,待走得近了方才发现是两名相貌凶恶且为相像的男子。
“就是他们吗?”其中一个男子指了正跳下马车的凌若一行人,恶声恶气地问道。
车夫似乎很怕他们,忙不迭道:“回二位毛爷的话,就是他们。”
“行,你可以走了!”随着男子的话,车夫赶紧点头回到马车上,用力挥鞭离去,墨玉在后面追着他大叫,“停下!快些停下,我的包裹还在马车上没拿下来呢!”
车夫闻言也不停下,从车厢中找出一个小包裹随意往路边一扔,墨玉赶紧跑过去把包裹捡起紧紧抱在怀中。
“好了,快进去吧!”被称为毛爷的两名男子在将他们赶进了大宅后,把门一关凶神恶煞地道:“你们给我好好地呆在里面,如果哪个不开眼的想要逃出去的话,休怪毛大爷我不客气。”
“什么东西!”李卫在他们后面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他们还在雍王府,哪轮的到这两个流氓痞子在这里作威作福。
“罢了,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凌若一边说着一边点亮墨玉带来的火折子打量四周的情形,待得看仔细之后,不由得心中一凉,冷笑道:“我道那拉氏怎么这般好心,特意指一处别院让我潜心修佛,原来竟是这样。”
此处说得好听是别院,说的不好听根本就是断垣残壁,宅子有一大半尽皆因为年久失修而倒塌,还有一些没倒塌的也是摇摇欲坠,且四处漏风,根本不能遮风挡雨,正如《庄子。让王》当中所说,上漏下湿,匡坐而弦。
唯一尚算完好的就是门房了,但那地方已经被姓毛的两兄弟给霸占了,而且瞧那样,他们根本就是那拉氏派来禁锢看守凌若的。
“这地方拿来当猪圈都嫌破,怎么住人啊?”墨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纵是她家中住的也比这里好许多,她小心地跟着凌若跨过一地碎石瓦砾,尽管身在屋中,紧密的夜雪依然照样落在身上。
“那拉氏是存心要置主子于死地!”李卫眼中寒光闪烁,事至如今哪还会看不出,这里比无华阁还要差许多,住的都这样,那吃的……
“既来之得安之,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凌若走到一处勉强能挡住大雪的角落中招呼李卫两人一道坐下,“夜就快过去了,先将就一下,等天亮后再说。”说到此处,她叹一叹气,歉声道:“只是要委屈你们与我一道受苦了。”
“主子说哪里的话,能陪着主子对我们做奴才的来说就是莫大的幸运了。”李卫一边说一边借着微弱的火光,扒来一些不知从哪里来的旧稻草,然后将所带的旧棉袄取出铺在稻草上,所幸三福只顾着凌若身上的贵重首饰,没有在意他们所带的棉衣棉袄,否则这大冬天的可真要挨冷受冻了。铺好后又取了一件旧棉衣递给凌若,“委屈主子了。”
“落魄之人哪有委屈可言。”凌若取过棉衣正要躺见,忽地瞥见李卫与墨玉将几件半旧的薄衣往身上胡乱一裹倚着墙角就要睡,不由得心中一酸,知晓他们将仅有的棉衣都给了她,自己则准备生受冬夜之苦寒。
冷寂的心因这一幕而生出几许温情,还好,还好有他们陪在身边……
这样想着,凌若将手中的棉衣扔给李卫,淡淡道:“把棉衣裹上,你受过杖责,身子一直不曾大好,熬不得寒夜。”她不顾愕然的李卫,又召手将墨玉唤到身边,取了地上的棉衣覆在彼此身上,温然道:“你与我一道睡吧。”
墨玉慌得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主子,还是您自己睡吧,奴婢没事。”那厢,李卫也要将棉衣还回来,凌若执意不肯,反而道:“我早已被废了名份,哪还算什么主子,从今往后,我所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们,若你们因为挨冷受冻而生病出事,我该如何?”见他们不说话,扯一扯棉衣道:“好了,都睡吧,天亮后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三人皆是第一次睡在这样的地方,几可说露天,就在不远处雪还积了一尺厚,尽管裹了棉衣还是冷得很,墨玉靠着凌若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下了整整两天的雪亦停住了,冬日从云层中露出小半边脸来,将天边渲染的绚丽无比。
墨玉发现自己身上裹了两件棉衣,而凌若与李卫都不见了踪影,连忙起身四处寻常,最后在靠近后院的地方发现了他们。原来他们一早醒来就在四处寻找能落脚的地方,昨夜漆黑一片看不真切,眼下看清楚了才发现在后院有一间小屋子,勉强还算完好,可以坐为落脚的地方。不过这所谓的完好也是相对而言,顶上有好几处的瓦片被大风吹落在地,露出碗大的洞,这几天下雪,雪花从那些洞中飘了进来,积起小堆小堆的雪。
“把这里修缮一下应该能住人。”凌若将左右仔细看了一圈,这里的屋子大多低矮,应是以前下人居住的,屋中还放着几张桌椅,床也有,就是都破旧不堪了,其中一张椅子的腿还断了一条。
李卫应了一声,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张梯子与桶,他爬上去后,用绳子系了桶扔下来,让墨玉捡地上通用的瓦片放在桶中,然后再吊上来,如此重复数次后方才将那几个破洞补上。李卫虽不曾修过屋瓦,但他很是机灵,瞧了旁边尚且完好的瓦片几眼后便做的似模似样。
见他要下来,墨玉忙道:“哎,慢些,你既然弄了,干脆将旁边那间也补一补,咱们三个人,再加上你又是个男的,总不好和主子挤一间屋吧?”
李卫想想也是,便爬到旁边一间修补起来,这里可是之前殘破多了,瓦片也需要很多,墨玉和凌若一道动手捡来能用的瓦片,才在晌午前勉强将屋顶补好。
☆、第一百四十九章 毛氏兄弟
之前做事的时候不觉得,待停下来后才发现,几人自昨夜后就一直没吃过东西,早已饥肠辘辘,可是瞧这个破地方,不是碎石就是残瓦,哪里有能吃的东西,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两个姓毛的,可是他们会那么好心送饭来吗?
只要稍稍动一下脑筋就知道他们是那拉氏派来的,不害他们就已是阿弥陀佛了,还送饭?
“你放心,他们一定会送来。”凌若眯眼望着头顶当空的冬日道:“那拉氏之所以发落我来别院,无非是怕我待在无华阁中,会令王爷无法彻底忘记,美其名为消戾修佛。若我才来没几天就死了,且还是活生生饿死的,她这个一手安排此事的人如何能逃得了干系。所以,哪怕她恨我入骨,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凌若猜得没错,此刻毛大、毛二两个正提着食盒四处转悠找他们,在一脚深一脚浅踩着积雪找了很久都没结果后,毛大气的把食盒往地上一扔怒骂道:“那个贱人跑到哪里去了,居然让老子找了这么久,真把老子惹火了就让他们没饭吃。”
“大哥别生气。”毛二随意将倒在雪地中的饭菜捡起来冷笑道:“估计他们现在正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那种娇生惯养的女子哪受过什么苦,你看着,要不了几天就会被逼疯!”
“最好她早点疯,咱们也好早点交差。”毛大没好气地道:“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不来干这差事呢!”
“她要是不疯,咱们想办法让她疯不就行了。”毛二阴阴一笑,复又露出几分淫邪之色,“话说回来,那女子长得可真漂亮,跟天仙一样,就是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也颇有几分姿色,你说咱们要不要……”
“要你个头!”毛大往他头上重重拍了一下道:“女人窑子里多的是,什么样的没有,别打不该打的主意,那位可是交待了,逼疯她可以,旁的什么都不许做,你小子赶紧把色心给我收起来,不然惹祸上身别怪我这做哥哥的没提醒你。”他与毛二是亲兄弟,自小混迹于市井之中,后来惹了仇家,无奈之下投奔到雍郡王府,做了护院,权当避难。
昨日有人快马加鞭而来,自称是雍王府的人,并且告诉他们晚些时候,别院会来一名被废黜的女子,让他们好好看管着,不许那女的踏出别院一步,并且想法子让那女人疯了,若事成的话,就给他们一人五百两银子,这笔钱足够他们舒舒服服过上好一阵子了。
不过那人在临走前也警告他们,除了交待的事之外不许动旁的心思,否则当心小命不保。
那拉氏固然恨极了凌若,可凌若始终曾是皇家人,即便已经被废为庶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身为四阿哥的嫡福晋说不得要顾及一下皇家颜面;所以,让毛氏兄弟将凌若逼疯是最好的选择,唯有死人与疯子才威胁不到她。
毛氏兄弟在转了好大一个圈后,终于在后面找到了凌若几人,瞥见明显被修缮过的两间屋子,两人瞳孔微缩,互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地喊道:“喂,你们几个,吃饭了。”
墨玉正饿得慌,见他们果然如凌若所言送来饭菜,不由得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接过递来的食盒,刚一打开脸就垮了下来,里面除了三碗米饭便唯有一碟咸菜梆子,冰凉凉不说还沾着雪,气得她道:“这哪是给人吃?”
“不是给人吃的难道还是给猪吃的吗?”毛大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捡四,真当自己还是王府里的福晋吗?”
“对啊,若是不想吃的话,还给我们好了,还省了一顿粮食呢!”毛二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作势要拿回食盒。
李卫忙拦在墨玉面前赔笑道:“二位大哥别跟她一般计较,她一个小丫头能懂什么。”说着往毛大手中塞了些碎银子,“往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倚仗二位大哥。”
毛大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朝毛二使了个眼色道:“你这小子说话还像个人,那行,你们慢慢吃,等会儿把食盒给我们送回来。”
“哎,二位大哥放心,一会儿就给您送去。”李卫点头哈腰的样子看得墨玉一阵来气,待他们走后气呼呼地道:“那两人就是个流氓,干嘛跟他们客气!”
“你以为我愿意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得罪他们至少还有饭吃,否则就等着饿肚子吧。”李卫说着将饭取出来,递给凌若小声道:“主子饿了吧,您先吃。”
凌若点点头接过米饭,待见她动筷后,李卫两人才各自端了一碗,这饭又冷又硬,吃在嘴里硌牙又难吃,那几根咸菜梆子更是酸中带苦,根本不能下咽,不过三人都饿极了,而且此处除了这些米饭外再无能垫饱肚子的东西,再难吃也得吃。
且说毛氏兄弟并没有离去,而是躲在一个拐角处监视他们,原以为这种娇生惯养的主子一定受不了最下等的糙米饭,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反倒是把那碗米饭给吃了一大半。
“大哥,你的点子似乎不太好使。”毛二皱着那对扫把一样的眉毛道。
毛大yin阴一笑道:“不急,来日方长,那每人五百两银子绝对跑不了。”他睨了眼亮堂的天色道:“等着吧,天黑之后就有好戏看了。”他一拍毛二的肩膀转身道:“走,先回去睡一觉,这样晚上才有精神唱好这台戏。”
直到他们走后,凌若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才消失,她不动声色地朝原来毛氏兄弟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对李卫道:“你哪里来的银子?”
李卫正猜着凌若什么时候会问这个呢,当下嘻嘻一笑,放下吃得精光的粗瓷碗道:“奴才知道主子要来别院,心想着外面前可能要用到银子,所以将趁着收拾的时候,将以前攒下的银子都带了过来,不止奴才自己,小路子他们的银子也全给了奴才,还好之前三福只顾盯着主子,没在意奴才,否则这银子可保不住了。”说着他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一个钱袋,打开来只见里面满满一袋的散碎银子,都是几钱几钱的碎银子,也不知李卫他们攒了多久。
☆、第一百五十章 荣祥
“还有奴婢!”墨玉跑进屋里捧着那个差点拉在马车上的小包裹出来,里面除了一些碎银子之外,还有什么细银镶红宝石戒指、绞丝银镯、翡翠簪子等等,皆是凌若平常带的饰物,在凌若诧异的目光中,墨玉得意洋洋地道:“临走时,奴婢趁屋中没人,从主子的首饰匣中抓了一大把带上。”说到这里朝李卫扮了个鬼脸,“怎样?这次你没我机灵了吧?”
“行,你最聪明!”李卫笑着摸了摸墨玉的头,这些东西随便拿去变卖一样少说也值几十两银子,可比他那些碎银子值钱多了,怪不得墨玉之前那么紧张这个包袱。
冰凉的手指拨弄着那些同样冰凉的饰物,凌若唇畔微微翘起,那拉氏不让她带一件饰物离去,就是怕她用来贿赂毛氏兄弟,却没有留心墨玉与李卫,真可谓是百密一疏。
凌若将温如言偷偷交给自己的镂金嵌东珠镯子放到里面,正待命墨玉收起来,眼角余光忽地瞥到一只在阳光下闪着温润光泽的翡翠扳指,正是当初被胤禛捏碎,之后又寻工匠修好后赠与她的那只,没想到它也会在这里。
碎掉的始终是碎掉了,即便重新镶好也会有裂缝……
墨玉也瞧见了那只扳指,俏脸不由得一白,她记得这只扳指的来历,她不料自己随意一抓竟会将它也给抓来了,怕凌若不喜,忙拿过来作势要扔掉,被凌若所阻,只见她抚一抚扳指将它放回原处,“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时候。”
墨玉点点头,端起还没吃完的饭又扒了几口,不知是吃得太急还是怎么了,竟给噎住了,四处找水才发现毛氏兄弟竟然没给水,问他们去讨,不肯不说还惹来一顿臭骂,说满地都是雪,随便拿点吃吃不就行了。
李卫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去寻了一个破瓦罐来,装满干净的雪,又寻来枯叶残木,生火烧水。当他将烧滚的热水倒在饭碗中递给墨玉时,这丫头竟然哭了起来,抽泣道:“他们这样分明是要将主子往死里逼,一天两天的也就算了,若长此以往下去,主子可怎么办?”
“傻丫头。”凌若微笑地抚着墨玉沾了灰的脸颊,“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切终将有好起来,你瞧昨夜我们还要露宿,今日不就可以睡在屋里的吗?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筋骨,劳其心智,饿其体肤;若连这一点苦都受不过,何谈将来。”
李卫在一旁不无忧心地道:“依奴才看,毛氏兄弟分明是受了他人指使,奴才只怕他们不安好心,会加害主子。”这个他人是谁不说也彼此心里明白。
凌若笑笑未说话,在墨玉喝过热水后不再打嗝后,她与李卫也各自倒了一碗暖暖身子,趁着天色尚好,三人合力将屋子收整了一下,虽然依旧简陋不堪,但总算像个人住的样子,只需再将里面的灰尘擦去就好了。
“主子您歇会儿吧。”李卫不止一次这样劝着,他与墨玉都没忘记,主子生完孩子至今不过两三天,正是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本该安安静静地做月子,可如今却是在这里挨冷受冻,将来只怕会落下病根。
“我没事。”凌若随口答应一句,继续用力抹着桌上的灰尘,早在被赶出雍王府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矜贵的资格,再苦再累都要继续熬下去,直至复起的那一日。
李卫见劝说无用,摇摇头,刚要继续干活忽地听到一阵悉索的声音,抬头看去,竟瞥见有一个人趴在墙头,正努力地想要翻进来。莫非是毛贼?李卫吓了一大跳,正要出声忽地发现翻墙的人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不由得激动起来,颤声道:“主子,您快看,那不是二少爷吗?”
荣祥?凌若讶然抬头,果然发现荣祥正趴在离地足有七八尺高的墙上,瞧那样子似乎并没有看到凌若。
“荣祥?你怎么会在这里?!”凌若快步跑到墙下,神色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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