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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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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收紧伤口,延缓血液的流出,只要能让血凝住,弘昼的命就有希望保住。
  除此之外,他命人赶紧去煎药,强行灌下去,另外再用银针刺穴,数管齐下,终于令弘昼的血渐渐止住,但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气息几次微弱的像是要断掉一样。
  这一夜对于顺天府尹与那名大夫来说,都像一年那么漫长,顺天府尹更早早去宫门外等着,刚一开便请人至养心殿传话,说有关于五贝勒的要紧事要面见圣上。
  胤禛正在四喜的服侍下洗漱,听闻与弘昼有关,当即命顺天府尹入养心殿觐见,当顺天府尹告之弘昼竟然性命垂危时,胤禛几乎昏厥过去,勉强定了定神后,命小五连忙让太医前往顺天府,另外去宫外将徐太医也给请来,一定要救弘昼的性命。
  待小五退下后,胤禛抚着额头坐下问尚跪在地上的顺天府尹,“你可知是何人行刺五阿哥?”
  顺天府尹满面羞愧地道:“回皇上的话,听当时前往的捕头张鹏说,是一伙黑衣人,可惜未能将之抓住。”
  “封锁城门查,一定要将他们抓到!”胤禛咬牙说的,之前是暗鸠潜入宫中,现在又有黑衣人行刺弘昼,他怀疑这两者之间有所关联,很可能就是弘时指使,但弘时已经意欲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了,还杀弘昼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泄愤?
  不管怎样,在抓到那些行刺者之前,这些都只是猜测,无法被证明。
  胤禛忍着心中的担忧上完早朝,随后没有与任何人说,直接带着四喜去了顺天府,亏得经过在圆明园的一段调养,身子好了许多,否则根本没办法离开紫禁城。
  当胤禛到那边的时候,容远正在为弘昼施针,几位太医则聚在一起斟酌药方,以弘昼如今虚弱至极的身子,太猛烈的药是绝对不能用的,得在减轻药力的情况下保持一定的药效,实在是难煞他们了。
  胤禛进去后,不等他们行礼,便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可是平安了?”
  “启禀皇上,徐太医尚在为贝勒爷施针,不过……贝勒爷的情况并不乐观。”他们今天赶到这里的时候,弘昼脸色呈现出一种没有血色的惨白,鼻息若有似无,他们当时根本不敢动手,直至容远过来,方才由他主针,其他人则商量药方,尽量用最温和的药救治弘昼。

☆、第两千一百六十八章 怀疑

  四喜见胤禛双手微抖,连忙道:“皇上您别担心,五阿哥吉人天相,一定可以熬过这一劫的。”
  胤禛抿着唇没有说话,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容远的背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容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胤禛连忙上去道:“怎么了,弘昼是不是没事了?”
  “回皇上的话,尚不敢肯定,五贝勒伤得很重,能否熬过这一次,还得看他自己,草民只能尽全力。”容远话音刚落,胤禛便道:“一定……一定要救弘昼,他才过弱冠之龄,不应该这样早早离开的。”
  “草民明白皇上的心情,草民一定会用生平所学,救治五贝勒,皇上不要太过担心,毕竟您的身子也不好。”
  “朕没事。”这话音刚,胤禛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闷得难受,幸有容远在旁,施针之后,感觉舒服了许多。
  容远收起银针后道:“皇上,您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五贝勒一有什么情况,草民就让人去禀告您。”
  胤禛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没什么用,只是他实在放心不下弘昼,待得看着弘昼将煎好的药半咽半吐地喝下后,方才离去。
  宫里头,裕嫔正在承乾宫中与凌若说话,“娘娘,您说弘昼这孩子会去哪里,一夜都未回府,也没个信儿带回来,可是让人着急。平日里,他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怎么这次就一点消息也没有。还有皇上一下早朝就出宫了,也不知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娘娘您说弘昼会不会出事?”
  今儿个一早,弘昼嫡福晋吴库扎氏便入宫求见耿氏,昨夜弘昼一夜未归,且连个消息也没有,她担心之余,便让人去户部问问,岂知户部的人说弘昼昨夜里就回去后,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吴库扎氏觉得不对劲,又去问了宝亲王府,同样没见过弘昼,她不知该怎么办,便入宫求见耿氏,虽然耿氏口中安慰她不要着急,心里头却同样担心得很,去养心殿见胤禛,偏巧他又出宫去了,令耿氏越发担心。
  “你莫要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根本就没什么事,五阿哥就是与人多喝了几杯酒,喝糊涂过去,忘了派人回府中报信。”凌若出去散步的时候,碰巧碰见耿氏,见她忧心忡忡,便过去问了几句,方知是这么一回事。
  “臣妾也希望是自己多心,可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儿个夜里到现在,臣妾这右眼皮子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你总这样想,没事都要给你整出事来了,好了,先别想这些了,等会儿皇上回来,本宫陪你一道过去,这总行了吧?”
  耿氏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杨海进来道:“主子,皇上已经回来了。”
  “嗯。”凌若应了一声,与耿氏一道去往养心殿,初冬的风吹拂在脸上,已经有些许刺骨之意。
  待得见到胤禛,耿氏匆匆行了一礼后,带着几分急切道:“皇上,不知弘昼今日可曾来上早朝?”
  胤禛迟疑片刻,道:“弘昼……昨夜出了点事。”
  凌若一怔,没想到弘昼竟然真的出事了,而且看样子,胤禛刚刚出宫,就是与这件事有关。
  耿氏在听得胤禛这话后,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皇上,弘昼他……他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紧?”
  当耿氏得知有人刺杀弘昼,令其性命垂危时,手脚无力,整个人都倚在宫人身上,好半晌方才缓过神来,带着哭腔道:“皇上……皇上您要救救弘昼,他是臣妾唯一的孩子,他不能有事啊!”
  “朕知道,朕已经让所有太医都去顺天府了,还有徐太医也过去了,有他们在,弘昼一定会没事的。”
  耿氏慌乱地点头,随即鼓起勇气道:“皇上,臣妾能不能去顺天府看看弘昼,臣妾真的很担心他。”
  “你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而且又是在顺天府,多有不便。放心吧,弘昼会没事的,待他好一些后,再去看他不迟。”
  见胤禛这么说了,耿氏只得压下心中的担忧,低头道:“是,臣妾遵旨。”刚才那句话,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方才敢问出口的,毕竟她身为嫔妃,是不许出宫的。
  “好了,你先回宫吧,一有弘昼的消息,朕立刻派人通知你。”在命耿氏下去后,胤禛道:“若儿,朕怀疑行刺弘昼的人,也是受弘时指使。”
  凌若惊声道:“弘时?他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报复皇上?”
  胤禛摇头道:“朕不知道,这一切皆只是猜测,朕已经下令封锁城门,全力搜捕追捕刺杀弘时的人,一定要将他们抓到。朕现在只是担心弘昼,不知道他能否撑过这一关。”
  凌若待要安慰胤禛,忽地想起一件事来,手脚一下子发冷,身体更是不住地颤抖。
  胤禛看到她这样子,讶然握住她的手,“若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是,臣妾不是不舒服,而是想到一件事。”凌若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颤声道:“如果……如果这一切真是弘时所为,是为了报复皇上,那么他最应该刺杀的人,不是弘昼,而是……而是……”后面两个字,她不敢说出来,唯恐一旦说了,事情就会成真。
  但她的意思,胤禛岂有不明白之理,当下摇头道:“不会的,佛标的二十万大军一直盯着沙俄,弘时不敢这么做,再说沙俄的事还轮不到他做主,真正能拿主意的是沙皇。另外,朕派了那么多密探保护弘历,又有佛标在,不会有危险的。”
  “希望如此。”话虽如此,凌若却难以真正安心,总觉得弘历那边并不如胤禛说的那么安稳。
  事实上,确实如此,弘历虽然靠着一众密探拼死杀出来的路,逃出了驿站,并且将其他马匹的脚都给弄伤了,令他们无法追击,但在疾奔两日之后,竟然有了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除了之前在驿站里要杀自己的人之外,弘历想不出还有谁会跟踪自己。

☆、第两千一百六十九章 坠涯

  可恶,他们是怎么追上自己的,眼下只有自己一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摆脱这些人才是。
  此处离京城已经很近了,只剩下一两天的路程,他一定要入京将这件事告诉皇阿玛。
  弘历一边策马疾奔,一边思索着办法,然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身子突然腾空,紧接着重重摔在地上,他所乘的马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沬,浑身抽搐,显然是在弘历的不断驱赶下到了极限,无法再奔跑。
  该死的,偏偏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难道他真的要死在这里?
  不,不会的,福州那一次他都逃了出来,这一次同样不会死,一定有办法。
  正在紧张思索之际,马蹄声在耳边响起,且越来越清晰,应该就是追踪他的那些人。
  弘历此时所处的是一个半山坡,他打量了四下一眼,在视线中隐隐出现人影时,迅速钻入半人高的杂草丛中,屏住呼吸,仔细注意着飞驰而至的马与人。
  果然……就是那日在驿站中见过的人,不过人数并不多,只有五六人,应该是分散开来追寻自己,而这五个人则正好发现了自己。不必问了,他们必定是日夜赶路换马,所以才能追得上自己。
  那五个人看到弘历所骑的马瘫在地上,当即勒住马绳,跳下来用汉语道:“马在这里,他肯定跑不远,说不定就躲在附近,仔细搜!汗王交待了,一定要取他的性命!”
  汗王……只有准葛尔的人才会这样称呼,他们果然就是准葛尔派来的,弘时……弘时一定是去了准葛尔。
  弘历虽然尽量伏低身子,却还是被他们发现,只能一边打一边逃。虽然只有五个人,但弘历身边已经没有密探了,以一敌五,他根本不是敌手。
  在一阵奔逃后,弘历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他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悬崖。
  面对停下脚步的弘历,那五个人手执弯刀慢慢逼近,其中一人狞笑道:“四皇子,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受死吧,这样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弘历紧紧抿着双唇,此时的他,前有狼后有虎,确实无路可走,但是若这样死了,就不能将消息告诉皇阿玛,一旦准葛尔发动战乱,大清将会十分被动,该怎么办?生路……生路究竟在哪里?
  弘历紧张地思索着,试图在这样的绝境中寻找一条生路,可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五个准葛尔士兵呈扇形向他逼近,彼此之间,只剩下十几步距离。
  目光扫过脚下的悬崖,在朝某处多看了几眼后,弘历咬一咬牙,突然纵身往崖下跃去。
  准葛尔士兵万万没想到弘历竟然真的会跳崖,皆愣在那里,待他们回过神来后,快步奔到崖边,崖深不知多少丈,早已经看不清弘历的身影。
  那几个人在一阵商议后,沿着山路下悬崖,去寻找弘历的尸体,葛尔丹可是吩咐过了,要他们将弘历的人头带回来,然后送给清帝。
  好不容易盘旋下到崖底,却始终没有找到弘历的尸体,不过底下有一条河流,也有可能落下河中,被水冲走,久寻无果,只能佯佯的离开。
  弘历究竟是生是死,无人知晓,就像此刻京城中的胤禛,不知道真正要攻打大清的是准葛尔一样。
  容远与诸位大医的尽力医治,令弘昼的情况有了些许好转,但也仅仅是呼吸平稳而已,暂时尚没有醒来的迹象,不过他已经被抬回到贝勒府中养伤。
  耿氏得胤禛允许,去贝勒府看过一次,看到弘昼全身多处缠着纱布,昏迷不醒的样子,心疼地直掉眼泪。回宫后,日夜跪在佛前,求满天神佛庇佑弘昼,不要让他出事。
  另一边,胤禛虽然安慰凌若,弘历不会有事,自己却暗中派人立刻赶往雅克萨,看弘历是否平安。
  边境增兵,还有弘昼遇袭的事,虽然朝廷都极力压了下来,但纸包不住火,终归还是传了出来,原本平静祥和的京城变得人心惶惶,皆担心不知何时会打起仗来,四年前那次大战,一直到现在他们都还记得,沙俄、准葛尔两边用兵,令大清疲于应付,若不是果亲王出征,平定准葛尔之乱,如今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惶惶人心之中,冷宫本该是最平静的地方,因为这里与世隔绝,外面任何消息都不可能传到冷宫之中。
  可是这一切,在那拉氏用大烟膏控制小和子与尚蓉后,就变了,但凡宫里头能打听到的消息,都通过这两个人的嘴源源不断地传到那拉氏耳中,令她虽然足不出户,却对外头的局势了如指掌。
  小和子和尚蓉,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是在悬崖边行走,一个不好就会粉身碎骨,但他们不是那拉氏,没有那种绝大的毅力,也无法对自己狠下心。结果就是对大烟膏的瘾越来越深,再也无法兴起摆脱大烟膏和那拉氏控制的心思。
  这一日,那拉氏坐在窗边,初冬的阳光洒落在她脸上,清晰照出她脸上的每一道皱纹,在她面前站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和子,“弘昼生死未卜,那弘历呢?”
  小和子低头道:“奴才不知道,不过四阿哥去沙俄的时候,皇上派了许多密探保护他的安全,应该是没什么事。”
  那拉氏冷笑一声,虽然小和子打听的不清不楚,但她已然猜到了行刺弘昼的人,必定是弘时所派,弘时既然要着手除去胤禛膝下的皇子,又怎么会少了害他们最深的弘历呢。若她没有料错的话,弘历如今应该已经出事了,至于是生是死,就暂未可知了。
  待得这两个人都死了之后,弘瞻就是胤禛唯一的子嗣,一旦胤禛龙归大海,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新皇,任何人都不会有异议。
  “主子,若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先下去了。”小和子话音刚落,那拉氏便唤住他道:“慢着,你……想办法替本宫将弘瞻找来,本宫有话要与他说。”

☆、第两千一百七十章 悄入冷宫

  “六阿哥?”小和子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愣了一会儿方才为难地道:“可是奴才刚刚才出过冷宫,若是出入太频繁,只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另外,六阿哥在成妃娘娘宫里,奴才冒然去寻他,怕是不太恰当。”
  那拉氏睨了他一眼道:“去景仁宫自是不太方便,但弘瞻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待在景仁宫,一旦他出来,不就有机会了吗?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难道连这点小事都要本宫教你。”
  小和子迭声答应,然脸上的为难之色并没有消去,迟疑半晌,他道:“主子,要不奴才晚两天再去吧,否则这样频繁,早晚会引起贵妃娘娘的注意,到时候追查起来,可就麻烦了。”
  那拉氏冷笑一声道:“放心吧,钮祜禄氏很快就自顾不瑕了,哪里还有精神理会这里,你尽管去,只要别太张扬就行了。”等了一会儿见小和子还站在原地,不悦地道:“怎么了,没听到本宫的话吗?”
  虽然她如今仍是废后,在小和子与尚蓉面前,却是端足了主子的架子,毕竟她手里可是握着大烟膏与银子,足以让他们两人乖乖听话。
  小和子无奈地道:“是,奴才这就去办。”说罢,他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主子,今天的大烟膏……”
  “本宫已经给尚蓉了,你去找她吧。”听得这话,小和子连忙打了个千儿退下去找尚蓉了,如今这瘾可是越来越大了,晚一会儿吸都受不了。
  在心满意足地吸完了大烟膏后,小和子寻了个借口离开冷宫来到景仁宫附近,等着弘瞻出来。可惜他运气不好,接连等了两天也没看到弘瞻出宫,到了第三天,正犹豫着是不是找人带句话进去,就看到弘瞻带着两个宫人出了景仁宫,他赶紧跟了上去。
  弘瞻去的地方是咸福宫,进去后足足待了两个时辰,小和子躲在不远处盼得脖子都长了方才看到弘瞻出来。
  在弘瞻快走到他藏身之处的时候,小和子赶紧走出去,拍袖跪下道:“奴才给六阿哥请安,六阿哥吉祥。”
  对于一个奴才的请安,弘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轻嗯了一声后,便欲离开,然小和子却道:“奴才受主子之托,带几句话给六阿哥。”
  弘瞻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小和子,道:“主子?你主子是谁?”
  小和子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看着弘瞻身后的两个宫人,弘瞻明白他的意思,回头道:“你们两个退开一些。”
  待两个宫人退开十数步后,弘瞻道:“现在可以说了吗?”虽然他如今尚不满十岁,却远比同龄孩子老成,这既是因为他的出身,也是因为他幼年时的经历。
  小和子赶紧道:“启禀六阿哥,奴才的主子是皇后娘娘。”
  他的话令弘瞻一怔,神色也变得异常复杂,好一会儿方道:“她……还好吗?”
  小和子早就已经想好了回答的话,当即道:“启禀六阿哥,娘娘身在冷宫又怎么能过得好,这四年来,一直受熹贵妃的折磨,生不如死,她最惦记的人就是您,一直想要再见您一面。”
  弘瞻抓住他其中一句话,不解地道:“受熹贵妃的折磨,什么折磨?”
  “奴才也说不好,您去看过就知道了,唉,就连奴才这个不相干的人见了都觉得难过。”小和子一边说一边摇头,仿佛真的很难过一般。
  弘瞻沉默了许久方才道:“她已经被废了,不再是皇后,如今又身在冷宫,我如何能去看她。”不知是因为那拉氏已经被废,还是因为四年前,凌若与他说的那番话,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再称呼那拉氏为皇额娘。
  小和子连忙道:“六阿哥放心,只要您点头,奴才一定会想办法带您进去,娘娘真的很思念您,经常在奴才面前提起您。”
  弘瞻盯着他道:“你是冷宫的奴才,为什么会听她的话?”
  小和子没料到弘瞻小小年纪会注意到这个问题,不过他脑筋转得也不慢,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说法,“不瞒六阿哥,奴才与尚蓉两个,以前刚入宫的时候都曾受过娘娘恩典,若非娘娘,或许奴才二人已经没性命了;如今娘娘落难,奴才们自然要尽力帮着一些。”
  弘瞻没有怀疑小和子的话,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去冷宫……”
  见弘瞻有所犹豫,小和子赶紧道:“六阿哥,您就去看娘娘一眼吧,她真的很想您,娘娘说过,她这辈子或许都没机会离开冷宫,最希望的,就是看一眼您长大后的样子。”
  小和子的话,多少有些打动弘瞻的心,而且在他的记忆里,那拉氏对他一直不错,利用之说,他都是听熹贵妃说的,是真是假他并不敢肯定。
  “既是这样,那好吧。”在说出这句话后,弘瞻将站在远处的两个宫人唤过来道:“你们先回景仁宫,我晚些再回去。”
  那两个人宫人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和子道:“六阿哥,您要去哪里?”
  弘瞻自然不会说是要去冷宫,随口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走走,每天都被你们两个跟着,你们不嫌烦,我都嫌烦,赶紧走吧。”
  宫人为难地道:“可是娘娘要是知道奴才们没跟着六阿哥您,一定会责怪奴才的。”
  “这件事,我自会跟娘娘说,不会怪到你们头上来的。”在弘瞻的坚持下,两人只能离去,随后弘瞻也跟着小和子去了冷宫。
  因为冷宫门口有人守着,所以弘瞻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小和子进去找了尚蓉一起支开那个人后,方才悄悄走了进去,按着小和子说的路线,来到了那拉氏所在的屋子里。
  当他看到那拉氏时,几乎要认不出来这个女人就是曾经的皇额娘,并非是因为四年时间模糊了他的记忆,而是脑中的印象与此时看到的人影相差太多。

☆、第两千一百七十一章 伤疤

  以前的皇额娘虽然容颜老去,但永远都保持着母仪天下的端庄与优雅,不论是脸上的妆容还是身上的衣饰都精致至挑不出一丝错来,白发亦被染黑,挽成一丝不苟的发髻。在这样的精致下,就算是皱纹,也变得优雅。
  可是眼下他看到了什么?头发虽然依旧挽着髻,可白发看着比黑发还要多,脸上到处都是不加掩饰的皱纹,还有身上的衣裳,已经旧到看不到原来的颜色,袖口与领口更是随意可见抽丝。
  在他打量那拉氏的时候,那拉氏也在打量着他,许久,她眼含热泪地道:“弘瞻……你是弘瞻对不对?”
  弘瞻缓缓点头,却不曾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拉氏,而在这个时候,那拉氏已是泪流满面,扑过来紧紧抱住弘瞻道:“本宫终于看到你了,弘瞻,本宫有生之年终于看到你了,老天总算待本宫不薄,就算现在要本宫的性命,本宫也没有遗憾了。”
  弘瞻没有反抗,任由她抱着自己痛哭,一直待到那拉氏松开些许后,方才道:“小和子跟我说,您在冷宫里过得很苦,是这样吗?”
  那拉氏拭去脸上的泪道:“冷宫无非就是这个样子,还能怎样,不论之前是什么身份,进了这里,就跟囚犯一样,没有自尊没有自由,一无所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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