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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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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有些不屑地道:“凭她一个汉军包衣出身,能坐到侧福晋之位,已经是王……皇上格外恩宠了,还想做贵妃、皇贵妃,真是异想天开。”
瑕月一边取下发间的珠钗一边道:“这未必就是异想天开,皇上待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且手段不弱于任何人,若非我与皇上算是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怕是早被她踩在脚底下了。”
“主子也说是若非了,奴婢相信,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可能越过主子去,最多也就是平起平坐。当年皇上去找主子的时候,可是说过,除了嫡福晋,再没有人能越过您,他若为帝,您便是贵妃,所以您大可放心。”
瑕月将一枝乌银扁钗插在乌云一般的发间,轻叹道:“话虽如此,但我这心里总归有些不安,之前姑姑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别人都有家族可靠,我不止没的依靠,反而还要被拖累,听说,朝中有几位大臣曾上奏折要皇上惩治我这个余孽,幸好皇上以我与他们早已脱离关系为由挡了回去,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还有钮祜禄氏……她可是一直不喜欢我。”
阿罗沉默一会儿道:“主子别想这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换过孝服后,奴婢陪您在府中瞧瞧,看还有什么未尽的事,可不能让高福晋一人领了功劳。”
瑕月点点头,然在府中走了一圈后,发现高氏将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妥了,根本由不得别人插手。
阿罗气的咬牙道:“她果然是蓄谋已久,不然哪会这么周全。”
瑕月眸光微凉地道:“罢了,陪我去嫡福晋那里走走吧,我想到一些话与嫡福晋说。”
阿罗知道在表面上,自家主子与嫡福晋一直维持着较好的关系,嫡福晋对主子也颇为信任,府中的事大部分都交给她在打理。
到那边的时候,明玉正斜倚在榻上,不时轻咳一下,衣裳已经换过了,至于首饰,她素来不爱珠翠,多用银饰,换与不换都是一样的。
瑕月关切地道:“前日来看嫡福晋的时候,还只是有些发热,怎么如今都咳嗽起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这天时冷时热的,所以嗓子有些发痒,已经请大夫看过了,药也开了。”明玉召手将瑕月唤到近前,轻声道:“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与以前一样叫我姐姐,不然总是听着嫡福晋三字,都觉得生疏了。”
☆、第二章 孝衣
“妾身也想,只是礼不可废,再说,妾身相信只要情意在,什么称呼都不会生疏。”瑕月在椅中坐下后道:“不知宫里头可有消息传来?”
一听这个,明玉叹了口气,道:“暂时还没有,皇上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实在是担心得紧,还有额娘,唉。”
瑕月知道她所说的额娘是钮祜禄氏,当下道:“嫡福晋放心,皇上经历那么多事,早就已经磨练了一颗坚强的心,不会有事的,至于额娘。”她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水月道:“她是一位奇女子,也是妾此生最佩服的人,妾身相信她可以熬过这一关。”
“但愿吧。”话虽如此,但明玉眉眼中依然有着挥之不去的忧心。
瑕月眸光一转,道:“高福晋刚才送了一些孝衣去妾身那里,不知是否她算错了人数,还缺了几件,不知道嫡福晋这里可有多余的孝衣?”
“这个……”明玉不清楚这个事,水月见状欠一欠道:“请娴福晋见谅,奴婢们这里并无多余的孝衣,娴福晋不若去问问高福晋,她那里应该有。”
“我也想过,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高福晋,想是又忙去了。”瑕月顿一顿,道:“说来也奇怪,我在府中问了不少下人,都说没做过孝衣,真不知道高福晋是怎么在半天之内,做完这么多孝衣的。”
水月沉吟片刻,道:“说不定高福晋是去外头做白丧事的店铺里定来的。”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若是这样,更不可能在半日之内做完,这一来一回得费多少时间啊,而且店铺里哪会有那么多的孝衣备着,若是现做,至少也得一天,哪里有那么快的事。”说到此处,她悄悄朝阿罗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道:“奴婢之前就说过了,高福晋一定是早早备好了孝衣,就等着这一天呢!”
阿罗话音未落,瑕月已是冷眼喝道:“大胆奴才,谁许你多嘴的,再说高福晋是什么人,是你这个小小奴婢能议论的吗?”
阿罗故作害怕地道:“奴婢该死!”
瑕月余怒未消地道:“念在你跟了我多年,我一直待你宽容,却不想你越来越放肆,这次非得好好罚你不可,给我跪下。”
“主子恕罪。”阿罗一边跪下一边哀求着,“奴婢下次不敢多嘴了。”
明玉在一旁劝道:“好了,妹妹,与阿罗生什么气,赶紧让她起来吧,再说她跟了你这么多年,无功也有劳了,用的着为这种事罚她吗?”
瑕月摇头道:“嫡福晋,这个丫头真的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话都敢说,您别劝了,这次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明玉拉着她的手道:“好了,你是不是连我这个嫡福晋的话都不听了?”
瑕月赶紧道:“妾身不敢。”
“既是不敢,就让阿罗起来,这件事,就此揭过,哪个都不要再提了,至于你缺的那几件孝衣,我这就让人去府外订,一做好就立刻给你拿来。”
“妾身遵命。”在瑕月说完这句话后,阿罗赶紧磕头谢恩,“多谢嫡福晋!多谢嫡福晋!”
又坐了一会儿后,瑕月起身道:“若嫡福晋没什么吩咐的话,妾身就先行退下了,明儿个再来给您请安。”
在明玉点头后,水月主动道:“娴福晋,奴婢送您出去。”
瑕月眸光一闪,却不曾说什么,朝明玉行了一礼后随水月出了屋子,在送到院门口的时候,水月扬一扬眉道:“侧福晋应该知道,贵妃娘娘一向不喜欢自作聪明还有……敢于利用嫡福晋的人。”
她看人看事皆比明玉要透彻许多,阿罗刚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必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么一个信息透露给明玉知道。
瑕月笑一笑道:“姑姑想多了,嫡福晋身份尊贵,又得额娘与皇上的喜欢,哪个敢对利用嫡福晋。都怪阿罗,嘴贫多话,实在是该打,姑姑放心,回去后,我一定好好责罚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多嘴。”
见瑕月一直装糊涂,水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虚虚一笑道:“那就请侧福晋好好管教身边的人,莫要再有下一次,否则只怕贵妃娘娘会不高兴。”
瑕月谦虚地道:“多谢姑姑提醒,我一定谨记在心。”
在走出院子后,阿罗有些生气地道:“每次看到这个水月都一肚子气,仗着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就经常指手画脚的,对主子更是想说就说,想训就训,半点尊敬也没有。”
瑕月拢一拢被秋风吹起的袖子道:“她是熹贵妃身边的人,对我怎么又会有尊敬呢,而且再过几日,熹贵妃就是当今太后娘娘了,她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罢了,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要说就由着她去说,权当耳边风,咱们也不会少一块肉。”
“奴婢就怕她在贵妃娘娘面前搬弄是非,到时候贵妃娘娘对主子的意见就更大了。”阿罗不无担心的说着,之前那拉氏那桩事,她可没少打听,晓得那乱子究竟到大了何等程度。
瑕月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她何时对我意见不大过,从我一进这宝亲王府的门,便逼着我一定要叫富察明玉为嫡福晋,连声姐姐也不允许叫,她这是要我认清嫡庶之别,切莫心有觊觎之心。”
“要奴婢说,贵妃娘娘真是不公平至及,嫡福晋有什么好,性子不强,耳根子更是软,与主子相比,相差不知几万里,偏生贵妃娘娘与皇上,都最看中她,奴婢怎么想都觉得不服气。”
“行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所谓的公平,皆得靠自己去争取。”见阿罗神色黯然,她道:“不必替我感到委屈,谁让我没有她那样的身世,命该如此。不过……我相信,最终我会比她走得更远更好。”
阿罗用力点头道:“嗯,奴婢相信主子可以。”
且说水月回到屋里后,只见明玉倚在榻上,脸色微沉,看到她进来,凉声道:“立刻去请高福晋过来,我有话与她说。”
水月犹豫一下道:“主子可是想问高福晋孝衣那桩事?”
☆、第三章 高氏
“不错,之前瑕月不提,我也没往心里去,如今仔细想起来,确实奇怪得紧,除非高氏会变戏法,否则绝对不可能在半日间弄出这么多孝衣来,只可能是事先备下的,但备这种东西,我真想不出她究竟存了什么样的居心。”
“主子,娴福晋就是想让您说这些,才在您面前演这么一出戏,阿罗跟在她身边多年,若是一个管不住自己嘴的人,早就被娴福晋打发出府去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您可莫要中了她的计。”
“就算真是这样,瑕月也没提醒错,高氏这个行径,我必要问个清楚才行,先帝尚在,她就忙着备孝衣,这种事怎么着也不应该。”不等水月再说话,她已是催促道:“赶紧去吧。”
水月见劝不动,只得依言出去,过了约摸半个时辰,高氏随水月来到明玉屋中。与之前,面对瑕月时的恭敬之中带着一丝挑衅不同,在面对明玉时,她极其谦恭,至少表面如此。
她屈膝行礼道:“妾身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待得明玉示意她起身后,恭声道:“不知嫡福晋传唤妾身来此有何事吩咐?”
明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些日子,我身子不济,府中的事辛苦你了。”
高氏一时摸不准明玉话中的意思,赔笑道:“嫡福晋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妾身该做的,而且……”她眸光一转,道:“娴福晋也做了许多事,并非妾身一人之功。”
明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有你们两个帮着我,我也放心许多。不过这次最辛苦的还是妹妹你,先帝驾崩不过半天,孝衣、灯笼、灵幡就全都备齐了,实在难得。”
高氏一脸受宠若惊地道:“嫡福晋这么说,真让妾身受之有愧,就如妾身刚才所说,一切都是应该的。”
明玉抚一抚脸,就着侍女的手坐直了身子道:“不过我很好奇,半日功夫,这么多孝衣,妹妹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个……”高氏眼珠子转了数圈,轻声道:“妾身一得到消息,就命人立刻去准备了,然后从外头做丧事的店里也买了一些来,这才勉强够。”
明玉盯着她道:“妹妹想的可真周到,不过这府里少说也几百号人,半天时间,真备得及吗?还是说妹妹你一早就已经备好了,所以才能这样从容不迫。”
高氏神色有些不自在,道:“妾身怎么会这么做,嫡福晋实在是误会了。”
“我也希望只是一场误会,但看来,似乎有些不太像,高福晋,先帝不止是皇上的皇阿玛,也是咱们的皇阿玛,先帝还没驾崩,你就已经备了孝衣,这究竟算个什么意思,若是传出去,非得让人笑话不可,难不成这是你想见的吗?”
高氏见她改称呼,神色慌张地道:“嫡福晋息怒,妾身……妾身也是听人说,先帝重病不治,驾崩只是早晚的事,妾身想着万一真要是驾崩了,备起孝衣来手忙脚乱的,倒不如早些准备好,省的到时候一团乱。”等了一会儿不见明玉说话,她又道:“妾身真的没有别的心思,请嫡福晋一定要相信妾身。”
明玉有心再训她几句,但看到她那个样子,又心有不忍,遂道:“罢了,这次我就不多说什么,希望高福晋往后做事之前,多想一想。”
高氏松了一口气,恭敬地道:“是,妾身一定谨记嫡福晋教诲,绝不敢忘。”
“下去吧。”说这么久的话,明玉亦有些头疼,无力再多说什么。
而高氏在出了院子后,原本谦虚恭敬的神色立刻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走了几步后,对跟在后面的小厮道:“去打听打听,刚才谁去过嫡福晋那里了。”
她相信富察明玉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一定是有人与她说了什么,至于她自己发现……呵,不是她瞧不起这位嫡福晋,实在是凭她的心思,根本不会想的那么仔细。
不一会儿,小厮回来禀道:“启禀主子,奴才打听到,在您过来之前,娴福晋曾来过。”
高氏微眯了双眼,冷冷吐出四个字,“果然是她!”
她的贴身侍女文竹道:“这个娴福晋真是阴险,明里暗里与主子做对不说,如今还捅到嫡福晋那里去了,实在可恨。不过嫡福晋也真是奇怪,明明主子对她那么恭敬,她却还是更信娴福晋。”
小厮在一旁道:“嫡福晋与那拉氏乃是同一届的秀女,听闻在钟粹宫时两人就十分要好,之后又一并嫁来宝亲王府,连大婚也是一起的。”
文竹眼睛一亮,道:“说到这个,奴婢也想起来了,听闻在琏哥儿之前,嫡福晋还曾怀过一个孩子,不过被娴福晋给伤到,从而小产,按理来说,她应该很恨娴福晋才是,真是让人想不通。”
高氏瞟了他们二人一眼,凉声道:“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嫡福晋一向耳根子软,又重情义,只要那拉氏在她面前说的好听或是可怜一些,自然就原谅她了。”
“可不是还有皇上吗,皇上一向英明,断然不是几句好话便能哄骗过去的。而且这次,出了废后那桩事后,奴婢听说朝中好些个大臣都上奏要请皇上处置嫡福晋呢,可皇上都给压了下来。”
对于文竹这番话,高氏也回答不出来,摆手道:“这些事先不去说它,如今最要紧的是府内的事,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文竹立即道:“主子放心,全部都安排妥当了,没有一处遗漏,等皇上回到潜邸的时候,一定满意主子的细心。”
“那就好。”高氏扯出一抹微凉的笑意。她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真正要抓紧的人是谁,明玉只是一个没什么头脑,不知世间险恶的嫡福晋,若不是有人护着,哪里还能坐稳嫡福晋之位。
刚入府的时候,她曾想过取明玉而代之,但在看到弘历待明玉的态度后,她便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很聪明的收起那些心思,转而用最恭敬的态度对待这位嫡福晋,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但所有恭敬只是表面的,说穿了,就是当一个泥菩萨一样供在那里。但弘历那边,还是用尽一切法子去抓牢,事实上她确实做到了,除了美貌之外,她对明玉的态度亦令弘历很是满意,入府没多久,便超拔为侧福晋,与瑕月还有生了长子的富察氏平起平坐,不知羡煞多少人。
☆、第四章 商议
小厮讨好地道:“皇上一向爱重主子,这次主子又将府中打理的妥妥当当,依奴才说,皇上一定会封主子一个贵妃,甚至是皇贵妃。”
高氏自然喜欢听到这些话,不过她心思极深,抬手道:“不到那一刻,不许说这样的话,这次我当没听到,下一次可没那么便宜了。”
小厮赶紧低头答应,跟着高氏回去,一路上皆不敢多言。
弘历一直在宫中待到天色将暗时分,才抽空回了一趟潜邸,不过一日之别,他的身份却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再是宝亲王,而是君临天下的大清国主。
在他来之前,府中已经得到了消息,所有人皆等在院中,小五先一步进到府中,扯声道:“皇上驾临潜邸,所有人跪迎!”
在弘历踏入潜邸之前,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三呼万岁,弘历只是沉默地点点头,说了一句“平身”。
他此刻的心情实在是不太好,皇阿玛病逝,额娘虽然因为皇阿玛留下的遗诏,不得不放弃寻短见的念头,但整个人始终悲恸欲绝,不论他怎么劝,都不肯吃一些东西,寸步不离地守在皇阿玛梓棺旁,实在令他担心。
明玉在扶着水月的手起身后,走上前关切地道:“皇上,额娘怎么样了,可还好?”
弘历叹了口气,沉声道:“皇阿玛与额娘这样夫妻情深,如今皇阿玛驾崩,额娘的心情可想而知,只盼她能够早些熬过去。”
瑕月走过来道:“额娘是个坚强之人,妾身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您别太担心了,您劳累一天一夜了,赶紧去歇会吧,妾身让人打些热水来给您净脸。”
弘历点点头,在走了几步后,他留意到诸人身上的孝衣以及府中一应布署,点头道:“朕来之前,还担心孝衣灵幡这些府中没来有也来不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好,如今看来,倒是朕多担心了。”
高氏闻言,赶紧抹着根本没有的眼泪道:“先帝过世,皇上与额娘必然悲痛万分,妾身身在潜邸,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将潜邸的事打理好,省得皇上两头担心。”
弘历深吸一口气,闭目颔首道:“如鈺有心了。朕累了,你们都先下吧,明玉,你陪朕进去。”
明玉点点头,与弘历一道来到他所居的院子,在取过下人递来的面巾,亲自为他净面后,见他始终沉默坐在椅中不言不语,小声道:“皇上,皇阿玛的事,您想开一些,别太难过了,身子要紧。”
弘历回过神来,道:“朕知道,朕只是很思念皇阿玛,朕小的时候,是皇阿玛一手一脚教朕怎么射箭骑马,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可皇阿玛已经不在了,每每想起,朕的心都疼得跟揪起来了一样。朕已经这样了,额娘的痛就更不必说了。”
“皇阿玛与额娘鹣鲽情深,如今阴阳相隔,悲伤痛苦是再所难免的,可惜妾身如今不能进宫,也不能帮着开解额娘。”
弘历抹了把脸道:“朕今日来,也是想与你说这个事,朕想,过几日就安排你们入宫,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多陪陪额娘,省得额娘总是一个人待着多想。这半年时间,谨姨娘与皇阿玛先后过世,对额娘打击极大,虽说皇阿玛留下遗诏不许额娘自尽短见,否则不得葬入皇陵,但朕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明玉第一次听到这些,在仔细听完后,感慨道:“皇阿玛为额娘想的可真是周到,生离死别,永远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可惜,这种事谁都改变不了。若换了是妾身,怕也会做与额娘一样的事。”
弘历握住明玉的手,凝重道:“你不会碰到的,因为朕会一直陪着你,直至地老天荒,海枯石烂,除非朕死,否则绝不会让你死。”
明玉连忙捂住他的唇道:“皇上莫要说那个‘死’字,妾身听着心惊肉跳的,总觉得有些不吉利。”
弘历拉下她的手,温言道:“朕不说就是了,今日已经是八月二十四了,朕想着四日后,也就八月二十八这日,将你们接入宫中,你觉得可好?”
明玉想了一下道:“妾身倒是没意见,但得成妃娘娘她们怎么办,这么紧的时间,来得及搬入寿康宫吗?”
“皇阿玛嫔妃不多,如今身在主位的,也就额娘、成妃娘娘以及裕嫔娘娘三人,空着的宫殿有许多,暂时先住着,具体哪宫哪院的,等册封之后再说。”
明玉温驯地道:“妾身明白了,妾身明日就与诸位妹妹说,有四日的时间准备,应该没什么问题。”见弘历打了个哈欠,她心疼地道:“想必自入宫后,皇上就没阖过眼,还是赶紧更衣歇下吧,这样明日才有精神。”
弘历摇头道:“朕不歇了,朕还要趁着宫门未关,回去守灵,皇阿玛驾崩,朕身为儿子,必须得守足三天方可。”
明玉也知道这是无可厚非的事,但仍忍不住叹息道:“可皇上身子怎么办?”
“朕还年轻,区区三日而已,撑得住,你不必太过担心,再说守灵时,偶尔也能打个盹。”说到此处,他忽地想起一事来,关切地道:“这两天你一直病着,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妾身没事,皇上尽管放心就是了。”明玉想了想,道:“要不您眯一会儿养养神再过去。”
弘历摇头道:“不必了,朕怕一闭上眼就得睡上一天才能醒来,好了,你早些歇着,朕先过去后,四日后,朕派人来接你们,永璜永琏他们也一并带入宫来。”
“妾身知道。”在明玉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弘历大步离去,令其他人连想再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翌日,明玉将弘历的意思说了一下,潜邸众人自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暗自窃喜,对她们而言,谁驾崩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即将被改变的命运,暗自猜测着自己会被封为什么位份。
随后几日,诸女皆忙着收拾行妆,瑕月也不例外,阿罗领着下人屋里屋外的收拾,很快便收了两大箱,这是瑕月看到一些东西,觉得没必要,让阿罗取出来的,否则还要多。
☆、第五章 离开潜邸
八月二十八这日一早,阿罗便让人将箱子台上候在府外的马车,府中其他人亦是如此,多则三四箱,少则一两箱。
明玉扶着水月的手来到院中,不时回头,瑕月见状道:“嫡福晋可是舍不得这里?”
明玉叹了口气道:“是啊,都住了八年了,哪里是说舍就能舍得的,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什么都想带,可仔细想想,宫里哪会缺了东西。”
听得她这话,永琏挣开嬷嬷的手,来到明玉面前,脆声道:“额娘,您别难过,儿子以后经常陪您回来。”
高氏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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