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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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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月温言道:“本宫没事了,倒是二阿哥你怎么与皇后娘娘一起过来了?”
明玉扶着水月的手,笑道:“他啊,一听说你病了,比本宫还要紧张,嚷嚷着非要说来看你,本宫拦不住,只得与他一起过来。之前过来的时候,妹妹还昏睡着,如今看到你醒来,本宫总算是放心了。”
永琏垂着头,低低道:“娘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水月耳尖地听到他这句话,敏锐地察觉到当中有所不对,道:“二阿哥,您这么说,难不成娴妃娘娘生病,与您有关?”
永琏绞着小手,不知该不该将前几日的事说出来,而此时,瑕月淡淡一笑道:“二阿哥终日待在坤宁宫中,本宫的病怎么会与二阿哥扯上关系。”
水月既是起了疑,又岂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丝毫不让地道:“既是无关,为何二阿哥要与娴妃娘娘说对不起?实在是令奴婢奇怪得紧。”
瑕月微微一笑道:“姑姑听错了,二阿哥是说让本宫快些好起来呢,二阿哥,是不是这样?”
永琏赶紧点头,“对,我刚才是说让娘娘的病快些好起来。”
“不是,奴婢……”水月话刚说到一半,明玉便道:“本宫刚才也没听到这样的话,想必是姑姑听错了。”
水月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但明玉都这般说了,她自然不好再问下去,只得屈一屈膝,站在椅后。
明玉和颜悦色地道:“妹妹,感觉如何,还好吗?”
瑕月笑道:“娘娘放心,臣妾一切皆好,就是手脚有些无力,再歇几日想必就没事了。”说到此处,她抚一抚永琏紧张的小脸,道:“你也别担心了,本宫没事,今日既是来了,正好,本宫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说罢,她转头道:“阿罗,去将内务府前几日送来的玉佩取来。”
阿罗点一点头,不一会儿取来一块羊脂白玉五蝠玉佩,触手温润,犹如涂了一层油脂在上面一般,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玉料,在玉佩底下结了穗子。
瑕月取过后,亲自系在永琏腰间,道:“好好佩着,可莫要丢了。”
永琏回头看着明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后者道:“这般贵重的玉佩,妹妹自己留着就是了,给永琏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呢!”
“只是一块普通玉佩罢了,哪里称得上贵重,都说玉能保平安,给孩子佩戴最合适不过了。”见明玉还待要说,她又道:“这玉佩总共雕了三枚,大阿哥与三阿哥都有,且都已经收下了,若是娘娘不收,就是看不起臣妾送的东西。”
“你这张嘴,真是谁都说不过你。”说罢,她对永琏道:“还不快谢谢娴妃娘娘。”
永琏知道她这是同意自己收下玉佩,连忙朝瑕月施礼道:“永琏谢过娘娘。”
瑕月点一点头道:“本宫病还没有好,你站远一些,否则染了病,可就麻烦了,你皇额娘那么疼你,到时候,非得找本宫拼命不可。”
明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本宫是那样的人吗?瞧你现在开玩笑的样子,应该是真没什么大碍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永琏招手唤到身边,永琏很喜欢瑕月所送的玉佩,时不时垂头看一眼。
明玉怕瑕月过于劳累,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在回到坤宁宫后,水月借着将永琏送回到他自己屋子的机会,道:“二阿哥,奴婢确实有听到您与娴妃娘娘说对不起,并非听错,您老实与奴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没有。”永琏神色慌张地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不敢与水月对视。
这个样子,无疑令水月更加肯定,眸光微沉,道:“二阿哥,您是不是偷偷出宫去见过娴妃娘娘了?”
☆、第三十四章 知悉
永琏急急摇头道:“我都说了没有,是姑姑您听错了。”
水月蓄了一丝冷笑道:“奴婢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耳背,奴婢听得清清楚楚,断然没有错。”
“我真的没有,姑姑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在永琏说话的时候,水月看到挂在架子上的一角衣物,瞧着不像永琏所用的东西,走过去将之拿起后,发现是一件大人才会用到的披风,当下道:“二阿哥,这件披风您是从何而来?”
永琏越发慌张,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皇额娘的。”
水月哪里会相信他的话,当即道:“是吗?那奴婢这就是去问皇后娘娘。”
“不要!”永琏知道一问就会穿帮,连忙拉住她道:“姑姑,您不要去,披风……披……不是皇额娘的。”
水月盯着他的双眼,道:“是娴妃的是不是?”
永琏见瞒不过,只得点头承认,并且在水月的追问下将那天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随后道:“若不是为了我,娴妃娘娘也不会生病。”
水月紧紧皱着眉头道:“这段时间,您经常出去吗?”
“我……”永琏紧张地绞着衣角,嗫嗫道:“我……我看那只猫儿可怜,所以拿些东西去喂它,有一次遇到娴妃娘娘,后来她就每日陪我去长康右门那里喂猫。”
水月追问了几句后,脸色已是十分难看,眸光扫过屋中的宫人,冷声道:“二阿哥偷溜出坤宁宫的事,你们都是知道的是不是?为何不说?”
面对水月的质问,那些宫人连忙跪了下去,永琏见状连忙道:“姑姑,你别怪他们,是我不许他们说的。”
水月没有理会他,而是对跪了一地的宫人道:“二阿哥年纪小,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但你们应该心里清楚,却还放任二阿哥一人出去,万一二阿哥有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都不想要脑袋了是吗?”
在宫人磕头求饶的时候,永琏使劲拉着水月的手道:“姑姑,真的不关他们的事,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别罚他们。”
水月蹲下身道:“二阿哥,罚不罚他们,不是奴婢说了算,这件事,得请皇后娘娘定夺。”
永琏小脸一紧,道:“姑姑要告诉皇额娘?能不能不说,我求你了,姑姑,不要说好不好?”
水月摇头,在永琏失望的目光中道:“这么大的事,奴婢不能不说。”
当明玉得悉此事时,大为震惊,盯着低头站在那里道:“永琏,娴妃得病一事,果然与你有关?你还经常出去喂猫?这么大的事,为何没人与本宫说?”
永琏急急道:“皇额娘,您别生气,儿臣不是故意瞒您,只是怕您知道了之后,不让儿臣再去。”
水月在一旁道:“二阿哥,不管怎样,您都不应该这样偷溜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得了。”
“就在宫里,哪里会有事,姑姑你多虑了。”面对永琏的言语,水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永琏毕竟年纪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自己在宫中究竟有多危险,只能转而道:“二阿哥,您明知道皇后娘娘不能接触任何猫狗的毛发,否则就会过敏,您这样,岂不是将皇后娘娘置于危险中吗?”
“不会的,我每次回来,都会净手掸衣,确保身上没有一根毛发才敢来见皇额娘,而且我也没怎么碰过那只猫。”永琏有些委屈的说着。
明玉招手将永琏唤到近前,温言道:“永琏,皇额娘不是怪你,也不是说一定就不让你碰那些猫狗,但你出宫之前,是不是该与皇额娘说一声,带个宫人一起去?好比前几日,若不是娴妃也去了,还将披风给你,这次生病的人就该是你。”
“儿臣知错了。”永琏应了一句,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道:“皇额娘,那儿臣还能去喂猫吗?”
明玉看着他道:“若是本宫不让你去,你会怎样?”
永琏小嘴一撇,一副想哭的样子,但还是忍着哭意,低声道:“儿臣自该听皇额娘的话。”
“你啊!”明玉到底心疼永琏,看到他这个样子,摇头道:“行了,本宫又没说真的不让你去。”
听得这话,永琏眼睛一亮,急忙道:“皇额娘,那您是允许儿臣继续去喂了?”
明玉叹了口气道:“本宫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猫狗,每次在路上遇见了,都得瞧上许久才肯走,你想去就去,只是不许再这样偷偷摸摸的,而且身边一定要带着宫人,知道吗?”
“儿臣知道!”永琏欣然答应,拉着明玉的手臂撒娇道:“皇额娘,您真好。”
明玉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言道:“下次见了娴妃,记得好好跟她道谢。还有,以后不许再给娴妃惹麻烦,否则就不许你再出去了。”
永琏哪会不答应,迭声道:“儿臣一定听皇额娘的话。”回头见宫人还跪着,遂道:“皇额娘,是儿臣不许他们将事情说出去,您别责怪他们了好不好?”
明玉眉头微微一皱道:“他们不分事情轻重,帮着你一道隐瞒本宫,本该重罚,念在是初犯,又有你替他们求情的份上,就罚他们三个月的薪俸。若再有下一次,本宫必不轻饶。”
一直忐忑不安的宫人听得这话,连忙磕头谢恩,“多谢主子,多谢二阿哥。”
水月在一旁却是皱起了眉头,道:“主子,您对毛发过敏,万一二阿哥未掸尽衣棠,带了一两根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明玉微微一笑道:“永琏已经瞒着本宫去了很久,本宫不是一直没事吗?别担心了,无妨的。再说真要是沾染了,本宫也就是难受几日罢了,忍忍也就过去了,最要紧的是永琏开心。”
水月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暗自心急,待得永琏离去后,她将话挑明了些许,道:“主子,在潜邸时,奴婢从没听说过娴妃娘娘喜欢猫狗,怎么就突然天天陪着二阿哥去喂猫了,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奇怪。”
明玉眉尖一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三十五章 夜传
“奴婢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巧合的事,根本就是娴妃故意为之,想要趁机接近二阿哥。娴妃心机深沉,说不定是想对二阿哥不利,您……”
“够了!”明玉打断她的话,不悦地道:“本宫已经说过,本宫不想再听到任何抵毁娴妃的话,为何你就是不听?还有,她若真要对永琏不利,由着永琏挨冻就是了,为何要将披风与伞都给了永琏,从而害得自己生病?”
水月沉默了一会儿,道:“奴婢不知道,但奴婢清楚,她绝对不是真心待二阿哥好,主子莫要受她的骗。”
“真的够了,水月,依本宫看,你根本就是一开始就对娴妃有偏见,所以不论娴妃做什么,你都觉得别有目的,都觉得用意不善。”
“不是奴婢有偏见,而是主子您被她蒙骗了,她……”水月刚说到一半,明玉便重重一拍桌几,厉声道:“究竟本宫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水月低头跪下,垂声道:“主子恕罪,奴婢并无心冒犯,只是想提醒主子,莫要轻信他人。”
“本宫与娴妃相识多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提醒本宫。水月,你是皇额娘指给本宫的,这些年来,你帮了本宫许多,本宫也一直以礼相待,但有些事情,本宫希望你适可而止,明白吗?”
水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明玉都是不会相信的,只得道:“是,奴婢明白了,请主子恕罪。”
明玉瞥了她一眼,道:“明白就好,退下。”
“是。”在起身退出正殿后,水月始终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坤宁宫,一路往慈宁宫行去。既然明玉听不进去,那她就只能将这件事告诉凌若,由她去处理了。
凌若在听完她的话后,叹然道:“皇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良,太过容易相信他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娴妃吃得死死的。”
“太后,奴婢本不想扰您清静,但……”不等水月说完,凌若便道:“哀家明白,这些年让你跟在皇后身边,怕是也没少受委屈。”
水月低头道:“奴婢受些委屈不要紧,奴婢只是觉得对不起太后。太后将奴婢派去侍候皇后娘娘,是希望奴婢能够助皇后娘娘认清娴妃的真面目,对她有所提防,可八年过去了,皇后娘娘对娴妃还是深信不疑。”
“这事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拉瑕月太会演戏,蒙骗了皇后整整八年。”说到此处,凌若的眉眼已是冷了下来。
“如今后宫之中,皆在盛传皇上会立二阿哥为太子的消息,奴婢担心娴妃会对二阿哥不利。”
凌若冷哼一声道:“永琏是哀家的嫡长孙,哀家看谁敢动他!”停顿片刻,她道:“你回去,这件事,哀家自会处理。”
“是,奴婢告退。”在这句话后,水月退出大殿,门开的那一刻,有冷风吹进来,令烛影一阵晃动。
“太后……”水秀刚说了两个字,便听到凌若道:“传娴妃来此见哀家。”
水秀一怔,小声道:“太后,娴妃娘娘那边还病着,怕是不能下地走路,而且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明日再传。”
凌若不容置疑地道:“不是有肩舆吗?何需她自己下地,立刻去传!”
杨海听出凌若心意已定,朝水秀使了个眼色,随即打千道:“奴才遵旨。”
在杨海离去后,慈宁宫再次陷入深深的静寂与压抑之中,令宫人感觉身上像压了块大石一样,连喘气也觉得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杨海推门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寒意,跪下道:“启禀太后,娴妃娘娘来了。”
凌若面无表情地道:“让她进来。”
随着凌若这句话,瑕月扶着阿罗与知春的手出现在视线中,她的脚步虚浮无力,与其说是在走,倒不如说是在拖,勉强跨过门槛,咳嗽着跪下去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免礼,给娴妃看座。”待得瑕月忐忑不安地坐下后,凌若再次道:“如何,病可好了?”
瑕月连忙道:“多谢皇额娘关心,儿臣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一时之间,手脚还无力得紧。”
凌若点头道:“听你说话的语气,确实是中气不足,病好之后,让太医给你好好调理,莫要落下病根。”
“是。”瑕月答应的同时,悄悄抬起眼皮,飞快地打量了凌若一眼,后者明知道她卧病在床,且天色已黑,还传她来此,绝对不会仅仅是为了询问病情,但除此之外,她又实在想不出其它什么事来。
瑕月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后者已经道:“是不是在想哀家这么晚传你过来所为何事?”
瑕月有些尴尬地道:“儿臣这点心思,还真是瞒不过皇额娘,是,儿臣确实是有此疑问。”
凌若看着宫人将一品nai子放在瑕月面前,淡淡地道:“娴妃,皇帝诸多妃子之中,唯有你令哀家另眼相看,你可知是何原因?”
瑕月神色黯然地道:“儿臣知道,是因为儿臣以前的所作所为。”
凌若摇头道:“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太聪明,聪明的连哀家有时候都自叹不如。”
瑕月一惊,连忙倚着椅子跪下道:“皇额娘,儿臣是否做错了什么,若有的话,请额娘明示。”
凌若微微沉下脸道:“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哀家来告诉你吗?”
“儿臣虽然以前做过许多错事,但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引以为戒,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重犯同样的错误,所以儿臣实在不明白皇额娘的意思。”
凌若冷然一笑,起身道:“自从入宫以后,你日日来陪哀家礼佛,又推了皇后许予你的协理六宫之权,顾全大局。哀家以为,你是真的引以为戒了,也现在看来,却是错了,你一直倚仗着自己的聪明在宫中肆意妄为。只是……娴妃,岂不闻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
☆、第三十六章 警告
瑕月额上已是冒出密密的冷汗,颤声道:“儿臣实在不知皇额娘在说什么,儿臣……”
凌若倏然打断她的话道:“那哀家问你,你究竟是如何感染的风寒?!”不等瑕月说话,她又道:“别拿一些个虚话来哄骗哀家,哀家不是可以由着你耍弄的人。”
听到此处,瑕月已是明白凌若连夜将她唤过来的原因,心下恼恨不己,面上却是无奈地道:“儿臣不敢隐瞒皇额娘,儿臣之所以受寒,是因为前几日儿臣无意中遇到二阿哥,见他孤身一人冻得发抖,便将伞与披风皆给了二阿哥。”
凌若冷笑一声道:“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你心里明白,哀家心里也一清二楚。还日日陪永琏去喂猫,哀家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有善心?”
瑕月急急道:“皇额娘明鉴,儿臣与二阿哥确实是无意中遇到的,儿臣怕二阿哥一个人独自出来喂猫,会有危险,这才决定陪着他一起喂。”顿一顿,她又无比委屈地道:“儿臣乃是一番好意,实在不知皇额娘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
凌若眸光微眯,冷声道:“你这是在质问哀家吗?”
瑕月低声说着,“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有些不明白。”
“你若真关心永琏,大可以将这件告诉皇后,可是你没有这么做,理由是什么?”
“二阿哥告诉儿臣,皇后娘娘对猫狗毛发过敏严重,若是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多半不会让他再出来喂食,所以百般哀求儿臣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儿臣不忍他失望,这才答应下来。若早知道会令皇额娘误会,儿臣绝对不会答应替二阿哥守着这个秘密。”
在瑕月说话的时候,凌若一直盯着她的双眸,许久,缓缓点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唯有你心中最清楚,哀家不与你争论这些,哀家只要你记住一句话。”
瑕月连忙恭敬地道:“皇额娘请讲。”
凌若缓缓道:“只要你安安份份做你的娴妃,皇帝与哀家皆不会亏待了你,许你予贵妃,只是早晚的事;但你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皇帝或许会念你们多年的情意,但哀家绝不会与你客气,明白吗?!”
瑕月不敢抬头,低声道:“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
“好。”凌若微一点头道:“往后,不要再私见二阿哥,省得哀家再误会你。”
瑕月咬一咬牙,答应道:“是,儿臣一定牢记皇额娘所说的每一个字,万不敢忘。”
“牢记就好,退下。”在凌若的言语下,瑕月扶着阿罗与知春的手,艰难地站了起来,轻声道:“儿臣告退。”
当坐上肩舆时,瑕月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以至于她回到延禧宫后,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齐宽与几个宫人将她从肩舆上抬了下来。
在退到一边后,齐宽小声问着站在旁边的知春,“太后传主子去慈宁宫所为何事?为何主子脸色变得这么差?”
知春还未开口,瑕月已是道:“太后传召本宫,是为了警告本宫以后不要再私见二阿哥,清楚了吗?”
齐宽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瑕月听到,一时间吓得白了脸,赶紧跪下道:“主子恕罪,奴才并不是……”
瑕月打断他的话道:“够了!都给本宫出去!”
齐宽与知春对望了一眼,低低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唯有阿罗还留在殿中,瑕月瞥了她一眼,道:“你也下去,本宫这里不用侍候了,早些去耳房歇着。”
阿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憋了半天的话说出来,“主子,太后对您一向有成见,不必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见瑕月不说话,她又道:“您饿不饿,要不然奴婢让人去炖一盏燕窝来。”
瑕月轻叹了口气,摇头道:“不必了,下去,不要再让本宫说第三遍。”
见瑕月连自己也不愿说,阿罗只得退了下去,几乎就在殿门关上的时候,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滑过脸颊。
虽然她叫钮祜禄氏一声皇额娘,但事实上,钮祜禄氏并不是她的生母,就如阿罗所说,根本不需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可她依旧觉得很难过,最可笑,她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难过。是因为钮祜禄氏对自己的怀疑吗?不,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究竟是什么……
瑕月想了许久许久,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方才想明白,她究竟为什么而哭。是因为……她受了委屈,遭了难过,除了阿罗之外,再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苦,她就像一个孤魂野鬼,就算是突然有一天消失于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人知道,因为根本没人会在意,真是……可悲又可笑!
从这一日之后,瑕月再没有去过长康右门,就算后来身子好些了,让宫人扶了她出去,也必定避开那里。
她不愿听从钮祜禄氏的话,却不得不听从,真是悲哀的人生,不过,她发过誓,绝对不会让自己一直这么悲哀下去。终有一日,她会掌控自己的命运,摆脱仰人鼻息的日子。
这一日,冬阳正好,阿罗与她说起御花园中腊梅盛放之景,来了几分兴趣,便让阿罗扶她去那边走走。
宋太医虽年岁与她差不多,医术却着实不错,调养数日,除了嘴里还有些无味之外,已经没有大碍了。
在经过堆秀山时,听得前面浮碧亭中有人说话,抬目望去,却见高氏与几位贵人,正坐在亭中说笑
瑕月不愿与她接触,移开目光道:“本宫有些累了,咱们回去。”
阿罗还没来得及答应,亭中几人已是看到了她们,其中一位贵人道:“咦,那不是娴妃娘娘吗?”
高氏循目望去,果见是瑕月,扶着文竹的手起身道:“姐姐既然来了,怎么不入亭一叙,反而急着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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