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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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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雪默然一笑,手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道:“你疯的那些日子,我跟随徐太医去别院为你治病,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依然被我发现他待你的不同,那种专注深切的目光,以往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
  “公主聪慧绝伦非常人可及。”仅凭一个目光便看至如此地步,除了聪慧绝伦四个字凌若想不出其他。
  “聪慧吗?有时候看得太透彻并不是一好事,我倒宁愿自己蠢笨一点,如此活着也会开心些。”靖雪接过她递来的纸船缓缓将折起的地方打开,这是一张轻浅如桃花粉色的花笺,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远字,手指缓缓抚过,目光轻柔如许,春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透着一种晶莹的剔透,一如这个女子的心。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晴好无比,碧澄澄的瞧不到一丝云,他在太医院的门口捣药,阳光拂落他一身明媚,你知道吗?那一刻我觉得好温暖,这种温暖我在宫中从未感受到过,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所以我借口喜爱医术,经常出入太医院,甚至求皇阿玛出宫,为得便是多见他几眼,多了解他一些,然而看到的越多却越不开心。”在说到这里时明亮的目光渐渐黯淡下来,像一盏在风中飘摇不定的烛火。
  “我可以叫你凌若吗?”她突然这样问。
  “自然可以。”凌若连忙回答,旋即又问道:“徐太医与公主说了许多吗?”
  靖雪摇摇头,鬓边是从发髻上垂落的紫金镂花流苏,“他并不经常与我说话,确切来说,只有我问他事情的时候才会说上几句,黄芪、白术、天麻、伤寒、痢疾……药材与病理便成了我与他的全部话题。那时我并不曾想过太多,只是喜欢与这样一个温暖的人说话罢了,可是日子久了……我开始分不清只是纯粹在意那份温暖还是在意他的人,直至我看到他急匆匆随四哥派来的人出宫,相识那么久,我尚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样子。那时我很不解,直至在别院中看到你,看到他看你时的目光……”侧目,眸中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令人心酸的蒙蒙水意,“我知道,即便你一辈子疯颠,他也会留在你身边,只可惜,你是四哥的女人,生死废庶,皆脱不了这个身份。”
  凌若默默看着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啊,世间一切事物在她眼前都似化成了晶莹透明的水晶,无所遁形。然世事往往看的越清楚越痛苦,正如她所说,宁可愚笨一些。
  因为……很多时候,愚笨亦是一种难得的福气。
  “我与徐太医确实自幼相识,也曾有过许定终身之约,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从我被指给四阿哥的那一天起,与他就再无干系,他的婚娶亦与我无关,公主实不必为此伤怀。”话说到这份上,已没必要再隐瞒。
  靖雪静静地望着被风带起阵阵涟漪的湖面,那些已经飘远的小船被风吹的又折了回来,手松开,纸被拂过湖面的风所带走,在半空中盘旋飞舞,“你瞧这张纸,折过了就是折过了,不论怎么去想办法抚平都会有痕迹在,人生亦复如是,他的心里永远会有你存在,谁都取代不了。何况……”红唇弯起,勾勒出一道苦涩的弧度,“身在天家,嫁娶又如何能自由,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听她这话似乎知道了什么,果然,她接下去道:“皇阿玛曾与我提过张相的儿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皇阿玛想将我指给他为妻,否则不会无缘无故提起。”
  纸船已经飘回到了靖雪脚下,成群结队的停在那里,哀思始终是放不走,继续纠缠在眉间心中。
  一只色泽艳丽的蝴蝶自远处掠过湖面而来,扇着翅膀在凌若与靖雪身边绕了一个圈后飞走,不知要去向哪里,不知会停在哪朵花上……
  靖雪的目光一路追随蝴蝶远去,有无尽的渴望在眼中,“你瞧,这个春天多么美好,真想打造一个笼子将春天牢牢锁住,可最终,锁住的只能是自己。”
  凌若不知该说什么,在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面前,任何安慰都是无用的,因为她已经看透了一切的一切,太明白自己将要走的是一条什么路。
  直至回到圆明园,依然感觉有块大石压在胸口,令她透不过气来,人生本就无奈,生在天家更是可怜,贵不可及的外表下是重重的束缚,纵然是一国之君的康熙,只怕也有许许多多的身不由已,何况靖雪。
  之后,凌若曾寻机会与容远谈过,无奈他始终无意于此,被逼极了更说自己早已下定决心终身不娶。
  而靖雪,于他来说更像一个被迫背上的包袱;想来靖雪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从不曾逼迫于他。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一切终是无缘……
  又或者,他们的缘份并不属于这一世。

☆、第一百九十章 告状

  且说吴德在树上整整被吊了一天一夜,解下来后整个人都瘫了,待恢复了些许力气后连滚带爬地跑到厨房,不顾旁人嫌恶的眼神,抓起刚蒸出来的馒头就往嘴里送,不想被烫破了皮,连忙“呸呸”吐了出来,见那些人还站在原地,顿时没好气地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倒杯茶来给我。”
  有年轻小厮不满他的呼喝,想要说话,却被年纪大些的给拉住,周庸可以不在乎吴德,他们却不行,没必要因为小事而将吴德给得罪了,始终他都是佟福晋的人。
  吴德就着端来的水,大口大口咬着馒头,他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馒头在碰到断牙处时是一阵钻心的痛,进了这园子后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哼!钮祜禄氏、周庸,你们都等着,此仇不报,他就不叫吴德!
  在填饱了肚子稍事歇息后,吴德乘了马车即刻赶往雍王府,到了兰馨馆得知佟佳氏正在午睡,画眉让他在外面等着,进了这兰馨馆吴德可不敢有丝毫放肆,他清楚明白自己眼下的一切都是谁给予的,所以画眉让他等就等,比狗还要听话。
  此时,春光正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吴德本就吊了一日一夜不曾合眼,如今被这么一晒顿时困意上涌,眼皮直粘在一起,见没人理会干脆就倚着柱子打起了盹,直到被人拿脚踢醒,睁眼一看,只见画眉正站在自己面前,他赶紧擦了一把流出嘴角的口水站起身赔笑道:“画眉姑娘,是不是福晋醒了?”
  他刚凑近,画眉立时皱了好看的双眉后退数步,掩鼻嫌恶道:“你身上什么味道,臭死了,离我远些!”
  吴德连忙抬起手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发馊的味道,连忙讪讪地退开了数步,又问道:“画眉姑娘,可是福晋叫我进去?”
  “嗯,进去后说话仔细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扔下这句画眉转身就往屋里走,连多看一眼都嫌烦。谁叫这吴德本身长得本就不好看,再加上挨了两巴掌至今嘴还有些肿,更是不招人怠见,
  吴德看出画眉对自己的厌恶,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仅不能表露出任何不满,还得赔笑脸,真叫一个窝囊。
  进去的时候,佟佳氏正坐在窗下徐徐喝着燕窝,兰馨馆所用的皆是上等血燕,鲜红透亮,光洁如玉,瞧不见一丝杂质,看得吴德不住吞口水,这段日子他仗着圆明园厨房管事的身份没少从中苛扣燕窝等名贵食材,但都是白燕或金丝燕,何曾有过血燕。
  其实这倒不是胤禛不肯,只是圆明园初赐,一时间也不到太多,内务府送来的血燕,皆被他拿来了兰馨馆,这库房中并不曾有,高福自然不可能无中生有的送到圆明园来。
  “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待得佟佳氏一蛊燕窝喝完后,吴德方谄媚地上前请了个安,为怕身上的味道冲着佟佳氏,没敢离得太近。
  “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要禀?”佟佳氏拿绢子拭了拭嘴抬起眼来,待瞧见吴德那张红肿的脸眉头微微一皱,道:“谁打你了?”
  吴德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呢,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落,伏在地上哭诉道:“福晋,呜……奴才差点就回不来见您了!您可一定要替奴才做主啊!”
  见他尽说没用的,佟佳氏不耐烦地道:“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让你在园子里看着钮祜禄氏,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吴德抬起袖子抹了把泪恨恨道:“就是钮祜禄氏,昨儿个一早,奴才去厨房的时候看到她已经在了,不等奴才说什么,她就叫人踢着奴才跪下行礼,她不过是一个废了的庶人,却还摆主子的架子,奴才气不过,又想着她曾经害过主子,便回了几句,哪知钮祜禄氏不止打了奴才一巴掌,还让人将奴才捆了绑在木棉花树上整整一天一夜,呜……”
  “她让人把你绑上树?那些人都听她的了吗?”佟佳氏抚着髻上的滴珠凤钗皱眉问道,这才是让她在意的地方。
  “那倒不是。”吴德抚着尚有余痛的脸颊道:“那些人起先不敢动手,后来周庸来了,他命那些人将奴才绑起来的,还打了奴才一巴掌,牙都掉了。”见佟佳氏不语他又煽风道:“奴才挨些打不要紧,可他这样做却是分明不将主子您放在眼中,可恶至极!”
  周庸……佟佳氏低头略一思忖道:“除了把你捆在树上之外他还说过什么?”
  吴德想了想摇头道:“那倒没有。”
  他话刚落下就听得佟佳氏道:“那就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吴德听得目瞪口呆,怎么等了半天等来的是这话,难道她不准备追究了吗?那自己这番罪不是白受了吗?心急之下脱口道:“表妹,你准备就这么放过他们?”
  佟佳氏眸光骤然凌厉如箭,冷冷扫向吴德,“你叫我什么?”
  她的目光令吴德浑身发凉,立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跪下来忍痛左右开弓往自己脸上打,一边惶恐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福晋恕罪!”
  佟佳氏面无表情地看着没有她说话不敢停下手的吴德,良久方道:“罢了,往后若再犯,可不是几个耳刮子可以抵消的。”
  吴德原是佟佳氏老家的远房亲戚,勉强算得上是表兄妹,知晓她在雍王府得势后便来京投奔。佟佳氏原不想管,但阿玛顾念亲戚一场,让她想办法帮一把。恰好当时胤禛将凌若从别院中接了出来,住到圆明园中,便将吴德安排到圆明园中,让她替自己监视钮祜禄的动向;只是这“表妹”二字却是断断不许他叫了。
  自从成为胤禛女人的那一天起,她就下定决心要与以往低贱的身份划清界线,她要佟佳氏一门因她而荣耀!所以,吴德这样低贱的亲戚是绝不许认的。
  见佟佳氏恕了自己的无心之失,吴德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不过这张脸算是毁了,彻底肿得跟个猪头一般。

☆、第一百九十一章 出事

  “只是主子……”见佟佳氏目光扫过来,吴德赶紧垂了眼道:“周庸当众这样羞辱奴才,奴才哪还有脸回去?就算去了也是丢主子的脸!”到了此刻,他依然有所不甘,试图激怒佟佳氏,让她出手对付周庸乃至钮祜禄氏。
  他那点心思如何瞒得过佟佳氏,冷笑一声,弹一弹以鲜红丹蔻绘成樱花图案的指甲,春日透过窗子照在那双手上,有一种异常的妖艳,“是你的脸面重要还是我的事重要?”
  这句话问得吴德不敢吱声,伏在地上静静听佟佳氏继续道:“周庸虽然惩治了你,但并没有撤了你的差事,所以你依然是圆明园厨房的管事,没有人可以说三道四。回去,替我盯着钮祜禄氏!或者离开京城,你自己选择。”
  见识过京城的繁华,吴德哪还肯回那贫苦的地方去,当即忙不迭地应承道:“奴才愿为主子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记住自己说过的话,退下吧!”待吴德小心翼翼地退下后,画眉对面色阴沉的佟佳氏道:“主子,看来周庸是准备投靠钮祜禄氏了。”
  “那倒不至于。”佟佳氏长长出了一口气,闻得屋中充斥着一股连插在双耳花瓶中的玉兰花都掩不住的汗酸味,顿时蹙了精致的双眉,推开手边的长窗,让风透进来驱散这味儿。
  “周庸始终是四爷的人,当着钮祜禄氏的面不好太过得罪,而且在吴德这件事上他也留了一丝余地没有做绝。否则吴德如何还能顶着管事的名头回去。我只是担心四爷的态度,他对钮祜禄氏……”她顿一顿不甚肯定地道:“仿佛与以前不太相同了。”
  吴德的事虽然胤禛不曾出面,但从周庸身上勉强可以看出几分胤禛的态度,胤禛若对钮祜禄氏不曾重视,周庸绝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做到这个地步。
  钮祜禄氏,还真是让她死灰复燃,不过也无所谓了,她可以除钮祜禄氏一次就可以除第二次!手抚上绝美的脸颊,心中的不安瞬间消失,只要这张脸还在,她就永远不会输,钮祜禄氏,下一次,我要你永不翻身!
  过得几日,凌若在给康熙送汤水的时候,遇到了秋瓷,她依旧是那么美丽,不,应该说比以前更美丽,珠环翠绕间气度端庄,仪态万方,一如后宫那些妃嫔。
  见到凌若,秋瓷未语先泪,快步过来紧紧握住凌若冰凉的手,“妹妹,终于见到你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得你了,听说你疯了,我不知有多担心。快,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全好了?”拉开些许距离仔细端详着凌若。
  凌若微微一笑,反握了她同样冰凉的手,“姐姐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秋瓷长出了一口气,抚了凌若垂落颈间的细银耳坠心疼地道:“瘦成这样,必是受了许多苦,唉,几次想要去看你,无奈身不由已,出不了宫门。”
  “我知道姐姐的心就够了,倒是姐姐这些年在宫中还好吗?”凌若伸手拭去秋瓷挂在脸下的泪意,笑意一直挂在眉眼之间,仿佛真的不胜欢喜,然唯她自己知道,这样的笑不过是一张戴在脸上的面具罢了,哭笑喜怒皆由工笔画就,与心无关。
  她如是,秋瓷何尝不如是,大家都是虚伪的……
  这一刻,她忽地无比想念那个淡如茶慧如兰的女子,她就像深宫里的一朵清莲出淤泥而不染!
  秋瓷并未察觉凌若的这番心思,亲切地拉了她一道坐下,“身在宫中左右都是差不多的,哪有好与不好,总算这些年皇上待我不错,常带我来这畅春园散散心,不必日日看那四面红墙。”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声,紧了紧握住凌若的手道:“我唯一遗憾的就是你不能在我身边,否则你我姐妹同在这宫中,相互扶持该有多好!都怪那个荣贵妃私心报复,将你指给四阿哥为格格,实在可恨至极!”
  凌若忍着心底的厌腻,嫣然笑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姐姐无需替我不平。还有啊,不论我去到哪里,这颗心都与姐姐在一起,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好姐姐!”
  秋瓷听着大为感动,拉着她絮絮又说了一阵,直至日头西斜,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手回了碧云居。
  直至秋瓷走得不见人影,墨玉方抚着胳膊一脸寒意地道:“若非主子事先说过,打死奴婢都想不到静贵人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真虚伪。”看着静贵人刚才对主子的那份亲热劲,再想到她曾跑到太子妃面前告密,害得主子被荣贵妃抓了把柄发落到四阿哥府为格格,墨玉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虚伪的岂止她一个。”凌若淡然接了一句后转身离去,不愿多提。
  夜间,胤禛来看她,提及回府之事,住进圆明园有好些天了,也该是时候回去了,而且唯有在回府之后,他才能给凌若一个名位。凌若没有异议,只说等康熙咳嗽好了之后再回府。
  对此,胤禛自然不会反对,揽着凌若一道睡下,在睡至半夜时,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什么事?”胤禛躺在床上喝问道,却也没任何不悦,如今守在门外的不是狗儿就是周庸,这两人都是打小跟在他身边的,晓得分寸,若无急事绝不会这样敲门惊动自己。
  果然门外传来狗儿焦急的声音,“四爷!喜公公来了,说畅春园出事了。”
  这句话惊走了胤禛最后一丝睡意,连忙披衣起身出去,被一道惊醒的凌若隐约听得几句“太子”、“宫闱”之类的话,具体却是听不明白。隔了一会儿胤禛走进去,借着烛光可以看到他脸色极是难看,瞥见凌若盯着他瞧,一言不发地将搁在衣架上的衣服取下来穿带整齐。
  “四爷要出去吗?”凌若坐起身忧心地问道。
  胤禛回过头,挤出一丝极为难看的笑容道:“畅春园出了点事,我得去瞧瞧人,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自己睡吧。”
  在胤禛行色匆匆地离开后,听到动静的墨玉走了过来,瞧见凌若一人在,讶然道:“王爷人呢?”
  凌若随手取过一件衣裳披在略有些凉意的身上,掩嘴打了个哈欠道:“畅春园怕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所以连夜来请四爷入园;多半与太子有关!”

☆、第一百九十二章 淫乱宫庭

  凌若的睡眠向来不太好,如今被这么一吵醒,虽困得很却再也睡不着了,一直睁眼到天明,而胤禛一直没回来过,凌若在去畅春园送汤药的时候意外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说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今日任何人不得出入畅春园,包括凌若在内。
  在离开前凌若注意到一向只有四个侍卫的大宫门,今日突然多了一倍,足有八个,而且一个个都神情严肃,时刻警惕四周的风吹草动。
  畅春园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又如何牵扯到太子?
  这个疑问一直到睡时依然盘旋在凌若脑海里,在迷迷糊糊睡去后,不知过了多久,手突然摸到了锦被以外的东西,吓得她立刻清醒过来,借着透过窗纱照进屋中的月光,愕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黑影,就躺在自己身边。
  就在凌若被吓得魂不附体时,那个黑影出声了,“是我!”
  “四爷?”已经到嘴边的尖叫因这个声音而生生止住,凌若披衣下床点亮了铜烛台上的蜡烛,当橘红的烛光驱散笼罩在屋中的黑暗时,凌若才瞧清了胤禛此刻的样子,神色极是疲惫,眼底透着深重的青黑色,下巴是发青的胡渣,而她仅仅只是一日不见他罢了。
  “四爷!”凌若心疼地握住他的手,“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何畅春园会戒严不许人出入?”
  “畅春园……”胤禛苦涩地摇摇头,那件事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荒唐至极,伸手将凌若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中低低道:“太子……被人发现与郑贵人私通,**宫闱!”
  饶是凌若已经想过很多种可能,听到这句话时依然为之色变,**宫闱――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何况还是太子,尽管郑贵人与太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在名义上始终是太子的长辈,两人私通等于是乱lun!
  “这事皇上知道了?”其实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四喜是李德全的徒弟,他来传召,分明是奉了康熙的命令,再退一步说,若无康熙的命令,畅春园如何会戒备到如此地步。只是凌若总存了一丝希望,不愿那位对她极好的老者受到这般深的伤害。
  “这件事是皇阿玛亲眼所见。”胤禛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当日皇阿玛原本翻了静贵人的牌子,然静贵人眼见月色极好,所以邀皇阿玛同去郑贵人所在梧桐馆,不曾想却正好撞破太子与郑贵人苟且。”
  虽然胤禛没说什么,但凌若可想而知,康熙当时必然气怒难捺,“那皇上还好吗?”
  “你说呢?”胤禛抬起头苦笑,“皇阿玛再健郎也是年近六十的人了,如何受得住这种**宫闱的打击,听李公公说皇阿玛当场就急怒攻心闭过气去,等我到的时候,皇阿玛躺在床上,御医围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将皇阿玛救醒。”
  “进畅春园的只有四爷一人吗?”凌若从中听出蹊跷,照胤禛的话说似乎只他一人知道此事,按理出了这么大事,不可能不通知其他阿哥,譬如胤祉、胤禩等人。
  “还有十三弟!”胤禛盯着烛台上摇曳的朦胧烛光沉沉道:“皇阿玛晕过去之前让李德全召诸皇子来畅春园谨见,但此事关系重大,一旦传扬出去二哥好不容易复立的太子之位就会再次被废,即便皇阿玛念在父子之情容他,可是百官不容,诸兄弟不容,为了江山社稷皇阿玛必然要再次废他以平众怒;何况胤禩一直觊觎太子之位,虽皇阿玛曾当众言他为辛者库贱婢所生,不得立为储君,可我观胤禩夺位之心从不曾根除,且他身边还围着老九、老十、老十四,一旦太子被废,他们三个却是有机会的;这一点二哥心里也明白,所以他逼迫李德全不得传我与十三弟以外的人。”这一次胤禛没有再称胤礽为太子爷,想来在他心里对胤礽也是有所不齿的,他与胤祥这些年来一直扶持的竟是这样一个人,实在令人失望。
  凌若默然不语,当今圣上有皇子近二十人,除却少数几人外,一个个皆能力不凡,如此一来,不免或多或少盯着皇储之位,且说句不中听的话,以二阿哥胤礽的能力心胸实不足以服众。
  “皇上醒来后怎么说?”良久,凌若问出这句话。
  “皇阿玛还能说什么,毕竟是亲生儿子,又是孝诚仁皇后留在世间的唯一骨血,当时是气急了,回过头来一想,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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