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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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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醒来后怎么说?”良久,凌若问出这句话。
“皇阿玛还能说什么,毕竟是亲生儿子,又是孝诚仁皇后留在世间的唯一骨血,当时是气急了,回过头来一想,到底是不忍心啊!”在说这句话时,胤禛话中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对太子的忠心早在这些年的不断失望中耗尽了,再加上湄儿那番不分因由的质问,令他下定决心要争皇储之位。论出身他胤禛不输于任何人,论能力众皇子之中除却胤禩不相伯仲之外并不输于任何一人,没理由要一直屈居人下。
尽管康熙废太子后要群臣举荐皇储人选时,他上的密折是复立胤礽,但那不过是因为他推测到康熙的心意,晓得这位九五至尊心里还是属意胤礽;而且论百官人缘,他远不及经营多年的胤禩,不可能如胤禩那样得到大小官员的支持。
果不其然,他猜对了,康熙复立胤礽,而他也因举荐有功而被册为亲王,赐圆明园。
在举荐的前一天他去看过胤礽,虽然胤礽对自己此前的所作所为显得很后悔,但是他看出胤礽掩藏在那后悔背后的真正心意,是不甘与仇恨;他相信太子被复立之后绝对不会如之前所说的那般痛改前非,反而会变本加厉;如此下去,太子必然会再次犯错,康熙能容他一次,却不见得能容他无数次。他所要等的机会迟早会来。
他要向湄儿证明,他胤禛才是得天地庇佑之人,才是她应嫁的夫婿;至于胤禩,什么都不是!
“皇阿玛已经连夜起驾回了紫禁城。”他是在送康熙回紫禁城后来的园子,不知为何,这样不平静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凌若,尽管来的时候凌若已经睡了,可是睡在她身边依然有一种宁心的感觉。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府
“这样连夜奔波,皇上的身体吃得消吗?”凌若担心地问。
胤禛摇摇头,无奈地道:“我与十三弟都曾劝过皇阿玛,无奈他谁的话都不肯听,执意要回紫禁城,我瞧皇阿玛的面色极是不好,本想留在宫中陪他,可是皇阿玛不愿,只得叮咛李公公多注意一些,一有什么不对立刻派人来通知我。至于太子……”他闭目道:“皇阿玛在回宫之后就将他禁在了东宫,不许离开半步;郑贵人则被废除名位打入辛者库为奴!”
“太子……会受处置吗?”凌若小心地问道。
“不晓得。”胤禛的瞳仁在夜色中黑得深不可测,纵然烛光荧荧亦照不见分毫,“不过瞧皇阿玛的意思,似乎有意大事化小,不再多加追究,毕竟此事有失皇家体面,实不宜传扬出去。”说完这句,他闭上眉目,抚着凌若略有些凉意的香肩低声道:“既然皇阿玛已经不在畅春园了,明儿个等我上朝回来,你随我回府吧,至于这园子,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嗯。”凌若顺从地答应一声,偎着胤禛柔声道:“很晚了,妾身陪四爷睡吧。”
胤禛点头,除下外衣后搂着凌若睡下,他实在是太累了,从昨夜到现在一直不曾合过眼,很快便有轻微的鼾声响起。
至于凌若,却是再也提不起睡意,时而想着太子与郑贵人私通的事,时而想着明日回府的事,直至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即使是累极了,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依然令得胤禛在五更前醒来,唤了早早捧了朝服候在外面的狗儿进来伺候,穿戴整齐后接过凌若绞干的面巾抹了把脸振一振精神道:“趁着这功夫你将东西收一收,除了必要的那些之外,其余的就不要带了,回府后重新置办就是了。”
“嗯,妾身知道,四爷赶紧去吧。”送了胤禛出去,凌若坐在铜镜前端详着素颜的自己,手缓缓抚上脸颊。终于……终于是到这一天了吗?
想的出了神,连李卫与墨玉进来都不知晓,直至他们跪在自己跟前面带喜色地磕头道:“恭喜主子,终于如愿以偿!”
这三年,他们是陪凌若一步步走过来的,其中各种艰难辛酸唯有自己知晓,而主子更是一直忍着丧女之痛,如今终于熬到了头。
“如愿以偿?”凌若回过神来嗤笑一声,那张姣好的脸庞流露出浓浓的讽刺,“这话还早着呢,留待以后再说。我这一回去,不知有多少人要食不知味了。”
她睨一眼外头阴阴的天空道:“起来替我梳洗,既然要回府自然不能失仪于人前。”
墨玉清脆地答应一声,凌若那头浓密的长发在她那双巧手下,很快盘结成髻,一对錾金镶红宝石簪子稳稳带在发间,垂下细细几缕流苏,鬓后则是一朵浅红色绢花。
至于步摇,因为胤禛至今尚不曾开口复其名位,是以不宜佩戴,只以绛红流苏代之。
之后墨玉取来一袭玫瑰紫绣花云锦旗装,皆是这些日子胤禛命人特意做的,待得一切收拾停当后,出现在镜中的已是一位眉目如画、姿貌端华的女子,没有刻意的妩媚,然一颦一笑皆勾人心弘,令人一见之下移不开双目。
虽已过去整五年,然这张脸依然如初进府时美丽,岁月不曾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然凌若自己知道,她早已不再是从前的她,一切皆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墨玉借着凌若刚才拭脸的手洗去沾在手间的脂胭后道:“主子,王爷既然都要接您回府了,为何一直不复您的名位,莫非王爷并无这个打算?”若真这样,主子纵然回府也名不正言不顺。
“不会的。”凌若摇头,流苏细细打在一丝不乱的发间,“四爷不过再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李卫微微一笑接上话来,“还有什么机会比当着阖府上下的面复主子名位更合适呢?!”
凌若笑而不语,站在小窗前静静看着天色越来越阴,直至细雨飘扬。
原以为胤禛上完朝再赶到园子至少要晌午,然不过辰时便见胤禛回来,不由迎上去奇怪道:“今日早朝散得很早吗?”
胤禛摘下顶戴花翎交给跟他进来的狗儿道:“我与众大臣等在乾清宫的时候,李公公来传皇阿玛口喻,说罢朝一日,明日再议。我与十三弟本想去探望一番,无奈皇阿玛谁都不见。”
康熙素来勤政爱民,即便如今年事渐高,也少有罢朝之时,如今无缘无故罢朝,再加上太子也没有出现在朝堂上,众大臣皆在私底下议论,揣测宫中是否出了什么事或者龙体有恙。
凌若是清楚个中原委的,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得轻叹一声握了胤禛的手安慰道:“四爷放心,皇上不会有事的。”
直到这个时候,胤禛方才注意到凌若今日的打扮,瞧惯了素颜的凌若,乍见盛妆颇有些惊艳之感,不过却要如此才符合他待会要给凌若的名位。
唇印上凌若眉心的那一点金色花钿,反握了她柔软的手不容置疑地道:“走吧,咱们回府!”
马车早已备在园外,正是胤禛往日乘坐的那辆金顶珠帷代表皇子身份的马车,这一回凌若没有拒绝,深吸一口气任胤禛将自己拉上马车。从这一刻起,她不会再退让半步!
车轮轱辘辘地一路滚过湿湿的地面,最终在雍王府门前,凌若掀起车帘,望见春雨中华美庄严的雍王府,不由地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幸好……幸好不是真的隔世,今生她已回来,回来夺回应得的一切,此生此世再没有人可以让她踏出这里。
在门口守卫的跪迎中,凌若踏胤禛踏进了雍王府大门,尚未站定便看到那拉氏领了众人站在正堂滴水檐下,看到胤禛他们进来,面上一喜,不顾正在下的春雨,迎上前施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大礼,“妾身见过王爷!”待得起身后,笑容满面地打量了凌若一眼道:“一别经年,妹妹依然如此明艳动人,听得王爷说要接妹妹回来时,我不知道有多欢喜,这些年真是委屈妹妹了;听说妹妹之前还因忧思过度发了疯,如何,眼下可都好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故人
先是将她赶至形同废墟的别院,之后又千方百计给她下疯药,那拉氏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不让她再回到这里,而今却说欢喜,呵,人果然是最虚伪的动物。
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不胜欢喜之色,屈膝道:“多谢嫡福晋关心,奴婢的病已经痊愈;能再见到嫡福晋,奴婢也是欢喜的不得了,还以为这一世都见不到。”如此说着,泪潸然而下,那拉氏见状忙取了帕子替她拭去眼泪,哽咽道:“这样欢喜的日子可不该哭。”
话虽如此,她自己眼中却是泪意盎然,仿佛激动仿佛欢喜,令人动容。然彼此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戏罢了,当不得真。
应付过那拉氏后,几人穿过院子走到檐下,佟佳氏亦在,见凌若过来,她越过众人紧紧抓住凌若略带凉意的手,泪如雨下,嘤嘤泣道:“姐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我当真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我很怕,怕得想不起事来,醒来后看到手里抓着你的耳环就……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惶惶地看着凌若,那双眼犹如小鹿一般,单纯得仿佛能让人一眼瞧到底,见凌若不说话,她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低一低头突然跪在地上,哀哀道:“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是我的误会间接害你失去了孩子,这条命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欠你的,不论姐姐要杀要剐,妹妹都无一句怨言,只求姐姐能原谅!”
佟佳氏如今是侧福晋,又身系万千宠爱,与之相对凌若仅仅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庶人,这一跪可是将所有人都给惊着了。
被她握住的双手是冰冷的,在同一片湿冷中,凌若扶起佟佳氏,和颜悦色地道:“什么要杀要剐的,妹妹莫不是把我当刽子手吗,快起来。”见佟佳氏执意不肯起身逐叹了口气道:“昔日我确实很恨你,认为是你害死了孩儿。”
凌若的话令胤禛双眉微微一皱,但很快便随着她后面的话渐渐松开,只听得凌若道:“但是在别院这些年,尤其是那一场疯,很多事都想明白了,孩儿之死非你我所愿,一切皆只是误会罢了,若执意纠结这些,只能令自己、令王爷、令妹妹都难过,这又何必呢?!何况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追封孩儿为和硕霁月郡君,也算是慰了孩儿在天之灵。人终是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往后,你依然是我的好妹妹,一辈子都是,除非你自己不愿意!”
佟佳氏眼皮一跳,旋即已是喜极而泣,“姐姐你当真不怪我吗?”
“是,快起来吧。”凌若的声音一如开始那般温和,“你可是府里的侧福晋,这样跪着成什么样子?”
佟佳氏抹了把泪羞涩地笑道:“若没有那场误会,这侧福晋之位本该是姐姐的,我跪姐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凌若笑笑没有接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众人中,站在那里的有宋氏、戴佳氏、成格格,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艳丽女子,正好奇地打量自己,想是这几年新入府的;当目光落在不住抹泪的温如言与瓜尔佳氏身上时,露出会心一笑,尽管来了这么多人,但唯有这二人是真心盼着自己回来,余下的,皆不过是登台的戏子。
就在凌若要收回目光时,忽地瞥见温如言身边站了一个有些年纪女子,瞧那打扮应是府中的下人,在她手上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年岁应不过一岁余些,一身鹅黄撒花小衣,底下是一双珠玉粉色的小鞋,头上则用扎了两个小揪揪,当中各簪了一颗珍珠。瞧见胤禛显得很高兴,朝他伸出两条小胳膊“啊啊”叫着似乎是想要他抱。
“王爷,这是?”凌若心里隐隐生出欢喜的期盼,只不敢肯定。
胤禛抱过小女孩,抚着她嫩如花瓣的小脸笑道:“忘了与你说,如言在去年生了个女儿,算起来刚刚一岁。”
“她是姐姐的孩子?”凌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欢喜,她知道姐姐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终于如愿以偿了,这也是她回府后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是,她叫涵烟。”温如言拭着眼角的泪道。
“涵烟。”凌若轻轻地唤着,想要去握那只柔软如初生柳枝的小手,却见涵烟冲自己咧开正在长牙的小嘴笑着,那般的天真可爱,令人忍不住想抱抱她亲亲她。
“素言呢?”胤禛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不见年氏身影。
那拉氏忙回道:“妹妹即将临盆,行动不便,再加上雨天湿滑,妾身便没让她来。”见胤禛点头,她忽地欠下身去,温婉和熙的声音在环佩叮当间响起,“既然妹妹已经回来了,那么,妾身斗胆,请王爷复妹妹庶福晋之位!”
佟佳氏一怔,随即便明白了那拉氏此举之意,忙附声道:“是啊,既然当年的事都是误会,理当复姐姐之位,求王爷恩准!”
胤禛有所犹豫,他本属意晋凌若侧福晋之位,以补偿她这些年所受的苦。虽说府中已有两位侧福晋,但特赐并非不可。然眼下被那拉氏她们这么一提,却不好再说出口。
往下再一想,他也觉得将被废为庶人的凌若带回府里已属破例,虽说是误会在先又失了孩子,但终归不能成为晋封的理由,而且府中众人难免心生不满,这对凌若来说不见得是件好事。
那厢,凌若已是受宠若惊地推辞道:“妾身能重回雍王府陪伴在王爷身边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再有复位之想。”
权衡利弊,胤禛心下有了决定,点头道:“也好,就依你们所言,即日起复钮祜禄氏庶福晋之位,依旧赐居净思居。”见凌若犹有不安,拍手道:“这是你应得的,莫要多想。”
那拉氏的眸底掠过一丝松驰,轻笑道:“妹妹一路奔波,想是累了,净思居那边我已经吩咐人打扫干净,不如先去歇着吧,等晚上咱们再一道为妹妹接风。”
随着那拉氏的这句话,众人接连散去,她们本就不是真心而来,如今能回去自然求之不得。胤禛本欲陪凌若回净思居,不想周庸来说有刑部官员求见,只得先行离去,晚些来去看她。
最后只剩下瓜尔佳氏与温如言尚站在那里,凌若抱过涵烟含泪笑道:“二位姐姐可有兴趣去我净思居坐坐?”
“求之不得!”温如言赫然一笑,又看向瓜尔佳氏,“妹妹呢?”
瓜尔佳氏拢一拢鬓边的珠花在隐约的泪意间轻笑道:“许久不去,倒还真有些想念了,咱们就一道走一趟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明争暗斗
三人一路而行,还未到净思居门口,远远便看到外面站了好几些个人,待走近了,蓦然发现正是小路子与水秀水月。
小路子他们晓得主子今儿个要回府,激动地一大早就等在净思居外左顾右盼,待见到日夜向佛祖祈求保佑的主子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一个个皆是忍不住落泪,齐齐跪下哽咽道:“奴才们恭迎主子回府,主子万福!”
“都起来吧。”凌若连忙将涵烟交给温如言,自己上前一一扶起几人,努力止住在喉间滚动的哽咽,问道:“一别数年,你们都还好吗?”
“奴才们一切都好,只是挂念主子得紧。”小路子抹泪回道,相别三年,众人的容颜并不曾改变过多,依然如她离开之时,分别似乎只是在昨日,而非整整三年光阴。
“好了,都别站在门口了,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瓜尔佳氏的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小路子他们连忙迎了凌若几人进去。
待得踏入净思居,凌若发现里面依然皆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一椅一桌不曾变动分毫,手指在桌上抚过,指尖瞧不见一丝尘灰,可见小路子他们每日都有在悉心打扫。
她被废黜赶出雍王府,小路子他们本有机会去别的地方侍候,却都一个个选择留了下来,这份忠心实难能可贵。
在叙过旧后,小路几人知趣地退了下去,而且他们也有很多话要跟李卫与墨玉说。
凌若取过水秀适才端来的香茗抿了一口,望着在温如言怀里把玩着果子的涵烟柔声道:“还没来得及恭喜姐姐得偿所愿呢。”
“这个孩子……”温如言抚着涵烟软软的发丝道:“也是来之不易,若非云妹妹极力护持,只怕未必生得下来。”三人之中以温如言最为年长,在说到此处时她有些庆幸地道:“也亏得是女孩,不会碍了某些人的事,否则不见得能养活至今,涵烟满月的时候,王爷晋了我为庶福晋。”
凌若自然晓得她说的是谁,低头褪下腕间镂金嵌东珠的镯子递给温如言笑言道:“亏得墨玉他们机灵,暗中带了不少细软离开,否则这镯子我还真还不了姐姐。”
待温如言收下后她又转向瓜尔佳氏,笑意盈盈地道:“看到姐姐平安无事站在这里,妹妹总算放心了。”
瓜尔佳氏揭起茶盏轻轻拨弄着飘在茶汤的茶叶嫣然道:“若换了从前我必以为你这话言不由衷,而今却是不会了。当年的事……”她顿一顿露出几分余悸,“也是危险得很,徐太医始终未能彻底除去噬心之毒,只是尽量将它压到最低,所以一年期满后,毒性发作,我亦是几次险此还生,躲在床上整整半年才能下地,一直将养到现在,这身子始终难以大好,不过这命好歹是保下来了。”
“那拉氏没有再来寻姐姐的麻烦吗?”
她们说话的时候,涵烟扔了手里的果子朝瓜尔佳氏张手,含糊不清地叫着“姨!姨!”。
瓜尔佳氏将涵烟抱在怀中,将手里的绢子拿给她玩耍,“她倒是想,不过这几年我处处小心提防,除了替温姐姐照料涵烟外就少有踏出悦锦楼,是以一直不曾被她寻到机会。”
凌若欣慰地点点头,虽说离府数年,错失许多,但总算故人尽皆安好,温如言更有幸得一女于膝下。
看着天真可爱的涵烟,凌若不禁想起自己生而即逝的那个孩子,若活着,现在差不多也有三岁了。
康熙四十五年的那场大雪,改变了太多太多的事……
见她盯着涵烟黯然不语,温如言岂有不知她心思的道理,当下走过去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若儿,涵烟不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与云妹妹的孩子。”
“姐姐放心,我没事。”凌若敛袖起身,望着外面绵绵不止的细雨漫声道:“听说年氏曾得一子?”
“是,不过刚出月子没多久就因病夭折了。”接话的是瓜尔佳氏,“福宜从满月那日起就突然犯了病,刚吃下去的奶,下一刻就会全部吐出来,陈太医来看过,说是得了怪病,虽然开了药可是灌进多少就吐出多少,根本没用。只是夜夜啼哭不休,到最后是活活饿死的,福宜出生时尚有七斤,待得死时却只剩下不到五斤,我曾去见过,小小的身子瘦得皮包骨头看不到一丝肉,很是可怜。”从头至尾,即使在说福宜可惜时,她的语调都是很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不是她铁石心肠,而是类似的事见了太多,甚至连她自己都是死过一回的人。
“陈太医?”凌若蓦然一笑,尖锐的护甲在平滑的桌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子,“想是嫡福晋做主去太医院请来的吧,她可真是不遗余力。”
“世子的位置一直悬而不觉,王爷似乎无心册立,这样一来为保世子之位不旁落,她自不能容忍他人有子,特别是年氏。”温如言淡淡说着,要说这府里最让那拉氏忌惮的莫过于出身显赫又深得胤禛宠爱的年氏,“时阿哥今年不过四岁,嫡福晋却已经忙着替他请西席,听说西席人选已经定下来了,过几日便会来府里授课,也不知时阿哥是否能听得进去。”
“她好不容易夺了一个儿子过来,自然要尽心培养,以免被人抢了世子之位。只是,四岁……”凌若吹着粘在护甲尖上的木屑漫然道:“当今皇上三岁识字、五岁习书,她这是想学皇上呢。不过也要看时阿哥担不担得起她这份厚望。”
“时阿哥……”温如言斟酌道:“我曾见过几次,论那份聪明机灵,只怕不及曾经的弘晖,嫡福晋要失望了。”
“且让她忧心去吧,与咱们无关。”瓜尔佳氏这般说了一句,随后问起凌若这些年在别院中的经历,待得知那拉氏竟然在她被废黜以后犹不肯放过,步步紧逼甚至让人下疯药时,不由得骇然变色,这三年里当真可说是步步惊心。
【作者题外话】:呵呵,娃今天出院了呢,整十天,病病好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见面
温如言晓得凌若费尽心机重回雍王府为的是什么,怕她因报仇心切操之过急,逐劝道:“那拉氏此人城府极深,非有十足把握,咱们万不可轻举妄动,;至于佟佳氏……”这个人与那拉氏心机一般深重,偏还长了一张与纳兰湄儿相似的脸庞,令得她从区区一个官女子,一步步爬到今日侧福晋的位置,委实难以对付。
“姐姐放心。”凌若莞尔一笑,瞧不见任何恨意愤怒,眼眸处唯一片云淡风轻,“三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五年,十年,乃至更久,左右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与她们斗,不急。”
她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初入府时那个不谙世事、与人无争的钮祜禄凌若;五年光阴,如水流逝的同时也磨砺了她的心,让她开始学会如何将锋芒掩藏在温和无害的外表下。
听得她这么说,温如言放下心来,在一道在净思居用过午膳后方抱了开始打哈欠的涵烟离去,瓜尔佳氏本也也温如言之后却身,却在转身时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来道:“你在别院的日子见过伊兰吗?”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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