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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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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必与你有关
江叔应承之后,便去准备王氏的身后事,阿罗一直陪在王氏身边,直至天色渐晚,方才在江叔的劝说下离去。
阿罗整个人犹如游魂野鬼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紫禁城,直至有人拉住她,不住地在她耳边唤着,双目才勉强有了一丝焦距,看到彩绫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见阿罗朝自己看来,彩绫连忙道:“阿罗姐姐,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眼睛那么红,而且模样看起来那么吓人。你不是说去给你母亲赎身吗?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个老bao想多讹你一些银子,若是这样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碎银子,你尽管拿去就是了。”
阿罗摇头,喃喃道:“不用了,不用银子了,什么都不用了……”
彩绫被她这个样子弄得越发担心,拉着她来到一处角落里,道:“阿罗姐姐,究竟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可真是急死我了!”
阿罗看着彩绫,一边落泪一边费力地挤出一句话来,“昨夜……昨夜一场大火,烧死了我母亲!”
彩绫惊呼一声,满脸不敢置信,她就与阿罗一样,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
阿罗掩面泣道:“我身为母亲唯一的亲人,却将她的身后事交给别人去办,我真是世间最不孝的女儿!”
彩绫心疼地抱住她道:“不是的,阿罗姐姐,你不要自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伯母泉下有知,会原谅你的。”
阿罗哭得说不出话来,连有人来到她们身边都不知道,直至彩绫在她耳边道:“阿罗姐姐,快跪下,纯嫔娘娘来了。”
阿罗抬头,果然看到苏氏,勉强止了哭声与彩绫一起跪下行礼,苏氏在示意她们起身后,走到阿罗面前,执帕想要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痕,却被阿罗避开,她也不在意,一脸关切地道:“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被你家主子责罚了吗?”
阿罗胡乱抹了把脸,低头道:“回娘娘的事,与主子无关,是奴婢自己遇到了一些伤心事。”
苏氏道:“让你哭成这个样子,想必是十分严重了,能否与本宫说说,或许本宫可以帮上一些忙。”
阿罗刚要说话,彩绫抢先道:“回娘娘的话,阿罗姐姐昨日刚寻到失散多年的母亲,今日出宫正要去接她,哪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竟然烧死了阿罗姐姐的母亲。”
苏氏面带惊意地道:“竟然有这样的事,知道为什么起火吗?”
阿罗摇头道:“没有人能够说得清,只知是突然烧起来的,只有我母亲一人被烧死。”
“竟有这样的事。”苏氏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道:“阿罗,为什么你母亲当时没有逃出来?”
“奴婢不知道,奴婢当时不在,或许……或许是母亲睡得太死了,所以不知道起火。”阿罗话音刚落,苏氏便摇头道:“不可能,烈火焚身这样的痛,就算睡得再死也必然会被痛醒,只有一种人才不会醒。”
彩绫好奇地道:“娘娘,是哪种人?”
“死人!”苏氏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将彩绫吓了一大跳,抚着胸口连连摇头道:“这不可能,阿罗姐姐昨日才见过,一切皆是好好的,没有任何事情,哪里会……死。”
在彩绫说话的时候,阿罗却是想起王氏脖子上的那道伤痕,难不成……母亲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了?可母亲不过是一个被卖入妓院的可怜女子,且年华已老,谁会想要害她?
莺儿冷冷扫了她一眼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与主子说话竟然这样没规矩。”
一听这话,彩绫连忙跪下道:“奴婢一时惊慌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罢了,没什么大事,起来。”这般说着,苏氏再次看向阿罗,道:“发现你母亲尸体的时候,可有挣扎的痕迹?”
“没有。”阿罗的回答令苏氏眸中出现一抹异色,道:“这可奇怪了,就算因为火势太大,逃不出来,好歹也应该挣扎一番才对。若是照着你这么说,倒还真有些像……死人。”
被她这么一说,阿罗疑惑越发怀疑,但这些事她并不想与苏氏多说,屈膝道:“娘娘若是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先回延禧宫了。”
苏氏笑道:“本宫与你家主子虽有些不愉快,但你也不必视本宫为洪水猛兽。前几日,本宫的家人送了一些长白山的雪蛤膏入宫,本宫一人用不完,正想着晚些时候送一些去给娴妃娘娘,如今在这里碰到你正好,你替本宫拿过去。”
见苏氏这么说,阿罗只得答应,一路随她来到翊坤宫,彩绫亦跟了过来,待命宫人去拿雪蛤膏后,苏氏道:“阿罗,本宫刚才想了一路,觉得你母亲的死很蹊跷,你可曾有发现什么?”
阿罗犹豫片刻,道:“奴婢发现母亲脖子上似乎有刀痕,但奴婢不敢肯定。”
彩绫惊声道:“没有挣扎,脖上还有刀痕,难不成,真的……真的……”后面的话太过惊栗,她不敢说下去,但阿罗已是明白她的意思,否认道:“不会的,谁会刻意去杀母亲,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苏氏抚着杯沿,徐徐道:“阿罗,本宫问你,除了你与彩绫之外,还有谁知道你母亲的事?”
阿罗迟疑地道:“还有……主子。”
“娴妃?”苏氏有些惊讶地说了一句,随后自言自语地道:“若是娴妃的话,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阿罗听到她这句话,神色一变,道:“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苏氏搁下手中的茶盏,道:“阿罗,你从几岁开始陪在娴妃身边,至今共有几年?”
阿罗不明白她这么问是何意思,犹豫片刻道:“奴婢自六岁侍候主子至今,共有十七年。”
“十七年……”苏氏长眸微眯,道:“换句话说,你已经二十三岁了,按着宫中的规矩,再过两年,你便可以出宫,从此得以自由身。”
阿罗听出她话中有话,道:“娘娘有话不妨明示。”
苏氏凉声道:“也没什么,本宫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阿罗,你真的想听吗?”
阿罗垂目重复着刚才的话,“请娘娘明示。”
苏氏微一点头,道:“你母亲平安了十七年,却在你寻到她后就死了,此事……必与你有关。”
☆、第九十一章 何人所杀
阿罗身子一颤,却是没有出声,听着苏氏继续说下去,后者起身走到阿罗身前,道:“让本宫猜猜,以你对娴妃的忠心,原先定是打算一辈子陪在娴妃身边,不出宫了是不是?”不等阿罗回答,她又道:“可是昨日你找到了你母亲,你自然希望可以长伴母亲身边尽孝,这也就意味着,两年后,你会出宫,离开这个紫禁城,你说说,娴妃会乐意吗?若换了本宫是她,绝对不希望最贴心的宫女离去,本宫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留下来。”
阿罗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哑声道:“娘娘是想说奴婢母亲的死与主子有关?娘娘想要挑拨奴婢与主子的关系?”
苏氏弹一弹指甲,凉声道:“本宫只是依着如今有的事情来进行猜测罢了,你可以相信,也可以将它这当成挑拨的言语抛诸脑后。”
阿罗用力摇头道:“不会的,主子绝对不会这样做,她一直都希望奴婢能够找到失散多年的母亲。”
苏氏轻叹一声道:“亏得你在娴妃身边那么多年,怎么想法依旧如此单纯,知人知面不知心,娴妃面上是这么说,但她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你知道吗?”她捻起不知何时沾在阿罗衣上的一片细叶,轻轻一吹,飞旋于半空,然后慢慢落地,“这件事,除了你与彩绫之外,就只有娴妃知道,不是她派人杀了你母亲,难道还会是彩绫吗?彩绫又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一听这话,彩绫慌忙摇手道:“奴婢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
阿罗喃喃道:“奴婢不相信,主子不会这么做的,她不会,她一定不会这么做。而且主子在宫外无亲无故,怎么可以杀奴婢母亲。”
苏氏盯着她通红的双眼道:“有没有听说过买凶杀人?”不等阿罗说话,她又道:“本宫的话你自然可以选择不信,甚至可以选择相信你母亲真的是死于一场大火,只要你能过得了自己那一关即可。好了,本宫言尽于此,将这些雪蛤膏拿回去给娴妃。”
阿罗麻木地接过宫人递来的东西,彩绫一起出了翊坤宫,一路上不论彩绫说什么,她都没有接过一个字,只是机械地往前走着。她这个样子实在令彩绫放心不下,一直陪她到延禧宫前,方才离开。
走了几步,彩绫又折回来到还没进去的阿罗身边,迟疑地道:“阿罗姐姐,我……我也觉得纯嫔娘娘的猜测有几分道理,你自己小心一些。”
在彩绫走后,阿罗仍然站在那里,脑海里一直充斥着苏氏刚才的话,主子……难道真的是主子吗?不,不会的,主子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一定不会!
阿罗不停地试图说服自己,可每次到最后,被压下去的念头总会再次冒出来,根本无法彻底消去。
知春领着宫人掌灯,无意中看到阿罗站在宫门外,走出来道:“阿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阿罗从失神中惊醒过来,连忙道:“没什么,我这就进去见主子。”
知春拉住她道:“主子刚刚去皇后娘娘那里的,估摸着等用过晚膳再回来,你在外奔波一日,想必也累了,先回屋里去歇着。”在走到灯光明亮处时,她看到阿罗的脸色,忧声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听这话,阿罗险些落下泪来,勉强忍住后哑声道:“没什么,我……我先回去了,若是主子回来,烦劳与我说一声。”
“嗯,我知道了。”知春直觉阿罗心里有事,但阿罗不肯说,她也不便多问。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她看到瑕月回来,赶紧去将阿罗唤来。
之前在屋中,阿罗没忍住心里的难过,忍不住又哭了一通,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瑕月一眼便看出不对来,关切地道:“出什么事了,为何这个样子?”不等阿罗回答,她又道:“是否老bao抬高了赎身的银子,若是这样,剩下那一百多两你也拿去,不够的话,本宫再想想办法。”
阿罗忍着鼻间的酸意,涩声道:“多谢主子好意,不过已经不用了。因为……因为……”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是泪水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她这个样子将瑕月吓了一跳,起身抚着阿罗的肩膀道:“究竟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本宫。”
阿罗泣声道:“母亲……母亲死了!”
瑕月万万想不到竟会听到这么一句话,怔忡许久方才回过神来,追问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阿罗一边哭泣一边将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不过并没有提及王氏脖颈上的那道伤痕。瑕月听完后,唏嘘不已,叹然道:“隔了十七年,好不容易才母女团聚,竟然只有一日的缘份,若是这样,倒不如不找到的好,至少你可以保留寻到你母亲的希望。”
在瑕月说这话的时候,阿罗一直仔细留意她的神色,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总觉得她的叹息与难过带着一丝虚假的味道。
见阿罗一直没有出声,瑕月只道她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难过也无用。虽然你母亲不在了,但你还有本宫这个亲人,本宫一定会好好待你。若将来有机会,本宫再补偿你。”
补偿……听着这两个字,阿罗心中一阵心寒,若瑕月没有害她母亲,是万万不会说出补偿两个字来的。她一直想要否认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吗?买凶杀人,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欺骗自己继续留在她身边,为她当牛做马?人性真的可以自私到这个地步吗?若母亲真是瑕月所杀,她该怎么办?
无数问题索绕在阿罗的脑海中,令她不知如何是好,直至掌心传来一阵痛意,方才恢复了几丝清明。低头看去,只见两手掌心皆有几个深到见血的指甲印,相较于她的麻木,瑕月要紧张许多,立刻抓过她的手,拭去掌心的血,随后有些生气地道:“没听到本宫刚才的话吗?你母亲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她会好受吗?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不要让你母亲走得不安心。”
☆、第九十二章 变化
瑕月的言语令阿罗心中生出些许感动与动摇,或许……是她误会了,主子并没有杀害她母亲。
这般想着,她微微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很快会没事的。”这般说着,她从袖中取出剩余的三百两银票,递还给瑕月道:“奴婢给了江叔二百两,让他帮着办母亲的身后事,还有请人颂念经文,那些银子,奴婢攒到后,一定会还给主子。”
瑕月拍拍她的手道:“你的母亲也是本宫的亲人,为她办身后事是应该的,不必还,至于你自己的银子好好留着,将来会有大用。”
阿罗双眉微皱,不解地道:“大用?”
瑕月微微一笑道:“等机会到了,本宫再告诉你。”待得阿罗点头后,她又道:“时间也不早了,本宫让人拿些膳食到你房里,今晚你就踏踏实实的睡着,不必管别的事。”
阿罗连忙摇头道:“这怎么行,奴婢夜里要照顾主子,奴婢去小厨房里吃点东西就过来。”
瑕月正要说话,忽地留意到阿罗拿在手中的锦盒,问道:“这是什么?”
被她这么一提,阿罗方才想起来,连忙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回宫的时候,正好碰到纯嫔,她让奴婢拿些雪蛤膏给主子。”
瑕月接过锦盒,打开看过后,道:“确实是上等的雪蛤膏,此物不止可以美容养颜,还能延缓衰老,补身益气,比之寻常燕窝更好。可惜……是苏氏送来的。”说罢,她将之递给齐宽,凉声道:“拿去扔了。”
在齐宽依言接过后,她朝阿罗道:“本宫这里让知春照顾就行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管好自己。另外,你什么时候想出宫了,尽管来与本宫说。”瑕月停顿片刻,一字一顿地道:“记着,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本宫!”
“还有我们。”说话的正是齐宽与知春,后者走到阿罗身边,轻声道:“好好活下去,相信这也是你母亲希望看到的。”
阿罗感激地点头,哽咽道:“谢谢主子,谢谢你们。”
“傻丫头,与本宫还说什么谢。”瑕月顿一顿,对知春道:“你陪阿罗回去,晚些再过来。”
“奴婢遵命。”知春答应一声,陪着阿罗回屋子里,随后又去小厨房要了一些膳食来,摆在阿罗面前,道:“我知道你没胃口,但怎么着也要吃一些,别饿坏了身子。”
在她的一再劝说下,阿罗终于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知春正想劝她多吃一些,忽地听阿罗道:“知春,这两天除了我之外,咱们宫里还有没有人出宫?”
“出宫?”知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没有啊,怎么了?”
没有人出宫,也就是说,没有买凶杀人这回事,主子没有害母亲,是她冤枉了主子。主子一直视她为亲人,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她根本就不应该怀疑主子,也怪自己蠢,居然会相信苏氏的话,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存心想要挑拨她与主子。
想到这里,阿罗心中一松,也有了些胃口,差不多吃了小半碗,知春在叮嘱她早些歇息后,端着吃剩的膳食离开。
阿罗确实很累了,而且在知道瑕月没有买凶杀人后,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待得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可比她平时起的晚多了。赶紧洗漱之后赶去偏殿,瑕月已经坐在桌前用膳,她连忙屈膝道:“奴婢该死,竟然睡到这个时辰方才醒来。”
瑕月笑一笑道:“是本宫让知春他们不要叫你。”说罢,她仔细打量了阿罗一眼,颔首道:“嗯,比昨天精神了些,就是眼睛又红又肿,让永琏看到了,定会说你像兔子。”
阿罗虽然心里不好受,还是被她引得一笑,“主子放心,奴婢很快会没事的,就像您说的,奴婢没有了母亲,还有主子,不是孤零零一人。”
“你能这样想就好,今日可要出宫?”面对瑕月的询问,阿罗摇头道:“明日方才出殡,奴婢想等明日再出宫去送母亲最后一程。”
瑕月点点头不再多言,待得服侍瑕月用过早膳后,她去辛者库取浣好的衣裳,在回去的途中,不慎被一个小太监撞到,捧在手中的衣裳掉了一地。
阿罗不悦地道:“怎么走路的,也不看着一些。”
“对不起,我走的太急,没看到你。”小太监一边道歉一边帮着将衣裳捡起来,在递还给阿罗时,忽地轻咦一声,迟疑地道:“我好像见过你,你……是延禧宫的人是不是?”
阿罗随口道:“不错,怎么了?”
小太监面露喜色,道:“你们宫中那位知春姑姑,前日领了腰牌出宫,一直未来归还,管事催我去讨要,我原想等手里的事情忙完后就过去,既是遇到你,麻烦你帮我说说,让她赶紧将腰牌还来。”
“知春来敬事房取过腰牌?”阿罗神色怪异地问着,明明她昨日才问过,知春一口咬定说延禧宫除了她之外,再没人出过宫,怎么一转眼,又变成这个样子。
“当然了,还是我奉管事之命将腰牌拿给她的,难道还有假吗?”这般说着,小太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记得帮我讨要。”
阿罗茫然应着,站了许久后,方才往延禧宫离去,就在她走后,之前急着离开的小太监从不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阿罗离开方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阿罗心情复杂地回到延禧宫,在茶房中找到了知春,后者看到她进来,立刻招手道:“来得正好,新贡上来的雨前龙井你放在何处,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阿罗走过去,自顶柜中寻出一个罐子交给知春,在知春取出茶叶准备茶时,她忽地用力握住知春的手腕。
知春奇怪地看着了阿罗,道:“怎么了?难道这茶叶不是?”
“不是。”阿罗缓缓松开口,目光却一直落在知春身上,缓缓道:“刚才我碰到敬事房的太监,那人说你前日出宫之后,未将腰牌及时归还,让你赶紧还回去。”
☆、第九十三章 苏氏
“出宫?”知春诧异地道:“我没有出过宫啊,也没有领过腰牌,他是不是记错了?”
阿罗嘴唇一动,过了一会儿道:“或许。”
知春没有多想,在好了茶后,道:“我先给主子端出去,你也赶紧过来。”
阿罗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应,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延禧宫外。
回头,宫门就在那里,她却有一种逃离的冲动,那道宫门就像是巨兽的嘴巴,一旦踏进去,就会被咬得尸骨无存。
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罗姐姐!”
阿罗有些麻木地转过头,看了许久方才认出来者,“彩绫,你怎么在这里?”
彩绫一脸关切地道:“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阿罗姐姐,你怎么了,还好吗?”
阿罗涩涩地道:“我……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乱,彩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彩绫回头看了一眼延禧宫,拉着阿罗走远一些,随后试探地道:“阿罗姐姐,娴妃娘娘……真是害你母亲的凶手吗?”
阿罗蹲下身,痛苦地捧着头道:“我不知道,我问过知春,她说这两天延禧宫无人出宫,可是刚才我碰到一个敬事房的太监,让我帮她向知春催讨腰牌,我不知道该信谁的话,彩绫,你告诉我,我究竟该相信谁。”
彩绫在旁安慰,待得阿罗情绪平复一些后,方才犹豫着道:“我知道姐姐很不想听,但我还是要实话实说,延禧宫上下分明就是得了娴妃娘娘的话,对你隐瞒知春出宫一事。若非事有凑巧,被你遇见了敬事房的太监,这件事,怕是要瞒你一辈子。至于知春为什么出宫,不用我说,姐姐心里也有数。”
阿罗神情痛苦地道:“我与主子主仆十七年,陪着她经历无数风雨,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彩绫叹了口气,道:“知人不知心,画皮难画骨;指的就是这样,不过我倒觉得姐姐应该庆幸,早早认清了娴妃的为人,没有继续被她蒙在鼓里。只是可怜了伯母,才刚与姐姐相认,就惨死在娴妃手下。”
她的话令阿罗眸中升起一丝戾气,紧紧攥着双手道:“我不能让母亲就这样被人害死,一定要为母亲报仇。”
彩绫眸中掠过一丝异色,道:“姐姐,你别傻了,她是娴妃娘娘,而你我只是一介小小宫人,哪里能报得了仇。”
其实阿罗心里也很复杂,一方面她不想让母亲白白惨死,另一方面她与瑕月相处了十七年,感情深厚,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与之为敌。可这一次,瑕月实在做的太过了,让她无法谅解!
彩绫注意着阿罗的神色,劝道:“姐姐,还是算了,忘记这件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有这样,你才可以继续在延禧宫待下去,否则……我怕你会发疯!”
阿罗想也不想,便摇头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说的那样。”
彩绫握紧她的手,一脸紧张地道:“做不到也要做,否则一旦让娴妃知道你得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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