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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6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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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月感激地道:“多谢周公公,您的恩情,我那拉瑕月矢志不忘。”
“矢志不忘又怎么样,还不是罪妃一个,唉。”周全一边嘟囔一边走了出去,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帮一个原本极是看不顺眼的人,或许是因为她对知春的好,让自己动容了,在看守冷宫之前,他也曾在别的地方待过,从未见过一个做主子的,会这样待身边的人,唉,他要是也能碰上这么一个主子就好了。
齐宽一听到周全的话,二话不说,立刻奔往太医院,一路上,他记着周全的吩咐,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再加上这个时候天色还早,倒是没遇到什么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改变心意
到了太医院,他在外头张望了一眼,没看到宋子华,庄正倒是在里面,还有一位其他太医,因为怕被人发现,急忙退到角落里,除了宋子华之外,他还真不敢请其他太医,尤其是庄正,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慧妃还是纯嫔的人,总之要是让他发现了自己,定不会有好下场。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在这里等宋子华过来了。
齐宽耐着性子等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一位位太医陆续而来,却独独不见宋子华,难道宋太医今日不来吗?若是这样的话,那知春的病……
齐宽急得直冒汗,却是不敢有所异动,唯恐错过了宋子华,幸好天不绝他,终于让他看到宋子华的身影,与一位太医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齐宽不敢这么走过去,捡起一块石头朝宋子华扔去。
宋子华被打中胸口,抬眼看去,却未见到人影,旁边那位太医道:“宋兄,谁在那里恶作剧扔你啊?”
“你先进去,我过去瞧瞧。”这般说了一句,宋子华往齐宽的方向走来,在看到躲在角落里的齐宽后,顿时愣住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齐宽当即下跪,压低了声音道:“宋太医,救命,救命啊!”
宋子华被他弄的莫名其妙,道:“你先起来,还有好端端的救什么命?”
齐宽迅速将事情说了一遍,随后道:“奴才冒险来此,就是想请宋太医您发发慈悲,救知春一命。奴才知道,奴才等人的命卑微如草芥,实在不敢劳动宋太医犯险入冷宫相救,但……但要这样眼睁睁看她病死,主子与奴才都做不到。”
宋子华拧起了长眉道:“救人倒是没什么,但知春如今在冷宫,没有帝后手谕,擅闯冷宫者,乃是死罪,你要本官如何去救知春。”
齐宽连忙道:“奴才如今在冷宫看守宫门,只要奴才不说,没人会知道,宋太医,您帮主子看病那些日子,主子从不曾亏待过你,也算有些情份,求您帮帮忙。”
宋子华与瑕月当初只是太医与嫔妃的关系,要说情份,实在勉强,所以宋子华几经斟酌后还是拒绝了齐宽的要求,“本官也很想救知春,但这种情况,恕本官有心无力。”
齐宽拉住他道:“宋太医,奴才好不容易才来这里,您就去一趟,那好歹是一条人命啊!”
宋子华无奈地摇头,“但若是被人知道,死的就不止是一条人命了,本官实在有心无力。”
当他第二遍说“有心无力”这四个字的时候,齐宽有些激动地道:“不,宋太医您有力,只是无心去救罢了,主子一直赞您是诸多太医之中,最有仁心的那一个,因为您肯帮她调理暗疾,让她达成所愿;可现在,您与那些没有医德,没有济世仁心的大夫有何区别?”
见宋子华不说话,他又道:“奴才知道,奴才这样做是强人所难,可除了宋大夫,奴才实在不知道还能去求谁,求求宋大夫了!”
望着不停朝自己磕头的齐宽,宋子华叹了口气道:“罢了,本官随你去一趟,你且在这里等着,本官进去拿一下药箱。”
齐宽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宋太医!多谢宋太医!”
宋子华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他之所以改变主意,并不是因为齐宽说的仁心,而是因为想起瑕月,他自小家规极严,父母教导他要凡事皆要诚退,不可欺骗他人,可他却被迫欺骗了瑕月,让她一直以为自己被麝香所侵的身体可以治好,以为每天喝那些苦药有用。
整整半年多,日日苦药,从未间断过,那些药,他是知道的,再苦不过,真不知道瑕月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但她坚持的越久,他就越内疚,因为他心里明白,就算瑕月喝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生下孩子。所以,对于瑕月,他是有愧的,如今听到齐宽提起瑕月,愧意越发深重,最终令他改变了心意。
之前与他同行的太医看到他进来,道:“如何,抓到掷你石子的人了吗?”
“找了一圈,没发现,算了,只是掷了一下,也没受伤。”宋子华随口答了一句,将自己的医箱取来背在身上,已经升任副院正的周明华看到他这个举动,讶然道:“才刚来便要出去吗,是哪位主子病了?”
“不是主子,一名宫女,下官昨日答应过会为她诊治的,趁着现在没什么事,过去看看。”虽然宫女太监得病,没资格请太医看,但若太医愿意为其看病,又另当别论,宫中是不会刻意去阻止的。
周明华笑笑,道:“难道你有这份仁心,甚好,要不要带个内监去帮你?”
宋子华哪里敢答应,推辞道:“多谢副院正,下官自己去就可以了。”
就在宋子华离开后没多久,唐九前来请庄正去翊坤宫为苏氏请脉,在走到中途时,庄正远远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背着药箱的宋子华,至于另一人,瞧着有些眼熟,但只凭一个背影,实在辩认不出。
庄正喃喃道:“奇怪,宋子华不是说去为宫女看病吗,怎么身边又多了一个太监?”
唐九跟在后侧方,听不清楚他的话,询问道:“庄太医,您在说什么?”
庄正道:“没什么,突然想到宋太医刚才说要去救治一名宫女,不由得令本官有些好奇,前面那人就是宋太医,不如咱们跟过去瞧瞧。”
“这个……”唐九犹豫地道:“可是主子说了要尽快请庄太医您过去,若是因为这个而耽误了,奴才怕是吃罪不起。”
庄正想想也是,正要点头,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当下道:“若是纯嫔怪罪下来,自有本官一力承担,不会连累到你的。”
见他执意要过去,唐九也没办法,只能远远跟着宋子华两人,不曾想这路竟是越走越偏,到后面连个宫人也难遇到。
唐九一脸狐疑地道:“不对啊,这条路是去冷宫的,宋太医去那里做什么?”
“看下去就知道。”庄正此刻越发觉得自己跟这一趟跟对了,宋子华……呵,很可能是在自掘坟墓!
☆、第一百二十三章 告之
当看到宋子华踏进冷宫时,唐九忍不住惊呼道:“他没有帝后之命,居然私闯冷宫,这……这可是大罪啊。”
庄正拍一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已经跟完了,该回去给纯嫔娘娘请脉了,顺道将这件事告诉她,请她定夺。”
唐九连连点头,与庄正一起离开此处,前往翊坤宫。
至于齐宽那边,他带着宋子华入内后,就直奔瑕月所在的偏殿,瑕月看到宋子华进来,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刚才真怕宋子华不肯过来,幸好……幸好她没有看错人。
瑕月顾不得说这些,急切地道:“宋太医,你快替知春看看,她烧得很利害,知春不能有事的,你一定要救她。”
“微臣明白,微臣一定尽力。”在示意瑕月退开一些后,宋子华将手指搭在知春的腕间,为其诊脉,直至松开手,眉头一直紧紧皱着,瑕月紧张地道:“怎么样了,宋太医,怎么样了?”
宋子华带着一丝不解道:“知春姑娘有寒气入体的症状,但按理来说,不应该烧得这么严重,以现在这样的温度,烧上一天,怕是人都要烧傻了。”
瑕月一听说会烧傻,慌忙道:“既然这么严重,宋太医您快开药。”
“若是没有弄清楚病因就开药,只怕难以达到最好的效果。”说到这里,宋子华看到知春包在手指上的布,连忙将之解开,发现手指的伤口化脓,点头道:“是了,除了寒气入体之外,还因为这个伤口出现炎症,所以才会烧得这么利害。”
瑕月懊恼地道:“也是我大意,明明嘱咐过她不要沾水,可昨天突然打雷下雨,偏殿漏得利害,知春整个人都被淋湿了不说,还事后独自打扫,定是因为这样,才会令伤口化脓。”
在知道了病因后,宋子华打开药箱,里面除了银针等物外,就是一些常用药,他斟酌一番后,取出七八味药,分成三份,道:“一日一份,煎两次,五水煎一。只要知春能在明日天亮之前醒过来,就不会有大碍。”
“好,我这就去煎。”未等瑕月动手,齐宽便道:“还是奴才去,主子您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万一煎焦了就麻烦了。”
在齐宽拿药出去后,瑕月感激地道:“宋太医,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就算知春挺过去,只怕也会烧成傻子。”
宋子华微微一笑道:“娘子一直在齐宽面前说微臣有医者仁心,若是微臣这次不过来,岂非有失娘子的夸赞吗?”
瑕月哑然笑道:“话虽如此,但肯冒着被问罪的危险,来这冷宫的,已经非一句医者仁心便抵过去的。不管怎样,宋太医这份恩情我记下来,来日若有机会,必定加倍奉还。”
宋子华并未将她的话当真,看了一眼还没有合起的药箱道:“娘子在这里,难免会有身子不舒服的时候,而微臣不是每一次都能过来。要不然,微臣把这些药留下,这样一旦有什么事,娘娘也好自己用药。”
瑕月道:“宋太医考虑的自然是好,但是我不通药理,万一弄错了,岂非更加麻烦。”
宋子华沉吟片刻,道:“药箱里有纸笔,要不然微臣将这些药的名称与用处写下来,这样就不会弄错了。”
瑕月点头道:“这样最好,只是又要麻烦宋太医了,实在令我过意不去。”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娘子无需介情。”这般说着,宋子华取过纸笔,一边教瑕月辩认草药名称,一边将它们各自的用处写下来。
瑕月记性极好,再加上她善于辩认各种气味,所以宋子华只说了一遍,她便将之全部记了来。
宋子华不可在冷宫久待,写下草药的用处后,便告辞了,瑕月一直送他到冷宫门口,临别时,叮嘱道:“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来过冷宫,就算有人看到了,也绝对不能承认,只要你抵死不认,告到帝后面前,也有转圜的余地。”
“微臣知道。”宋子华环顾了四周一眼,心生恻隐,“娘子自己保重,往后有什么事,让齐宽来寻微臣就是,能帮的,微臣一定尽力帮。”
瑕月动容地道:“宋太医这份恩情,我那拉瑕月没齿难忘,终有一日,我会还你。”
宋子华笑笑道:“娘子言重了,救人性命乃是微臣的份内之事,谈不上报答二字,总之……您好好保重。”
且说庄正那边,苏氏看到他,便停下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地道:“庄太医怎么这么久才来?难道是不想过来给本宫请脉吗,若是这样的话,本宫不介意换一位太医。”
庄正赔笑道:“娘娘误会了,微臣之所以晚来,是因为途中遇到一件事,娘娘可记得宋子华此人?”
苏氏眼皮一跳,凉声道:“你是说之前负责为那拉氏调理身体的宋太医?”待庄正点头后,她道:“宋太医怎么了?”
“在微臣来此之前,微臣看到宋太医连个内监都不带,便匆忙背着药箱出去了,说是要为一个宫女看病。后来微臣在途中看到他跟一个内监在一起,觉得可疑,便跟了上去,结果让微臣发现,他居然进了冷宫。”
苏氏豁然起身,神色惊异地道:“你说什么,冷宫?”
唐九在一旁道:“主子,千真万确,是奴才与庄太医亲眼看到的,他真的擅入冷宫呢!”
苏氏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不可能,冷宫有人看守,里面也有守宫太监,怎么可能由着宋子华进去。”
“微臣之前觉得与宋太医走在一起的太监背影有些眼熟,在他们进冷宫时,微臣看到一个侧脸,发现非常像之前侍候那拉氏的齐宽。”
“齐宽?”苏氏越听越糊涂,齐宽该在内务府派差,怎么跑冷宫去了,想了一会儿,她吩咐彩绫道:“你立刻去内务府打听一下,看齐宽去了何处。”
在彩绫走后,苏氏道:“你先替本宫诊脉,本宫最近时常觉得心慌,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借他人之手
庄正依言为其诊脉,待得收回手后,道:“娘娘身子安康,并没有什么大碍,至于心慌,恕奴才直言,您之前是否受过什么惊吓,或者有什么心事?”
苏氏叹了口气,道:“确实有一些,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庄正知趣地没有多问,只道:“既是这样,微臣给娘娘开几服安神定惊的药,娘娘服用之余,尽量将心情放宽,这样就没事了。”
苏氏点点头,在庄正开了方子后,彩绫进来道:“主子,奴婢打听清楚了,就在昨日,齐宽被内务府的副总管张公公派去冷宫看守宫门,所以庄太医与唐九看到的人,应该就是他。”
苏氏轻敲着扶手,喃喃道:“什么地方不好派,偏偏派去了冷宫,是巧合吗?”
彩绫闻言道:“回主子的话,应该是巧合,张总管与齐宽并无往来,不可能故意安排他去冷宫。”
苏氏对此不置一词,转头对庄正道:“可知得病的人是谁?”
庄正摇头道:“微臣不知,不过能让齐宽冒这么大的险去请宋子华,应该是那拉氏本人。”随即献言道:“只要娘娘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与皇后娘娘,那拉氏与宋子华等人都要被问罪,说不定皇上一怒之下,会下令杀了他们。”
庄正比宋子华年长,自觉医术也不差,但因为入太医院时间比宋子华晚,所以论资排辈,他永远落在宋子华之后,实在令他不甘,如今有这个机会整死宋子华,他又怎么会放过。
苏氏沉吟未语,她自然希望瑕月死,只有死了,才是真正的永绝后患,但她想得要比庄正远的多,再加上她之前刚受了凌若的警告,行事更加谨慎,哪怕是有大好机会理在她面前,也得三思再三思。
在庄正等得有些心焦的时候,苏氏终于有了主意,缓缓开口,“凡事亲力亲为,终归是落了下乘,庄太医,你可知上乘是何?”
庄正被她问得一头雾水,摇头道:“微臣不清楚,请娘娘明示。”
苏氏微微一笑,眸光轻落,落在唐九等人脸上,“那你们呢,你们跟在本宫身边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可曾明白?”
几人之中,跟随苏氏最久的,莫过于莺儿,后者最先开口,“主子,您说的上乘,可是指借他人之手?”
苏氏满意地颔首道:“不错,借人之手,达成自己所愿,这才是真正的上乘,那你再说说,这次的事,借何人之手合适?”
彩绫抢先道:“奴婢知道,是皇后娘娘。”
莺儿有些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质问的口吻道:“皇后娘娘?你这是想害主子不成?”
彩绫一怔,旋即委屈地道:“姑姑为何说这样的话,奴婢怎么会害主子?”
“若不是想害主子,为何让主子去借皇后娘娘的手,之前太后责怪主子之时,你也在,难道这点眼力劲还没有吗?万一真惹恼了太后,怪罪到主子身上,你担待得起吗?”莺儿连珠炮似的一番话,把彩绫说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方才低声道:“请主子与姑姑恕罪,奴婢没想得这那么仔细。”
苏氏道:“罢了,莺儿也没真的怪你,只是你既来了本宫身边,就不比在内务府时,任何话都得想清楚了再说,多长些心眼,知道吗?”
待得彩绫答应后,苏氏又道:“皇后确实不适合,所以本宫思来想去,只剩下一人最适合出这个面,那就是慧妃。”
庄正思索片刻,道:“慧妃自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微臣担心她不会相信娘娘所言,甚至故意与娘娘作对,这样一来,反而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苏氏勾起饱满娇艳的红唇,轻笑道:“本宫何时说过要自己去说?”说罢,她对唐九道:“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到慧妃耳中,记着,不可让她瞧出端倪来。”
唐九立刻躬身道:“是,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待得他下去后,苏氏摇着手中的折扇,漫然道:“行了,现在就等着看好戏。”顿一顿,她自言自语地道:“高如鈺,耍精彩一些,千万不要让本宫失望。”
太医私闯冷宫――这个话题任何人听了都会大吃一惊,不到半天的功夫,便传遍了东西十二宫,自然也传到了高氏耳中,那张妩媚艳丽的脸庞微微扭曲,用力一拍扶手道:“好一个那拉氏瑕月,入了冷宫还不肯消停,居然传召太医,她有什么资格?!”
站在她身前的一个宫人细声道:“奴才听说是宋太医,去请他的,正是刚刚派去看守冷宫的齐宽,他们主仆几个都在冷宫,里外勾结,为所欲为!”
文竹皱眉道:“不是还有守宫太监吗,看到宋太医进去,怎么也不阻拦。”
宫人答道:“回姑姑的话,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听到的已经全说了。”
此时,高氏冷笑一声道:“原本见她入了冷宫,本宫不打算再与她计较,可现在她非要自寻死路,本宫岂能不帮她一把。”她此生最恨之人,除了苏氏之外便是瑕月,如今机会自动送上门来,她岂会轻易放过。
“主子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皇上?”见高氏不说话,文竹又道:“可现在只有听来的只言片语,具体事情如何,咱们还不清楚。”
“咱们是不清楚,但有一人,却是一清二楚。”不等文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高氏朝身前所站的小太监道:“立刻去传宋太医来见本宫。”
“奴才遵旨。”将这个小太监奉命来到太医院时,宋子华暗自心惊,要知道在今日之前,高氏可从来没有传过他,难不成是知道了他去冷宫的事?若是这样的话,就真是麻烦大了。
不管宋子华愿不愿意,都只能跟着小太监来到景仁宫,到那边的时候,天已近黄昏,宋子华在向高氏行礼后,取出软垫放于小几上,道:“请娘娘将手放在此处,好让微臣诊脉。”
高氏眸光一扫,道:“不急,本宫有几句话想先问问宋太医。”
她这句话令宋子华越发忐忑,口中道:“娘娘请问。”
高氏执扇起身,道:“好,本宫问你,有人说你今儿个一早刚到太医院便离开了,不知是去了何处?”
☆、第一百二十五章 质疑
“回娘娘的话,微臣去帮一位宫女看病。”宋子华话音刚落,高氏便立刻问道:“是哪一宫的宫女,叫什么名字,得的是什么病?你给她开了什么药?”
面对高氏的追问,宋子华心中发慌,搪塞道:“微臣未曾问过她的名字,也不知她是哪一宫的人,至于她得的病,乃是风寒发烧之症。”说着宋子华将开的药材名一一报了出来。
高氏不懂医理,对于这些药材的对错自然无从分辩,但宋子华刚才的话里,已经出现了极大的问题,挑起细长的柳叶眉道:“宋太医,你救了人性命,却连那个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宋子华低头道:“微臣当时只顾着救人,实在没想到这些,还请慧妃娘娘见谅。”
高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随即道:“既是这样,你在哪里救得她总知道,现在就带本宫过去,说不定还能见着她。”
宋子华哪里敢答应,连忙搪塞道:“外头天热,娘娘出去若是中暑了,可如何得了,还是等明日微臣将她带来。”
高氏眼波一转,似笑非笑地道:“宋太医自然是想明日,好让你找人一起来瞒骗本宫是不是?”
“娘娘何出此言,微臣……”不等宋子华把话说完,高氏已是厉声道:“宋子华,本宫一再给你机会,你却一再欺骗本宫,你好大的胆子!”
宋子华脸色一白,慌声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知何处欺骗了娘娘?”
“还在撒谎?!”高氏声色俱厉地道:“你根本不是去给宫女看病,而是去了冷宫,宋子华,擅闯冷宫,你可知罪?”
宋子华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强压下心中的慌意,道:“娘娘何出此言,微臣怎可能擅闯冷宫?”
高氏指着他喝斥道:“有人亲眼所见,由不得你抵赖,而且本宫之前问你的时候,你对那个宫女一无所知,换而言之,根本就是你在撒谎。”
宋子华记着瑕月的叮嘱,咬紧牙关道:“微臣没有,微臣确实是去为宫女看病,至于擅闯冷宫一事,乃是子虚乌有,微臣绝对没有做过。再说冷宫有人看守,微臣怎么可能进去。”
高氏冷笑道:“那拉氏昔日的宫人齐宽如今成了冷宫的守宫太监,由他带着你进去,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论高氏怎么说,宋子华都一口咬死道:“微臣确实冤枉,请娘娘明鉴。”
“好!”高氏冷冷吐出这个字,“既然宋太医这么嘴硬,那么本宫只有将这件事告之皇上,请皇上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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