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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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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打消胤禟的念头,殊不知,越如此胤禟就越不肯罢休,弹一弹衣角淡淡道:“你也说金尊玉贵了,那一般邪物又怎可能冲撞得到我,走吧,我真的很好奇,乱葬岗究竟是何样子!”见文英愣在那里不动,他又睨了一眼道:“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文大总管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九爷说笑了。”文英硬着头皮道,至于那笑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挂不住了,皱纹丛生的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忧心。抬头瞥了一眼天色,离郑春华服下药已经过了近一个时辰,而从这里赶到乱葬岗怎么着也要两个时辰,一旦药效过了郑春华醒来,事情可就彻底穿帮了。他晓得胤祥与这位九爷是死对头,落到他手里那是休想有好果子吃。
如此想着,文英双腿犹如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走得极是艰难,胤禟看在眼里也不催促,只在心里冷笑,他倒要看看这文英当着自己的面还能耍什么花枪。
文英常出入午门,是以守在那里的侍卫都认识,有时候还会聊上几句,这回侍卫刚要开口,不意发现胤禟也在,忙上前行礼,胤禟颔首后指了指文英道:“辛者库死了人,文总管要运尸去乱葬岗,你们好生查查,莫要出了什么不应该的乱子。”
运死人出宫这本是极正常的一件事,侍卫们很多时候都是随意看看应付了事,但胤禟突然来这么一句,却令得那些个侍卫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地想起发生在康熙十七年的一件事。
当时辛者库的总管尚不是文英,而是一名姓夏的老太监,他也常送死人出宫,侍卫经常随便看一眼就放过去了,直至有一回,尸体不小心从担架上翻落,被人发现尸体的口中掉出一粒拇指大小的夜明珠,他借尸体偷运宫中珍宝的事才被败露,几乎每一具尸体在出宫前都被他开膛破肚,取出内脏,然后在里面藏东西,大至花插小至珍珠,但凡能偷藏挟带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放过。
最后,姓夏的太监被处以极刑,之前负责午门进出的侍卫也因看守不严而被统统发配充军。
因为那件事在宫中闹得极大,所以尽管过了三十年,那些侍卫依然有所耳闻,九阿哥此言,莫非当年的事又要重演?若真能查出了子丑寅卯,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第两百零七章 对峙
想到这个,那群侍卫一个个眼放精光,不需胤禟在说什么,一个挡着文英,另几人一拥而上,将白布掀在地上,对着郑春华的尸体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个遍,哪里不肯放过。他们可不晓得这尸体是什么人,只当是一般的宫人,翻来覆去,连衣裳也给掀开了,确定这肚子上不曾被划过藏了东西。
“哟,一群人围在那里做什么呐?”急得满头大汗的文英听到这个声音如逢救星,赶紧撩袍越过挡在身前的守卫上前见礼,在打千的时候眼睛一直瞟向负手站在他们后面的胤禟。
“起咯吧。”胤祥原本是等在宫外的,但因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文英他们还真遇到了大麻烦。
胤祥大步走到胤禟面前,很自然地搭了他肩膀道:“原来九哥在这里呐,我正想去找你呢。”
“哦?十三弟找我什么事?”胤禟笑一笑,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那只搭在自己左肩的手上。
“上次赛马的时候输给九哥后,我一直在寻找比那我匹黑珍珠更好的马匹,如今终于让我寻到一匹,迫不及待地想同九哥再赛一场。”胤祥脑子飞转,迅速找了一个尚算通顺的理由。
“此事不急。”胤禟拨开胤祥欲将自己拉走的手淡淡道:“我今儿个对乱葬岗比较有兴趣,赛马的事改日再说。”
胤祥全不在意他的态度,依旧笑嘻嘻道:“九哥没兴趣,我老十三却是兴趣十足,今儿非要分个高低不可。走!”说罢拖了胤禟就要往宫外走。
胤禟斜看了他一眼,脚下纹丝未动,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十三弟似乎不愿见我在这里,莫非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胤祥嗤笑道:“这里就一个死人,纵是有秘密也被带到了阎罗地府,九哥还想去找阎罗帝君问个清楚不成?”他顿一顿又道:“我只是觉得这里没什么好待的,怎及赛马来得有趣好玩,除非九哥怕了。”说到最后一句,胤祥有意激他,无奈胤禟根本不为所动,执意不肯离去。
这下子连胤祥也束手无策了,这个时候侍卫已经将郑春华的尸体从头到脚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白高兴一场。他们虽不敢明说,但看向胤禟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嗔怪,暗怨这位爷涮他们玩。
侍卫头领挥手示意文英几人可以离开,文英小心地睨了胤祥一眼,命人抬了郑春华尸体跨过及膝高的宫门。
胤禟抬步想要跟去,却被胤祥死死挡在面前,不论他往哪里走,胤祥都跟个索命鬼一样缠着不放;眼见文英一行人越走越远,胤禟心下着急,头一次露出怒容,“老十三,你到底想怎样?”
胤祥也不与他生气,咧嘴露出一口雪白发亮的牙齿道:“不怎样,就想让九哥陪我赛马!”
胤禟听得一阵气结,戾气在眉眼间渐渐成形,“老十三,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客气!”
“客气?”胤祥露出讥笑之色,“要说客气,九哥你何曾待我客气过。八岁那年九哥诓我爬上假山之后将我推下去,还在德娘娘面前告我一状,说我顽劣好动,不堪约束,德娘娘信以为真,罚我面壁思过十日。十二岁那年,我用了一个绣有浅黄龙纹的平金荷包,被九哥看到了告到太子那里,说我越僭,罚我跪了整一下午的日头,记得那日也是这样**无云的天气。”
胤祥永远不会忘记表面温和的胤禟待自己的“好”,就因为生母早逝,他又不受康熙重视,所以在众阿哥里头,他是最遭人作贱的那一个。
罚跪那回,他正生着病,然根本无人同情,冷眼看他罚跪、看他晕倒在庭院中;若不是后来胤禛得到消息赶过来,不顾会否得罪太子,直接抱他回长春gong,又召太医来看,他的命不定就丢在那里了,哪还有现在的十三阿哥。
他的命三番四次都是胤禛生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所以终他一生都只会忠于胤禛这个四哥,至于旁人,说句实话,即便是太子也不放在他眼里。
“我懒得与你废话,总之现在你立刻给我让开!”再不追,这人可就不见了,由不得胤禟不急。
“我偏不让,九哥待拿我何?”胤祥也晓得这回是撕破脸了,不过也无所谓,本来大家就是面和心不和,哪个会怕他。
“好!你有种!”胤禟扔下这句话,忽地从相邻近的侍卫腰间抽出明晃晃的钢刀,随手耍了一个刀花后,锋锐的刀尖抵在了胤祥的脖子上,阴声道:“最后再问你一句,让――还是不让?!”
胤祥仿佛没瞧见那把足以要命的刀,面露嗤笑,“九哥以为这样能吓住我吗?”在胤禟及众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前,胤祥迅雷不及掩耳地从另一名侍卫腰间抽出同样明晃锋锐的钢刀,以同样的姿势抵在胤禟面前,近乎挑衅地道:“今儿个我偏就不让了。九哥若有种,咱们就来比比哪个的刀更快一些!”
一干侍卫早已瞧得傻了眼,这……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明明好端端的,怎么一转眼刀剑相向,而且拿刀的还是两位身份同样尊贵的阿哥,万一若真的出点事,他们的脑袋到底还要不要了?
究竟要不要上前劝?众侍卫的目光都聚集在侍卫头领身上,等着他拿个章程出来。那侍卫头领早已在心中骂开了,不知是否因为今儿个出来当差前没拜神,一来就摊到这么桩事儿。要是不劝,闹腾起来,他们没一个人担待得起,可要是劝,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头领在那两位爷眼中连屁都不是。
侍卫头领站在那里左右为难,眼见气氛越来越僵,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劝道:“二位阿哥暂且息怒,万事皆有商量,咱们先把刀放下来行吗?”
胤禟压根儿连正眼都没看他,一只蝼蚁何来资格劝他。他死死盯着胤祥,冷声道:“老十三,你真想与我动手是吗?”
胤祥略显无奈地瞥了不知如何自处的侍卫头领一眼道:“你听到了,是他在逼着我动手呢,就算我现在想止戈也不行。”
【作者题外话】:忘了问大家,有没有人想客串的啊,要是有的话,就把想好的名字发在书评区里哦,我会记下的。
☆、第两百零八章 罢手
胤禟听得一阵气结,明明由始至终都是胤祥处处针对,现在却反过来诬他,实在是无耻之极。
至于那侍卫头领快哭出来,“我的爷唉,您就别寻小的开心了,都消消气行不?”
这一次哪个都没有理会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文英几人已经走的不见了人影,想再追根本来不及。
憋了一肚子气的胤禟将火都发到了胤祥头上,单手一翻当头就往胤祥头上劈去,今天不教训教训这个老十三,他就不叫胤禟!
别看胤祥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一直在提防胤禟动手,是以胤禟手里的钢刀刚一动他就有了反应,挥刀格挡,刀锋相撞间,碰出点点星火之光
“铛!铛铛!铛铛铛!”刀剑数次相撞后方才分开,两人执刀各立一侧,仔细看可见两人手里的钢刀刀刃处皆不有同程度的卷口,可见适才的对决,两人皆是动了真格,不曾留手。
见他们真动上了手,侍卫首头领连想死的心也有了,领了众人苦苦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两人住手。
胤祥将钢刀拿到面前,朝缺口处轻吹了口气漫然道:“九哥好大的力气,不过双方交手可不是光靠力气就可以定胜负的。”
“你还不是同样一身蛮力!”胤禟反唇相讥,旋即拿刀一指胤祥道:“废话少说,动手吧,不要以为学了几天庄稼把式就当真了不起了。”
“哼,一样的话我还给你!”胤祥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正当两人钢刀将要再碰时,一个身影匆匆奔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同时有尖细的声音响起,“唉哟,两位小祖宗快停停手,老奴在这里求你们了。”
两柄钢刀在最后一刻险险停在李德全的头皮上,但依然有数根发丝被凌厉的刀锋斩断,这一幕看得旁人胆战心惊,暗自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真亏得他有这个胆子,换了他们可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其实李德全回过神来后也是吓得不清,亏得是停住了,要不然自己脑袋上就插了两把刀了。他拍拍惊魂甫定的胸口对胤祥两人道:“我说二位小祖宗,怎么在这里动起刀剑来了?”
“你问他!”见李德全来了,胤禟晓得今日是打不起来了,逐将钢刀往地上一扔。他顾然可以不在乎一个太监首领,但却不可以不在乎乾清宫的太监首领,那可是皇阿玛的心腹,再打下去,他到皇阿玛面前却告一状,可是谁都讨不来好。
“我没什么好说的。”胤祥也很干脆的钢刀一扔,摊手道:“就是闲得发慌与九哥相互切蹉一下罢了。”话音刚落,余光扫见李德全身后还跟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却是凌若,訝然迎上去道:“小嫂子你怎么来宫里了?”
凌若穿了一身碧绿色刻丝纹锦旗装,一对双翔金凤钗簪在乌黑的发间,其中一边垂下与衣饰同色的流苏,随步而动。她微微一福柔声道:“是李公公奉命召我入宫的。”说到此处她朝不远处的胤禟睨了一眼道:“只是没曾想刚一入宫就见到这般场景;知道的是晓得你们切蹉,不知道的还以为生死相向呢,要是传到皇上耳中,又该不高兴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胤禟听得一清二楚,暗怪自己刚才太过冲动,尽管对胤祥故意放跑文英一事耿耿于怀,却也不敢再闹,冷哼一声意欲离去,不想胤祥这厮竟在后面道:“九哥,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兄弟再来一场。”
胤禟回过头冷冷道:“好,十三弟有兴趣,我这个做九哥的当然要奉陪。”
目送他离去,侍卫们终于长长舒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这下子总算是打不起来了,刚才那一幕真是吓死他们了。
胤祥怕胤禟又去寻文英,朝李德全拱一拱手匆匆道:“那我也先走了,改明儿再进宫给皇阿玛请安。”在离去前他暗中朝凌若竖了竖拇指,莫看胤祥粗枝大叶,实则外粗内细,焉有看不出适才凌若那番话分明是在说给胤禟听的道理,为的就是怕胤禟揪着此事不放。
凌若会心一笑,对正在擦冷汗的李德全道:“公公胆色过人,实令凌若佩服。”
“唉。”李德全摇头苦笑,一边继续引着凌若往养心殿走一边道:“奴才那哪是什么胆色啊,根本是念头都没来得及转。上回十四爷闹的那出把皇上当场就给气晕过去了,若眼下再来这么一出,尚在病中的皇上可怎么受得了!”说到最后已是神色戚戚。
“皇上病了?”凌若蓦然一惊,今儿个李德全来府里的时候只说奉康熙口喻召他入宫,并未提旁的事情。
“是,皇上已经病了有数天了,之前一直强撑着上朝,但是从昨儿个夜里起发了高烧,一直不醒,太医们都候在养心殿呢,只是一时半会儿外头还不曾得到消息,不过今儿个早朝是取消了。”李德全言语间透出担心之意。
凌若却是从中听出不对劲来,康熙既然从昨夜就昏迷了,如何能在今日宣召自己进宫?这当中莫不是有什么问题,亦或者是李德全假传圣喻?
当凌若隐晦地试探起他这个来时,李德全笑一笑道:“奴才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这道口喻虽不见得是皇上的意思,却千真万确是皇上金口所开。福晋不用猜测,去见了皇上就晓得了。”
说着,他带着满腹疑问的凌若一路到乾清宫,穿过诸多守在那里的太医往内殿而去,甫一踏入内殿便能闻到一股药草的气味,待李德全掀开漫天漫地的纱帷时,凌若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康熙,身上覆着代表这个天下最至高无上权利的明黄色锦衾,除了皇帝之外哪个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用这个颜色,然再尊贵再至高无上,依旧摆脱不了他是一个老人的事实。
望着床榻上那个神色憔悴的老人,凌若生出几许同情之色,世人只看到皇帝高高在上的那一面,却忘了皇帝亦是人,亦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亲眼看到儿子与自己妃妾私通,对这位老人而言,必是一个难以想像的打击,撑了那么多天,终于是倒下了。
☆、第两百零九章 两生花
“姨娘……两生……凌若……”这个时候,躺在病床的康熙突然含糊地呢喃了几句,眼睛并未睁开,显是无意识的言语,凌若侧耳在他唇畔倾听了好一阵,才在重复的话语中听清了这几个字,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她并不理解其余字眼的意思。
李德全轻手轻脚绞了一块面巾替康熙拭一拭依然烫手的脸颊后对若有所思的凌若道:“福晋听到了,皇上在病中昏迷时一直不停地说着同样的话,其中有福晋的名字,所以老奴只是奉皇上之命行事罢了,并未假传圣谕。”
凌若蹙一蹙眉尖小声道:“公公知道皇上口中的姨娘是哪位吗?”她只知道康熙的生母是孝康章皇后,却不晓得这位姨娘是何许人,不过能被康熙称为姨娘,应是先帝的妃嫔无疑。
李德全叹了口气,在一个小杌上坐下道:“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次无意中听皇上说起过,他小时候多得延禧宫一位娘娘照拂,还说她是孝诚仁皇后的姑姑,两人长得甚为相似。”说到此处,他皱一皱眉道:“可是老奴去查过,玉牒中并未记载先帝有一位与孝诚仁皇后相关或姓赫舍里的的妃子,实在令人不解。”
孝诚仁皇后……暗念着这几个字,凌若突然想到康熙挂在御书房中的那幅画像,原先一直以为那是孝诚仁皇后的遗像,如今看来却不尽然。
孝诚仁皇后一生得尽康熙宠爱,虽贵为帝后,却犹如民间夫妇那般举案齐眉、恩爱无间,纵然离去,依然得到康熙一生的追忆,这样的女子不应有画中人那般的哀思愁绪。
也许,一直都是他们想当然了,画中人并不是孝诚仁皇后,而是那位与她相似,但在玉牒上寻不到名字的姑姑。
正想的出神,李德全忽地问道:“福晋信不信轮回转世一说?”不待凌若回答,他又道:“老奴在皇上看的佛经中曾见到过这样一段话:六道轮回,三善道,三恶道,皆为众生轮回之道途。此生缘尽,然下一世,却会开出与今生相近的一朵花,生生不息。”
窗外,是明灿如金的阳光,炙烈耀眼,透过天水一色的窗纱照进来,“公公是说,皇上认为我是孝诚仁皇后或延禧宫那位娘娘开在另一世的花?”
铜盆中,冰块正在缓缓融化,细细的水珠划过雕刻在冰块上的花纹滴落在铜盆中,发出“嘀嗒”“嘀嗒”的轻响。
“也许吧,老奴也不敢妄言。”说着他站起身来,从紫檀顶柜的一处暗格中取出凌若上次吹奏过的紫竹萧递给她道:“皇上最喜欢听福晋吹箫,如今虽然睡着,但想来也能听到此声,说不定病会好得快些。”
凌若点点头,待李德全出去后竖箫于唇下,一曲《鱼樵问答》应手而来,此曲本为一首古琴曲,后来也被改编为箫曲,但多用于琴箫合奏,少有单独吹奏之时,可惜眼下无人相合。
此曲采用渔者与樵者对话的方式,以上升下降的曲调表现出渔樵悠然自得的神态,有一种飘逸洒脱之意,令人对渔樵的生活有所向往,正所谓“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而已。”
凌若希望此曲能打开康熙胸中抑郁的心结,让他病情早日好转。
康熙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在黑暗中飘荡了多久,直至一丝若有似无的箫声传入耳中,令他不自觉地跟着那缕箫声走去,箫声悠悠,越来越清楚的同时他也寻到了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当他来到亮光尽头时,眼前一片大亮,刺目的亮光令他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耳边除了箫声,又多了一个孩童的嬉笑声,那个声音熟悉得令康熙浑身剧震,迫不及待地睁开眼。
雪,纷纷扬扬,飘落于远无边弗的梅林中,梅花点点,化为这片银雪天地中最艳丽圣洁的颜色。梅林中,一个绝美的女子执箫孑立其中,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年约七八岁身着紫貂端罩的男孩儿在撒欢。
只是一眼,执掌天下亿万人生杀予夺的康熙便险些落下泪来,这一幕他太熟悉,尤其是在雪地中欢呼奔跑的男孩儿,因为……那就是他自己啊!
姨娘……他激动地呼唤着这个名字,想要靠近,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身子都再难移动一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近在咫尺,却无法伸手触及,咫尺天涯……始终是咫尺天涯啊!
男孩跑得太欢,不小心被厚厚积雪绊得摔倒在地上,整个小身子都埋在雪中,女子连忙蹲身跌起他,一边拂去他身上的雪一边问道:“怎样?可曾摔疼?”
男孩抹去沾在脸上的积雪,挺一挺小胸脯道:“玄烨可是堂堂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才不会怕那么一点点疼呢!”
女子被他说得一笑,伸手在他笔挺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好一个堂堂男子汉,那你可要记住了,往后不论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要坚持前行,绝不倒下。”
女子明明是在对小玄烨说,目光却于微笑间望向康熙所在的方向,冥冥中仿佛看到了他的存在。
同时,一个声音在康熙心底响起:玄烨,人生是一种最好的磨砺,有苦难,有悲痛,但只要勇敢地闯过去,你将会成为这天地间最勇敢的人,再没有什么可以将你击倒!
一眼间,犹如过去了千万年,再睁眼时,雪景、梅林、女子,皆已不在,只有,箫声袅袅一直响彻在耳边。
意识重归身体,康熙不需睁眼便晓得这萧声是何人在吹,普天之下,唯有她的箫声与姨娘最相近。两生花――也许在这世间真的能开出两朵相似的花来。
“皇上醒了?”一曲终了,凌若发现康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忙从桌上的双鱼戏莲提梁玉壶中倒了一杯温热的茶端到床前,见他微微张开嘴,连忙会意地扶他起身喝了小半杯,随后又在他身后垫了几个云锦垫子,让他可以靠着半坐在床头。
“你何时来的?”康熙如是问道,待得知是李德全借自己梦中之语传凌若进宫时,只轻斥了一句“狗奴才”就作罢,显然没有真存怪责之心。
☆、第两百一十章 静嫔
锦衾因为康熙半直了身子的关系滑落些许,露出白色寝衣下削瘦的可见根根肋排的身形,凌若取过宫人放在一旁的袍服覆在康熙身上,轻声道:“若非李公公告之,奴婢还不知道皇上龙体欠安。”
“人老了,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没什么了不起。”康熙淡淡的说着,然那双睿智的眼眸却露出少有的哀凉之色,如冬季的初雪,正当凌若想着要如何安慰几句时,康熙又道:“朕自问登基以来,勤政爱民,以天下之忧为忧,以天下之乐为乐,从未贪图安逸享乐,为何上天要降下如此惩罚?!”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气息粗重不稳,喉间有呼呼的痰喘声。
凌若小心地替他揉着起伏的胸口,“皇上龙体要紧,这般动气只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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