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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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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将茶盏往小几上重重一顿,冷声道:“究竟是娴妃过份还是你过份?你身为四妃,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样一番话来,你不要脸,哀家还要脸呢!”
  哲妃一脸委屈地道:“皇额娘,这事儿错得明明是娴妃,怎么全怪到儿臣头上来了?”
  “究竟是娴妃错还是你存心要将错扣到娴妃头上,你自己最清楚。娴妃去杂耍班子,只是为了学变戏法罢了,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事,真亏得你能想得出来,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你想把哀家与皇帝的脸面全部丢尽是不是?”

☆、第两百四十三章 不得安生

  哲妃听着不对,赶紧辩解道:“儿臣不敢,儿臣刚才也只是猜测罢了,若是当真没有,自然最好不过。其实儿臣就想提醒娴妃,她身为四妃,不该与这种品流复杂的戏班子过多接近,若是娴妃早些想到,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
  瑕月开口道:“启禀皇额娘,其实杂耍班子所住的地方一直有侍卫把守,儿臣每次去,都会有侍卫远远看着,根本不会发生哲妃所说的那种事。”
  凌若微一点头,盯着哲妃道:“如何,都听清楚了吗?是不是还要传那些侍卫来作证?”
  哲妃干笑道:“不必如此麻烦,其实儿臣也希望刚才的事情是儿臣多想。”
  凌若冷哼一声道:“这两年,每次过个除夕都不安稳,去年是这样,今年又是如此,你们是否想哀家这辈子都吃不上一顿安乐的除夕夜膳?”
  弘历赶紧道:“都是儿臣不好,儿臣未能约束好众人,令皇额娘烦心。”
  凌若摆手道:“皇帝要执掌前朝之事,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精力掌管后宫,这些事,本该是皇后负责才对。”
  听得这话,明玉低头道:“都怪臣妾身子孱弱,未能打理好后宫。”
  “罢了。”吐出这两个字后,凌若再次看向哲妃,她的目光令哲妃感觉如针芒刺身一般,极力垂低了头闪避。
  凌若将哲妃这些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弯起,道:“哲妃,哀家知道,你不喜欢哀家将打理后宫之事交给娴妃,但凡事皆要量力而为,力有不逐之时,这心思……就好好地收一收;别以为哀家是在帮着娴妃说话,这一些话,皆是为了你好。”
  哲妃哪里会相信这些,不过当着凌若的面,说什么也不敢有所不敬,欠身道:“儿臣明白,儿臣一定谨记皇额娘的话。”
  “行了,你下去吧。”凌若知道她没有真的听进去,但话说到这里,已经够了,她不会再多说下去,若下一次,哲妃再做出过格的事情来,她绝对不会与之客气。
  待得哲妃离去后,凌若将目光转向明玉,轻叹一声,终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天色不早了,皇后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若是有兴致,可以去畅音阁听一会儿戏。”说着,她对弘历道:“皇帝也退下吧。”
  待得殿内只剩下她与瑕月二人后,后者道:“皇额娘莫要生气了,只是些许口舌之语罢了,不打紧的。”
  凌若颔首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不管怎么说,今夜这顿家宴,确实给了哀家许多惊喜,哀家很喜欢你这份用心;但哀家最希望看到的,还是后宫安宁,这一点皇贵妃没做到,哲妃没有做到,哀家希望你可以做到。”
  瑕月低头道:“儿臣明白,儿臣一定会尽力为之,希望可以不负皇额娘所望。”
  后宫之中,对她不满的人有许多,但是哲妃之流,并不能令凌若特意说这么一番话,所以,凌若话中的“安宁”二字,主要是指明玉。明玉与她的不合,不仅仅只是凌若的心病,也是弘历的心病。
  之前盼着她们不合的时候,明玉对她言听计从,以姐妹相称;如今盼着他们合的时候,彼此又心存芥蒂,实在是有些讽刺。
  凌若清楚明玉的性子,所以未曾与她多说,只提醒瑕月,让她设法消除明玉心中的芥蒂。
  凌若知道,这样有些为难瑕月,但她既然给了瑕月协理六宫的权力,给了瑕月信任,那么瑕月就必须要担起应担的责任,不可推脱;权与责,从来都是不可分离的。
  在沉默片刻后,凌若道:“你也回去吧,另外,明儿个就让杂耍班子与戏班子离宫,每个人赏十两银子。”
  瑕月依言道:“是,儿臣告退,明儿个一早再来给皇额娘拜岁。”
  看着殿门关起,凌若摇头叹气,水秀道:“太后,这是怎么了,还在为哲妃刚才在家宴上说的话烦心吗?虽说刚才家宴上听到的人不少,但依奴婢所见,她们应该不至于去外头胡乱传话,您不必太担心。”
  凌若苦笑道:“哀家哪里是担心这个,哀家是担心皇后。刚才你也在乾清宫,最先针对娴妃的,并非哲妃,而是皇后,自从百鹤图一事后,哀家看她是越来越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哪怕娴妃真的做错了什么,也应该私下去说,哪里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张嘴就来,更不要说这次的事,娴妃并不曾做错。”
  “依奴婢看,皇后分明是嫉妒太后您称赞娴妃,所以才故意那样说。”水月那件事,水秀至今仍然耿耿于怀,对间接害死水月的明玉自然没什么好印象。
  凌若叹了口气,道:“罢了,哀家已经吩咐娴妃了,希望她能够处理好与皇后的关系,不要总是这个样子。哀家倒也罢了,就是难为了皇上。”
  过了除夕,就是乾隆三年的正月了,初一这日,弘历在乾清宫受百官朝拜,后宫诸妃则分别前往慈宁宫与坤宁宫叩拜贺岁。这一日,不论私底下怎样暗潮汹涌,至少在表面看来,诸妃之间,一派和乐安宁,毫无间隙。
  随后的日子,瑕月仍然忙于打理后宫诸事,哲妃虽得了凌若的警告,但依旧咽不下这口气,时不时地在暗中给瑕月使绊子,不过皆是一些小事,并没有出什么乱子。瑕月明知是其所为,却不曾说什么,并非她怕了哲妃,而是她现在初掌大权,最要紧的是稳定后宫,不要出什么乱子,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她现在的态度皆是能忍就忍。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一味隐忍,若是哲妃做的事越出了她的底线,那么……她绝对不会再与之客气,苏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与哲妃相比,明玉更加让她感觉到无力,为了除夕夜里凌若所说的话,她每日都会去坤宁宫请安,试图让明玉对自己改观;可惜,明玉每回见了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闭而不见,永琏也因为明玉之故,不便与她见,只能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对她笑几声或是扮个鬼脸。

☆、第两百四十四章 挑选

  有时候瑕月闷着一肚子气出来,看到永琏的鬼脸,就什么气都消了,有一次永琏还将一个纸团扔过来,上面写着几行字,大意是让她不要生明玉的气,他会想办法劝说明玉。
  永琏的懂事,让瑕月心疼,这个孩子夹在她与明玉之间一定很不好受,可是他还反过来安慰自己,一点都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
  这一日,从坤宁宫出来,阿罗看到瑕月拿在手里把玩的用竹丝编成的蜻蜓,轻笑道:“主子,才刚出来,您就又想二阿哥了啊?”
  瑕月笑笑道:“这孩子不知跟谁学得编蜻蜓,倒还挺似模似样的。”她手里的竹蜻蜓,正是刚才永琏远远扔过来的,停顿片刻,她有些感慨地道:“眼见着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本宫真想带他去御花园里追蝴蝶,放风筝,可惜啊……”
  听到这里,阿罗撇了撇嘴道:“恕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只要皇后娘娘在一日,就必定不肯让二阿哥去见您。依奴婢看,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对您改观了。”
  “皇后的性子,确实比一般人执拗,不过本宫既然答应了太后,怎么着也要试一试。”
  阿罗不以为意地道:“你都试了那么久,皇后却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呢。而且还隐隐约约将皇上的冷落怪罪到主子头上,真是不讲理。”
  自从瑕月回宫后不久,弘历对明玉的态度就冷了下来,这两三个月,去坤宁宫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过五六次。要知道以前,弘历一个月里至少在坤宁宫留宿七八日以上。
  “罢了,与其想别人的不是,倒不如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太后与皇上都不是瞎子,对这宫里头的事,他们比谁都看得清楚,尤其是太后。”说到此处,瑕月有些感慨地道:“以前身在潜邸,见太后的时候不多,虽知她利害,却也没有太过放在心里,如今日日相见,方才知道她的手段,可是比本宫高明多了,这后宫皆在她眼皮子底下,孰是孰非,看得一清二楚。想要在她手里讨得好处,唯一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若想要使手段……”瑕月轻笑一声道:“除非确切可以瞒过她,否则只会自取灭亡。”
  跟在后面的知春撇嘴道:“皇后与哲妃不是使了好些手段吗,也没见太后拿他们怎么样。”
  “她们一个育有大阿哥,一个育有永琏,太后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瑕月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她这些年来,做尽了所有能做之事,却还是一无所出,甚至……连收养其他阿哥的资格也没有。
  阿罗最知瑕月心意,一看她露出落寞之色,便知她又在想那件事了,安慰道:“主子,清凉寺那一次,您大难不死,必会有厚福相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好消息了。”
  知春听到她们的对话,绞着手指嘟囔道:“如果二阿哥是主子生的就好了。”
  瑕月一怔,低低道:“本宫也想,可惜本宫没那个好福气,永琏……”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孩子,瑕月睇视着竹蜻蜓的眸光变得极其温柔。
  若是弘历是她生命中的阳光,那么,永琏必是那一抹最绚丽的彩虹,令她的生命更加多姿多彩。
  回到延禧宫,小五已是等在那里,看到瑕月,满面笑容地迎上来打千,待得起身后,将捧在手里的册子呈到瑕月面前,“启禀娴妃娘娘,这是皇上命奴才送来的册子,里面记载的,皆是合适的八旗子弟与带刀侍卫,供您择选。”说到最后,他朝阿罗瞅了一眼,显然已是知道弘历命他送这本册子来的用意。阿罗被他瞅得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不敢出声。
  瑕月伸手接过,客气地道:“多谢五公公,知春,你送五公公出去。”
  待得小五退下后,瑕月来到暖阁中,仔细翻看着手里的册子,弘历显然特意吩咐过,所以这本册子记载的很详细,每一个人的出身、家世、年龄、官职全部都有,甚至连性格也注着,让瑕月虽未见真人,却能够大致了解。
  趁着瑕月翻看册子的时候,齐宽轻扯了扯站在一旁的阿罗袖子,低笑道:“往后咱们再看到你,是不是就得行礼问安了?”
  阿罗本就满身不自在,再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浑身燥热,啐道:“不许乱说,否则我可不饶你。”
  知春“噗哧”一笑,挪揄道:“这还没有嫁呢,就已经摆起架子来了,以后哪里还得了。”
  阿罗被他们说得满面通红,瞪着知春道:“连你也取笑我是不是?”
  知春憋着笑,一脸认真地道:“才不是呢,我们是在说睟真的。”
  阿罗被他们取笑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羞声道:“主子,您看他们两个,一个个都欺负奴婢。”
  瑕月闻言,抬起含笑的双眸道:“有吗?本宫怎么没看到?”
  阿罗一怔,旋即明白瑕月是在故意逗她,跺脚道:“连主子也欺负奴婢,奴婢……奴婢不与你们说了。”说着,她捂脸跑了出去,在其身后,是连串的欢笑之声。
  齐宽憋着笑道:“看这样子,天黑之前,阿罗是不敢出现在咱们面前了。”
  “这丫头,每次说到这个事,脸皮子都薄得很。”瑕月笑着摇头,随后道:“她出去了也好,省得在这里不自在。本宫刚才看到几个瞧着还不错的,你们帮着一起挑挑。阿罗陪了本宫这么多年,本宫一定要给她挑一个可以依靠一世的夫君。”
  齐宽与知春自然立即答应,这一整天都围在册子前,看了一个又一个,待到后面已是挑花了眼,知春揉着有些发痛的眼睛道:“主子,奴婢觉着您刚才说的那三个都挺不错,奴婢实在选不出哪一个更适合阿罗一些。”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三个都好,难不成让阿罗同时嫁给这三个吗,总得从中挑出一个更好的来。”
  齐宽思索片刻道:“主子,单凭这些册子记载的内容,只能粗略知道一些大概,想要真正了解这三个人,还得亲眼所见,亲口所问才行。”
  瑕月蹙眉道:“你的意思是传他们来此?”

☆、第两百四十五章 御药房

  “是,这样才能真正看出他们的为人,若是可以,最好让阿罗自己瞅瞅,毕竟这是她的终身大事,合她心意最要紧。”
  “你说得甚是有理,不过他们虽是宫中侍卫,本宫却无权力召见他们,这件事得等本宫回过皇上后再做定夺。”瑕月在将手中的册子交给知春之时,看到外面昏暗的天色,惊讶地道:“都已经这么晚了吗?”
  “是啊,主子已经看很久了呢。”齐宽应了一句后道:“奴才之前让人炖了一盏血燕,这会儿应该已经炖好了,奴才这就去取来。”
  知春放完册子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道:“吃了这么久的官燕,终于是有血燕了。”
  哲妃除夕那日虽然送来几盒血燕,但都被瑕月转手送到凌若与明玉那里去了,自己一些也没留下,依旧用着白燕;直至这个月新燕窝进贡上来,才总算得了一盒血燕。
  齐宽闻言有些感慨地道:“哲妃执掌六宫之权时,所用所吃的皆是最好的;皇贵妃也差不多如此;到了主子这里,却变成了最差,任何好的东西,不是先送到养心殿就是慈宁宫,再不然就是坤宁宫。譬如这血燕,连哲妃宫里都有两盒,咱们这里却只有一盒。”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你觉得委屈了?”
  齐宽跟了瑕月两年,已是摸清了瑕月的脾气,知道她并没有生气,笑道:“奴才知道主子这么做的用意,但每每想起,总会替主子觉得委屈。”
  “有些时候,一旦想得多了,就算明明不委屈的事情也会觉得委屈,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想它。”
  瑕月扶着知春的手起身道:“本宫坐得身子都僵了,先出去走一会儿,燕窝留着待会儿再用吧。”
  在齐宽的答应声中,她离开了延禧宫,此时已是阳春三月,不过风吹在脸上,还是有些凉。
  一路上,不时可以看到乌鸦一边叫一边振翅飞过,于夕阳之下,回到它们的巢中,不时飘落一根黑色的羽毛。抬眼望去,正好有几个小太监顺着长梯爬到祭天的索伦杆上,往那里的锡斗中放置食物,以喂乌鸦。
  看到这一幕,知春想起一件她始终没想明白的事来,“主子,这乌鸦既不好看,声音也不好听,为什么会被称之为神鸟,还专门有人喂养?总是说皇上为龙,娘娘为凤,那神鸟应该是凤凰才对。”
  瑕月好笑地道:“你见过凤凰吗?凤凰与龙一样,皆存在于传说之中,从没有人真正看到过它们,所以它们尊贵的同时也显得虚幻,但乌鸦不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知春皱着眉头道:“就算是这样,奴婢也实在没看出来乌鸦有何神圣之处?”
  瑕月看着从他们顶上飞过的乌鸦,道:“若本宫告诉你,乌鸦曾经救过太祖皇帝呢?”
  知春惊呼出声,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太祖皇帝尚未打下大清江山的时候,曾经被明兵追赶,眼看着就要追上,一群乌鸦盖在他身上,明兵远远看见一群乌鸦停在那里,就断定无人,朝前追去,太祖皇帝因此逃得一命。”
  知春恍然之余又觉得不可思议,“如此神奇,难道乌鸦通灵了吗?”
  “这个本宫可就回答不了你了,不过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所以顺治爷入关之后,就尊乌鸦为神鸟,还放置这些锡斗在索伦杆上。”
  知春点头道:“奴婢明白了,按着主子刚才说的,这乌鸦还真是咱们大清的功臣。”
  瑕月弯一弯唇道:“好了,出来有一阵子,咱们回去吧。”
  知春正要答应,忽地想到一件事,道:“主子,奴婢记得您的药今日就是最后一帖了,宋太医那边还没有派人送来,待会儿可得让齐宽去一趟御药房抓几帖回来才是,宋太医说过,这药误不得。”
  瑕月沉吟片刻,道:“这里离御药房很近,咱们现在过去一趟就是了,省得来回折腾。”
  知春为难地道:“可是宋太医的方子,奴婢并未带在身上。”
  瑕月笑一笑道:“本宫记得上面所有的药名,到时候直接报与御药房的人就是了,走吧。”
  知春依言扶了她来到御药房,此时天色已晚,御药房里的人不多,不过倒是有人在取药,里面两个小太监正从各个药柜中取出相应的药,然后按着份量称好,倒在药纸上。
  瑕月尚未走进去,就听得其中一个太监道:“哟,川芎不够了,不知道库房里还有没有,得赶紧去瞧瞧,若库房也没有的话,你得等两日再来取了。”
  背对着瑕月的那个取药太监道:“没有就没有了吧,反正少一味药也看不出来。”
  瑕月认得这个声音,正是经常跟在宋子华身边的太监赵安,看样子,应该是宋子华命他来此取药,十有八九,就是要送到自己宫里去的那些药。
  御药房的太监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少了一味药,这药的功效可就没有了,万一医不好主子,追责下来,咱们几个可是要掉脑袋的。”
  赵安嗤笑一声道:“不妨与你说句实话,就算有再多川芎也没有用,因为这些药,根本就没有用。”
  一听这话,那两个太监顿时起了好奇心,停下手里的动作凑过来,其中一个道:“没用?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说这是送去延禧宫的药,有调身安养之功效。娴妃娘娘除了在冷宫那段日子,一直都有在服用,连去清凉寺时,也带着足量的药去,为的就是能够早日生下一男半女,若是没有用,服它做什么,这药的味道可不好呢。”
  赵安压低了声音道:“因为……娴妃娘娘根本不知道这药没用。”
  “她不知道?”两个太监先后惊呼出声,随即更加好奇地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与我们说说,别卖关子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回,我无意中听宋太医说过一句这药没用,至于为什么,宋太医不肯说,我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了。”
  “也就是说……娴妃娘娘喝了这么久的苦药,皆是白费?她根本……就生不出孩子?”

☆、第两百四十六章 惊悉

  赵安点头道:“应该就是这意思,所以你说这药里有川芎跟没川芎有什么区别?”
  两人点头之余,道:“既是这样,那宋太医为什么不告诉娴妃娘娘,任由她这样一直喝下去?喝个三年五载?”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每隔五日,送一次去延禧宫就是了。”说到这里,赵安有些不放心地道:“这件事,你们两个听过就算了,可不许传出去,万一让娴妃娘娘知道了,咱们就真麻烦了。”
  “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两人在说话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个正在缓步走进来的身影,后面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直勾勾盯着那个越走越近的身影。
  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刚才的对话难不成都被她听到了?
  赵安看到两人目光呆滞,神情古怪,道:“你们怎么了,瞧什么呢?”
  两人没有理会他,快步从柜台后面出来,随后拍袖跪下,大声道:“奴才叩见娴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娴妃娘娘?赵安整个人都僵住了,怎么会……娴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一定是他们故意哄自己玩,一定是这样。
  赵安想要挤出一丝笑容来,却发现嘴角僵硬的利害,根本无法扯动一丝,更要命的是,他分明听到身后一下接一下的脚步声,那种声音……是花盆底鞋踩在青石砖上的声音。而在宫里头,只有主子有资格空这个,难道……真的是娴妃?
  带着这个惊骇惶恐的想法,赵安艰难地转过身来,夕阳已经快要彻底沉没,但剩下的余晖足够他看清站在身后的人。下一刻,赵安立即跪在地上,颤声道:“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瑕月面罩寒霜地盯着他,那两道目光,让赵安身子抖如糠筛,极力垂低了头。
  许久,瑕月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对御药房的那两个太监道:“你们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奴才们听到……”其中一个正要如实奏禀,另一个比较机灵一些的赶紧接过他的话,道:“回娴妃娘娘的话,奴才们什么都没听到,刚才赵安来奴才们这里取药,奴才们发现少了川芎,正准备去库房中查看。”
  瑕月微一颔首,道:“既是这样,还不赶紧去取?”
  两名太监赶紧答应,躬着身子退了出去,留下赵安一人跪在地上,后者已经不知道在心里骂过自己多少回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多嘴,瞧瞧,现在惹出祸来了,也不知道娴妃会怎么处置自己,唉!
  瑕月再次盯着赵安道:“你刚才说本宫就算喝再多的药也没有用是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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