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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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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皱眉道:“什么都没有?”
四喜低头道:“是,奴才里里外外都搜过了,未有任何发现。”
弘历一时也估不准究竟谁是谋害永琏的凶手,将目光转向凌若,后者沉默片刻道:“既然如今两边都没有搜到证据,就先让娴妃与哲妃回去,一切等有了证据之后再说。”
弘历依言答应,至于明玉,虽然依旧认定是娴妃所为,但眼见凌若与弘历都这么说了,她也无法再说什么。
在四喜出去传旨后,凌若睨了明玉一眼,道:“这里没什么事了,皇后也回去吧,这段时间好好照看永琏,不要让他再出事了。”
待得明玉依言退下,凌若眸中冷光一闪,唤过杨海道:“立刻派人牢牢盯着皇后、娴妃、哲妃三人。哀家要清楚知道她们接下来的行踪以及接触过的人。”
☆、第两百八十九章 各自疑心
弘历明白凌若派人盯着瑕月与哲妃的用意,这两人在整件事中最可疑,但盯着明玉,他就无法理解了。
在杨海领命退下后,他道:“皇额娘,为何要派人盯着皇后,难不成……您怀疑她害永琏,这不可能,皇后是永琏的生母,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也没有理由与动机。”
“哀家从来没有怀疑皇后是凶手,哀家派人盯着她,是想瞧瞧,除了哲妃之外,还有谁常与皇后接触,并且有机会害到永琏。”
弘历放下心来,笑道:“还是皇额娘想得仔细,儿臣自叹不如。”
听着他的话,凌若却是叹起气来,“哀家刚才说了那么许多,你那位皇后却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仍然固执的认为凶手必是娴妃无疑。”
弘历也觉得明玉的言语行为过激一些,但当着凌若的面,仍然替其说话,“皇后知道了娴妃以前对她做的事,芥蒂一时难以消去,还望皇额娘莫要见怪,儿臣会好好与她说的。”
“皇后那个固执性子,只怕你说再多也无用。”在弘历尴尬的神色中,她摇头道:“该恨之时不恨,不该恨之时却又一直纠缠不放,哀家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弘历讪讪笑着,不知该如何接话,凌若也知道他心中的为难,不再就这件事上多说,转而道:“皇帝以为娴、哲二妃,谁更有可疑一些?”
弘历沉吟道:“若论心计与手段,儿臣以为娴妃更符合一些,但娴妃对永琏的感情……”接下来的话,他迟疑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继续说下去,“儿臣瞧着不似作假,又或者是她演技太好,连儿臣也没有看出来。”
凌若微一点头道:“哀家也是与你一样的想法,希望不是娴妃,否则她可真是将哀家与皇上骗的团团转了。”
弘历思索着她的话,随即道:“所以……皇额娘更加倾向于哲妃所为?”
凌若睨了他一眼,道:“现在说这一切,言之过早,不过哲妃育有大阿哥,又对哀家将宫中大权交给娴妃一事极为不满,她做这些,哀家不会觉得太奇怪。”
弘历点头道:“希望杨海那边会有发现。”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瑕月回到了延禧宫,此时天边最后一缕霞光亦已经消失了,在院中张望的知春,瞧见到瑕月回来,急忙迎上来道:“主子,您终于回来了。刚才喜公公带人来搜查咱们宫殿,奴婢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又不肯说,主子,究竟出什么事了?”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瑕月随口说了一句,便往正殿走去,知春待要再问,齐宽已是拉住她,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听的知春诧异万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二阿哥竟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说到此处,她又想起一事来,急急道:“喜公公来搜查延禧宫,难不成怀疑主子下毒加害二阿哥?”
待得齐宽点头后,她生气地道:“主子对二阿哥疼愈性命,怎么会加害他,简直就是荒谬。皇上……皇上为什么总是怀疑主子,真是过份!”
齐宽冷声道:“皇上倒是还好,除了咱们宫之外,也派人去搜了长春宫,最过份的是皇后,无凭无据,却一口咬定是主子所为,还掌掴主子,我在旁边看的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知春正要说话,阿罗走到他们面前,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快进去,主子有事吩咐你们去办。”
齐宽二人闻言连忙入内,行过礼后道:“主子有何吩咐?”
瑕月眸光阴冷地道:“立刻去敬事房打探哲妃与嘉嫔二人最近可有派宫人出过宫,若是有的话,想办法套出他们的去处,越仔细越好。永琏中的毒,连徐太医都诊不出来,可见绝非出自御药房,必是他们从外头带进来的。”
“主子,您怀疑是她们二人?”齐宽话音刚落,瑕月便道:“嘉嫔是否参与其中,本宫不确定,但哲妃一定有,是她将永琏害成这个样子的。但,哲妃不像是能布下如此精妙之局的人,所以本宫断定,在她后面,必然还隐藏了一个人。能够与哲妃一起做这样的事,当中必有利害关系。如今膝下有子的,除了哲妃就只有嘉嫔与仪嫔二人;仪嫔为人老实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且她与哲妃关系一向不好,剩下的就只有嘉嫔了。”
“奴才这就去办。”齐宽正欲离开,阿罗忽地伸手将他拦下,迟疑地道:“主子,您若是觉得嘉嫔可疑,不如告诉太后,让太后去查。”
“为什么这么说?”面对瑕月的询问,阿罗道:“虽然太后与皇上因为没有找到证据,让您先回来了,但奴婢觉得他们一定在暗中追查,指不定这会儿正派人盯着咱们呢。这个时候,您有任何动作都会引来他们的疑心,还是尽量避着一一些为好。”
瑕月静静听着,待得她说完后,徐声道:“那你觉得本宫去告诉太后,就不会惹来疑心吗?”
“您将自己想到的怀疑告诉太后,太后又怎么会疑心您。”阿罗话音刚落,瑕月便摇头道:“你刚刚才说过本宫此刻的处境,一转眼就忘了吗?本宫是嫌犯,嫌犯说的话本身就很可疑了,太后又岂会当真,退一步说,就算当真了,太后也会怀疑本宫是否故意诬陷她们二人。”
被她这么一说,阿罗也没了主意,“那……怎么办?”
“按本宫说的去做,只要能查到她们加害永琏的证据,自然就能洗掉本宫身上的嫌疑。”说到此处,瑕月眼眸微眯,冷声道:“本宫说过,要护永琏一世周全,任何人敢于加害永琏的人,本宫都不会放过!”
阿罗叹了口气,道:“奴婢知道主子紧张二阿哥,但凡事都要先顾及自己,您若是出了事,二阿哥才真叫可怜呢。”
“本宫心里有数。”这般说着,瑕月瞥了齐宽一眼,后者会意地点头离去。
在其走后,知春小声道:“主子,晚膳已经备好了,奴婢扶您过去用膳吧。”
☆、第两百九十章 试探
瑕月虽然没什么胃口,仍是过去吃了一些,之后就等着齐宽回来,一直等到月上树梢,后者方才匆匆回来,道:“主子,奴才打听过了,这一个月,哲妃都不曾派过人出宫,嘉嫔倒是有两次,但都说是出去探望家人,至于具体行踪,他们并不清楚,奴才为怕他们起疑,也不敢多问。”
“嘉嫔……”瑕月轻敲着扶手,不知在想什么,齐宽试探地道:“主子,可要奴才派人盯着嘉嫔那边,看她有没有与哲妃接触?”
瑕月凉声道:“盯是肯定要盯的,不过就算让你发现她与哲妃接触也没什么用,毕竟她们都是宫嫔,相互往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在于,如何找到她与这件事的关联?”
知春在一旁道:“最好最直接的关联自然是加害二阿哥的毒药,但咱们谁都不知道嘉嫔收在哪里,哪怕是知道了,也无法去永和宫搜查。”
阿罗皱眉道:“主子,要搜查永和宫,必得太后或是皇上下令方可,咱们可没那权力,要不然……”
瑕月知道她要说什么,抬手道:“不急,让本宫再想想。”
这一夜,她彻夜未眠,至于身在长春宫的哲妃,倒是睡下了,但才睡着一会儿就被恶梦惊醒,之后就难以入眠,睁眼直至天亮。
小齐子端了铜盆进来给哲妃净脸,看到她神色不振的样子,轻声道:“主子,您还在担心二阿哥那件事吗?”
哲妃趿了鞋烦燥地道:“太后与皇上明摆着对本宫起了疑心,本宫能不担心吗?”
“皇上已经派人将长春宫上上下下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找到,没有证据就不可定您的罪,再加上皇后娘娘又那么相信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本宫这里是没有,但……”虽然内殿只有她与小齐子二人,哲妃仍是压低了声音道:“愉贵人那里有,万一他们查到愉贵人那里去,可就糟糕了。”
“只要您不与愉贵人接触,任谁都不会想到愉贵人身上,您尽可放心。”小齐子的话令哲妃稍稍安了心,随即又道:“说起愉贵人,本宫真是一肚子火,口口声声说那些药足够要了二阿哥的性命,结果呢,人家还不是好端端的活着。”
小齐子叹了口气道:“愉贵人也不想这样,都怪那个徐太医多事,要不是他,二阿哥早就没命了。”
“徐太医!”哲妃冷哼一声道:“本宫就不相信他能保二阿哥一辈子,本宫早晚要了他的性命;能够继承大位的,只有永璜一人!”
小齐子讨好地道:“二阿哥一看就是福薄短命的样子,哪像大阿哥天庭饱满,福泽深厚,说句实话,除了嫡长子的身份之外,根本不足以与大阿哥相提并论。”
他这番话令哲妃很是受用,心情也好了一些,道:“扶本宫去御花园走走。”
在小齐子扶着哲妃去御花园的时候,瑕月出现在永和宫,嘉嫔得悉她过来,连忙迎了出来,行过礼后笑道:“娘娘今日怎么过来了?”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听嘉嫔这话,仿佛是在怪本宫平日里过来的太少。”
“臣妾岂敢。”这般说着,嘉嫔将瑕月迎到正殿坐下,在一阵寒喧过后,瑕月道:“昨儿个的事,嘉嫔可都听说了?”
嘉嫔轻咬着朱唇,道:“娘娘是说二阿哥的事?”待得瑕月点头后,续道:“臣妾倒是听说了一些,二阿哥他并非得病,而是遭人加害。”
“不错,幸好有徐太医妙手回春,解了二阿哥的毒,否则真是不堪设想。如今太后与皇上都在追查加害二阿哥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妄为。”说到此处,瑕月眸光一转,道:“嘉嫔可曾听闻什么?”
嘉嫔一怔,摇头道:“臣妾整日都在宫中照顾三阿哥,不常与人接触,也不曾听闻什么。”
瑕月是故意说这些给嘉嫔听,想要试探她的反应,但嘉嫔的表现很正常,也没有任何慌张之色,仿佛对此真的毫不知情。
究竟……真不是嘉嫔,还是太会演戏,连她也看不穿。
嘉嫔见瑕月坐在那里迟迟不说话,出声道:“娘娘,您在想什么?”
瑕月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本宫在想到底是谁害的二阿哥。”
嘉嫔叹了口气,道:“这个臣妾可真想不出来,不过有太后与皇上追查,那个凶手一定逃不掉。”
又坐了一会儿后,瑕月起身离去,在出了永和宫后,瑕月并未走远,站在一处隐匿的角落,注意着永和宫的动静;足足站一个时辰,都没有见嘉嫔出来,瑕月自言自语地道:“奇怪,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真不是她?”
齐宽在一旁道:“主子,如果不是嘉嫔,那么可疑的,就只剩下仪嫔了。”
“仪嫔……”瑕月迟疑地道:“难道本宫真的看错她了?”
齐宽想了一会儿提议道:“要不然,奴才也派人盯着仪嫔那边?”
瑕月沉默片刻,点头同意道:“也好,这三人一有什么动静就立刻禀告本宫。”
在瑕月追查嘉嫔与仪嫔二人之时,愉贵人正听着冬梅的禀报,她知道宫中将会有大变,所以从昨日开始,就一直派人悄悄探听着宫里的动静。
冬梅在禀报完打听得来的消息后,忧声道:“主子,太后与皇上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置娴妃,可见他们对娴妃谋害二阿哥一事,存有疑心;哲妃当时也被带去慈宁宫审问了一番,您说……他们会不会疑心到哲妃身上?”
愉贵人睨了她一眼,轻笑道:“害怕了?”
“奴婢是担心主子有事,万一哲妃被查出来,她一定会将主子供出来的,到时候……”
愉贵人打断她的话,“第一,她还没有被查出来;第二……”愉贵人笑意一深,道:“就算被查出来,我也有办法让她一人担下所有事。”
不等冬梅询问,她已是起身道:“走吧,扶本宫去长春宫。”
冬梅闻言连忙劝阻道:“主子,哲妃若是真的被太后疑心,您现在过去,岂非沾祸上身?”
☆、第两百九十一章 棋子
“我与哲妃素有往来,若是刻意避着不过去,才真的招人疑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又没有皇子可以争夺储君之位,任谁都不会觉得我会帮着哲妃谋害二阿哥。此刻受太后怀疑的,应该是抚育皇子的那几位。”说到此处,她冷笑道:“就让他们去查吧,最好将嘉嫔与仪嫔都拉下水,这样一来,事情可比咱们原先设想的好玩多了。”
冬梅放下心来,扶着愉贵人一路来到长春宫,已经从御花园回来的哲妃看到她甚是吃惊,在命宫人下去后,道:“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太后与皇上正在追查二阿哥的事吗?昨儿个就连本宫也被太后所疑,将长春宫翻了个底朝天。”
愉贵人一脸关切地道:“臣妾都知道,正因为如此,臣妾才一定要过来看看,娘娘,您还好吗?”
“这会儿倒是没什么事,但永琏没死,咱们之前的事算是白做了。”说到此处,哲妃神色不豫地道:“你也是,这么重要事情,居然都会估错,白白错失了大好良机。”
愉贵人闻言连忙起身道:“都是臣妾之错,请娘娘恕罪,不过臣妾实在没想到徐太医医术如此高绝,连这么难缠的毒都让他解了。”
哲妃摆手道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最要紧的收好东西,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愉贵人连忙道:“娘娘放心,臣妾收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找到。”待得哲妃点头之后,她话锋一转,道:“娘娘,太后与皇上既是起了疑心,一时半会儿不会消下去,到时候很可能会再次传您去问话,您到时候,一定要镇定一些,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否则形势就会倒向娴妃那边。以她的狠辣,一旦得势,绝对不会放过您,甚至连大阿哥也会遭她的毒手!”
一听这话,哲妃柳眉倒竖,厉声道:“她敢!”
愉贵人忧声道:“她就是一个疯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旦您与臣妾出事,这宫里头可就再没有人护着大阿哥了。至于太后与皇上,虽说一个是亲祖母一个是亲阿玛,但他们眼里只有二阿哥,哪里会理大阿哥安好与否。”
“永璜是本宫的孩子,谁都不可以害他,绝对不可以!”话虽如此,哲妃心底里却是升起一种无力感。愉贵人说的没错,太后也好,皇上也罢,最重视的都是永琏,只要永琏不死,永璜就得不到重视;一旦她出了事,那拉瑕月那个疯子一定会对永璜下手。
愉贵人悄悄打量着哲妃,在时机差不多时,叹了口气道:“只要臣妾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保护大阿哥;可是臣妾与娘娘同坐一条船,娘娘出事,臣妾也必然难以周全,就算想护大阿哥也有心无力。”
听得她这番话,哲妃有所动容,正欲说话,忽地心思一动,看向愉贵人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怀疑,凉声道:“愉贵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愉贵人细眉轻皱,不解地道:“话?什么话?”
哲妃冷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愉贵人说这么多,无非是想万一东窗事发,本宫担下所有罪责,不将你供出来是吗?”
愉贵人愕然看着哲妃,后者盯着她道:“怎么了,被本宫说中,无话可说了是吗?珂里叶特若莹,既想靠着本宫爬上一宫之主的位置,又不想担事情,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不过本宫可没有替人扛罪的习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愉贵人涩然一笑,道:“想不到在娘娘眼里,臣妾是这样卑鄙无耻之人。不错,臣妾帮着娘娘除去二阿哥,是想要成为一宫之主,不必处处看人脸色;但臣妾对大阿哥是真心疼爱,之所以说那些话,是真的害怕臣妾与娘娘出事之后,大阿哥会受苦。岂料惹来娘娘的疑心,若臣妾有娘娘说的那些念头的话,这会儿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罢了,臣妾以后都不说了。至于二阿哥一事,若真查到娘娘身上来,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会与您共担,绝不逃避。”说到最后,愉贵人已是眼眸含泪,她哽咽地道:“若是娘娘没别的吩咐,臣妾告退了;往后……臣妾也不会再来了。”
哲妃惊讶地看着愉贵人,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难道真是自己冤枉了她?眼见愉贵人快要走到殿门口,她连忙唤住道:“妹妹这是做什么,本宫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瞧瞧你,居然还当真了,快回来。”
愉贵人停下脚步,转身道:“臣妾并不以为娘娘是在玩笑,娘娘对臣妾分明已经没有了信任,臣妾再留下来也没意思。”
哲妃走过去,拉过她的手道:“都说了是玩笑,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这种时候你都能来看望本宫,本宫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愉贵人抬起头来,含泪道:“真的吗?”
哲妃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如今这宫里头,本宫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来,坐下陪本宫说话。”
她以为,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殊不知,她不止没有掌握事情,甚至自己也沦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日升日落,转眼已是夕阳西下,慈宁宫中,杨海正将这一日监视所得,禀予凌若知晓。
“太后,皇后娘娘一直待在坤宁宫中没有离开,至于娴妃,她曾过去永和宫,并且派人盯着永和宫;哲妃娘娘则是去一趟御花园,之后,愉贵人去了一趟长春宫,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离开。”
安儿惊奇地道:“娴妃好奇怪,她盯着永和宫做什么?”
凌若捻着手中的佛珠,轻声道:“难道……真不是娴妃动的手?”
杨海眸光一闪,道:“太后认为娴妃盯着嘉嫔,是在怀疑后者?”
“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她为何要派人盯着嘉嫔。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故意做给哀家看,好借此洗脱身上的嫌疑。”
杨海点一点头,又道:“太后,愉贵人呢,她会不会有问题?今日她可是特意去见了哲妃。”
☆、第两百九十二章 凶手
凌若思索片刻,摇头道:“她只是一个贵人,膝下又无子女,你觉得她有什么理由要害永琏?”
杨海摇头道:“这个奴才还真想不出,二阿哥出事,对愉贵人而言完全没有好处,再说,如果此事真与她有关,今日该躲在宫中不出门才是。”这般说着,连他自己也觉得愉贵人不可能与谋害永琏一事有关。
凌若起身走了几步道:“这样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想个法子尽快找出凶手。”
杨海眼珠子一转,道:“太后,不如咱们来一招请君入瓮。”
凌若长眉一挑,道:“嗯?说来听听。”
“咱们可以……”待得杨海将他想到的计策说完后,凌若露出一丝笑容,“亏得你想得到,好,就用这个法子。”
“那奴才这就去养心殿与坤宁宫,将事情安排下去。”杨海正要离开,凌若唤住他道:“坤宁宫那边,只需要告诉水秀就行了,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哀家怕她到时候坏事。”
“奴才知道。”说完这句话,杨海快步没入黑暗之中,而在他走后,凌若陷入沉思之中,昨日问阿碧话的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可今日想了一天都没有想起来,究竟……是什么呢?总觉得只要想起这件事,谋害永琏的真凶就会浮出水面。
翌日,瑕月刚用过早膳就接到传召,着她立刻前往慈宁宫,到了那边,发现弘历、明玉、哲妃,甚至连嘉嫔、仪嫔等人也在。这么多人一起在此,难道已经找到谋害永琏的真凶了?
带着这个念头,瑕月进得正殿,待她行过礼后,凌若缓缓道:“好了,人都齐了,可以开始了,想必你们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究竟是谁用卑劣恶毒的手段加害永琏。”
嘉嫔惊讶地道:“太后,您找到凶手了吗?”
“不错,哀家昨日查了一天,终于查到害永琏的凶手;此人就是……”凌若眸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瑕月身上,冷冷吐出两个字来,“娴妃!”
瑕月愕然看着凌若,万万想不到她居然会指认自己是凶手,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脸颊已是被人掴了一掌,耳边传来明玉恨极的声音,“果然是你!那拉瑕月,你该死!”
这一掌,也将瑕月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大声道:“臣妾没有害过二阿哥,没有!”
明玉厉声道:“还在撒谎,不是你还会有谁,永琏那样信任你,你却要他的性命,你还是不是人?!”
“没有,臣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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