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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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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这一切后,她一直忐忑不安,唯恐胤禛追问她关于郑氏一事,不过等了许久都不见胤禛问起,对她的宠爱亦一如往日,并不见薄待。
另外就是那夜的事康熙得知后龙颜大怒,将胤禟与胤祥好一顿怒骂,罚了半年的俸禄不止还命他们去宗人府各领十下梃杖。
至于起冲突的起因,两人皆识趣的没有提郑春华,只推说是因之前口角积下的,一时冲动才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事。
顺天府尹虽然看到了当时的情景,但一来离得远,二来他并不认识郑春华,尽管晓得当中有一个女子,身份名字却是一概不晓得,所以才能让胤禟他们蒙混过关。
不过究竟是蒙混过关,还是康熙有意放他们一马就不得而之了,总之郑春华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死人,胤礽则依旧是监国太子,住在毓庆宫中。
如此一直过了月余,夏日到了终点,树叶开始泛起了黄色,经常可见树下落了一地或绿或黄的树叶,提醒着诸人,秋季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
八月初的某一日,佟佳氏正与上次选秀时指到府中的陈格格说话,萧儿捧了一封书信进来,却说是外头送来的家书,佟佳氏信手接过,却不拆开,一双好看的眸子在陈格格脸上打了个转。要说这陈格格也是个聪明人,瞧见这一幕立时起身行了个礼软声道:“叨扰福晋这么久,妾身也该告退了,改明儿再来给福晋请安。”
佟佳氏也不挽留,客气地命画眉送她出去,待画眉折身回转后,佟佳氏方才拆开了拿捏了有一阵子的书信,只一眼脸色就微微有些变色,等到全部看完后,佟佳氏恨恨地将书信往桌上一拍,面有怒意。
画眉与萧儿面面相觑,不晓得主子何以发这么大的火,直至她们看到那封书信上龙飞凤舞的墨字,哪是什么家书,下面落款分明是八阿哥胤禩,至于书信内容则是说,刑部前些日子接到一起匿名举报的案子,有人暗中以因轻罪而被抓入牢房无钱无势的平民代替那些被判死刑或罪大恶极、或贪赃枉法的官员而死的事件。
因为在死囚行刑之前都会有专人验明正身,以避免差错,怎可能代人而死呢,何况若真有这种事,无故被杀的那人也应当会当众喊冤才是,怎可能安静等死。
原以为这只是无稽之谈,直至一次康熙微服出宫,恰好碰上菜市口行刑,竟然遇到一个康熙以前遇到过的一个人,康熙记性极好,虽隔了一些时日依然记得他姓张,可是插在他脖子后面的那块木牌却写着另一个字,显然名不对实。
☆、第两百二十八章 书房
被救下的时候,那人显得昏昏沉沉,问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形同白痴,直至带回宫召来太医诊治后才晓得他被人下了迷药,药效过后才渐复正常,对于自己险些被当成另一个处死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此事引起了康熙的重视,将之交给胤禛追查,而胤禩要佟佳氏做的就是设法查知胤禛在这件事上的进度。
虽然信中没提,但想来也能猜到,此事必与胤禩有关,说不定就是他从中牟利,所以才会在意胤禛查到了些什么。
那厢,佟佳氏眉眼间已凝起了冰霜寒意,冷声道:“胤禩,他还真将我当成了捏在他手里的麻雀,想要怎样就怎样!”
被人操纵的感觉令她深恶痛觉,深悔自己当初年少不懂事,以致现在被人抓了把柄。
傅从之!想到这个曾经深爱过的人,浮现在佟佳氏心中的不是缱绻缠绵,而是深深的厌恶,若没有这个人,自己何至于如此被动!
“主子消消气,切莫伤了身子。”画眉在一旁小声地劝着。
佟佳氏深吸一口气,然不论她怎么努力,这腔怒意都压不下去,任人摆布从不是她佟佳梨落的性子。她也绝不要成为胤禩的傀儡,亲手葬送自己眼下所拥有的一切。
上次郑春华的事,虽然胤禛再没问过她半句,但并不代表她从此就高枕无忧了,这些时日总有一种不安的阴影笼罩在心头,隐约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过去。
萧儿换了一盅热茶端到佟佳氏冰凉的手里忧心忡忡地道:“主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当真要按八阿哥的话做吗?”
佟佳氏低头抚着温热的白瓷描花茶盏不语,心思飞快地转着,良久,她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抬起头道:“让长寿进来,我有事让他去办。”
佟佳与长寿说了些什么无从得知,至于那封信也在火盆中化为灰烬。
是夜,佟佳氏亲自动手炒了几个清爽可口的小菜,装在食盒中后带着画眉来往书房而去,在走到一半时,天突然下起了雨,雨水一滴接一滴打在不曾带伞的佟佳氏身上,湿了精心妆扮过的衣与发。
画眉睨了黑沉沉的天空一眼,指着不远处的亭子道:“主子先去里面避一避吧,奴婢去借把伞来。”
佟佳氏的目光同样停伫在漆黑无光的夜空中,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收回目光道:“不必麻烦,咱们赶紧过去就是了。”
如此,快步而走,赶在雨下大之前到了书房外,守在外头的周庸远远看到她过来连忙行了个礼,让到一旁。
佟佳氏微一颔首,推门而入,书房里燃着晋州上贡的蜡烛,在燃烧时有淡淡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你来了。”胤禛从桌案上抬起头,朝佟佳氏微微一笑,招手示意她近前,借着橘红的烛光,看到她身上湿了一大片,不由得奇道:“外面在下雨吗?”
佟佳氏一边将带来的小菜放到旁边的小几上一边道:“是啊,中途突然下了雨,亏得不大,否则妾身这些菜可就白做了,四爷过来尝尝。”
“好,等我看完这几份卷宗就过来。”胤禛微微一笑,清朗的目光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幽光,片刻已经消失不见。胤禛看得很快,不多时便已经悉数看毕,搁笔于架上,起身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腕,正待坐下,发现佟佳氏身上还湿着,逐抚着她湿湿的头发柔声道:“天凉了,你这样很容易被风寒所侵,我让周庸去给你拿块干帕巾擦擦,再换身衣裳。”
不待佟佳氏说什么,他已经走了出去,见屋中只剩下自己一人,佟佳氏目光一动,蹑手蹑脚走到书桌前,桌案上摊着胤禛看完后不曾合拢的卷宗,恰巧就是关于以平民代替死囚行刑一事,想是胤禛手下的人搜证追查而得,详细记载了事由经过,并指出这件事背后的勾当。
狡兔三窟,那些贪官亦或恶人,往往都有不薄的家财,而且绝不会放在同一个地方,朝廷没收的只是他们明面上的家财,暗地里还有多少,藏在何处,不得而知。
那些人,为了活命,为了求生,自然愿意拿钱买命,这些银子动辄数万两,多者甚至达到了十余万两。最触目惊心的是整个刑部大牢上下,竟然都被人打通,上下一条线,怪不得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部堂一级官员乃至胤禛这种,寻常是不会下到大牢中的,对于这种暗箱操作之事,自然不清楚,直至这一回被揭发出来,否则还不知瞒到什么时候呢。
怪不得经常有人来刑部找人,说他们的亲人被抓进来后一直没见放出来,然查狱录却都是早已放出去了,只道是他们出狱后没有即刻回家。且人数又不多,所以并未当成一回事,顶多只是记录在案,言道会替他们寻找便作罢。直至这一次顶死案爆出来才知道原来还有这等内幕。
在卷宗的最后还记载有说,他们已经查到了刑部一个正五品郎中身上,他与幕后主使者应有不少联系,相信只要扯住这根线,迟早可以揪出幕后主使者,至于当中牵扯的银钱之数,当有百万两之巨,这个数额即便放在大清立国以后也是极少见的。
卷宗到这里结束了,并未提及这名郎中究竟姓甚名谁,佟佳氏曾听胤禛无意中提过,刑部共有郎中三人,却不知是这三人中的哪一个。
正自猜测之时,听得身后有门开之声,佟佳氏忙假装替胤禛收拾桌案,将卷宗合起来整整齐齐的放到一边。
背对着胤禛的她并不曾看到闪过胤禛眼底的莫名复杂,直至胤禛拿着干帕巾替她擦着湿湿的头发方才回过身来,柔婉的一笑,接过道:“妾身自己擦就是了,四爷快些用膳吧,莫要饿着了。”
见胤禛坐下来用膳,佟佳氏方去了偏房换下一身湿冷的衣裳,待胤禛用过之后,她一边奉了用来漱口的茶给他一边觑着他的神色道:“四爷,您上次说起圆明园,妾身一直没机会去,对那里的美景颇为向往,又听闻园中种了不少月季秋菊,连甚至连枫树也种了许多,如今正值盛放之际,必然美景如画,所以妾身想去园中住上几天,不知可否?”
☆、第两百二十九章 设局
“哦?”胤禛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微微一怔,旋即道:“你喜欢,自无不可之理,我说过,你随时皆可去那里。改明儿让人收拾一下,过去小住就是了,到时候我得空了过去看你。”
听闻胤禛答应,佟佳氏脸上泛起一抹欣然的喜色,笑意明媚如春,娇声道:“谢谢四爷。”
待佟佳氏收拾了碗筷出去后,周庸闪身入内,行礼后道:“四爷,奴才已经派人盯住了佟福晋的一举一动。”
只是前后脚的功夫,胤禛脸上的温和已经悉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难测,他取过放在最上面的那封郑宗缓缓打开,上面的内容他已经看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不过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譬如老八……
胤禛缓缓攥紧了手,原本平整的卷宗在他手里皱成一团,最后更是狠狠掷在地上,眼皮不住跳动,有阴冷的怒气在那张俊美的脸上蔓延成灾,纵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周庸也有些受不住,悄悄往后面挪了半步。
“佟、佳、梨、落!”
胤禛一个字一个字念出这个他宠幸至今的名字,近乎咬牙切齿。
今夜的一切皆是一个精心设下的局,一个针对日间那封所谓家书的局。
郑春华一事,胤祥言词振振,指称佟佳氏是胤禩安在他身边的人,他尽管知道梨落在整件事中嫌疑最大,但并不希望这是事实,何况他也想弄清楚梨落替胤禩办事的原因,所以一直隐忍不出,直至胤禩再一次联系佟佳氏。
那封信早在送到佟佳氏手中之前,就已经被他截住阅览过当中的内容,之后又照原样封好派人送到佟佳氏手中,为的,就是看她究竟会怎么做。
胤禩不是想知道他们已经查到什么地步了吗?那他就故意将关于这桩案子的卷宗摊在桌上,然后借口出去,事自是吩咐下去了,但他自己一直站在门外,透过不曾关严的门缝往里看,果见梨落小心翼翼地走到桌案前偷看卷宗,发现自己进来后又假装收拾桌案。
卷宗上记载的事都是真的,之前他还不确定胤禩就是幕后黑手,如今却是确信无疑,否则何至于如此。
这是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如果梨落将此事告之胤禩,那么胤禩一定会为了确保自己的身份不曝光而派人除掉那个正五品郎中;只要事先设下埋伏,必可将他们一往成擒,就算不能将胤禩定罪,至少也要彻底断了他们这条昧良心的财路。
梨落,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如果你能悬崖勒马的话,我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
周庸睨了神色木然的胤禛一眼低声道:“另外奴才照着四爷的吩咐查过佟福晋的事,发现她在入宫为官女子之前似乎与一名戏子有过一段情,还曾私奔过,幸而被佟大人他们找了回来。”
“似乎?”胤禛目光一顿不悦地盯着周庸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这些模棱两可的词来敷衍了?”
“奴才不敢!”周庸连忙垂首道:“实在是奴才寻遍京师也找不到那名戏子,所以不敢枉下定论,兴许是谣言以诧传诧也说不定。”
听得他解释,胤禛面色稍缓,冷声道:“往后想清楚了再回答,下去吧。”
周庸如蒙大赦,顾不得擦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躬身退出了书房,没顾得上看路,与正要进去的凌若撞了个正着,两人皆是一阵哎哟。
墨玉赶紧扶住捂着额头的凌若,对同样疼得直捂喉咙的周庸埋怨道:“周哥这是怎么了,出来也不看路,瞧把主子给撞得,万一要是撞得头晕恶心了可怎么办。”
周庸撞到的是头顶,那一阵生疼让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垂首以示歉意,凌若放下手,额前除了有些红之外并无大碍,“不碍事,莫听墨玉胡说,这丫头就爱大惊小怪,四爷可是在里面?”
周庸缓了口气提醒道:“在里面,适才佟福晋来过了,四爷心情不太好,福晋进去的时候小心些。”要不是刚才被胤禛骂了一句,他也不至于心中惊慌,冲撞了凌若。
凌若点点头,留下墨玉在外面后自己走了进去,刚一踏入便闻到残留在空气中的脂粉香气,以及扔在地上的纸张。
走过去捡起后,细心地将之抚平卷起,然后放在一言不发的胤禛面前,柔柔道:“四爷何故生这么大气?”
“没什么。”胤禛不欲多说,这件事他想一个人解决,不与任何人言,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判断,“过来替我揉揉肩膀。”
当那双小手在肩膀上轻轻揉动时,胤禛紧绷了一天的身子缓缓松驰下来,不止身子还有精神,这些日子为着顶死案他原就不曾休息好过,何况当时中又掺了胤禩与佟佳氏,哪怕偶尔有时间上床歇一会儿,也经常转瞬即醒,根本休息不好。
如今精神一放松下来,这困意就渐渐涌了上去,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深绛软毛厚披风,灯台上的蜡烛已经烧去了一大半,烛光因为烛芯蜷曲而略微有些发黯,可见睡了有些时候。
胤禛发现身边已经没了凌若的身影,想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回去的,正待起身动一下,忽地感觉腿上压着什么东西,低头看去,一张安静美好的侧脸映入眼睑,长而卷翘的睫毛覆住秋水明眸,在温润剔透似若一璧皎洁的白玉的脸上投下一小块鸦青色的阴影。
不晓得为何,睇视着这张侧脸,胤禛心里格外平静,手轻轻抚过她犹如杏花一般娇美的眉与眼,唇畔爬上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默微笑,若温管事在,一定会认出胤禛此刻的笑,像极了他小时候养在孝懿仁皇后膝下时的笑,纯粹自然,由心而发,这样的笑能让人沉醉其中。
胤禛弯下腰,轻轻抱起睡得正酣的凌若,忍着腿上的酸麻走到偏房,将凌若安置在平日自己用来歇息的床上,待要直起身,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凌若在睡梦中牢牢抓住了他的衣裳。
无奈之下,胤禛只得和衣躺在她身边,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再次陷入睡眠之中,这些日子他实在太累了,适才那一觉根本不足以补全。
秋雨,簌簌而落,书房的夜却是无比静好……
☆、第两百三十章 所谓心愿
翌日一大早,长寿早早就起来了,拿着佟佳氏的手令去高福去领了腰牌,说是家人生病要出府探望。在离开雍王府后,长寿左右看看无可疑之人后,脚步一转,往廉郡王府而去。
在守门者通报之后,长寿得以入内,于偏厅见到了胤禩,恰好胤禟也在,瞥见他进来,两人停下了交谈,胤禟抬一抬下巴问道:“你主子让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长寿打了个千儿道:“主子让奴才来告诉八爷一声,信已经收到,只要一查到有用的东西就会立刻来告之八阿哥,请八阿哥放心。”
胤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唇角勾出一缕深远的笑意,“还有呢?你主子特意差你出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长寿心中一颤,这位八阿哥果然与主子说的那样精明似妖,想要瞒过他只怕很难很难。如此想着,口中已道:“是,主子还有一件事想请八爷成全。”
胤禩把玩着茶盏盖似笑非笑地道:“说来听听。”
长寿静一静神,将来之前佟佳氏教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述了出来,“主子说,她与傅相公相别数年,颇为惦记,只是身在王府所以一直无法得见,如今知道他得蒙八爷照顾,甚是放心。主子还说她过几天就要去圆明园暂住了,想趁这个机会再听一听傅相公唱的戏,希望八爷能够成全主子这点心愿。”早在当初央宜妃将佟佳氏指给胤禛时,胤禩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将傅从之秘密软禁了起来,所以周庸才查不到傅从之这个人,无法确定传言真假。
“说完了?”胤禩笑意不减地问了一声,待得长寿点头后,他将茶盏盖往盏口上一扔,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回去告诉你主子,傅从之并不在京城,所以她的心愿一时之间怕是难以完成了。”
长寿不想他会以这样的话语拒绝,不由得一阵傻眼,愣了好一会儿才道:“那能否烦劳八爷让傅相公入京一趟,主子真的很想再见一见傅相公。”
胤禩不以为然地拂一拂金线滚边的银蓝长袍,长身而起道:“机会总是有的,何必急于一时呢。”他不再给长寿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径直命人送客。
长寿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人微言轻,纵然再力争也不会有用,幸好来之前主子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提前布置下后手,希望这个后手可以成功。
且说长寿出了廉郡王府后并未离开,而是隐在一旁,等见到胤禟出来时,忙尾随而去,待走到一个人迹少见的小巷时,他快走几步,跑到穿了一袭宝蓝绣八宝团花纹的胤禟面前,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九爷请安,九爷吉祥!”
“是你?”胤禟一眼就认出了他,訝然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长寿暗吸一口气道:“奴才知道九爷是菩萨心肠,所以斗胆来求九爷赐个慈悲,成全了主子唯一的心愿。”
“你是说傅从之?”胤禟皱了皱眉道:“八哥不是说了傅从之不在京城吗,就算再求我也无用。”
“他在与不在京城都只是二位爷一句话的事,主子知道八爷是在提防她,所以才借故不肯让她见傅相公。不过主子真没有别的心思,纯粹只是想见一见傅相公,再听一听他唱的戏,毕竟相识一场。”见胤禟不语,他又跟着道:“顶死案的事,主子已经设法在查,相信很快能得到消息。主子说了,只要二位爷能让她完成这个心愿,她以后必一心替二位爷办事,雍王府在二位爷面前将再无秘密可言。”
“哦?”胤禟剑眉微微一挑,听长寿的话,佟佳氏往后似乎心甘情愿替他们办事,而非像现在这样被胁迫,若当真如此自是最好,不过他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何况对付胤禛,对佟佳氏并无好处,她何以会突然转变了态度?
当胤禟以此相问的时候,长寿略有几分迟疑,隔了一会儿方吞吐道:“不瞒九爷,其实主子对傅相公一直未能忘情……”
只凭这一句就已经够了,想是那佟佳氏念起了昔日的旧爱欢好,动了心思,什么喜欢听他唱戏,什么再见一面,不过是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是她想再续旧情。
想到这里,胤禟渐渐露出一丝笑意,老四不是一直自栩严谨吗?如果他晓得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不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想来十分精彩,真是迫不及待想要一观。
能让胤禛难过的事,胤禟自然不会放过,何况若佟佳氏当真做出**之事,那么她握在八哥手中的把柄就更深了,永生永世都休想摆脱。
如此想着,胤禟心中一阵舒爽,略一思忖道:“既是这么一回事,那好罢,我会让傅从之回到他原来的戏班,至于怎么入圆明园那就是你主子的事了。”
长寿大喜过望,连连作揖道:“多谢九爷成全,主子必会感念九爷恩德!”
如此,事情定了下来,胤禟将被软禁在郊外园子中的傅从之放回了朝云戏班,不过依然派人时刻盯着他,以免出意外。
八月十五中秋过后,佟佳氏收拾了东西往圆明园暂住,就在入园的前一天,她已经借口想看戏,传了整个朝云戏班,一切皆如她所设想的那般。
唯一令佟佳氏不悦的是,入园的并不止她一人,凌若在得知她要去圆明园后,竟也说要去,如此一来竟像是引发了连锁反应一般,年氏、瓜尔佳氏等人皆言称从不曾去过圆明园,想去一观;到最后竟是浩浩荡荡十余辆车,府中但凡有些恩宠的女子尽皆去了圆明园。
这样多的人,对想在暗中进行某些事的佟佳氏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无奈这是她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往后就再也抓不住了。
彼时,在去圆明园的路上,凌若与瓜尔佳氏同坐一辆缓缓行驶的朱红色油壁马车上,暴露在碎金色秋阳暖光下的马车车厢内略有些闷热,逐将两边的车帘打了起来,用一条暖烟色的丝绳束了起来,任由秋风吹拂在脸上,带起柔软的发丝在空中自在飞扬,犹如顽皮的小孩。
☆、第两百三十一章 入园
瓜尔佳氏一边摇着团扇一边似笑非笑地道:“怎么突然又想去圆明园了,可别告诉我是惦念那边的风景了,你可是才回来没多久,纵使风景再好再美,也不用着这么一时半会儿,还非要拉着我与温姐姐也过来。”她与温如言先后与胤禛说起想去圆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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